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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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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会伤心的。”
他一番话让夜颜和慕凌苍又一次沉默起来。
他们也知道他说这话不是指责他们,而是好意提醒。
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确实是很伤人的。
“颜颜,我回来了!”
吕心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书房里安静而压抑的气氛。
夜颜抬头望去,见她抱着一团黑衣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脸愧疚的道,“颜颜、王爷,今晚让你们失望了。”
夜颜赶紧朝她走去,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衣物,“祁太子都与我们说过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失望。”
吕心彩还是高兴不起来,“难得帮你们做事,可却连这点事都没办好,而且还差点被人发现。”
她突然朝座上的祁滟熠瞪眼过去,“都是你嘛,你要是不扯我衣裳,说不定我们还能继续留在陵园查探!”
祁滟熠回瞪了她一眼,然后把脸撇开,似乎多看她一眼都难受。
夜颜翻看着手里的夜行衣,果然一整只衣袖都被扯掉了。
她也是真心佩服这两人,也不知道祁滟熠究竟用了多大的劲儿,居然能把人家的衣服扯成这样……
就在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时候,突然闻到一丝怪味。
她小小的‘咦’了一声,当翻到某处异样时,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痕迹?!
她扭头看了看吕心彩,见她正在找祁滟熠的茬,对衣物上的东西好像并不在意。
再看祁滟熠,恰好他撇开脸,看不到他的神色。对她翻看吕心彩衣物的举动,他似乎也不在意。
尽管两人都不在意,可不代表这件事就无所谓。夜颜顿时就有种头大的感觉,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
为什么祁滟熠的那种东西会留在吕心彩的衣服上?
难道他有变态的嗜好,对着人家的衣物也能打飞机?
可他那样做,吕心彩会同意吗?
她不动声色的把夜行衣卷起来,然后对着他们俩道,“很晚了,你们今夜也累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商量。心彩,这夜行衣我让小婵拿下去缝补,你都一晚没睡觉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可能要你陪我去一趟宫里。”
对缝补衣服的事吕心彩并不在意,她只是对夜颜后面的话感兴趣,“颜颜,我去宫里做何?”
夜颜认真起来,也有拜托她的意思,“凌苍要早朝,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我身边需要一个有能耐的人,因为我怕出现紧急情况没有帮手。但我又不能把你身份泄露,所以只能委屈你假扮我的丫鬟。”
也不是她看不起小婵她们,而是面对那些大人物真要发生什么事,小婵她们只会做炮灰。
吕心彩就不一样,她有吕家做后盾,就算祁曜要动她也得三思。
没办法,说她太小人之心她也认了。皇宫可不是个讲理的地方,没点背景和能耐,吃了哑巴亏都只能自认倒霉。
听她说完,吕心彩几乎连犹豫都没有,还笑道,“我还以为叫我去做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小事一桩,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
慕凌苍没说什么,虽然对吕心彩的性子有点瞧不上,但对她的底子还是肯定的。有她陪着自家女人,他确实能放心不少。
可祁滟熠却有些替夜颜担心,“就她这德性,恐怕连规矩都不懂,你让她去宫里,就不怕她捣乱吗?”
他话音一落,吕心彩气得到他身前,捏着拳头恼道,“你什么意思?我哪里不懂规矩了?姓祁的,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辱骂我我绝对跟你没完!”
也许是她太过抓狂,祁滟熠不再像平日里那样与她斗气,又继续撇开脸不再看她。
眼见他俩这样,夜颜又上前打圆场,“心彩,你别往心里去,祁太子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会受委屈。”
吕心彩指着祁滟熠朝她抱怨起来,“颜颜,你不知道,这人没事就骂我,在陵园的时候说我讲得不是人话,还骂我是疯子,你说我真有那么不堪吗?”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摆手往外走,“算了,我不想与他一般见识,我回去睡觉了,明早再来找你。”
“心彩……”夜颜皱眉唤道,她刚才没有看错,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哭了。
她追了两步突然停下,又转身朝座上的祁滟熠走回去,“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呢,这下好了,被你气哭了。”
祁滟熠双手紧抓着座椅扶手,也有些小激动,“我……我就是看不惯她没有女人样!”
