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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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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忍着笑意,这些竹简都放了很多年,梅庄里定期都有人去护理,怎么可能会有伤人的尖刺。
不过这样的误解也好过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的好。
听着那边的叹息,李云偲指尖微动,十四次,今天的第十四次叹息。到底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呢?
“哑娘,院里的桂花开了吗?”
李云偲旁观不下去了。放落竹简,墨静殊愣了下,放落手中的笔,往着院子看去。
这院里的景致处处都很精细,花的种类很多,树的种类也有很多,还有一片湖,湖中开始长出许多的荷叶。
就在那湖边倒真长了好几株矮矮的桂花树。
只是这会下着雨,根本看不清外边的景象。
于是走到李云偲的边上,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她站在他的边上超过三秒没有动作,他就会伸出手掌。
然后墨静殊会托起他的手掌,然后用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写字。
“外面下了雨,桂花树种在湖边,看不清楚有没有开花。”
李云偲淡然的神情,“下雨了,扶本王去院中走走罢。”
墨静殊很诧异,很想说,你的身体不好,这三月天的雨还夹了寒,很容易染上风寒,可是这人掌心都不张开了,站起来就往院里走。
任性的很难得。
拿了伞,接过边上看剑取来的氅衣,披在他的肩上细致的打上结,然后将油纸伞撑开来。
好在这雨下的并不大,这院里的路也修的很好,细细的鹅卵石拼出精致的图案,两人就这么一把伞,走在风雨里。
春天的风细细柔软,将两人的发丝轻轻的吹动着,丝丝的寒意如同薄纱一样落在两人的面上。
“咳咳。”李云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墨静殊腾出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找着穴位按动着。
“你嗅到桂花的味道了吗?”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空气里丝丝的甜。
她一直是很喜欢桂花的香甜的,想上一世,死去的那天夜里,正是桂花盛放的时间,那时因为有着桂花的香甜,所以她才会没有那么的害怕。
“哑娘会酿酒吗?”
李云偲的问题是故意问的。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伸出的手掌,想了想写道:“会一些,但酿的并不怎么样。”
想到自己三杯就醉的事情,墨静殊很郁闷。
李云偲嘴角微动,然后收回掌心。
“待天晴,酿一些吧,就藏在这院中的桃树下。桃花似乎也要开了,到时再酿些桃花的。”
李云偲轻飘飘的说着,没有强求的意思,也没有商讨的意思,这是一个有地位的男人,骨子里的霸道。
墨静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就将人的手拉了出来,然后李云偲伸出掌心。
“好。”
随后快速的收了手,不敢去看李云偲,李云偲似乎能感觉到她那股别扭的情绪一样,轻轻的将她的好字握在了掌心里。
在墨静殊看不见的地方,李云偲仰了头,弯着嘴角。
这种幸福没几天了。
当天晚上,墨静殊替李云偲施完针的时候,看剑抱了衣服和一封信进来。
墨静殊看到那信后,立即出了屋子。洗漱去了。
其实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留下来。
李云偲还奇怪,她这一天的反常。
当看剑道:“爷,北蜀有信过来。是王妃送来的。”
李云偲这才了然,知道她的反常肯定和这个有关,于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道:“嗯,念。”
看剑有点懵,但是想到王妃是知道爷看不见的,且这信明显是今日白天写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他看不得的内容吧。
可到底还是别扭。
别扭也没有用,李云偲确实看不见。没办法,打开信,硬着头皮开始念了起来。
信不长,内容也不多。
看剑念完后,心中所有的别扭全部都没有了,只是将目光静静的落在李云偲的身上。
李云偲紧抿着嘴角,面色很深沉。
墨静殊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屋中的气氛很不对劲,低了头,也不敢增加个人的存在感。
她想了很久,最后在白净的纸上,只写了一首汉乐府民歌。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云偲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摩擦着扉页,心中苦涩异常。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挪到李云偲的边上。
看着他脸色深沉沉的坐在那。
想了想,拉了拉他的袖子。
李云偲直接将掌心摊开,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上穷碧落,下黄泉 15、本王眼睛不好,哑娘随意。
墨静殊伸手,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写道:“山庄那边送来了些桂花酒,爷要温上一壶吗?”
