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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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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间到杀入军队里,速一并非毫发无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翻飞,衣衫破碎,看起来触目惊心,他尚未靠近,众人便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
而他眼神冰冷,透着无穷杀意,配合着被血染红,还在不停往下滴血的剑,迎面杀来,好似没有感情的杀神,剑下无活口。
这样的气势,就连龙希宁都被震了一震,然而龙希宁也只是稍稍愣怔住,很快回过神来,取出怀里的盒子,向速一扬了扬手:“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解药毁了。”
速一闻言,脚步一顿。
周围的士兵见他被龙希宁的话震住,全都聚拢来,手里举着刀枪。
“放下剑,束手就擒。”龙希宁打开木盒子,取出里面的一个玉瓶。
速一嘴抿得很紧,下巴的线条绷得硬邦邦的。
“放下!”龙希宁挑高眉,厉喝一声。
速一眼底闪过一道不甘的恨意,手臂青筋凸出,挣扎着松开手,剑从手中落。
他终是屈服在龙希宁以解药的威胁。
“拿下他!”龙希宁薄唇微动,眸底浮出冷笑。
四周的士兵瞬间蜂拥而上,表情狰狞,似恶狼扑羊,把速一压倒在地。
龙希宁望着被踩趴在地的速一,眸光闪了闪:“江夏王在哪里?”
“山道上,走几步就能找到。”速一声音沙哑地道。
原就打算把江夏王交出来的,因为他知道,仅凭他和速五两人绝对不可能从龙希宁手中抢到解药,刚才的刺杀,只是出口恶气,最好能让龙希宁受伤。
只可惜……
想到龙希宁手中握着的解药,速一眼神暗沉如深海。
龙希宁坐在下属的马背上,闻言示意几个人去找,他则继续盯着面前的男人,如此悍勇的人,如果是在军中,必成大将。
风飞,凭什么有这样出色的下属!
龙希宁心里很不爽,脸色十分难看。
“把他严加看管起来。”他冷声命令。
那些士兵很想宰了速一,奈何主子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们只能听令行事。
速一被人带走后,没过多久,几个士兵抬着一个人过来。
龙希宁高居马背,俯视担架上的男人,看着那张英俊成熟的脸,眉毛一挑,“看看有没有易容。”
皇宫里的那个江夏王,便是用了高明的易容术,骗了所有的人。
这些黑衣人都是硬骨头,虽然龙希宁觉得他们在解药被抢的情况下不太可能再弄个假的过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
士兵检查一番后,恭敬回道:“回王爷,是真的!”
“很好,带走!”龙希宁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直紧绷着的俊颜一松,眉眼缓和了不少。
千人军队,经过之前两轮刺杀,只剩八百余人,其中还有两三百人受了伤。
速一五人,竟然让这支千人精兵,折损二百人!
龙希宁听着领兵的一个将士通报,心中又惊又怒,随后眼中闪过狠戾之色,望着前方幽幽天山,低沉的声音寒若冰雪,“风飞,本王在龙城等你。这一次,你别想置身事外!”
“挖个坑把尸体埋了。”
吩咐完,他双腿夹马腹,驱着马向前走去,到了山道口,他伸手抽走展翼身侧的长剑,对着刻有“天山”二字的巨石刷刷写下一个字,金属与石头摩擦激出灿烂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须臾,他手一顿,把剑扔还给展翼,骑着马转弯,向北而去。
“回京!”
不等军中士兵疗伤休养,埋了死者后,龙希宁一马当先,向北飞奔。
八百精兵骑着马紧随其后,马蹄声响,卷起烟尘无数,浩浩荡荡,眨眼功夫,消失于山路后方。
天空白雪纷纷落下,掩盖了满地血腥,近二百具尸体便在这雪下土中,就好像,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天山顶,风雪飘摇,静得没有半点儿人气;
石碑上,沾着血的锋利刻字也被雪覆盖。
……
正在途步行走的夏楚悦忽然停了下来,凤斐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夏楚悦微蹙起眉:“胸口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停下来休息片刻,过会儿再赶路。”凤斐一听她说不舒服,顿时紧张地上前拉起的手。
“我没事。”夏楚悦看他给自己把脉,道,“只是心里不安,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凤斐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已经远离圣殿,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即便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且放宽心。”
夏楚悦听到他的安慰,心里那种不安并没有消退,她忽的抓住他的手:“你说,会不会是爹那里出了问题?”
