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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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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真的只是想过来探望一下二夫人,实在是公主殿下和二夫人盛情难却才留了下来。若是姐姐觉得不妥当,桃儿这便回去。”夏桃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宫装,此刻她怯怯地看着夏初瑶,一副惊惶如小鹿的模样,说话间,墨色的眸子里蒙上了淡淡的水汽。
“这千羽池的芙蕖开得这么好,妹妹错过了岂不是可惜,既然来了,便随我们一道过去看看吧。”瞧她摆出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模样,夏初瑶淡淡说了一句,绕开她想去追上走出去几步远的徐静。
“我便知道姐姐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先前听得姐姐那天半夜昏过去的事情,我还一直担心姐姐是因为我和三爷……”夏桃却不给她逃开的机会,快步跟上夏初瑶,“其实那晚三爷只是——”
“我昏过去是因为身上的伤,不是其他原因,你不要多想。落松苑里的事情,我们回了落松苑再说,今日只是来赏花的,不谈其他。”她的轻声细语听在夏初瑶耳中十分刺耳,夏初瑶冷声打断了她,不想她再继续说下去。
听她这般说,夏桃便闭嘴了,却也没有从她身边走开,只是慢了一步跟在她身后。
夏初瑶走在徐静和骊阳公主身后,本想上前,听得徐静在与骊阳公主谈论孩子的事情,心中颇有几分怅然,便也只是慢几步跟着。
沿着垂柳依依的池岸走了片刻,便见着了池边的假山。
徐静一直想在千羽池里起一座湖心亭,沈临寒这几日叫人来在假山后面搭了景,一条曲折的长廊在水面上延伸到了芙蕖丛中,远远望过去,还能瞧见那丛丛绿荷掩映下的琉璃顶。
“听说殿下素来最喜欢这萃华园的芙蕖,那边的花开得正好,不如殿下随妾身一起去看看?”眼看长廊尽头的水面上高低相簇的花,徐静松了盼儿的手,转头问一旁的骊阳公主。
今日骊阳公主带了夏桃过来,本是要给她制造与夏棠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会儿听得徐静这般说,自是欣然同意了。只说了长廊太窄,让夏初瑶她们晚几步跟上。
等得骊阳公主与徐静带着盼儿和琥珀消失在花丛深处,在一旁逗鱼的夏桃突然说自己有些头晕,遣了拂衣去替她取些解暑的绿豆汤来。
夏初瑶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潮红的夏桃,倒怕她真的会晕倒在这里,便催了迟疑的拂衣快些去。
“大抵是这里有些闷,姐姐可愿意陪我去廊上吹吹风。”等得拂衣走远,夏桃转头问夏初瑶。
“走吧,我们去找二嫂他们。”挑眉扫了一眼夏桃,夏初瑶也没有拒绝。
支走拂衣,又邀她去水上的长廊,夏初瑶总觉得今日这夏桃是有备而来。记忆里有那辛家的宝姑娘将她推下水的情形,只不过如今夏桃想要对她来这一招,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抱着想看看夏桃到底玩什么花样的心情,夏初瑶点头应了,与她一起上了长廊。
带着水汽的风拂面而来,裹挟着芙蕖淡淡的清香,夏初瑶与夏桃并肩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假装赏景,还伸手去折廊外不远处的一支芙蕖。
还不等她折花,便见得身边人影一晃,粉衫的人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越过还不及腰的栏杆,往水面倒去。
“妹妹小心!”想都不需得想,夏初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猛地拉着她一甩,将她拉了起来,“折花也该小心些,若是掉进水里落了寒气,难免又是一场病。”
眼看着被自己拽着手臂,站在廊上的夏桃一脸惊讶地瞪着自己,夏初瑶只是笑。
“你……你……推我做什么!”也不过是一瞬的惊讶罢了,随即夏桃便一面挣扎着要甩开夏初瑶的手,一面惊慌地大喊。
长廊有些窄,夏桃一心要往水里倒,夏初瑶拽着她推搡间也有几分吃力。眼看湖心亭那边有人影过来,夏初瑶瞥见夏桃脸上的笑,突然就将她往后一推,松开手,惊叫了一声,自己跳到了水里。
夏末的池水并不刺骨,夏初瑶是识水性的,跳进去之后,不过须臾,便冒了头。
抬眼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夏桃,听得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等得都看到了假山那边匆匆过来的拂衣,夏初瑶挑眉朝夏桃一笑,身上的动作一停,便任由自己往水里沉。
闭气下沉前,还隐约听得拂衣的惊呼,只是随后夹杂着的惊叫和呼声,却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本是故意沉下去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一把捞了她往水面上游。
等得被七手八脚地送上了岸,夏初瑶靠在拂衣怀里低咳着,看着匆忙赶来的侍卫往湖心亭那边去,不由得仰头看拂衣:“是殿下出事了?”
