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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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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个饼是近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也可能是因为她饿了。
  她见宫怿也吃完了,就拿帕子帮他也擦擦手,也就打个岔的功夫,前面的上官归和影一两人失了踪迹。她下意识扭头找,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上官归正拎着一个花灯递给影一。
  秦艽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怪,上官归买花灯给影一?难道不该是宫怿买给她才对?为此,她忍不住看了宫怿一眼。
  还算宫怿不迟钝,问她:“你想要?”
  这种问题问了还有什么意思?
  秦艽看了眼那玉兔的小灯笼,只有巴掌大,看起来根本不是大人玩的,太幼稚了。
  “要不,给俩孩子买一个?”
  不用她说,宫怿已经走过去了,管小贩买了两个。上官归看到两人也过来了,轻咳了一声走开了,影一随后跟上。
  秦艽实在忍不住了,扯了扯宫怿的袖子,迟疑道:“大师兄和二师兄真是……”
  “怎么了?”
  “没什么。”
  ……
  到了东市,这里果然比之前的地方更热闹。
  宫怿说上官归提前让人订了看烟火的雅间,大家就跟着上官归往前走。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人挤人的,宫怿护着她,几乎将她半揽在怀里,再看那边影一挡在上官归的身侧,两人也是挨着走,秦艽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好不容易来到酒楼前,一个蓝衫仆从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显然是上官家的人。
  他领着四人往里面去了,酒楼里座无虚席,十分热闹,不光大堂里满了,顺着往上看,二楼似乎也满了。
  “上官归!六哥!”一个女声蓦地响起,秦艽看过去,竟是安阳公主。
  不光安阳公主在,康王和八皇子十皇子都在。
  安阳公主穿着一身胡服,大梁民风开放,女子们穿胡服的挺多,并不是惹人诧异的事。
  这时候躲是来不及了,四人上了二楼,更巧的是上官归让人订的雅间,就在安阳公主他们旁边。说是雅间,其实也就是中间隔了屏风,安阳公主是索性让人把屏风撤了,大家坐在一起。
  这里宫怿身份最高,在几个皇子里年纪最长,于是一干人纷纷给他和秦艽行礼问好。之后便是随意了,毕竟这是在宫外。
  “六哥倒是疼人,竟带着六嫂出来看花灯。”安阳公主美目一转,揶揄道。
  宫怿笑了笑:“行了安阳,你也别调侃你六哥了,我和你六嫂是忙里偷闲。”
  康王道:“是啊,安阳,你羡慕六哥做什么,赶紧找个驸马,以后自然有驸马带你看花灯。”
  “七哥,你以为一个和自己心意的驸马是那么好找的?”不知为何,安阳公主说这句话时,竟看了上官归一眼。
  秦艽见不光安阳公主,康王也是有意无意看向上官归,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突然想起当年上官归打马球,碰到马儿被人下药癫狂,安阳公主不顾身份冲了下去,难道说……
  安阳公主喜欢上官归?
  她下意识去看影一,才发现影一去了窗子边。
  影一的身份到底尴尬,这里都是皇子公主,最差也是个贵族子弟,平时在宫怿和上官归面前也罢,这里却是没有他的座儿的,他独自去别处,也能免去尴尬。他素来有在任何地方都能不引人瞩目的本事,若不专门去找,也没人发现窗子边有个人。
  “你们坐,这里太闷,我去透透气。”上官归站了起来,也去了窗子边。
  十皇子有点尴尬,因为方才正是他在旁边敲边鼓,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上官归对他有什么意见。
  其实并不是,安阳公主看中上官归不是一天两天,很多人都知道。今日她听闻上官归在这里订了个座,专门让人将相邻的雅间给抢了,还让老八约了七哥和他来,就是怕场面太尴尬,谁知还是尴尬了。
  “来来来,喝酒,难得这么巧碰上。”
  康王命人拿了酒,几人也就喝起酒来,安阳公主也是一杯接一杯,没人跟她喝,她自己自斟自饮。
  秦艽总觉得任她这么喝下去,等下肯定会发生什么难以收场的事,只能给宫怿做眼色,宫怿却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第106章 
  安阳郡主果然喝多了。
  喝多了的她,冲到窗子边找上官归说话,大家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康王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去净房。等他走后,八皇子对宫怿道:“六哥,我也就不绕弯了,你觉得安阳和上官归如何?”
