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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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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一番苦笑。突然,见他转过头来,叹了口气,从怀中似是掏出一物,握在手中。而后向我一步步靠近,直到近在咫尺,近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和那股清冷的荷花香气。
  我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触上了我的耳垂,这个动作,使我不禁轻颤,正想问他,却听见他道:“这东西是你的,如今还给你。”
  我伸手去摸,才发觉竟是那只六角星形的耳环。怎么会在他这里?既然拿着为什么还要还给我?
  我愣神之际,听见他在我耳畔低语:“我只愿一直做你的玉琅。”微微一愣,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喊声,由远及近。
  “王爷,王妃。”
  凤池抽回手,改为用胳膊环住我,冲着来人微微点了下头。我这才发觉竟是涵月。
  看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路过,倒像是要久谈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事?”
  “在下想请二位前去琉国,不知二位可是愿意?”
  凤池微微眯起眼,嘴角挂着那一直不变的淡淡笑意,漫不经心的道:“你是为了泣珠而来。你既然会想到让瑾儿救老皇帝。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涵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池,许久,冲我们施了一礼,道:“只要救回陛下,陛下愿允你们十万兵马。”
  听完这句话,我一个机灵,我抬头看向凤池,见凤池皱着眉,眼神清冷。看来凤池也很意外。
  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变得静谧起来,涵月似乎看出我们似在犹豫,忙道:“琉国有刑殇琴的反弹琴诀。只要你们肯救陛下,这些都是你们的。”
  其实,十万兵马外加刑殇琴诀,对于我来说诱惑挺大,不过这涵月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我私下想要帮凤池夺下月国之事。但若是当真有了这十万兵马,对于凤池想要拿下月国这件事而言,的确是个好事,只不过……
  我勾起一抹冷笑,将涵月望着,道:
  “若是,我们不去呢?”
  “你们没有理由不去,因为我知道你们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况且十万兵马不是小数目,这样下来,其实去琉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威胁我们。”
  涵月只是淡笑不语。
  人生是一个不断二选一的过程。每一次选择就会决定你今后的人生方向。
  所以,我和凤池最终决定去一趟琉国。不管涵月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琉国一行是必须要去一趟的。那与世隔绝的琉国入口难寻,硬闯只会自寻死路,倒不如请我们进去来的方便的多……再者留在月国只会更加凶险。
  想好后,便将百花大会的事情丢给了歆夜。我带着春华,随凤池向亦龙辞了行。便踏上了前往琉国的路……
  我坐在马车上小憩,凤池坐在我对面拿着书卷静静地看着书。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前去乐林城路上时候的样子。
  突然,车窗外似乎有鸟的翅膀拍打窗棂的声音,我侧眼瞧去,是信鸽。那鸟儿甚是乖巧的停在我的指尖,我从它脚踝处将纸条取下,将它放飞了出去。然后展开来看里面的内容。
  凤池抬头看去,见她看完之后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看起来有人想让四国乱起来。”说话间掌中的纸碎了一地,淡淡的回道。
  “怎么说?”见凤池放下手中书卷,似是要专心听我讲话。
  我冲他坐过去一点,道:“你可知凤玖在邴元城练兵。”
  凤池凛了凛神色,神色略有些凝重地道:“知晓。”
  他这个弟弟一直担心皇位最后会是他的,所以他的这些动作,是自己原先料想到的。不过现如今他们的父皇正值壮年,他若聪明一点,便不会现在动手。
  我顿了顿又道:“不仅仅如此,镜国内,上镜与下镜因为一件小事,牵扯出来旧账。御史大夫公子逸写了篇文章大肆渲染,从而引发了动乱。”
  凤池微微皱眯起那双好看的凤眸,打断了我的话:“可是惠国也有动作?”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是的,惠国不知道受谁指使欲占领琉国的海域。”
  凤池自桌上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是给我的,另一杯则握在手中把玩。我在等他的见解,见他思索了片刻道:“月前传出琉国太子遇刺身亡的事,而琉国皇帝如今病危,膝下仅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过那孩子只有八岁,看来惠国这一动,琉国危矣。涵月应该是看出来这一点,急着让我们前去。涵月这是将我们推在刀口上。”
  我叹了口气,抿了口茶水。“保不准琉国皇帝的病就是他们弄得。”
  见凤池似有深意的望着我,淡笑不语。
  此时望向窗外,外面的天气分外美好,琉国地处沿海地区,四季如春,马车在官道上行使了数天,那吹在脸上还带有丝寒气的风没有了。
  恐怕是要到了。我心里想。
  马车昼夜飞驰,凤池勒令我在他怀中休憩。半个月后的黄昏时分,马车速度减慢,我撩开身侧的帘子向外看去,夕阳透过窗子在马车内找出一个小小的光影,外间的树影婆娑。就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四周开始出现浓浓的雾气。随着马车的移动而逐渐浓郁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片广阔的沙地上,透露车窗才发觉前方的海已然不平静,有些昏暗的地平线逐渐的吞噬者太阳最后一点余光。
  那海水翻涌着巨大的浪花,当太阳最后停留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时,将面前的海水染成了金色。水中升起一座桥,那桥是汉白玉构成的,一直蜿蜒至云雾深处。四周见见被黑暗笼罩,给这片海域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086 夫人,我们何时圆房?

