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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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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能看着那人绛红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墨静殊之所以赶着回山庄,主要是因为这嗓子的药效快尽,怕露破绽,且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交集之上。

    陶醉芊并没有和墨静殊一起,在所有人的眼中,云殊山庄和飞鹰堂是没有关联的。

    也不能有所关联,这宫里的人,可不是些饭桶,哪些势力可以任其生长,哪些势力是不得并存,他们心里可比谁都清楚着。

    所以飞鹰堂的总部,是放在北城的。

    一南一北,两人离去。

    墨静殊回到云殊府后,取了面具,暖玉她们正好准备开宴,墨静殊离去时,交待过,不用等她回来开席,可是她们还是等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这么久,她们也就不再等,谁知,才准备开席,墨静殊就回了。

    将面具放落一边,看着一桌的人烧着小炉,摆了一整桌的菜,墨静殊由心的笑了笑,脸上的妆未去,这一笑在那灯光之下明艳到让人移不开眼。

    “小姐,你好美。”

    墨静殊一伸手,赏了暖玉一下子,然后就坐了席位。

    还不望道:“明日宫里应该会拉两车宝贝过来,暖玉,你记得早早的去守着门,那可都是你小姐我用血汗挣回来的。”

    暖玉不懂,想问,但是墨静殊已经不客气的开始吃了起来。

    “小姐和饿鬼上身一样,难不成这宫中还能饿着你不成?”

    墨静殊还真是没吃宫中的东西,这习惯一直还没改回来。

    “啰嗦。”

    墨静殊吃的认真,话都少了很多。

    暖玉发现时,最爱吃的菜,竟然被墨静殊快吃去了一半。

    大眼一瞪!

    “小姐!你怎么能吃独份!今天可是年夜饭。”

    墨静殊却不理会,继续吃自己的,将寝不言,食不语发挥到了极致。

    一桌人便是笑着,这小姐也不是顶爱吃那菜,怕是故意封暖玉的嘴。一桌人就这么和和乐乐的吃了饭。

    墨静殊是快马回庄的,所以吃过饭后,快步上了顶楼,正巧就看到云王府的马车正好进到府中。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李云偲下车,正想着他不会是病了吧。

    突然一股熟悉的药香味由着身后袭来。

    墨静殊一惊,一回头,就见李云偲如嫡仙一样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后。

    此时上京城家家户户灯着昏黄的灯,天上的雪依旧在飘落,绛红色的衣衫飞舞着,墨一般的发中夹着几穗艳丽的红流苏,墨静殊一张如妖一般的脸上挂着妩媚的笑意。

    “等我回来,想做什么?”

    李云偲眼角弯弯,唇角含笑,记着早上自己站在院中时,她隔着空道“等你回来。”

    墨静殊没有料到,他竟是看懂了。一时羞涩的低了头。

    当时只是想着说点什么,就说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这会从他嘴里说出,就好像变了点味一样。

    一只微凉的指尖挑起羞红了脸的少女下巴。

    潋滟的眼中倒影出万千的灯火,点上胭脂的唇娇艳欲滴。

    “就知道,面具下的脸,定是绝色倾城。”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4、天下太平,字语后边影射的是什么

    墨静殊只是淡淡的笑着,眼角有一丝的羞怯。

    “你和景茜儿?”

    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问这件事,但是做为一个一夫一妻体制下成长的墨静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李云偲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如此良辰美景,为何聊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这便是他的解释了。墨静殊微微一笑,点头。

    “今天是这一年最后的一天,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墨静殊目光无比莹亮的看着李云偲,李云偲轻笑,点头。

    “你想做什么有意义的事?”

    墨静殊的脑子很快的转了一通。

    “我们放天灯吧!”

    天灯?

