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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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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不了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坚持的。
天依旧昏暗异常,空气里的沉闷发起的严肃起来,纵使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能闷出细密的汗珠来。
墨静殊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听着屋外震天的厮杀与呼喊声。
斑驳的记忆深处,年幼的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战争时,慌乱,恐惧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感觉。
没有那么优雅的地方可以让她立足,要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自己掩护在血沐沐的尸体之下,任由那铁锈一样的味道弥漫所有的感官,任由那黏腻的血液与残尸逐渐冰冷成痂,贴着自己的身体,似要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沉在记忆里的墨静殊脸色惨白而虚弱。
李博偲带着重伤未亡的李少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如同尸体一样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美的像仙,却又没有一丝的生气。
“皇嫂。”
李云逸走到她的边上,脸色同样不好看。但孩子的声音到底轻柔而温暖些,墨静殊像是被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一样,猛然抽了个冷惊,一双美眸,冰凉凉的看向楼内,只见侍卫驾着李少棠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世子,这条路,不好走。”
墨静殊的话,不似和李少棠说的,更像是在和自己说一样。
李少棠顿在了那里,脸上的不甘,愤怒,失望所有的情绪,在对上那双没有焦点的眸子时,化为了深深的无力。
这条路,确实不好走。可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知道,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冲上来。因为,赢了,终点上,会有她。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在输的尽头,一样还是她。
李少棠突然感觉胸口有阵闷痛,压抑了许久许久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突破了层层的管卡,喉头一阵腥甜,血延着他的角嘴流落。
“我认输。”
李少棠像没有了生命一样,低了头。
墨静殊叹了口气,看了看屋内,除了驾着李少棠的两名云殊山庄的影卫外,就是李少棠和李云逸。
“逸儿,若我饶他一命。”
“任凭皇嫂处置。”
李云逸低着头,没有任何的表情。墨静殊看着他,又想了想,不管李少棠的生与死对她日后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的败落确实是因她,在她的想法里,李少棠真死了,便是被她害死的。想到这,墨静殊怎么也下不去手。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天涯海角,与君誓 6、情有所安处,哪里不是山水良田
如果能选择出身,我宁愿出生在平民家庭,择一隅山水良田,娶一房美妻,携子女花田篱下。
活没有如果。但是可以的话,我的想法倒和李大哥的相似,解甲归田,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人生确实没有如果,所以李少棠没有生在平民家庭,墨静殊也没有解甲归田,与人男耕女织。
“李大哥。”
墨静殊从椅子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李少棠的面前。在快走到他的面前时,李博偲伸手拉住了她。
墨静殊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摆了摆手道:“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说到最后,目光是落在李少棠的脸上。
看着血延着他的鬓角往下滴着。墨静殊紧咬着唇,掏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
李少棠半皱着眉,没有方向的看着边上。牙关紧咬着。
屋子里安静极了。墨静殊细细的将李少棠脸上的血印擦了个干干净净。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正欲收回帕子,李少棠却突然伸手,将那帕子扯了过去。他的动作很急很快,所以后边的侍卫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时,李少棠已经将帕子抓在了掌心里。
墨静殊看着空空的手掌。
心中百味沉杂。
李少棠对她有情,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而接下来的事,她也早早就计划好了,李少棠不是好人,她墨静殊也从来就不是好人,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批判李少棠,没有资格和李少棠理论些什么。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因为她曾经,真的真心当他是过朋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人,她初时接触时,真的有想过和他做很好的朋友。
“慎王爷的大军在城郊,不时应该就会踩着你们的旧路,进到主城来。”
“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慎偲倒是不傻。”
墨静殊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看着李少棠。
李少棠很快就想到了一点。
“他哪来的军?”
这一抬头,正巧和墨静殊对上了,这一对上,李少棠才真的完全倾倒在墨静殊的魅力之下。
是啊,重点不是他哪来的军,而是她怎么知道,他有军。
想到这一点,李少棠心中仓惶一笑。
自己不也是被她完全掌在手心里吗?
李博偲,一直在上京城的人是李博偲,就连这一点,他都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李少棠语气幽然而冗长。
墨静殊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反应到他的问题,也意识到他说话前,看了一眼李博偲。便知道他问的人是李云偲。
有些回避的看了眼外面。没有回答。
李少棠见她不说,心中黯然。
点头。
“李慎偲的军队是哪里来的?”
