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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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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结果等来的是吴畏严词拒绝的书信。
  吴美卿知道之后气得火冒三丈,郑眉也险些病倒,吴正卿更是直言要亲去京都把不孝子捉拿回来。
  李心巧知道之后大哭了一场,这几年来她一直把吴畏当未来的夫君看待,为他学针线,替他做鞋袜护膝,纵使他一年才回来一次,她也不计较,只等两人成了亲再亲密。
  结果呢?吴畏竟然在京都里迷花了眼,在这么些人的面前拒绝了这桩婚事。
  吴美卿气得半死,连夜送了一封信给李心质,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吴畏是不是在京都与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敢说西瓜记的糖不甜的啵?掌柜的不服! (*≧▽≦)
  不晓得被你们看出来木有,我就爱这种偷偷见面不可描述的桥段,哈哈哈哈……实际上是因为古代男女见面太困难了啦,这本文从开始就很考据,那就考据到底。
  新文会稍微随意一点,不然我女主没法变成一个妖艳货啊~~


第60章 解元
  李心质收到信之后快速回了一封; 加急送回南直隶,但他的回答让吴美卿更气愤; 他居然说吴畏洁身自好,没和任何身份不明的女子沾染上!
  吴美卿把信揉得稀巴烂; 当着李心巧的面把李心质骂了一遍,说他竟然替吴畏遮掩,要搅黄了亲妹妹的婚事。
  还是李心巧很理智地替李心质说了好话; 她认为亲哥哥不会这样害他; 所以二哥说的必定是实话。
  吴美卿很“聪明”; 在李心质的话里找到了破绽,又一次写信问了他儿子吴畏是不是和哪家官宦家的千金有了情愫。
  这次李心质回答的更坚定果断,他说吴畏在北直隶不仅没和非良家女子有苟且; 更没和官家小姐不清不楚。
  吴美卿脑子都懵了; 她不明白吴畏哪个姑娘都没看上; 为什么又要拒绝李家的这门亲事?
  得知消息的李心巧更伤心了,她伤心的不是亲哥哥不帮着她; 而是吴畏不喜欢姑娘——吴美卿几乎也认同了——吴畏竟然有那种癖好!
  这种猜想传到吴家之后,于是乎; 吴正卿派他的下属亲去北直隶把人带回来,吴畏却以不得擅离职守为借口,死活不肯走; 还差点跟他亲爹的老部下动了手。
  吴家和李家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吴美卿焦急又不敢太逼着吴家,吴家也着急; 也不敢逼狠了吴畏,毕竟他是吴家将来唯一的希望。
  婚事这件事,只能商量着来。
  终于在七月约定好了,等吴畏过年回来的时候,两家人坐在一处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往来传书不便且言语有限,其中有误会也未可知。
  李心巧颇觉委屈,也只能妥协,等到腊月再议,但她心里已经把吴畏骂了千百遍。
  八月乡试如期而至,考生摩拳擦掌入了贡院,温庭容淡定从容地进了考场,修长的身体,和挺拔清孤的身姿,在诸考生中很是点眼,频频引得同场考生瞩目。
  南直隶这边,温庭容考试的第一天起,李心欢就躲在书房里抄写经书,用完膳便把经书烧给菩萨,替远在北直隶的舅舅祈祷。
  这九天里,李心欢几乎日日都精神紧绷,同样紧张的还有朱素素,她虽面上看着淡定冷静,实则心里也在暗暗祈祷,夜里临睡前也会拜拜菩萨,或是觉着不够,连道教仙人和儒家家诸位先人也都逐一拜一遍。
  连李拂念都笑话她:“我家夫人真是不坚定,一会儿信佛一会儿信教,这会子连孔孟也不放过了,哈哈。”
  朱素素瞪他一眼道:“你没养过孩子,哪晓得做母亲的心!”她总算理解吴美卿替李心质祈祷的用心了,信不信神佛另说,便只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也好。
  李拂念捋着胡子,煞有介事地调侃道:“幸亏我养的是个女儿,用不着考科举,否则也要把十八路神仙都信一遍了。”
  朱素素羞愤欲绝,拧了李拂念一把,夫妻二人闹到了床榻之上……
  ……
  等到放榜三天之后,李心欢天不亮就起来,打扮妥帖坐在房里。往日里戴碧玺珠子的她一改风格,换上了一串檀香木佛珠,四十九颗珠子在手腕上绕了三圈,去一步堂的路上,她一边捻着珠子一边暗念佛经。
  到了朱素素房里的时候,李心欢发现母亲不比她起得晚,居然也已经梳好了堕马髻,穿着紫色的缂丝褙子,绉纱挑线裙坐在榻上,手上也拿着一串和她腕上差不多的佛珠。
  母女两个心照不宣,李心欢摸了摸鼻头,讪讪地坐在朱素素身边,低着头紧张道:“母亲,京都送信的人今日能到吗?”