凤斐眉目一凛,却笑着揉揉她的头:“江夏王住在天山上,不知开启山门,不识阵法,纵有千军万马,也上不去,除非江夏王自个儿下山,要不然是不会出事的。”
夏楚悦扯了扯嘴角:“也许真是我杞人忧天了。”
虽然如此,接下来众人仍加快了行程,夏楚悦赶着回去,原本打算去木叶的村子找白氏夫妻算账的,但是回程途中,夏楚悦没有心思,她只想快点回到天山,只有看到江夏王醒来完好无损,她才能放心。
途中依然是危机四伏的各种毒物,也许是走过一次的缘故,也或许身边有凤斐,这一次,他们走得很快,损失也少,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出了南岭,在南唐小镇上睡了一宿,便又急急赶路。
日夜兼程,十天之后,终于风尘仆仆赶到天山。
此时,雪已化,地上仍然凝结着血渍,远远望去,透着血煞之气。
夏楚悦脸上的笑骤然消失。
凤斐几人的神情亦是一变。
“影九,带人去看看。”凤斐与夏楚悦并排而立。
不一会儿,影九回来复命,“爷,这里前不久似乎发生过一场小规模战争。”
战争?
夏楚悦等人脸色更加阴沉,凤斐拢眉道:“接着说。”
“我们在前面一个土丘上挖出了穿铠甲的尸体,而且并非一具两具尸体,而是一整个坑,足足几十名死者,穿着同样的铠甲。”
“知道是哪支军队吗?”凤斐侧眸扫了夏楚悦一眼,沉声问。
影九摇头。
“没有其他人?”
影九正要回答,影十忽然在一个坑边喊道:“主子,这里有一具面容已毁的尸体,他的腰上挂着影七的牌子!”
原就脸色不好的夏楚悦听到影十的话,脸上血色全失,身子一晃,就要栽下马去。
凤斐急忙扶住她,“楚悦!先听完再说,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夏楚悦不敢再听下去,但是却不得不听,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般。
如果那具尸体真是影七的,那么解药是否被人抢走了?又是被谁夺走的?江夏王是不是没救了?天山上的人还在吗?
影十把牌子递给凤斐,凤斐只瞧一眼便确定这是影七的腰牌。
所有的影卫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牌子,以数字命名,这块上面用金漆写着七,正是影七的牌子,除了数字不同,其余与影十等人的都一模一样。
“查!看看地下到底埋了多少人,都有谁,尤其是那些士兵的身份!”凤斐冷下声来命令。
十几个影卫瞬间分散开。
夏楚悦想要下马,被凤斐拉住,“你别下去了,在这里等着。”
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有埋伏,凤斐不敢让夏楚悦离自己太远。
夏楚悦深吸口气,“我去看看尸体,或许能知道是谁干的。”
天山在凤西与南唐的交界,敢穿着铠甲出现在此地,不是凤西军便是南唐军,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影七?
只是碰巧遇上了刀下不留情,又或者,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解药来的?
因为担心江夏王服下解药醒来,威胁到他们的国家,所以埋伏在此,等待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江夏王在天山上?怎么会知道影七带着解药回来?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一时无法得到解答,突然,影十一在山道口大喊:“主子,石碑上刻了一个字”
夏楚悦眸子一睁,问道:“什么字?”
“‘宁’!刻了一个‘宁’字。”
宁?
杀了人,夺了解药,还要留名的,嚣张!欺人太甚!
不,不仅仅是为了宣扬他的猖狂,留名,是为了让人知道是谁干的,为了让他们去找他!
夏楚悦脑中灵光一闪,世间以‘宁’为记,她只识得一个,而他,完全有理由也有可能干出这种杀千刀的事!
“龙希宁!一定是龙希宁!”
她眼睛一瞪,大声喊道,声音尖锐,似变了调的哨子一样。
同时甩开凤斐的手,夹紧马腹,朝山道口冲去。
凤斐眉冷紧锁,“驾!”,赶着马追在她后面。
看着不远处的石碑,夏楚悦扔掉缰绳,跳下马背,箭步冲到石碑前,当看到石碑上粗犷的“宁”字,她的瞳孔缩成一点,双拳抑制不住的颤抖,“是龙希宁!是龙希宁!”
