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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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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被凤斐重视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尽管夏楚悦讨厌龙希宁,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城府,也有实力。
  她问:“你可知他如何领着那么多兵马到天山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宁王给下官好大的见面礼!

  天山是凤西与南唐的交界地,虽然地险人稀,但是这里却是边境要地,无论是凤西或者南唐,对此处的把守必然很严,怎会让龙希宁带着那么多那里。
  夏楚悦不清楚龙希宁具体带了多少人来,但单凭地上那近两百具的尸体,也能猜到人数绝不在少数。
  凤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亏他是一国王爷,竟然扮成南唐军,若是传出去,看他有何脸面站在朝堂上。”
  但他不得不承认,龙希宁这个办法是最保险的。
  南唐不尚武,寻常人不会随身带武器,他的人马若是扮成江湖人,必然会引起南唐官府的注意,但扮成军队,地方官不好搜查,他们行事自然轻便许多。
  当然,并非说穿上类似南唐军方服饰就不可能被发现,如果遇到细心多疑的人,依然会发现他们的真伪,龙希宁敢带着几百或者上千人深入南唐,也算有几分胆识。
  幸好……幸好龙希宁和她和离了,也幸亏龙希宁识人太晚,如果没有当初发生的一桩桩丑事,没有龙希宁对夏楚悦的步步紧逼,恶言相向,今日,拥抱佳人的不会自己。
  心中的庆幸何其多,最庆幸的是自己当初对她起了兴趣,没有走错一步,需知行错一步,满盘皆输!
  ……
  接下来又是日夜兼程赶路,由南往北,离龙城越来越近。
  夏楚悦与凤斐乔装打扮,坐在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里,途经各城池,并没有受到严密搜查。
  也许,龙希宁根本不在乎她藏起来,因为江夏王在他手里,只要夏楚悦放不下江夏王,必然会乖乖回龙城。
  龙希宁只要在龙城中布下天罗地网,到时候一举拿下夏楚悦与凤斐,一切便都掌握在他手里。
  夏楚悦与凤斐自然都看出了龙希宁的打算,知道江夏王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被关押在天牢,二人便没那么急地赶回龙城,到了距龙城五十里的衡水,他们没再继续往北,而是呆在衡水等待从龙城里送来的消息。
  路上,夏楚悦和凤斐商量过,要不要回龙城,得看江夏王是个什么回应。
  如果江夏王不愿离开龙城,那么夏楚悦会回去;如果江夏王不在乎龙城里的繁华以及他的荣耀、地位,那么他们就派人将江夏王救出来,一起离开龙兰。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在衡水等了两日,等来了龙城送出的信。
  “看来龙希宁是铁了心要把你逼回去。”
  凤斐翻看着手里的信,淡声道。
  夏楚悦从他手中夺信阅览,匆匆瞟了几眼,蹙起双眉:“连你的人都没法接近我爹?”
  信中说江夏王被严密看管起来,对外讲江夏王住在宫中调养身体,但是十二个时辰都有高手严密防守,江夏王住的地方犹如铜墙铁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凤斐的人多次闯宫,都被龙希宁的识破,这家伙不知从哪里请来的一批高手,清风楼的高手都无法潜入。
  凤斐眉宇间闪过一抹暗色,“有龙希宁在皇宫里坐镇,他真想防住江夏王与外界联系,自然有他的办法,否则也不可能在太子的打压下活到现在,且声望更盛太子。”
  “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回龙城了。”
  “不。”凤斐抬眸盯着她,“你先别回去,龙希宁分明要诱你回龙城,你一回去便是自投罗网。”
  夏楚悦皱眉,“我留在此地也是坐以待毙,如果龙希宁的目标真是我,见我迟迟不出面,谁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我爹的举动。”
  “我先回去看看,影卫私闯皇宫,龙希宁有一万个理由截杀他们,但我……”他眼波流转,冷笑乍现,“别忘了,我是龙兰国的国舅爷,深受龙兰陛下的喜爱,我进宫龙希宁拦不住,我去拜见江夏王,龙希宁也无权阻止。”
  闻言,夏楚悦眉头一松,凤斐的身份确实比他的下属要好用得多。
  随即,夏楚悦眼神一凛:“龙希宁早知道你在江湖中的身份,这次我爹养在天山上,他既然能够找到那里,必然也清楚你参与了这件事,会不会趁你这次回去向你发难?”
  当日龙希宁隐而不发,必然是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给予凤斐雷霆一击,也许,这一次龙希宁想要的不是她,而是凤斐的命!
