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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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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太后所居的正殿,栖凤宫还有两处偏院,西婳苑便是小姐的居所,余下的东骊阁,是为琼琚郡主备下的,明日,她将从二公主处搬过来,与阮小姐一同服侍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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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 暂不离京

    闻言,阮酥脸上的笑意一僵。

    “郡主也要留京吗?”

    纯贵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皇上为承思王府的璞小公子请了医师诊治,而琼琚郡主担忧幼弟,也决定一起留下。太后又舍不得郡主,自然便让她随伺左右。不过璞小公子到底住在王府别院,郡主或许在宫中的时间不会多。”

    最后一句,似在遗憾。阮酥心中却警铃大作,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回家的这两日,她也无时无刻都不放松对王琼琚的关注,得知三王不日便要离京,她些些才松口气,不想竟又况且王琼琚皇宫、别院两处跑,表面上是少了在颐德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实则却让她多了更多自由,比起自己困在宫中,若是顺水推舟让她与玄洛频频相交,自己岂非鞭长莫及?!

    纯贵又把太后的饮食起居各种习惯一一交代了一遍,末了含笑道。

    “九卿大人过几日又要外出,小姐可在西婳苑中等待,晚间他或许会来找你。”

    听到这里,阮酥心跳不由又加快了几分,脸上也有些燥热。自那日皇宫一别,他们也有好几日没有见面,不知是不是因彼此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阮酥现在已然对玄洛产生了诸如一日未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以至于在家的这两日,抱着阿乐也会在发呆中莫名傻笑开来。

    “谢姑姑提点。”阮酥微微欠身。“阮酥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姑姑多加照拂,此乃臣女玲珑阁所制,还请姑姑笑纳。”

    说完,她让宝笙递上一只宝匣,纯贵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碧翡头面首饰,款式别致,也不算特别贵重,不至于让受礼人为难,如此并也欣然收下。

    “阮小姐客气,太后礼佛估摸还需一个时辰,小姐若是不嫌,可与我一同恭候。”

    阮酥自不推辞,与纯贵等了许久,然而太后礼佛完毕却也没有立时召见,只说隔日与王琼琚一同来拜见即可,便早早放她回去了。

    得空后,阮酥也没有闲着,立时乘着小轿又去饶嫔处给她请安。

    当日因与玄洛厮缠,隔日她走得可谓匆匆,事后多少觉得不妥。饶嫔让她入宫,本是想作为助力,打压陈妃母女,可惜她完成得并不好;如今再次进宫,自然也应主动结盟,毕竟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大家还是朋友。

    “难得太后对你上心,你也好好照拂她老人家,如此我们母女也能经常见面。你六哥日日与本宫作对,他那个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搅的人不得安宁,你来了,正好。”

    阮酥知是因祁宣对常行芝的言听计从让护犊情深的饶嫔不快。

    “六王妃乃国公府嫡女,性子虽有些骄纵,然却没多少坏心眼。”

    饶嫔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毫不避讳地对阮酥道。

    “当时就晓得她是个没脑子的,所以皇上赐婚本宫也没有阻止,否则——”

    她声音一顿,屏退左右。

    “不过本宫却是气不过陈妃那般嚣张跋扈,唯一的七公主都已经废了,还”饶嫔压低声音。

    “近日本宫的人发现她与五皇子暗中走动,阿酥你怎么看?”

    暗中走动?

    阮酥眸光一瞬凌厉。前世中立的陈家突然投靠了五皇子祁澈,以至于在夺位之战中为其增势不少;而个中由,阮酥推测便是印墨寒以己为筹码,与陈妃合作,许诺成事后休弃自己迎娶祁金玉,最终达成与陈家结盟的关键。

    抛开前世双方主被动的错位,难不成今生陈妃也想像前世一般,以荣登大宝为条件,为了七公主的归宿,再次与五皇子联手?

    “陈妃眼下最关注的便是七公主的婚事,难不成和这个有关?”

