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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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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一笑。
上穷碧落,下黄泉 40、天生有疾?
北堂的战事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李少棠和景香儿的婚事终于在圣旨将御林军总军长一职交由墨君安的那天,被李侯爷放上了朝堂。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早有预备,没有拒绝的理由,比起把景香儿嫁给李慎偲,这个李少棠是真真合适的不行。毕竟为了接下来李少棠的某些谋算不被打扰,墨静殊是必须要成全他们的。于是一下早朝,宫中赐婚的圣旨备快马加鞭的送去了景郡王封地。
要让一个人真的下定决心去做这样一件大事,那么他的胜算就必须要给的足足的。
十万的冷兵器有了,但是没有十万军马,这些兵器又不能自已长了手脚去上做某些大事。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看着万里晴空,心中不断的掐着日子。希望能再快一些。
李少棠的底气足了,李慎偲呢?
墨静殊仔细的回想着李云偲在京中时对付李慎偲的手段。
要说李慎偲这个人,上一世就恨不得分分钟弄死李云偲,这是真有原因的。
或者说李慎偲倒霉,李云偲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对李慎偲就是不怎么样了。
原本墨静殊还不明白,为什么李慎偲明明也是个王爷,李少棠还敢闯云王府,李慎偲却是总只能联着李少棠做些动作。当然小的动作,李慎偲也是做过的,但是大的动作却从来都没有。最大的动作就是把蕴月送进了云王府,可这个动作还是做了好几年的成果,从这个层面来说,李云偲上一世死的不冤,可这一世,有她墨静殊在,自然不会让李云偲栽在李慎偲的手里。
而且除了蕴月的事外,墨静殊还发现,不管是李慎偲对李云偲做的大动作也好,小动作也罢,李云偲总能很轻易的抓到李慎偲的小尾巴。
想着这些天折子里的消息,墨静殊不得不记起当初李云偲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慎偲的身后,有一股力量,只是暂时还没有查清楚。
那时她们确实不知道,这股势力是哪里。
现在墨静殊似乎有些明白。但是也不过是些猜测,毕竟还有很大的迷团没有解开。
但可以确定的是,李慎偲的身后,并不是谙尊本国势力,至于是大修,还是北堂。墨静殊暂时下不了定论。
“站在这做什么?”
李博偲进书房时,发现站在廊下许久都没有动静的墨静殊有些奇怪,于是看了一会,但是没想到,这人一站就没完没了的,好似要站成雕像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天有不测风云。”
墨静殊说完,便转身往着书房内走。
李博偲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晴空。天有不测风云?
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哑迷?
圣旨赐下去的三天后,李少棠去了一趟云殊山庄。
墨静殊约李少棠谈交货的信是在赐婚的圣旨下发后的傍晚送上门的。
但是李少棠并没有回信,也没有消息,无奈,从这天开始,她便下了朝就由宫侧门而出,坐了飞鹰堂为皇宫采买船回到南城,美名曰,守株待兔。
果然在第三天傍晚守到了这只会吃兔子肉的狐狸。
“神庄主许久不见。”
李少堂看着体形有些许变化的墨静殊,眼中并无讶色。此时的墨静殊孕期已至四月,微显,好在衣服宽大,也看不太出。
“世子爷别来无恙。”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才聊到正题上。
银钱还有三成未结,李少棠定在了二日后的夜里。地点则是南城的码头。
墨静殊想到当初回上京城时,自己在南城的码头做的事,有些恍惚,明明也就才半年多,却感觉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好,两日后,子夜时,不见不散。”
李少棠点头,然后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紧张散去了几分,好歹成功三成了。
“小姐。”
暖玉走上前,墨静殊点了点头。
“明玥师傅来信,她已经在往上京城的路上了。”
听闻久去江南无信的明玥师傅竟然已经在归途,心中自然是惊喜的,算算日子,倒是差不多刚好!
“那真是太好了。紫呢?”