    李云偲不解。墨静殊难得一笑,然后立即拉着李云偲的手往楼下跑,去年的除夕时,她便想在这古代做孔明灯了。

    一直没有做成,前些日子,无意竟然做成功了,于是就让明玥师傅帮忙做了好些放在屋里备着。

    起先是想着,见不到了云偲,就将天灯往他院的方向飞。

    没想到他竟然会过来,这也就更让她开心了。

    云殊山庄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这谙尊国,一定是富豪榜的前五名,这样的家业下,她想做的东西,自然只多不少。

    果然来到早早预留下来放天灯的屋子,就见屋内摆放了近百只的天灯。

    李云偲并不知道什么叫天灯,墨静殊满目欢喜的取出一只灯走到院里,并让暖玉取来了笔墨。随后望着李云偲。

    “写个新年的祝福吧!”

    她伸长着手,笔在他面前。李云偲没有接过笔,而是走到她的身后,墨静殊有些暗淡的收回手,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被李云偲抓在手里,淡淡的药香越来越近,他俯着身子,下巴凑到她的肩窝里。

    微凉而宽大的手将执笔的手握在掌心,然后目不斜视,一笔一画,苍劲有力的笔画落到空白的灯面上。

    能飞上天的是纸鸢,能飞上天的灯,便是天灯吧。

    李云偲只是猜测着,并不知道这灯是否会飞上天。

    新年的祝福。

    墨静殊以为李云偲会写国泰民安,却没有想到,他落笔的却是另外四个字。

    这四个字和国泰民安所承载的意愿是同样大的,可是本质上又有很大的区别,墨静殊想看此时此刻李云偲的表情,可是他的脸就贴在自己的颊边,根本就看不到。

    天下太平。

    如果一年半前李云偲的愿望是国泰民安,那是因为面临着水灾之祸,现在他的愿望是天下太平,字语后边影射的是什么呢?

    墨静殊的身体有片刻的发寒,可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怎么了?”

    感觉到她的异常,李云偲轻飘飘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因为离的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话语传递过来的温度。

    痒痒的触觉领墨静殊的大脑有些短路,便是忘记了方才的所有想法。

    摇了摇头,笑的依旧满面春风。

    “没事,现在让我们把它放上天!”

    说着,墨静殊看向手中的笔,李云偲还保持着握着她的手的姿势,墨静殊脸一红,就听边上暖玉传来一阵笑意。

    这一声传来,墨静殊的脸就红的更厉害了。

    李云偲轻笑着将她手中的笔放到一边,走到边上,看着那灯,云淡风轻的说:“你要将它飞上天?”

    墨静殊回神,看着他质疑的样子,点头道:“嗯,让它飞上天。”

    说着就让暖玉取来了一盏油灯,墨静殊将那撑好的天灯放到油灯之上,油灯之间是固定好的蜡包。去年时,她就已经研究好这蜡的成份和份量,所以这只灯是一定能飞上天的。

    墨静殊见众人都只是看着,便鼓动着众人道:“你们也快快写着,一会我们一次放多些灯,这样就能将整片夜空点亮了。啊,云偲快来帮我。”

    说话的时候,这灯已经开始鼓囊起来。墨静殊扯着一个边角,让出另一个边角给李云偲,李云偲的目光始终停在墨静殊的身上。

    这个女子和一年半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墨静殊虽然在某些方面行为有些大胆,不似闺中小姐,现在的墨静殊就更不像那般板正的官家小姐,她是一个发光的综合体。让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总能在她的身上发现新的东西。

    像一种毒,深受其害后,还欲罢不能。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云偲已经不想再去用自己的尺度来衡量她的深度。

    因为每一次,输的人都是他。

    “快,要飞起来,云偲,把它往外边牵。”

    墨静殊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灯上,两人一路往着院中走,院中的雪很厚,只清出了一条过道,而这灯却是晃晃悠悠的跟着风往有雪的地方飞,往上飞也就罢了,但它却是故意的一样,时高时低,墨静殊只得拉着李云偲跟着那灯一路小跑,恨不得替那灯飞上天。终于,里边的空气越来越足,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往天上飞。

    李云偲的表情呆愣了一下,难怪叫天灯,却实是亮在天空中的灯。

    紧接着院里又飞出一盏又一盏的灯来。

    邀月没有加入,而是在另一边的赏花亭里,煮起桂花酒来。

    没一会,天上就挂满了一颗又一颗明亮的灯,那灯起先飞的不高时,如一只巨大的花瓣一样,往着天上飞,越飞越小,可是光却从不熄灭。

    雪再次飞落了下来,墨静殊满目欢喜的看着那只已经看不到踪影,写着天下太平的灯消失的方向。

    只希望他的愿望能够实现。

    “还要放吗?”