“不……不是殿下,是二夫人……”拂衣本托着她替她顺气,颤声说完,便见怀里的人挣扎着想要起来,拂衣一惊,忙伸手箍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夫人别去,侍卫和公主都在那边,你刚落了水,好生躺着别动。”
听得拂衣的话,夏初瑶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不远处呆愣地站在一旁,望着湖心亭的方向面色惨白的夏桃,这才想起自己这般做的原因,便也顺了拂衣的话,靠在她怀里,猛地又咳了起来。
等得看着几个侍卫抬着徐静自湖心亭过来,直往主屋去的时候,夏初瑶只觉拂衣在她颈后重重地按了一下,她眼前一阵晕眩,便也十分配合地昏了过去。
观花苑里乱做一团。
夏初瑶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主屋外间的软榻上。
外面晚霞的余晖落了进来,瑰丽地光影在往来进出的人身上晃动。
“棠儿,你没事吧?”榻边的沈临安一见她睁眼,忙抓了她的手,急急地问道。
“我……”看着屋里进进出出的医女和大夫,夏初瑶顿了一顿,自榻上起身,“二嫂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本是该借机说是夏桃推她下水,想要害她的。可这会儿看着屋子里的乱象,想着徐静被抬出来的模样,也顾不得其他了,下了榻要往里间去。
床前围着几个太医,隐隐还可以看见最里面沈临寒的衣角,老夫人和朱氏都在里间,一旁的桌前坐着面色惨白的骊阳公主,这会儿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床上,也没人管外间的情况。
“夫人,这是太医开的药,快喝了,驱寒压惊。”拂衣端了药从外面进来,见着夏初瑶未穿鞋袜站在里间门口,忙上前去将药递给她,要扶她回榻上坐下。
“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你和二嫂都落水了,俞大夫说你受了寒,二嫂她情况十分不好。”沈临安与沈临寒是一道回来的,刚进府就撞见府里出去寻他们的小厮,听得观花苑出了事,忙不迭地往这边来,夏初瑶还好,徐静抬回来的时候见了血,如今是凶险万分,未当值的太医全都到府上来了,沈朔这会儿入宫去请当值的几个老太医出来,只盼着能救孩子,救徐静一命。
“二嫂怎么会落水?”徐静的身子有五个多月了,这会儿出了事,孩子和大人都会很危险。
“这件事情,等得二嫂身子稳定之后父亲自会定夺,大夫说你受了寒,刚刚又昏过去了,你还是先躺下好好休息吧。”沈临安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也为着徐静的事情着急,可眼下他们也帮不得什么忙,只能劝了夏初瑶躺下休息。
“夏桃呢?”听话地躺回了榻上,夏初瑶这才想起了自醒来之后就没见着的人。
“她昏过去了,这会儿还在旁边的厢房里没有醒。我听拂衣说,是她推你下水的?”握着夏初瑶的手紧了紧,沈临安担忧的眸子里多了一层戾色。
“我……”夏初瑶抬眼对上他的眼,默了默,还是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也先等二嫂好些的时候再说吧。”
眼下所有人都在为着徐静的事情着急,她这会儿说,夏桃还在昏迷,沈临安即便是生气,火气也没法对着一个昏过去的人发,倒不如等得问起徐静的事情的时候,再一并说出来。
徐静自救上来之后就一直昏迷,夏初瑶他们在外间等得沈朔带着太医回来,等得徐府的人过来,等得夏初瑶叫御风回落松苑去取了当初张妙丹留给她的药给徐静服下,都还没有等到徐静醒过来。
老夫人在听到太医说流血不止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里间的软榻给老夫人腾了出来,夏初瑶站在廊下,看着里间不断送出来的,被血打湿的棉帕和被单,只觉心一寸寸地凉下去。
“先前夫人昏迷不醒,多亏得晋王府的神医,不知这次可否再请他过来?”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御风望着进进出出的人,也有些害怕,站在沈临安身侧,小声说道。
“望舒的医术是跟张真人学的,他能治刀伤剑伤,二嫂这般情况,只怕他也是爱莫能助。”先前让御风取药过来的时候,夏初瑶便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望舒一直跟在穆玄青身边,治外伤便罢了,哪里见过这般情景,想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般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只是如今她人在靖安王府,想要请她,还得说动靖安王才行。”比起望舒,如今身在靖安王府的慕千寻可能更适合些。
“我怎么将她给忘了!”沈临安听得她说起,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急叹了一句,快步进屋去,几句话的功夫,便见着沈临寒与他一起从屋里出来,急匆匆往府外去了。
147别叫棠儿受了委屈
国公府上下一夜未眠,所有人都守在观花苑里,虽然找来了慕千寻,可徐静肚子里的孩子终究还是没了。
慕千寻晚间过来的时候,徐静身下流血不止,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慕千寻也只能下针让死去的胎儿滑了出来,又和几个太医救治了一夜,才勉强保住了徐静的性命。
