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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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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国庆快乐,妞们是不是都出去玩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撞见

  凤斐才不管龙希宁如何想,发挥着他的如簧巧舌,捧道:“皇上,微臣甚是钦佩江夏王,游历各城时,百姓们对江夏王也是赞不绝口,而重用江夏王的皇上您,则被百姓们敬若神明,都道若无皇上,便无战功赫赫的江夏王,也就没有龙兰的繁荣昌盛。”
  “哦?”皇帝眉角一扬,“他们真的这么说?”
  凤斐双手微拱于前,低头道:“微臣不敢欺君。”
  “哈哈哈,好!好!”皇帝抚掌大笑,“龙兰子民感恩图报,看来朕的操持没有白费,你一路上还看到了什么,一并与朕说说。”
  凤斐笑道:“看到的可多了……咳咳……微臣,咳……”
  皇帝凝神看他:“风国舅,你这病可不轻啊,故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讲不迟。”
  凤斐赶紧退后几步,“谢皇上体恤,微臣身体已大好,不过未免将病气传染给皇上,容臣先退。”
  “去吧。”
  “皇上,江夏王……”
  “等你病好了再去看,江夏王身体不好,病气更容易传染到他。”
  这话便是同意让凤斐去探望江夏王了,龙希宁眼神一凛,上前想要说什么。
  凤斐已经先一步开了口:“微臣谢主隆恩。”
  待凤斐离开,龙希宁立刻说道:“父皇,为何让他去见江夏王?”
  “风飞是自己人。”
  龙希宁听得出皇帝对风飞的信任,心里像是积着一口血,难受得很。
  他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有些秘报要告诉您。”
  “什么?”皇帝脚步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
  龙希宁心神一凛,低下头道:“儿臣原是不想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只是儿臣见父皇对风国舅信任有加,不愿看着父皇被蒙在鼓子里。”
  “到底是什么秘密?”皇帝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眼神犀利地盯着龙希宁。
  “是风飞,儿臣怀疑他的身份有假……”
  二人站在御花园里说话,抬着龙撵和随侍的太监宫女站在远处守候着。
  他们听不到皇上和宁王说话,安公公远远瞧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暗道,不知宁王爷说了什么,竟然让陛下如此生气。
  当日,据附近的宫人传,皇帝与宁王在御花园秘谈,后皇帝愤而离去,但却无人遭殃,只以为是宁王说了什么话惹皇帝不高兴。
  龙希宁向皇帝打小报告,凤斐自然不知。
  向皇帝告退后,凤斐便出了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夏楚悦没能见到江夏王的面,心里难免失落,不过她刚才虽站得远,却也看得出在提到江夏王时,皇帝脸色颇为古怪,如果不是凤斐装病,有龙希宁阻挠,估计皇帝不会答应让凤斐去探望江夏王。
  如今有了皇帝的口喻,只等凤斐“病好”,便可进宫一趟。
  他们刚刚回到风府,宫里的太医便来了。
  好在凤斐本来就懂医,没病也能装出病来,好给太医回宫复命。
  凤斐的病自然不可能马上好,多少也得等上一两日,两天后就能看到江夏王,夏楚悦的心也就没那么急了。
  既然皇帝能够答应让凤斐见江夏王,想来也不会虐待江夏王,要不然被臣子看到,传出去影响不好。
  进了风府,夏楚悦依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避免被人瞧出破绽,她以凤斐贴身婢女的身份呆在凤斐的院子里,除了速云等可信之人外,风府其他下人亦不得进入凤斐的院子。
  假扮成婢女,只要没外人,自不必端茶倒水伺候人,而且,身为主子的凤斐这两日并不能整日里与她厮混。
  为了她,他的书房里已积压了许多文书,他不单单是一个闲散国舅爷,他有他的使命,他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装病的两天,他都要躲在书房中去处理积压着的事。
  这样烦恼的时候,他还能想到她,特意找来两个人替她解闷。
  夏楚悦原是不在意的,只是当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时,她也不得不感动凤斐的有心。
  无论何时,他总能替她想得那么周到,世上也只有他,事事做到了她心坎里。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宁王府侍候自己的紫竹与冬青。
  许久不见,主仆三人俱是欢喜,就连天性凉薄的夏楚悦也露出了笑脸。
  几人好似回到了在宁王府相依为命的日子,闷在小小的院子里,她坐在房里看书,紫竹端茶送水的侍候,而冬青则充当护卫的角色,不让宵小进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楚悦的心变得热切,想到再过不久,她便能看到江夏王,她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忙到深夜的凤斐偷溜进她的房间看她,却见她睁大眼睛,吓了一跳,得知她的心情后,笑着调侃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明天要嫁人呢!”