李云偲心绪纷乱,紧抿着唇,坐在那里,看剑满头大汗。墨静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云偲,不再有动作。
“爷,王妃还送了件衣服过来。”
李云偲指尖一动,快速的收回摊开的手掌。
原来这些日子在做衣服。
心里的杂乱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本以为她是在绣花,这绣花伤眼,最近哭的就多,怕她伤眼睛,所以才让她酿酒。没有想到她是在为自己制衣。
“哦?什么衣务还须要从北蜀千里迢迢送过来。”
墨静殊站在边上有点尴尬。看剑咳了声道:“回爷,是王妃亲手为爷做的衣务。”
“未曾想,她还如此贤惠。哑娘,温一壶罢。”
对于李云偲的夸奖,墨静殊有点小羞涩,低了头,然后也没有要对他说什么的意思,就出去了。
李云偲感觉到她走远了以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是看剑抬头,悄悄的看了李云偲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挂了些许的笑意,紧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爷衣务?”
“放下吧。”
看剑领命,然后放到了一边。
随后站到一边,想了想道:“爷,景郡王来上京了。”
李云偲将手中的纸放落,“让连营将功补过,保护好她。”
看剑听罢,一怔,随后道:“是,爷。”
接着快速的退离。果然,爷只是看不见,心可没有瞎!
墨静殊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见月光下李云偲一袭白衣胜雪的坐在门廊边的栏杆上,月光如银纱一样轻轻的铺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如仙人一般的模样,便是站在那出了神。
嗅着一阵桂花的香味。
李云偲静静的等着,等着墨静殊走过来,却不想,这一等,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怎么了?
“哑娘?”
这一声呼唤,将出神的墨静殊召了回来,她立即端了酒走到李云偲的边上。
感觉到人走近,李云偲才安定下来。
“方才怎么半响没有动静?”
李云偲若有似无的问了句,墨静殊一怔,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将壶放到一边的小几上,然后看着李云偲伸出的掌心,有点尴尬,说什么?看呆了?被他迷的失了神?
咳。
想了一会才在掌心写道:“院里君子兰开了,很漂亮,所以失了神。”
君子兰?李云偲想到她时常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心下便了然,不说君子兰的花期是几时,就这院里,哪里有种过兰花的品种。
君子,指的是什么,李云偲淡笑不语。
“空谷幽兰馨,花中君子芃。引本王去看看。”
墨静殊傻了,原本只是想着糊弄过去,哪里真有什么君子兰。
咬咬牙,赶紧看向院里,这三月中开放的花甚少,这园里的花就更少了。好在很快墨静殊就发现了一株朱顶红。
这花长的和君子兰极为相似,只是颜色不一样。
墨静殊很高兴,这谎似乎圆的过去了。
想着墨静殊便拉了李云偲的袖子往那朱顶红走去。
李云偲自然是不信她真的是看到君子兰的,想着她要怎么办。
很快就嗅到了朱顶红的味道,李云偲抿了唇角,微微上翘。
“有人云兰,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不想此兰竟冒春寒而绽,甚奇。”
墨静殊咬牙切齿,这李云偲那谨慎的性子真是要了人的老命,怎么能这么聪明呢!你说他故意的也就罢了,还说的一本正经。
墨静殊咬着唇,看着他伸出的掌心,写道:“酒怕是要凉了。”
李云偲淡笑不语。
“罢,今日本王收到王妃的情诗,心情甚喜,不知可否请哑娘陪本王共饮一杯?”