  夏楚悦能想到的事,凤斐自然也能想得到,而且他比龙希宁想得更多,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朝她露出自信而神秘的一笑:“放心,就算我多了一层身份,也只是隐瞒之罪,并未伤害到皇帝或者朝廷,至于偷偷送走江夏王……呵,谁人不知我风飞行事恣意,为了心爱女人讨好未来岳父,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他宁王还能以此状告我?”
  是了,夏楚悦差点儿忘记,这家伙的鬼点子极多,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永远不回龙城,回去之前,必然给他自己想好了脱身理由。
  “你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放心,我会把江夏王送出来的。”凤斐浅笑地对她说。
  “我和你一起回去。”夏楚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凤斐眉头一紧,便要拒绝,夏楚悦赶在他拒绝前道:“我易容成你的下属,龙希宁认不出来的。留在衡水里也未必安全。”
  瞧着她眼里的坚定神色,凤斐心知再劝无用,而且,把她留在这里他亦不放心,还是栓在自己身边稳妥,遂点头。
  夏楚悦见他答应了,眉眼舒展,化为一抹淡淡笑意。
  如果可以,她不愿再踏入龙城一步;但是,她在意的人,都在那座围城里拼杀,她岂可偏安一隅,看他们血雨腥风。更何况,在龙城,她的敌人,也该是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
  凤斐回京,摆足了架子,高马豪车,前后侍仆足有百人,还没到龙城城门口,身在宁王府里的龙希宁便得到了探子的密报。
  看着探子传来的消息,龙希宁冷笑一声,霍然起身,推开案面上的奏折,扬声道:“备马!”
  不一会儿,宁王府的下人便见他们的主人骑着马威风凛凛冲出王府大门,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躲在一根粗大红柱子后面的丫鬟紫鹃瞧着龙希宁离开,赶紧小跑着进了西侧的一座小院,也不声张,一直到了正房外,停住,喘了两口气,然后推门进去,抬眼将屋子扫入眼底,瞥见窗边倚着的美丽少妇,忙小步快走,到她跟前,低声恭敬道:“夫人,王爷出门了。”
  “出门便出门,王爷日理万机,不出门才奇怪。”萧芳蕊幽幽望着窗外的风景,神色带着淡淡忧伤。
  紫鹃低声急道:“不是,夫人,我刚刚给王爷送鸡汤时听到了什么风飞,您说是不是风国舅回京了?”
  “风飞?”愣愣望着窗外的女子总算回魂了般,侧身看向她,“风国舅?”
  “是,之前有传闻风国舅喜欢王、锦绣郡主么?您说锦绣郡主会不会跟风国舅一起回来,王爷得知了消息,然后就……”
  “不可能!”萧芳蕊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如利剑一般射向微躬身立在她面前的紫衣丫鬟。
  紫鹃感受着头顶上的寒气,忙屏声静气,不敢再多言。
  “当初皇上命夏楚悦与王爷去寻救江夏王的解药,结果只有王爷一人回来,夏楚悦早就被匪人劫持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夫人说得是。”紫鹃忙附和。
  萧芳蕊蹙眉沉思半晌,“你去街头看看,风国舅是一人回来,还是带着什么人。”
  “是。”紫鹃领命而去。
  萧芳蕊脸色阴沉,死寂一般的心忽然活了过来,修剪得精致圆润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夏楚悦,你最好死在外头,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自己这几个月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和守活寡也没什么区别,而害她承受这些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想到夏楚悦可能回来,她的心就忍不住火起,既不愿意夏楚悦回来,又希望夏楚悦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亲手把自己身心的痛苦数倍还给夏楚悦。
  而她的姐妹,萧芳菲,也第一时间得到了龙希宁策马出府的消息,她比萧芳蕊知道得更早,看得更清楚,因为她就坐在宁王府那条大街出来后的第一家酒楼里。
  她常常坐在这座酒楼的二楼雅间里,龙希宁每次骑马经过,她可以看看他。
  呵,想来自己都觉得可笑,以前他喜欢着她的时候,她总是欲拒还迎,始终在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纱,他想要碰她的身子,每一次都被她拒绝,因为她知道,男人一旦得到了,便不会那么珍惜,吃不到才会让男人恋恋不舍;可如今,那个高贵的男子,竟然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好似自己和其他追慕他的女子一样,只会让他厌烦,但是,他不是还不曾真正拥有她吗?
  明明她是不一样的,明明他的眼中,她是独一无二的,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不曾改变,变的是他,是他的心,又是谁改变了他?
