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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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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一靠岸,你就赶紧离开,我不想多看到你一秒。”
慕容娇听罢,整张脸都刷白了。
而这时李少棠刚好从另一边出来,就看到慕容娇站在那。
慕容娇是什么人,李少棠是略知一二的。
但是两人没有任何的交际,也就谈不上交情,只是彼此看了一眼,也无话可说,连个招呼都显多余。
看着墨静殊进到主仓,李少棠便知,此时是墨静殊的午睡时间。她一般早上习惯吹着凉风,看会书。那个时候,他一般是在屋子里,在有个可以看到墨静殊身影的地方坐着,手里也会执一本书,但通常是不会看的。
方才好不容易看了一会,一抬头,就见甲板上没了人,于是就站了起来出来寻,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没办法只能转身。
“喂!世子!”
慕容娇会叫住李少棠,李少棠有些意外。
转过身,目光冷冷的看着慕容娇。
“候府已经没了,我也不再是所谓的世子。”
说完准备继续离开。
“我知道李慎偲在哪!”
慕容娇在赌,她不能上岸,上岸等于找死,她从柳城将蛊虫草从根源上全部都带到了海上,原本是准备找个地方直接销毁,却没有料到会碰到海盗。
如今蛊虫草的下落不明,且岸上的人一定知道这蛊虫草是她弄走的,到时拿不出来东西,她只有死路一条。
李少棠和李慎偲的事,她也在那些信件来往中窥见了一二,所以知道李少棠和李慎偲的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李少棠已经和上京城完全没了关系。
所以李少棠更不会在意李慎偲在哪里。
可是刚离开不久的墨静殊回来了。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慕容娇,早就知道慕容娇是有点本事的人,只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本事还真不止是一丁点。
也是,能够在死神手里把李云偲半道上截回来的人,又怎么是个小角色?
“李慎偲在哪里,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对李慎偲身后的人,很感兴趣。”
墨静殊的话让慕容娇一愣,她转过身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墨静殊。
“你怎么知道他的背后有人?”
墨静殊把慕容娇眼底的惊诧收到心底,果然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墨静殊可不想透出李云偲这一层,因为到现在为止,慕容娇的身份都太让人好奇了。
她首先是姓慕容的,慕容青华曾说过,整个蜀北,只有一家人姓慕容。而这个慕容家正好就是蜀北毒门的掌门家族姓氏。
慕容青华是门主的庶生子。
那深谙毒的慕容娇又是什么身份呢?当初给李云偲下完毒,她又怎么会立即救人呢?
这其中的事情,墨静殊百思不得其解。
而现在这个答应就在她的面前,等着她去一层一层的揭开。
“我不想在这里上岸。”
慕容娇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思。墨静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少棠。
得,这船上已经懒了一下,她也不在乎再懒一个。好似每次出海,她总能捡到人。上次是捡了个慕容青华,这次还是慕容家的。
“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李慎偲的北后到底有什么背景。”
慕容娇从心底里是讨厌墨静殊的,因为她是真心喜欢李云偲,而那种喜欢又和景茜儿是不一样的。
她是能付出的那种。
“立字据。”
对于慕容娇的提言,墨静殊嘲讽一样的笑了下,然后看着慕容娇。她现在人在她船上,真要丢她下去,就算是她手里拿了免死金牌,要杀,她也是一定会杀的,何况只是个字据。
不过她要,那么她给便是。
“笔墨赐候。”
邀月闻言,立即取来纸墨。
墨静殊拿着笔,疾书一封,但是字据。
然后邀月拿起来透了透,放到慕容娇面前。慕容娇看了看,然后将字据收了起来。
“外面风大,我只与你一人说。”
慕容娇看着墨静殊,边上的李少棠阴沉着脸,显然是不信任慕容娇的,而慕容娇好似看不见一样。
另一边的破浪也死皱着眉头。
墨静殊倒是眉都没动一下就点头。
“走吧。”
一进书房,慕容娇突然出手。
一只墨色的蛊虫朝着墨静殊直飞而来。
天涯海角,与君誓 9、难应付程度高到离谱
