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与王同谋-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中毒又中蛊的人不能解毒,一旦解毒,蛊毒没有毒的压制就会爆发,少则一刻,快则即时就死。如果是解蛊毒,那么也将面临同样的境地,蛊一旦出来,这药毒就会快速蔓延全身。
二者缺一即死,这才是天下无双最阴狠的地方。
墨静殊暂时还不知道。
其实中了天下无双的人,一般是活不过一柱香的。慕容青华得知有人中了天下无双不仅活了下来,还一直都活着,心下惊讶,随后听明玥讲解后,才明白,定然是慕容娇用了什么方法,才使李云偲体内的蛊与毒形成了一种平衡的状态。
明玥问过慕容青华,这天下无双有没有解,得到的答案很遗憾。
此时就更不敢和墨静殊说了,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是真苦。
最终是由着连营点下了墨静殊的睡穴,才将人安置在了屋里。
明玥看着墨静殊苍白着脸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准备离去。
“明玥姑娘,主子身体似乎不大好,可否配些药。”
明玥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连营。
连营有些不自在,随后想了想说:“爷,曾经想过让主子要个小主子。”
明玥怔了怔,然后低头,想了想,便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看一眼床上的人,她叹了口气,依她现在的模样,李云偲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肯定也活不成。
“好,我知道了。”
连营知道,这事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李云偲才是谙尊最正统的继承人,如果李云偲真的没了,又没有留后,只怕谙尊就真的完了。
想来爷将两令交由给墨静殊估计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吧。
这对墨静殊很不公平,但是这就是命。
也是她选择这条路所要背负的使命。
墨静殊醒来时,是傍晚,云殊山庄由着王傅婉在管理,神云殊是庄主,但在此前,她一直就是在江南的,所以此时对外声称的便是回了江南。
只要她不露面,这云殊山庄也是安宁的地方。
哭过一通后,墨静殊就好了很多。
芳如送来粥,墨静殊吃了些,味口不大好,芳如便是哄着她吃,便又多吃了些。
随后阮紫送来了一盅炖品,就说是明玥见她太虚,送来的补药,墨静殊也没多想,喝了下去,奇怪的是竟没尝出里边放的什么药,想来明玥也不会害她,就没有多想。
将白天没弄完的衣服继续做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女人,一般都会做衣服的,当初在墨府,她也是学过的。所以不说是顶好的手艺,但也说的过去。
又因为是做给李云偲的,所以她每一步都很小心。
待天黑后,便随着连营一并往着云王府而去。
走前,明玥特意将迷香交到了她的手里。告诉她份量后,还是把天下无双的事告诉了她。
因为知道天下无双的特性后,这针也不能施过,因为毒要清,却不能清的太干净,得让它与体内的蛊形成对抗。
墨静殊听完过后,沉了眉头。
却是没有再哭,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就去了云王府。
上穷碧落,下黄泉 12、一个看不见,一个哑巴。
天边的火烧云整片的红,墨静殊穿着白色的常服,梳着代表已经出嫁的发髻,面上的白纱轻盈却不透气。
因为出来时暖玉特意给她换了个香囊,墨静殊原本是不解的,后来暖玉称,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视力不好的人,其他的感观会更灵敏些。
墨静殊倒是真没有想到那么多,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这一次,墨静殊是光明正大的进到府里的,身份是明玥从药王谷请来的新大夫。
怕穿帮,所以就称她天生有疾,说不了话。名字就叫哑娘。
李云偲和平时一样,坐在暖阁里,听看剑介绍着。
皱了下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焦距的眸子看向墨静殊,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看不见,一个哑巴。
李云偲猛然咳了几声。
墨静殊立即上前,以运穴之法,替他顺气。
那是一股清淡淡的草药味,李云偲止了咳后,墨静殊便立即松手,生怕会引起他的怀疑,好在李云偲不是天生的眼盲,所以感官也并不是那么好,可能也是因为咳嗽的原因,感觉不到那双手无比的熟悉。
“爷,休息吧。”
李云偲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看剑看的心惊。
“嗯。”
说着就站了起来,可才站起来,整个人突然就愰了下。
墨静殊是下意识的就伸手,牢牢的将人扶住。
那差点噫出口的关怀最终还是吞在了肚子里。
“本王没事。”
再次站稳,李云偲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往着外边走。
