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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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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用,想着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墨静殊这一睡,睡的极久,中间倒是常会醒来,醒来也只是洗漱一下,吃了东西,就又睡了过去。

    因为她的情况不好,慕容青华也不能擅自进去看她,只能日日担忧的看着内舱的门,看久了,又顾忌连营的目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回到上京城时,已经是三月初五了。

    如墨静殊所料,三月初的上京城已然没有离去时那般寒冷。

    她穿了身大红色的衣服,找来了一张白面美人的面具。吃下临时制上的药,看了眼边上乔装过的连营和长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了上京城。

    慕容青华是第一次来上京城,他弄不明白墨静殊为什么要这样妆扮,但是他性子安宁,所以也没有多回。

    上京城和离去时很不一样,大街小巷处处是官兵。

    看他们的衣着竟然不是御林军,也不是亲兵,而是营兵。

    该不会是李云偲出事了吧。墨静殊才有这想法,就立即让船夫将船往南城驶。

    在墨静殊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且她回来的身份是神云殊,而非墨静殊。

    当时墨静殊走的急,没来及和府里人交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有对于蕴月突然出现在景茜儿手里一事,她对子夜啼也有很多的疑问。

    回到云殊山庄,来不及交待,她便冲进了府中,明玥等人见她回来,立即围了进来。

    没有意外,子夜啼还在。

上穷碧落,下黄泉 9、隔空相对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定在墨静殊的身上,而墨静殊的目光则是定在一身红衣翩翩如美人一样的子夜啼身上。

    慕容青华在见到子夜啼时,眉头死死的皱了一下,随后也没有更多的表情。

    子夜啼看着许久不见的墨静殊咧着嘴角,笑的像鬼畜一样。

    只是他原本就生的邪魅,这一笑竟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庄主回来了。”

    平平静静的声音好似墨静殊不过是出去逛了一趟,然后正常归来一样。

    墨静殊的脸色青黑,很快稳了下来,看了众人一眼道:“都忙自己的,我没事。你,随我来书房。”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着暖阁而去。

    子夜啼面不改色,也没应,很是随意的起身,利落的抚了下微凌乱的衣角,然后往暖阁走,在经过慕容青华的身边时,狭促的眼闪了一丝警告一般的神色,然后大步离去。

    慕容青华一直都是很温文的样子,难得也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墨静殊有意留慕容青华,所以连营便擅作主张的将人往客院领。

    暖阁院中的树木和离去时差别并不是太大,只是发了些小芽。

    地龙还没断,所以屋中甚是暖和,邀月上前接过墨静殊肩上的披风,随后看着子夜啼进屋,就守在了屋外。

    “是你来说,还是由我来问。”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子夜啼。

    子夜啼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坐了下来,或者说是斜躺着。

    一双狭促的眼看了墨静殊一眼后,也不知从哪整了壶酒,恣肆的喝了一口道:“这事是我大意,那天掳了人后,却不想这人会蛊术,后来不小心就让人给跑了。”

    子夜啼说的很简单,但是墨静殊其实是看出来了,子夜啼受了伤,他的功夫不差,这伤是旧伤,算时间倒真是和那时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不准备说细致点吗?”

    墨静殊低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

    飞鹰堂在上京城有很多的眼线,此时桌上放了许多的密信,不用说,只要随意翻一翻就能知道事情的真假,以及所有的过程,但是墨静殊还是想问子夜啼。

    当初觉得不会是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她看来,子夜啼真要陷她于不义,太多的办法了,比如直接暴光她云殊山庄庄主的身份,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他没有,这便是墨静殊没将这些事和他牵连上的最大原因。

    子夜啼两手一摊,“说技不如人?你饶了我吧,在你这我算是栽两回了。”

    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墨静殊挑眉。看着他道:“说吧,圣堂尊上,什么目的。”

    其实墨静殊早早就知道子夜啼呆在云殊山庄肯定不是简单的江湖萍水相逢这么简单,之前不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还想着将人留下来,可是如今知道了那层身份。就不得不挑明了来讲。