这话……
夜颜突然换上了打趣的口吻,“祁太子,你也真是奇怪,大家都是朋友,你管她是男是女,难道非要她像个大家闺秀我们才能接受她?”
祁滟熠莫名的涨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祁滟熠被她问得支支吾吾,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就跟煮熟的虾皮一样,很是显眼夺目,让书桌后面的慕凌苍都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对她究竟有何想法?”
他们自幼一块长大,自从跟这个叫吕心彩的女子相识过后,他这兄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动不动就狂躁……
仔细想想,那个女人好像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只是比寻常人聒噪了些而已。
他们这些人都能接受,为何一向好脾气的他却无法接受呢?
见他都插嘴直问,祁滟熠从椅子上起身,“皇兄,我先下去休息了,有事你再叫我。”
语毕,他快速离开了书房。
这一举动更是把慕凌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有说错什么吗?
实在想不明白,他只好朝自家女人求助,希望她能替自己解答一下疑惑。
看着他好奇又不解的眼神,夜颜干笑了一声,然后把吕心彩的夜行衣放到书桌上,指着那一团已经干涸的东西对他挑眉,“你能想象这是如何来的吗?”
反正她是想象不到。
通过跟吕心彩的接触,这个丫头那真是十足的单纯,而且也看不出她对祁滟熠有任何男女之情的表现。
但祁滟熠就不同了,他成过亲,在这个社会也算是成熟的男人了。不提他之前的表现,就今晚她都看出他有点不正常。
好像吕心彩回来,他似乎就没正眼看过她。
最让人惊奇的是他的脸红,以及他支支吾吾的反应。
要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鬼都不信。可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吕心彩应该会抱怨出来才对。
慕凌苍盯着她手指的那一团,尽管黑色的衣物上不是很明显,但嗅觉敏锐的他还是闻出了异味。
他抬头看着自家女人,眸光带着明显的惊讶,“这……”
夜颜除了干笑还是干笑,“你别看着我,我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能肯定的是你这兄弟心思不纯洁,绝对做过一些不可描诉的事。”
慕凌苍突然沉下脸,眼神变得费解,“如果说他喜欢,为何他不明说?”
夜颜把衣物再次卷起来放到一旁,耸肩笑道,“估计是不好意思吧。”
慕凌苍一点都不赞同她的看法,“不好意思?他有何不好意思的?何况他早有过婚事,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
“呵呵!”对这件事,夜颜也不与他争辩,拉着他的手往外拖,“好了,该回房睡觉了,你还要去早朝呢!”
她肯定会去向吕心彩打听今晚的细节情况,但不是现在。现在跑去问人家,这得多突兀啊?
何况明天真的有事要做,再不睡觉大家都吃不消。
…
东面厢房里,男人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某个女人被气跑的样子。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平日里与他吵惯了,今晚同样与她争执不下,可听夜颜说她是哭着跑掉的,他心里就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很闷。
难道是因为对她做了那种事心虚造成的?
可她就是傻子,都不懂那种事,他为何要心虚?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多少遍身,最终他烦躁的坐起,再闷闷的下床穿鞋。
女人就住在边上的那间屋子,以前他皇妹雪儿在魂殿养伤时住过的。
站在门口深呼吸以后,他还是叩响了房门。
“走开!别来烦我!”房间里,女人的声音很凶,而且带着很重的鼻音。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她说过她鼻子很灵,他猜她应该知道是他在门外。
果然,里面很快又传来女人恨恨的声音——
“别以为你拿好吃的来哄我我就会跟你谈和,门都没有!”
“我才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更不会接受你的好!”
“姓祁的,我发誓我跟你势不两立,老死都要跟你作对!”
祁滟熠先是沉默的听着,随后听不下去了,淡淡的开口,“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他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时,房门被人打开。
女人粗鲁的冲出门外,从他手里夺过托盘,然后快速跑回房里。
门‘砰’一声又给关上了……
不,应该是被人踹上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祁滟熠不怒反笑。
月色下,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笑究竟有多温柔多迷人。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莫名的愉悦……
就在他又准备离开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女人跟刚才一样粗鲁的冲出门外,把空空的托盘塞到他手里,凶巴巴的道,“还不够塞牙缝,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说完,她跑回房里再次把门踹上。
拿着空掉的托盘,祁滟熠眼角唇角都忍不住抽动。
这可是两个人的食量……
就是担心不够他才让厨子多做些,而且他都没给自己留一点……
这女人,是猪变的?
