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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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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景手底下的人自然是跟他一个脾气的,戾气煞气一点儿不少。
  “不必!”卓景弹了下指尖儿,“你这会儿去,只能是扑个空。”
  往生门是个古怪的门派,且江湖本就能人奇多,往生门的高手不少,和朝堂势力一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然,往生门的人若是偶尔抽风那又另当别论。
  “去国师府!”他轻皱眉头。
  车夫愣了一下,本来他们也是不知道那位一直让自家大人吃闷亏,且能大摇大摆的在国师府溜上三圈还不死的女人是谁,但如今这么一闹,大家也都知道那是六公主。
  这位小公主……自己有公主府的吧?
  且公主府和国师府就在隔壁,怎么就直接去国师府了呢?
  车夫沉默的赶着车,又暗自想,两家住的近,可能等会儿国师大人就给人小姑娘送回家,反正位置都一样。
  想通了车夫也就手上轻快的接着挥马鞭。
  三个时辰很长,但白泞却睡的很沉很沉,连脑袋整个埋在卓景的怀里都不自知。
  “大人,到了。”
  车夫递上披风,春夜的风稍带凉意。
  卓景接过,轻轻往白泞身上一卷,就将人整个横抱起来。
  直看的车夫目瞪口呆。
  国师大人抱女人了?
  那些见到他回来就想要涌过来的暗卫们也齐齐的止住了脚步。
  他们清楚的看见那位不苟言笑的大人小心翼翼的将披风给怀中的一小团裹紧,怀里的人似乎是不舒服,手掌一扬,啪的一下便打在国师大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
  “完了完了!”
  暗卫们十分焦急,生怕国师一怒之下将人给丢出去。
  却不曾想到听见了国师大人一声轻笑!
  一声轻笑?
  主子莫不是中邪了?
  他将白泞的手安稳放好,抬脚走进府邸内,脚步走到很稳,怀里的小姑娘伸手环住他的腰。
  “喵~!”
  一声声奶猫儿的叫声传来,远远的,卓景看见了立在一处墙角的数只小奶猫儿。
  这是松子儿生下的孩子,一共八只猫,七只纯黑色的猫儿,像松子儿,还有一只看着最小的,雪白一团,毛色倒是随了太子家那只蠢猫。
  只是往常卓景见了这些小猫都心生不耐,他养了松子儿就已经叫他自己奇怪,但如今看来,那小白猫倒是看着也挺顺眼,尤其它卷起尾巴窝成一团,像颗小汤圆似的,就像白泞睡觉喜欢蜷成一团一样。
  他看了好几眼,嘱咐旁边的丫头。
  “等会儿给小白单独弄个窝。”
  说完也不等那丫头点头直接抬脚走人。
  丫头:“……。”
  小白是谁啊?
  他将白泞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找人端来热水,给她擦身子。
  丫头们捏着毛巾站在屋子里,卓景不紧不慢的喝水,眸子里的墨黑色如外头夜色一样沉。
  “若是等会儿公主被你们擦身的时候醒来了……。”
  他留下半句话,小丫头们顿时就懂了。
  纷纷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卓景满意点头,抬脚走出去,外头稀稀落落的缀着几颗星子,他心情格外好。
  隔着一堵墙,他还能听见隔壁公主府沈嬷嬷的哭声。
  低低的叫人十分心酸。
  “天杀的贼人,也不知公主殿下如今可有吃饱睡好……。”
  紧跟着是丫头们安慰的声音。
  卓景听了两句,默不作声的转头离开。
  明日送回去也一样。
  不着急!
  第二日卓景起的很早,洗漱好之后丫头们端上酒心糕团,这是他很喜欢的一道点心。
  里头的酒心掺了蜂蜜,清甜又不腻人。
  “公主起了吗?”
  他问了一句。
  “起了。”
  小丫头答道,“问了两句之后,在吃点心。”
  卓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她醒了就闹着要回去的。
  半响后却回神,手指一顿问道:“她吃的什么?”
  丫头见他神情严肃,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差点没膝盖一软就跪下来。
  “就,就给大人上的点心,也给公主殿下上了一份。”
  卓景当即皱眉,脚步一迈就匆匆往白泞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正好就看见白泞将最后一块儿糕点塞进嘴巴里的样子。
  两颊鼓鼓,眼神清亮。
  白泞也算是和卓景‘同甘共苦’了一回,相处起来倒是比之前要随意几分,伸了伸手就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都吃完了?”卓景眉心一跳,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瞧。
  白泞抿唇,避开他的视线古怪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了?这次难不成又吞了你的蛊虫?”