  两处雅间,将中间屏风拆掉后很宽敞,靠右边的窗前离这边有些距离,倒是能看到那边安阳公主正在和上官归说话,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这边同样如此。
  八皇子确实没绕弯子,上来就切入正题。秦艽猜测他们今晚上演了这么一场,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这事你跟老七商量好了?”宫怿反问。
  八皇子年轻的脸,很明显僵硬了一下。
  这些日子秦艽也不是就只关心东宫那一亩三分田,对这些皇子们的还是有几分了解。
  几位皇子中,以齐王、吴王、赵王、宁王实力最为雄厚,齐王背靠刘贵妃和刘家,刘贵妃的兄长是安北大都护,非比寻常;吴王背靠王淑妃和太原王家,太原王家乃出了名了世家门阀,实力不容小觑;赵王背靠卢德妃和范阳卢家,范阳卢同样也是士族名门之一;至于宁王,则是背靠着萧皇后,萧家并不是世家门阀,在世家中不过属中流,但萧家有个中书令。
  所以这些皇子们大多出身不凡,而除过他们之外,例如康王以下的八、九、十皇子,身份倒也贵重,要么是无心于此,要么是实力不够,八皇子就在其列。他与安阳公主都是出自谢昭仪,可实际上谢昭仪却并不得宠,娘家也算不得是世家大族,之所以能越过苏婕妤被封为昭仪,皆是因为安阳公主在元平帝面前极为受宠。
  之前也说了,大梁的女子地位并不低,尤其是对皇族女子来说,她们的地位来源于自身所带的资源,就好比安阳公主,因她是一众公主中最受元平帝喜爱的女儿,所以她在与八皇子谢昭仪面前,是十分有话语权的。
  这种话语权造成了现在八皇子的尴尬,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论着想去争皇位,他抢不过上面几个哥哥,却又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私心与康王交好,康王比他只大两岁,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康王出自清河崔氏,比他要更有可能一些,所以他是支持的康王的。
  但因为安阳喜欢上官归,这种情况就相抵冲了,上官家是太子的外家,安阳如果真想嫁给上官归,就代表以谢昭仪为首的这一支,倒向了太子。
  扪心自问,八皇子是不愿倒向太子的,因为他从小见过太多这位六哥被人挤兑的模样,虽然自打他眼睛好后,就性情大变,以往居于自身之下,现在俨然居他之上,还是让他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得臣服,他自然不愿。
  就因为这些,姐弟俩胶着了许久,直到近半年八皇子才渐渐换了态度。因为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看,太子都已冒头了,俨然已有了和其他人相争之势。也许不是相争,因为只单一方来看,他几乎可以是绝对碾压,不光名正言顺,还有父皇的支持。
  由于这种局势,八皇子其实知道他那几个皇兄,已经有好几个开始接头进行联手,这也是今日他为何会帮安阳摆下这个鸿门宴的原因所在。
  也许太子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事他没跟康王明说,但康王应该是明白的,只是还没有给出态度。这些暧昧的态度来自心照不宣,也可以理解为上官归如果娶了安阳公主,不光能获得八皇子一系的支持,说不定能拉来七皇子,这不管从何处来看,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万万没想到太子会这么不懂形势,竟当面捅破了。
  八皇子能帮七皇子出面应下吗?
  自然不能,至少表面上不能,七皇子态度暧昧,就是在斟酌拿捏,所以本来八皇子想摆出谈一谈的架势,可惜没成功。
  这边没谈成功,那边似乎也崩了,安阳公主似乎真的喝多了,也不知上官归说了什么,她哭喊了起来,似乎挺伤心的样子。
  八皇子皱起眉,却似乎并没有想上前制止的意思,秦艽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这里就她一个女子,又是安阳公主名义上的嫂子,不管从何种情况来看,她出面是最好了,也免得所有人都尴尬。
  “安阳,你喝醉了,我让人找个地方你休息会儿,醒醒酒好吗?”