墨静殊看着空空的手,心中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终垂了头,背了箱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出来院子的时候,不曾想竟然碰到了蕴月。几个月不见,蕴月倒是水润了很多,那娇好的脸容饱满而明媚,相反墨静殊清瘦了许多,两个放一起竟是看不出一丁点的相似来。
“皇爷。”
李云偲的脸很阴沉。
“爷要回院子休养了,墨小姐自便。”
看剑阻了蕴月的路,李云偲从边上快步离去。墨静殊也跟着走,在经过蕴月的身边时,只嗅到一股很淡的味道,那种味道很熟悉,墨静殊皱了下眉头,回眸,冷冷的看了蕴月一眼。
蕴月也正巧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墨静殊心中思绪万千,但片刻也不敢多呆,赶紧追上李云偲。
在到达院子的时候,李云偲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看剑和破浪赶紧将人扶到了回里,墨静殊也赶紧回到了屋里,接着就嗅到看剑的身上还残留了些许的味道。
想到天下无双毒性的特殊,墨静殊立即就想到了李云偲身体突然变得这么差的原因。
“破浪,你去山庄,把庄里的慕容青华带来,越快越好!”
破浪也不问原因,便立即乘风而去。
慕容青华来到云王府的时候,墨静殊正在替李云偲施针。
女子的额上浸着一颗又一颗的汗珠,她专注的施着针,修长而滢润的手指捻着那细细的银针轻轻的在男子光衤果的背部轻轻的插着穴位。
他才站稳,墨静殊便察觉了。
正好这针施了一小段,便停了下来,让破浪替李云偲去净身后,快步走到慕容青华的面前。
“神姑娘。”
墨静殊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晕迷的李云偲,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与他一起走到了外院。
看剑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墨静殊边走边问:“蛊是虫子,是不是遇到一些有针对性的味道就能起些不同的症状?”
慕容青华有些惊讶,因为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的,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墨静殊之所以知道是曾经看过一些类似的。
在闻到蕴月身上的味道时,她就结合了上一世,蕴月嫁给李云偲后不久,李云偲就去逝的事情。也更加明白为什么李慎偲那些人在明知道李云偲知道蕴月不是她的情况下还要蕴月嫁来云王府。
蕴月有问题。
一进到屋里,那丝味道几乎已经散尽了,但是慕容青华却是嗅出了一丝端倪。
看着慕容青华不似平时的严肃神情,墨静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李云偲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突然就那么严重,接着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神姑娘,你的判断是对的,这味道确实与蛊有关,只是味道太浅,我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如果能亲眼看一下东西,就能知道是何物了。”
慕容青华的话让墨静殊沉思了一下,倒不是不让他见蕴月,实在是蕴月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子夜啼知道这事她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和谙尊的朝中完全没有联系,可是慕容青华不一样。他是慕容家的人。
而慕容家的人,和李慎偲或是太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她不知道的关系。
就冲这一点,她实在是冒不起太大的险。
“此事容我再想想吧。”
墨静殊说完,然后就回了主屋。那边的破浪正好扶着已经清理过的李云偲,躺在了矮榻上。
看剑和破浪没有追问墨静殊不让慕容青华去见蕴月的原因,最后将慕容青华送回了山庄。
李云偲体内的毒来势汹汹,直到墨静殊施完针都不见有清醒过来的趋势。
墨静殊执着他宽大而无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目光柔和的落在他沉睡的面庞上。
“云偲,你听的到吗?呵,我真傻,怎么会听的到呢?听不到也好,至少不怕你知道后笑话我。其实我很笨,真的很笨,从来就没有参透,参透人活着在意的事情,在意的人要怎么保护,那一世,我将你放在了在意的最后一个,每一次,我都在辜负你,最后失去你。上一世,我连见都不曾见你一面,最终就那般死去。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没有珍惜你。
在初时醒来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上我重活一世,直到我恢复所有的记忆,我才明白,这是上天对我最大的考验。考验我对你的心意。
在海上飘的那几天,我想的很明白,我不能再错下去,在意你,就必须将你放在第一位。
哪怕你不愿意让我回来,我也要呆在你的身边。好在,好在我回来了。
不管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样,我都会守在你的边上,保护不了你,就一起受伤,救不了你,就一起死。
云偲,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了,你,能不能也不放手呢?”
