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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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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博偲也不是吃素的,这景香儿一入宫,立即就让人召了景茜儿入宫。

    景香儿坐在正殿的偏殿里,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再看着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袭白衣坐于帘后的男子。

    “本王,咳咳,的,咳,时候不多了。”

    或许是这人装着虚弱无比的样子让这两姐妹明白,宫中的传言竟然是真的,李云偲的病情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皇爷,茜儿。”

    景茜儿被突然召进宫,心情十分复杂,此时的自己不过是父亲用废丢在京中的弃子。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虽然李云偲一直都表明着不待见她,可是在她的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的不甘,或是自信,总感觉李云偲的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如同多年以前。

    而李博偲用的确实就是她的这份不甘心,若是真的李云偲怕是完全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可是,此时的人,是李博偲。

    那时李云偲和景茜儿的关系,他是再明白不过了。也深深的知道,这两姐妹其实并不合盘。

    三人坐在殿中,景茜儿每每想上前的时候,景香儿都会死死的看着她。

天涯海角,与君誓 3、景茜儿,这只是一个开始

    李博偲不是真病,但是装病也是很辛苦的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炉子上的药不停的沸腾,然后重新烧,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药味,这是李博偲故意让海公公这么办的。

    景香儿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是什么,就是耗着“李云偲”确定这期间他与任何人都没有联系,这也是变象的在确定李少棠那边的交易不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所知范围内。

    “茜儿当年下毒根本就是无心的,云偲,你信我。”

    景茜儿一副欲诉的样子坐在那,殿外的墨静殊停下了步子,脸色漆黑一片。

    “咳,无心?”

    李博偲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夹着几分的怒意声音竟如当初李云偲怒气中的相差无几。但是墨静殊却知道,他不是李云偲。

    “是有人逼我的,他说,只是让你不舒服几日,我,我就信了。”

    景茜儿到底是哭出来了,但是墨静殊的胸口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窟窿一样的痛。李云偲当初该是信任她的吧。

    回想当初在殿上,李云偲失口唤了声茜儿,便可知,李云偲确实是在意过景茜儿的。

    “原来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向云哥哥下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景香儿的嚎叫在殿内异常的尖锐。墨静殊紧握着的手紧了紧,指甲过于用力,使得指节全泛着白。

    “我恶毒?你不也故意装成我的样子,还利用我的名义接近他吗?哼,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长了怎么样的一张脸!”

    景茜儿突然就收了哭,竟是和景香儿吵了起来。

    这姐妹之间怕从来就没有过和睦一说吧,特别是身为郡王的女儿们,这种大宅院里的姐妹,又有几分是真心的?

    “我?我确实长的不像前皇后,你不就是利用这一点接近云哥哥的吗!不要脸!”

    “景香儿,你说谁不要脸,你别忘了我是你姐姐!”

    “呸,我才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姐姐!云哥哥,赶紧叫人让她滚出去。”

    景香儿倒是真会利用人。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心中突然就明了了,原来是这样。呵,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这个景茜儿和李云偲的母亲长的相似罢了。

    难怪,李云偲这般谨慎的人,如果真喜欢上一个人,不该是那样才对。

    墨静殊心里的疙瘩没了,但是却有新的不快补了上来。

    景茜儿是吧。既然你有胆子向他下手,就必须要承担后果才是。

    墨静殊松开了手,夜风将她淡紫色的衣衫吹起,李云逸偏着头看她,就见她牵了他的小手,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了殿里。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公公最先行礼,随后刚刚还吵的天翻地覆的两人立即跪了下来,竟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跪在了那里。

    李云逸方才在外边也听的清清楚楚,并没有叫两人起来,而是随着墨静殊一步一步的往着里边走。

    墨静殊在走到景茜儿的边上时,看着她放在地面上的两只手。

    突然魔障了一样,记起当初蕴月抬着脚撵踩在自己手指上的事情来。

    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才会让人下这样的狠手。

    当墨静殊的脚狠狠的踩上那纤细而白嫩的手指上时,心中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

    就是这双手,这双手毁了李云偲的一生,也连带着毁了她和他的未来。

    这便是真正的恨。

    墨静殊咬紧了咬,死死的踩着那脚下的手指,意外的,却没有听到有人的尖叫或是抽气声。

    心虚吧,这算是小的了,景茜儿,这只是一个开始。

    低头,正好对上景茜儿那双怨恨的双眼。

    “咳,醒了?”