  “你头痛吗?”
  白泞摇头。
  “想睡觉吗?”
  她还是摇头。
  “眼睛涨吗?”
  白泞坐直了身子,犹豫的开口问:“卓景你是不是……。”
  她眼神深邃且复杂。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
  最后卓景臭着一张脸离开,白泞则是惴惴不安的想着他是不是真的给自己下药了。
  还是该提防着这个老妖怪的。
  两人回京,白泞也没深想他怎么不把自己叫醒送公主府,还以为他是想要提前对对说辞,好去见父皇。
  结果说辞倒是没对好,卓景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譬如此刻。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白泞站在卓景旁边,他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他不回答她,只定定的拿眼睛瞧她。
  白泞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想着好歹也是他帮忙才能从往生门逃出来,便又清了清声音好声好气的道:“我去叫马车?”
  卓景还是不说话。
  旁边的人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一向来稳重的管家都往外头站的远了些。
  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就不要随意的凑到卓景身边去,或者多说两句好听的话。
  只是白泞一贯来都不爱给他好脸色,这么两句就已经是很惯着他了。
  当即腰背一直,很是无所谓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进宫,国师大人随心吧。”
  一旁的侍卫们暗自心惊。
  公主当真是不了解国师,这样只会适得其反的。
  所有人都等着国师发怒,冷笑也好,嘲讽也罢,总之是不会给好脸色了。
  却不料卓景居然慢慢站了起来,他憋着眉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傲声道:“马车里要有羊绒垫,不然我不去。”



60、公主的心思 。。。
  整个国师府的人都恨不得捧一手清水来洗洗自己的耳朵。
  这就不是他们那位心狠手辣的国师大人该讲的话。
  卓景傲气十足的站起来; 伸出手; 很快就有丫头送上外批的薄衣,他慢吞吞穿上,拿妖气十足的眼尾偷偷瞄白泞。
  她转身走出去,约莫是去准备马车了。
  国师大人心情愉悦的眨眼睛。
  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那堵连着隔壁公主府的白墙下; 果真不一会就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哭声,随后又是欢欢喜喜的笑声。
  倒是热闹的很。
  卓景抿唇,她一走; 他便觉得国师府都冷清了; 虽然他家本就不热闹。
  “大,大人?”
  管家梗着脖子凑上来,这还是看在卓景心情实在不错的份上。
  见身后众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看,卓景冷眼扫了一圈。
  和他对上视线的人无比心惊胆战低头,就算下一刻卓景叫人拖几个人下去他们也觉得并无可惊讶的。
  因为卓景本就这般的喜怒无常。
  但值得庆幸的是卓景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 听着隔壁府邸传来闹哄哄的声响。
  半响之后,国师府的大门才被人拍响。
  管家见自家主子虽然没动,但腰却不自觉的挺直了一些,便很有眼色的赶忙过去打开大门。
  沈嬷嬷面容有些憔悴,眼神却晶亮; 看来是白泞回去了让她心情大好。
  沈嬷嬷笑眯眯的,道:“公主叫老身来请国师大人一并进宫。”
  管家连连点头,府里那些愣头青没闻出味儿来,他一个老头子阅历自然比他们多。
  他们主子这可不是中邪了。
  这是情窦初开了!
  说来也奇怪; 二十好几的人了,明明该是孩子都有的年岁,但他家主子这是真的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
  更何况公主殿下自小在大人心中便是与旁人不同的。
  以前嘛是恨的咬牙切齿,如今如何……管家在心头暗暗笑了两声,脚下却是不停,走到卓景身边道:“公主殿下请人来了。”
  卓景冷哼一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一步步走出去。
  他一眼就看见了白泞那辆惯用马车,马车的四角还系着香袋,他抬脚就要对着那马车走去。
  却不料被沈嬷嬷面色古怪的拦住。
  “大人,您的马车在这边儿!”