说时迟,那时快,黑色的虫子还没落到墨静殊的身上,墨静殊已然伸手,竟是一个轻巧的弹指,那黑色的虫子就原封不动的飞扑到了慕容娇的身上,那一瞬间慕容娇脸色大变,没有任何动作,却是惊讶到了。
当她感觉到全身无法动作的时候,才开始庆幸,好在她抛出的蛊虫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物,只是能使人短时间麻痹身体的普通虫子罢了。
另一边,目光落在墨静殊的身上,死死的看着,好像要知道什么答案一样。
要说墨静殊怎么会知道,实在是因为一进屋时,从慕容娇才将虫子从蛊盅里放出来时,墨静殊的心脏就突然有一阵不安的躁动,那种躁动不是来源于她的身体,却是因为体内的药蛊有了反应。
起先墨静殊也没往那方面想,但是有了反应后,墨静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很奇特的就像体内有东西在动,想到这,墨静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体内还有一只百年一遇的药蛊,虽说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慕容娇的手段,但知道药蛊有动静,一定是因为身边出现了蛊,于是就长了个心眼。
所幸,那虫子一飞出来,而墨静殊的功夫又正好好过慕容娇的,于是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此时墨静殊冷着脸,看着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样的慕容娇,心中冷然。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依照她的脸色来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墨静殊心头不舒服,但也不至于生气。毕竟真要是有问题的毒蛊,先不说药蛊定是能保她安全,事后,墨静殊也会把慕容娇卸了喂鱼。
好在慕容娇没把自己往死里作。
所以墨静殊看了她一眼后,便只身走到矮桌边坐下,提了温着的水,泡了杯清淡的茶水。
目光清淡的落在慕容娇的身上。悠悠的喝了口茶后,才淡然道:“我既然决定救你,就有治你的办法。不想被丢进海里,你尽管着作。”
慕容娇咬着牙,很不敢相信自己的毒竟然会被墨静殊在瞬间的功夫里完全破解,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你到底是谁?”
慕容娇可不信一个生活在墨家的千金小姐会有这样的本事。
墨静殊冷哼一声,又倒了一杯茶,悠悠的开口:“我的身份有很多,暂时并不想费心的向你介绍,你只管老实的告诉我,李慎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慕容娇看着气定神闲的墨静殊,感觉她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怎么都看不穿。
那么快速又爽快的提要求,就是想有个单独的空间,好将掌握权握到手里,谁知道反被将了一军。
此时的慕容娇齐虎难下。
她看着墨静殊。
“我要是说了,你会不会失言将我丢下船。”
墨静殊真是气笑了,感情她也知道那一纸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啊。果然这女人不是蠢角色。
“你放心吧,我墨静殊这点诚信还是有的。像你这样的角色,我范不上耍无聊的小动作。”
墨静殊说的是实话,听在慕容娇的耳中却是刺耳极了。
“你。”
慕容娇被气到了。
墨静殊抬了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道:“不如先来聊聊,你在岸上到底得罪了谁?”
无一般权贵,哪里做到让慕容娇连上岸都那般恐惧,唯一的可能就是岸上的人真的就有那么大的权势。而这个人会是谁呢?
慕容娇咬着牙,似乎还是不愿意开口。
墨静殊恼了。
“慕容娇,你别以为我对你的信息非常的感兴趣,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好好想想,组织好语言,然后把你须要说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立马让船靠岸,带着你往城门口一站,我就不信,得不到答案。”
墨静殊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慕容娇这会是真的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想了想道:“没错,这两拨人是一伙的。李慎偲的背后是蜀北第一毒慕容家幕后首脑以及北堂首富北冥宣。”
北冥宣!