墨静殊有些奇怪,并没有看到阮紫。
暖玉一愣道:“紫姑娘和子夜啼去南巢了。”
墨静殊微怔,明知子夜啼去了南巢,却没有想到阮紫也一起去了。
“哦,对了,紫姐姐有信。”
说完暖玉便快步离去。
不多时,便送来一封信。
看完信的墨静殊愣在了那里半天。
脑中终于将一些零碎的事情拼出了完整的形状。
子夜啼,原来所有的一切传闻都是真的。
既然你有求于我,为何不直言呢?
墨静殊蹙眉,许久看着暖玉道:“暖玉,紫此去怕是危险重重,你拿了我的牌子去南巢。找南巢九王爷南清欢,见到他,告诉他,他是云殊山庄的首座,权力是至高无尚的。”
暖玉不明白墨静殊为什么会认识南巢九王爷,而且云殊山庄首座,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职位。
这件事,墨静殊并没有向她做解释。实在是李少棠第一次在这云殊山庄见到子夜啼时,他说出的这个名字,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要不是最近收到有关南巢的一些信息,又看到那个似曾相似的名字,她是万万也想不到,子夜啼不仅是圣堂堂主,还是南巢的断袖纨绔九王爷。
想来,那天他去皇宫,应该就是要和她说这些事吧。大修的皇位刚更新,不想南巢竟也在此时换新,希望她真的能帮上子夜啼,能帮上子夜啼,那么,就不用害怕他会为难谙尊了。
三个国家,唯剩北堂。
墨静殊步上最高的楼,目光所及是云王府的暖阁,犹见那日大雪纷飞时,他站在院中,两人隔空相望的场景。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景香儿和李少棠的亲事订在了八月的六日。离着大婚不过十日,这李少棠也确实是够心急的。
而他的心急。墨静殊唇边勾出嗜血的笑来。他的心急,正合她意。
回宫的路上,墨静殊依旧坐了船。
巨大的船在护城河上并不显眼,因为这一天正巧了是女儿节,这古代的节日必不可少的便是祈福祭天。看着河面上飘荡着的一盏又一盏花灯,墨静殊心情沉重,想起那时李云偲“借”灯做灯的事。那一夜,他虽说了些让她不中听的话,但是此时想起来,心中却是甜蜜中夹着心疼。
明明喜欢着,却要推开。
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墨静殊愣了一下,此时天色尚早,想着除夕那天,曾在院中放天灯的场景。
一时心有感触,好在离了云殊山庄不远,于是让船停在了湖中,派了小船去府中取天灯。那时做了许多,那夜并未放完。
此时放灯,无关情调,只是单纯的祈福。人在没有方向的时候,将所有的寄托便放在了神灵的身上,墨静殊知道无用,但是什么都不做,更让她难过。
不久,仆人便取来了天灯。
墨静殊此时是宫里的打扮,系一方面纱,就地而坐,甲板很是宽敞,破浪和邀月守在边上,当有暗卫四面八方而护。
墨静殊取了笔墨,轻轻的在灯上写上,国泰民安。随后又写上,愿君与国长安。
落笔时,墨静殊的眼睛有点涩,或许是孕妇容易有情绪上的波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连写了好几盏天灯后,才取来火折子,一盏一盏的天灯慢慢的飞上天空。
如果说除夕那夜的灯没有被人看到,那此时的天灯,却是被全城的人都观摩了。
人们站在护城河边,惊奇的看着那发着光飞上天空的灯,墨静殊没想到会有这么轰动的事情。
毕竟在她看来,这东西并不稀奇,却忘了,这个世界还只是冷兵器时候。
回过神来的墨静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当李慎偲的船靠过来的时候,暗卫直接驶了小船,将两船隔绝。
墨静殊站在甲板上,看着李慎偲不知抱着哪里来的美丽女子,站在另一艘大船之上,两人遥遥而望。
李慎偲在看到船上的人时,整张脸都青黑了一阵,随后才道:“本王道是哪来的奇人异士,原来是皇嫂。”
墨静殊一言不发。
破浪知道,墨静殊在装哑,便上前:“末将见过慎王爷,主子天生有疾,不能言语。”
他的话一落,李慎偲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的阴霾。天生有疾?