  沈嬷嬷一手指着另一辆马车,很大,也很漂亮,卓景眼神暗沉沉的。
  沈嬷嬷被他看的心头发慌,却还是不卑不亢道:“公主殿下如今也十五了,该忌讳的还得忌讳。”
  虽然这一次她被掳走,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但在沈嬷嬷看来,这国师大人比那些挨千刀的歹人还可怖!
  公主一沾上他就准要吃亏。
  卓景气闷的抬脚走向另一辆车子。
  里头点着熏香,气味好闻,桌子上还摆了瓜果点心,样样精致。
  最值得一说的便是,里头铺满了雪白的羊绒垫,看着便价值连城。
  “呵。”
  卓景冷笑一声,又甩了沈嬷嬷一个冷眼,才背影僵硬的坐上了马车。
  好不容易安顿好这位煞神,沈嬷嬷长松一口气,连忙叫车夫赶紧动身。
  两人到宫中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怀帝的耳朵里。
  一下宫门,白泞就往皇后的宫中赶去,卓景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你做什么?”
  “去母后宫中,父皇那儿你过去就可以了。”
  皇后早就遣人来喊她过,叫她入宫去她那儿便好。
  正好她宁愿看着洛皇后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父皇。
  憋了一路的怒气此刻直冲上卓景的眼睛,美人就算是生气也是美人。
  他默默的松开拉着白泞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白泞见他这是又气上了,顿时有些心累,但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蹦出他蹲下来将她整个人托起的画面。
  她抿了抿唇,“你有事?”
  卓景本来还忍的住,她这么一问,顿时觉得莫名委屈。
  他辛辛苦苦护着她出来,她扭头就走人,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对着卓景的后脑勺,白泞困惑的歪头。
  “公主?”
  沈嬷嬷叫了一声。
  “罢了,我们也走吧。”
  白泞见卓景走了,干脆拍拍手也要准备走人。
  那头卓景心口更堵了,但身子比脑子快,他豁然转身,喊道:“白泞。”
  白泞脚步一顿,侧身看她。
  阴云就顶在天空上,她转身回首,裙摆飞扬绕出一圈花漾,如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
  “等会儿你先别急着走,等我一块走。”
  白泞不明白为什么,皱眉不说话。
  卓景也不愿意多说,只拿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
  突然灵机一动,白泞想明白了。
  “你别担心,我走的时候会把你的马车留下的,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卓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国师的日记】
卓景:今天她不愿意和我一辆马车,面圣也不和我一块儿走,让她等我一块回家她也拒绝了!
咱们的男主总算开窍了,但女主仍然是金刚不倒的钻石直女,来大家为她鼓个掌!!
邪哥已经憋不住想写两人的孩子了(应该会有的吧),肯定很萌!



61、人前人后 。。。
  最终白泞没有答应卓景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而卓景也只能气闷的自己一个人去见了怀帝。
  一日不见; 怀帝整个人气色都差了许多。
  “小六呢?”
  怀帝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白泞跟着一起过来。
  “皇后娘娘传她。”
  卓景躬身行礼,“可要臣派人去请公主过来?”
  赶紧把那呆蠢的丫头叫过来才是。
  “既然是皇后叫她,那便罢了。”怀帝目光顿时复杂起来,摆摆手作罢。
  卓景抿唇; 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怀帝笑了,“怎么?爱卿此番回来如此神情,是那江湖之人苛待你了?”
  这话带着几分打趣; 怀帝当然知道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
  往生门胆子是大; 可这不代表他们是没有分寸。
  只是面子问题了。
  “臣和公主都无事。”
  卓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恭敬答道:“臣已经记下往生门的方位,是否要遣人?”
  怀帝听见这门派的名字就觉得十分头疼,“派,怎么不派!”
  虽然不一定会有人; 但若是不做点什么; 民间的传言怕是要更加难听。
  ……
  皇后寝殿,洛皇后今日一改往昔的样子,不抄佛经了,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泞。
  “回来了?”
  仿佛她只是出去踏春花了点时间而已。
  “是。”白泞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又加上一句; “承蒙皇后娘娘挂念。”
  “往生门是个什么样子的?”
  洛皇后眼神看向窗外,仿佛透过重重宫墙,“你娘亲生前也喜欢这个门派,她从民间而来; 说过很多趣事给我听,其中就有这个门派的事情。”
  白泞垂眼。
  “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洛皇后轻笑一声。
  “能给我说说吗?”