    说话间,李博偲已经从那方位置站了起来。

    李云逸冷冷的看着景茜儿,心中也是对她恨的不能,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皇位若不是她这一招,或许落不到他的身上来。可是小皇帝的心里,根本就不在意这皇位,更是感觉,这是层枷锁,从这个层面来说的话,他是要恨景茜儿的。

    “朕的龙威岂是你能窥探的!来人撑嘴。”

    李云逸的话带着无情的冰冷,景茜儿知道,今天夜里算是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不是她故意承认这件事的,而是这件事,她知道李云偲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想和他解释清楚,却没有想到会落到这两人的耳中。

    福公公少见的走到台下,直接走到景茜儿的面前。墨静殊收了脚,走到李博偲的边上。恨一个人确实不是很舒服的感觉,但是发现自己恨的人还好好的活着没有得到报应,那种感觉才真是不好,况且,自己还有能力去做些什么。

    真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这恨意。

    墨静殊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就看着福公公亲自伸了手一掌一掌落到景茜儿的脸上。

    中间景茜儿喊过什么,但是都被福公公一掌一掌打没了气。

    景香儿一直都没有说话,墨静殊也瞧不上她,一直都瞧不上。她喜欢李云偲吗?墨静殊还是没有答案,因为她若是喜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帮着李少棠去谋事,却又放不下李云偲,这算什么?

    福公公三十好几,虽是公公,但到底是男人出身,手劲自然不少,而且李云逸这可是少有的发脾气,再一个,景茜儿一直都不低头,李博偲没法出去,这也是李云逸一定要掌她嘴的原因吧。

    李云逸是个皇帝,是李云偲亲手培养出来的帝王,心思自然也是细腻而谨慎的。

    墨静殊不知道福公公到底打了景茜儿多少下,直到她晕在了地上。李云逸才叫了停。

    而墨静殊则趁机扶了病重的“李云偲”从她的边上走出了大殿。

    在出去的那一瞬间,景香儿到底是安奈不住抬了头,却也只是看到了个背影,这李博偲的正面朦胧中就和李云偲有几分相似,这背影几乎可以称的上以假乱真,所以景香儿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李博偲做戏做全套,出了殿,边上的海公公突然叫了声:“皇爷,皇爷没事吧。御医,快宣御医,皇爷晕倒了!”

    这一叫唤,方才安静的院子,一下子就冲进不少的宫人。仔细看,却也只是凤栖殿里的那些专门挑出来的宫人。

    “你脸色很难看,接下来的几天,什么事都别做了。不然后边的事,定不让你出面。”

    李博偲神情十分严肃。

    墨静殊从宫外赶回来,还没歇脚就赶到了主殿的偏殿,去救场。本就脸色不好看,这下就更难看了。其实当时倒的人根本就不是李博偲,而是墨静殊。

    墨静殊倦怠的点头,帘子隔绝了与外人的视线。

    “放心吧,接下来,你们让我管,我也不想管。我比你们谁都更在意自己的身子。”

    墨静殊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云殊山庄的事一直是她自己接的手,这李少棠又不好糊弄,她才不愿出面。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一仗她都不能错,错一点,那就是全盘输,她输不起,李云偲更输不起。

    这个天下,暂时他们还是占着大头的,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在等着一有机会,就把他们全扯下台?