    在回到上京城的前几天,她已经收到飞鹰堂由着江南以南发来的信件,确认了子夜啼的真实身份。南巢圣堂尊主。

    子夜啼好似没有听到墨静殊的话一样,自喝着酒,等喝够了,才回过头来,目光迷蒙而清澈的看着墨静殊道:“本尊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说完子夜啼笑的如同妖孽一般。

    墨静殊沉着眉,阴沉沉的看着他,一点也不为他如此妖艳的容貌所魅惑。心中气结,“好啊,等你想到的时候,再来找我。出门往右,恕不远送。”

    子夜啼没有料到墨静殊竟然会直接赶人。

    挑了眉头,目光有丝阴沉。随后又如鬼畜一般的笑道:“本尊为庄主出生入死,身受重伤,庄主怎能如此不近人意,利用完就赶人呢?”

    说着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墨静殊,看的墨静殊眼角直跳,恨不得甩手就将人抛出去,有多远甩多远。

    “要住也可以,不能白住。”

    墨静殊知道这人不安全是真,但是真要是个敌人,倒不如放在身边,方便监视。

    “开个价。”

    子夜啼吊儿朗当的说着,脸上恣肆的笑越发的张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勾当。

    墨静殊脸一黑。

    “一万两。”

    “成交。”

    “黄金。”

    子夜啼默。

    墨静殊冷冰冰的看着他。

    “别后悔。”

    子夜啼直勾勾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冷哼一声:“放心,你敢拿出来,我就敢收。”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

    子夜啼离开的时候,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一样,倒了回来,看着墨静殊道:“慕容青华?你带回来的?”

    墨静殊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子夜啼会认识慕容青华,看样子还很熟的样子。

    “有问题?”

    子夜啼有些尴尬的以中指摩擦了下自己的脑侧,笑的没心没肺一样的道:“与你没问题,私人问题。”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墨静殊拧眉,是真没有料到这两个人,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怎么会扯上的交集。

    不过想到两人背后的势力,也就不奇怪了。

    在这个江湖上混,时间久了,自然都会有所交集,云殊山庄倒真的是年岁浅了些。从这人脉一点上就看的出来,不过眼下与这南巢的第一地下组织南堂有所关联,倒也算是开始进入到江湖这个圈里来了。

    想到接下来还要应对的,墨静殊不觉有些头疼,接着便是下意识的就上到了楼顶。

    墨静殊站在楼顶上,心跳的极快,她站在那里,往着那熟悉的院落里看。

    当看到李云偲坐在院中呆愣的样子时,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好在他没事。

    墨静殊松了口气。就这么痴痴的看着。

    心中千般想飞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想到这次回来答应连营的事,她只好忍着。

    陶醉芊来的时候,就看到墨静殊呆呆的站在那里,都快站成了望夫石的模样。

    心中一动,拧了眉,心里的东西便是不知道该不该拿给她看。

    墨静殊很快就感觉到了陶醉芊的存在。

    “来了?”

    “嗯。”

    陶醉芊走到她的边上,看着她站在这里,竟也戴着面具,心中也不知做何感。

    墨静殊自与飞鹰堂联系上以后,几乎是不打探李云偲的事,这是她在药谷时养成的习惯。当初是因为云殊山庄初时发展,她不想让他知道,一是怕他阻拦,二是不敢收到相关于他的信息。

    因为在墨静殊的心里,李云偲的消息,有就是坏的,没有就是没事。

    所以她宁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得到她不好的消息。

    于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日她离开后,李云偲是怎么应对那些人的。

    “他为什么不看书了?”

    墨静殊看了李云偲很久很久,终于发现他的异常。

    陶醉芊一怔,张了张嘴,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发声。只能尴尬的避开视线,什么也不说。

    墨静殊见他这样,心中的警铃立即大作。

    一双潋滟的眼死死的看着李云偲,又看向陶醉芊。

    “他是不是出事了?”

