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名门毒秀-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或许是因被人反将一军的挫败,或许是那不可预知的未来,阮酥今夜有些脆弱。晚间从畅音阁离开时,她便很想见玄洛,然而彼时看他与王琼琚一左一右随侍太后左右,便打消了念头,可惜,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日她真是又尝到了沮丧落魄的滋味!

    可是若是这般不明不白离去,她却做不到!

    感受到脸颊上一片濡湿,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阮酥重重擦了一把眼睛,她早已不是那皮薄面嫩的无知少女,重生为人,若是活得还如前世一般糊涂被动,那真是枉为此生!

    阮酥走到二门,里院玄洛不准他人进入,人迹罕至尚能解释;可是外院却也人影稀疏似乎就有些诡异了!

    她眉头一皱,宝笙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一时惊讶。

    “小姐,怎么?”

    “可见到颉英和皓芳?”

    听她声音冷然,宝笙一愣。

    “我守在这里尚未去找他们,怎么,难道大人……”说道这里,也是声音一变。

    虽方才没有细辨,不过王琼琚却不似衣冠不整的模样;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玄洛与绣衣使都没有现身,这本身便透着古怪!

    阮酥沉声。

    “你在这里守着,我再进内院一趟!”

    风雨依旧,除去王琼琚呆的那间宫室,共有其他大小不一的十几间屋子。阮酥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第一间。

    “师兄……”

    第二间、第三间……皆是无果。

    阮酥心内烦躁,又抚上一间房门时,本能一拉,却不像其他那般容易打开,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阮酥眸光一滞。

    “师兄,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然而屋中却显然有动静,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沉重。

    阮酥连敲数下,见门还是纹丝不动。

    “玄洛,你为何不开门,你和王琼琚……”

    她喉头一噎,竟说不下去,现在的立场是什么?她站立片刻,声音艰涩。

    “如果……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

    “你……走……”

    终于,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哑的声线,仿佛压抑着什么痛苦。可独角戏唱了许久的阮酥却没有察觉其间的异样,双眸一亮,下一秒却又有些生气!

    “你果然在里面!为何还不开门?”

    “走——”

    “为什么让我走?!”

    阮酥当然不依,怒气已经被点燃。“王琼琚为何会在这里?!”

    她觉得如此较真有些幼稚,可是感情的世界里容不得一丝瑕疵,即便是输了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声音好似就在耳畔,估摸屋内的玄洛往门的方向靠了靠。

    “我……会解释……但……不是现在……”

    “为何不是现在?”

    阮酥靠着门,心中的倔强一下引了出来。

    “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酥儿,乖,你若是再不走……”

    玄洛沉声,仿佛极力控制着什么。

    “你若是再不走……我怕会……忍不住……”

    忍不住?

    阮酥怔然,又有些担忧,“你怎么了?”话才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子瞪大了双眸。

    “难道你……”

    阮酥抖声,所有的情绪刹那间软和下来,“是谁?难道是太后……”

    玄洛哑声。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走——”

    “我……”

    阮酥犹疑,如果事实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自己只身离开,便是只剩下玄洛与王琼琚两个孤男寡女,那才是真正的不智!可是自己守着他……

    阮酥目光一亮。“要不要冷水?或者我去给你请太医?”

    “笨蛋……”

    隔着一道门,玄洛的声音异常痛苦。

    “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说完这句话,门突然一开,阮酥惊讶地抬起眼眸,黑暗中,玄洛的气息有些奇怪,他一双桃花眼锁住自己,那眼神勾魂摄骨,只一瞬似乎便让人灵魂冰冻,就连大脑也瞬时不会思考。

    “傻姑娘,既然你送上门来……”

    玄洛眸光温柔,探手抚上了阮酥的脸。这样的玄洛显得陌生又……诱@人,彼此皮肤的触碰,让灵魂顷刻归位,阮酥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此刻处境的危险,本能转身就要逃,腰间便已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阮酥惊叫一声,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耳边呼吸阵阵灼热,带着蛊惑的味道,挠得她心尖发痒,只觉心底的防线渐渐崩溃瓦解……

    “太后……遣走了……长春宫的人……并且给我与王琼琚赐了酒……竟是加了料……”

    玄洛的声音很轻,似春夜小雨,润物细无声般刺激着所有感官。意识到自己几近沦陷,阮酥咬了咬唇,强拉回一丝清明。

    果然如此!