  “我没喝醉,没喝醉……”
  “你喝醉了,安静会儿,喝些茶,就能舒服了。”
  这种地方暂时是再没办法多找一间房的,秦艽一边给上官归使眼色让他离开这,一边叫人把中间隔开的屏风竖起来,也免得安阳公主当众出丑。
  雅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有人端了热茶来,秦艽扶着安阳公主,另一只手端茶给她喝。
  安阳公主醉得也不是很厉害,至少她还能端着茶全部喝掉。等她喝完茶,秦艽让她在贵妃榻上躺着,还拿了床毯子给她盖上。
  弄完这一切,秦艽也累得不轻,去了一旁坐下。
  安阳公主并没有睡着,这也是秦艽没走的原因,看着这个娇花似的公主,平时艳光四射高高在上,现在却宛如没人要的孩子,心里也是挺唏嘘的。
  “六嫂,你说他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喜欢他好多年了,他知道,可他就是冷冰冰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问题就有些复杂了,秦艽自然也不能告诉她上官归心里有人。她想了想,才道:“感情之事从来两情相悦,早一步晚一步,多一分少一点都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我来晚了,还是少了什么?”安阳公主扭过脸来看她,眼睛哭得通红,脸却惨白一片,看起来分外可怜。
  听到那句来晚了,秦艽的心跳了一下,忙解释道:“安阳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懂我的意思,感情之事从来两情相悦,你是堂堂的公主,实在不用贬低自己,就为了一个男人。”
  也不知这话安阳公主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总之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坐了起来,抱着膝,看着窗外。
  窗外便是大街,人群熙熙攘攘,嘈杂至极。
  忽然,一股嘈杂的声流不期而至,让人有点发懵。紧接着,随着‘咻——嘭’几声响,不远处的天空突然亮了。
  秦艽下意识就去了窗前,就见如墨色的夜空,大片大片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有的像火球、有的像银蛇、璀璨夺目,让人窒息。而下处嘈杂的人流似乎突然安静下来,都静静地看着这场烟花盛宴。
  感觉突然有人靠近,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宫怿。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那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消逝,久久再未绽放,人流中发出一阵遗憾的感叹,两人也突然醒了。
  “真羡慕六哥和六嫂,”安阳公主不知何时已经从贵妃榻上起来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烟花没了,我也走了。”
  秦艽对她点点头,看她走出这个雅间。她想以安阳公主的自傲,以后肯定不会再对上官归多做纠缠,不知为何她有这种感觉。
  “我们也该回宫了。”
  秦艽嗯了声。
  “真是扫兴!”宫怿咕哝道。这话自然是针对安阳公主和康王他们。
  等去了旁边的雅间,康王和八皇子他们已经走了,只剩下上官归和影一。四人下了楼,帐还没会,宫怿的脸色更难看了,本来是出来散心,碰到一群坏人心情的,还不会帐。
  秦艽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又扯了扯他衣袖,让他注意着别让人看了笑话。
  街上的人流都在往外面走,他们也就跟着人流走。
  上官归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小六……”
  这是秦艽第一次听上官归私下称呼宫怿,平时他们说话都没有称呼,人前的话,以前是皇子殿下,现在是太子殿下。
  没想到上官归这么称呼他,秦艽心情诡异地看看宫怿,又看看上官归。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八连自己的家都当不了,怎么可能去当老七的。老七会默认今儿这场,不过是想试探我,即使不是试探,就他们两个,我也看不上。”
  上官归动了动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他知道宫怿的话其实是安慰他,现在那几个人为了对付太子这个众矢之的,私下已经有好几人进行了接触,似乎有联手的打算。且不管他们私底下打着什么主意,宫怿的处境不好是真的,可他却放弃了这个拉拢七皇子和八皇子的机会。
  为了什么,自是不必说。
  事实上,他和宫怿在一起,也确实什么都不用说,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了。
  “你也别多想。”
  上官归点点头,和身边的影一交换了一个眼色,眼神里的意思自然只有他们自己才懂。
  等宫怿和秦艽回到东宫,已经很晚了。
  两个孩子也已经睡着了,去看了看孩子,两人回到寝殿。
  经过今儿这么一场事,秦艽也看出许多问题。宫怿为了娶她,放弃了联姻增强自身实力的一个好机会,今天上官归也放弃了。
  现在这种局势,放弃等于把人推到敌对的位置,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愿不愿意承认。
  “在想什么?”