修长的指尖动了动,墨静殊一怔,回神,就见那人的眼角有些湿,墨静殊吓了一跳,还以为他醒了,再扶他的脉,才发现,他并没有醒。
那指尖的一跳动,或是她的错觉吧。
墨静殊笑了笑,嘴角一勾,那流下来的泪直接淌进了嘴里,苦涩的咸将她的整颗心都浸泡在了无边无尽的伤痛里。
经昨天一晚,屋外的看剑四人早就站的远远的了,根本就不敢靠近,世人常说,人最痛苦的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
其实最苦的莫过于,求而不得。
屋外的天已经很黑了,墨静殊叹了口气,起身。
看了眼巨大的院子,墨静殊直接往小厨房走,昨天拿药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厨房里边的东西很齐全。
活了三世,她从未亲自给李云偲烧过菜。
里边的人没多久就会醒来,正好自己可以为他炒些菜。
墨静殊很久很久都没有亲自下过厨,好在也并没有生疏太多,李云偲的口味她很清楚。
留了两个烧火的吖环,墨静殊就径自忙活了起来。
好在看剑早早就和这院里的人说过,这是新来的大夫,说不了话的,所以吖环也没有逾越的行为。
很快简单的三菜一汤出炉。
吖头帮着将菜送到了屋子里,墨静殊简单的在边上的屋子里洗漱了下,看了眼那个味道极浓的草药香包,然后挂了起来。
这屋里有很多的衣服,一年四季,各季各款都有,清一色的纯白,都是她平时穿的料子。
不用说,这是李云偲为她准备的。墨静殊随意的拿了套衣服就套了起来。
回到屋里时,吖环都退下了。
墨静殊走到矮榻边,从袖里取了只瓶子,打开瓶子,一阵浓浓的薄荷散了一屋子。
“咳。”
李云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墨静殊立即拉着他的手掌,不敢太接近,只是以指尖轻轻的托着他的手背,用指甲在他的手心写道:“爷的针已经施完了,我备了些菜,爷先吃些,再休息吧。”
李云偲方醒,并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也没来及收回手,且也没有排斥这哑娘的触碰,或许是因为,她是大夫吧。
想到这,李云偲也就释然了。
“嗯。”
李云偲的话,向来不多,轻嗯了声,便是同意了。
墨静殊松开手,退到了一边,看着李云偲披上外衣,然后习惯的往着桌边走,若不是知道他眼睛不好,真的很难发现,他已经看不见的事实。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拿着筷子,她立即上前,替他布菜。
才吃第一口,李云偲就停了下来。
墨静殊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不合味口吧,她尝过的,不咸不淡,不难吃,当然也不会太好吃。
上穷碧落,下黄泉 13、都不曾知道他在演戏。
李云偲的动作不够连惯,眸子依旧没有焦距,墨静殊只是这么紧张的看着他的脸,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收了筷子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有汤吗?”
李云偲的声音很平淡,只是那平淡的声音里有些许无法让人感觉到的颤抖。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急急的取了边上的汤碗,或许是过于紧张,手不小心碰到边上的勺子,“啪”的一声,勺子摔成了数片。
墨静殊惊的一时忘了动作。
“哑娘的眼睛也不好吗?”