徐静与沈临寒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这又是国公府里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连沈朔都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在确定徐静性命无虞之后,便将昨日在千羽池边的所有人都唤到了主屋外,要问个清楚。
“都怪儿媳疏忽,没有照顾好弟妹。”骊阳公主在里间坐了一夜,在见血的时候便已经满面苍白,到后来看到死胎时,更是吓得差点昏了过去,这会儿还没等沈朔开口,站在下首的她已经哽咽着说道,余下的话音,都掩在了止不住的抽泣里。
她突然这么一哭,沈朔倒不好发作了,蹙眉也没有看她,瞥见站在沈临安身旁的夏初瑶,沉声道:“夏棠,你昨日也在千羽池,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儿媳虽然也在千羽池,却并未在湖心亭里,何况,当时儿媳也落了水,等得被救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二嫂已经出事了。”夏初瑶也熬了一夜,现下脸色不太好。她俯身朝着沈朔拜了一拜,哑着嗓子答话。
“你也落水了?”沈朔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关注徐静的情况,府里一团乱,也没人跟他提过夏棠落水的事情,如今乍然听得,颇有几分吃惊。
“儿媳当时和夏桃在长廊上赏花,”侧头扫了一眼抿唇看她的夏桃,顿了一顿,轻声说,“一时没有注意脚下,所以……”
“国公老爷,我家夫人是被夏姨娘推下水的!”夏初瑶话还没有说完,跟在身后的拂衣打断了她,跪在了沈朔面前,“夏姨娘先遣走奴婢,又趁无人之际将夫人推下水,还请国公老爷给我家夫人做主!”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推她,明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夏桃听得夏初瑶那般说,本是松了口气,却不想,拂衣竟然会出来替她说话。一时情急,也顾不得什么礼法,急声辩解。
当初那一顿家法,即便是要不了夏棠的命,也本该让沈家下了休她的决心的,可惜了因着她昏迷将这件事情闹到了朝堂上,有陛下出面,又有三皇子的解释,沈朔不再追究,连老夫人都不过问了。
昨日她本是想自己落水,然后将罪责推给夏棠,给她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头,好给上个月要熄下去的那场休妻大火再添一捧油,却不想,最后落水的是夏棠,自己还被拂衣陷害。
“放肆,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在老爷面前,怎可这般没规矩。”想来是因着还有徐氏夫妇在,朱氏难得在人前这般强硬,冷着脸呵斥了一句。
“回禀老爷,夫人,妾身实在冤枉,姐姐明明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妾身也不知她为何要这般说。”夏桃吓得跪倒在地,抬了一双泪眼看着堂上的沈朔和朱氏,满面委屈。
“妹妹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我自己跳到水里,还让拂衣来冤枉你不成?”面无血色的夏初瑶咬了咬唇,颇为沉痛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夏桃,随即便提裙跪在了她身旁,“先前是儿媳的错,不该故意欺瞒父亲母亲,昨日公主殿下和二嫂去了湖心亭之后,桃妹妹借说头晕遣走了跟在妾身身边的拂衣,趁着妾身在长廊上折花之时,将妾身推入水中。”
“妹妹与我是一同过府,平日在落松苑里我也自认没有薄待过你,却不知妹妹竟然会对我抱着这样歹毒的心思……”夏初瑶满眼伤痛地看着夏桃,说完后便垂下了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推开我之后跳下去的,怎么可以说是我推你?”见过她呐呐不言的模样,也见过她语气凌厉的模样,夏桃还是第一次见着自己这个嫡姐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她这话里带了十二万分的委屈,眼看一旁的沈临安都变了脸色,夏桃眉心紧拢,语气不善。
“夫人先前也落水了?”里间出来的慕千寻真好听得此句,蹙眉看了一眼夏初瑶,快步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便抓了她的手腕给她搭脉。
沈三夫人受了家法,还昏迷不醒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的。虽然不知夏初瑶伤重不重,可慕千寻是知道她突然昏迷不醒的原因的。听说她醒过来之后,慕千寻便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看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慕姑娘且宽心,先前的伤我都养好了,夏末的池水不算刺骨,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察觉到搭在自己手腕上手轻轻一颤,夏初瑶在她开口前,先握住了她的手,言语间,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外伤虽好了,可三夫人身子一直弱,水寒伤身,还是让我给你开些药,好生调养。”且不说脉象有异,就连握着她的那只手,都是一片冰凉,慕千寻叹了口气,收起了眼中的诧异,“沈国公,沈二夫人如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须得好生调养,免得日后落下病根来。我已经开了药方,其他要注意的事项也已经嘱咐了二公子。二殿下不让我在此久留,还请沈国公先让我替三夫人诊治订方之后,你们再处理府中之事。”