    墨静殊的声音透着无法抑制的绝望。

    陶醉芊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资料,全部放到边上的桌子上。

    接着飞一样的速度退离。

    “我先下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墨静殊就是再傻也知道,李云偲真的出事了,她看着那叠资料,此时的上京城有些风,资料被风吹的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颤抖的手将书执了过来。

    目光深沉沉的看向那人。

    这时李云偲突然转过头来,往着墨静殊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墨静殊的心在那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那人平静的神情瞬间就让她整颗心直接跌落到了谷底。

    他似乎看不到她。

    想到这,墨静殊的泪就这么直接的流了下来。

    牙死死的咬着唇,连呼吸都停了,就这么与他隔空相对着。

    李云偲如往常一般,被看剑勒令到院中休息,突然感觉像是有人在看他。而且还是从那个特定的位置。

    想到那人已经远离上京,心中便是一片荒凉。她不在,又有谁会站在那里看自己呢?

    果然哪怕是将人送离了,他也静不下心来。

    想她,从她离开的那一秒开始,相思一点一点的入骨。

    好在眼睛看不见了,这样还能假装她其实就在自己的身边,就那样安静的在那一处,看着他。

    叹口气,李云偲收回思绪,站起来,步子稍小的往着主屋走。

    墨静殊看着那人一步又一步稍稍的进到屋里,心痛的根本就没办法呼吸。

    直到那人完全消失在院里,墨静殊才回过神来。确定,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拿起桌上的资料,墨静殊开始疯了一样的看着。

    那天她离去后,李云偲就病倒了。

    冒充云王妃的女子不知所踪,墨家小姐以王妃之名住到了云王府。随后大修敌军再次入侵泊罗,李云偲病危之中让李少棠驻守上京内卫前往泊罗应敌。

    首战告捷。李少棠十万大军破敌十五万大军,签下三年和平之约。

    回京后,李云偲将原属于墨家的三军之令移交到李少棠的手中。 

上穷碧落,下黄泉 10、我去喝口酒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提到有关于李云偲身体异常的半点信息。

    墨静殊越看越奇怪,直到将这份资料翻完,也只是看到李云偲成亲当日突然晕迷,随后病重,在府中休养,仅此而已。

    难道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李云偲眼睛有问题这件事?

    墨静殊紧咬着唇。

    脸色青黑的可怕。

    随后将资料往边上一丢,快步的下楼。

    陶醉芊没有在院中,墨静殊也没在意,直接往着明玥的院子走去。

    果然就见明玥和陶醉芊还有慕容青华都在院中。

    明玥拿着医书,阮紫在边上捣药,陶醉芊一个人坐着喝茶。

    慕容青华则是找了个地方站着,目光一直看着院里一院的药草。

    “明玥师傅!”

    明玥知道她会来,放下医书,点了下头。

    “小姐。”

    慕容青华从失神中回过神,目光也自然的落到了墨静殊的身上。

    在这个院子里就他一个人是不知道墨静殊与对面云王府纠葛的存在。

    “他的眼睛。”

    明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看剑引我过府扶过脉,眼睛并没有问题,只是受了毒发的影响,所以暂时失明。”

    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化为了惨白,知道他看不见是一回事,听到这件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心中对那些逼迫他的人更加的憎恨起来。

    “小姐。”

    边上的芳如扯了扯墨静殊的袖子。墨静殊眼睛通红的看着芳如,随后咬着牙,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随后很艰难的问道,“其他的?”