龙希宁的字迹,她有印象,尤其是这个“宁”字,龙希宁喜欢将那一竖写得极长,勾却只有一点点。
凤斐赶到时正好听到夏楚悦的话。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她身旁,包住她的握紧的拳:“我们先上山看看,他拦得住影七,杀得了他们,却上不了天山。”
夏楚悦反手抓住他:“快点!”
凤斐知道她心急,干脆搂住她的腰,连奔带飞,向上飞去。
希望速一他们仍守在上面,江夏王依然安好……
天山难上,因为延着山脚的山道是无法到达天山峰顶的,到了半山腰,有一机关,开启机关后,山壁上出现一道门,穿过山腹,到了另外一处山道,继续拾阶而上,中间又绕了几个难以找到的弯,最后才能到达山顶。
夏楚悦见路那么复杂,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龙希宁带的人再多又如何,这条路不是人多就能闯进来的,从目前的道路情况来看,应该没有人闯入,或者大批人涌入破坏过,或许,爹正安安静静躺在山顶。
两人都没有说话,速云和影九几人紧跟在他们身后,其他人出了南岭后,便被凤斐打发离开。
赶得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众人爬上峰顶。
天山上的温度比山脚低了几十度,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只穿着薄衫的夏楚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凤斐展臂将她护在自己的胸前,内力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掌传到两人交握的手中。
“你们去殿里看看速一他们在不在。速云,去拿件大衣来。”
吩咐完后,他带着夏楚悦直接往后山走,他知道,她此刻心忧江夏王,尽管大殿比后山离得近,但她不会为了驱寒而先去大殿换衣服的。
夏楚悦心里焦急,没心思去考虑太多,只是随口道:“我有内力,不必渡给我。”
凤斐当没听见,将她护得更紧,“走吧,幸亏今天没下雪,要不然这会儿功夫就得冻成冰棍。”
二人到了后山,凤斐打开机关,后山石门打开,夏楚悦迫不及待地跑进去。
山洞角落搁着几颗夜明珠,将山洞照得通明。
一口寒潭,一块寒玉床,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别说人,连只虫子都找不到。
夏楚悦却不甘心,在不大的山洞里跑来跑去地找,嘴里喊着爹,除了她的回声在山洞内回响外,再无其他。
找不到人,她急得朝寒池奔去,看样子似要跳到池子里去找人。
凤斐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做什么?想自杀吗?”
这山洞本就比外面要冷上许多,那口寒潭,温度更是冷得可怕,常人下去,立马去掉半条命,如不是修炼至阳至烈武功或者身中至阳毒物者,都不敢碰到寒池里的水。
当初江夏王送来后山,也不是泡在水里,而是放到了旁边的寒玉床上。
夏楚悦是女子,身体属阴,若是跳下去,必然伤到根本。
夏楚悦被他扯住后,望着寒池呆愣出神。
“我们回殿宇看看,或许江夏王不在后山,而是服了解药回到宫殿里休养了。”
凤斐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都清楚,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影七的尸首既然在山下,他们辛苦找来的解药,八成已被龙希宁夺走。
夏楚悦心中怀揣着一丝希望,转身去宫殿。
半路上碰到速云,凤斐接过她手中的一件白狐毛裘衣,罩在夏楚悦身上。
“爷,宫殿里一个人都没有。”速云语气凝重地道。
“一个人都不在?”凤斐皱眉。
“是。”
“凤斐,我要回龙城。”夏楚悦连殿门都不进,转身就想下山。
“等等。”凤斐拦住她,站到她面前,低头看她。
夏楚悦眼圈泛红,心里的恐慌因为得知山顶上一个人也没有而无限扩大,执着地盯着他道:“我爹一定是被龙希宁抓走了,我要回去救他。”
以龙希宁的脾性,知道她欺骗了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江夏王。
最可怕的还不是龙希宁,而是皇宫里的那位。
欺君之罪!