墨静殊想到自己的酒量,有些崩溃。
在他的掌心急急写道:“哑娘不会饮酒。”
李云偲原本很欢畅的表情,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变的有些落寞起来,并收了手,独自往着主屋走去。
那样子看的墨静殊一阵心疼。好似有什么很开心的事要与人分享的,接着被人拒绝了一样的感觉。
墨静殊很自责。
咬咬牙,快步追上去,扯了扯李云偲的衣袖,李云偲不解的伸出掌心。
“少饮尚可。”
李云偲手掌顿了顿,在墨静殊看不到的另半边脸,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哑娘若是觉得勉强就罢了。”
李云偲收回掌心,甚是傲娇的模样墨静殊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心下一急,追上去,再扯衣角:“煮时便嗅得酒味甚香,畅饮自是极佳。”
前提是不醉就好了!墨静殊心下滴血,但是一点都没有查觉自己已经在李云偲的圈套中出不来了。
李云偲走到廊边,坐在小几边的椅子上,那速度,那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眼盲。
接着一杯酒落到墨静殊的面前。
“本王眼睛不好,哑娘随意。”
说着一干而净。墨静殊再次傻眼,这李云偲一点都不好糊弄啊。看一杯这满满一杯的酒,她都没有想过,这么聪明的人,是不是早就发现她的身份了。或者说,墨静殊潜意识里就不想想这个问题。
一仰头,一杯酒就这么喝下去了。
李云偲的听觉是很好的,感觉到她喝了一杯后,叹了口气。
“王妃不善饮酒,本王与她对饮的次数虽少,但本王次次邀她对饮,她都从来不会拒绝。”
壶将杯子满上。
“哑娘随意。”
又是一杯见低。墨静殊要晕了,但是还是死死的掐着指尖,看着那一杯酒。
再看一眼神情忧郁的李云偲,心中暗骂了一句。死就死吧。反正醉了就倒,怕什么。
再次一饮而尽。
或是这次真的喝的太急,这酒又存放的久了,且墨静殊兑的比例又不好,这两杯下去。墨静殊直接就断片了。
边上的邀月看的心惊肉跳。赶紧过来将人扶住。
“皇爷,大夫醉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李云偲也没有太多的动作,淡淡道:“既然醉了,就扶她到屋中矮榻上休息一下罢。”
邀月也没多想,毕竟在他们的思想里,墨静殊本就是王妃,就是睡主榻也正常。所以根本没有多想,就将人扶了进去。
李云偲独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山无棱,天地合。呵。”
矮榻很宽,李云偲坐在墨静殊的边上。
指尖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她的唇,接着墨静殊一张嘴,就将指尖咬住了。
李云偲愣在那,“静殊,松口。”
墨静殊砸巴了下嘴,却是没有松开的意思,李云偲动了动指尖,墨静殊十分不悦的伸手,死死的抱着他的手。
“坏蛋,不许动。”
说着话的时候,细软的舌在他指间缭绕。
钻心的痒让李云偲好好的定了定心神。许久才平静下来,收不回来手。干脆一侧身就躺在了她的边上。
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后,墨静殊像小兽一样,龚了龚就钻进了李云偲的怀里。
李云偲无可奈何的笑,轻轻的环着她。
“静殊,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云偲的声音中是无限的叹息。
“不许再赶我走。不许。”
李云偲低头,眼前是一片漆黑,眼盲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让李云偲特别的痛苦。
吻落到她的唇边,墨静殊一把将他的手抱到怀里,脑袋一伸,就咬住了李云偲的唇。
李云偲愣了不到三秒,只觉身上一凉,衣服竟然被那只乱动的小手扯掉了。
“真醉了?”