    饶嫔静了一静,看了阮酥一眼,试探道。

    “早先本宫也怀疑,然而印尚书对阿酥你一片真心,祁金玉又心比天高,换成别人估摸也说不过去本宫是看不明白了”

    自己今生这般抗拒他,若是以此为诱,只怕印墨寒也会答应!如果事成,祁澈又多了一份助力,大抵又会走向前世结局!所以这门婚事坚决不能成立!阮酥略一沉吟。

    “先前阮酥进宫,听闻几位公主的婚事不日便会有结果,不知现下是否有变化?”

    饶嫔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宫中除了她,穆皇后也与陈妃势不两立。若自己与阮酥的猜测没错,只怕第一个会阻止这门婚事的人便是她。

    想到这里,饶嫔脸上不由浮出笑意。

    “几位公主的婚事自然还需要皇后娘娘过目,明日给娘娘请安时,本宫定当提醒一二。”

    隔日,天方将亮,阮酥便已守在颐德太后的寝殿门口。见她如此,纯贵一时惊讶,却也在颐德太后起身侍候时如实禀报。

    颐德太后眸光一沉。

    “这个阮酥,你说到底是谨慎过头还是逢迎讨巧?听说她昨日甫一进宫便把哀家殿中上下都一一打点了一遍?”

    纯贵亲自服侍颐德太后穿好外裳,跪地理清其中皱折。

    “阮小姐送的都是自家店铺玲珑阁中的首饰,倒是不贵重,宫中诸人也不好拒绝。不过这般无一疏漏、投其所好,却是匪夷所思。”

    “什么匪夷所思,只怕是玄洛提前告知的吧?”

    颐德太后笑叹,“玄洛还真对这丫头上心了,说起来这小子昨日还巴巴进来见阮酥?”

    纯贵心中咯噔一声,噗通跪地。

    “奴婢已按照太后吩咐,把九卿大人请到了别处,两人却是没有见面。不过不过阮小姐屋中的灯却是亮了”

    颐德太后点头,“罢了,夹在哀家与玄洛中间你也难做,以后那小子若是要见便让他见吧,免得咱们拦着,反而让他心生叛逆!只是琼琚这边你也多多留意。”

    纯贵知道太后还是没有放弃拉拢王琼琚与玄洛的红线,恭敬道。

    “璞小公子既留京治疾,不若请九卿大人为他诊治一二,大人的医术了得,说不准”

    “玄洛那小子这般狡猾,哀家若是下旨于他,只怕他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如”颐德太后以指扣桌。

    “琼琚两边跑也不是办法,你便让她把琼璞先接进宫,再在西婳苑旁给他收拾出一个院子,左右阮酥也离不开药,便让太医给他们一起看吧。”

    纯贵当即明了,正要下去安排,又想起门外的阮酥。

    “那外面的阮小姐”

    “让她进来。”

    不多一会,便听珠帘外有人磕头拜见,颐德太后眼皮都没有抬。

    “可是阮氏阿酥?你进来——”

    阮酥垂眸站起,不缓不慢踱步过去,只在珠帘前站定便不动了,动作不卑不亢,却又拿捏得当,颐德太后暗暗打量。

    “不用这般小心,来,进来帮哀家梳头。”

    阮酥这才掀起珠帘,轻声进去。她执起犀角梳,这正是颐德太后最喜欢的一柄,上面镶嵌的东珠让她有些晃神。

    一瞬间,竟不知是在前世还是今生。

    她微微抬眸,看向镜中那张雍贵的脸,闪过恍惚。前世金珠死得不明不白,自己随后惨遭休弃,起初也曾抱怨太后的不闻不问,现在想想恐怕那时候颐德太后也岌岌可危,虽能维系空壳,得新帝祁澈忌惮,然而最后想必她与玄洛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忆起眼前的人前世对自己的关爱,阮酥目中有泪意涌过,她赶紧低眸压下。