虽然江夏王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犯下欺君之罪的是她,江夏王的亲生女儿!如若皇帝怪罪,满门抄斩,亦无不可,江夏王被押回京中,必然少不了被磋磨。
夏楚悦只要想到江夏王会因为她而受到苦难,心里就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什戳着一样。
那个男人,自第一眼看到,便给了她一种安全感,给了她父爱,她怎能明知他受苦却不去救他。
凤斐抓住她的胳膊,低斥道:“你就这样回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先派人查一下,你也准备一下,匆匆回去,不但救不了江夏王,反倒把你也陷进去。”
他说得严肃,句句在点上,夏楚悦精神一震,有些恍惚的思绪缓缓变得清明,脸上的惊慌褪去,缓慢低沉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回去。要先查到爹现在的位置,看他服下解药没有,有没有受苦。”
凤斐松了口气,他喜欢的女人,不是那等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弱女子,他很骄傲,却也心疼,将她垂落在前面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透着安抚之意:“是宁王干的我们反倒能放心些,江夏王赫赫功名,身为王爷,宁王不敢对他下杀手,若是落入凤西国或者南唐国,才真的要着急。”
夏楚悦闻言一怔,确实,落在国内人的手总比落在敌国手中强,尤其是江夏王这样的身份,曾经浴血奋战杀死了凤西与南唐多少将士,倘若落在他们手中,即便不死,也必然会受尽世间最严酷的刑罚。
“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去找找,速一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从现场来看,宁王他们应未闯上山顶,而速一他们都不在,想必是宁王以解药相要挟,逼得速一他们不得不把江夏王送下山。”
夏楚悦闻言握紧拳头,眼里冷光乍现:“龙希宁,你最好没有伤我爹一根毫毛,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第二百一十八章 打晕她
“他若动江夏王一根毫毛,我定将他抓来任你打杀。”凤斐看着她紧拧的眉,心里把龙希宁骂个狗血淋头,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想到用釜底抽薪的办法!
他伸手将抚平她的眉:“别想了,你去洗个澡,赶了那么多天路,趁现在有时间,洗个热澡,去去疲。”
在凤斐的坚持下,夏楚悦被速云领去泡温泉,而他则去找影九他们。
如果速一几人被逼得下山,应该会在殿里留下信件之类的。
果然,没过多久,凤斐便在自己的书房内找到速一亲笔写下的一封信,看完信后,凤斐将信捏紧,纸在他掌中化为粉末。
转身,朝温泉走去。
天山上有大小几个温泉,其中一个就在凤斐的房间旁边,用一间房将温泉围起来,从前是用作凤斐的浴池,此刻则由夏楚悦享用。
“爷。”速云守在外面,见凤斐过来,福了福身。
凤斐摆手:“你去煮些开胃养胃的食物。”
速云依言离开。
凤斐轻推开门,悄悄走入。
夏楚悦靠在浴池壁上,温热的池水蒸汽腾腾,将她包围。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她,多天奔波的疲惫仿佛被唤醒了般,很快又被减轻,只剩下让她昏昏欲睡的舒服劲儿。
可是她没有半点睡意,大脑充斥着江夏王被抓一事,烦乱如麻。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未回头去看,速云就在门外守着,这里又是凤斐的地盘,她不担心外人能闯进来,因此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救江夏王上面。
直到脚步慢慢靠近,夏楚悦才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看去,氤氲水气中瞟见月牙白的袍角,仰头瞪向袍子的主人:“出去。”
凤斐迈着轻缓的步子靠近,“我以为你睡着了。”
此时夏楚悦全身光溜溜,男人走近,她不得把将身体往水面沉,只露出一颗脑袋:“凤斐,我现在没心思和你闹。”
“我亦如是。”凤斐轻轻叹了口气,停在池子边,蹲下身。
夏楚悦身体绷紧,向后退去,脚底踩滑,身体后仰,几乎要倒栽入水。
一双骨节分明的有力大手及时拉住她。
夏楚悦被他微凉的手指一碰,像触电般迅速躲开,这回她有了准备,手扶住浴池中的玉石,稳住身体,抬起被水浸湿的脸,瞪向他:“出去!”
凤斐低头看着水面,眸光深邃难测,仿佛没听到夏楚悦的话。
夏楚悦低头一瞧,经过方才的动静,水面起伏荡漾,水浅之时,身前丰盈若隐若现,雾气氤氲,如半遮琵琶,比脱光了更有诱惑力。
她的脸瞬间一黑,身子往下沉,同时怒道:“凤斐!”