  离京之前,他还不曾厌恶她至斯。
  是夏楚悦,一定是夏楚悦!
  一定是夏楚悦在二人同行寻药的时候,整日向宁王灌输自己的不好,才会让宁王对自己厌弃到这种地步。
  夏楚悦,你为何阴魂不散?既然已经与他和离,为何还要扒着他不放?为何要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萧芳蕊坐在雅间里,每日都在想这些,幻想着夏楚悦死在流匪手里,幻想着夏楚悦落入民间妓窑,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然后又想着要怎么让龙希宁回心转意,重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日,她照旧来到这里坐着看向窗外,一刻钟前,她派人送去的玉佩被退了回来,心中黯然的她独坐窗边,愣愣出神时,惊闻马蹄声过,她倏然睁眼望去,便见左前方龙希宁策马奔腾而过,他的脸上比平日里更加冷俊,眼睛却亮得惊人。
  匆匆一晃,只剩下男人前倾的天蓝色的高大背影。
  萧芳菲眼神微凛,脑海中迅速转起来,什么事让宁王如此焦急,那样的神色,冷俊中透着肃杀,严酷中闪烁着惊芒。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芳菲忽然站了起来,黄鹂恭谨上前:“小姐,要回去了吗?”
  “去查查,宁王去见什么人。”萧芳菲玉手一指,冷声命令道。
  黄鹂小脸一垮,不敢让萧芳菲瞧见,低声应道:“是。”
  萧芳菲也没心思在这里伤春悲秋了,待黄鹂一出去,她对着空气道:“你也去。”
  房里没有其他人,若是有人在这里,还以为她在和鬼说话呢。
  但习武之人在此,高深者可感觉到空气中有气流波动,一道影子已悄无声息地潜了出去。
  ……
  凤斐的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城门外,龙希宁策马而来,惊扰了不少出入城的百姓,将凤斐马车前的护卫也冲散了。
  “国舅爷!”
  “国舅爷小心!”
  骑着马的蓝袍男子竟像是要迎着马车冲过去一般,没有半点儿停下的架式,躲闪到两边的仆从侍卫不由惊呼连连。
  坐在马车横板上的车夫面不改色,手抓着绳子用力一勒,逼得两匹马前蹄高高立起,正在快速行驶的马车几乎不受惯性影响,停了下来。
  而高坐马背直闯而来的蓝袍男子,亦是在与马车相撞之前险险勒住缰绳,稳稳停住马。
  龙希宁冷眉一扫,射向马车帘子:“风飞,出来!”
  车厢里十分安静,没有人回应。
  龙希宁眼里寒芒隐现,扬起马鞭朝马车甩了过去。
  恰在此时,珍珠色的帘子被一把折扇挑起,露出半张绝世俊颜,尚未将帘子完全挑开,便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一声惊呼:“哟,宁王爷给下官好大的见面礼啊!”
  帘子一放,马鞭擦着帘子而过,而原本坐在车厢外的车夫手脚利落地跳下马车,躲开马鞭的袭击。
  龙希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马鞭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将车帘扯碎,鞭绳碰到帘子,竟像是从水中滑过,光滑无所着。车夫的机敏也让他留神看了一眼,但是也只是一眼,一个卑贱的车夫,还不能让他分神太多。
  “风飞,夏楚悦呢?”龙希宁刚毅的下巴微微抬起,睥睨着马车,质问道。
  ------题外话------
  回龙城了,感觉好兴奋,各路敌人一起来,开虐节奏啊!

  ☆、第二百二十章 气煞人也

  凤斐坐在车厢里,隔着车帘,淡淡笑道:“王爷的问题好生奇怪,我刚游历回来,怎会知晓锦绣郡主的去处。”
  见他躲在马车里和自己说话,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眼中不由现出杀气:“风飞,见到本王,何不来跪拜!”
  “哎,宁王有所不知。”里面,传来凤斐稍显虚弱的声音,“我在外头游历的时候,感染了风寒,身子……咳咳……身子不适,不能向宁王行礼,还望宁王见谅。”
  胡扯!
  刚刚中气十足和自己说话,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感染风寒的病患了?