  一身水汽的宫怿靠了上来,本来秦艽已经把被窝捂热了,他突然来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想什么。”她把他往被子里拉,又将被子盖好。
  他舒服地躺着,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道:“别多想,我这盘棋不好带人下,带谁都会招来忌惮,得不偿失,不如自己玩。”
  “可是……”
  也许他说得对,看来她的抽空多带两个孩子去两仪殿,怎么也能多点帮助,还有宫里那边,打理宫务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第107章 
  “你下去吧,本宫与你说的话需牢记在心,你是太子妃,一言一行当是众人表率才是,此事虽对你是难了点,到底也是一种锻炼。”
  萧皇后挥了挥手,秦艽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这凤仪宫里都是萧皇后的人,玉蝶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憋着。秦艽同样也是,路是她选的,这些都是预料的到的,多想无益。
  踏出殿门,才发现殿门外还有人候着,秦艽定睛一看,是萧才人。
  这萧才人也是个熟人,就是当年皇子选妃宴上那个主动来接近当时还是六皇子的萧家庶女,闺名叫萧嫣儿。秦艽也是开始打理宫务后,才发现萧家竟将她送进了宫,似乎并不得宠,几年来也就只是个小才人。
  不过萧家的才人自是跟一般人不一样,有萧皇后和萧家这座大山靠着,在宫里自然没人敢惹。可此时秦艽见那萧才人,却满脸委屈的样子,半垂着头,好像受了谁的斥责。
  秦艽不免多看了两眼,萧才人感觉她的瞩目,抬眼看了她一眼,就慌忙移开了目光,似乎有一点恼羞成怒。
  两人交错而过,一直到出了宫门,玉蝶才道:“这萧才人似乎昨儿刚侍了寝,怎么皇后会让她在外面杵着?”
  宫里的人最讲究颜面,一丝不当的行径就很容易让人被扫落颜面,以至于与人结怨。萧才人昨天刚侍了寝,今天萧皇后就让人站在外面,若是不姓萧,这种行举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殿中太子妃还在,可萧才人分明是萧皇后娘家人,也这么被待遇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本就是主仆二人一句闲话,秦艽却拧了眉头。
  “等会让人去彤史馆找方女史,查一查萧才人侍寝的记录。”
  方女官便是莲儿,莲儿离开内文学馆,被分去了彤史馆。秦艽是那次和连翘二人见面后,才和她联系上的,莲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内敛,倒是并未忘了当初在内文学馆的情分。
  “是。”顿了顿,玉蝶又道:“奴婢总觉得这口气咽下太憋屈。”
  这话题又要说到之前,秦艽主动向萧皇后学习打理宫务。按照萧皇后本身的意愿,她肯定不愿意,但架不住命令是元平帝发下的,她不敢违背。表面上一派和气,背地里没少动手脚,连番设计了几场事,都被秦艽化解了,这不幺蛾子又来了,萧皇后竟把发放嫔妃及宫人日常用度和月俸的事交给她。
  这差事可不太好办,宫人也就罢,嫔妃的日常用度和月俸十分繁琐,不光是金银等物,还牵扯了米、面、油、炭,甚至连布帛和肉禽蛋、烛火等等,都在其列。
  举凡牵扯上物,就有好坏之分,天下也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其中稍微有些差池,在一些人眼里就是徇私、见人下菜碟。碰到有些不顾体面的小妃嫔,反正也不得宠,自己又没犯错,就不管不顾的闹。
  今儿萧皇后叫了秦艽来,就是因为一个品级很低的宝林,向她告了状,说同样都是宝林,与她住在一个宫殿里的另一位宝林,分到的东西就是比她好,还拿来了参照物,萧皇后才会把秦艽叫来敲打一二。
  “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不咽下去又能怎样?”
  后宫里就是这样,都是女人,鸡毛蒜皮的琐碎事特别多,耐心稍微不好一点,就会觉得烦躁难以接受,就会被人趁机抓了错处,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你只有一人,而盯着你的人太多,时时刻刻都在寻机会。
  所以凡事都得平心静气,步步为营,如果自己都急了,这条路也就走不下去了,不如趁早下来,也免得送了命。
  这是在那梦里,秦艽吃了无数次亏,才受到的教训。
  不过她也不会一直被动挨打,她也会反击回去。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两仪殿。
  最近,隔上两日甯儿和颉儿就会来两仪殿,多数是秦艽送来的,打的旗号是两个孩子想皇祖父了。关键两个孩子确实很喜欢元平帝,元平帝也愿意两个孩子来玩,倒是一直挺和谐。
  现如今谁不知道太子家的那对双生子,十分受陛下的喜爱,世人都说隔辈亲,元平帝的隔辈亲都用在这俩孩子身上了。
  这么干不是没好处,至少截止至今就算秦艽在打理宫务上出了什么错,萧皇后也只敢拿话敲打,没做出什么实际的事。而东宫那里,宫怿虽有太子的身份在身,但东宫属官一直有所缺失,开年之后元平帝给东宫添了不少属官,太子六师新添了两位重臣,还是首屈一指的大儒。
  最近宫怿总算不用天天修书了,也开始跟着两位老师学些东西。
  连秦艽自己都没想到,她只是想给两个孩子找个靠山,竟能起到这般效果。
  ……
  殿里,甯儿跑得飞快冲到龙案前。
  “皇祖父,娘来接我和哥哥了,我们走了。”说着,她就要拉着哥哥走,俨然忘了之前也是她说今天要陪皇祖父一天,娘来接也不走。
  “你这小东西倒是变得快,翻脸如翻书。去吧,别跑,小心摔了。”元平帝失笑挥挥手,倒也没跟孩子计较。
  还是颉儿懂规矩,来到龙案前行了礼。
  “孙儿和妹妹过两日再来看皇祖父。”
  “去吧。”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元平帝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忽然,他以拳掩唇咳了几声,和贵端着茶,上了前来,服侍他喝了些茶。
  “陛下,要不要老奴去请了胡御医来?”