    若说前世主动接触嘉靖帝、颐德太后,是存了三分功利;如今,显然已多了几分真心。

    素手轻轻分开有些灰白的长发,阮酥替颐德太后上过发油,一点一点把发丝梳开,一缕缕挑起,又和假髻合二为一。这般一气呵成,手法熟稔,颐德太后眸光更沉,她看向镜中的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半分端倪。终于,阮酥放下梳子,很自然地拿起旁边一块反压而置的圆镜,站在颐德太后身后,为其相照,见她扶着发髻,面露满意。

    “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本事,甚得我心。”

    阮酥微笑。

    “臣女献丑了。”

    这般不遗余力地讨好自己,颐德太后审视着阮酥。

    “这不会也是玄洛告诉你的吧?”

    阮酥一愣,既然太后如此认为,不如顺水推舟,恭敬道。

    “臣女蠢笨,师兄唯恐阮酥给太后添麻烦,也曾提点一二。”

    颐德太后见她双颊泛红,倒是显出小儿女的羞态,不疑有他,笑出声来。

    “阮酥,你先前为了拒做承恩王侧妃,不惜当场撞柱,并且绞发明志,最后还亲身治蝗;如今为了玄洛,倒是”

    她有些感慨,看向阮酥的神色,不由淡了几分戒备。

    阮酥眸光一闪,前世随侍太后的三年,因一心扑在印墨寒身上,完全对太后身边的玄洛没有印象。不过看此番,太后对玄洛的上心程度,分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见旁边宫女把成套的首饰一一打开,阮酥征询。

    “不知道太后今日要戴什么首饰?”

    颐德太后再次揽镜自照。

    “就用昨日你送来的那套,哀家很喜欢。“

    阮酥面露意外,心中却很酌定,都是按照颐德太后的喜好所制,此番自然水到渠成。她把首饰一一取出插好,却听颐德太后突然道。

    “你的绣工不错,有空便为哀家绣一副观音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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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求娶和亲

    等王琼琚与祁金珠来给太后请安时,天已蒙亮,两人同时注意到随侍在侧的阮酥,交换了一下眼神,目中个中情绪一闪而过。

    “琼琚来了啊,等晚间把你弟弟也接入宫吧,阿酥离不开药,太医也经常在哀家这里走动,住宫里反而方便。”

    王琼琚一时迟疑,其实留在京中,父王的意思便是让她静心等待一门姻缘;她本想与弟弟一起住在别院,无奈太后懿旨只得入宫,她当然明白颐德太后的意思,可是却也有自己的考量,玄洛虽然惊为天人,然而既然不打算与他结缘,那还是少见为妙,如果琼璞也入了宫,就真是麻烦了!

    “琼琚谢过太后,父王与母妃尚未离京,琼璞之事还需他二位定夺。”

    颐德太后当然明白她的顾虑,一笑而过。

    “也好。”

    几人陪着颐德太后正用着早膳,忽听门外小宫娥进来禀报。

    “启禀太后,九卿大人求见。”

    “哦?以前让他到栖凤宫见见哀家,总是推三阻四,现在腿脚倒勤快起来了。”颐德太后从纯贵手中接过一方丝帕拭了拭唇角,若有似无地看了阮酥一眼,见她一扫方才的沉静面露期许;又看向王琼琚,却是面色平静,无任何端倪,心中一叹。

    “罢了,纯贵,再收拾一套碗筷,留他一起用膳吧。”

    纯贵道了一声是,转身安排。不过数秒,便见一人身着紫色麒麟官袍跪地行礼,正是玄洛。

    虽然在城楼上惊鸿一瞥已领略他的风采,然而近在眼前,王琼琚还是再一次被其绝世的姿容与迫人的气势折服。哎,为什么……偏偏就……她心下怅然,又凭悼了一遍这造化弄人的遗憾,却不知这番天人交战的模样尽数都落在了阮酥的眼里。