  龙希宁眼底闪过戾气,“是么?那就请风国舅同本王回宫一趟,本王必定让太医院的院首亲自替风国舅看病。”
  说完,不等凤斐拒绝,便冲着车夫冷喝:“还不速速送风国舅回城进宫,耽误了太医给风国舅治病,小心你的狗命。”
  车夫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跳上马车。
  “等等!”龙希宁忽然喊道。
  “抬起头来。”他盯着车夫命令。
  车夫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偏黄的小脸,粗眉,小眼,长得很平凡,龙希宁看了一眼,心里自嘲,真是疑神疑鬼,他怎么可能是她扮的。
  “本王也懂一点医理,先给风国舅看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龙希宁跳下马背,几步冲上前,以雷霆之势掀开帘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不是胭脂香,也不是药香,而是食物的香味。
  凤斐靠在垫子上,正眯着眼品茗吃点心,哪里有半点儿病人的样子。
  坐在较矮凳子上的速云则一板一眼地泡茶。
  二人感觉到帘子被人掀开,都看了过去。
  凤斐的谎言当场被戳穿,但是他并没有半分畏惧,将咬了一口的点心举到龙希宁面前,笑吟吟地问:“宁王肚子也饿了吗?要不要吃一口?”
  速云则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儿。
  龙希宁眼睛迅速在车厢里扫一圈,马车里小几、小书柜、坐椅一应俱全,小几上还放着一个小炉子,冒着热气,显然是用业烧水的,案几下则是一个隔层,放着一个木桶。
  两排坐榻,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车厢。
  比一般马车都要宽敞的车厢被这些东西一占,几乎没有走路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不可能藏得了人。
  速云龙希宁是认识的,自然也不会是夏楚悦。
  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龙希宁面容冷脸叱道:“风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本王!”
  风飞用小指掏掏耳朵,蹙眉道:“几月不见,宁王怎的生了这等暴脾气?我是真的病了,咳咳,只是想着就要回龙城,面见陛下,怎么也不能一身邋遢吧?咳,宁王难道想要看着我在文武百官和陛下面前出丑不成?”
  “风国舅生病了还有这种胃口,真叫本王佩服!”龙希宁扫了眼茶几上吃了半盘的糕点,讽刺地说。
  凤斐闻言淡淡一笑,“让宁王见笑了,能吃说明下官还没病到无可救药。”
  靠在马车旁的车夫摸了摸嘴角,又掸了掸衣服。
  龙希宁瞪他一眼:“既然病了,还是赶紧找大夫看看才好。”他甩手向自己的马走去,骑上马后,冷喝,“回城!”
  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城内进发,龙希宁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目光一直在这队人马打量,无论是那些侍卫,或者仆从丫鬟,他一个都不放过,然而,没有一个像夏楚悦。
  龙希宁皱眉,难道他们两个人没在一起?
  哼,没在一起最好!
  想到两人并非在一起,龙希宁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正想着,旁边传来凤斐“感激”的声音,“没想到宁王竟然百忙之中抽空来迎接我,多谢了。只是……风某不过一介下官,非外国使臣,让宁王劳驾,心里略有不安呢。”
  闻言,龙希宁猛的转头,瞪向马车车窗。
  凤斐根本没有揭开窗帘,就那样藏在车厢子里,说着让人火起的话。
  “虽然说华妃诞下龙子,我此次回去必然会受圣上重赏,不过宁王也别表现得如此明显,让人看了去,不好……不好……”
  不提还好,一提龙希宁就来气,有种想要当场杀死风飞的冲动。
  华妃是风飞的姐姐,又得圣宠,虽然父皇早已表明他一直暗中支持着自己,储君之位,多半会是自己的,但是父皇对华妃的宠爱却也是真的,尤其是华妃生下皇子之后,简直是冠宠六宫,父皇对她有求必应,将来父皇会不会坚持把皇位传给自己,现在自己都不能肯定。
  毕竟华妃生的十皇子一生下来便被立为钰王,这在史书上都少有。
  朝廷里,不是没人偷偷揣测过父皇的用意,有些大胆的猜测钰王将来很可能取代太子,成为新的储君。
  风飞此刻如此说,便是在嘲讽自己巴结他,进而与华妃攀上关系,若是传到他人耳中,他宁王简直是无颜可见人!
  可恶!
  他需要巴结风飞吗?
  他恨不得宰了风飞,杀了宫中那个妖妃!还有,那个才满月的十皇子龙希钰!