  元平帝摇摇手:“不用了。”
  ……
  凤仪宫里,彩慧将秦艽送走后,回来禀报:“娘娘,萧才人还在外面候着,要不要让她进来?”
  萧皇后本就蹙起的眉,一听说萧才人蹙得更紧。
  “娘娘,她到底姓萧,昨晚又才侍了寝,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于娘娘名声有碍。”
  “于本宫名声有碍?本宫可不认她这个同族。”萧皇后脸色本就不好,脸颊虚肿,面色灰败,尤其最近憔悴得厉害,眼角嘴角的皱纹密密麻麻都出来了,冷笑起来十分可怖。
  彩慧不敢再多说了,这两年皇后脾气喜怒不定,连身边人都琢磨不准,谁也不想枉送性命。
  “她昨晚侍寝,彤史馆给药了?”
  这事彩慧早打听了,就知道萧皇后一定会问。
  “给了。”
  萧皇后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道:“把她叫进来,再赏她碗茶喝。”
  彩慧欲言又止,直到萧皇后看了过来,才低头应下了。
  等萧才人进来,那鸾座上空无一人。
  可她却并不诧异,萧皇后经常这么干,似乎十分厌恶她。可偏偏厌恶她,还是喜欢召她来,尤其是每次她侍寝后,次日必然要来一趟。
  “娘娘更衣去了,才人喝茶。”
  彩慧端了茶来。她是萧皇后的贴身宫女,能让她奉茶,是莫大荣幸,可惜萧才人宁愿不要。
  她接过茶来,一口口将那苦涩的茶汤喝下肚,眼睛一直瞪着彩慧。
  等喝完后,她用帕子一抹嘴,恨恨的压着嗓子道:“彩慧,你别忘了你也是萧家的人,就算我的命令你不听,家主的命令你也不听?她自己生不出来,又这么作践我,就算没了我,还有别人,她觉得她能躲过?”
  彩慧苦笑,低着头道:“姑娘也莫怨奴婢,奴婢也是听命行事,这些话您就算跟奴婢说了也没用。”
  萧才人冷笑两声,突然扬声道:“既然娘娘还在更衣,婢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说完,她就甩着帕子走人了。
  可即使这样,又能有何用?彩慧的话她当然明白,是在告诉她,这些话跟她说了没用,因为她就是个奴婢,是听上面吩咐,她与其跟她说,不如跟萧家人说。
  可说了又如何?萧皇后近多年一直防范着萧家人往宫里送人,她冥顽不灵,萧家人不好翻脸,只能想些旁门左道。
  她就是旁门左道进宫来的,为此萧皇后表面亲和,一面安排她侍寝,巩固萧家女的地位,一面赏她茶喝,生怕她生下个一儿半女,抢了她的位置。她现在就是个十分尴尬的处境,一方面萧家人想用她,可惜她还没能立住,又不好和萧皇后翻脸,以至于她在对上萧皇后时,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除非她能立住,可她又该怎样才能立住?