    大概颐德太后发现玄洛与王琼琚一直没有进展,而随着寿宴的落幕,承思王迟早要回北方封地,那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还能间接打消承思王的疑虑。毕竟如此完美的男子,世间恐怕无人会拒绝,无人……能拒绝……

    不过——

    看着几乎与自己鼻尖相对的俊颜,阮酥脸红得滴血,她现在必须要拒绝啊~~~~~~~~~

 199 定不相负

    “……师兄,你还好吧?”

    阮酥沉声,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然而甫一动作,对方却立马捕捉到她的行为,却又靠了过来,如八爪鱼一般把她抱紧,阮酥一个不稳,脚下踉跄,两人便双双跌倒在地,还好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倒是没有砸疼。不等阮酥庆幸,霎时又被强行转移了注意力,却是玄洛不满足彼此的相拥,竟慢慢把手移向她束腰的腰带,这宫女服饰本就简单,加之又是炎炎夏日,外裳除去便会露@出贴@身的小衣……

    阮酥什么都顾不上了,立马双手环胸,力图阻碍他越加麻利的动作,厉声呵斥,可惜虽有气势,那声音却与想象中差别甚远。

    “你——放手!”

    “不放——”

    答案干脆至极,毫不拖泥带水,若非他高出常人的体温,阮酥简直以为他是装病行事!而随着彼此的动作,阮酥越发真切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她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内心咆哮,此刻若是有一桶冷水,阮酥觉得自己也需要彻底浸湿冷静冷静。

    “靠太近会很热!”

    “热?”

    玄洛重复了一遍,阮酥趁势在他腰上狠狠一掐。

    被疼痛刺激,玄洛满是情@欲的双眸瞬时消散,他看了看彼此紧@贴的身体,似乎反应过来,一时尴尬。

    感受他滚烫的身躯终于离开,阮酥松了口气。可惜下一秒,眼前人又不顾她拼命挣扎扑将上来,带着欲@望的声线,似是祈求。

    “抱一下便好……”

    阮酥几欲抓狂!!!

    奋力推拒,他却抱得越发紧,不多一会,她便被自己折磨出一身汗;而玄洛仿佛觉得分外有趣,卯足了尽与阮酥对抗纠缠……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阮酥累得大口喘息,她咬了咬唇,极力让自己清醒些,然而到了最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

    ……

    雨下了一整夜。阮酥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样睡着的,等再睁开双眼,身体尤在玄洛的臂弯里。看着身侧那张倾世的容颜,阮酥愣了一秒,随即脸色大红,正要起身离开,腰上环着的手臂已蓦然收紧,把她些些隔远的距离强行缩短,直到彼此密@不@可@分,这才停止了动作。

    “我要走了!”

    阮酥声音坚决。闻言,身边人越发加大了力道,虽未睁眼,却已哑声开口。

    “怎么,师妹占了师兄这样大的便宜,吃干抹净就要一走了之了吗?”

    这撒娇一般的语态,虽说十分悦耳撩@人,然而内容却与事实离了十万八千里!

    “明明是你……”

    阮酥陡声,耳根红得滴血,可话才说了一半,声音却越来越小,振振有词也化为了难以启齿的咬牙声、

    “明明是我什么?”

    玄洛支起身子,像一只吃饱餍足的大型猫科动物,对着猎物舔了舔唇。他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拂过她的发丝,惹得阮酥心跳又乱了几分。

    “你……再这样我便恼了!”

    阮酥伸手推他的身体,尽量让两人离远些,可玄洛却越发得寸进尺,看阮酥被自己逼得退无可退一脸无奈,玄洛唇角一勾,方要俯下身子,却听门口宝笙一声轻咳。

    “大人……琼琚郡主已经醒了……”

    玄洛额上青筋直跳,见阮酥眸中露出狡猾的笑意,狠狠对她吻了一吻,这才愤懑起身。

    “这个宝笙越来越不懂事,我看还是让宝弦把她换回来吧!”

    阮酥掩口直笑。昨夜玄洛被药物折磨,纠缠着她不放,就在阮酥思绪逐渐崩溃瓦解,久不见其归来的宝笙斗胆过来一看,便一下撞破了两人之事!阮酥干脆让她找点下火药物,又打了一盆冷水,虽然宝笙最后还是被玄洛厉声赶走,不过因为有了她的搅局,那件事最终没有持续下去……

    “……再这样几番……恐怕没事也会有事了……”

    听他小声抱怨,阮酥心中一软。说到底,若非昨日玄洛苦撑,恐怕早已……她轻轻抱住他的腰,低声。

    “其实……你若是忍不住……我也可以的……”

    细弱蚊声地说完这几个字,阮酥羞愧地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玄洛先是一愣,随即也有些窘迫,彼此不言中已然明白对方洞穿了自己的真身。然而毕竟比阮酥要厚脸皮得多,他抱紧阮酥,揶揄笑叹。

    “坏女孩……其实你想看,大可不必偷看……”

    “谁偷看了?”