    阮酥眸光闪了闪,看向对面的玄洛,不期然竟与他的视线空中相撞,捕捉到她的无措,玄洛眼神越发温润,而被这溺死人的温柔笼罩,阮酥只觉心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眼睛也忘了转动……直听到耳边颐德太后重重一咳,这才似回过神来,忙低头胡乱舀了一勺东西往嘴里塞,入口却空空如也,阮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碗中早就空了。

    从玄洛方向传来几声压低的轻笑,阮酥脸上一红,料想方才一幕已然落入他眼,狠狠一瞪,干脆收敛神色不再看他。被人忽视,玄洛也只觉无趣,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颐德太后聊天,或许太后也感受到他的漫不经心,膳后只说要看经书,留了祁金珠在旁伺候,便让其余三人都跪安了。

    三人从殿中出来,方方与王琼琚在岔路分开,玄洛已经上前握住了阮酥的手。

    阮酥吓了一大跳,做贼一般往左右看了数眼,低声。“放手,让别人看见……”

    “不放。”玄洛调皮地用大拇指抠了抠她滑腻的手心。

    “看见便看见了,怕他们作甚?”

    这般无赖,简直让阮酥膛目结舌。想说点什么反驳,却又怕引来他更加惊世骇俗的语言,试着抽离数次,徒劳无功后干脆认命一般默默受了。

    见她不再挣扎,玄洛心情大好,不由又紧了紧动作,被阮酥含娇带嗔一瞪,赶紧收起玩笑,小姑娘皮薄,可不能惹恼了她!

    “西婳苑住得可还好?”

    阮酥点了点头,“宫中什么都挺好的……”话及于此,又突然想到他昨日的失约,阮酥止住步。

    “师兄昨夜是不是临时有事?”

    “事?没有啊……”

    玄洛一愣,然而看到阮酥越来越难看的神色,顿时醒悟过来,赶在阮酥愤懑转身时,扳正她的肩。

    “昨夜在殿前被纯贵绊住了脚,所以……”

    阮酥一怔,纯贵一方面提点自己玄洛要来,一方面却又去前面拦住他,这其中的矛盾,想必便是颐德太后的意思吧,想到早膳间王琼琚眸中的黯然,阮酥更不是滋味。然而两人难得见面,她也不想再在无关人物上浪费时间,只一停顿便关切询问。

    “听纯贵姑姑说你又要出门……要去多久?”

    玄洛的笑意僵在脸上。

    “估计会有些久,不过我会尽快回来。”似乎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沉重,他挑了挑眉。

    “怎么?舍不得师兄走?”

    阮酥怔怔地看着他,才几日不见,思念的藤蔓已四下蔓延,慢慢占据了胸口全部位置,还有向外扩张的趋势。也不知是不是因重新回到颐德太后身边,再次触及前世,阮酥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脆弱。

    “……是有点……舍不得。”

    闻言,玄洛一时讶异。

    他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捞住阮酥的腰,趁着阮酥惊叫的当口,已捂着她的嘴,纵身跃上头顶一棵茂密的榕树。

    “这里,暗卫不会来打扰。”

    耳畔低沉的呼吸让阮酥脸上大红,宫中不乏暗卫,不过玄洛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与她一起躲在树上,却始终不妥!

    “我们还是下去吧,万一……“

    “不用担心,我只和你说几句话。”

    玄洛凑到阮酥的耳边。

    “其实,我这次虽是出门,却不会离得太远,得空我便会来看你!还有不久你或许会见到颜公子,届时可不要惊讶!”