墨静殊倒抽了一口气。说起来,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因为当时自己去南巢谈生意,那时就有人将她和北冥宣这个名字放在了一起。接着她才开始去查这个人。
可是很遗憾,她只查到这个人是游走于谙尊和北堂的一个巨富商甲。其他的资料完全查不到。
查不出来和查不到是两个概念。查不出来是还能有查的方向,查不到是每次只要稍有一点进展,信息链就会完全断裂。
蜀北第一门的幕后首脑。呵,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作为北堂的第一首富,他不在自己的国家找寻政治庇护,而是改到谙尊来支持一个没有兵权的王爷。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思有多么的深沉。
墨静殊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前前世活着的那个世界的历史上,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他叫吕不韦。著名的奇货可居,改了一个时代,改了一个空间,就这么在她的面前上演了。
只可惜这奇货不好居。
“怎么样,被吓到了吗?”
慕容娇看墨静殊半响不说话,心中莫名的有些奇怪的兴奋感,墨静殊抬看,十分镇定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真是没有想到,叱诧蜀北的天下第一毒门慕容家,不过是个皮包的面相。他人的嫁妆。”
慕容娇一怔,没料到墨静殊竟然还有心情去调侃她慕容家。
一咬牙,瞪着墨静殊道:“你不知道吧,当年布置好一切,将云王爷拉下台的人,就是北冥宣。”
这真真是意外的答案。
墨静殊一直以为是太后的功劳,此时仔细的想,就靠太后那一拨人真的要那样害李云偲,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机率能得手。
现在,统合所有的信息,不难发现。竟然所有的人,都曾是一个人的棋子,只是为了坑害李云偲。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全身冰凉。
北冥宣是吧。
慕容娇静静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站了起来,看了地上的慕容娇一眼,随后也不理会,走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慕容娇突然惊叫道:“药蛊,你身上竟然有药蛊,难怪会如此。只是药蛊珍贵异常,非慕容家血脉根本就养不出药蛊,你这药蛊从何而来。”
墨静殊看着慕容娇,心中特别意外,没想到半路捡了个人,得到这么多的信息。
在这个古代,人所接受到的信息,几乎都是靠人一口一口相传,所以要知道很多的信息,不得不养很多的耳目。而有些事,就算你养了耳目,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度娘。
墨静殊讨厌这个信息闭塞,速度极慢的时代。
“不想死,就老实的呆在自己的舱里,说不定,我哪天看到你,突然就觉碍眼了。到时候,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你,多保重。”
墨静殊说完,便往外走去。
李少棠站在不远处的甲板之上。
此时的阳光正好。
墨静殊走到他的边上,“李大哥知道北冥宣吗?”
李少棠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了眼墨静殊,似在询问,她问这个人做什么,接着很快就联合着慕容娇之前说的话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李慎偲的背后是北冥宣在操控?”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并没有瞒住李少棠的意思,所以很直接的点头。
李少棠很吃惊,但是仔细的想想也就不吃惊了。
能从北堂找来那么多的雇佣军到上京城就为李慎偲围城逼宫。这世间除了北冥宣,还真没有人有这样的财力。
“李大哥知道这个北冥宣的来路吗?”
李少棠紧皱了眉头,心中其实是很担心的,如果说李慎偲的背后是北冥宣,那么他能第一次雇佣雇佣军来帮李慎偲夺权,那么一定会有第二次。
李博偲的制衡本领很强,但要做一个合格的军事家,那欠缺的就不是一点火候了。
墨静殊看他脸色不好,便知道,这个北冥宣的难应付程度高到离谱。
“北冥宣并不是北堂的人,他原名叫什么,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能确定的是,他是谙尊人。他该是白手起的家,至少在十来年前,从不曾听闻有姓北的经商人士或是家族,而北冥宣不仅为人神秘,而且没有任何有亲属的信息传出。如果真是这个人在支撑着李慎偲,那么,这一仗输赢就真的不好讲了。”
墨静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暗着眉,墨静殊想了想,问了句:“哪怕是让所有的军士换上那套武器,也应付不来吗?”