墨静殊回神,看着李少棠。
李慎偲站起来,苍白一笑。
“你让我帮你去应军,总得让我知道他们的来路吧。”
墨静殊没有想到,李少棠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眼睛红了,世间的情感,特别是不求回报的那种感情,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动。
李少棠没料到墨静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紧皱了眉头,伸手,想触碰,但是终是收了手。
如同初次相遇一样,弯了唇,微微一笑。那沉稳的样子端正中带着一股子儒雅之气。
“只要我墨静殊还活着,一亩山水良田,一园花田篱下。我保你。”
李少棠嗤笑出声。
却是有些苍凉。
“说吧,哪来的军。”
墨静殊偏过视线,然后道:“雇佣军,是从北堂放过来的。具体人数不是太多,但是雇佣军重在精良。”
李少棠皱了下眉头,然后看着墨静殊沉思了一翻,看了看外边一眼道:“再精良,有城上那拨来路不明的侍卫精良?”
墨静殊顿了下,想了想,知道有些事,即然自己找李少棠开了口,就不能对他隐瞒。
“这些侍卫并不是正统军,是云殊山庄的暗卫。这件事说来话长。反正他们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和李慎偲的人碰上。”
李少棠仔细的想着墨静殊话中的意思。
想了很久,“这一战过后,你是不是准备离开上京城?”
对于李少棠的敏感,墨静殊是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自己在他的面前,已经等同于完全没了遮掩,他自然是放开了思维去揣摩她,稍多想一点,便能猜到,她接下来是有打算的。
“嗯,是准备离开。”
墨静殊没有隐瞒。
“去哪?”
“蜀北。”
对于这一点,墨静殊没有隐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料定李少棠不会猜到她去那里的原因是李云偲在那里,顶多就会以为她是为了李云偲的毒。
“如果我帮你赢了李慎偲,带我一起。到达蜀北境地,我便不再纠缠。”
李少棠的目光干净而清明。还夹了一丝不可见的祈求。
墨静殊皱了下眉。随后有些为难,但是却拒绝不了。
终点头。
“好,路上我再与你细说这暗卫的事情。”
李少棠长舒了一口气。
“亲军还有一半在暗处,你的暗卫不要撤离,还有守军也不要撤离,我带亲军,先去候府,断了景郡主求援的路,再在外城等着雇佣军。你准备好,天一亮,我们便出发。”
李少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这时沉闷了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墨静殊看着他利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一定会帮你。”
对于这件事李博偲很奇怪,从一开始,他就很不明白,墨静殊这样安排的原因,或者,如果这个人不是墨静殊,就这样的情况,别说皇宫,就是整个上京城,早就沦陷无数次了。
不是不信墨静殊,而是不得不信。
奇怪的是,结果就是按着她所有的安排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她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呢?
墨静殊长吸一口气,目光收了回来,看着李博偲,又看了看李云逸。
“他不是那么坏的人。只是立场的偏移,让他犯过一些错误。如果有人相信他,他是值得让人相信的存在。”
墨静殊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情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可就是这样的回答,让李博偲明白,这便是人格魅力。
折腾了大半个夜晚,雨一下来,整个上京城的温度都下降了一大半,之前城墙上的鲜血经大水一冲,全部流进了护城河,护城河水湍急。上游的水快速的往着下游冲,这血水很快就流向了支流,再由着大片的水稀释,不到一柱香,便全部消散在了墨一样黑的夜色里,好似这一场逼宫大戏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墨静殊这盘棋下的很大,杀掉李少棠是最坏的结果。
因为没有李少棠,她就不得不动用云殊山庄的全部暗卫,而暗卫的兵器一旦落了哪怕一件在雇佣军手里,那就等同于公布于世。
她不怕李少棠,因为李少棠是注定要败在她手里的,而李少棠的人,都是正统的营军,就算拿到了这武器,他们也折腾不出大浪。
可雇佣军可是北堂来的,如今北堂的谙尊的战事正是水深火热,一旦这兵器流向了北堂,那么就等同于将谙尊送到北堂的嘴边,任他鱼肉。
墨静殊冒不起这个险。
当然,万一李少棠死了,失去武器和失去国家比起来,这武器又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几天一直不过问政事,其实墨静殊一直在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相信李少棠,墨静殊到底是相了。
而李少棠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李慎偲败了。
当城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李少棠的时候,李慎偲便知道,这一仗非输不可。
雇佣军都是死士,哪怕李慎偲直接逃了,他们都在战斗中不敢有一点的放松。
雨下的很大。
李少棠骑着高头大马,紧咬着牙关。候府在他败了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移为了平地。
候府上上下下百多口人,没有一个生还。
景香儿这是早就有所准备的。李少棠心中郁结,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选择和景郡王合作时,就会面临这样的结果。
就像他从主城一出来,便冲向候府,当时的想法便是杀死景香儿。不曾想,她快他一步。
这下真的了无牵挂了。
李少棠紧紧的抓着一方丝帕,清幽的药香味,似还夹了几分那人的温度一样。
情有所安处,哪里不是山水良田,何处又不能花田篱下。
唯有情须安,唯有心有处置。
呵。
将最后一个还在战场上的雇佣军杀死后,他神情肃穆的朝着这些死去的战士行了礼。这是他对于这些为使命而牺牲的人,最后的敬仰。
随后,李少棠率领着这穿着亲军,实为自己家军的队伍奔向了皇宫。
天亮了,雨停了。墨静殊看着收拾好的行囊,再看一眼李博偲,又看一眼李云逸。
“非去不可吗?”