    明玥看她这样,心中很是担忧。

    “其他的倒没有什么,这些日子在府里调养着,我每日夜里会过去施针,所以除了眼睛,其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明玥是不想墨静殊担心,所以说的没有那般严重。

    墨静殊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慕容青华的身上。

    话在喉头,她却不知如何开口。慕容青华是她唯一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破灭过,可是在他用一只命蛊便取出她体内五只蛊时,那消散的希望又凝聚了起来。

    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她更加的小心亦亦,不敢问,生怕再一次失望,生怕再一次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转身走了。

    慕容青华看出来她似有话要说,也明白她带他带来上京城是有求于他的,只是她不开口,他便不好去问。

    心底里,慕容青华是不想问的,虽然他很想帮她,但是直觉告诉他,她要拜托他的事,一定会让他为难。

    所以慕容青华宁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性格,改不了。

    连营一直在暗处,看着墨静殊这样,其实他也很担心,他比墨静殊更早发现李云偲的异常,可是眼下他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因为他知道,在爷的心里,墨静殊才是他的命。他不能让爷的命有一丝一豪的危险。

    云殊山庄有王傅婉在看着,所以并没有出太大的乱子,而且这一整年的动作计划在来上京城以前就已经规划完毕了,有王傅婉看着,也没有出大乱子。至于飞鹰堂,只是在初建时,她费了些心力,后来将运营的技巧与方式转手给陶醉芊后,飞鹰堂就由着他自由发挥了。从现下来看,他倒是领悟的很不错。

    没有事情可以做,墨静殊坐在顶楼,风将她墨色的发吹的满天飞舞,杯中的茶冒着热气,可是墨静殊就是感觉冷。

    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的落下去,她在等待天黑。

    连营自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虽然她说,回京后,再无墨静殊,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阻止不了什么。

    让她去见爷,这也是他心底所想。

    爷要怪就怪吧,这两个人太苦了。

    墨静殊手里的茶换了又换,喝的却不多。

    脑中想着那日在南城的茶楼里,他拉着她就走的情形。

    他的眼睛是极好看的,平时总是淡漠而疏离,其实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眼角是微微上翘的,凛然中夹着不可见的情深。

    越想,心越发的纠痛。

    终于,墨静殊等不了了。她一个飞身,驭着极好的轻功往着对面的云王府而去,连营立即跟上,长风则安排府中人将府外打探的探子尽数引离。

    墨静殊进到云王府后,才记起来,资料中显示蕴月以墨家小姐住进了云王府。

    这件事和上辈子的轨迹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不同的是,李云偲知道她并不是自己。仅此而已。

    想到蕴月在这府里,墨静殊开始有点感觉自己冲动了,但是人都来了,她是不想离开的。

    暖阁里,那人坐在那,边上破浪拿着什么,一字一句的念着,但是声音极细。站在外边,跟本就听不到什么。

    墨静殊站在那,隔了窗,看着他执着笔,坐在那,认真的听着,睁着的眼睛除了没有焦距外,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长长的指甲掐到肉里,指节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因为李云偲这次的病重,所以府中人对他的要求也高了起来。

    便是到点就让他吃饭睡觉,一点都不纵容。

    李云偲虽然不愿,但是无奈,现在眼睛看不见,只能被这群人欺压着。

    心中明白他们是为他好,也不再多坚持。

    破浪看到院中的墨静殊时顿了一下,正欲出声,墨静殊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

    空灵而轻飘的声音有些警惕。

    “回爷,没事。”

    破浪沉静的回答。

    李云偲也没有多想,便往着主院而去。

    这条路一直在走,所以李云偲走的很顺畅,破浪看着站在主院外的大门处,看着灯光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而他的身后,一袭绛红色的身影一紧不慢的跟着。

    两个人就那么走着,莫名的,破浪就感觉脸上有些湿润。仰头,却不见天空下雨。

    心中酸涩,猛然用袖子擦了擦进了沙子的眼睛,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着边上一跃。

    “我去喝口酒。”