  夏楚悦轻笑抿唇,不回答,一直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中途不过睡了一两个时辰,醒来后,便催着凤斐洗漱。
  凤斐忍不住又调侃她,她心情好,不与他计较,今天还得靠他才能进皇宫。
  然而,所有的喜悦到了宫内,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宫门是进了,但是,却不能去江夏王住的静悦宫,中途被宫人拦住了。
  一个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似乎早就在等凤斐,看到凤斐来了,掐着尖细的嗓子道:“风国舅,皇上有请。”
  能够派太监守在离宫门不远的地方等着,显然皇帝有备而来,凤斐可不会傻得以为皇帝是为了听他说游历途中的故事,侧眸与身后的夏楚悦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问道:“燕公公可知皇上找我什么事儿?”
  燕公公不是平时那些趋炎附势的阉人,他的品阶虽然不如安公公,却十分得皇帝的信任,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一般替皇帝处理铁血事件。
  臣子间有句传言,安公公到喜事临门,燕公公来小鬼哭啼。
  虽然有些夸张,但大臣们确实都不太愿意和燕公公接见,尤其当燕公公受命而来的时候。
  此刻,燕公公候在这里等凤斐,难道凤斐要大祸临头了?
  夏楚悦对燕公公不了解,只是想到半路被截,恐事生变,心里生出些许不安。
  而凤斐,心头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
  “咱家不敢揣度圣意,风国舅见到皇上自然就知道了。”燕公公面无表情地道,一般太监的声音如公鸭一片尖哑难听,而燕公公的比他们的更加难听百倍,他说话语调几乎没有起伏,声音很冷,隐约透着几分讥诮与嘲弄,让听到的人鸡皮疙瘩连寒毛一同竖起。
  果然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燕公公,单看一张死人脸,就叫人不舒服。
  凤斐笑着道:“那燕公公带路吧。”
  “她就不必去了,皇上召见的是风国舅。”燕公公冷冷瞥夏楚悦一眼,淡淡道。
  凤斐挑了挑眉,连这都管,看样子真是来者不善啊。
  “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反正已经进了宫,就让她跟在我身后,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她就在这里等着吧。”燕公公面无表情地道,半点情面也不留。
  凤斐无奈,只好偷偷朝夏楚悦使了个眼色,道:“小夏,那你就在这附近的亭子里等我吧。”
  燕公公闻言扫了眼凤斐,动了动唇,最后没说什么。
  “现在可以走了吧?”凤斐望向他,含笑的眸子里似有冷光闪过。
  燕公公一甩拂尘,转身在前面领路,凤斐跟在后面,而打扮成丫鬟的夏楚悦则按‘风国舅’的意思向旁边的亭子走去。
  皇宫中的建筑很多,风景更多,亭子自然也多。
  看着夏楚悦走到一处亭子便坐着欣赏风景,其他宫人也不好上前说什么,毕竟是正得圣宠的风国舅的丫鬟,比之一般宫人,也要有地位。
  夏楚悦假装看风景,心里却是着急。
  看方才凤斐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刚刚燕公公在场,凤斐不能和自己解释太多,但是看那个太监的棺材脸,想必皇帝这次找凤斐,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又想到方才凤斐朝她使的眼色,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忽的站起身来,立刻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异动。
  她嘴角微扯,也不躲闪,左右看看,然后向右边的走廊的走去,立即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只作不知,朝前走了一小段,穿过一座白石桥,遇到两名宫女,装出惊喜的模样,小跑着过去问:“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解手的地方?”