    阮酥登时跳起来,可对上他含笑捉黠的眸子,便再也没有一争高下的心情,面露担忧。

    “太后若是知道……还有那王琼琚怎么办?”

    “你无需担心,一切我自会有办法,只不过……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或许我们的婚期会提前了。”

    提前?

    阮酥眸光闪了闪,是了,纸总包不住火,既然太后设计不成,她留宿玄洛寝宫的消息自然掩藏不住。

    “那也不一定,上次在你的府邸不也……”

    发现玄洛的眼神越来越暧@昧,阮酥打住声。

    “既然还知道,那还想嫁给别人吗?”

    察觉怀中人儿脸越发烫,玄洛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好了,不逗你了,快回去吧。”

    阮酥主仆的身影才离开,檐下便落下两个人影,正是颉英与皓芳,见了玄洛,神色间皆有些愧疚。

    “大人——”

    玄洛面色不变,绝口不提昨日之事。

    “找一个轿子,把王琼琚先送回太后寝宫。”他走到桌前,抖开一张宣纸,写了几个字,递给颉英。

    “事情有变,把这个转交给颜公子。”

    交代完一切,玄洛回屋换过衣裳,太后身边的纯贵姑姑便到了。

    “九卿大人,太后有请。”

    玄洛淡笑,“姑姑可知是什么事?”

    纯贵恭敬地向玄洛施了一礼。

    “大人何须明知故问,总之太后现在心情十分不好,请您小心。”

    玄洛含笑谢过。果不其然,当他才走到太后寝宫门口时,便见宫人跪了一地。玄洛也不理会,只身进入,见他到了,随侍的祁金珠也躬身退下。

    玄洛跪地拜见,颐德太后只做不见,也不知把他晒了多久,这才叹声冷笑。

    “你如今是越发大胆了!”

    玄洛微微抬眸,“玄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听他声音中并无半分悔改之意,颐德太后当即砸了手中的杯盏。

    “不明白,那你给哀家说说,琼琚这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郡主昨夜醉酒,歇在了长春宫,今日大早我已让人把她送回。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太后声音抬高!

    “你说妥还是不妥?”

    见她怒气更甚,玄洛反而笑了。

    “玄洛知道太后是为了我好,只是男女之情上,若是彼此无心,终归强扭的瓜也不甜。玄洛已失去了太多,本来打算无欲无求了却此生,直到遇到了阿酥……”

    似在回忆,玄洛面上不知不觉间已然一片温柔。

    “她不知内情,尚且对我不离不弃。太后,玄洛能遇到她,定是我娘冥冥中的安排,现下我们两情相悦,玄洛定然不会相负。”

    这一番话可谓打中了颐德太后的七寸。她怔然地看着玄洛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似乎想透过那张皮囊看到另一个人……而玄洛的心,她当然也明白,对于他的阉伶身份阮酥非但毫不计较,还能付诸真心,尽管不是很情愿,但颐德太后也不得不承认,这点便已胜过世间大多女子。

    最终,她目光闪了闪,声音中无意识间流露出苦口婆心的无力与凄然。

    “玄洛,你怎么就不懂……

    如果选择了琼琚郡主,哀家百年之后,有承思王这位岳丈,旁人尚且不敢动你半分;可若你执意求娶阮酥,或许能圆你心中念想,但一旦发生变故,你这般锋芒毕露,可有想过……”

    她说不下去,饶是妆容雍贵,完美无缺,可是神色间的疲态还是一览无余;而见向来维护自己的太后真情流露,玄洛也是目光攒动,

    “玄洛感念太后为我做的一切,只是……玄洛不肖,这次还是要让太后失望了。”

    颐德太后许久不语,目中有失望、有难过、还有很多一闪而过难以辨别的情绪……良久,只听她重重一叹。

    “罢了……就当是老人家多管闲事吧!”

    她摆摆手。

    “不过那个阮酥,哀家真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引得印墨寒抗旨不遵,便是你也如此念念不忘。话说昨夜你们……”

    说到这里,她一双眼睛便锁住了玄洛,只把他看得颇不自然,颐德太后这才面色稍霁,大概因他的窘迫,让她寻回了些许好心情。

    “说起来纯如也离宫一段时日了,却一直没人顶她的缺,如此便让阮酥来吧!”