    李云偲负手站立在雪地里,难得站在这雪中,他竟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意,或许是这一夜墨静殊这一身的红衣太过明艳,又或是她脸上的笑,过于温暖。

    将人环到怀里。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墨静殊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时不察,李云偲已经牵着她来到廊下,又向方才那样,握住她的手,在一盏灯上,写下“麒麟到此。”

    随后放落笔,也不管发呆中的墨静殊,牵着她到油灯边,将蜡包燃起,有了第一个的经验,李云偲学的很快,不一会,这灯便慢慢的有飞起来的意思,可是李云偲却不为所动,继续让它燃着,又过了一会,李云偲感觉火候够了,便牵了墨静殊往院里走。

    手才一松,那灯便是立即就向着天飞缓缓而行。风雪中,那灯光忽闪忽闪着。

    墨静殊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云偲含笑的容颜。

    张开手,直接扑入他的怀中,将头抵在他的胸口,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

    李云偲抬手,抚了抚她微凌乱的发丝,将一片未融的雪花扫落。

    “你看小姐,是不是吓着皇爷了?”

    边上的暖玉声音很小,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句话很有效,传到墨静殊的耳中,墨静殊立即雷达一样的站直了身子,然后将不好的情绪收了回去,然后瞪着暖玉。

    “小姐我不是告诉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吗!死吖头。”

    “唉,明玥师傅,小姐恼差成怒了!”

    说着还一副要藏起来的样子,要不是李云偲在,墨静殊保准已经飞过去一枚雪球了,但是因为李云偲在,墨静殊决定看在他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马。

    “小姐,院里冷,快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邀月不知是因为名字里带了个月字,脾气性子与问月十分相近,很会照顾人。

    这会炉子一开,一阵又一阵的桂花香飘的整院都甜腻腻的。

    墨静殊一嗅到酒香,立即拉了李云偲往赏花亭里走。

    这赏花亭与古代的常见的亭子不一样,也是做了处理的,依着上次梅庄的赏花亭而建的,一入到里边,便是一阵暖意,让人如同入了暖暖的屋子里一样。

    墨静殊席地而坐,手法娴熟的取来一只方煮过的杯子放到李云偲的面前,又放了一只到自己的面前。

    接着取来厚布,将炉上的小壶提起,倒入一杯暖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放壶放回去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李云偲:“尝尝!”

    李云偲看着她双眼含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边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心底明白,这酒定是她自己酿的。

    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香味极浓,入口绵长,却又不那么刺激。此酒不醉人,却也是不失为一盅好酒。

    “好喝吗?”

    墨静殊双眼期盼的看着李云偲,好似如果他说不好喝,她便会很失望一样的样子。

    轻轻的点头。

    “不错。”

    墨静殊期盼的目光有一丝的不高兴,才是不错啊。

    李云偲弯了嘴角,继续道:“尚且是我喝过的,最让人期盼的酒。”

    墨静殊立即抬头,目光无比惊喜的看着他。

    “真的?”

    李云偲不置可否的点头。

    “太好了!”

    墨静殊立即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李云偲不动声色的将壶提起,再次将她的杯子满上。

    此酒因有年份,虽入口后无感觉,但是后劲却是很大。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5、怎么没有直接将人仆倒呢?

    “如何?”

    看着墨静殊一杯酒下去,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墨静殊眨了眨眼,然后道:“好好喝!”

    李云偲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墨静殊果然不客气,又一杯喝了下去。

    “你不喝吗?”