李云偲的声音很淡然,没有一丝的调笑,只是很淡然。
听到墨静殊的耳中,却是一股无形的压力。鼻子微酸,想应,不能说话,摇头,他看不见。心里那种难受让她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偲伸出手。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将盛好的汤放到他的面前,取了另外的勺子放到他的手里。
可是李云偲接过勺子后,就换到另一只手上,左手的手依旧伸在她的面前。
“以前因为看的见,所以话少些。你不会说话,不说,本王便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可以告诉本王。”
墨静殊愣愣的看着李云偲,完全无法思考,也查觉不到李云偲的异常,出于本能,她伸出手,轻托他的手背,以指尖在他的掌心写道:“眼睛能看到,刚才有些紧张,明玥交待要伺候好爷,一时紧张,将勺子打碎了。望皇爷恕罪。”
李云偲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道:“这菜是哑娘做的吧。”
墨静殊没有想到李云偲会这般警醒,也是,他向来很能查觉身边的异常,伸手,在他的掌心写道:“是,做的不好,望爷海涵。”
“不会,本王很喜欢。若是可以,哑娘便住下来吧,两府走动多了,会引人怀疑。”
墨静殊很惊讶,心里有些疼痛。可是她来不及想更多的原因,只是麻痹着自己。将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抛出脑外,只想着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现在他主动提出来,那么她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他的理由也很正当。
墨静殊没有多想,因为她不敢多想。
“好。”
李云偲终于收回了手,静静的喝汤。
墨静殊红着眼圈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会替他布菜。
这种陪伴的感觉让她完全忘记自己在李云偲的面前,只是一个大夫。
李云偲这一顿,难得吃的比较多。
扶着他入寝的时候,李云偲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要入睡的意思,墨静殊不想离开,可是这会也不得不离开。
但是就算她不走,李云偲也不知道吧,站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变成一盏灯,一张桌子,一个不会动的物件,一个能挨着他,看着他的物件。
李云偲习惯性的摸出一本书,拿在手里后顿了下,然后记起自己看不见,墨静殊看着他落寞的坐在那,手指摩擦着手页。
墨静殊很想上前,拿起他的书,一字一句的读给他听,可是自己却不能这样。长长的指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来来回回很多次,墨静殊才平稳下自己的情绪。
“哑娘,你还在吗?”
李云偲突然的话语让墨静殊惊讶的抬头看向他,随后快步走过去。
看着他伸出的手,墨静殊本能的接过他的手背,在他的掌心写着:“我在。爷有事吗?”
李云偲放落手中的书,墨静殊拿了靠枕放到他的身后。李云偲的面上闪过一丝的隐忍,眸子半敛间,沉向更深的黑暗。
“没事,只是还没有习惯。”
没有习惯看不见,没有习惯明明是你吧,却要装不知道。
李云偲的话让墨静殊的心抽疼了一下,看着他很痛苦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不习惯看不见,在她心里,李云偲该是很骄傲的人。
确实,在李云偲中天下无双以前,他的骄傲使他的性子洒脱,从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
后来中了毒以后,他的骄傲便慢慢的藏在了心底,如今他唯一的骄傲是,能感觉到她,骄傲他即使这般了,她依旧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看剑、破浪、连营、长风在很久以前就跟着他了,明玥来施针时,看剑都会守在他的边上,而这个哑娘。
太多的破绽了。
李云偲袖下的手死死的掐着,强忍着将人拉入怀的冲动。
墨静殊看着他收回的手,再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咬了咬牙。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的站在边上。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李云偲说着,然后将后背的枕头取了出来。墨静殊想上前帮他,却发现,他能将自己照顾好。
心中莫名的空虚着。
然后咬了唇默默的离开。
李云偲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后,手抓着衣襟,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
墨静殊才出房门,并没有离去,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泪一点一滴的流出来,随后无助的蹲到门边,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哭泣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腕,心痛的厉害,想着手腕上的疼重一点,心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感觉到口中的腥甜加着泪水的咸涩,都没有感觉心会好受一些。
看剑在她出房门的时候走近了些,看着她那般样子,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这是明玥师傅给的安神香,她交待过,要在房中点燃。”
说着将她箱子里的药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墨静殊仰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看剑,看剑偏着头,然后转身离去。
这只是安神香吗?