    本就没有什么好日子,再被他们一折腾,就更没有活路。墨静殊知道,从遇到李云偲的那一刻开始,两人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既然皇嫂这么说了,可不能食言。朕答应过皇兄,要保护皇嫂。朕不是能失信于人的人。”

    李云逸少年天生的风范此时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轮廓,墨静殊十分欣慰。

    “皇上说的是,我自是不会违抗圣意,天色不早了,明日皇上还得早朝,我就不陪同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李云逸和李博偲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对视上后,叹了口气。然后嘱咐边上的邀月还有宫人好生看着,就离去了。

    没有过问这晚上和李少棠的交锋到底是如此,想着外边还有破浪,但是知道真正的交易时,他也没在边上,定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而墨静殊,她就更不会说个中细节了。

    想想,只要是事成就好,过程也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两人的心思也是细腻,总想知道下细节,方便推测是否有异常,好去预判差错。

    可墨静殊这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主,更是让人信得过的人。最终也是回去安稳的睡了。

    李少棠收了兵器后,立即开始召集人马。

    布兵排阵这种事于他而言是小菜一碟,毕竟是上过沙场的人。

    但是没办法的是,时间太过紧急了。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婚的那一天,而此时离着大婚的日子,也不过四天不到。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稳中求稳,不能细致推敲,因为没有时间。或者说,墨静殊就是故意不给他反推的时间。

    只是李少棠还没有意识到。

    李慎偲半夜里突然惊醒,窗台上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

    他快速的走过去,然后将那鸟儿脚上的纸筒取下。

    看到纸上的文字后,李慎偲阴暗着眸子,死死的看着既然明亮的天空。

    李少棠?

天涯海角,与君誓 4、或许我该叫你神云殊

    墨静殊这一夜睡的并不算安稳,待到窗边的鸟儿扑腾了几下翅膀后,她才真正的安然入睡。

    盛夏的上京城处处都是一股子燥热的闷意,清晨时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小会的清爽,等太阳一出来,整个大地都像要被烤融了一样,让人无法在阳光下哪怕是多站一小会。

    邀月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墨静殊坐在廊下。许是坐的底些,边上又有竖着的杆,于是就有了风从那缝隙里吹过来。又许是她温度真的偏底,所以倒真没感觉有多么的热。

    “王妃,要不回屋吧。这太热了。”

    邀月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手还不停的帮墨静殊扇着风。

    墨静殊难得的笑了笑道:“叫你坐又不肯,怕热自已选进去吧,我再坐会。”

    夏日里的阳光可真是美啊,亮亮的,好像要将这个世界所有的阴暗都蒸发在自己的热度里一样。

    以前墨静殊从来没有感觉过阳光是那么的美好,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阴暗,连带着人都显得总也离不开阴暗一样。

    在这样的日子里,这么好的阳光,怎么能辜负呢?

    “王妃!邀月怎么可能将王妃独自留在这里!”

    说着手上的劲又大了些,这一大,连着风也能吹向自己一些,她倒不知道,这一用力,脂肪一燃烧,就更热了。

    墨静殊叹气,知道说服不了她。

    想着宫里的热闹,又想到夜里的大戏,墨静殊的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但是又带了些期盼。期盼这件事能一次性全部解决,这样自己就可以赶紧离开这个鸟笼一样的皇宫。

    “邀月,拿把琴来吧。人说心静自然凉。你一会就在殿中呆着。”

    邀月见墨静殊竟是真的一点也不热,十分奇怪,但是墨静殊已经不下十次让她进屋了,自己也实再受不住,再矫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应了声:“是。”

    就匆匆跑到殿中,四下里翻找的时候,引起了李博偲的注目。

    “找什么?”

    “回王爷,找琴。”

    李博偲愣了一下,目光瞟了一眼殿外席地而坐的女子。

    自那天从宫外回来,她倒是真的好多天都不再过问政事。

    和他一样,打着病重的幌子在这凤栖宫里放风。

    墨静殊弹得一手好琴这事,早就耳闻,她的字好看,她的棋下的好,不知这琴是不是真的好。

    下意识的就指了个方向。“第四个抽屉有把琴。”

    邀月一听,感激的朝着李博偲行礼,小跑了过去,果然有把琴,看着还是把极贵重的琴。

    便是小心了抱在怀里,然后稳当当的来到廊下。

    “王妃,琴。”

    墨静殊接过琴,这是一把没有名字的琴,但是琴身保养的极好,一看就是极品,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东西,不肖说,定是没有差的。