凤斐眸子半眯,心里暗叹一声可惜,伸出手朝她招了招,“过来,我替你捏捏肩膀。”
“不必。”夏楚悦蹙眉,男女独处,女人光着身子,而男人是个狡猾的,这样的情形太危险,即便接受了他,此刻她也没那心思。
“山不就来我就山,你再不过来,我便下去。”凤斐颇无赖地道。
夏楚悦眼睛睁大,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哪有强逼着替别人捏肩膀的。
她知道凤斐说出的话绝对做得出来,再僵持下去,结局也一样。
不情不愿地游到水池边缘,警惕看着他,“干什么?”
“不是说了?给你捏捏肩膀。”凤斐轻笑一声,对她的乖觉表示满意。
只见他抬起修长玉指,放到她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揉着,“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夏楚悦一直绷紧的身体微微松了些,却道:“你先出去,要按摩等我穿好衣服再来。”
“这池水是天然的温泉水,内含天山上特殊矿物,和一般的温泉水不同,你多泡一会儿。”凤斐双手不停,轻压慢捻,夏楚悦舒服得想闭眼。
“我不泡了,等下还要下山北上。”
闻言,凤斐轻轻叹了口气,不回答,手慢慢移开。
夏楚悦松了口气,谁知他温凉的手又落了下来,这次落在了她的后颈上,下意识地抓住了手:“凤斐,够了。”
凤斐望着被她抓住的手,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好,你松手,我就放开。”
夏楚悦背对着他,淡漠道:“好。”
她松手的下一秒,凤斐的手从她的后颈挪开,紧接着夏楚悦后颈一痛,无法控制地陷入沉睡。
凤斐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以防她滑入水里。
垂眸看着她被热气熏得微红的后背,凤斐眼底变得深沉,一抹幽光如墨晕染了纸层层涌现。
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去看她前面的美丽风景,伸手将挂在旁边摇椅上的衣服吸来,然后将水中的夏楚悦捞起,白色的里衣迅速裹在她身上,虽然他尽量不去注意她的身体,然而出水那一刻,眼前一晃白色,耀眼得他眼睛生疼,体内涌起一股热意。
他闭了闭眼,猛的睁开,将只裹着白衣的女人抱紧,转身离开浴房,三步并作两步,撞开隔壁的房门,冲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和裹着她的白色里衣都被水浸湿。
他皱了皱眉,转身取来干净的布巾,将她的身体擦干净。
身体里依然憋着一团火,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形式,他却没有叫速云来帮忙的意思。
好不容易替她擦好身子,盖上被子,他热得满头大汗。
看着她*散在床上的青丝,他运内力将其烘干,才离开去打理自己。
在隔壁池子里匆匆洗了个澡,凤斐便起来套了身干净衣裳,出门时正好看到速云提着个食盒进来。
“先拿下去热着,等她醒来再拿来。”
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速云一怔,随后点点头,提着食盒离开。
凤斐回到房内,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眉毛却依然皱拧的夏楚悦,低声叹道:“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他也很累,毕竟不是铁打的,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她,他的心神同样紧绷,在圣殿受的伤除了开头几日,后来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前段时间又赶了十几天的路,若非毅力惊人,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只是他却不能睡。
他坐在床边陪了夏楚悦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卧房,出去嘱咐下属办事。
天山上养的雪鹰都被速一他们放出去送信了,只可惜信没送出去,命却葬送了。
此刻,他们也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只能叫人先下山去找最近的据点,先查看一下外界的情况再说。
南岭与世隔绝,他们呆在里面,消息不灵通,否则也不会让龙希宁钻了那么大一个空子。
影九轻功最好,便由他和影十先下山。
凤斐等人也没在山上呆太久,众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也都下了山,朝北而行。
……
夏楚悦是被颠簸醒的,眼皮缓缓掀开,看到头顶上晃动的珍珠色车篷,愣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入大脑,她猛的睁大眼,坐起怒吼:“凤斐!”
“醒了?”旁边传来男人悦耳如琴的声音。
夏楚悦闻声转眸,横眉怒对:“你打晕我!”
“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凤斐靠在车厢壁上,手里捧着一卷书,脸上无半点愧色。
夏楚悦皱眉,稍一思索,便知他的好意,原本的指责倒是说不出口了,她转了转眼珠子,身体不时晃动,终于发现她不是躺在床上,“马车?”
她掀开帘子往外瞧,外面是极速后退的树木和草丛。
“嗯,我们快到怀城了。”
“怀城?”夏楚悦有些惊讶地睁大眸子,“龙兰的怀城?”