李云逸仰着头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点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博偲。
“他送回来的亲笔信写的很清楚,摄政之位,已然归你。景郡王和候府的事,直接追查就可以除去最后的隐患。暗卫,我已经撤出了上京城,御林军是我哥哥,放心,这个江山,没有外敌的话。不会再有内忧。”
天涯海角,与君誓 7、一起上了贼船
天色渐明,这多事的一夜,难熬的一夜,终于在李少堂再次踏入凤栖殿时画上了句点。
虽然万幸中的不幸是李慎偲跑了,连着他身后的势力,消失的一干二净。
原本计划这天早上能到上京的上官明玥并没有出现。墨静殊挺着有些幅度的肚子,后边中跟着的是背了小行囊的邀月,另一边是背了大包裹的破浪。
暗卫自然是在暗中守护着。
走之前,墨静殊想了想,终还是没有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枚印章交给李云逸。
出于什么原因,墨静殊没有去深究,只当是因为这东西是李云偲给她的,她不想把他给她的东西,给任何人。
倒是破浪突然掏出了一枚让墨静殊十分眼熟的东西。
“这是三军令,爷离开的时候说,主子要是离开上京城,就上末将将这令交给圣上。”
三军令,墨静殊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三军令,也正是如此,她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上一世,她嫁去慎王府后,一个月的时间,有一天,泊罗送来了一个包裹,那是墨君安走私镖送来的,一并送来的还有时常带给她的一些小物件。那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不像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她就将那东西转手送给了门房婆子远来上京走亲的孙子。
呵,三军令。
难怪那时自己被李慎偲关在地牢里,难怪蕴月会说什么,虽然没有找到那东西。
原来真的是三军令,之前她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但没有什么证据,现在证据齐全了。
李云逸并没有推托,就拿了过去。
墨静殊看了一眼,这住了小半年的地方。这一世,她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颠沛流离。
也深刻的明白,为什么人们在见过大风大浪后,总希望有一份平静而安然的生活。
“皇嫂一路顺风。”
李云逸走到墨静殊的面前,话语超龄的稳重。
墨静殊伸手,如同长辈一样,摸了摸他的脸,点头。
“皇嫂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把你皇兄安全的带回来的。你答应皇嫂,不管日后如何,定要做个好皇帝,好吗?”
墨静殊目光里是满满的希冀。
李云逸用力的点头。
墨静殊满意的笑。
夏日里,天亮后,温度便升的快。
墨静殊一行人走的是水路。出的皇宫侧门,直接由着护城河,一路北上。
船很大,随行的人却不多,这次墨静殊也不再有什么伪装了,穿了身淡色的罗裙,披了发未梳起,避开阳光的地方,坐在甲板一处阴凉里,任着风将她的发撩起,裙裾飞扬。
李少棠接了邀月手里拿的水果。
墨静殊的孕期并不培辛苦,这一点让她很欣慰,但又感觉腹中的胎儿太乖巧,且自己自怀孕后,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轻松过,一时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这次去蜀北,走的也是匆忙的,之所以不等明玥,实在是因为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收到过慕容青华发来的信件。李云偲的信有,但是他从不在信中提及私事,所以这让墨静殊总感觉忐忑不安。
最后一次收到慕容青华的信时,他说过,北堂的军队十分凶猛,李云偲的处境十分不好。
墨静殊连着发了很多信出去,都没有再收到过回信,要不是查着礼部的日子,唯有八月初六一个好日子,她实在是等不了李少棠谋反。
好在,她还是等到了。将上京城安置稳妥了,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北堂。
“在想什么?”
李少棠将水果放到墨静殊的面前,坐在了她的对面。
墨静殊回神,收敛了自己随意的动作,然后捻了个枣。
“没什么。”
说罢,墨静殊就把目光移向了远方。
李少棠挑眉,“慎王爷逃了,你不怕他会有后手?”