    丢下话,便闪入了夜色里。

    墨静殊从暖阁一路跟着李云偲。

    想着那日成亲,自己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就被他那样抱着。

    走的便是这条路吧。

    不想第二次走竟是这样的情况,他看不见,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李云偲走着走着,总感觉后边的破浪有些不对劲,平时他跟的远,今日跟的并不是那么远,可是脚步声却是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李云偲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可眼下,蕴月被禁在院子里不能出来,加上自己眼睛的事,府中的家丁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且跟在自己身后的,除了破浪,也只能是看剑。心里虽奇怪,但是不能看,所以也只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李云偲想到那日站在这门口牵着墨静殊的场景来,想到这,他突然停下了步子,回过身来。

    高高的门廊之上挂了一串密集的灯笼,李云偲清瘦了许多,脸色依旧苍白,可是丝毫也不影响他那天人一样的气质。

    墨静殊站在那里,竟是看呆了。

    李云偲顿了下,轻轻的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淡然的香味,是很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嗅到过。那人便是墨静殊。

    这一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了。

    虽然天天都欺骗自己,她就在边上,可是那种感觉都没有这一天来的强烈。

    好像她真的就在他触手可极的地方。

    想到这,李云偲垂首笑了,那是一种忧伤到骨子里的笑,看的墨静殊泪流满面。

    她伸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隔着百米不到的距离。

    一声叹息后,李云偲转身入屋。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她以为自己有勇气扑上去,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怕,怕扑上去,伤到李云偲,李云偲的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一定不希望现在的样子被她看到。

    墨静殊在意李云偲,所以在意他一切的一切。

    夜风将梁上的灯笼吹着无声晃动。

    墨静殊一直站在外面。

    直到屋里传来李云偲的声音,看剑才应声而入。

    屋里的人喝过晚饭,洗净后,躺在矮榻上。接着没料到明玥竟然来了。

    白天时,她说过,每日会过来替李云偲施针。

    墨静殊走上前,固执的接过她手里的药箱。

    明玥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并未多说,想了想,在袖子取出一包药粉,随后交到走过来的看剑手里。

    “这是安神香,今日施针会痛些,先燃着,随后我再进来施针。”

    其实墨静殊这一路走过来,明玥也一直看着,所以知道她并不想让李云偲知道,他这模样她已经知晓的事,所以才会让看剑点迷香。

    墨静殊感激的看着明玥,明玥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边去了。

    李云偲嗅着空气中安神香的味道,恍惚中好像又嗅到那种独特的香味。

    想询问些什么,可是眼皮莫名的沉重。

上穷碧落,下黄泉 11、哭出来也好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指尖,还有那人抽泣的声响。

    李云偲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不是做梦,怎么会觉得那远在天边的人,近在眼前呢?

    呵,就是在眼前,他也看不到。

    李云偲叹息了一声,然后再也撑不住,晕迷了过去。

    墨静殊颤抖着手,轻轻的从他的眉眼处描摹着他的轮廓。

    屋中灯火微跳,看剑和明玥都守在了外面。墨静殊俯下身子,轻轻的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泪落到他长长的睫毛上,她用指尖轻轻的抚了去。

    深吸了一口气,摆好银针,开始替他施针。

    这是她第二次替他施针,每个步骤都很细致,生怕有一丁点的错。

    施完针时,已经是两个半时辰以后了。

    墨静殊收了银针,看着矮榻上熟睡的人。也不理会外人有人,脱了鞋,和着衣就躺到了他的边上。

    睡梦中的李云偲嗅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下意识的伸手,就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墨静殊蜷缩在李云偲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两个多月的漂泊终于在这一刻找回了一丝丝的安定。

    第二天李云偲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却是扑了个空。

    想在空气里找寻些什么,可是除了这一室的熏香味,却是什么也没有。

    许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定,李云偲想着,或许是昨夜一夜好梦的原故吧。

    算算日子,正好是她离开的两个整月。

    李云偲有一瞬间的愰神,接着就回过神来,此时朝中的局势是最为危险的。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那人坐在床边,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他肯定是不愿意看到她的,伸手抱着自己,将那颗碎成片的心紧紧的捂在胸口。想阻止它继续痛,想阻止那痛继续蔓延。

    “主子,回了吧。”

    连营在边上提醒着,墨静殊点头,目光里一阵暗淡,她说过,回上京城,再无墨静殊。

    现在的她,对于李云偲而言只是累赘。虽然有很多很多的话,很希望呆在他身边,可是于这个人而言,她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我可以,每日来为他施针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墨静殊的话让连营愣着了。想来,主子真要过来,又怎么须要他连营答应呢?