  耳边传来喧闹声,龙希宁蓦地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开一道大道,他骑着马跟在风飞的马车身边,就像护卫守护着上位者一般,顿时黑了脸,双腿一夹马腹,快速赶到前面,对着守城的官兵道:“最近不太平,切莫让外国奸细进了城,无论是谁,都必须好好盘查,以免贼人混在队伍,进了龙城,伤了百姓和官员。”
  守城官兵忙点道:“宁王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检查。”
  龙希宁眉眼一松,扬起马鞭率先冲入城中。
  他没有离开多远,进了城,便停下来,骑着高大的马上,一脸冷酷,识得他身份的城卫都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着,许多百姓也认得龙希宁,当初他在城门口命令抓捕妖言惑众的人,几百人入狱,给众人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凤斐的马车到了城门脚下,果然被几个守城兵拦住。
  “停下!检查!”
  如果是一般情况,城卫看到进城的马车如此豪华,不会如此不客气地拦车,一般坐这样豪车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只是方才宁王才下了命令,城卫自然不敢懈怠。
  这辆马车没有明显的家族标志,又不是早上或者这两天出城的,很可疑!
  两名城卫手持长戟,挡在队伍的最前面。
  走在最前面的护卫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瞪大你的狗眼,我们是国舅府的护卫,国舅爷就在马车里,若惊扰到他,小心你们的狗命!”
  嚣张跋扈,将贵族仆从的蛮横表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马车横板上的车夫挑了挑眉,望着远处对峙双方。
  “国舅爷?难道是……”看着面前令牌上面的‘风’字,城卫脑中灵光一闪。
  “没错!就是风国舅,华妃娘娘的弟弟,钰王的舅舅!”护卫挑着眉得意道。
  周围哗然一片,风国舅!这是风国舅的马车和队伍!
  一月前,华妃诞下皇子,皇帝大喜,不但封了华妃为贵妃,而且封了刚出生的十皇子为钰王,这个消息早成了京城大街小巷,茶楼饭馆百姓的谈资,那时风国舅不在,如果在的话,怕是官职也要提上一提。
  华妃受宠,身为华妃的弟弟,风国舅自然也是荣宠更盛往日。
  只不过据说风国舅出门游历,不在京中。
  难道,这是风国舅游历完回京了?
  不少人都表情兴奋地往马车前凑,被护卫和仆从拦住。
  守城的官兵自然也明白风国舅如今的风头正盛,得罪了他,就是和自己的未来过不去,稍一思量计较,几个城卫便知道该怎么办,忙退开,腆着脸笑道:“原来是风国舅,风国舅游历归来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既然是风国舅,便不必盘查了,各位请!”
  站在城内的龙希宁看到这一幕,气得头顶冒青烟。
  一群逢迎拍马的势利小人!
  凤斐的队伍在城卫点头哈腰的恭迎下进了城,延着南大街一路前行,直至到了风府,马车从侧门驶入,隔绝了探子的监察。
  龙希宁在凤斐面前吃了闷亏,心气不过,连王府都不回,直接策马进宫。
  风府的主人回来,府中上下自然一片喜气洋洋。
  然而,风府的主人没有在府中呆多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辆马车便从侧门出来,朝着皇宫驶去。
  ……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
  凤斐倚在一边含笑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丫鬟”。
  夏楚悦皱着眉瞥向车窗外,不去理会凤斐略带深意的眼神。
  凤斐盯着她,幽幽问:“窗外有那么好看吗?让你舍弃了车中绝世美男。”
  夏楚悦闻言头也不回地道:“自恋狂!”
  凤斐挑了挑眉:“这可不是自恋,而是自信,随便拎出一个人来,谁敢说爷丑?”
  “啧!”夏楚悦嗤笑一声,他长得好看不错,但也实在臭屁。
  “小夏,过来给爷倒杯茶。”见她不理自己,凤斐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笑着道。
  夏楚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须臾,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化名——小夏!
  她转头看向他:“等你手断了再说。”
  此刻的凤斐与入城时又大不相同,身上的衣服是深紫色,袖口领口等地方都用金银线织着云海纹路,面料也不是单一的紫色,上面用较浅的紫色绣着牡丹枝叶,贵气逼人。
  而他的脸,则是苍白色的,在深紫色的锦衣华服映衬下,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显出几分羸弱。
  看上去确实像久病未愈的模样。
  “好狠的心!”凤斐听到夏楚悦的话,作捧心状。
  夏楚悦斜睨他一眼,这个男人,不作会死吗?