    看着李云偲坐在那的样子。

    李云偲道:“宫宴上饮了些酒,今日已经过量。”

    墨静殊一低头,随后拿了倒满的杯子,又一杯喝了下去。

    李云偲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开始慢慢的染上一种淡然的绯色,目光潋滟而迷离,像一只小鹿一样乖巧而纯净的看着他。

    若是以前,李云偲定是痛不欲生的。

    但是现在他想通了,既然已经推不开了,就只能想更好的办法,至少让她日后没有他的时候,有个能羁绊在她的身边。

    “云偲,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墨静殊已经有些醉了,李云偲站起来,随后走到她的边上。

    醉酒的墨静殊并没有太异常的动作,而是有些乖巧俏皮。

    温暖而柔软的手掌落在李云偲的颊边。

    “你怎么还是愰来愰去呢?”

    李云偲失笑,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边上的邀月傻了眼,只能求助的看向暖玉。

    暖玉也失了主意。

    看向明玥,明玥师傅只是沉了下眉头,随后淡然一笑道:“放你们的灯去,只当没看到就好。”

    虽然明玥这么说,但是这些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人家小两口过五日就要成亲。再说了,那天墨静殊回来时,脖子上的印子,那么明显,除了眼前的云皇爷,这天下双有几个人能驭住墨静殊这样的女子。

    李云偲抱着墨静殊回静沁轩的时候,只见那门头的牌子,不正是墨家的那一块么?

    这吖头,只怕这是她从墨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吧。

    踢开屋门,直奔主屋,吖环们早已经备好了热水。

    李云偲看着此年幼面生的孩子,仅一个眼神,她们便退了出去。

    此时屋中只剩了两个人。

    墨静殊是真醉了,她窝在李云偲的怀里,半闭着眼,一副晕晕欲睡的样子。

    地龙早早就燃上了,屋子里处处都暖暖的。

    将人安置在小榻上,然后将门关严实,取了梳子,将她束起的发松散开来,随后顺手以一根带子将头发束在脑后。

    看着她半晕的样子。

    终没有犹豫,伸手与她更衣。她穿这一袭绛红美到了极致,原本就很白的肌肤衬的像白瓷一样,干净而光滑。

    原本是想快速的将她洗净。

    谁知道才将她放到水里,她便是立即惊醒了一样,一用力,他一时不察,便“咚”的一声,也落到了水中。这沐盘与平日看到的不同,很宽大,但是不高,好在水面上有层层的花瓣,水中的美景看不真切。

    但是墨静殊一瞬间的清醒,目光死死的看着一身是水的李云偲。

    李云偲是第一次伺候人,从没有想过,伺候人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不禁有些好笑,堂堂一朝皇爷、摄政王,竟然伺候人梳洗,最后把自己也整到沐桶里来了。

    墨静殊只是清醒了一下,随后就又晕睡了起来,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李云偲是没时间去深究的。

    干净也脱了衣服,一并的清洗了一翻,随后取了大的布帛,盖了一层在自己的身上,又取了一块包裹住墨静殊。

    擦了擦水,好不容易才将人送到床上。

    墨静殊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才将人抱在怀里,就见墨静殊睁着清亮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那潋滟的眼洗去了妆容后,清丽脱俗的像不谙世事的仙子。

    李云偲还以为她已经酒醒了。却没料到,墨静殊突然伸手,指着床头道:“麒麟到此,应该贴在这里。”

    这一句话就让李云偲知道,她是真醉的不清,将那只光洁的小手收到被子里,帮她压了压被子。然后目光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你好好看,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好看。”

    墨静殊脸上带着些小女儿家才有的憨态,可爱的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一样。

    李云偲挑眉,生起一股子逗弄她的想法,“那,哪里最好看?”

    这个问题好像难到了墨静殊,纤细如柳的眉微蹙,被子下的手又伸了出来,漂亮的指尖像对待宝物一样在他的五官之上描摹。那醉到迷离的眼睛看着他,让人看着都能生出一种与之同醉的感觉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最好看的。”

    李云偲笑,将她的小手收在掌心里。

    “好好睡一觉,明天将是全新的开始。”

    李云偲的话像带着魔力一样。墨静殊竟然真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送出平稳的呼吸。

    云王府的院子里,慕容娇站在暖阁外,看剑和连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们让不让!”

    “爷已经睡了,慕容姑娘请回!”

    “爷会这么早就睡了?你当我第一天入府吗?”