    注意到玄洛愕然抬眸,颐德太后抬了抬下巴。

    “怎么,你不愿意?”

    “玄洛岂敢。”他行了一礼。“我早就想让她远离阮府是非,如此正好,谢太后体恤。”

    (反垃圾删除了好几次,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过……)

 200 恩断义绝

    长春宫地处僻静,自后门出去,便是一片竹林,曲径通幽,十分隐蔽,王琼琚便是从此处悄悄被抬出去的,坐在轿子上,她尤自后怕,昨夜喝下颐德太后所赐之酒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直至一大早在长春宫被人推醒,她才恍惚觉出事情的始末,若是她夜宿玄洛住处这种事传扬出去,这门婚事便是不应也得应了。

    随轿之人是一名叫宝弦的侍女,灵动俏皮,行事却颇为老辣,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送回了祁金珠的寝宫,恰巧颐德太后昨夜留祁金珠住在栖凤阁,所以她未归之事倒是无人知晓,宝弦将她安置在拔步上,放下帐幔,又嘱咐道。

    “昨夜之事,不会有半个人知晓,一会宫女进来伺候梳洗,郡主只要一口咬定昨夜饮了酒劳乏,提前回了寝宫,一觉睡到天明便可,伺候的人九卿大人都打点妥当了,无人敢多说一句。”

    王琼琚应下,不禁对玄洛心生感激,他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她才得以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中全身而退,而不是狼狈脱逃,这个玄洛倒不似传闻中那般专横跋扈

    想起城楼上的惊鸿一瞥,王琼琚不禁感叹造化弄人,若玄家没有出事,玄洛只怕是打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翩翩公子,自己又怎会拒绝这门婚事?

    再说阮酥那边,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头夜饶嫔因寿宴上看见儿媳常行芝公然让祁宣亲手给她喂酒,十分不痛快,当即就把常行芝留在宫中教训,那常家小姐也是父母凤凰蛋一般捧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立马回嘴顶撞,两人因为这个闹了,谁也没有留意到阮酥的去向,阮酥乐得躲回客苑更衣,宝笙打来热水,替她解下披风时,双手不由一顿。

    阮酥此时情绪尚未平复,昨夜那些让人脸热心跳的画面一直萦绕脑海,让她处于神游状态,以至于好半天才发现宝笙的异常,她循着宝笙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竟被撕裂了一大片,暴露在外的肩头上,还有几个紫青的可疑痕迹。

    阮酥双颊登时血红。

    玄洛最后虽然没有碰她,但到底药性难耐,多少还是她猛地拉起披风掩住。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便罢。”

    宝笙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中竟带了几分伤感,她没说什么,径自闭门退了出去。

    阮酥这才坐下,深深一叹。

    话说回来,从昨夜在长春宫撞破她与玄洛之后,宝笙便表现得异常沉默。她对玄洛的心思,阮酥不是不明白,只是随着两人之间主仆情谊加深,这件事似乎已被淡化了,直到今天,阮酥才不得不再次直面这个问题,前世清平和她反目,究其原因便是为了男人,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生知秋尚有这个苗头,便被她狠心赶走,那么宝笙呢?

    换做别人,让夫君收下自己的心腹做妾,主仆同心共事一夫或许便是桩皆大欢喜的美事,偏偏阮酥自知气量狭小,若玄洛选择了别人便罢,若他坚持要与自己成结发之,她便绝对容不下他再有别的女人。

    阮酥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接纳玄洛以宝弦替代宝笙的建议,至少这个难题便可以抛给玄洛抉择,不用搞得自己理亏一般。

    换过衣裳,阮酥重整情绪到饶嫔寝殿请别。颐德太后做寿一共三日,第一日群臣朝贺,第二、三日便是皇族内部庆祝,除了王琼琚这样的特殊情况外,朝臣的家眷一般不得再留宿宫中,饶嫔正因儿媳之事不痛快,也没有

    v

 东宫西宫

    知秋第一次感到绝望,她虽为奴婢,但自幼时进阮家以来就没吃过半分苦,吃穿用度比普通人家的女儿还娇贵,哪里这样凄惨过,她哭着扶墙根爬起来,阮府门前的仆人看着平日趾高气扬的副小姐如此落魄,都袖手嘲笑道。

    “知秋姑娘要哭请到别处去!可别在咱们府门前哭,主子嫌丧气!你也是知道规矩的,别为难我们!”