这么能吃,也没见她身上有多少肉……
不对,好像也不小。
他回想着曾经扫过的一幕尴尬场景,心里不由得估摸着。
一阵夜风突然吹过,他猛的回过神,赶紧摇头把脑海中浮现的全甩掉。
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确定她没出来后,他带着发烫的耳根大步走向自己住的房间……
…
翌日——
坐在去宫里的马车上,夜颜先是跟吕心彩说了一些宫里的规矩,渐渐的就把话题转到了昨晚上。
“心彩,祁太子说你昨晚扮鬼吓坏了那些守陵的侍卫,还说你扮演得很像,把他都差点吓到。”
“哟,他还会说我好话呀?”吕心彩有些不屑。
当然,她不是不屑夜颜的话,而是不屑祁滟熠说那些。
再讨好她她都讨厌他!
“心彩,你和祁太子昨晚除了扮鬼外,还做了别的事吗?”夜颜开始导向正题。
“别的事?没有啊。”吕心彩摇头。
“真的?你们不是差点打起来了吗?”她大眼清澈见底,干净的像一对黑宝石,夜颜知道她没说谎,但还是追着继续问。
那夜行衣上面的是精斑,不是口水,不问清楚能行吗?
吕心彩是跟她差不多大,但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程度还在孩子阶段,她自己可以不操心,但现在她和慕凌苍作为她临时的‘监护人’,怎么也要上点心。
万一她吃了什么亏而不自知,以后吕家肯定要找他们夫妻麻烦。
“扮鬼以后就没打了。”吕心彩继续摇头。
就在夜颜有些小不解的时候,只见她突然挽住夜颜胳膊,像讲笑话一样对夜颜道,“颜颜,我跟你说,昨晚祁太子把他那暗器给我看了。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太让人失望了。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玩意儿呢,结果吐了一点口水就完了。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小孩子家家的玩物还差不多!”
夜颜双眼大瞪,面对她一脸的奚落和嫌弃,脑子都快被她炸糊了。
“他……他把那东西给你看了?!”
“是啊,给我看了。”吕心彩还很单纯的点头,但见她神色不好,也忍不住反问,“怎么了?有何不妥的吗?我知道那是男人的秘密,可不是我要看的,是他要给我看、给我摸的。”
“我的天!”夜颜双手紧紧的压着太阳穴。
祁滟熠这个变态,居然干出这种猥琐小女生的事!
虽然昨晚看到夜行衣上的东西他们就有所怀疑,可当真事实摆在眼前时,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说蓝文鹤坏她绝对点头附和,因为他性子纨绔不羁,很有坏男人的特质。
可说祁滟熠坏,估计没几个人能信。
难道真如那句话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颜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看呀?季姐姐说那是男人的秘密,只有妻子能看,但昨晚真的是他要给我看的,我没有强迫他……”
“心彩,别说了。”夜颜赶紧把她嘴巴捂住,皱着眉对她道,“这种事千万别再说给其他人听,要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嗯,我知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说的。”吕心彩拉下她的手,面对她严肃的神色,她也很认真的点头。
就在夜颜犹豫着要不要给她上点生理课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车夫在帘子外禀道,“启禀王妃,嘉和王在前面。”
闻言,夜颜顿时黑了脸。
祁司尘?她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车夫声音刚落下,一道低沉的笑声从外面传入她们耳中,“伏戾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夜颜不得不把吕心彩和祁滟熠的事先搁一边,暂时应付现在出现的这一位。
吕心彩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锦袍玉冠的俊美男人,好奇的问道,“这人是谁呀?”
夜颜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她,“祁太子的弟弟。”
吕心彩皱起眉,开始盯着外面的男人认真打量起来,“他怎么笑得如此坏?”