墨静殊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只当是和昨天一样的迷香,想着放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她真的不放心。
在药王谷的时候,因为治疗脑中的淤血,药王给她服过很多的迷药和麻药,所在以这些药物上,她早就产生了一定的抗体,一般的迷药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这会也不必吃什么保持清醒的药。
感激的看一眼看剑后,站起来,擦了擦泪水,敲了敲门。
屋里边的李云偲自然是听到屋外看剑说过的话,嘴角勾了抹苦笑,昨天夜里,看来昨天并不是他的幻觉。
对于墨静殊,李云偲真的感觉自己特别的失败,每一次将她推离,她却总能再次站到自己的面前。
心中的喜悦是无法抑制的,痛苦也是随着这喜悦共同滋生的。
“进来吧。”
既然总要痛苦,那么能减少一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他自然是愿意的。
墨静殊因为哭的时间过久,所以鼻音有点重,但是怕他感觉出异常,还是小心亦亦的呼吸着。
屋子里安静及了。
当安神香慢慢的飘了一屋子时,李云偲已然晕迷在了床上。
墨静殊小心的走到他的边上,费力的将人移平整,再将他长长的发顺到一边,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墨静殊的泪再次滴落下来,情不自禁的,附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李云偲伸出手来的时候,墨静殊惊呼了一声。
随后在紧张中,她终于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味道。再回想起明玥给她喝的药。
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香中有催青以及制幻的成份,而她来时喝过的药里有助孕的成份。当时她没有想起来。
这会倒是一片清明,是明玥的主意,还是看剑他们的想法?
墨静殊来不及细想,明明原本是要晕迷的人,此时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向来自制,也庆幸自己的自制。此时才能保持仅有的清醒。
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碾压间,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静殊,是你吗?”
李云偲的声音夹着浓浓的怀疑,还有莫名的迷惘。他确实是迷惘的,并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确认这人真的是墨静殊。又确定除了她,不会再是别人。
或者自己真的中毒已深了,自己所想的清醒,早已经不复存在。
“嗯。”
看着他失神又迷惘的样子,墨静殊只当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这药里有制幻的成份。在她看来,李云偲是真的已经没有清醒意识了。
所以她不必在演戏。
看着李云偲弯弯着唇的笑,墨静殊心头有些哽咽。
在她演戏的时候,他在演,现在她不必演戏了,他依旧在演。而她不管是在演戏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都不曾知道他在演戏。
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一样。
“睡吧。”
李云偲终是舍不得,只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墨静殊愣在他宽阔的怀里,然后反手,紧紧的抱着他。耳朵贴着他胸口的位置。
随后扯开他的衣襟。
“梦中为什么也要留下遗憾呢?”
她的声音沙碰而破碎,震碎了李云偲最后的清醒。
是梦吗?
李云偲分不清了,戏演到一定的程度,谁还会在意什么是真实?
旖旎的灯光下,芙蓉帐内,人影交叠。
慕容青华站在院子里,在遇到墨静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有人的,随着她来到上京城后,他更加的清楚一件事,她心里的那个人,比她的命还重要。
知道一件事和接受一件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着清冷的月华,慕容青华眉心紧蹙。
上穷碧落,下黄泉 14、院里的桂花开了吗?