  朱素素大清早就打发了人去郊外接人,算算进程时间和到李家的距离,她们两个还得等一个时辰以上。
  面上故作冷静,朱素素斜视了李心欢一眼,淡定自如道:“说了今日到应当就是今日了,且耐心等着吧!”嘴里劝着女儿耐心,自己手上的佛珠可一点都没慢下来,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又转了一圈。
  母女两个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干等着。
  堪堪坐了一个半时辰,李家前院的仆人才把南直隶送信的人领到后院。
  朱素素接了书信立即撕开浏览,欢喜得眼眶发热,边笑边道:“你舅舅中了解元!”
  把佛珠握在掌心,李心欢双手合十轻念了声“阿弥陀佛”,老天果真有眼,没有辜负温庭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隐忍。
  李家这边虽然得了消息,却也不能回信,朱素素心情大好,多抄了两卷佛经,李心欢则欢天喜地地蹦跶回幽篁居,悄悄写了许多私密的情话,等花笺干了之后就烧掉,不叫任何人看见。
  有时候下笔如有神助,李心欢不自觉地写下了许多让人脸红又甜蜜的词句,便舍不得烧掉,等墨迹干了之后藏在梅瓶里面。她也害怕被人发现,可就是舍不得毁了她念他的时候的心情。
  温庭容远在北直隶,一举名动京师,不仅为外人缩熟知,在永宁侯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从原先住的小院子离搬到了前院三进的大院里,服侍的丫鬟从四个变成了十二个。
  他的两个庶房婶婶送来厚礼,叔叔们也都经常找着空与他彻夜长谈。
  温庭容不骄不躁,沉着冷静地待在自己院里埋头苦读,等到中秋过后风平浪静了才去找了房老夫人夜谈。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年的事他已经调查清楚,永宁侯府的现状他也摸查得一清二楚,报仇指日可待!
  ……
  人生似乎总在等待,等着坏事,等着好事。
  李心欢自认为等的是好事,虽然思念蚀骨,但心情上佳,日日闷在房里做针线也不觉得无趣。
  熬到腊月初,李心欢眼睛看物有些模糊,就把手上的活儿停了,不再去刺绣,得空的时候就去找小侄子玩。
  谢远黛的一对龙凤胎也都有一岁多了,眼下刚学会走路,兄妹两个成日里裹得像个圆球,被丫鬟们看护着走路。
  李心欢去的时候,两个小魔星正在谢远黛胸前扯她的头发。她走进去把两个孩子抱开,薄嗔道:“大嫂,他们两个扯得你不疼吗?”