  感觉到马车向前行驶了一会,本是安静的四周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琉国的街市,华灯已然初上,但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各色的花灯被挂在屋檐下,被人们握在手中,街道两旁,叫卖声音不断。
  马车在街道之中穿行困难,我们便下了马车。这样的场景在月国根本见不到,
  月国的夜晚,街道是寂静的。除了那些勾栏里还依旧灯火通明。而琉国的夜晚,街道是热闹非凡的。不禁问身边的涵月:“琉国每天晚上都会如此热闹吗?”
  “差不多,不过今晚是琉国的花灯节。”涵月笑言。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凤池看了看四周,站在外面,伸手揽过我,冲涵月道:“丞相大人如果不急,本王便陪夫人去逛花灯了。”
  涵月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同意了,将我们领到驿馆道:“明天一早,我接二人进宫。”
  兴许是有些兴奋,我笑着冲涵月挥手告别。
  像是又回到了少时一般,抛弃了一切忧愁,执起凤池的手,钻进了人群中。
  凤池淡淡着看着我,宠溺一般的揉着我的发,声音柔和的道:“小心一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她的手从我的掌间滑出,一转眼闪进了人群之中。缓缓放下,指尖似是还有余热,这般的她,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宫主,不是背负着仇恨的慕容雨,只是夜雨。那个不知在何时钻进他心房的女子,他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竟然满满的全部都是她。
  灼灼桃花,三千繁华,却似这世间万物之中独独只有一个她。
  琉国民风开放,女子大多身着齐胸襦裙,外罩轻纱,女子的顾盼眉目间多份灵动之感。那河畔,小小的画舫,不疾不徐的行进在河道中,站在画舫中的男女调笑声不绝。一座座精致的小楼依水而建,一条条廊檐下华灯如繁星一般耀眼。
  站在河水旁,借着月光,看见一条小鱼,惊鸿一现,没了踪影,像是扰了它的清梦。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河边的石阶上玩耍,一双白藕般的小脚把水蹬得‘哗哗’作响,清越的笑声,惊醒了树上栖息的鸟儿。我低头浅笑,见远处的凤池手中握着不知是何时买的红红的灯笼,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亦望着她,十六岁美好的年华,就那样站在那里,浅浅的笑着,衣抉飘飞间,似九天玄女,飘落凡尘,眉目间,别让的柔情满溢。她缓缓的朝着他走来,她看着他,瞳孔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瑾儿。”
  “唔,玉琅你怎么买了个红灯笼。”
  我笑吟吟着从他手中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的观赏。
  “看着喜欢,便……买来送你。”他淡淡的回应着。玉琅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使他不觉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像是一个吃了蜜的孩子一般,道:“玉琅真好,我累了,我们回去好吗?”