☆、【210】找稳婆给她验身
她声音没有刻意压小,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评价。
看着祁司尘嘴角邪肆的笑变得僵硬,夜颜赶紧把她拉到里面,自己走出去,对着他客气的招呼道,“没想到在此遇上嘉和王,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祁司尘直直的盯着她绝色的容颜,嘴角又挂了上邪肆的笑,“伏戾王妃去了一趟荣国,没想到比以前更美了。数月不见,本王还真是想念。”
他这话已经算得上*裸的调戏了。
别说夜颜脸色难看,就是被她挡在马车里的吕心彩都忍不住伸出头颅,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很不屑的瞪着他,“你再想念也没用的,我们颜颜已经嫁人了。”
伏戾王虽然沉默寡言,可比这家伙看着顺眼。
本以为祁滟熠已经很让她讨厌了,没想到冒出一个更让人讨厌的。看看他那一脸的坏笑,还当街说这种话,真是不知羞耻。
夜颜没想到她会出来怼祁司尘,看着祁司尘脸上的邪笑又一次变得僵硬,她假装打圆场,“嘉和王,你别见怪,这是我们王爷的义妹,刚来京城不懂规矩,若有得罪嘉和王的地方还请嘉和王见谅。”
祁司尘抿着绯红的唇角走近她们的马车,眸光在吕心彩的脸蛋上流连,三分打量七分欣赏。
“这位姑娘长得挺美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夜颜拉长了脸,“嘉和王,还请你放尊重些。我知道你的王妃蓝锦珠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把每个女人都当成她。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多振作点,争取早日找到自己的良配。”
她已经在给他台阶下了,要是给脸不要脸,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祁司尘脸上的笑收起,邪肆的眸光也从吕心彩身上转移道她身上,突然间变得认真起来,“本王最喜爱的人是谁你应该最了解才对,姓蓝的女人不过是本王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有谁能比得过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如果说他前面算*裸的调戏的话,那此刻他的话就是*裸的表白。
夜颜脸色不止难看,瞪着他的眸光里也全是怒火,“嘉和王,你拦路于此,究竟想做何?没事就请你让路,我们还赶着去宫里见太后和皇上!”
也好在慕凌苍不在,要是听到他这些话,绝对能当场和他打起来!
当初他和蓝锦珠在一起就是各怀鬼胎,别以为他们夫妻看不出来。现在雷霆王蓝晋以造反之罪被处死,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表明蓝锦珠只是过客了。
这色痞,不要脸的程度都快无敌了!
祁司尘一丝动怒的表现都没有,反而用着暧昧的眼神嗔着她,“伏戾王妃,急什么嘛,数月不见,难道你就不想与本王叙叙旧?”
夜颜直接转身进入马车,拉下帘子的同时朝车夫道,“回魂殿!”
大街上她不屑与这种无耻之徒纠缠,有种就跟她到魂殿去,看她弄不死他!
车夫跳转马头并快速扬鞭朝魂殿的方向返回。
看着马车离开,祁司尘也没追。站在原地的他脸色冰冷,敛紧的眸光也充满了阴鸷。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得到这个女人……
要不是伏戾王横刀夺爱,这个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
马车里,吕心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追问着,“颜颜,刚那个叫什么嘉和王的,我看他对你好像很有意思,伏戾王知道吗?”
夜颜只能苦笑,“那个人就是个烂货,男女通吃的,别理他。”
她家凌苍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她还是诸葛颜时不满与祁司尘的婚事,她才误闯了魂殿认识了她家凌苍。
也是他先斩后奏娶了‘夜颜’,让祁司尘气得大闹御书房。
这个人赌气离京出走了一段时日,回京时突然宣布与蓝锦珠情投意合,虽说他们的婚事不被看好,但她觉得这人应该不会再惦记她了,谁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但惦记着她,而且还在大街上说那些类似表白的话。
真是恶心死她了!
“男女通吃?”吕心彩又懵又惊,“难道他还要吃人啊?”
“不是。”夜颜听到她反问,差点乐出声来。
“那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他不但玩女人,还要玩男人。”
“啊?!连男人都玩?他自己不就是个男人吗?”听她解释完,吕心彩忍不住惊呼。
夜颜‘呵呵’笑了起来。
这丫头从小跟在她师父身边长大,没接触过男人,对男女的事都一无所知,更别说男人跟男人的事了。
“颜颜,你如何跟这种人认识的?好恶心啊!”