  洛琳不在了,即便是再听点和她有那么一丝关系的事情也好。
  仿佛这样,她就能再朝着她迈进一步。
  这一讲就讲到了傍晚,白泞还在洛皇后的宫中吃了顿午饭,只是不巧的是,双生皇子也刚好过来。
  两人是来给洛皇后送东西的,白林倒是还好,白景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脸就黑的不成样子。
  四人沉闷的吃了一顿午饭。
  最后那两人也没急着走,在皇后宫中坐了好一会儿,等她要起身告辞了,那两人也匆匆跟出来。
  “白泞!”
  白景气冲冲的叫住她。
  白泞止住步子转头看他。
  “你……你怎么来我母后宫中?”
  他憋了半天,在白泞冷冰冰的眼神里半点狠话都不敢放,“你,你还留下来吃饭!”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景还挺委屈。
  白林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一把抓过自己这个一碰到白泞就不着调的弟弟。
  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公主殿下。”
  三人纷纷回头,斜阳西下,青年挺身而立,眉眼里卷起几分愉悦,目光落在白林白景身上,似又降了温,凉意如钢刀刮骨。
  “你还在啊?”
  白泞吃惊。
  卓景嘴角急不可见的抽了抽,随后看在还有两个外人在,便默默的忍了下来。
  “与陛下谈了一会儿朝堂上的事情。”
  其实他等了挺久的,怀帝还一个劲儿的琢磨今日卓景的耐性格外的好起来。
  “那我们一块儿走吧。”
  白泞伸出手很是可爱的招了招,她鲜少做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卓景一愣,随后唇线蹦得更紧了。
  白景还要说话,被白林猛地掐了一下腰。
  “你小时候受的教训还不够?”
  白林声音轻轻的,一下子就叫白景瘪了下来。
  “可是……可是母后居然主动留她吃饭。”白景低头,垂眼,“她从来都没有留我们吃饭过,一次都没有,也从来都没有传人说叫我们去寝宫,她日日都被叫去抄佛经。”
  春日多风,吹散这位小皇子掩藏不了的失落和委屈,“她不喜欢我们,又何苦生下我们……。”
  “那白泞呢?”
  白林压着嗓子问了一句,“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欠我们的,你父母俱在,兄弟友爱,锦衣玉食,父皇如今也器重我们。”
  兄长的话似细针,不疼却膈人。
  “你能抱怨给我听,但她却从没有抱怨过。”白林垂头,看着自己的胞弟,“阿景,她也是我们的妹妹,且她对你已经极纵容了。”
  兄长的话犹在耳边,白景精神恍惚的进了怀帝的书房。
  自己还没清醒,就是怀帝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一堆信纸被丢在书桌上,怀帝将两个儿子骂了许久。
  白林白景之前便帮着处理了许多的政事,只是人哪儿有不犯错的,但皇后母家势足,又有太子帮他们两个兜着,这些事情也从未传到怀帝的耳朵里。
  就算略有耳闻,也没有这样扎堆摆在书桌前的。
  两人见那高高的一叠纸,具是头皮一麻。
  他们最近得罪了谁吗?
  不对!
  这朝堂之上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
  ……
  “你跟着我作甚?”
  白泞发现卓景下了马车之后居然还站在她家门口。
  卓景对着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换乱,“我头疼。”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压住自己的额穴,垂下眼睛,“像是余毒发作了。”
  白泞瞪大眼睛,犹豫道:“那,那我现在去取血给你?”
  卓景眉头皱的更甚,另一只还撑在了一旁的石狮子上,“来不及了。”
  他眼眸发红,似真的毒发一样。
  “那,那你进来?”
  白泞想了一会儿说,“进来我给你解毒。”
  卓景站直了身子,对着她伸出手。
  “你扶着我点,我没力气。”
  白泞无奈,伸手拉住他,他半个身子都挨过来,白泞肩上一沉,差点就摔了一跤。
  沈嬷嬷看的心惊肉跳,两人一过大门就赶紧叫人关大门。
  进了公主府,卓景就更过分了,就差没整个人扑在白泞身上。
  “白泞。”他喊了一声,声音也越发的虚弱,“你让其他人下去。”
  白泞不解,“为什么?”