李少棠愣了一下,这才记起,那日逼宫,突然从城墙上飞扫下来,如雨一船的箭。那箭小巧而尖锐,用以守城是最好的选择。也正是这样密集如雨一样的箭才使得李少棠连自己的亲军都没叫出来,就直接投了。
没办法。装备悬殊实在是太大。
“守城自是没问题,可真要对着打,那就不一定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10、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墨静殊听完李少棠的话有点懵,她拧着眉,看着李少棠。
李少棠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着墨静殊。
“李慎偲当时跑的那么快,是不是并不是因为怕死?”
墨静殊的一句话让李少棠也回过神来,仔细的想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实事。
“没错,慎王爷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决不是这样一个缩头缩尾的人。”
李少棠赢的很不容易,但是也不会有侥幸心理,他勇于面对现实。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一次的逼宫,很可能只是一次试探。”
墨静殊的神情很低落,心中开始有些不安。就像养了一只猫,后来当猫来应付,等它逃了,才知道原来是只老虎。这种感觉死死的将她压在那里。
李少棠看的出来,她很担心。
“你别太担心,这一次就算是试探,也是损掉了他们那么多的死士。”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一个可以用这么多的死士来做试探的人,他的背后将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在支撑?”
李少棠一时无法回答墨静殊的问题,更惊哑于她前瞻性的判断力。
一个人的高度,和一个人的格局有多大,完全就取决于她看待事物的结果到底有多长远。墨静殊的格局是很大的,这样的对手,李少棠真的很佩服。
“还有时间,只要北堂的军队打不通蜀北的要塞,就算北冥宣有余力要将死士送进来,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李少棠只能继续安慰,也提出自己对时局的判断。
墨静殊听后,立即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难怪如此。”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远方的海平面,愣愣的丢出这无可奈何的四个字。却是想不到她指的是什么。
想问,墨静殊已经有些失落的往着自己的船舱而去了。
再进时,慕容娇已经不在屋里了。墨静殊呆呆的坐在桌边,邀月走进来,看的出墨静殊正在想事情,知道不能在这个时间打断她,但是平时的这个定,是她自己给自己制定的午休时间,虽说距离午休结束时间也没多少,但是她还是决定要打扰她。
“主子,该午休了。”
墨静殊回过神,目光依旧呆愣,她看着邀月。
脑中快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抓起桌上的纸笔道:“立即和破浪说,让他招来飞鹰堂紧急通讯枭,我要传信去上京。”
邀月愣了一下,心知这下是真没法让她午睡了。便立即点头。
墨静殊心中隐隐的开始不安起来,李云偲的身体确实是真的很差了,但是当时他却选择一定要来北堂,说明他完全有可能知道有关北冥宣的事。如果换位思考,她是李云偲,对手是北堂,一个从远海过来的敌军,有必要亲自上阵吗?
或许可以用太久没有出现战事,事出突然,必然有妖来解释,一定要去看看,但是也没有必要在那边呆那么久不是吗?
那时墨静殊没有多想,也一直是因为她觉得李云偲不会去,顶多派得力的人去调查就好。
可是李云偲去了。而且一呆呆那么久,还不回信了。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知道对手来历,只是墨静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对方是北冥宣,知不知道北冥宣是李慎偲身后的人。
脑中千转百回,当墨静殊想到李云偲曾经对她说过,李慎偲的背后有人。这是否代表着,他知道这个对手的厉害性,所以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去蜀北。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越发的讨厌这种胡思乱想的猜测过程。李云偲不告诉她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不想将她卷入进来。可是他为什么就想不到,从李慎偲开始找蕴月来替代她就足以说明,她早已经抽不出身了。
手中的笔终于开始起草起书信来。
李云偲的状况她不知道,无法控制,但是京中,必须要知道这些事,哪怕没有应对方法。也必须得知道在黑暗的深处,还有一双手在掌控着,一双眼睛在窥视着。
不多久,带着信的鸟儿便飞向了一望无际的天空。
慕容娇看着那只鸟儿飞远,目光有些异常。
当天夜里,墨静殊在房中泡着药浴,邀月近身伺候着。而在船舱顶上,一个孤独的影子来来回回的走动着,边走,还边看天空。
墨静殊撩拨着水,看着边上什么动静都没有的邀月,弯了嘴角笑着。
哼哼,有些人果然没有读懂破浪给她的讯息,透过窗缝,看着外边亮白的夜色,墨静殊难得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而这感觉是以调戏人为主。
接下来的几天,墨静殊无形中加快了往蜀北的速度,同时呆在舱里的时间更多了。
起先李少棠还会常常隔着帘布看看她在屋中的一举一动。后来实在忍不住会敲响那扇关着的门。
“整天的呆在里边,不闷吗?”