“这倒是应了,天妒英才这句话了。可惜。真是可惜。”
李慎偲死死的看着那些守着船的暗卫,再看一眼那船甲板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犹记起,太后入殡那日与李云偲一同回宫时,这女子突然从城墙上飘然而落的场景。那时只是匆匆的瞥了她一个并不清晰的侧颜,现在想起来,总觉这脸,说不出的熟悉。
墨静殊站在甲板上,一言不发。
“慎王若是无事,末将这便要护送主子回宫了。”
破浪说话比连营要直接很多。
李慎偲看着这一船人紧张的样子。心中倒真是想将这一船的人怎么样,可到底手上没有底子。再等,只须要再等等就好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1、靠这么两个人,真的有戏吗?
李慎偲脸上诡谲的笑,没有逃出墨静殊的眼,身边是初上的华灯,空中是远去的天灯,可水上的视线,却到底是隔着层层的雾气与昏暗不明。
“何必急着走呢?本王,又不会吃人,你说是吧,皇嫂。”
李慎偲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死缠到底了。
墨静殊收回的目光,看着水上一闪一闪穿流而过的灯。心中想着要如何脱身。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臣见过云王妃,见过慎王爷。”
墨君安骑着高头大马,单手牵着马绳,威风凛凛的看看对立着的两船。
墨静殊真没有想到,会在这碰到墨君安。
李慎偲眉头一挑,目光阴冷的看向墨君安。
这个在战场上拿着无数功勋的废人回到上京,竟然连着摆平了几道城中暴乱。
直接拿下了御林军总军长的头衔。墨家到底是不容小窥的存在,即便没了三军令,依然有存在的价值,这是李慎偲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
当然在墨君安拿到这个军令当天,李慎偲就派人去示过好,可是派出的人,送去的东西没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全被送了回来。
就连他以蕴月之事威胁墨惟庸都不好使。因为他才与墨惟庸旁敲几句,谁知,第二天,那个卖女儿一眼不眨的老匹夫,竟然直接提出了辞官。果然儿子才是亲生的。而且这意思也表示的很清楚,墨家是站到皇帝也就是李云偲那一边去了。
只是李云偲真的能活到北堂战事停歇吗?
李慎偲很是怀疑。
想到这,突然看着墨静殊道:“皇兄身子不利爽多时,皇嫂此时不在宫中守着,怎么会在此处?”
墨静殊一惊,竟是忘了,李云偲离开上京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慎王爷,恕下官无礼,这便是奉了皇爷之命,前来接王妃回宫。王妃,还请上岸。”
墨君安可不是随便在战场上瞎混的人,打起谎来也是一板一眼的。
“来人,将船靠岸。”
破浪干净利落,直接吩咐船往着岸边走。
“大胆,本王不过是想请皇嫂喝杯茶,你们也要多加阻拦吗?”