  “人多眼杂。”
  白泞觉得有道理,遣了众人下去,沈嬷嬷眼含担忧,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见碍事的人都走了,卓景才俯身靠白泞靠的更近了些。
  “我有点难受。”
  他眼睛盯着她的脖颈,白泞的脖颈又细又长,十分漂亮。
  他暗了眼睛。
  “我想……。”
  他话还没说话,就看见白泞十分利落的拔下自己的发簪,哗啦一下在自己手掌上轻轻一滑,带血的手掌猛地塞进他嘴巴里。
  撞的他牙齿发软,眼底含水光。
  见他一脸虚弱,尤其眼眸都出水了,白泞自己呼吸都急了几分,美人卧怀的样子实在太撩人。
  以前卓景总跟她作对,她就没怎么正眼瞧过这个人,即便是看了也都是带着成见。
  如今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被他的美色所乱。
  “你还好吧?”
  白泞问,语气却又没几分担忧。
  卓景唇舌被撞的发麻,难过的捂住上额。
  这会儿真的有些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国师的小日记】
国师:我如今不怼她不是因为我怕她!我只是在人前给她面子:)

62、小竹林里的二三事 。。。
  卓景沉默的拉开白泞的手; 她划的很浅; 这会儿拿出来半丝血都没冒出来了。
  “你好点没?”白泞自觉自己真的是眼明手快,不然卓景得吃多少苦头呀。
  “你……。”卓景目光复杂,神色简直一言难尽。
  白泞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太感激我,要是真的想谢谢我,不如把你东郊那小酒厂送我……你走了啊?”
  看着卓景转身就走; 白泞惊讶。
  但他没搭理她; 带着几分倔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毫不犹豫也不停留。
  白泞觉着莫名其妙,两人在往生门折腾了好久,具是心神疲惫。
  一夜安稳,第二日; 白泞起了一个大早; 今日是一年一次的祈福日,所有皇家女眷都要动身去国寺,一大早她家的门就被栗夏拍的砰砰作响。
  “小六,走啊。”
  栗夏卷着包裹,左手右手拿满了吃的; “听说国寺后头有一大片的空地,正好咱们去烧烤吃。”
  白泞好一阵沉默。
  “佛门净地,你这样会被骂的。”
  她皱眉,还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再说了,苏大人也不会让你带着的。”
  栗夏神情古怪,“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来了?”
  栗夏眨巴着眼睛,“苏靳会管我,可他又管不着你!”
  白泞一整张脸都黑了。
  “你就帮我这一次嘛。”
  栗夏难得做出有求于人的样子,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道:“你就藏在你的行李里好啦,又没人会去查你的行李。”
  小时候栗夏曾帮过她一次,白泞这辈子谁的人情都不曾欠下,只单单对着栗夏时有些不自在。
  因为栗夏是唯一一个不计前嫌,在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伸手帮她的人,且不求回报。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傻子。
  栗夏磨了许久,白泞还是答应了下来。
  沈嬷嬷看着她将东西收下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白泞看她一眼。
  “公主,这要是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看见了。”
  她的话被白泞打断,“皇后不会责怪我,父皇……父皇责怪我或者不责怪我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沈嬷嬷一下子便噤声了。
  其实白泞也不喜欢把怀帝总拿出来说事儿,但是沈嬷嬷年纪大了,人也变得唠叨起来,说这么一句,再做一副难过的样子,能让嬷嬷安静好些天。
  “公主殿下,范大人来了。”
  白泞手一顿,抬步出了大门。
  “泞泞。”
  果然是范霖。
  还是戴着她那块银白面具。
  “等会儿我们顺路,一块儿去罢。”范霖笑眯眯的,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当时在往生门撇下她自己跑了的事情。
  外头人来人往,白泞也不好说什么。
  白泞早就和皇后说过,她这里离国寺近,直接去国寺,就不进宫了。
  一路上范霖一直跟在她身后,她有些烦躁,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就听见范霖说:“宁宁,上次小姨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
  范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我们大兴与你们这里不一样,那里有漂亮又一望无际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和清朗的日月,小姨可以给你最好的。”
  白泞压了压唇角,开口,“我如今在大怀也是用的最好的。”
  这话没假,她如今是富商‘六爷’,自然用的东西都是一顶一的好。
  “这不一样。”范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你分明是知道的,泞泞。”
  白泞不做声,范霖也不着急,两人一路沉默来到国寺。
  今日国寺里没有旁的香客,外头也有重重守卫,戒备森严。
  几位小沙弥站在门口,双掌合十对着两人躬身道:“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方丈已备好茶点,两位请随我来。”
  国寺并不似寻常百姓眼中那么的圣洁高远,这里能成为国寺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它够识趣,佛本就是人心杜撰出来的,最高不过皇权,和尚也要吃饭,皇家给了银子,他们岂能摆出架子?