李云偲低沉沉的说着。
随后一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似夺主权一般,将迷糊中的人儿啃食干净。
看剑很郁闷,将烧的只剩一小截的迷香从院外送到屋子的角落里。
爷真的很过份!明明就知道是王妃就算了!还让他们所有人装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还要替他掩饰,他已经知道的事实。这会把王妃吃完了,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意味深长的看着紧闭的门户。看剑觉得在某些方面,爷的腹黑,他应该学习。不然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娶回芳如。
墨静殊清醒过来时,屋中正好散着些许“故意”似乎没有散尽的迷香,再看一眼边上沉睡中的李云偲。
醉酒后的事,她一点也记不得了。所以本能的便以为,肯定是李云偲半醉后,看剑点了迷香。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不然解释不了眼前的状况啊。
总不能去问看剑吧。
墨静殊对于酒后这种事,直接选择性失忆。
披了衣服赶紧起床。出来洗漱前,还不忘吩咐看剑去清理里边的人。
看剑很苦逼啊,爷明显就是装的啊。王妃你的智商呢。
墨静殊收到慕容青华要离开的信息时,已经是四月中了。
院里的丁香花开的十分明媚,这一个月多的日子过的甚为平静,蕴月闯过几回云澈轩,可是都没有进来。
谙尊和大修的战事也已经平和,李少棠接管了三军令,即日班师回朝。
墨静殊手中的针线停了一下,看剑还在念着折子。
三军令给了李少棠,那么墨家呢?
墨静殊拧着眉,接着指尖一疼。
上穷碧落,下黄泉 16、喜事来临的很意外
李云偲执笔的手顿了下。随后继续。
墨静殊回神,将指尖含在口中,继续失神。
喜事来临的很意外。
墨静殊为李云偲备好午膳时,突然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让李云偲再也顾不得任何事。
饭一直凉在那,明玥看着李云偲坐在床边,死死的拽着墨静殊的手,心下便明了,他已经知道墨静殊的事了。
也是,李云偲是什么人,这世上,也只有他骗别人的份,哪轮的到人家来欺骗他的份。
“皇爷。”
“嗯。”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让了一小点的位置出来。
明玥有点尴尬,却也没有说什么,走过去,替墨静殊扶了脉,听着听着,脸色似喜还忧。
半响没有动静,李云偲再好的耐心也给磨的干干净净。
“如何?”
明玥收了手,扯过边上的被子,将手放到了被子里。
“皇爷,借一步说话。”
说着两人出了院子。
明玥走的时候,李云偲在院里站了好一会,才进到屋中。
那时墨静殊已经有醒来的趋势。
但是李云偲并没有回避,幸福了许多时候,也该是要醒来了。
侧着身子躺在墨静殊的身边,轻轻的,却又没有空隙的将人禁锢在怀里。
所以墨静殊一醒来,就看到李云偲睁着一双无神的眼正看着自己。
接着再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
“别动,再抱一会。”
他轻柔的说着,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墨静殊整个人都懵了。
“傻瓜。”
李云偲轻淡淡的说着,然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不用说,穿帮了。墨静殊还陷在自己演的很好,李云偲根本就不可能猜出来的自欺欺人中。
“送你离开,是因为我保护不了你,这是我的错,所以不要再去害怕,我不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心悦于你,把你看作比命还重要。我死不要紧,原本就活不了太久,可是你不同。我不愿你随我而去。如今有了孩子,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不在。答应我。好吗?”
李云偲的话向来不多,但是重点很明确。
墨静殊愣在那久久说不出话来。
稍有感觉时,手下意识的抚上尚平坦的腹部。
一时悲喜交加,若说喜悦有多大,那么此时的悲伤就有多大。
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死死的靠在他的怀里。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或者哑太久,已经不知能说什么了。
活了第三世,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所有的时光里最幸福的存在。
虽然他看不见,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甜言蜜语。
可就是这般平静,才真真的幸福到了骨子里。
“一会回山庄住吧,明玥说胎儿不稳,听她的话,照顾好自己。”
“可是。”
并不是墨静殊不在乎孩子,而是想到上午听到的折子。李少棠这几个月全不在上京城。这上京城只有一个李慎偲和太后,李云偲还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想到那李少棠,墨静殊下意识的就拽紧了李云偲的衣襟。
“放心,明玥说,已经找到法子,治眼睛了。在危险到来前,眼睛会看的见的。”
李云偲安抚着墨静殊。
墨静殊很惊讶,也很欣喜。
“真的吗?”