墨静殊回神,能抵住李少棠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将雇佣军解决,这已经是份很好的答卷了,墨静殊不是那种一定要力求完美的人,也知道这事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李慎偲逃了也就逃了。倒是他真有后手,那也只能说是谙尊的气数。
尽了全力还保不住,那么她也不遗憾。
“随他去吧,他高兴就好。”
墨静殊说的比较轻松,李少棠失笑。
李少棠的母亲是候爷的原配,但死的早,候爷早早就有了续妻,要不是续妻没有儿子,他又是嫡子长孙,他在府中的地位便不是那般重要。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候府的情感是很薄弱的。他会谋反其实和候爷是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反正那候府和他也没有太多的情感。
眼下失去了一切,看着辽阔的天,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那种空空的,又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满的体会是李少棠前所未有的感觉。
非要问它是什么,李少棠想,这便是诗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自由吧。
而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有一颗很宽广的心。
“路途漫漫,时日久久,不知能否请墨小姐赏脸,下盘棋?就当消磨时光。”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的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执着,曾经的光芒已经全部收到了黑色的眼底,沉淀在那未知的领域里。
墨静殊再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点头,算是应答了。
李少棠便从边上取出棋盒,两人就这盘下起棋来。
从上京城到蜀北水路至少半个月。
墨静殊心里着急,离着所谓的三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
这途中万一有个意外,那么她可能就赶不上遇到健康的李云偲了。
每每想到这,墨静殊总是目光孤寂,夹着很深的,看不透的哀伤。
李少棠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陪在这个自己放在心底里的人。
他想,这一辈子,他和墨静殊都没有可能了。
能用那最后的力量,换取这半个月的相限,于他而言是非常值的。
他能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更近距离的亲近她,了解她,将她的一切都深刻到灵魂里,再狠狠的放开,自此,完全的将自己解放。
墨静殊并不知道李少棠的想法,只知道这一路,他总是贴着她很近的距离,在她感觉这个距离有危险的时候,他便立即走开。半点都不逾越。
这让墨静殊有些过意不去,可这是李少棠自己的选择,墨静殊不能做任何的批判,在答应他随行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船行了一半,一路上风平浪静,竟是雨都很少下。
这让墨静殊的心情好了很多。
八月十三日这天夜里,船没有停到就近的港沟,便停在了一处礁石边。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礁石,好在这一片只此一座,底下也没有能让船搁浅的海中央。
海盗出现的时候,墨静殊好不容易睡下。
李少棠和破浪两人,领了几名暗卫不相上下的与那些海盗搏斗着。
海盗似乎在不久之前刚抢了一艘船,因为这艘海盗船上,有很多的货物,海盗的船上有货,不必说,肯定是抢的。
李少棠冷笑,才抢完,无意就碰到这艘船,便想着开两单。
这些贪心不足的匪贼。
海盗可能是因为上一艘船抢的过于简单,便以为这天夜里撞了大运,定是一抢一个准的。所以在看到这艘停在礁石边的大船,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冲了上来。
结果是很不幸的。
一柱香的时间,这些海盗全部被束缚。
墨静殊被扰了睡眠,便也跟着李少棠和李少棠一起上了贼船。
船上的货物真的很多,有几箱的银钱,还有一些让墨静殊很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是一种植物,和蛊有关的,这越往北,越加的靠近毒门,与蛊有关的东西也并不奇怪,奇就奇在,这些植物并不是常用到的植物,而是一种,正常养蛊人,一年就只用的上一丁点的东西。
这帮海盗抢这东西做什么倒不是她在意的,她更在意的是,这帮人刚刚到底抢了什么人的船。
“主子!有活口。”
墨静殊一愣,看了眼被绑了一甲板的海盗,不解的看着破浪,什么叫有活口,难道这甲板上的都是死的不成?
破浪也发现自己一着急,有了口误,便立即道:“许是之前被抢的船留下的活口。”
他这一说,墨静殊便立即上前。
果然,就在一间很小的板间里,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快将他弄出来。”
墨静殊对之前的船有些感兴趣,这人自然也是得救的。
破浪闻言,立即准备出门拉人。
但是墨静殊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先用火把照照,看看他还有没有意识。”
墨静殊是怕的,怕这人失了理智,出于自卫会伤到破浪,倒不是她对破浪没自信,而是这人若真是之前那船上的人,定是会使蛊的,武功这东西好防,但是蛊毒这玩意儿,墨静殊还是谢绝不敏的。
想想就是取那信蛊,自己都舍了半条命,现在想来,还冷汗直冒,自然是要多防些人的。
破浪闻言,也没急着急人,而是取了火把,这一照,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慕容娇!”