说着,府兵竟然一下子就从船的四周涌了出来。
局势十分紧张。墨静殊冷冷的看着李慎偲,知道这货拦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的原因,只是骨子里,喜欢和李云偲对着干。
若是自己没有身子,倒是可以和他耗上一耗,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可是现在自己可不是一个人。
哪怕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也不想和李慎偲多有接触,她冒不得一丝的风险。
“慎王爷,皇上还在宫里等着王妃送折子。可不要坏了皇上的事。”
破浪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就将皇帝颁了出来,李慎偲咬牙切齿,正如墨静殊所想,李慎偲确实只是为了踩李云偲一脚,故意为难墨静殊,倒不是有什么阴谋。
谁知道他总也斗不过这几人。原因是什么,实在是不好说。
看着他吃瘪的样,墨静殊转身,也不再多看,因为没什么好看的,这种人,登不了大堂。
看着墨静殊上岸,再看着她安稳的坐入马车。
接着墨君安领着人马,直接将人护上主城道。
此时所有观戏的城民才知道,这天上神奇的物件,竟也是那仙神一样风姿的云皇爷弄出的新奇玩意儿。
一时间,沉浸于负面消息的云皇爷,突然名声再次大起,由着飞鹰堂在边上的添油加醋。这大修与谙尊的十年合约之功劳全计在了李云偲的身上。
又加上云皇爷明明已经病重,却还在朝中勤政为民。众人就差立庙修身将他当真神仙供起来了。
这些倒真是墨静殊意外的收获,仔细的想,还得感谢这李慎偲的出现才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坐在马车里,墨静殊才发现,墨君安带的人并不多,或许只是例行的巡城,无意的撞上了。哪里是他说的专门来护她回宫的。
当然当时李慎偲直接让家兵出来了,也足以说明,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是碍于暗卫,还有宫中的李云偲,所以他没有怎么样。
想到这的墨静殊再一次沉了眉,这一阵子一直在忙,她几乎都忘了,李云偲不在上京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只是病重,这些人便已经如此的沉不住气。
好在李云偲早有准备。这些人,真真是太不把他们当一回事了。
想到这,墨静殊双手死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李少棠,李慎偲。我定要你们好看!
“小殊,你怎么出宫了?”
送人护到城门下,墨君安到底是问出了口。
墨静殊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下完早朝,你便来御书房偏殿,我正好有事要拜托哥哥。”
墨君安有些心疼的看着墨静殊,妹妹幼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她天真而烂漫,是个爱笑,会闹的小吖头。常跟着自己处处捣乱。这才几年不见,再见,根本就不曾见她笑过一次。
还有想想这宫里头的一切,想想她每天要面对的这些事。
墨君安一伸手,便按到了她的头上。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墨静殊仰着头,感受着这熟悉的触碰,眼圈一热。
“哥。”
墨君安露齿一笑。
“这才是我熟悉的妹妹。好了,再大的事,明天再说。反正你记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有哥哥在的一天,哥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的!”
墨君安如下军令一般的说着,墨静殊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是墨家的孩子,墨君安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尽管是这样,他却还是将她当亲人一样的顾着。这便是亲情了。哪怕是没有血缘。
“谢谢你,哥。”
墨君安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收回手道:“傻吖头,乱谢什么。赶紧走。”
墨静殊抽了抽鼻子,然后用力的点头,就转身进入高大的宫门,不曾回头。怕脸上的清泪被身后的男子看见。
李云逸守在凤栖殿里,李博楒坐在他的对面,一大一小,两人执着棋子,你来我往的下着,边上的海公公看的多,也懂些棋艺,越看,越是皱紧眉头。
王爷,您的棋不是应该下在左边的吗?那么重要的一子,你确定下在这里?
诶,皇上,错了错了,那边那么大的纰漏,您上一子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么,怎么又下边上了。
海公公就这么万分纠结的看着两个人,表面上,表面上十分认真,十分有杀气的在下着完全不用心的棋。
唉,王妃,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这两个人这一盘子落满了子时,只怕谁都不知道,这到底下了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海公公这样的祈祷中,宫门终于有了动静。
李云逸和李博偲是同时站起来的,但是又很快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目光依旧在棋盘上。
但是,王爷,皇上,你们真的在看棋盘吗?为什么还没看出来这棋得赶紧收了的节奏?
“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墨静殊是从宫门,一路走回的凤栖宫,情绪早已经平复了下来,进到殿中,就见这两人十分认真的下着棋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当然,最诡异的还要算海公公那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怎么样?”