    知秋又气又恨又羞又愧,但也深知这些狗奴才一向便是如此德行,只得忍着气恼走开,一时间寻死的心都有了,恰巧又一辆马车回府,阮琦自车中钻出来,不妨知秋的身影蓦然撞入他眼中,他不由皱眉,正要让仆人驱赶门前这肮脏女人,却被那双晶亮的眼吸引了目光,定睛看了一阵,才依稀从那狼狈的女人身上中辨出自己曾经垂涎的娇容。

    “那不是阮酥身边的知秋吗?这是怎么说?”

    门仆见问,屁颠颠迎上来将方才阮酥撵人一事绘声绘色地描画了一遍,阮琦听罢,摸着下巴感叹。

    “那死丫头当真心狠手辣,可惜了这花一般娇艳的小美人”

    望着知秋远去的羸弱背影,阮琦心中一荡,回身钻进马车。

    “跟着她!”

    知秋一行哭一行走,恍恍惚惚穿过长街,却不知前路在何处,一辆华车自她身边驶过,激起无数水花,知秋本能地闪到一边,不料那马车却在她身前停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阮琦拉开车帘,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啧啧咂嘴。

    “可怜见的,小知秋,怎么弄到这般地步了?”

    认出眼前这个男子,知秋惊恐不已,本能地便要逃跑,阮琦向车夫丢了个眼色,那汉子便跳下车先一步拦住她,知秋忙转身往另一边跑去,却被阮琦钳住手腕,用力将她拖向自己,知秋当下便大声叫嚷起来,她拼命挣扎的无助摸样,惹得阮琦兽欲更甚,当下便打算在马车上将她办了,之后再在外头找个小院养起来供自己玩乐。

    “阮司库这是在做什么?”

    带着寒意的清润男声从天而降,半个身子已经被拽上马车的知秋浑身一抖,抬起盈盈泪眼看向来人,绝望的心不由怦怦直跳起来。

    阮琦动作僵住,下意识便松开了手,尽管心中有千般不服,但对方的官阶放在那里,他不得不放开知秋转身行礼。

    “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今日早朝之上,嘉靖帝圣旨一下,印墨寒晋升吏部尚书一事便是埃落定,阮琦弓腰作揖时,余光瞥见这个当初随自己进京的清贫书生已是鲜衣怒马,连补服上的仙鹤都是如此趾高气扬,仿佛在嘲笑他的不堪。

    “印大人救我!”

    知秋滑下马车,一把推开阮家车夫,连滚带爬扑到印墨寒的官轿边,印墨寒轻轻皱眉,摆手示意她躲到自己轿边后,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阮琦。

    “阮司库?”

    印墨寒只是亲切地叫了阮琦一声,再没有多说半个字,但他语气里的威胁已是不言而喻,阮琦紧咬牙关,一腔邪火早已被浇灭,他如今的位置都是印墨寒赏的,他既然要救这个丫头,自己便只有识趣退让的份,看清这一点,阮琦恨恨地对印墨寒抱了抱拳,一摆手,带着家奴灰溜溜走了。

    印墨寒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知秋,叹了口气走下轿来。

    “知秋姑娘落到这般田地,莫非是因为在下的故?”

    见知秋绞着衣襟默然垂泪,印墨寒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不由惊讶于阮酥的冷酷,虽然对知秋欺骗的行为曾感到愤怒,但这些始终抵不过她一直在阮酥面前替他说话的情谊,印墨寒从仆从手中接过斗笠蓑衣给知秋披上。

    “抱歉连累了你,不知你接下来打算去往何处,我让人送你一程。”

    知秋鼓起勇气,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哭得无比凄厉。

    “大人!知秋被小姐逐出阮府,已无处可去,求、求大人收留!”

    印墨寒为难地蹙起双眉,被阮酥赶出来的人,他若是收下,定会引她不快,因为祁澈之事,阮酥想必已经记恨了自己,他实在不愿意再惹恼她。

    见印墨寒犹豫,知秋顾不得地上泥烂,哭着磕头不止。

    “似我这般无亲无故的弱女,流落街头唯有一死,求大人看在小姐的面上。。。。”

    这张水灵的脸溅满泥痕,额头见血,想起方才阮琦的兽行,印墨寒也知道一个有姿色的弱女没有庇护,会是怎样的境遇,他到底不忍,弯腰搀扶起她,吩咐下仆。

    “我还要赶去吏部受官印,你先去雇一顶小轿,把她送回府中,交给老夫人安排。”

    知秋闻言,便知印墨寒这是决定收留自己了,心情如同冬树放花,一扫凄楚绝望,竟是无以伦比的惊喜,谁能料到,她今后竟能跟在这个只能出现在梦里的男子身边,这算不算一种因祸得福?