  两个宫女看看她,朝右手边指了指,夏楚悦向她们道谢后,便急急忙忙走去,隐在暗处的人自是把的问话听在了耳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偷偷跟了去。
  夏楚悦往东边走了很久,一路左顾右盼,嘴里小声嘀咕着:“哎呀,到底在哪里啊,怎么看到。”
  找到了大半天,她终于找到了,不过却不是宫女指的那个,她一路往东行,早跑过了好几个茅房,眼睛一亮,赶紧冲了进去。
  跟踪的人自然不可能跟进去,心里仍纳闷着,皇上为何派他们跟踪一个丫鬟。
  夏楚悦进了茅房,眼睛在附近溜了一圈,这个茅房建在树下,头顶上盖着瓦片,为了通风,瓦片下一面墙上挖了一个大洞,也可以叫作窗,那窗在大树的另一面,想来是怕人爬到树上偷窥。
  她刚刚是从有树的那一面进来的,现在嘛,自然只能从这边的窗户溜走。
  好在窗户开得不高,窗沿她用手就能碰到,双手抓住窗沿,双腿点地一弹,身体拔地而起,她迅速跳到窗上,身体灵活地穿过去,瞥了眼外面,高度比在里面要高上一尺,对她来说却没有什么问题,轻松一跃,稳稳落地。
  夏楚悦回头看了一眼,捏着鼻子叫道:“唔,好舒服!”
  对面,藏在数丈外的人,听到这句话,险些从树上栽下来,稳住身形后,心里的狐疑也打消了。
  而夏楚悦则赶紧拍拍手,身形一闪,离开了。
  凤斐之前画了张皇宫的地图给她,不是皇宫布局全图,只有一个大概,宫中主要人物住所的位置,当然,最清楚的是江夏王暂居的静悦宫,路线非常清楚,从御书房到静悦宫的路线,从宫门到静悦宫的路线……上面满满的路线,基本上都是某个重要位置到静悦宫的线路。
  夏楚悦凭着这张凤斐手绘地图,躲闪着巡逻和站岗的侍卫,终于找到了静悦宫的所在。
  殿门口有四个侍卫把守。
  要怎么进去?
  二人原是打算由凤斐带头,直接从正门进去的。
  凤斐有皇帝的口喻,侍卫自然要放行。
  但现在只有她一人……
  夏楚悦皱了皱眉,犯难之时,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宫女提着个食盒走来,她眼睛一亮,身体一闪,躲到了柱子后面。
  宫女走近之时,她从柱子后面探出手化作刀砍在宫女的后颈上,另外一手抓住被宫女松开的食盒,她左右看了看,提着食盒,拖住宫女,往走廊旁的树丛里躲。
  不一会儿,一名宫女理着衣服上的草屑,提着食盒从树丛后出来,低着头疾步向静悦宫走去。
  到了宫门口,被人拦下。
  “你是谁?”
  其中一个侍卫问。
  “我来给江夏王送饭的。”
  “送餐的宫女一直是小梨,今天怎么是你?”
  夏楚悦心里微微一惊,很快压下惊讶,低声道:“小梨今天拉肚子,就让我来了。”
  “是吗?”守卫明显不信,“抬起脸来。”
  夏楚悦抬起脸,冲他怯怯看了一眼,便又立刻垂下眼。
  “你叫什么?在哪里当差?”守卫看到陌生的面孔,心里的警惕不退。
  夏楚悦没想到只是个送饭的宫女,竟然都要盘查得如此仔细,难怪凤斐的人不能进去。
  眼下,得好好回答,只是要说自己在哪当差呢?