  谢远黛头皮是疼的,却撑着坐起来笑着道:“你瞧他们两个笑得多开心。”原先失了一个孩子,她现在疼这两个孩子像眼珠子一样,扯扯头发又算什么。
  李心欢低头去看怀抱里的龙凤胎,两个小娃娃长的很像,哥哥左边脸颊有个酒窝,妹妹右边脸颊有个酒窝,两人一块儿笑的时候看得人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忍不住蹭了蹭两个孩子的脸,李心欢偷偷地想着,将来她和他的孩子,会不会也长的很好看?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崽子伸出嫩嫩的爪子往李心欢头上一摸,扯得她嗷嗷叫,打断了方才的幻想,轻轻咬了小侄子一口。
  奶妈和丫鬟把孩子抱走,李心欢见谢远黛披散着头发似是困倦了,便也没有多留,去院子里折了几枝梅送到了压枝苑。
  这大半年来,李心巧乖巧了很多,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是在苦学女工,还请了有举子功名的先生前来授课。李心欢自然与她见得也少了,这会子去见堂姐还是很期望的。
  进了压枝苑,李心欢以为就算李心巧愁眉苦脸,她便不要脸面去逗她也行,没想到堂姐平静如水,整个人都消瘦了,坐在榻上一针一线地绣着小孩子的帽子,贞静得不像她。
  李心欢一肚子的玩笑话都没说出来,坐在李心巧身边静静地喝着茶,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末了只聊了几句针线便出去了。
  出了次间,李心欢没急着走,而是把花林悄悄喊了出来,问了个究竟。
  花林却也不晓得内情,只说约莫从七月起,李心巧就精神恹恹的,开始几日还肯喝丫鬟们聊天说笑,渐渐的也不肯说话了,最近更是连饭菜都吃不下许多。
  李心欢听罢心头一抽,好端端的人儿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她常看话本里说郁郁不得志病死的,还有闺阁千金害相思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越是在乎她,便越是忍不住往坏处想,李心欢忧愁上心头,问花林有没有跟吴美卿说这事。
  花林就更愁了,哭丧着脸说:“大夫人晓得了,还过来骂了三小姐一顿,可依旧没什么用,我们姑娘仍旧是那副样子。”
  毫无疑问,李心巧这是病了,李心欢不敢贸然说让人去请大夫的话,便叫花林多看着李心巧,若是有异样,千万要早早禀了大夫人,或是跟幽篁居的人说。
  出了压枝苑,李心欢一路愁眉,其实她是知道根源在哪里,只盼着吴畏表哥快些回来,早早把这事解决了才好。
  除夕前夜,吴李两家都没有等到吴畏和李心质的归来。
  打听之后才晓得,原来是河道冰封,他们走水路不成,绕远路走了陆路,途中李心质还生了一场病,耽搁了七八天,直到大年初八那天才回来。
  同样回南京的还有温庭容。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回来了~


第61章 团圆
  大年初八夜里; 在李家给李心质办了个接风宴。
  李心欢在席间见到二堂哥在北直隶卫所历练的这几年,不仅沉稳了许多; 也黑了不少,强壮的身躯坐在席上不敢让人小觑。
  家宴吃的很顺利; 老夫人留李心质说了一会子话,便把人放走了,李心欢和李心巧两个走的更早; 不过李心欢发现了堂姐情绪有了波动; 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左右吴畏已经回来了; 李心巧的事总该有个说法了,李心欢只盼着堂姐能好好的。
  李心质一从老夫人处出来,就被吴美卿的人给“请”到了随遇堂。他一进去就被吴美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几年卫所不是白待的; 好歹李心质也是有功名在身; 又混了卫所; 早已经在吏部领了官职,说起来也是个京官老爷; 这一顿骂根本气不到他。
  老老实实听完了吴美卿发牢骚,李心质才淡定开口道:“娘您不该骂我; 二表哥不是已经回来了么?约莫明个早上就要来向您负荆请罪,您明日再问他不就一清二楚了。”
  吴美卿要不是看儿子长大了,有个男人样子了; 早把李心质当李拂一那样对待,气急了先拧上两耳朵再说,忍了又忍; 她才心平气和道:“臭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写回来的信可有假话?”