    邀月取来小几,将琴放在不高不低,墨静殊正好可以弹的位置。

    墨静殊看了邀月一眼,邀月便赶紧回了殿里。

    晒了半个上午的太阳或是疲惫了,竟是稍稍的阴了一下,接着就有席席的风穿堂而来。

    “咚”的一声闷响,墨静殊便突然想起一首很久,很久,沉在了记忆里的曲子。

    盛夏的果实。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幽然而响的琴音,配上女子微低微暗哑的声音。李博偲手中的笔顿在了那里。

    墨静殊指尖不停,连着弹了三遍,才从那一世,她和李云偲在盛夏的阳光下,一前一后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这样的日子配这样的音乐似乎不对。”

    李博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廊下。目光看着远处的天空。

    墨静殊顿了一下,随后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一时间笑了笑,心中那一丝的惆怅便隐了下去。手下的指尖猛然划过。

    琴声清如泉水,犹硬如磐石的突然响起。

    墨静殊指尖快速滑动,一道魄力十足的新编十面埋伏就这么倾泄而出。

    这是一首该用琵琶才能弹出气势的曲子,墨静殊用尽了指尖的速度与力度,硬是将这曲子的厚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李博偲傻眼了,死死的看着边上一袭紫衣,长发散在身后,样子慵懒十足的女子,就这般如仙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云偲这到底是娶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王爷,这里没有圣上的旨意,不得随意闯入。”

    墨静殊指下的弦就这么顿在了那里,风很轻,连着树枝都吹不动。

    “让开!”

    李慎偲的声音夹着怒气。

    破浪也不是吃素的。

    “慎王若是硬闯,末将就只能依旧圣意冒犯了。”

    李慎偲站在凤栖宫大门之下。

    墨静殊和李博偲站的较里边,稍往外一点点,就能看到门外的情形,可是怎么想都不觉得外边是什么好情形。

    真是太大意了,不过李慎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个时候,他和李少棠不是应该都在城外么?

    墨静殊有些想不透,事因不正,必然有妖。

    “咳,是慎偲来了?”

    李博偲一开始,墨静殊便生出一计,猛的将李博偲拉到自己方才坐着的位置的正对面,这样一来,正好是背对着大门,而自己则是闪入了屋里。

    入屋前还给了李博偲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李博偲不是傻子,李慎偲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决对不是偶尔的。

    “皇兄近日可好些了?”

    “咳,本王的情况,慎偲该是很明白的才是。”

    没有多余的话。破浪见李博偲说话后,便稍稍让了些位置出来,李慎偲立即借机往里走了些许,却也没有越雷池,以他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李博偲露给他的一个后背。

    墨静殊在赌,赌李慎偲的谨慎。赌他来这里,只是最后确认,呆在这里的人是李云偲,李云偲确实在宫中。

    李慎偲原不是那么谨慎的人,但从蕴月这件事上来看,一个人的对手过高,在某些层面上,也会带动敌人的智商。

    而李慎偲的谨慎就是源于李云偲的谨慎。

    因为敌人谨慎,所以自己要更谨慎,这便是李慎偲的想法吧。只可惜,他永远都棋差一招,这怪不得他,只怪李云偲过早的将他压在底下太久太久,久到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站到他的头上去。

    “皇兄多日未朝堂,本王担心的很,便来看看,并非有意不让皇兄过些安稳的日子。”

    瞧瞧,这智商,像是正常时李慎偲会说的话吗?像李慎偲那么讨厌李云偲的人,分分钟,有机会就恨不得死死的踩李云偲一脚,可是这次他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他急着离开。

    “看也看了,还有事?”

    李博偲同样了解李慎偲,实在是这宫里的人,谁不没点小心机?

    “呵。”

    李慎偲怕也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于是只是呵了一声,便是再没说话,一甩手,就走了。

    他一走,墨静殊便从里边走了出来。

    “你说,他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李博偲转过身,看着大门的方向。

    墨静殊勾了一边的唇确道:“怕是不信任御林军吧。”

    李博偲愣,嗤笑一声。

    “不信任又何必拉拢,拉拢了,为什么又不信任呢?”