    慕容婉说的没有错,就算是李云偲呆在云王府,不管是几点,他几乎都是很晚才睡的。

    “我尊重你才喊你一声姑娘,你若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看剑的脸色很差。

    “不客气?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耐我何!说,爷是不是不在府里!”

    连营眯了下眼睛,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剑是极少对女人动手的,可这慕容娇却一次次的对爷不利,就上次下药的事,看剑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爷没有说什么,但看剑总感觉那天以后,爷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出了剑,便是狠戾的朝着慕容娇攻去。

    这慕容娇是蜀北药门的人,自然也是会些腿脚功夫的,见看剑来真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两人打了好一会,最终以看剑将她点睡落下帷幕。

    而那时,天上正好飞起一盏又一盏的天灯,院里的几人全看呆了,朝着灯来的方向看,就见是对面的云殊山庄,这便明了,定是李云偲他们。心里痒的慌,想去,但是此时府外处处都是眼线,他们谁也不敢妄动,怕坏了李云偲的大事。

    除夕的夜里,每一家每一户都有自己的过法,墨静殊放天灯时,李少棠正好从主宴堂里出来透透气。

    看着那天上一闪一闪的光,似是从南城飞出来的,也不知是何物,只觉美的孤独。

    上官沐阳悄悄的从家宴上逃了出来,窜去了大学士府,如果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敲着后门,入了花房。

    纪飞雪惦记着自己日前方种下的花儿,正巧来看。

    却发现站在花丛中的上官沐阳,两人相视,一时竟是无语。

    最冷清的莫过于慎王府。李慎偲独坐在楼台,一壶烈酒,一方文案,一堆资料,少时抬头,方见空中灯光闪耀。

    蹙眉,冷言道:“人还没找到吗?”

    跪在地上的人十分紧张的道:“回王爷,还未寻到!”

    “啪”的一声,杯子落地成花。

    “饭桶,本王养你们何用!三日之内若还寻不到人,提头来见!”

    “是,王爷!”

    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李慎偲看着天空中飘动的星光,眼眸缩紧,墨静殊!你究竟藏到了哪里?哼,只要还在上京城,就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将你寻出来!

    李云偲因为上次中了慕容娇的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这天夜里,他只是抱着墨静殊,墨静殊想的没有错,李云偲就是那种自制力强到令人发指的存在。一夜终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她安稳的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时,墨静殊幽幽的醒来,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李云偲竟然在帮她洗澡,更扯的是,她还把人直接拉到了桶里。

    接着李云偲就在桶里和她洗了鸳鸯浴,不同于某些的情节,这鸳鸯浴洗的十分纯洁。

    纯洁到最后两个人竟然一丝不挂的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干。

    可能是喝多了,所以脑子不受控制才会梦到这么奔放又奇怪的梦吧。墨静殊虚虚的想着,心中很懊恼,怎么没有直接将人仆倒呢?

    要知道这货竟然在灯笼上求子!

    求子!

    想到这,墨静殊就有点不知所措,所幸打了个哈欠,正欲伸个懒腰,可是谁知道,手竟然动不了。好像被人绑了一样。不,不是绑,而是被人圈了起来。

    被人圈了起来?

    墨静殊一愣,随后睁开了眼睛,很快就对上了一双黑亮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倒抽一口气,李云偲!

    再看边上,没错啊,这是她的房间,李云偲怎么在这里,接着墨静殊就记起来那个奇怪的梦。

    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被另一个一丝不挂的人抱在了怀里。

    要命的是,她似乎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吞了口口水,墨静殊有些无辜的看着李云偲。

    “云偲早啊。”

    李云偲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好像被点燃了一样,就这么死死的看着她。

    墨静殊咬着唇,又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饿了?”

    墨静殊摇头,不饿。

    李云偲却笑着。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6、天下无双,无解之毒。

    撑了一夜未关紧的窗忽的被风刮开,此时天是清晨,冬日天亮的晚,这一风吹进来,只见外边的天半亮着,将亮未亮的天暖昧不清。

    被褥中的墨静殊下意识的缩了缩,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仰头时,那人已经披了衣衫到窗边,将兜了风的窗关严实了起来。

    因为知道两人都没穿衣服,所以墨静殊自缩到被中后就不敢乱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李云偲披的是墨静殊的衣服,所以也遮不了什么,终还是回到了床上。

    谁让她昨天夜里夜他的衣服打湿的?