她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喜悦,这人,真是。
将人抱个满怀,吻着她的额角。
“真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李云偲如叹息一样的声音从她的发间传出。
墨静殊脸上一热,又烧了个满面通红。
感觉到她突然的发热,果然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顺势,咬了咬她的耳尖。墨静殊被他咬的全身一颤,僵在了那里。
这般诱人的动作让李云偲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可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又是后怕,怕是上次饮酒的那天夜里。好在她酒量不大,也不会有所影响吧。
虽很不想回山庄,可是墨静殊还是不得不回了山庄。
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不见,慕容青华如初时见到的样子大庭径走。
那时只觉此人温和明媚,此时看着更是落落大方,清携俊雅。
“神姑娘。”
墨静殊微微点头。
“慕容先生。”
连营擅自带慕容青华去过蕴月的事,墨静殊已经知道了。
所以此时慕容青华已然知道墨静殊的真实身份。
那温暖的目光里夹了几分疏离,让墨静殊很安定,作为慕容家的庶出不受关注的孩子,墨静殊觉得,他的教养人品都是极好的。至少在活了这么几世,他可以说是让她觉得可以信任的人。
“虽然知道是什么蛊了,但是毒却依旧没有头绪,对不起,没有帮上你。”
慕容青华说的坦诚。墨静殊却觉得他的坦诚让她有些愧疚,毕竟初时,她为此事还怀疑过他的人品。
要不是她的这份怀疑,只怕李云偲的眼睛早就能看见了吧。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墨静殊回想这近两个月的时光,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要不是李云偲看不见,她又怎么能那般贴近的呆在他的身边?
事情总是两面性的,过去的,便不须要再去想那许多,都没有用。
“先生言重了,能知道是什么蛊,先生已经帮了大忙。”
慕容青华看着墨静殊真诚的样子,微微一笑,总算是碰着她的真实一面了。
想了想道:“我后日便会离开,听闻上京城护城河边风景宜人,不知神姑娘可否赏脸,邀上众人一起陪我逛逛?”
不是单独的邀请,而是请所有人。墨静殊没有理由拒绝,她看的见慕容青华眸中隐藏的深情,因为李少棠曾经也有过,想到李少棠,墨静殊有些后怕,犹豫的神情才显露出来。
慕容青华便道:“听闻神姑娘身体不适,是我唐突了。日后我还会再来上京城,总有机会。这次就算了。”
他说的坦诚,丝毫都没有别的意思,这点真的很让墨静殊有好感。
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每每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张纸一样,想什么,都写在上边,没有任何多余的藻饰。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墨静殊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一个庶子,能使整个家族都忌惮的存在,又怎么会是这般干净的存在?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一直在把自己最坦诚的一面放在她的面前。为什么,墨静殊并不想想那么多。
“对不起。”
于他的真诚也好,坦诚也罢,墨静殊能给他的只有这三个字。
“神姑娘永远都无须对我说这三个字。因为没有你,我早已是九泉之下的游魂孤鬼了。”
他微微的笑,坦然而干净的像夏日里明媚的阳光一样。又像波澜不惊的海一样,沉稳而大气。
这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只是可惜真心错付。
墨静殊低头,淡淡的笑了笑。
“好在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便不怕被缠着以身相许。”
墨静殊的调笑让气氛松了几分。确实,换个性别,这世间流行不正是一夫多妻制。
慕容青华咳了一声后道:“离开前,真的不能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吗?”
我只是想求一份安心。慕容青华的眸里藏着一份深深的担忧。
墨静殊愣了下,被他看的总感觉好似很不尽人情一样。
“你放心,我知道,你和他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我羡慕他,但不妒忌,也没有别的心思,我只是不放心你。我的命蛊是百年难遇的药蛊,放在你身上,能保你们少受些苦难。”
终于还是将话讲的那般的清楚。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慕容青华干净的眸子,以及那份诚恳的样子。
她不该接受的,但是眼前的男子却是她拒不去的温柔。如果不接受,怕是伤人更深吧。
“你此次回去?”