慕千寻虽出生江湖,可如今是褚云景身边的人,她如今虽只是靖安王府上的一个姨娘,可昨日去请的时候,是褚云景亲自送她到镇国公府的,单这一点便可以看出褚云景对她的重视,她这般说,沈朔倒也没有拂了她的面子,只叫夏初瑶随她去隔壁诊脉。
“慕大夫这般神色,可是我的病又严重了?”看着慕千寻这脉越诊脸色越沉,夏初瑶忍不住问了一句。
自望舒救醒她之后,除却夜里天明时觉得有几分手脚冰凉外,她倒也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
“如今你这脉象虚缓,给你诊治的大夫可曾说过你体质阴寒?”取了随身的一支银针,在夏初瑶手上寻了一处下针,等得抽出银针,看着针上黑紫的痕迹,不止是慕千寻,连夏初瑶都紧皱了眉头,“上一次你毒发时,这寒毒已经浸透五脏,如今连血里都带了毒,也不知那晋王的神医到底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能救回你的命来。”
夏初瑶抿唇没有说话,想起先前昏死过去后梦到的夏棠。
想来她那一次是真的死了,不是望舒救活了她,让她活过来的人,是那个早已是魂魄的夏棠。
“如今既然血中都有了毒症,不知慕大夫能否就此研制解药呢?”先前慕千寻说对她体内的毒没有办法,是因着只有发作的时候才能探查到毒性,如今既然身上都带着毒了,要研制解药,应该比先前容易些了吧?
“眼下我在靖安王府,万事多有不便,也只能试上一试。”慕千寻叹了口气,“我先替你开几服药,等得有了进展,再来知会于你。只是你这身子,日后还得多加小心照顾。”
见此奇症,她作为一个医者,自然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只是如今她人在靖安王府,不是在慕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由不得她自己,便也只有姑且一试了。
慕千寻满心满眼的担忧,夏初瑶倒是心宽,等得她开了方子,谢过她之后,又陪她一起回了主屋。
拂衣将她昨日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夏桃本是抵死不认,等得盼儿也说她听得声响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夏初瑶落水,而夏桃那一副推人的姿态都还未收整后,夏桃终于不再辩解了。只是咬着唇跪在地上低声哭。
依照昨日在场的人的供述,徐静落水的时候,琥珀和盼儿都因着听得长廊上的尖叫而匆匆过去,湖心亭里只有骊阳公主和徐静两人。
“二弟妹说喜欢那亭前的芙蕖,我见她身子不便,便打算替她去摘,谁成想我还未折到芙蕖,就听得一旁二弟妹落水的声音……”因着公主的身份,褚云音倒是没有跪下,迎着沈朔和朱氏的目光,冷静地说道。
刚刚看了这夏家姐妹俩的一场闹剧,这会儿褚云音算是想明白了,不管那徐静是不小心落水的,还是故意跳进去的。她都须得在徐静醒来之前,先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这会儿说清楚了,即便是日后徐静醒了想要嫁祸给她,可出事的时候那亭子里只有她和徐静,并没有其他人看到,她不会像夏桃一样被两个丫鬟反咬,即便是沈朔他们有心偏向徐静,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证人,沈朔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这棠儿和夏桃的事情,是你们落松苑的私事,既然跟静儿落水没有关系,临安你便自己处理吧。虽说是姐妹,可棠儿毕竟是正室,这般妒恨之举,素来是国公府里容不得的,你可别叫棠儿受了委屈。”抬手揉了揉额角,沈朔叹了口气,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摆手叫落松苑的人都先下去。
自从上次在朝中被御史弹劾之后,沈朔也算是明白了,他这个三儿媳妇跟旁的毕竟不同,是圣上钦封的敕命夫人,有些府宅里的事情,落在她身上,便如落在骊阳公主身上一样,不能随便处理。
否则,闹得满城风雨不说,再叫御史台参他几本,只怕是他又不得安宁。
“三爷还要上朝,先回落松苑吧,我实在是担心二嫂,想在这里守着等她醒过来,就不和三爷回去了。”外面昏沉的天色渐渐转亮,夏初瑶在屋外顿住了步子,不愿回去。
她总觉得徐静落水落得蹊跷,不等到她醒过来,夏初瑶总有些放心不下。
“慕大夫说二嫂怕是要等到晚间才会醒,你守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休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刚刚慕千寻替她诊脉的时候,他没有跟过去,只是瞧着慕千寻的神色,他也看出来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如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更是不愿她继续留在这里,想让她休息。
“比起二嫂这般,我这样也算不得什么,二哥虽然守着她,可是他们毕竟刚痛失了孩子,这边每个人照顾着也不行。”夏初瑶说罢,侧头看了一眼夏桃,“再说,我这会儿也不想回落松苑去,三爷便不要劝了,快走吧。”