“算了,别提他了,我还真是被他的出现给恶心到了。”夜颜收住笑,无奈的朝小窗外叹了口气。
今日看来去不了宫中了。
她也不是怕祁司尘,而是这家伙光天化日的阻拦她,还说那些话,这要是让路人听见了,不知道会如何想他们。
一个男人向一个已婚女人当街告白,就算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要是闹起来,连带着她家凌苍也会丢脸。
看得出来她心情烦闷,吕心彩拉着她的手安慰她,“颜颜,这种人不理就是了,别为了他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今日去不了宫里,我们可以明日再去。他不可能天天都堵在街上吧?如果他真是天天阻拦我们,那我就用鞭子抽死他!”
夜颜无力的虚笑,“嗯,大不了抽死他。”
听说她们半路折返,祁滟熠诧异的赶过来询问缘由。
得知祁司尘半路调戏夜颜,他也很是火大,“这厮是嫌活够了吗?皇嫂都敢调戏,他就不怕父皇砍了他脑袋?”
夜颜恹恹无力的道,“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嫂子呢。”
祁滟熠恼道,“就算不知道,他如此当街调戏女子也是不该!”
他与祁司尘的关系从小就不太好。
一半是他母后的原因,不让他与祁司尘走得太近,另一半是祁司尘为人品性的原因,他与他虽为兄弟,但几乎谈不到一块去。
只不过念及兄弟情分,彼此之间也没有交恶。
吕心彩第一次附和他,“就是就是,他调戏人不说,明知颜颜有王爷了,还当街说那种不要脸的话。颜颜是大度不跟她计较,要是换成调戏我,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闻言,祁滟熠俊脸瞬冷,凶恶的朝她瞪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看你的模样,别人下得去手吗?”
这死女人,信不信他找到机会真把她给掐死?
那个大姑娘会等着被人调戏的?
夜颜望着他一脸怒火,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这怒火看起来像是很厌恶吕心彩,如果说没有发生昨晚的事,她一定会这样认为。
可得知他昨晚对吕心彩做过那种事后,他凶恶的口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
说人家的模样祁司尘下不去手,那他昨晚怎么下去手的?
吕心彩肯定想不到这些的,只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顿时也火了起来,冲到他面前叉着腰骂道,“我什么模样要你管,你要看不惯就自剜双目啊,没人会拦着你!别以为你昨晚给我端了吃的我就会跟你谈和,你这种人我一辈子都不会与你好的!”
“咳咳咳……”夜颜突然低头咳嗽起来。
原来昨晚还有事啊?!
这祁滟熠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想做啥?
祁滟熠白皙的脸突然涨红,就像被她气得很惨似的。
可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把面前凶巴巴的女人瞪着。
吕心彩厌恶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她怕自己忍不住跟他打起来,不是她怕输,是怕颜颜为难。
可这男人真的太可恶了,居然拐着弯骂她丑!
她有鼻子有眼的,哪里丑了?
望着她跑出客堂的背影,祁滟熠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他的样子看似被气得不轻,可夜颜却不这样认为,清了一下嗓子后调侃的开口,“这是干嘛呢,把人家惹恼回头又拿吃的去哄,你都不嫌累啊?”
祁滟熠高大的身子不自然的绷紧,“谁哄她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给他点吃的罢了!”
夜颜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笑着摇头,“真不知道你如何想的,喜欢人家就说嘛,非要搞得这么难看。谁都看得出来她单纯无害,只要对她稍微好点她都能对对方掏心掏肺,你一个过来人,难道哄一个天真的女孩都不会?”
她身边的人,一对比一对闹腾。
而这两人闹腾更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讲真的,如果他们不这样吵吵闹闹,其实真的很般配。一个优雅温和,一个天真灿烂,要是在一起的话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
可他们偏偏像有深仇大恨一样,水火不容。
真是当局者热闹,旁观者头痛!
祁滟熠依旧笔挺的站在原地,但一身怒火渐渐从身上消失。
他虽然没有回应夜颜的话,可夜颜从他的沉默中已经证实了答案。
良久,他才低沉道了句,“我先回去了,等皇兄回来我再过来。”
他自己知道,就算喜欢也没用。
她是吕素的亲侄女,虽然身份不如公主,可吕家现在在东龙国的势力却不容人小看。
他拿什么去喜欢她?