他的身份陶醉芊已经查了个七七八八,又加上在李云偲的资料库里查到的,便不难知道,这个看着坦诚的男人,其实也是充满危险的存在,想以一已之力,换取那片地域的主人。这一行,自然是千辛万苦吧。
慕容青华微微一笑,笑的极为开朗。
“你太善良了。这样的你,那个人护起来,怕也是极不易的。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忧心的存在。若真的担心我,就把盈袖带在身边吧,如果我真出了意外,它会有感应。”
墨静殊一怔,垂了眉目。慕容青华和李少棠到底是不一样的,李少棠对她的喜欢是完全的想占有,而眼前的慕容青华并不是这样的。
可是越是他这样的,才真的让人为难。因为他对你的喜欢是真的出自真心。
在墨静殊的眼里,她只是出于目的性的救了他一命,没有别的了。
不值得被他这般对待。他值得更好的人。
而她自己,有李云偲就已经很知足了。
况且自己的腹中,还有她和李云偲的孩子。
想到这,墨静殊一抬头,看着慕容青华。
慕容青华自然也看到她抚着腹部的样子。
“答应我吧。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还有你们的孩子。”
慕容青华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了。
墨静殊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因为他把她一切的须求都说了出来,没错,她确实缺,缺盈袖也就是那只药蛊的存在。
上穷碧落,下黄泉 17、杀无赦
慕容青华静静的看着墨静殊,果然她和自己所想的一样,根本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
“我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盈袖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帮我代为保管,等那边的事完结,我还活着,你再将它还给我。”
墨静殊仰头看着他。目光有些涣散。
“慕容,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墨静殊不想多欠任何人一分一人情,这世间最难还的债便是人情债。
“神姑娘,你不用想太多,我于你好,只是我自愿,你若不接受,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不同意,明日我便离开,云皇爷的眼睛,我便也不会去理会。”
墨静殊诧异的朱唇微启,慕容青华这份人情,她是要欠定了。
低头。眼圈有点红。自重生以来,自己一直往着李云偲的身边贴,其实真的受了太多人的恩惠,如果没有他们,她和李云偲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
“谢谢你。慕容。”
她的一句谢谢让慕容青华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很想伸手抚抚,告诉她不用谢。
可是她并不是那般任人宠爱的小姑娘。想想也就做罢了。
轻声的笑了笑道:“那盈袖接下来就要麻烦你照顾了。”
本命蛊的寄养方式因蛊的种类不同而不一样。
这药蛊的寄养方式是将蛊养在身体里。
当天夜里,慕容青华在服下一些特定的药后,然后用尖锐的刀在手掌心一处明显的伤口处划下一刀。
那伤口不是新伤,却也不是很旧的伤。墨静殊拧着眉,明显看的出来,那伤正是他为自己取蛊时伤的。
看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用刀子在旧伤口上重新划拉开一刀,整个心都跟着疼了。
手掌心里一阵潮湿。
慕容青华看着墨静殊难得有些害怕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其实在他的体内有万蛊之王,有没有盈袖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这蛊他是没准备要回来的。
“东方姑娘,可以了。”
明玥在边上点头,将一早备好的,熏了近一个多月的植物茎取出来,在墨静殊还没反应过来时,明玥已经用那茎尖刺到了墨静殊的中指之上,紧接着慕容青华将白色的蛊放到墨静殊的面前。
“会有一点疼,但是不要惊慌,因为你惊慌,它也会吓到。尽量放空自己,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
药蛊的珍贵也在于认主的困难,这便是慕容青华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同意,才将蛊放到墨静殊的身体里。
墨静殊并不知道,这药蛊的宿主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蛊,很容易引起药蛊直接死亡。
此时白色的蛊虫被放到血珠子上,紧接墨静殊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那疼让墨静殊条件反射性的抽了一口气,全身都僵在了那里,随后眼睛一闭就没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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