    三日一过,太后寿诞终是落幕,在宫中忙着收拾仪仗的同时,阮家也接到了太后一道懿旨,说是阮酥进宫期间,行止端庄温良,很受太后喜爱,恰巧太后身边的纯如离了宫,所以特命阮酥进宫作为女官随侍左右。

    得知这个消息时,阮府上下除了阮琦夫妇外皆是欢喜的,此前也有贵族小姐进宫侍奉太后的先例,只有太后看得上的人才能获此殊荣,性质和宫女是截然不同的,若是进宫期间能讨太后欢心,便有机会赐婚皇子,可惜现在除了年幼的八皇子,别的皇子都已经有了正妃,而阮酥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但此事揭过不提,若她有心讨好太后,对阮家也是大有好处的。

    只有阮酥知道,太后这道懿旨,根本就不是什么提拔,不过是对玄洛抗婚的回应罢了,一来太后好奇玄洛坚决要娶到的人究竟是圆是扁,二来自己成了太后身边人,出事玄洛也是鞭长莫及,太后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难而退。

    尽管前途未卜,阮酥还是毫无惧意,虽然这一世因为招惹玄洛,触碰了太后逆鳞,但她前世也曾是太后身边红人,她有自信扭转乾坤。

    女官入宫,自有太后亲派的马车来接,梁太君嘱咐了阮酥几句,便让宝笙陪她出了府,一路坐车到午门,便有太监换了靛绸小轿来接,阮酥刚要上轿,恰遇太子往皇后处请安归来,杏黄绸轿在阮酥身边停住,祁念掀开轿帘一角,那张清俊的脸有些阴沉。

    “孤没想到,足智多谋的阮酥竟也有失算的一日。”

    阮酥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不卑不亢地福了一福。

    “世事无绝对,印墨寒棋高一招,阮酥也没有办法,只是让殿下失望了,还请降罪。”

    虽然被小明月楼一事搞得焦头烂额,但祁念对女人还是有风度的,阮酥不仅是谋士,还是美人,他叹了口气。

    “罢了,不怪你,孤也是始料未及,只得告诉父皇折子是搬运时不慎遗失的,虽然最后是掌书內侍顶了罪,但这样的说辞,父皇究竟能信几分?孤怀疑,承德王根本就没有上过那道折子!祁澈和印墨寒一早就挖好了坑,只等我们往下跳。他和承德王配合演的这场戏,可是很让父皇动容啊!今年东营的阅兵大典,父皇已经交给他主持了。”

    阮酥微微一笑。

    “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忘了,三王还在京中,他有阴谋,我们未必就无良策,三王中最富有的承恩王可是众人争取的对象,殿下即求贤若渴,何不先下手为强?”

    祁念露出苦恼神色。

    “你说的,孤又如何不明白?只是穆清言性子古怪,珠宝自不必说,但他如今是书画不收,美人也不受,倒叫人无从下手。”

    阮酥想了想。

    “太子殿下若想与承恩王攀上交情,不必做这些事,只用帮他找到一个叫萧寒的胡人即可。”

    祁念微微一愣。

    “萧寒?胡人?”

    阮酥点头。

    “此处说话不便,阮酥也不好说得太细,殿下若有心,只要从承恩王身边的人下手,便能得知萧寒的信息。”

    听她如是说,祁念便不再多问,刚欲放下轿帘,他又似想起什么。

    “对了,阿酥此去太后身边,一定要小心那个叫纯贵的女人。”

    阮酥弯腰笑道。

    “多谢殿下提点。”

    接阮酥的轿子到栖凤宫外便停住了,另换了宫女出来引路,颐德太后年轻时,也是个极为厉害的女人,先帝还在世时,她便频频干政,后来嘉靖帝登基后的头两年,举凡大事都必须请示过她方敢定夺,或许是曾经某些手段也并不干净,逐渐步入老年的颐德太后越发害怕所谓因果报应,开始信佛,阮酥入宫时,她正在佛前打坐,任何人都不敢前去打扰,阮酥便先去见了太后的心腹纯贵。

    纯贵穿着鸭蛋绿的福纹绸衣,料子不比梁太君身上的差,行动雍容得体,更似贵妇。

    “除了太后所居的正殿,栖凤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