李少棠好不容易将人拉了出来。
墨静殊愣了下,然后有些尴尬的道:“不会,就是懒的出来。”
确实出房间还得梳妆打扮,哪怕最简单的,也要穿一身繁复的衣服,在屋中,着了中衣,披了头发就可以了。而且墨静殊的舱够大,又有大的窗洞,外边还有独立的小甲板。实在闲的,就在小甲板摆上小桌,泡迷壶茶,晒着阳光,嗅着海水的咸味,睡个慵懒的觉。
其实早先,墨静殊就想这么干了,碍于船上闲杂人等太多,不能不管李少棠,可因为李云偲的事,她憋了三天没出来后,发现没什么异常就真的不出来了。
这天正好船要靠岸,所以她才梳了正妆。李少棠来敲门,她便也顺其自然的出来了。
“懒?”
李少棠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天在外边看到的一些画面。这人每次都是坐在书桌边捧着书看,要不就是靠了躺椅,捧了书看。
这样的人会懒?李少棠自是不信的。
可是墨静殊确实是因为太无聊,懒的动,这才看书。巧不巧的是,她每次看书的时候,李少棠就正好过来。所以她也不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就打着哈哈。
“一会船要靠岸,过了这座城,就是蜀北的境地了。接下来的一天半的行程会很赶,破浪说会添些东西,我准备上去走走。你呢?”
墨静殊其实并不想和李少棠一起去城中,只是出于客套问了句。
对于她这么一问的结果,自然是李少棠立即点头答应。
“在船上漂了这么久,自然要下去走走,你现在身子越来越明显,多个人在边上也更加安全些。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有想过北上来看看,看看这些北海边缘的城镇风采,巧的是今日八月二十日,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天在蜀北可是个大节日呢。”
墨静殊顿了下,不是因为李少棠主动提出的随行,而是这个所谓的节日。
不能说她太过小心,实在是有些事,她只能小心更小心的行事。
在她看来李少棠从来没有来过蜀北,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天是蜀北的节日?
见墨静殊不说话,李少棠不解的看着她道:“怎么?不愿意我随行吗?”
墨静殊一顿,摆了摆手道,“怎么可能。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有些炸弹适合随身携带,仔细的想想,又想着李少棠应该不是那伙人。
如果是,就没必要来逼宫那出戏了。
李少棠一直在观察着墨静殊的表情变化,她虽然经常很淡漠的样子,可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李少棠的认知里,墨静殊的排他性很强,她会在自己的周边建立一道屏障,这道屏障会将她和别人隔开。在这道屏障内的人,可以得到她无限的关怀,可是在屏障外,一步也走不进去。
或许他曾经走进去过那么一瞬间,可是他并没有把握住。
不得不说,对于当时不明白这种情况,而错失了良机,李少棠是十分后悔的,可是后悔也没有用。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
“我曾经有个部下是这个小城的人,那时候我们在泊罗的沙场上,他便经常与我讲起这里的事情。便一直想来走走,不想真有机会。”
李少棠目光飘远的看着远方的小城。
墨静殊顿了下,“那你不是可以去找他?”