  竖起三根指头指着天,李心质严肃道:“儿子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
  “呸呸呸!谁叫你发誓了。”吴美卿下榻捏着李心质的指头,叹气道:“你只说没骗我就行了,哎……吴畏这孩子也真是!”
  李心质收了手,把后半句誓言发完了:若有半句虚言,下顿饭就罚他不许吃肉!
  李心巧就坐在旁边也不说话,李心质瞧了着实心疼,也不好贸然开口安慰,露出一口白牙道:“娘,这事也怨不得畏哥儿,你们长辈私底下早早把事情定了,也没知会他一声,他出去几年,一回来就让他小孩儿变成要顾家的丈夫,他一时有所抵触也是正常的。”
  吴美卿不语,这事确实是他和郑眉一起合计的,以前念在两个孩子还小,便没对他们两个提过,如今眼瞅着李心巧年纪大了,吴畏年纪也不小了,才把这事认真盘算起来。
  哪晓得吴畏居然是强烈拒绝的。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郑眉和吴美卿哪个又是狠心的?既挑了知根知底的亲家,为的就是孩子们能过得好,现在闹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意愿。
  李心质也不偏帮,劝道:“不如等畏哥儿明天来了再说,若是此事不成——我的李心质的妹妹婉婉有仪,知书达理,贞静贤淑,还怕没有人求娶么?”
  还真没有。
  由于吴李两家几乎是把亲事定下了,只不过还未落实下来,吴美卿这两年也是拒绝了不少人,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打李心巧的主意了。
  吴美卿也很自责,她本以为这事十拿九稳,哪晓得吴畏竟然不愿意!
  李心巧瞧了李心质一眼,苦着脸道:“二哥,你就别骗我了。”她什么性格自己最清楚了,最是要强不肯饶人的性子,若非对自己认识得这般清醒,又深知吴畏是个体贴人的性子,她也不会一门心思认死了这门亲事,现在出了变故,囿于其中走不出来,日日消极沮丧,身子都压抑坏了。
  这场谈话终究没得出什么结果,只能等吴畏明日来了再说。
  还不等吴畏来,温庭容就在当天夜里来了。不过他穿着一身玄色直裰,身着深色斗篷,又是趁着夜色,若非他下了马车走到角门前面,压根没人认出他就是当今北直隶名声大噪的新解元。
  朱素素夫妻还未洗漱,一听说温庭容来了,连忙亲自前去迎接。
  低调地接了温庭容,朱素素便带着他先去见了两老,才带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心欢身边的耳报神多,千帆堂的棠梨姑娘一见人回来了,便派了个小丫头去幽篁居报信。
  李心欢便在自己院子门口见到了温庭容。
  一家四口又和以前一样,一起聚在一步堂。
  朱素素一连串地问题甩出来,温庭容沉静作答,只不过从来不说坏事,只谈好事。
  众人自然晓得温庭容背后吃的苦头,不过见他一切都好,便也都安心了。
  李心欢心虚地低着头,乖乖地听着父母亲与他谈话,生怕自己一抬头,那不明的情愫就从眼睛里跑出来,被人看穿。
  温庭容见她低头躲着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打趣道:“心欢从前没有这么怕我的,现在见了我头也不敢抬。”
  心里把人骂了一遍,李心欢还是抬起头望了温庭容一眼,只见他眼底藏着浓浓的笑意,琥珀色的眼珠里倒映的只有她的身影。
  李心欢躲开温庭容的视线,对朱素素撒娇道:“娘,你看他啊,便是教训我惯了,如今都是新解元了还要欺负我!”