是他自己要放弃太子之位选择做一个庶人,一个庶人有何资格娶吕家的人?
看着他带着落寞离开,夜颜忍不住唤道,“祁太子。”
祁滟熠脚步顿下,不过没转身,只是背对着她低沉道,“你不用劝我什么,我已经懂了。”
皇兄与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爱。
或许他现在也谈不上爱。
但他已经明白了,真正在乎一个人,不是等着对方来讨好他,而是他心甘情愿的去讨好对方……
夜颜起身,微笑着对他道,“如果你真懂了,那就对她温和点吧。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你真舍得她受委屈?再者,你都不问问她可否愿意,又如何知道你们不可能?”
祁滟熠一句话也没回应,沉默的走出了客堂。
夜颜对着空空的门外耸了耸肩,然后坐下继续喝茶。
她只能帮到这里了,再多的话会对心彩不公平的。
当初她之所以愿意帮着撮合蓝文濠和祁雪,是因为蓝文濠先占了祁雪的便宜,他把人家姑娘的清白都夺了,不负点责任能行吗?
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最关键的还是蓝文濠的态度。那时候,祁雪也没有要打算跟他发展的,是他自己厚着脸皮纠缠才有了好的结果。
当然,说他脸皮厚只是笑谈,那一两个月他对祁雪的照顾,事事亲力亲为,这才是真正打动祁雪的地方。
而眼下这一对,她只能说——悬。
祁滟熠没有蓝文濠的那种自信,他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难免没有底气。
如果他一直这样,他和吕心彩想在一起,真的有点难度。
…
听说凤玲早起后身子不适,祁曜下朝后就回了寝宫。
慕凌苍也跟了去。
在凤玲的寝宫中,他没有看到自家女人的身影,顿时就皱起了浓眉。
而凤玲在宫女的服侍下半倚着美人榻休息,他观察着她的气色,也没发现有何病态。
不过祁曜很紧张,拉着她又是打量又是嘘寒问暖,“玲儿,你哪里不适?可有让御医来敲过?”
凤玲虚弱的笑了笑,“皇上,臣妾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祁曜立刻转身对儿子道,“凌苍,快来给你母妃看看。”
凤玲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儿子,有些惊诧,“凌苍精通医理?”
祁曜一脸的骄傲,揽着她往凤榻那边去,边走边道,“我们的凌苍可能耐了,早年拜了一位神医为师,别看他年纪轻,医术可不输宫中的御医。”
凤玲欣慰的点着头,“没想到孩儿会如此出色。皇上,这也是您教导得好。”
祁曜扶她在凤榻上躺下,回头看了看儿子。
慕凌苍已经走近他们,宫女搬来软凳,他坐下后开始给凤玲把脉。
“凌苍,可看出你母妃有何不适?要紧吗?”
“只是气血虚弱,多进补一段时日便能好转。”
听着儿子的话,祁曜坐上床,握着凤玲的手疼爱的对她道,“听到儿子说的话了?你呀就是身子太弱才会受那些罪,朕一定要交代御膳房多给你做些补身的,争取早日把身子调理好。”
凤玲感动道,“皇上,您不用替臣妾担心,臣妾没事的。”
她越是反过来安慰他,祁曜越是不放心,突然皱起眉看向儿子,“凌苍,颜儿呢,怎不见颜儿进宫?”
慕凌苍神色微沉,看了看床上年轻的母妃,低沉道,“这一阵赶路匆忙,颜儿昨日回去后就病下了。我怕她把病气过给母妃,就叮嘱她身子好了再进宫看望母妃。”
祁曜有些失望,“朕还打算让她进宫服侍你母妃一段时日,如此看来,也只能作罢了。你且回去交代她好生休养,待她病好后让她多进宫来陪伴你母妃。”
慕凌苍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再看凤玲时,他又低沉道,“就让儿臣给母妃开膳补的方子吧,如此儿臣才能放心。”
不等凤玲说什么,祁曜赶紧附和,“对对,让凌苍去开方子,他用的药膳比御医用的都好,太后平日里养身的食材都是他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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