  她眸子转了转,低着头道:“奴婢叫小夏,是新分配到御膳房的宫女。”
  “新来的?行了,把食盒给我,你在这里等着吧。”一听说是新来的,那守卫的脸色更加不好,直接要了她手里的食盒,让她在外面等。
  夏楚悦心中焦急,自己怎么能在外面等着,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见到江夏王,没见到不是前功尽弃?
  “侍卫大哥,我听说里面住着江夏王,我能不能进去见见?江夏王英明神武,是我们龙兰的第一战神,入宫前就听了好多关于他故事,要是能见她一面就好了。”她装出一副崇拜敬仰渴切的神色,睁大一双黑眸望着抢走她食盒的侍卫。
  那侍卫瞧了她一眼,轻蔑嗤笑:“不行,江夏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去下面等着,再纠缠,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见到江夏王。
  夏楚悦瞟了眼那个提着食盒进去的侍卫,又看看另外三个重新站好的侍卫,忽然朝他们一笑:“几位大哥,这里日头有些晒,我能不能去那边树荫下等?”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她刚刚躲藏的那片树丛。
  此时正是夏季,天气炎热,日头升高,气温也渐高。
  守门的侍卫哪里管她这些,挥了挥手,示意她去。
  看着她离开,几个侍卫不屑地说:“瞧这丫头,说话不知收敛,又怕吃苦,不晓得怎么混进御膳房的。”
  说着说着,便看到那个刚躲到树荫乘凉的宫女回来了,心想,还好有分寸,知道要自己回来。
  突然,几人颈上一痛,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三人眼睛瞪圆,想要呼救已来不及。
  夏楚悦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们,以免他们摔倒,引起路过宫人的注意。
  然后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静悦宫不大,进了宫门,一览无余。
  正前方的屋子挂着一块匾额,写着静安殿几个字,左右各一间房,上面挂着小一点的匾额,分别写着静思堂和静夜轩。
  一般中间的是用来待客的,静思堂也不像是睡觉的地方,夏楚悦边朝着静夜轩匾额的房间走去。
  她刚走几步,便有一道黑影闪出,拦住她的去路。
  “站住。”
  换成其他宫女,猛的看到面前闪出一道黑影,必然会惊讶过度。
  夏楚悦早料到静悦宫中防卫森严,不会只有外面几个侍卫,但也没想到只是看到一个宫女,竟然也如此谨慎地对待,难道,静悦宫里连个宫女都没有?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问。
  夏楚悦从袖子里拿出一双筷子:“刚才侍卫大哥把筷子落在外面了,我给他送进来。”
  “给我吧。”黑衣人也不多问。
  夏楚悦暗自皱眉,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如临大敌,不就送顿饭,送双筷子吗?为什么要防得那么严?
  “这……不好麻烦大人,我送去就行了。”
  “给我,你出去。”黑衣人冷声道,一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夏楚悦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把筷子递给对方。
  她知道附近必然有很多暗桩,以她如今的实力,多多少少也能感应到,凭她一个人,绝对无法对付那么多人,然后全身而退。
  看来只能等凤斐来开路了。
  她有些不甘地望着静夜轩的方向。
  爹就在里面吗?
  静悦宫,果然静,静得几乎没有人气。
  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那个送饭的侍卫,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夏楚悦,眉头一拧,怒斥道:“你怎么在这里?”