李云偲慵懒把玩着一缕发丝,怀里的墨静殊呼吸平稳的沉睡着。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落在她腰际的手不足一握,闲着的手,松了发丝,指尖轻轻的从她的眉心往下抚摸,满满的全是依依不舍。
凑到她的辱边,吻轻轻的落到她的唇角上,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躺下去。身体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吧,这次真不是想演戏,握着她腰肢的手想用些力气,试图抓住些什么,可是力气怎么也使不上来。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阳光已经照到床角边了,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她猛然一惊,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紧紧的抱着。
一回头,就见李云偲沉睡中的侧颜,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伸手扶上了他的脉搏,听了好一会,除了身体较昨天虚弱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接着想也没有想立即起床,才披上衣物,就听屋外传来些许的声音。
墨静殊微惊,立即往门外走,一开门,就看到邀月正守在外。
“主子,热水备好了。”
墨静殊脸微红,看向不知名处,看剑瞥了视线,全当看不见。
之后好些日子,墨静殊都没有再有过那天夜里的失控。
李云偲醒来后,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看剑如实禀报蕴月的异常,李云偲便连这云澈轩也不出了。
所有的事务全部搬来了云澈轩,墨静殊的静沁轩也似乎搬来了云澈轩一般。
李云偲在书桌前处理事务时,她便在另一边,穿针引线,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人认真的书写着什么的样子。
每看一次,她便会失神一会。
日子就这么轻悄悄的过着。
谙尊的国事几乎全部都会送来云澈轩,墨静殊听着看剑、破浪轮着为李云偲读折子。
李云偲每每听罢,先是简单的分析这折子的深意,随后又简单的说些谙尊朝中的人事物,最终再说出相对应的解决方法。
声音不大不小,空灵而轻盈,说的多了,声音里便会带着几分沙哑的厚实感,如同天籁之音。
邀月很少说话,与墨静殊的交流大多也是打着手势。
李云偲和墨静殊都不是什么有时间概念的人,在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很容易忘记生活细节的人。
比如说好了,她会为李云偲备三餐,可是经常忙到午时后,才记起来,午膳还没有准备。
眼下她不再为自己个人着想了,李云偲不能这么饿着,所以她要求邀月一定要定时的唤她。
经三天才将这习惯磨合完整。让李云偲在准点有饭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墨静殊像平时一样,替李云偲盛了碗汤,将勺子放到他的手里时,突然发现他的指腹有个红红的针眼。
她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下午的时候她看到看剑时道:“送来的竹简在给他前,先交给我吧。”
看剑不解,也没有多问,后来李云偲过手的竹简都是经过她仔细检查才给他的。
在第一场雨水降临的那一天,墨静殊给李云偲做的衣裳终于做好。
看着那人坐在那,墨静殊想着要怎么将衣服给他。
最终邀月出了主意,就当是从外城寄回来的。
为了使此事看起来逼真,墨静殊还特意写了封信。
写信的时候,屋外的雨水正淅淅沥沥的下着。
李云偲这天并没有太多的事做,因为看不见,看剑去梅庄寻来很多的竹简,这是些古老的书,大多都是将文字篆刻在竹片上的。所以即使看不见,只要能摸的出来,也是能看的。
墨静殊已经开始接受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这件事,不再像初时那样,看一次就难过一次。
看不见的李云偲总是安静的。
他坐在那,以姆指指腹由着竹简一路向下,那速度快的可以用一指一行来形容。
墨静殊看的有些呆愣,李云偲其实并没有在摸书中的内容,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屋中女子的身上,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平静美好的让他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前几天她不在屋中时,他去过她所坐的位置,原本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于是摸了一下,却不想被针刺到了指尖,后来被她发现指尖有伤时,她竟以为那伤是被竹简刺到的,接着他所有要过手的竹简,她都会先过一遍手。想到这,有点好笑,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很粗心,很大意,好似他完全就没有多余的心眼一样。
李云偲忍着笑意,这些竹简都放了很多年,梅庄里定期都有人去护理,怎么可能会有伤人的尖刺。
不过这样的误解也好过让她知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