  温庭容笑笑,喝了口茶掩盖住心底的甜蜜,他日思夜想的人还是这般可爱好玩。
  气氛热闹开了,朱素素又问了温庭容南直隶的目的和打算。
  温庭容是在永宁侯府见了族亲,应付完了那边的人才借探外祖这边亲戚的借口回的南京,深夜前来,就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他和李家来往密切,省得给他们带来麻烦。
  此次回南京,他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想回来见见李家人而已,待个两三天,他便要返程,准备二月份的会试。
  会试在即,李拂念倒也没提太多举业的事,只叫他沉着冷静便是,以他的能力,中进士不难。
  温庭容依旧尊重朱素素夫妻,不论他们说什么,他都应着。
  一家子约莫坐了大半个时辰,更声响起,一遍遍地催着他们离别。
  温庭容终于还是要走了,走之前他不忘补送李心欢一份十四岁的生辰礼物。
  李心欢依依不舍地回了幽篁居,咬着唇快步回房,铺在床上哭了一场,倒不是难过,更多的是欣喜,她喜欢的人就这么实实在在的站在她面前,若是能抱一抱该多好。
  发泄完胸中五味杂陈的情绪,她便打开了木盒子,其貌不扬的木匣子里躺着一根同样不起眼的木簪。
  李心欢在烛下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根簪子,却见如意云纹簪柄上有一处刻着几不可见的几个小字:赠娇李。
  娇李,多么甜美的字眼。
  李心欢日日夜夜都盼着某一天成真。
  不管这天有多远,她都义无反顾地想等。
  小心翼翼地收好簪子,李心欢又翻看了木匣子,果然找到了盒子里的夹层,夹层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画着那年元宵节他们一起猜过灯谜的花架子,和待过的酒楼,把酒楼圈了起来,还写着“元宵”二字。
  人生果然就是无尽的等待,李心欢从春季等到秋季,又从正月初等待着元宵节。
  ……
  初九早晨,吴畏便来了,他确实是来负荆请罪的。虽然郑眉夫妻两个已经训了他大半夜,让他今日亲自来同吴美卿请罪,他也仍旧沉默着,到了李家依旧是原来的态度。
  到底是亲侄子,吴美卿再气也无话可说,只能黑着脸把吴畏打发走了。李心巧倒是硬气,躲在屏风后面坐得笔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面上一派平淡,似是把往昔的伤怀都抛却了干净。
  吴畏回家之后,郑眉问他吴美卿怎么说,李家人有没有消气。哪晓得一得知吴畏的作为,郑眉差点又气病,吴正卿恶狠狠地又训了他一顿,将他禁足起来,让他闭门思过。
  吴畏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不反抗也不表态。
  他在等。
  他想娶的人就在李家,可惜一直见不着面,不能知晓她的心意。
  若是李心欢对他有只有一两分的爱,他觉着自己拼了性命也要争取来这桩婚事。
  吴畏不敢奢望李心欢也这么喜欢他,但……只要她觉着自己是良人,肯将终身托付,情情爱爱以后也可以慢慢培养。
  所以,他至少要见她一面,亲口问问她的意思。左右听说她的亲事尚未定下,若是姑姑肯松口,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畏想,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问问她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等。
  李心欢在等温庭容,吴畏在等李心欢。
  ……
  又是一年元宵节,街边灯如昼。
  吴畏被关了几天仍旧没有服软,吴正卿的耐心几乎到达了极限。
  李心巧反而平静了,家宴的时候没露出一丝丝痛苦。
  夜里,李心欢拖着她出来看花灯的时候,李心巧出人意料的应了。谢远黛夫妻两个有孩子要照看,脱不开身,保护两个姑娘的任务就落在了李心质身上。
  李心质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个妹妹几面,倒是很乐意陪她们出去玩乐一圈。
  出了李家,他们照旧找了一处酒楼待着,几个护院守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补偿大家晚发了。 (*≧▽≦)


第62章 约会
  李心欢干坐在雅间里心急如焚; 脸上却平静如水,正不知找什么借口溜出去的时候; 却听见李心巧道:“哥; 我想下去走走。”
  李心质打量着李心巧,只见她眼里似乎真有好奇之色; 犹豫一番; 到底是允了。
  李心欢心道,他们走了倒更方便,便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儿。”