  夏楚悦隐约闻到从屋内飘出来的药味,有心看看里面的情形,被侍卫一喝,忙道:“刚才掉了一双筷子,我是来送筷子的。”
  “不必了,屋子里有。”侍卫接过黑衣人递来的筷子,脸色稍缓,但依然很冷。
  “哦,江夏王吃了吗?他觉得今天的饭菜如何?要是不合胃口,我让御膳房的师傅换一换。”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食盒留着,让小梨晚上来一并带走。”侍卫不想听夏楚悦在那边唠叨,挥手示意她滚蛋。
  夏楚悦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往屋里瞧。
  “还不快滚!”侍卫眼里除了不耐烦,还有一丝怀疑,这个新来的宫女,怎么胆子如此大,几次让她离开,她却固执地呆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小宫女,难道是探子?
  察觉到对方狐疑的目光,夏楚悦不想打草惊蛇,只得转身离开。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冰冷声音。
  “怎么少了一个人?”
  听到这道熟悉的男声,夏楚悦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随即全身肌肉绷紧,眼睛大睁,真正如临大敌。
  他怎么来了?
  她想要找地方躲,但她就站在院中,无路可藏,旁边还有侍卫和黑衣人盯着,而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跨入门槛,大步走了进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踩扁你!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闯进来?”龙希宁一身暗金蟒蛇紫袍,头戴金冠走来,见到里面杵着三人,其中一个还是轻易不得现身的暗卫,不由皱眉冷声道。
  黑衣人和侍卫俱都心神一凛,向龙希宁跪拜行礼。
  夏楚悦咬咬牙,也跪了下去。
  龙希宁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看向另外两人。
  侍卫和黑衣人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二人据实所说,矛头直指夏楚悦。
  夏楚悦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射在自己头顶上的寒光。
  “抬起头来。”
  她听到他冷沉的命令。
  夏楚悦闭上眼,须臾,睁开,抬头,眼睛半垂,就像胆小的宫女,不敢直视王爷贵颜。
  龙希宁微微跳动的心,在看到那张平凡的小脸时,跌沉而落,随后冷声道:“拖下去。”
  拖下去?
  拖下去然后呢?
  夏楚悦心里闪过不安的预感,睫毛颤颤,便见向自己走来的不是侍卫的长靴,而是一双胶底黑色布鞋,如果是把人赶出宫门,自然该让侍卫把她押出去,而不是派那个充当暗桩的黑衣人。
  在对方抓住自己的胳膊前,夏楚悦忽的一扭腰,迅速向外蹿去。
  龙希宁眼睛一睁,暴喝一声:“抓住她!”
  夏楚悦运起轻功,急速向外飞奔,迎面而来三个侍卫,而身后是抓她的黑衣人和侍卫,耳边听到几次簌簌的衣袂破空声,那是隐藏在暗处的几个黑暗杀手。
  四面夹击,夏楚悦眼神一凝,将手向前一撑,喝道:“看毒!”
  正向内冲来的几个侍卫果然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夏楚悦趁机从门口冲了出去,背后传来龙希宁的怒吼,她提身纵气,跳上前面廊顶,踩着瓦砾疾步而逃。
  身后是紧随而来的黑衣人。
  奔逃之际,夏楚悦忽觉背后传来强大的破空之声,似撕裂了风,割碎了天幕,夹杂着无可匹敌的气势。
  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回头去看身后何物,身子一歪,从廊顶上跳到下方的树丛里。
  枝桠划破她的裙摆,磨破她的皮肤,她却无暇顾忌,脚尖落在灌木上,便又跃身而起,飞纵向前。
  砰!
  眼角瞥见左前方长廊瓦片碎裂,如被雷劈爆裂开来,一支利箭从天顶斜射而下,射入岗岩地面,又是鸣耳碎裂声与四贱乱石。
  瞳孔微微缩紧,夏楚悦倒吸一口气,刚才若是晚上一点,那支箭必然穿膛而过。
  震惊之时,身后掌风逼近,夏楚悦抓住旁边一把树叶,转身朝对方掷去。
  注入内力的树叶锋利如暗器,对方手持弯刀,左右挥舞,将树叶隔开,稍落后的几个黑衣人瞬间跟了上来。
  夏楚悦见他们人多势众,心神一凛,不愿应对,转身再跑。
  皇宫对她来说的陌生的,如果没有凤斐画的那张地图,她也找不到这里来,此刻后有追兵,慌不择路,她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只管往刁钻的地方躲逃。
  “有刺客!抓刺客!”