“嗯哼。”凤斐点头。
“嘶!”夏楚悦摸了摸后颈,之前没注意,此刻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我睡了几天?”
她这是得睡多久,骨头才会疼成这样。可恶,一定是凤斐给她下了药,要不然怎么可能睡了一觉,她就从天山跑到了怀城。
凤斐没有回答,起身坐到她之前躺着的软垫上,伸出十指轻柔地抚在她的后颈上。
夏楚悦身体猛的绷紧,伸手按住他的:“你……”
“放心,这回是真的推拿按穴,你躺了许多天,必然不舒服。”
夏楚悦闻言撇嘴道:“我受的罪拜谁所赐?”
凤斐勾了勾唇,不答,十指用着巧劲,按捏着她的脖子上的穴位,替她解乏去痛。
不必他多说,夏楚悦也猜得出他的用意,因此此时亦不矫情,享受着凤大美人的贴身伺候。
一边享受,一边眯着眼问:“给我下药,害我沉睡那么久,你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准备。”
凤斐一边给夏姑娘按摩,一边浅笑道:“放心,江夏王的毒解了,前几天便到了龙城,皇帝并无怪罪,不过被皇帝留在宫里,说是江夏王久病初愈,身体尚虚,太医院里太医行诊方便,留在皇宫里调理身子正合适。”
夏楚悦长长舒了口气,“皇上没有追究?”
“这事儿本来就和江夏王无关。自中毒后,他一直便处在昏迷中,宁王让他服食解药之前,只要派个人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便能知道江夏王的状况。不过,皇帝现在不追究江夏王的责任,或许是在等你自投罗网,到时候一网打尽。要不,你别回去了,我们俩私奔吧。”
夏楚悦半眯着的双眸蓦地一睁,旋即又阖起,“晚了。”
凤斐在她身后哀怨叹了声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有些痒,她不舒服地往前倾了倾,他的手立刻追了上来,慢慢地把她捏了回去。
“早知如此,我必不带你北上回龙兰,直接穿过天山,去凤西当对闲云野鹤的夫妻,又或者回凤京,嫁给我当我的凤王妃。”
夏楚悦心里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有些暖,又有些凉,“你在龙城潜伏那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
凤斐似愣了愣,手跟着停顿,随后低下头,唇瓣贴着她的耳朵,笑道:“当初不是说了么,爷爱美人不爱江山,更何况,在龙城呆那么多久,只是为别人打拼江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他还记着这话呢……夏楚悦抿唇偏头,“你别靠那么近,我脖子酸。”
一句话,把凤斐营造出来的感动与旖旎破坏得干净。
凤斐懊恼地把脑袋压在她肩头,唇贴着她的侧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你放弃多年的筹备,你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吗?”
夏楚悦抬起手把他的脸推开,“如果不是看在你乖觉的份上,能让你近我身?”
凤斐顺着她的手往后仰,呵呵笑道:“近身?嗯……有多近?”近在眼前的柔软掌心贴着他的脸,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伸出舌头,往她脸上舔了一下。
夏楚悦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手,朝前倾身,动作快速地扑到另一边,转身羞恼瞪他:“凤斐,你作死啊!”
说着,将右掌往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嫌不干净似的,又向车厢壁上的绒布擦了几下。
凤斐瞧着她那嫌弃样儿,心里气极,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的口水又不是没吃过,只是舔一下,竟然嫌弃成那样,等哪天把她拐上床,他一定让她尝上千百回,叫她敢嫌弃!
心里想着将来怎么把夏楚悦压在身下吃干抹净,表面则一脸无辜,“怎么了?”
瞧着他那比谁都无辜的模样,夏楚悦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继续没营养的话题,“龙希宁能找到天山来,皇宫里的假江夏王必然被识破了,速雨他们……”
提到正事,凤斐变得正经,“速雨他们都被龙希宁关押着,我估计速一几个,也被他囚在秘密之所。”
说着,他忽然哼了一声:“那家伙倒有几分本事,清风楼至今未找到速雨几人的下落。速雨他们忠诚不必质疑,即便是死,他们也不会说出江夏王的下落,龙希宁如何撬开他们的口,这点我好奇得很。”
能够被凤斐重视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尽管夏楚悦讨厌龙希宁,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城府,也有实力。
她问:“你可知他如何领着那么多兵马到天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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