“你放心吧,既然父亲让我处理,我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觉察到她的眼神,沈临安也了然了她不愿回落松苑的原因,也不再劝,只嘱咐了她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后,便带了拂衣和夏桃,与御风一起匆匆离开了观花苑。
骊阳公主那样说,这会儿徐静没醒,也没有其他人看见亭中的情形,沈朔便也只能让他们先散了,因着自己也要准备上朝,便与朱氏一起离开了观花苑。
“三弟妹与二弟妹倒是情深,这会儿不回去看三弟如何处置夏桃,倒是愿意在这里守着二弟妹?”自主屋出来,看到廊下的夏初瑶,骊阳公主步子一顿,挑眉扯了一丝嘲讽的笑。
“等得三爷处置了她,我会着人将结果上报给殿下的,虽说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存着这样的害人之心,素来是府里难容的,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夏初瑶只是笑着说道,“殿下脸色不太好,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这般模样,若是叫大哥看到了,也该心疼了。”
沈临渊这几日都在西郊大营,昨日出事到现在都没见着他的人影,想来是没有去通知他。
蹙眉扫了夏初瑶一眼,骊阳公主也不再与她多言,只快步离开了观花苑。
老夫人先前被送回了遮云苑,她等得回寻月苑换身衣服,还要去遮云苑请安,照顾老夫人。虽然徐静还没醒,可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得趁徐静醒过来之前,至少先取得老夫人的信任,到时候,若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人帮她说话。
148给他一个交代
徐静醒的时候,屋里已经掌了灯。
昏黄的光影里一片朦胧,隐约听见耳畔有人在喊她,还不等她抬手去碰触眼前熟悉的人影,便有一双大手将她的手紧紧攥住。
“临寒……”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徐静轻唤了一声,脑海里隐约浮现昨日的情景,“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静儿,我让厨房熬了粥,你躺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听她提起孩子,沈临寒满心的沉痛又被勾起,也不答话,只柔声说道。
颤抖的手覆上小腹,在察觉到异样的时候,徐静身子一震。
“临寒,我的孩子……”决堤的泪和哽咽阻断了余下的话,徐静抓着沈临寒的手,泣不成声。
“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没事,我们就还会再有孩子的。”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沈临寒也是双眼通红,声音沙哑。
慕千寻说,徐静本就体弱,这次没了孩子,对她的身子损伤极大,能保住性命已是幸运,只是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
昨晚慕千寻和几个太医都这般说的时候,沈家其他人都在,可眼下他还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徐静。
沈临寒的话没有起到半分安慰,徐静埋首在他的掌中,哭得声嘶力竭。
夏初瑶送粥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她站在门外静静看着,没有上前。
她没有孩子,却在听到自己可能不会拥有孩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心如死灰,而这份痛楚,在她回到沈临安身边后,更是叫她备受煎熬。她尚且如此,徐静这般痛失腹中胎儿的苦楚,只怕要比她更甚千万倍。
“是她……是她推我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给我的孩子报仇!”更想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得里面的哭声止住了,一直痛哭的徐静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沈临寒的手,喊得有些声嘶力竭。
“你……你说什么?”沈临寒猛一愣怔,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还站在门口的夏初瑶。
“公主趁着盼儿和琥珀离开的时候,将我推到了水里,临寒,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徐静低哑的声音里满含恨意,一双通红的眼直直望着沈临寒,眼前的人却只是惊讶地看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
“你不信我?”沈临寒的反应让徐静心一沉,她松开了抓着沈临寒的手,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
“我……我去告诉父亲他们二嫂醒了。”沈临寒刚刚看她的那一眼里除却惊讶,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绪,眼看沈临寒扶了徐静劝她躺下,夏初瑶放了手里已经凉了的粥,丢下一句,扭头便往外跑。
“夏棠!”