这句话说完,墨静殊的目地已经很清楚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他不在这,应该是说,再也回不来了。”
李少棠好似听不到墨静殊的话一样,兀自的解释着。墨静殊有点尴尬。
不用说,那人定是死在了战场上。看着李少棠这副样子,墨静殊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可耻。
“是吧,那挺遗憾的。”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眼角闪过一道精光。
“嗯,确实挺遗憾的。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
墨静殊自然是愿意赶紧错开话题的,连点头。
“好啊,说说这个节日吧。”
李少棠温文一笑,然后点头。
在太阳近西山的时候,船靠到了码头。
看着落日的余晖与海平面接成一条线,墨静殊一时有些失神。
天涯海角,与君誓 11、他都是我的,哪来的给不给一说
“看什么?”
李少棠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并不见什么特别之色。
“没什么,只是觉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说话的时候,墨静殊的神情是落寞的。那种由骨子里散出的落寞如同屏障,再次将人隔绝。
“没有落日,哪里来的日出。听闻海上日出特别漂亮,不如明日一起欣赏一翻?”
李少棠不知道要怎么去将这道屏障打破,只能装做看不见。
墨静殊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考虑他的意思,紧抿着唇,看了那夕阳一会,叹了口气。
“今日的黄昏是在今日此时的我遇上,明日的出日是明日的,明日的太阳定是和今日的不一样的,而明日的我也不是今日这种心境的我。命中注定的独一无二是什么也替代不了,取代不掉的。”
说完,墨静殊便挽上了面纱,再不看那夕阳。而是看了一眼船舱的方向,彼时慕容娇还在船里,她自然是不愿意上岸的,破浪说将屋子反锁了。她出不来。破浪打的主意,墨静殊是知道的,但其实墨静殊是希望慕容娇能赶紧离开就不要留,可是一在这样的情况,又使她无法轻易的放她离开。
这个女人注定还是要和她有一些缘份要持续的。
“小姐,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进城吧。”
码头的岸上,邀月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到墨静殊的面前,扶着人就往马车的方向走。
留下还沉浸在墨静殊刚刚一翻话中出不来的李少棠。
墨静殊走了一会,发现后边没有人跟上来,有些奇怪的回头,就见李少棠正目光深深的看着自己。
“走啊?”
李少棠回神,故作轻松的点头。
“好。”
马车外,李少棠和破浪坐在一起,墨静殊和邀月座在里边,后边跟的是乔装过的暗卫。
如同李少棠所说的一样,这一天是这个城镇的节日,这里是个集多种文化为一起的地方,他们拥有很多不同的信仰,这一天是拜神节,所拜的是海神,全城处处都是提着不同贡品的城民,墨静殊见街上热闹,忍不住掀了帘子看。
古代人对于神灵的崇拜可以说是将近盲目的。在他们的认知里,神灵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一切的天道循环都是神仙的安排。墨静殊的立场是中立的,因为她即信,又不信。
信的原因是,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至少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不信是因为,这里将神仙过于夸大。也和此时的时代背景有关,这个时代生活在低层的人太过辛苦,活着太不容易,就连她,都曾那般认真的拜过神。
“主子,听闻这里的海神很灵的,我们要不要也去拜拜?”
邀月在边上满怀着期待的问着,墨静殊愣了一下,想了想道:“这海神自然是管海域的,我们一不行船营生,二不捕鱼讨生活,去拜海神有什么用呢?”
邀月皱了下鼻子,动作很可爱,显得很小孩子气。此时的墨静殊其实也就才十五六的样子,这个时代的人过于早熟,似乎十五六就已经如同那个世界二十三四了一样。
而邀月本就年纪小,这样的反应是自然的。看的出她是起了玩心。
想着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确这辛苦,而且再过一天半就能到达目地的了。这一点让墨静殊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稍放松了些许。
“不过看在你这么想去的份上,我们便凑个热闹吧。”
墨静殊在含着淡笑。邀月听罢,小脸一下子如花开一样,荡出灿烂的笑容。
“主子,你太好了。”
墨静殊失笑,邀月的单纯与活泼在此时是那么的令人羡慕。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购好物品,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这一说,邀月的小脸又暗了下来。
“好不是还要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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