天涯海角,与君誓 8、我对李慎偲身后的人,很感兴趣
随着破浪的一声惊呼,墨静殊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的十分的难看。慕容娇,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太多了。
或者说每一个和李云偲有牵扯的人,只要他不曾向她解释过一些情况的人,特别是女人,对于墨静殊都是特殊的。
而这样特殊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景茜儿,而景茜儿是因为长的像李云偲的母亲,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那么这位慕容娇呢?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那地上一身狼籍,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她和景茜儿当初在大婚那天一并出现在云王府,景茜儿暗示着李云偲身上的毒与她有关,真正是谁下的,这两个人谁都脱不开关系。
墨静殊有自己的一翻推测,她们两个人或许根本就是一伙的。
比起景茜儿,墨静殊对慕容娇并没有那么的恨,因为这个女人至少在后来救回了李云偲一命。
虽说墨静殊并不觉得功能抵过。但是碰到这事,墨静殊到底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破浪询问的眼神在墨静殊和李少棠之间不同转换。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
“带回去吧。”
说完,墨静殊便直接转身,将之前脑中对这艘海盗船的好奇全部都摒除了。
安排随行的婆子帮慕容娇清理了一翻,这一船除了墨静殊懂医外,并没有别的大夫。看着天上的满月,墨静殊长叹口气。
让邀月提了医药箱,往着客仓而去。
李少棠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倒是一直一言不发。
和墨静殊相处久了,他便发现,墨静殊是个很寡言的人,她喜欢看书,你可以找她下棋,有兴致的时候,会弹个小曲。偶尔也会莫名的和身边的吖环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当然有时也会去捉弄一下随行的破浪。
她时静,时动,时而俏皮,又时而阴沉。李少棠越看,越觉得看不穿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聪明,安静,活泼,每一面,她都能表现的无与伦比的纯粹。
直到她收回搭在慕容娇手腕上的指,细细的与邀月嘱咐用药时,李少棠才明了。
是了,这一切的一切统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墨静殊。
一个完全吸引他所有目光的墨静殊,那一刻,之前所有的放弃,在这一刻,又突然死火复燃了一样。
况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少棠还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李云偲真的活不长了。
而这一点便是李少棠心中死火复燃的最大的原因。
一个女人,不可能永远独自一人生活,活人他比不过,一个死人,他还是有信心取缔的。
如果李云偲不死?
李少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戾。
墨静殊和邀月说完后,便不准备在这屋子里久留,站起来。
船突然剧烈的动了一下,墨静殊身形一愰,差点倒地。好在李少棠快速的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
墨静殊稳了稳,眼前有一阵的黑意,顿了一会,才恢复过来。随后轻巧的从李少棠的手臂中闪出身子。
“没事,可能有些营养不良,四个月会有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谢谢你。”
对于墨静殊的客套,李少棠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点了下头。
“时辰不早了,不舒服就早些休息。”
“嗯。”
墨静殊点头,然后出了船仓。
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李少棠暗下了眉头。
慕容娇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清醒过来的,那时邀月刚将墨静殊看了一大半的书抽离,准备让她休息一会。
墨静殊佯装着怒气,用漂亮的大眼睛瞪着邀月。
“马上就看完了,成心是不是!”
邀月视而不见,将好不容易抽出来的书一个抛物线甩给了破浪。
破浪稳稳的将书接住,然后从甲板上一个纵身消失在墨静殊的视线里。墨静殊气的咬牙。
“主子,说好只看一柱香,这一柱香都过了,所以只能明天看。”
年纪并不大的邀月有些苦口婆心的样子,墨静殊哼哼了两声。
“今天晚上我要泡药浴。”
邀月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都窘迫了起来。
“怎么,主子连泡个澡也不成了?”
邀月咬着牙,看着墨静殊,她表面上一副很认真,很严肃的样子,在她身边呆久了,只要稍看她的眼角就能知道,这明显就是想找她不自在。可泡药浴和找她不自在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邀月还没想起来。墨静殊老实的回屋,在越过邀月的时候,知道她还没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某件事,于是书被抢走的郁闷在那一瞬间就被治愈了。
紧接着,墨静殊便和刚醒过来的慕容娇撞了个正面。
“是你!”
慕容娇显然比墨静殊还要惊讶。
墨静殊冷哼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兴趣理会她。从她边上走过去,然后丢下话。
“船一靠岸,你就赶紧离开,我不想多看到你一秒。”
慕容娇听罢,整张脸都刷白了。
而这时李少棠刚好从另一边出来,就看到慕容娇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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