    “因为御林军是你给我哥的,而我哥是听他父亲的。这种转了一道弯的东西,他不来确认一下,才是真的傻。”

    “没有兵权,弄权便像跳梁小丑一样。”

    李博偲给李慎偲下了个标签,墨静殊笑的意味深远。

    天到底还是黑了下来,意外的,白天那么好的太阳,天一擦黑,天上竟是阵阵的乌云,随了大风一阵一阵的往着上京城的上空聚拢。

    墨静殊方沐浴完,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流苏的装饰落在乌黑的秀发之间,李傅偲穿的不再是李云偲的那一身白衣,而是一身黑色绣有四爪金龙的蟒袍。

    怎么看,看尊贵。

    李云逸则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头戴象征着权力的金色王冠。站在二人之间。

    雨还没有下下来,小皇帝走在前边,一红一黑站在后边,身后则是武装完整的守卫队,没错,就是守陵的守卫队。

    他们手中拿着改良款的长枪,如同关羽的天方画戟。有一些则拿着连弩。

    墨静殊当初展示给李少棠的兵器书房,在这会看来,就完全是废料房。真正的兵器房中才是强大的可以称为武器的兵器,李博偲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很诧异,墨静殊则是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些东西,除了云殊山庄的影士,谁也不许碰。”

    没错,墨静殊不想让这些东西,真的流到战场上去。毕竟一个时代过快的发展,只会是生灵涂炭,她并不想制造厄运。

    李少棠的大军举着明亮的火把,紧紧的将整个皇宫围的水泄不通。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威武而英挺,目光在落到墨静殊的脸上时,写满了不可思议,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她那一身极为熟悉的装束。

    “静殊?”

    墨静殊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随后李少棠咬了咬牙,冷冷道:“或许我该叫你神云殊。”

天涯海角,与君誓 5、世子,这条路,不好走。

    兵临城下,乌黑的云在天空中低沉的徘徊着,偶然间的碰撞出一道撕天裂地的白色闪电,接着便是响彻天地的巨大轰鸣。

    雨没有下。墨静殊静静的隔着一城墙高的距离看着李少棠,突然记起来那年上京城水灾的事来。

    接着仰头看了眼天空,低沉沉的气压,竟与那时的天空无比的相似。不同的是那时是夏初,此时已经接近夏末,雨是下不了那么长久的。也不怕会有天灾。为了算这天的吉时,墨静殊曾亲自去过一趟礼部,在翻阅一些相关的书籍时,不小心看到了有关谙尊龙脉相关的资料,出于好奇墨静殊抽了去,一同借阅,也就是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墨静殊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真相。那本与龙脉相关的资料有一本单独的借阅记录。

    而且不是一般人都能借的,而且借这本书的人少之又少。

    距着上一个借这本书的日期,正是水灾那一年修水渠的那几日。

    借阅人,李少棠。

    墨静殊看到这个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将某些事联系在一起。

    后来在翻阅书的时候,看到在北城龙脉那一页有些许的异常。

    这时,墨静殊才记起来,当时在北城守龙脉,阻止开渠的人并不是李少棠,而是另外一个人。

    墨静殊当时并没有想过,李慎偲为什么在那,因为他在那也无可厚非,没人会去详细的查李慎偲会不会被人利用,因为他原本就不是那么利国利民的人。

    所以谁都不会去在意这件事。

    可事实往往就是这么的让人心惊,李少棠在墨静殊的眼中绝对算不上一号坏人,在不知道水渠事件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李少棠会有这么阴险的一面。

    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并不能用正与负,好与坏来做完全的定义。

    聪明的人,善于利用他人,但是墨静殊觉得,有些事,该是有底线的。

    而北城当时的事情,一千多条人命,这完全就是将底线践踏在淤泥之底的事。

    所以李少棠必须出局。

    可以玩阴谋,可以耍手段,但是决不能为了某些原因而去践踏无辜的性命。

    这是墨静殊的底线。

    不觉间时间过的可真快。一愰就是三年。自知道这件事后,墨静殊还是第一次这样打量起李少棠。

    他和李慎偲都不是好的上位者,墨静殊当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决定权,但是她能干预的范围内,这两个人都不是能放行的存在。