  ‘砰’的一声房门被我从里面关上,把我和他隔绝开来。我蓦然的看着屋内的春华,淡淡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
  “听毓秀说已经办妥了,宫主大可放心,英落被人称为‘毒后’,她研制的毒药不会被人察觉的。”春华回应道。
  我点了点头,便让她出去了。待她走后,我把手中的红灯笼举在眼前,烛光照在上面,有反射在我的脸上,低头不觉喃喃出声:“如果这世间没有仇恨,我们每天就这样快快乐乐的多好。
  次日早,涵月一早便来请我二人进宫,我换了身淡蓝色的宫装,出门时,路过放灯笼的桌子,停住了脚步,里面的烛光已经熄灭。吩咐春华将灯笼收好。便抬脚跨出了门槛。
  出门看见凤池在门外等我,见他倚靠在对面的栏杆上,一身紫色长衫,发用紫金冠束着,少了平日的那份慵懒,多了一份威严。
  琉国的皇宫与月国的皇宫无甚差别。涵月领着我们直接进入内宫之中。
  推开德御殿的大门,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殿内侍者甚少,只有贴身的婢女簇儿。簇儿看见我们冲我们抚了抚身子,恭敬的道:“丞相大人,陛下等候多时了,请进。”
  进入殿内,远远地看见屋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但因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样子。又向前走了两步,从内室里传来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来。
  “涵月,寡人想单独与夜雨小姐聊一聊。”
  凤池不悦的蹙眉,我给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涵月便将凤池扯出了大殿。
  待整个大殿又重新归于沉寂,我凛了凛神色站在床榻前,没有说话。这时,我才看清,床榻上的这个人大约五十多岁左右,眼睛紧紧的闭着,面色苍白如纸,等了许久,他才道:“你就是夜雨?”
  “是。”
  话落,他似乎是艰难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面前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发简单的用一根发钗挽起,姿容绝色,最令人注目的要数她眉宇间的那朵妖治的桃花。女子手中还握有一把短小的玉笛。看来跟传言中说的不错。
  见他从被子中抽出手,冲我招上一招,示意我走得更近些。他的手枯槁,似年老的树皮,骨节僵硬异常。我又向前走了两步,他才道:
  “知道我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从月国来吗?”
  我笑言:“陛下为了治病。”
  “错了,寡人的病治不好了,这一点寡人很清楚。”
  他把头再一次转回去,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头顶的琉璃宫灯。我想他的确病入膏肓了。
  他缓了缓又道:“找你,是因为菀儿的遗言。”
  “遗言?”我不解的问他。
  “菀儿是寡人的皇后,难产而死,而她的遗言就是要找到你。”
  “可我不认识你的皇后。”
  他又转头看我道:“我虽然不知道菀儿找你做什么,但如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将玉笛握在手中把玩,静静的看着他,道:“陛下要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道:“坐。”
  看了看四周,才发觉这周围唯一可以做的只有那张床,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距离近些我看见那张本应该是俊朗的面容上略带青色,岁月在他眼角上留下了痕迹。
  “你应该清楚如今琉国的境地,我希望我死后,由你和涵月辅佐欢儿将这一切平息下来。”
  手中的玉笛险些没有拿稳,“什么?你让我辅佐新皇?为什么会是我?”
  “寡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到时候可不止十万兵马任你调遣。”
  “你让我想想。”说完之后,我几乎是夺门而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时是不是坏掉了。还是老皇帝生病病糊涂了。我来到这琉国仅仅是为了那十万兵马和琴诀来的而已。
  ……
  站在大殿外面,才发现外面已经月上枝头。殿外夜凉如水,冷风吹进衣领,使我不禁一颤。远处的月光下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两个人似是在对弈,一人黑衣飘拂,一人一身月白色衣衫,月光洒在两个人中间的棋盘上,我走进,轻唤:“玉琅。”
  他蓦然转头,道:“什么事情只让你一个人留下。”
  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这么晚了,他竟然还在这里等我。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涵月站起来,叹了口气。“在下认输,王爷的棋艺在下佩服。既然人已经等到了,那在下先走了。”
  凤池朝他点了点头,我正想跟他告别,凤池却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眸子异常的深邃,他亦望着我。我别过头,不满的嘟起小嘴,脸色微红,“玉琅,丞相在呢。”
  凤池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淡淡的道:“他已经走了。”
  我在看过去,果然涵月已经走远了。
  “瑾儿,我们这都成亲这么久了,不知夫人打算何时圆房呢?”他将手拢在袖子中,声音带着浮夸公子般轻佻。
  我握着笛子的手紧了紧,分外紧张的颤了颤,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略显轻颤,“这是在琉国。。。。。我们回去。”转身欲挣开他的怀抱朝皇宫外走。
  “别走。”凤池用那从来就不曾用过的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沙哑的低语。他一把搂过我,我跌在他怀中。凉薄的唇附上我。他双手环上我的腰身,我愣在原地,手中的玉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在地,他趁我不注意,已经撬开我的贝齿,探入我的口中。
  我用力推他,他却抱紧了我。我愣神之际,他已经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战权,舌头扫过我嘴里的每一寸空间,让我充斥着他的味道。清冷的荷花香气从他怀中散发出来。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是我的夫君凤池。我一直深爱的男子。
  他的唇离开,双手视若珍宝的捧起我的滚烫的脸,让我抬头看着他。他唇角含笑,顺手将滚过在地面上的玉笛拾起,握在手中把玩。良久,道:“这玉笛的确是我当初随意送你的聘礼,可如今,我真心的将它当做聘礼,你看可好?”