这兵器的事,李博偲和李云逸都是知道的。也知道墨静殊回来的晚肯定是和李少棠确定了下来。
墨静殊没料到这两个人这么关心这件事,倒是拿起乔来。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好。
“看茶。”
邀月立即去倒茶。
李博偲关心这件事是因为,皇宫真的太闷,当初在看皇陵,到底皇陵占着整片山,无事还能去逛逛,当然,重点是皇祠就在山中,偶尔还能路过一下,见见董淑媛。想到久不见的佳人,李博偲的心中就有万只小猫在挠一样难受。
而李云逸则是觉得,李少棠是个很危险的存在,越早处置了越好。这事,刻不容缓。
墨静殊喝了口茶,然后看着两个人。点头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放心吧。”
说完便给了海公公一个眼神,很明显的在逐客。
好在这两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再多留的意思,便各自离开。
他们一走,墨静殊便准备起身去睡,可是目光突然落到了那方棋盘上。
想着邀月备水还有些时候,墨静殊便走了过去。
这一看,墨静殊便是真的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还是说她棋艺不精,看不出这两人下的门路?
墨静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把棋下成这样的。一个人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这样。
随即墨静殊便担忧了起来,目光十分忧伤的看向外边散满星星的夜空。
心中无比怀疑的呐喊着:云偲啊,你的国泰民安,靠这么两个人,真的有戏吗?
刚离开的李傅偲和李云逸突然各打了个喷嚏。奇怪了,这夏天的夜里,莫不是着了凉?
天涯海角,与君誓 2、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要求墨静殊取下面具的时候,明愰愰的火把照在码头的两边。
风将墨静殊大红色的衣衫撩飞着,旖旎出艳丽的色彩。
两人就这么一臂之遥的相对着。
只差最后一步。
墨静殊紧咬着牙关。
“世子这是不信任神某人吗?”
低沉沉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怒气。李少棠稳站在那,此时码头稳稳的五船停在那,营军大派的守在那里。似乎双方稍有妄动,事情就会发生很严重的转变。
而这转变,墨静殊啃不起,李少棠更啃不动。
“神庄主言重了,我不过是真的很好奇这堂堂云殊山庄的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仅此而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他会怀疑,墨静殊一点也不奇怪,换做是她,只怕早就怀疑了。能忍到现在,李少棠肯定只是因为形式所迫。他只能把注压在墨静殊的身上。
但是这便是他最后的后招。没错,货已经出来了。但是事还没有举,这一刻来和墨静殊做最后一道手,李少棠的稳定性子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果真如此吗?”
墨静殊说话的时候,面具朝着四周举着火把的营军扫了好几眼。
御林军早被李少棠设法引开了,而这也是墨静殊早早就默许的,虽然小皇帝和李博偲都不同意她这样做,但是她却是让破浪去做了。
李少棠有多么的小心,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后出事的那一晚上,李府没有任何动静,她心里记的清清楚楚。
当时李云偲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她却是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李少棠早就巴不得太后死了。虽说候爷是太后的人,可是李少棠可从来就没有往太后的那么站过。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太后会倒的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措手不及。
事情已经远去了。但是墨静殊却不敢掉以轻心。要想抓大鱼,就必须放足了饵。
而她,就是那最大的饵。
“怎么,神庄主似乎不大相信。”
李少棠的面上依旧端庄。
墨静殊却是想到那日清晨,自己与他站在船上,正是快到这南城码头的护城河里,那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说着希望归野山林的话。
李少棠,真正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呢?
“在我摘下面具前,倒是有件事想和世子爷分享分享。”
墨静殊看着李少棠。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李少棠顿了顿。
然后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越过李少棠,然后走到湖边。看着湖面的几艘大船,好一会转过身来,红色的流苏下深红的宝石坠子被风吹的阵阵带响,轻脆盈耳,煞是动听。
“去年,我曾受京中某位小姐之托,运了批货入京,这位小姐是个奇怪的人,她买物件不是单纯的买东西,而是买手段。我记得当时她曾付我三万两,黄金,只让我在这码头放上货,然后一把火烧船,并在极快的速度内将货物运走。”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墨静殊果然看到李少棠整张脸都黑了。
“原来这件案子的凶手是你。”
墨静殊沙哑的声音发出阵阵奇怪的笑声,她猖狂的笑着,仰着面,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目光死死的看着李少棠。
“神某人是在江湖上混的,与世子爷是做正当的生意,世子爷想看神某人的脸,神某人也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只是神某人得让天下人知道,不是我神云殊怕了你李少棠。”
话语间,纤长的手指缓缓的移到面具边。
“不必了。既然神庄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懂行规也得尊重神庄主。之前的要求是我唐突了。只是不知那时付你黄金的人,不知神庄主可否透露一二。”
李少棠目光死死的看着墨静殊,此时墨静殊的面具其实已经移了一半,那张大火烧过而留下的半面痕迹竟是入了骨一样的伤痕。
墨静殊将面具重新盖了回去,好在早早的做了准备。
可是手心里的汗,却如水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并前来的有三个人,付钱的女子被边上的女子称为墨小姐。其他的信息,神某不便透露。”
她的话一说完,李少棠的脸整个都黑了,果然是她!