    “世子,我问你,北城龙脉的事,是不是你透露给慎王爷的。”

    墨静殊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任何的个人色彩。她在赌,赌李少棠最后的人性。如果他否认,墨静殊便会给身后的人指令,这次的护城,她不会作任何的多余干涉,但是如果他承认了,那么,她会考虑在必要的时候,留他一命。

    在这个冷冰器时代,不见血光这种理想化的想法,是完全存在不了的,但是像之前所说一样,如果在墨静殊所认知的范围内,有些事是可以被通过的,她定会争取。

    毕竟,李少棠到底于这个国家也是有功勋的,至少在泊罗的战场上,这个男人曾经挥霍过生命。

    听到墨静殊的话,李少棠愣了一下,他紧咬着牙关,然后看着墨静殊,没有想到这件事她会知道。

    毕竟那件事,他做的有多少的隐密实在是很难让人查觉。

    面对着的如果是别人,李少棠或许会依旧某些原因,或是目地而做出回答,可眼前的人是墨静殊。

    呵,突然有个信息出现在他的脑中,便是当初一闪而过,完全被他忽略的事。

    那就是当初上京城墨静殊病了一年半近两年,突然开始出现,正是神云殊来上京城的时间段。

    再仔细的想,便能想到,云殊山庄一点也不避讳的建在了云王府的对面。

    没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不是他的错,在这个信息不发达,没有什么信息立即可以交叉分析再结合的时代,越是容易让人联想的事,越是容易被忽视。

    谁能把一个富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和叱诧两国商圈的商业奇才放到一起?

    不管是他主动找上的墨静殊,还是墨静殊有意的欺骗他,这一仗,都是他李少棠输,输的心甘情愿。

    可他并不气恼,也不会对着墨静殊隐瞒,因为这个女子,是他心底里的圣地。

    “是。”

    一个是字,承认的大方,墨静殊却是紧咬牙关。明明知道这就是答案,明明觉得是可以接受,可全身还是泛出了一阵寒意。

    为什么?

    墨静殊问不出口。站在利益与权势的最顶层,谁都知道自己的一个举措便可以牵动许多人的生死。

    掌着这样的生死在手里,往往是在消耗他们存在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实质感的,相反,当要为这些生死而消耗自己的努力时,才会有真正的实质感,和成就感。

    做前边的上位者,无疑是昏庸无道的,被消耗多了的国家,只会迎来颠覆与灭亡。而后者,不一定是成功,但一定不会走向灭亡。

    李少棠和李慎偲是前者,李云偲是后者。

    此时,李少棠看着城楼上青筋直爆墨静殊。却并不明白她的想法。

    有些人,有些事,很容易就较的出高底,但是当局者迷。

    “要下雨了,速战速决吧。不要让外城的人等太久。”

    好半响,墨静殊才退了一步,声调有些幽然,垂着眼,心中很是不好受,多少年没有直面这样残酷的局面,而这一局面完全还是在她的编排下稳然促成的。

    微微动了动手,这纤素的手,竟也开始染满看不见的鲜血了。

    在经过李博偲的身边时,墨静殊幽幽的丢了一句:“留他一条生路吧。”

    要不是她,这个人的命运不会被改变。记忆里,还有他在河边,朝着河水送给她一条银河的场景。

    而今的兵临城下,敌对相立。苦闷裹在胸口,浓郁的苦楚化不开。

    李博偲上前一步,李少棠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在看到的那一刻,他无疑是吃惊的。

    不是李云偲,脑中瞬间百转千回。

    饶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李云偲早在一个半月以前就已经离开了上京城。

    两军相交,必是血染城墙的。

    墨静殊坐在城墙内的护城楼里,李云逸被留在了城墙边。

    犹记得出发时,她曾经徘徊过,是否让他远离这些血雨腥风,但是李博偲却非常坚持的让他必须亲自看着所谓的真正的战场。

    墨静殊知道,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能有机会让这样年轻的帝王见识一翻也是不错的一堂课程,至少知道这个位置有多么的容易让人惦记,也要知道,什么叫做杀戮。

    制止不了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坚持的。

    天依旧昏暗异常,空气里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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