跑出主屋时,还能听到身后沈临寒的喊声,夹杂着徐静啜泣的话语,夏初瑶听不真切,只是提裙往观花苑外跑。
沈临寒在听到徐静的话时有所迟疑,他的迟疑,不是不相信徐静的话,而是在想这件事若是公之于众后的后果。
她这么急着去找沈朔,也是怕这件事情若是拖着不说,沈临寒或许会劝徐静掩下此事。毕竟,骊阳公主是二皇子的胞妹,沈临寒又是二皇子的人,即便不是为着骊阳公主着想,为了钟贵妃和二皇子,他也不会想将此事闹大。
可惜,夏初瑶眼下就盼着这件事闹得越厉害越好。
如她所想,这个时候,沈朔已经从宫里回来,在书房处理朝事,见她急匆匆闯进来的时候,桌案前的人忍不住蹙眉。
虽说今日在处理夏桃一事时,他言语间对夏棠已经有了偏袒,可是并不代表他接受了这个三儿媳。
或许当初刚嫁到府上的时候,对于她的乖巧和能干,他还是有几分欣赏的,甚至对于陛下下旨拆散了她和沈临渊之事,他也怀了几分愧疚。
可是,自知道她与那晋国质子有往来之后,对于眼前这个夏家嫡女,他心中便只有了戒备和怀疑。
或许老夫人说得对,不管是夏棠还是夏桃,不管她嫁的是沈临渊还是沈临安,夏家的人一心想要进这镇国公府,除却儿女私情外,还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凭着沈临渊对夏棠这三年多的感情,夏棠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做出妥协,投入沈临安的怀抱。
“儿媳来是想告诉父亲,二嫂醒了,这会儿她说起昨天的事情,说要给孩子报仇,二哥正在安抚她,便让儿媳过来通知父亲。”沈朔不掩自己的神情,夏初瑶便也将他对她的戒备看得清楚,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在意这些,只盼着沈朔能快些到观花苑去。
沈朔与夏初瑶去观花苑的时候,沈临寒还在安抚徐静。
看到沈朔和跟在他身后的夏初瑶,沈临寒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静的手,起身见礼。
“虽然太医说静儿醒了就没事了,不过这会儿俞大夫还在府上,还是叫人去请他来给静儿再瞧瞧吧。”沈朔没有进里间,看着一脸憔悴的沈临寒,也没有立即提昨日湖心亭里的事情。
“儿子已经遣了书兰去请了,本该儿子亲自去书房回禀父亲的,只是静儿刚醒,儿子也不敢走开,只能劳烦三弟妹了。”瞥了一眼垂手站在一旁的夏初瑶,沈临寒颇有几分歉然地说到。
刚刚夏初瑶那般急匆匆地跑出去时,他便猜到了她要做什么,既然来不及阻止,他便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在来的只有沈朔,他可以先说出徐静所言,再与沈朔商量这件事情如何解决。
“父亲,静儿刚刚提起昨日在湖心亭的事情,她说……”
“骊阳公主害死了我和临寒的孩子,还请父亲为我,为我死去的孩子做主!”不等沈临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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