    “主子安排就好。”

    低头,心里明白,她只是变相的在问,他会不会发现她,发现她就在他身边。或者她是很迷惘,纠结着要不要让他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

    “回去吧。”

    三月六日,天气晴。

    墨静殊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手里拿着的是他系到她脖子上的几枚印令。

    说起来,她似乎除了送过他桂花酿,就没有送过什么贴身的东西给他。

    心里难过,墨静殊走到屋子的一边,从柜子一阵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匹白色的布,墨静殊轻轻的将布打开,想着要为他做点什么,手中便开始柔软了起来。

    芳如和暖玉,邀月三个人站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想上前去敲门,可是又怕墨静殊在里边休息,但不敲门,又怕她在里边伤到自己。

    连营抽了剑,在院子里空旷的地方,和长风两个人切磋着。

    或者也在发泄着内心里的不安。

    明玥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情况,看了那三人一眼,然后叹口气道:“暖玉,你去婉姨那把近些的账目取回来。芳如小姐素爱你煮的粥,多备些,邀月,小姐夏天的衣服还没安排,你跑一趟。别在这伫着。”

    有了明玥的明显,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忙去了。

    明玥担忧的看着门窗紧闭的屋子,墨静殊对李云偲的感情有多深,她是最明白的。

    所以墨静殊会这样,她一点也不奇怪,反而,不发泄出来,那才是真大事。

    想了想,上前,敲了敲门。

    “小姐。”

    墨静殊方将布料在桌上摆好,正在画样。

    听到是明玥的声音,立即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明玥师傅。”

    明玥看墨静殊紧张的样子,再看了眼屋内的情形,没看到异常,心头松了口气。

    “你在?”

    墨静殊看了眼那边放着布料的台子道:“给他做衣服。”

    明玥有点错愕,但是想来,她其实已经是李云偲的妻子,在民间,倒是要给自己的夫君做衣服,可是她的身份却是王妃,该是不用做这些事的。而她,怕是想替他做点什么吧。

    “之前在梅庄里拿的书已经看完了,有几本很有用,我想有时间亲自去看看。”

    墨静殊点头,“好啊,我和连营说一下。”

    明玥点头,随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墨静殊,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皇爷,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明玥的话一出来,墨静殊忍了大半天的泪,终于绝提了。

    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明玥心疼,将人拥在了怀里。

    “哭出来也好,傻吖头。”

    墨静殊哭的嘶声力竭。

    “我好难受,明玥师傅,我好难受,明明知道他很不好,明明知道他那么虚弱,明明知道他快要死了。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上,我不想他死,可是我救不了他。我就连告诉他,我在他身边,我想呆在他身边,都做不到!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我好难受。”

    明玥从来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墨静殊,她自信的成立云殊山庄,建立飞鹰阁,一次次的尽全力的往李云偲的身边站。遇到挫折也好,成功也好,她从不曾有过这样失控的样子。

    是的,李云偲的毒越发的严重了,之前的流言,传说他活不到成亲。真实的情况虽然并非如此,可也相差无几。

    天下无双不是普通的蛊毒,经由慕容青华,明月才算真的了解到天下无双最狠的地方,天下无双不是一种毒,而是两种毒,先是由着人在他体内下一种不知名的剧毒,随后再将克此毒的蛊下到中毒人的身上。

    中毒又中蛊的人不能解毒,一旦解毒,蛊毒没有毒的压制就会爆发,少则一刻,快则即时就死。如果是解蛊毒,那么也将面临同样的境地,蛊一旦出来,这药毒就会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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