    这不着边际的前半句让阮酥完全摸不清思绪,还未开口询问便被后面一句话惊得心底一震,完颜承浩怎么会突然入京?前世完全没有这一出,只怕也和身旁人有关。阮酥也不好多问,只环了环他的肩,压抑住狂乱的思绪,淡淡嘱咐。

    “你多加小心,我等你回来……”

    感受到阮酥今日分外乖顺,玄洛心情大好,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到底不能在太后宫中太过肆意妄为,他飞快地在阮唇上碰了一碰,这才揽住她的腰缓缓落地。

    “太后虽然严厉,却十分心善;反倒是其他人……酥儿,你一切小心。”

    如此又过了几日,王琼璞果然被王琼琚领进了栖凤宫,只是颐德太后却颇为古怪,把璞小公子的住处竟安排在了与西婳苑相临的小院,反而与其姐相住的东骊阁遥遥相对。

    这样一来,阮酥与王琼琚免不了早不见晚见,彼此间也算有了寒暄和交集,然则到底是因玄洛的关系,阮酥并不打算与她深交;而王琼琚似乎也所见略同,与阮酥仅维系着表面的客套;反倒是祁金珠,因频繁与王琼琚到弟弟这边走动,倒是与阮酥熟稔起来,一时之间竟生出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这一日,才在西婳苑坐定,阮酥便注意到祁金珠神色有些郁郁。

    “金珠莫非有心事?”

    祁金珠叹息了一声,笑容有些难看。

    “你们说,我们女子是不是终究躲不过嫁人这条路?”

    阮酥还没有说什么,王琼琚已然面色一变,祁金珠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形,只拿起茶壶给每人的杯子添满。

    “北魏德亲王昨日来京,据说是为寿宴上北魏所赠的九凤朝冠一事向太后赔罪,同时也向父皇请旨求娶一位公主到北魏和亲。”

    此话一出,阮酥也变了颜色。几位公主中,属金珠年岁最大,现在弟弟五皇子、六皇子都已然成亲开府,然而她和四公主祁金璃却还这般尴尬地待字闺中。若换成平时,或许嘉靖帝可以让一位臣女以公主之礼和亲,然则这般情况,显然已不大可能了。

    王琼琚也面露担忧。

    “……太后怎么说?”

    祁金珠摇摇头。“太后什么也没有提,我自然……也不好开口。”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一场小聚也因三人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王琼琚也不急着回东骊阁,先到了弟弟下榻之处。琼璞小公子身体虽然孱弱,却是个聪颖伶俐的性子。

    见姐姐闷闷不乐,他有些疑惑。

    “姐姐,你难道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入宫吗?”

    王琼琚一怔,掩下目中的复杂。

    “怎么会呢?父王、母妃、大哥即将回封地,现在京中只留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姐姐自然舍不得和你分得太远!”

    “是吗?”王琼璞显然不买账。“可是你的笑完全没有温度,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京城,我也不喜欢,不如我们与父王和母妃一起回去吧,我也想北方,想去草原上骑马……”

    想回去吗?

    王琼琚眸光一沉,想起那夜与承思王密谈的光景,身上还是一抖。

    “什么?你不想让琼璞入宫?”

    “是啊,若是小弟也入了宫,只怕女儿与……玄洛会更加牵扯不清。”

    承思王踱步,终于艰难开口。

    “琼琚,为父也知道这门婚事是委屈了你,不过——”

    他顿了一顿。

    “我的女儿生得这般出色,便是母仪天下也绰绰有余,只可惜祁姓皇族始终忌惮三王的实力,皇子选妃向来不考虑三王女眷,如今……三王中,老皇帝俨然对为父成见最多,让你弟弟留京为父也十分痛心,而让你远嫁京城,为父更是不舍……”

    他声音痛惜,哪里还有战场叱咤间的枭雄风采,有的只是被人无奈压制的苦闷与不甘,王琼琚动容。

    “父王……”

    只听他继续。

    “因为父亲的关系,你的归宿更是微妙。若是嫁得一方权势,恐给承思一脉增势;而若嫁得平常,老皇帝又怕遭人诟病。玄洛虽然……但到底是太后钦定的人选,如若……”

    藩王处境如履薄冰,其中艰难王琼琚自然感同身受,她深深闭眼,强行把欲涌出的泪水合上。从小到大,被父母当男儿一般培养长大,内心中自然不会只有小儿女的狭隘私情,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郡主”封号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承思王姓氏的重量!