只是真没有想到她竟是最早与云殊山庄有联系的人。
李少棠想到这的时候,突然脑中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反思了一翻,却是怎么也抓不住那一丝的讯息,却不知,最终就是这一丝的信息让他千算万算都算倒在她的面具之下。
“行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货物两清,神某人也不便再呆在上京城,在此先预祝世子爷,心想事成。”
说罢,鲜红的身影,身轻如雁,飞往了货船的方向,纤影踩着船顶,轻跃几下,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世子,要追吗?”
李少棠还没回过神来,边上的侍从连问着。
“追什么?有什么好追的,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不追是有自己的掂量的,这神云殊的身份特殊,立场也很明确,那就是只是来做生意的。
想到当初与她合作过的是墨静殊,直到现在这件都捂的这般掩饰,自己的事,定不会从她这漏出去。
而且,就她这样的轻功,李少棠看了看四周,还真挑不出能追得上的人。
神云殊将生意做这么大,到底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自不可能是与李云偲有关的人。如果这人是李云偲身边的人,李云偲哪里还会由得他在此谋划。
从这一点来看,李少棠其实是太过小看自己,也过于托大了李云偲。李云偲在政治上虽然有些能力,但是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不然,也不会由着太后和李慎偲他们压了那么多年,当然,这也和谙尊的国运有着莫大的关系。
破浪和邀月紧张的站在船甲板上,时不时的看着时间,怎么也没有看到墨静殊所说的小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万般焦急,想到墨静殊只带了些山庄的伙计就去交货,怎么想都不放心,就连暗卫都没有带。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两人只能走来走去,干着急。
船甲板就那么大的地方,两人走着走着,迎面撞了好几次,撞得各自心如火灼,相互看一眼,都能生出无限的厌弃。
就在两人的耐心已经频临崩溃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踏水而来。
邀月的脸都吓成了灰白色,破浪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站在那,心中一万次祈祷,这人千万别是主子!
可谁曾知,上天听不到一样,很快,墨静殊就立到了甲板之上。
“王,王妃!”
邀月灰白着一张脸赶紧凑上去,这一凑,墨静殊笔直的就摔她身上了。
好在她一早有准备,死死的扶住了墨静殊,没让人倒下来。
破浪见式,立即让船夫快速游船。接着唤来宫人随着邀月一并,将墨静殊扶回船内,顺带着让她们将墨静殊的衣衫换了。
接着就指引了大船往着皇宫的后禁林涧道而去。
墨静殊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下船的时候,看了一眼禁林,突然想起太后死的那天晚上,李云偲和她便是在这里逃出生天的。
一时心中又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王,王妃,您没事吧。”
邀月看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很是担心。虽说这孩子过了头三个月,稳了很多,但是想到这人由着码头一路轻功到约定的地点,怎么都感觉王妃这一举完全就是在拼命。
还是拼的一大一小的命,要是中途发生个意外。
“我有分寸,没事。不必担心,速速回宫。如果我没有猜错,宫中此时定也十分热闹。”
墨静殊目光深幽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她说的没有错,她前脚才离开皇宫,景香儿后脚就入了宫,打着请李云偲的妻子为自己讲德礼的幌子入宫。怕就是为了盯着宫里的动静。
李博偲也不是吃素的,这景香儿一入宫,立即就让人召了景茜儿入宫。
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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