  “你现在要学着当个婢女,呆会儿进宫才不会露馅。”凤斐放下手,一瞬间神情全变,眉眼淡淡,高贵疏离,真让人怀疑刚才那个黯然神伤的男人是不是他。
  “风国舅请放心,就算露馅,你只作不知便是。”
  凤斐哀怨看着她,叹道:“那怎么行,你都以身相许了,我哪能看着自己的私有物被人折损。”
  夏楚悦撇了撇嘴,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也因为凤斐的调解,去往皇宫的路上,她的心情才没那么紧张。
  到了宫门,下马车,夏楚悦先下马车,然后低眉顺眼地扶着凤斐下来,然后再低头恭谨地跟随在凤斐的身后进宫。
  入了宫,宫中给贵人准备的步辇迎来,凤斐装作不经意般扫了夏楚悦一眼,然后朝宫人挥了挥手:“许久不曾进宫,今日就不坐轿子了,看看这宫里的风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些宫人自然不敢违背风国舅的意思,四人抬着步辇,跟着他身后,等国舅爷累了,就可以坐上步辇。
  夏楚悦紧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完美地扮演着婢女的角色。
  也是风飞地位超凡,才能每次进宫都带着侍女,换了其他的王公大臣,如无同意,是不能随便带仆从进入的。
  凤斐先去拜见皇帝,没想到龙希宁竟然也在。
  龙希宁看到凤斐也十分诧异,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皇帝丝毫不知二人眼神间的异样,看到凤斐回来,十分高兴,直接从椅上站了出来,走到下面,拍着凤斐的肩膀道:“你可算回来了,华妃一直念叨着你这个弟弟,担心你在外面出了意外,就连钰儿满月,她都惦记着你没能回来呢。”
  凤斐睫毛垂下掩去眸底的神思,笑道:“微臣也甚是挂念华妃,在外头得知华妃平安诞下皇子,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去看过华妃没有?”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微臣先过来拜见皇上,等下便去凤华宫。”
  “嗯,正好朕也要去看看钰儿和华妃,你便随朕一起去吧。”
  “是。”
  站在旁边的龙希宁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父皇!”
  皇帝眸子一睁,好像才意识到殿里还有一个人,转眸看向龙希宁:“宁王,你刚才要告诉朕何事?”
  龙希宁看看站在皇帝身旁笑得一脸得意的凤斐,哪里还说得出口,只道:“没什么,儿臣也正想看看十皇弟,不知可否与父皇同行?”
  “呵呵,当然。”皇帝听说龙希宁也要去看望十皇子,十分高兴。
  三人出了御书房,皇帝走在前面,凤斐稍微落后半步,从容淡笑着回答皇帝的问题,一路上皇帝被引得龙颜大悦,好几次开怀大笑,宫人看了不由侧目。
  反倒是龙希宁这个皇帝的亲儿子,跟在两人身后,沉默寡言,插不进半句。
  不知道的估计以为凤斐是皇帝的亲儿子。
  盯着前面那道深紫色的背影,龙希宁眼里杀气翻滚,只要这个男人在,父皇的注意力总会被他吸引。后宫有他姐霸着父皇的宠爱,在前朝,这个风飞,还要夺走属于他们皇子的关怀,实在气煞人也。
  风飞,你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那个受宠的华妃带来的,如果她倒了,你还能够如此嚣张恣意吗?
  此刻,龙希宁恨的不是风飞夺走了夏楚悦的心,而是风飞夺走皇帝的注意力。
  曾几何时,他也渴望着他的父皇能够这样关怀他,然而,没有,即便后来皇帝与他摊牌,也鲜少像对待风飞这样慈祥地寻问他在外的日子过得好与坏。
  龙希宁想到自己从南唐带着江夏王回来后,父皇也只是赞赏地表扬了一句“不错”,哪会像现在这样,问风飞吃得好不好,玩得开不开心。
  拳头紧了又紧,龙希宁努力按捺着揍人的冲动。
  他不能再让父皇被风飞这对姐弟迷惑住了,一个以色诱人,一个巧言令色,父皇也是上了年纪,才会被这对姐弟诱骗,再这样下去,龙兰江山都要被他们俩骗走了。
  下定决心后,龙希宁神情越发内敛,他才不会像风飞那样,整一个马屁精!
  进了凤华宫,拜见了华妃,看了钰王,然后,凤斐提议去看看江夏王。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沉,龙希宁则冷哼道:“江夏王正在静养,风国舅莫去打扰了。”
  凤斐轻笑:“宁王说得是,不过,我听说锦绣郡主去寻找解药,还没回来,江夏王在宫里难免寂寥,我便替锦绣郡主去看看他罢。”
  无耻!
  你凭什么代替她去看江夏王?
  说得好像你是江夏王女婿一样!
  龙希宁被凤斐的话气得瞪圆眼。
  ------题外话------
  国庆快乐,妞们是不是都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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