    王琼琚重重跪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父王母妃待女儿这般好,琼琚定当为承思一脉尽儿女本分!”

    闻言,承思王老泪众横,他偏过头,唯恐流泪的模样被女儿看到,待压下心中的不忍,才重重拍了拍女儿的肩,声音中已然带了一抹凌厉。

    “琼琚,苦了你了,待为父北上之日,便是你的自由之时!”

    王琼琚心中大震,虽然早有怀疑,然而还是忍不住失声。

    “父王难道要——”

    “祁姓与其余三王及京中淮阳王府一脉共夺天下,凭什么就让姓祁的稳坐江山,这也罢了,还对浴血的兄弟手足这般无情!琼琚,这都是他们逼的,为父发扬光大承思一脉,便是为了先祖遗训,重回中原!”

 204 唯一例外

    因北魏德亲王完颜承浩的突然来访,三王也放缓了离京的脚步。五八中網话说完颜承浩虽生得高大粗壮,竟长了一张巧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但把嘉靖帝哄得服服帖帖,而在与招待外使的宴上,更是亲自舞了一曲刀舞,或许是为了达到赔罪的目的,最后竟投太后所好地奏了一曲她最喜欢的《喜相逢》,琴声虽然比不上玄洛的旷远,然则却是一等一的名家风度。

    太后果然侧目。

    “没想到德亲王对中原化如此精通,倒让哀家刮目相看了。”

    完颜承浩欠身道。

    “小王自小便对中原化极其仰慕,曾到中原各地游历,也结交了一些人墨客,学了点粗浅皮毛,虽不大精,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中原人,可惜王兄替太后挑选礼物时小王不在大都,否则便不会有九凤朝珠冠一事惹太后不快了,都是小王的过错,特在此向太后赔罪。”

    这个知礼擅言,又精通中原化的完颜承浩不仅赢得了颐德太后的好感,其与中原相交的诚意也是让满朝武都看在眼里,反而完颜承烈这个太后的亲外孙却显得如此不用心,孰高孰低,简直一目了然。

    嘉靖帝虽然也对完颜承浩颇有好感,但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考量,比起这毫无中原血统的王爷,自然是亲侄子坐镇北魏对中原更加有利,他不想再提那件令两国陷入尴尬的事件,于是举杯道。

    “好了,德亲王何错之有,都是误会而已,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德亲王,来,与朕同饮一杯,尝尝这中原的桑落酒可比得上你们北魏的烈酒香醇?”

    完颜承浩连忙恭敬起身,双手奉酒遥敬过嘉靖帝,方一饮而尽,他咂咂嘴,赞了一声痛快,朗声吟道。

    “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真是上等的好酒啊”

    他声音洪亮,这柔美的诗句被他念得自有一股江湖豪气,不仅嘉靖帝龙颜大悦,众宾客也都纷纷抚掌叫好,待中原歌舞演罢,完颜承浩便命北魏带来的舞者上场助兴,这些舞者男女皆有,穿着大袖子彩袍,腰上腕上还系着铃铛,舞起来虎虎生威,热闹非常,席上一时宾主尽欢,无论大臣贵妇,纷纷出席相互敬酒。

    完颜承浩敬过皇子,又向公主所坐的女宾席走来,虽然席面上光明磊落,可以不必太过避嫌,但人人都知他此来是为完颜承烈求亲,几位公主心情都不免有些复杂,侧身还礼的瞬间,早已把完颜承浩仔细打量了一遍。

    中原水土养人,男子普遍也生得白皙,别说玄洛、印墨寒这等钟灵神秀,就说嘉靖帝的几个儿子,也都是极为俊秀清隽,而漠北气候恶劣,这完颜承浩虽然眉眼也英气逼人,可皮肤黝黑粗糙,身材又魁梧,哪里比得上中原贵公子美貌,可想他的兄弟完颜承烈也好不到哪去,意识到这一点,人比花娇的公主们霎时都灰了心。二·八·中··网