  等到李心巧兄妹两个一走; 门外也只剩两个护院。
  李心欢抿抿唇,朝着楼下张望了一圈,半点不见熟悉的影子,心道温庭容怎的还不来。
  约莫等了一会儿; 李心欢便听见后窗有动静; 她也不害怕,连忙穿过八折的屏风; 一脸欣喜地跑过去。后面却一片漆黑,她歪着脑袋往外看,一个不防头上的木簪掉了下去; 发髻险些散开。
  “哎呀”一声,李心欢忙带上帷帽出去,对两个护院道她下去找簪子。两个护院一个留下,一个跟了过去。
  下了酒楼; 他们两个从旁边的巷子绕到后面去。黑漆漆的巷子隐约能看见光线,却看不真切,好在后面跟了个身强体壮的护院,否则李心欢还真有些怕黑。
  李心欢一心想着找簪子,低着头四处去寻,护院也跟在一旁弯腰找。
  李心欢正埋头苦寻,却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是护院倒下了,她只以为是温庭容跟来了,一回头却被人捂住了嘴。
  背后是陌生的身体,李心欢意识到不对,狠狠地踩了那人一脚,却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心欢,是我。”
  是吴畏。
  李心欢被放开之后才松了口气,她转身诧异地看着吴畏道:“表哥怎么……是跟踪我?”
  吴畏抱臂点头道:“我一回家就被父母锁住了,幸亏他们没有让护院看押我,否则今天还不出来……我跟了你们一路,今天就有一句话想问你。”
  李心欢心下大骇,现在吴李两家因为婚事关系紧张,他还在这个当口偷偷寻她,实在不该。终究是念在往昔情分上,她低了头轻声道:“表哥有话请快说,不然等我家护院醒来,不好交代。”
  临到真要表白的时候,吴畏声线都是颤的:“心欢……我想娶你!”
  少年说得很是郑重,虽他皮肤在军中晒得如同麦色,却丝毫不影响他贵胄天成的气度。吴畏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显赫的家世,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姑娘家的听到他的请求,只怕是不喜欢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
  可惜他的对手是温庭容,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的温庭容,是李心欢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任谁也替代不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李心欢慢慢理清了整件事,浓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吴畏见她犹豫,便心慌了,险些要将她捉住,不许她跑掉,利诱道:“心欢,你婚事尚未定下,与其将来嫁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不如……叫我照顾你,至少我会对你好。”
  李心欢也没有跑掉,抬起头也同样严肃道:“表哥,你可考虑过我的处境?”
  吴畏有些羞愧道:“我知这会叫你难堪,伤你们姐妹的感情。若非我母亲没有早些跟我把话讲明白了,我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正是怕连累了你,我才私自跑出来问你的意思,若你不肯,只当一切是我一厢情愿,此事没有发生,若你肯……我必然料理好诸事,再明媒正娶你过门,绝不叫你烦心。”
  他倒是事事考虑周到,李心欢最怕的却是李心巧伤心,这又如何弥补的了?
  李心欢再扬起头,直视吴畏的眼睛,她的双眸清亮的像澹澹月华,叫人看了心颤,忍不住要为之倾倒。
  “表哥,父母疼我如掌上明珠,便是将来许了素未谋面的夫君,也总不会是委屈了我去。我的良人,又何须表哥你来充当?你若不愿娶堂姐便不娶,她自有她的大好前途。若你真替着两家长辈考虑,替堂姐考虑,便不该有这门心思。今夜之事我只当没有听过,表哥快快回去吧,以后你我……不复相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心欢虽然觉得愧对李心巧的疼爱,她自认为并未做错什么,于情于理都不该她来承担责任,现下她要做的,便是尽最大的能力挽回两家的关系,把对李心巧的伤害降到最低,或是要瞒着一世,那也无妨,个人守好个人的立场就是。
  吴畏心痛如蚂蚁啃噬,悲伤如潮水涌来,面色陡然发白,难受、不甘、不舍!他站在原地不愿走,靠近了李心欢一步。
  李心欢防备地后退了一步,温庭容身穿蓝色暗纹直裰,不知从哪处走出来,拦在吴畏面前,警告道:“离她远一点!”