    重回被褥中,墨静殊被他微凉的身体冰的一缩,冻得缩成了一团。

    李云偲眼中含着燃烧着的火焰,想将人抓回来,却没有动。想着看剑应该会送衣服过来。

    果然没多时就听得屋外一阵窸窣的声响,接着外屋便传来看剑的声音:“爷,衣务要送进来吗?”

    “不必。”

    “是。”

    墨静殊听得看剑的话,一张脸更是红的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李云偲怕她憋坏,终伸手将闷着她脑袋的被子拉了拉,另一只手将她纤细的身体往上提了提,顺式往怀里带了带。

    “从前总希望时间慢一些,却不想,五日是那么的漫长。”

    沙哑的声音在墨静殊的耳边响起,像毛刷一样,触碰着她的心脏,他说,五日太过漫长。

    五日,是呵,她也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这一分神,身体也放松了许多,很是自然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这吹了口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想法,被她这下意识的动作一触碰,又归为了零。

    人在没有尝试过一些美好的东西时,尚可压制,可当食髓知味后,再触到这美不可挡的人儿,李云偲投降了。

    甚至觉得昨天夜里就不该忍,一天罢,二天罢,三天罢,五天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形式,就算没有这个形式,怀中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

    既然都无区别,又何要在意这些虚礼。

    “我饿了。”

    李云偲的声音沙哑极了,带着一种听得到温度的气息。

    墨静殊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攫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那双潋滟的双眼里有失措,也有不解,再有就是动情,终便是沉沦。

    李云偲紧紧的将纤细的人儿压在怀里,恨不能将人嵌到骨子里去,这样就算是死,也能永远在一起吧。

    可是他舍不得,他更希望她能活下去。

    但活着到底有什么好,李云偲发现自己也找不出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觉这样美好的她,就该活在这世间。

    墨静殊喘息着,像溺水了一样,只能紧紧的攀附着引着她不停起落的男子。

    麒麟在此。若这是他想要的,她便依他所求。

    再醒来时,已然是傍晚了。墨静殊看着边上穿着里衣躺在她身侧的男人,没有料到他还在,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人竟然在看书。

    瞄一眼,是兵书。

    心中的弦像被拨动了一样。

    “醒了?”

    李云偲低头,一个吻轻轻的印到墨静殊的颊边,墨静殊愣了一下,仰头看他。

    “饿么?”

    李云偲体贴的放落书,伸手到她纤细的脖子下,揽着她的肩,这时墨静殊才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衣服。

    好似在晕迷时,曾有人喂食过粥,还由着人清理过一翻,眼下又听到饿了两个字,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又暴红了起来。

    这墨静殊虽是现代人,但是她从前生活的圈子一直很单纯,后来嫁给植物人的李少棠,也未有过男女之事,重生的第一世,嫁了李慎偲,也不过是空壳婚姻。

    不想这一世,竟是如此奔放,还没有名份,已然与人两度发圌生圌关圌系,第一次被下圌药就算了,第二次在自己家。

    想到这,墨静殊更是羞的一张脸抬都抬不起来。

    或许在对待感情上,她是很开放的,但是真的涉及到性,便似乎又不是那么单纯而开放了起来。

    “脸怎生这么红?”

    李云偲一本正经的挑着墨静殊躲到被子里的脸,装做关心一样的问着。

    这一问,墨静殊的脸就更红了,越发的想往被子里钻,可是李云偲哪里会轻易的饶过她。

    硬是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

    “继续这般羞涩,我该有罪恶感了。”

    李云偲的话在墨静殊的脑中像雷一样的炸开。

    罪,罪恶感。吞了口口水,按这古代人的思维,他这么说倒也是正常的。

    放在现代其实并不算什么事,可墨静殊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想到他,狭长而深邃的眼,不笑时十分冰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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