  你追我赶,引起宫中侍卫的注意,于是追的人更多。
  夏楚悦一个闪身,躲到假山之中,屏息静气,透过洞孔,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只见一群侍卫从前面匆匆跑过。
  紧接着数名黑衣人落在花园中,比了几个手势,便分散搜索,其中一个赫然向着这假山而来。
  夏楚悦眼神微凝,立刻躬身穿山。
  这处假山极其复杂,怪石嶙峋,迂回如迷宫,夏楚悦开始只隐在假山靠外阴影,见黑衣人过来,只得往里钻。
  山道里阴暗却不潮湿,但是不大,以夏楚悦的身材,也不能自如奔跑,不过对夏楚悦来说,却十分有利,至少她为女子身,而对方却是个大男人。
  左拐右绕,没一会儿夏楚悦眼前一亮,已经钻了出来,却不想这头已等候着一个黑衣人。
  夏楚悦心中一惊,明白后无退路,手比脑子更快的出动,之前从侍卫手中夺了一把刀,此刻大刀携一抹白虹,以披荆斩棘之势砍向黑衣人的脑门。
  黑衣人面露惊色,忙抬刀抵挡。
  夏楚悦一脚踹向他下身,黑衣人眼睛猛的瞪大,双腿夹紧,只是夏楚悦出招太快,他最终晚了一步。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正在穿山洞的黑衣身子一紧,随后快速追来,在其余地方搜寻的黑衣人亦急匆匆追来。
  夏楚悦一脚将黑衣人踹开,顺手又砍了一刀,便迅速逃离假山。
  “簌!”
  一道破空声来,夏楚悦心头一紧,那种被风割般的疼痛在颈后逼近。
  又是箭!
  她纵身一跃,飞到三丈高,箭身从她脚下射过,以破竹之势射入前方树桩。
  夏楚悦身体到达一定高度,便不由自主地坠落,她目光落在前面那飞檐上,准备踩在上面,然后再提气。
  未料身后又是一道破空声。
  夏楚悦皱眉,腰身一扭,竟是在半空中转了半个身子,同时大刀阔斧迎上射来利箭。
  叮!
  一声脆鸣,犹如鹰啸。
  刀身与箭头相撞,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箭头蔓延而来,传遍大刀,震在夏楚悦握刀之手。
  夏楚悦被箭逼得向后倒退,此时又在半空中,气一岔,如坠空之鸟,向下栽去。
  几条黑影从远处灵活跳跃而来,假山下的两个黑衣人,也一前一后,追了过来。
  夏楚悦握紧大刀,落地之时,刀尖对着地面,发出铿锵声,不到一寸宽的刀身被压出一道弧度,夏楚悦身子向下一沉,手中使力,被刀身反弹而起,同时,那把大刀完成最后一次使命,在空中碎成几段。
  夏楚悦借刀跃起,再轻盈落地。
  然而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几个黑衣人已经围住她,天空一紫色身影如大鹏展翅,踏风而来。
  夏楚悦望天,瞳孔微缩,几个黑衣人见到主子来了,全部站直,眼里满是恭敬。
  察觉到黑衣人的神情,夏楚悦眸光一闪,将手中大刀掷向犹如天神飞来的紫袍男人。
  “王爷!”
  果然,几个黑衣人见大刀直直向空中男人射去,俱是惊呼一声,心神皆放于男人身上。
  夏楚悦嘴角一勾,一脚踹向其中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察觉脚风逼近,猛的转头,见到夏楚悦攻击的地方,倒吸一口气,连忙横刀挡住,同时屁股后撅,双腿夹紧,上身前倾。
  夏楚悦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趁黑衣人躲闪时,穿过漏洞,逃之夭夭!