  我上下摸了摸身上,发觉竟无一件东西可值得送他,顿时愁容满面的将他望着,道:“玉琅,我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回礼怎么办?”
  凤池看着我,像是想要故意看着我出丑,但笑不语。望了半晌,却将我腰间的软剑取下,握在手中掂量掂量,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那日在混山,为夫觉得这把软剑甚是趁手,不知夫人可愿送我?”
  我听到这话,赶紧将他握在手中的玉笛抢了回来,紧紧的握住,嘟着小嘴。
  “送你了,送你了。那这玉笛你可不能要回去了哦。”
  ……
  令我万分没有想到的是,次日晚,从皇宫深处传来阵阵钟声,经久不停。丧钟,老皇帝死了。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二日皇帝云辕驾崩。
  琉国皇帝驾崩这件事对于惠国是好的。因为琉国云辕膝下只剩下一个儿子,但是只有八岁。占领琉国外围的海域,简直是唾手可得。
  我不明白的是,我是个外人,皇帝大丧在即内宣之人根本不会有我。可偏偏不巧。当日晚,一辆进宫的马车停在驿馆门口。春华推开门进屋,这一举动令我一愣,整了整衣衫,推门出去。
  “这么晚了,是要去哪?”我看过去,是凤池。他只披了一件单衣,胸前的肌肤裸露在外,发为扎束,随意的散在肩头。神情尽显慵懒。
  我道了声:“进宫。”便要下楼去,他上前拉住我,道:“别逞强,这里终究不是月国,让春华陪着你。小心为上。”
  春华在一旁点了点头,我未在说话,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口处。
  凤池转身进屋,此时的屋内跪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见有人进来,头未抬,道:
  “主上,此地不宜久留,请主上速速离开。”
  凤池也未感到惊讶,只是从他身边绕过,侧躺在屋内的床榻之上。顺手拿起一旁桌上的书卷冷声道:“是惠国打来了吗?”
  那男子也转过身,道:“是,具报惠国率大军三十万明日午时便可到达琉国的沿海之滨。”
  “背后是何人指使?”
  “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这次为惠国出谋划策的人是夜炫,好像是惠国太子的幕僚。”
  凤池思索了片刻又道:“那边百花大会如何了?”
  “已经决战出来了,月国的藏剑山庄,暗秀宫,听昕玉阁,琉国的湮红宫,惠国的云翼阁。不过,亦龙好像吩咐他们在找一件东西。”
  那男子面露难色,凤池将书放低一些,看向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据说是个六角星形的耳环。”
  ……
  我斜卧在马车内养神,马车并未在皇宫门前停下,一直驶进内宫德御殿外,随后,便看见宫女走上近前扶我下了马车。我和春华站在远处,才注意到德御殿外站满了文武百官,一个个神色凝重,待看见我下了马车,有一个个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冲着我指指点点。
  恐是他们看见我着实奇怪,一个女子现如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德御殿外。
  一些年纪长的终是没有忍住,其中一个走到我近前,皱着眉,沉声道:“你是何人?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速速离去。”
  我没有说话,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从大殿之中走出来的两个人。那人顺着我的目光,也转头去看,而后急急的从我身边离去,走时还不忘多看了我一眼。
  一群人涌到台阶下,问道:“丞相大人,如今情况如何?”