  想到这里,萧才人抚了抚肚子。
  另一头,秦艽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
  正是风高气爽的好时节,微风徐徐,格外让人舒爽。
  颉儿也就罢,甯儿最是个喜欢说话的,嘴巴总是不停。而且她说话很有跳跃性,一会儿说说这,一会儿说说那,一路上就只见她一人说话,秦艽时不时应几声。
  等回到东宫,秦艽先去换了身常服,又净了面,才去侧殿看两个孩子。
  两人也换了常服,正让宫女服侍着净手净面,阿朵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站在旁边。她见秦艽来后,就对她点点头,离开了。
  “娘,皇祖父说等明年开春,就让我去弘文馆读书。还有妹妹,妹妹也一起去。”颉儿道。
  颉儿去弘文馆读书,秦艽不意外,因为按制皇子皇孙五岁入弘文馆,倒是没有女孩也去的规矩。
  “是甯儿说要去,她缠着皇祖父,皇祖父就答应了。”
  甯儿理所当然地皱皱鼻子道:“为何哥哥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了,我肯定是要去的。”
  “对了,皇祖父似乎生病了,我看和贵端药给皇祖父喝。”颉儿又说。
  “生病?”秦艽微微蹙起眉,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好,娘知道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
  颉儿点点头。
  这时阿朵端了几碟点心来,两个孩子去吃点心。
  比起甯儿,颉儿要成熟很多,秦艽也怕两个孩子不懂事惹怒了元平帝,所以每次回来都会询问一二。问的次数多了,颉儿便有意识将自己觉得异常的事,回来后告诉娘。
  此举按理来说是大不敬,属窥探帝踪,犯忌讳的,所以每次不管是颉儿还是秦艽,都会背着人说。
  晚上等宫怿回来,秦艽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你说父皇疑似有恙?应该不会,御医署每半个月请一次平安脉,若是龙体有恙,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颉儿是这么说,说是看见和贵端了药给父皇用。至于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
  “我让人暗中关注,若是颉儿下次还有说起这事,你记得告诉我。”
  秦艽点点头。
  “怎么了?”见她柳眉轻蹙,宫怿将她揽进怀里问。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第108章 
  早上刚起,秦艽就收到丁香要生的消息。
  现如今随着她开始打理宫务,也收拢了一批人为自己所用,所以各方各面的消息都能传到一些到耳里来。
  秦艽心想丁香不是第一次生产,以苏婕妤和九皇子对其的看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便没有放在心上,只到了快中午时,问了一次生了没。
  传来的消息是还没生,有难产迹象,这下秦艽有些坐不住了。
  她正寻思着怎么想个办法去看一看,其实她去看不看,和难产会不会好根本没关系,但有时候人的心态就是这样。因为担忧,所以就想看着,哪怕看着也无济于事。
  这时,连翘来了。
  原来连翘跟她一样,知道丁香有些难产,想着她这边肯定也坐不住,便来找她。连翘自己去,比秦艽去或者东宫派人去,要掩人耳目的多,秦艽遂换了身宫女的衣裳,想了想,又把阿朵带了上,三人一同前往观云殿。
  观云殿正是九皇子的住处。
  连翘是丁香唯一明面上的朋友,所以观云殿的人也都认识她,虽然连翘带了两个小宫女来,但在这宫里,宫女是最不起眼的东西,她时时刻刻充斥在四周,再加上观云殿这会儿有点乱,也没人多问。
  到了产房所在的偏殿,殿里站了许多人,隐隐还传来争吵声。
  “母妃……已经有两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丁香就只有一个,肯定要保大……”
  “女人生孩子……鬼门关……当娘的……觉悟……”
  “这里是观云殿,不是您的淑景宫,我说保大就保大!你们还傻愣着在这儿做甚,还不快滚进去把人给我看好了。”
  紧跟着苏婕妤就带着人出来了,浩浩荡荡,满脸被儿子扫了面子的不悦。
  秦艽也顾不得多想,和连翘匆忙走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
  站在门前,焦躁地来回踱步的九皇子,愣了一下:“六嫂?”
  秦艽做了个嘘的手势,皱着眉道:“丁香的情况很不好?”
  一提起这,九皇子平时爱笑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他搓了一把脸,才打起精神来道:“丁香难产了,稳婆说情况很不好,御医光是熬药往里面端,似乎一点作用都无。”
  “好了,你别着急,我进去看看。我这丫鬟从小跟着巴国夫人长大,当初我生颉儿他们时也难产,就是她帮我的。”秦艽指了指阿朵道。
  其实她说谎了,当初是大祭司帮她转危为安,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都保大保小了,只有先死马当活马医。
  一听这话,九皇子宛如打了鸡血,顿时有精神多了。
  “那六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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