  国寺里头的景物都布置的十分有禅意,一方水池的锦鲤都瞧着比旁人家的鱼更有灵性些。
  范霖放眼看着,这次要不是怀帝大方,她定是不能跟着一块儿来的,她心里明白怀帝打的什么主意,他那是看上莫阳城了,说让她这次出来也要带上莫阳城,那小子倒是没跟她一路,倒是转头就去找了那位庆阳郡主。
  “大怀国立昌盛。”
  看着京城的繁华,自游玩的郊林别庄到如今的国寺,便是傲气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大兴和大怀仍旧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你还想让我跟你回去吗?”白泞听了她的感慨,倒是挑眉。
  “那不一样。”范霖收起眼中的惊叹,“泞泞,你开不开心,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白泞撇开脸,换了个话题,“你还没在国寺里求过签吧。”
  “那便去求一签。”
  范霖点头。
  两人跪在蒲团上,一下下的晃着手上的签筒。
  白泞很少求神拜佛,此刻求签也是脑袋放空,‘啪嗒’一根签在不经意落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要落在她怀中,人家的签都是掉在地上,她的签倒好,直直的往她怀里飞。
  范霖的签还未出来,白泞起身,到一个老和尚那儿去解签。
  那老和尚是个生面孔,白泞年年都跟着来祈福,也不曾见过他。
  老和尚手上有个杯子,手边儿还有一小盒铁盒子,里头的白米饭被压的平平实实。
  杯子里装的是热腾腾的抄菜心,还有几块豆腐。
  老和尚抬头看白泞一眼,将油光发亮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两下。
  一边剔牙一边伸手,“施主是解签?”
  白泞就没有在这国寺里见到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和尚,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是,解签。”
  她将签递过去,老和尚接过,一直盯着他,蓦地就笑了,手上签子轻轻往边上一丢。
  “你的签不用解了。”
  白泞笑了,“为何?”
  “你的诸般劫难都已过,往后便是通天路,求什么皆是上上签,何况……你本无所求。”
  老和尚舌头舔了下牙尖,啧啧有声,“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贫僧还要吃饭呢。”
  白泞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
  “那便承您吉言。”
  她转身,等着范霖。
  范霖的签筒里迟迟没有签掉出来。
  那古怪和尚瞥了一眼,语气吊儿郎当的,“那边那位施主,你也别摇了,你是所求的事情太多,菩萨不肯应呐,人呐,求不到的便无需强求,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儿。”
  范霖摇签的手顿了顿,良久笑开道:“也是。”
  说罢也站了起来,正巧这时候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从传过来。
  “人到了。”
  白泞看出去,果然看见了皇家的依仗。
  走在最前面的是洛皇后,太后身子不好,这次没出来,便是皇后走在最前面。
  她盛装而出,顶上金冠穗儿一步三摇,与清晨初阳里煜煜生辉,眉眼挑起,少了平日的素净,多了生人勿进的凛冽。
  凤袍上银线交绕,火凤展翅,所有女眷都跟在她身后噤若寒蝉,包括那些她看起来都十分脸生三三两两的嫔妃。
  以往白泞总觉得洛皇后没什么威仪可言,她不是没有威仪,只是从不曾上心过罢了。
  洛皇后一转眼就看见了立在佛堂前的白泞和范霖,她皱了下眉,“小六,到母后这边来。”
  白泞抬脚走过去,脚步很快止住,因为她看见了在层层女眷后头一脸阴沉的的卓景。
  白泞冷静的扭头,笑:“母后,我先去下净房。”
  洛皇后点头允了。
  白泞立刻拐到了国寺有名的竹林里,旋即皱眉。
  卓景怎么跟过来了?
  他一过来就没好事,白泞觉得自己心口跳的很厉害。
  正想着什么时候开溜正好,突然听见一声压低了的女子怒喊。
  “百里陌,是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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