  涵月没有说话,只是冲身边的太监抚了抚身子。随后,那位太监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锦布,朗声道:“陛下遗诏。”
  众人面露恭敬,年老一些的被搀扶着跪拜。我站在远处没有跪,因为在我眼里,别国的内政我一个外族之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便侧耳倾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寡人近日深感时日无多,琉国如今局势万险,特立幼子云欢为太子,恐其年幼误国,令丞相涵月,嘉兰公主百里瑾共同辅佐新皇,擢升王勉为禁卫军统领,振国大将军孙信随时听候嘉兰公主调遣。愿其不负寡人望,寡人心甚慰。钦此。
  台下众大臣顿时面面相觑。
  “谁是百里瑾,给老子站出来。”

  ☆、087 玉琅的不告而别

  人群中一名身材高大,体态魁梧,眼眸炯炯有神的男子高呵了一声。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春华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道:“姐姐,那个百里瑾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握了握手中的玉笛,叹了口气。云辕,云辕啊!明明说好的三天,你却一纸遗诏,使我不得不接。这要我如何是好。
  那王勉见人不应,在人群中又呵道:“百里瑾,出来!”
  “本宫就站在这里,只是大人眼拙罢了。”
  声音不大,却恰巧被王勉听到。他转头看我,眼眸中先是露出一抹惊艳,到底是身经百战,阅历无数,瞬间又变了脸色,朝地上呸了一口,大喊道:“就你这么个小姑娘,也想让本将军任你调遣?这是笑话你……”
  话还没说完,直觉耳边一阵劲风划过,肩膀一片刺痛。他低头一看,肩膀上徒留一道伤痕。又向四周望了望,力度刚刚好,周围的人无一损伤。
  “将军,小女子误伤了将军,在这里给将军道歉了。”说完,冲他抚了抚身子。顿了顿又道:“不过,贵国皇帝陛下既然让小女子辅佐新皇,那便是信任小女子,小女子不会趁琉国危难之时横插一脚的。
  他怒指着我,道:“你非我琉国之人,不要插手我琉国的内政,谁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下手。”
  “我为他作证,将军可信我?”
  只见远处,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那一声还些许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那群人在我面前不远处停下。为首的是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一身华服,玉带金冠。看来,来者应该是云辕的儿子云欢了。微微眯起了眼,淡淡的看着他。
  王勉看见此人后,没有说话,众人为那个孩子让出一条路。云欢走到王勉面前,仰着头看他,道:“将军莫不是要质疑我父皇的遗诏吗?”
  声音不大,却尽显威严。使人听后不绝一颤。这云欢看来很聪明,是个当帝王的料子。王勉顿时一愣,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下官不敢,只是……”
  云欢没等他说完,径直走到我身边,仰着头看着我,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父皇既然选择你,一定是有道理的。这些年琉国不与外界来往,恐是要劳烦宫主为我琉国分忧解难了。”
  我挑了挑眉,笑了笑道:“殿下严重了。”向他伸出一只手。他向前走了几步,将那小手放在我手中。我牵着他,走上了德御殿的台阶上,又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未说话的涵月,而后望向下方众人道:“我百里瑾以整个暗秀宫做保,绝不会在琉国国难之时趁人之危。琉国如今不是内斗的时候,应该是团结起来对抗即将到达这里的惠国的大军。”
  “暗秀宫?你是暗秀宫什么人,口气好狂妄。”
  “是啊,你怎么让我们信服!”
  我冷哼了一声,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扔到众人面前。月光照在上面,白玉做的玉佩上面的纹饰映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只妖治的桃花,此刻却开在白玉之上。暗秀宫宫主的汉白玉令。
  “暗秀宫宫主的汉白玉令众人不会不识吧!诸位若是不信,大可拿着玉佩前去求证。”
  站在前面的大臣左右看了看,赶忙拾起地上的汉白玉令,递在我面前,道:“自是相信宫主的。”
  王勉脸上有些挂不住,冲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与前。朗声道:“王勉愿听宫主调遣。”
  “众人可还有异议?”云欢张口问道。四周寂静一片,没有人再出声。涵月此时冲我笑了。就这样,我夜雨以琉国嘉兰公主百里瑾的身份待了下来。
  …………
  “玉琅,玉琅我回来了。”我推开他的房门。屋内却无一人,四周空落落的。屋内还残留着一股好闻的荷花香气。我跑下楼去,拉过一个驿站的守卫急急的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同我一起来的公子去哪里了?”