  在场另两人皆是一怔,接着一者欢喜一者讶异。
  李心欢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原来舅舅这两年都长得结这么实了,丝毫不比在卫所里练过的吴畏差劲。若非有他人在场,她差点又要抱上去了!
  吴畏却是皱着眉看了温庭容一眼,耐人寻味道:“温公子不该回北直隶了吗?”
  温庭容对外宣称前几天就已经出发了,实则他还留在南直隶,就为了见李心欢一面,又不惹人疑心而已。
  温庭容不答,反而言他道:“你可知你今夜做的是什么龌龊事?”私定终生,若是被人发现了,李心欢的下场不会比李拂慈好。
  吴畏握着拳,敌视道:“与你无关。”依他猜测,只怕温庭容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却好意思道貌岸然来教训他?若非心欢在场,吴畏没这么沉得住气。
  温庭容冷笑道:“她是我外甥女,自然与我有关。”
  “温公子这大半年在侯府风生水起,不是早就和李家断绝了关系么?又哪来舅舅一说?”
  温庭容不解释,继续踩他痛脚道:“便是要谈终身大事,也该由心欢父母说了算,而且——至少你也应该先让你父母答应,许你娶李心巧以外的人。”
  吴畏面色如灰,这一点他暂时没法做到,所以他不敢连累李心欢,纵使父母再三逼迫,他也不敢把心上人说出来。
  温庭容优哉游哉地拢了拢斗篷,道:“你回去吧,再僵持着也不会有结果。”
  吴畏走了。
  巷子里有风刮进来,李心欢躲在温庭容身后,几乎感觉不到寒冷。
  不等李心欢开口,温庭容转身将食指盖在她唇上,低声道:“我把护院弄醒,你快带着他回雅间,你便借口要方便,出了雅间往左边去,我在第一间房等你。”
  温庭容把护院拎起来又摇了摇,见他有苏醒迹象,便退去黑暗之处,隐身在墙壁之间。李心欢自然也找到了簪子,握牢在手心,眼睛都不眨地对护院道:“方才掉个重物砸晕了你,咱们快回去,若是不舒服,立即叫另一个去请大夫看看。”
  护院摸着脑袋脑子发晕,倒是信了李心欢说的话。
  回了雅间,那护院说自己没有大碍,依旧在门口守着,李心欢见堂兄堂姐还未回来,便照着温庭容的说法,去了他所在的房间。
  李心欢甫一如屋,便被人拉了进去,掀开帷帽抵在墙壁上强吻。温庭容的手垫在她脑后,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侵袭她软和湿热的领地。
  李心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甜蜜的亲吻占领了意识,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缠绕上她的腰肢和胸脯。
  他的薄唇滑过她的下颌和脖颈,温庭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一身的淡淡馨香,顿觉舒适宁神,缠缠绵绵地一路往下,在她锁骨处落下痕迹。
  李心欢挺直了背脊靠着墙壁哆哆嗦嗦道:“舅舅,你方才是不是偷听了我和表哥讲话?”
  温庭容微微抬头,薄薄地唇从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上,似品尝似沉迷,黑长的睫毛扫过她白里透红的面颊,挠的人心神荡漾。
  李心欢低吟道:“舅舅……我热……”
  轻轻“嗯”了一声,温庭容摸了摸她柔软的那一部分,笑道:“我的心欢,长大了。”
  李心欢面色羞红,打开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他的手实在放的不是地方,她还以为一本正经的舅舅是在说她年纪长大了。
  李心欢糯声道:“舅舅,说说你在侯府的事吧。”
  温庭容瞬间清醒过来,冷静地看着李心欢道:“无甚有趣的事。”小姑娘一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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