    完颜承浩却是非常满意,嘉靖帝的妃子个个姿色非凡,公主也是天上的仙女一般,无论带哪一个回去,他那位好色的皇兄想必都会很受用。

    完颜承浩敬过酒,没有马上回席,而是走到公主旁席的阮酥面前,作了一揖,压低声笑道。

    “原来嫂子竟在这里,小王敬你一杯。”

    虽然四周歌舞声大得足以掩盖二人的谈话,但被他称呼为嫂子,阮酥面上还是微微发烫,她假装没有听见,抬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杯,垂眸道。

    “德亲王客气了。”

    酒喝罢,完颜承浩却

 205 参上一脚

    酒过三巡,宴会气氛越发浓烈,见女宾席的阮酥起身,坐在太子身侧的白秋婉也借口更衣扶着丫鬟离了席。两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却在隔宴厅不远的碧荷塘相遇。

    彼此见礼后,白秋婉屏退左右,轻声道。

    “阿酥,殿下不便过来,让我向你传几句话,他已证实陈妃确实以七公主的婚事为条件与五皇子相商,只是印尚书那边暂没有结果。”

    果然如此。阮酥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北魏求亲祁金玉入选的希望虽然不大,然则为了以防万一,把她嫁出去才更稳妥;况且自从祁金玉断腿后脾气越发古怪,以她偏执任性的性格来看,对印墨寒只怕更加执着,既然嘉靖帝不能让女儿得偿所愿,爱女如命的陈妃定不会坐视不理!

    阮酥点头,“有劳姐姐,最近你过得可好?”

    闻言,白秋婉脸上浮出小儿女的羞意、她压低声音。

    “不瞒阿酥,我现下已有一月的生孕。”

    阮酥惊讶,这个消息却是第一次听说。微一沉吟便明白祁念隐瞒不报的用意,表面是忽略,实则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与其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不如木已成舟瞒天过海;看白秋婉双颊泛红,一副知情而沉溺幸福的情形,也为她真心高兴。

    “恭喜姐姐。”

    白秋婉脸色更红,语含关切。

    “或许不久之后我很长时间都不能见你了。阿酥,容我多嘴一句,印尚书对你一片真心,你们又有婚约在身,不如趁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阮酥笑了一笑,自动忽略这个话题。

    “姐姐安心养胎,等小皇子诞下阮酥再来看你。”

    白秋婉微笑答谢,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知道祁念并不喜白秋婉与自己过多接触,阮酥也不耽搁,与她别过后又先后回到了宴席。

    见她去而复返,玄洛对她遥遥举了举杯,阮酥亦举杯回礼,这隔空的互动尽数落在了邻座王琼琚的眼里,她扑闪了一下眼睛,垂眸不语;而男宾席的印墨寒也神色复杂,他闷头灌了一杯酒,席间几次想约见阮酥,到了最后又被自己生生压下,如今她入了宫,两人能相见的次数可谓寥寥,若是——

    他内心黯然,逼着自己不再看她,只一转过视线,不无意外地便与祁金玉在空中相触,她紧锁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上写满了眷念与狂热,同时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怨毒与恨意。印墨寒一愣,七公主于他,真是像极了他和阮酥……

    一抹苦笑浮上唇角,自己若再这般不撞南墙,会不会也如祁金玉一般因爱生恨,扭曲狰狞?

    翌日,完颜承浩果真向嘉靖帝上表了求娶二公主祁金珠的文书。消息传到栖凤宫时,祁金珠当即脸色大变,也不顾阮酥与王琼琚还随侍在旁,跪地便求颐德太后。

    “太后,孙女……不想远嫁北魏。”

    颐德太后抬起眼皮,声音中不见喜怒。

    “若你不想去,那换成谁,是你四妹妹还是七妹妹?”

    祁金珠紧抿双唇,目光游移。虽然后宫中因利益相异形成各方立场,姐妹之情也颇为微妙,可是若是为了保全自己,让她人代己受过,她自问还真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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