  驿站的守卫思索了片刻,眼眸一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给我道:“这是那个公子让我交给小姐的。”
  我接过去瞧了瞧,收入怀中,“他人呢?”
  那侍卫又道:“他啊,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我忙又拉过他,他看了看我,想了想,“唔,他跟一个人似乎是要去……要去蛮荒之地。对,就是那。”
  我松开他的袖子,呆呆的看着楼梯,喃喃自语:“蛮荒之地是吗?为什不等我回来?”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我从怀中掏出凤池留下的锦袋。手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随后拆开来看。一张不大的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赠卿锦囊,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打开。
  又在锦袋中掏了掏,果然锦袋之中还有三张不大的纸,我想了想,又从中将那张标有甲的纸条挑出,展开来看,上面话语不多只寥寥四个字。引蛇出洞。又将其余的纸塞了回去。重新将那锦袋纳入怀中。支起手臂轻揉着眉宇。
  ……。。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三日,琉国城外五十里处
  深深迷雾之中,隐约可见树林中人影绰绰。清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在地面上映出些许光斑。在离近看去,竟是绵延数里的军队。一个个大大惠字在那一张张旗帜之上迎风飘扬。一阵马鸣嘶叫过后,队伍停了下来。
  为首的那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手中握着一只长枪,一身盔甲,浓眉大眼,神采奕奕。而身旁,一匹枣红色马上的将军却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腰中着有佩剑,眼神格外精神,一身红色的盔甲显得风采不减当年。
  老者勒紧缰绳,须臾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道:“冯将军,此地据琉国还有多远的距离?”
  冯鲁山向前看了看,又从身旁的小兵手中拿过一份地图,打开来看。思索了片刻,将地图举到老者面前道:“司马老将军,您看,这里是琉国五十里外的雾林,再向前走会是一片开阔区域离琉国不远了。”
  司马粱远抬了抬右手,冲身后的人朗声道:“众人出雾林后安营扎寨。”
  “此地雾气正好可以掩饰我军行踪,它琉国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年,如今内忧外患,定不会想到我惠国会这么快便到达此地。”说完,转身看了看身后,又道:“冯将军,从月国借道的水军应该没问题吧!”
  “司马将军放心,那夜炫为太子殿下入幕之宾,又为暗夜山庄的大公子此人智谋过人,太子殿下此番让夜炫作为水军的军师一定没有问题。”冯鲁山仰头看了看天色,又道:“午时时分,应该就会到琉国的海域了。”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三日,琉国皇宫
  刚下马车,正要往德御殿走去,便被一旁信步而来的涵月给叫住了。我抬头望向他,他声音不疾不徐道:“琉国近些年一直与世隔绝,导致对外消息很少,如今竟不知那惠国的军队行军至什么地方了。”
  我向前走了两步,眉头微皱,看了看他,沉声道:“琉*队分为两路,一路已经行至琉国城外五十里处的雾林,另一路水军暂时不知,不过……丞相大人应该早就知晓了吧!”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卯时了。想必春华此刻应是联系上了歆夜了吧。顿了顿又道:“时间紧迫。”便向德御殿走去。
  涵月紧走了两步追上我,笑道:“暗秀宫的消息速度果然了得。”
  我冲他颔首一笑,没有说话。初见涵月时,他一身黑衣潜入我琼沧阁欲将我掳去琉国。第二次见面,一身白衣的他,犹如画中走下来的人一般儒雅脱俗。而此时的涵月,贵为琉国丞相,手握重权,国危在即,却依然再此与我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紧张之意,可见他心中已有计较。
  两人缓步走进德御殿内。
  殿内大臣众多,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块,皆是愁容满面。那些早就坐不住来回走动的大臣,待看见我们后,急急走上前来询问。
  “丞相大人,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琉国的军队真的来了吗?”
  涵月转头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淡淡的说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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