  “哼!”
  却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重重的怒哼声,似蕴含着无穷内力,夏楚悦听到声音,只觉胸口气沸翻涌,如同身在铜钟中。
  她抿紧唇,向前飞跃。
  不想身后之人轻功如此之快,掌风入颈,她心头大骇,内力汇聚于双脚,身体一沉。
  没想到对方竟然知晓她下一个动作般,脚往她头上踩。
  夏楚悦眼神一冷,抬头,拔簪,刺入对方鞋底。
  “好个恶毒女人!”
  冷怒声从头顶响起,紧接着,夏楚悦便觉手腕一痛,正要插入对方鞋底的簪子落下。
  夏楚悦又是一惊,立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抓对方的脚。
  “嗤!”
  对方不屑般地发出一声感叹,抬脚踹向她的手,刚刚踹掉自己另一手的那只脚则继续往自己头上踩。
  这个家伙,竟是要把自己当泥人踩扁不成?
  夏楚悦眼露凶光,手一缩又一伸,抓住他踹自己手那只脚的脚踝,猛的向下一拉。
  “咦!”
  对方显然没料到夏楚悦在下坠过程中还能够有那么敏锐的反应,不过就算向下掉,他也是压在她身上,伤的还是她。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女探子,竟然忽然搂住自己的大腿。
  忽然被女人抱住,他的身体倏地僵住。
  夏楚悦抓住这个机会,双手一松一紧,由抱住他的大腿改为抱住他的腰。
  空中飞人的时间毕竟短暂,两人空中相斗其实只有眨眼的功夫,男人正想要挥掌将夏楚悦推开。
  脚触地!
  夏楚悦嘴角一扯,双腿盘在对方身上,双手又换了个位置,这次搭在了对方的双肩上,身体如弹簧,猛的向上弹去,最后,脚踩在对方头顶上,然后,高高跃起,如轻灵的雀鸟,踩在旁边树枝上,身体微微一沉,便又飞了起来。
  “王爷!”
  几个黑衣人原本看到自家主子把女探子踩在脚下,都围在旁边,等着看主子把人踩成狗,没料到只是一瞬间,双方情势大变,被踩扁的不是那个假宫女,而是自家王爷。
  龙希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大胆到不但敢贴身抱自己,还敢把自己当成踏脚石踩!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端端正正的紫金冠却歪了,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乱了,还有华贵崭新的锦袍,也被刚才一搂一攀一踩,蹂躏得皱皱巴巴。
  “还不去追!”
  龙希宁甩袖,咆哮声惊起枝头鸟两只。
  黑衣人头一低,“是!”
  急急去追那个宫女。
  龙希宁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正巧旁边有一个水池,他斜眸一瞥,瞧见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
  ……
  脚踩宁王,叫黑衣人惊愣住,夏楚悦终于了喘息之机,趁机逃出了黑衣人的追踪视野。
  她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却知道不能这样盲目逃窜,最终依然会被找到。
  到了一排房前,夏楚悦看了看,没什么人,便从屋顶上落下,选了一间房,敲了敲,没有人回应,她双手用力一推,门开了,她如泥鳅一般闪了进去。
  里面似乎是谁的寝室,看摆设不像是宫女太监的。
  夏楚悦不管这里是谁的,只要有衣服就好。
  她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柜子上,几步上前,打开盖子,果然是一个衣柜。
  五颜六色的裙子琳琅满目,夏楚悦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没时间去挑,随便捡了一件,跑到屏风后去换。
  衣服的主人和她体型应该差不多,没一会儿夏楚悦便穿好了衣服,这衣服倒是叫夏楚悦有些惊讶,不是龙兰贵族女子惯穿的宽袖曳地长裙,反而有点像北方夷人所穿的束腰紧袖服装,裙子也是短的,下面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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