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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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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二人都放任自己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牵着对方的手,闲游于这暂时安稳的府邸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且偷这浮生半日闲!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气死皇帝

  万隆二十九年八月十八,北面苍国来犯,宋阵之子宋家盛遇刺身亡,龙兰大败,赤峰城陷。
  同日,南唐水军乘船过江,夜袭龙兰,湖阳城危。
  皇帝下召,宋家三子四子北上御苍国,五子六子南下抗南唐。
  太子最大靠山,宋家军,兵力被拆分为三路,远离帝都龙兰。
  八月十九,太子与众多官员在龙城第一酒楼饮酒作乐,被御史台弹劾;
  八月廿十日,一张名单流入满朝文武手里,上面列举近年来,与太子来往甚密的官员多达数十人,御史大人再上奏,弹劾太子结党营私,意图篡位;
  八月廿十一日,闵江大坝倒塌,宁王上书弹劾监督闵江大坝建设的太子,告其收受贿赂百万余两。
  八月廿十三日,一条传闻震惊朝野——太子对皇帝下毒,欲弑君篡位。
  面对如雪花般片片飞来针对自己的弹劾,太子由怒到惊再到慌,从打压到挽回再到辩解。
  只是事态进展太快,太子连同他的幕僚始料未及,根本来不及补陋,尤其是弑君的传闻,太子百口莫辩,纵然许多人觉得太子不需要那么做,但是挡不住谣言凶猛。
  谣言猛于虎,短短数日,太子从监国到地位不保。
  山河动荡,人心摇摆。
  昔日独善其身的不少文臣武将,纷纷投靠宁王。
  太子府内,太子砸碎第五十六件瓷器。
  太子妃担忧地站在旁边,“定是有人陷害太子。依臣妾之见,龙城内,唯宁王能与太子一搏,那些针对太子的谣言十有*是宁王传出来的。宁王既要毁太子名声,亦想借此刺激太子做出冲动之举,太子切莫如了宁王的意。”
  “如今宋家军被分化,前往三面边境,太子孤立无援,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望太子冷静三思,力挽狂澜。”
  太子妃的一番话令太子如醍醐灌顶,脸上的怒气渐敛,目光狐疑地看向太子妃,“谁教你说的?”
  太子妃轻叹:“果然瞒不住太子,这是臣妾父亲让臣妾告诉殿下的。”
  “王御史?”太子沉下脸来,“他说的话你敢拿到本宫面前来讲?给我滚出去!”
  他大袖一挥,袖风扫向太子妃,太子妃一连后退数步,直到撞到桌边才停住。
  “太子,那件事不关臣妾父亲的事啊,是御史台其他官员上书弹劾的。”
  “哼!身为御史大夫,他会不知?即便不是他上奏的,他必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任御史台那些老东西施为。”太子面容阴郁,“滚出去,本宫不想看到你!”
  太子妃眼中含泪,“太子不想看到臣妾,臣妾立刻离开,只望太子能冷静下来。”
  说完,捂着脸跑了出去。
  太子眼中阴霾浓郁,冷静?叫他怎么冷静?
  父皇病危,连母后都不见;而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近日有关自己失德不孝的谣言;他最大的倚仗宋家军又被分散调遣至边关。
  每一条于他而言都是重大打击,要他如何冷静?
  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穷途末路,必须马上见到父皇,父皇一定理解他,父皇一定会相信他受奸人陷害,会还他清白的!
  太子眼睛一亮,再也坐不住,大步向外走,备马入宫。
  ……
  太子连番遭遇打击,朝野上下皆以为是宁王的手笔。
  此刻,正在自己王府里的龙希宁仍然一头雾水。
  他确实准备对太子下手,毕竟皇帝一病不起,众人心里明白,皇上这一次怕是不行了。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先是太子酒场欢饮,后是太子受贿案……
  换在平时,这样的行为只会被斥责一番,然而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太子一言一行都关乎国体,一个无德无孝贪婪心恶的储君,如何堪当一国新君?
  龙兰四面楚歌,敌*队兵临城下,国家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神武的帝王,而非一个只知饮酒作乐,结党营私,弑君篡位的新君。
  幕后之人,步步算计,当真令人惊叹。
  可是,那个人并不是他龙希宁。
  到底是谁策动了这一出戏?目的又是为何?
  困惑之时,宫里传来消息,太子进宫到了皇帝寝宫求见皇上。
  宁王思索片刻,决定进宫一趟。
  刚准备好要出门,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
  最近求见他的官员不少,龙希宁以为又是哪个官员来投诚,并不怎么感兴趣,墙头草两边倒的人,最让人讨厌。
  “谁?”
  “小人不知。”下人恭敬回道,“那人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龙希宁挑眉。
  “他说……他说……”下人想到那句话,额头渗出冷汗。
  “到底说了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那人说,王爷如果不见他,一定会后悔!”说完,传话的下人把头埋在胸前,恨不得附近有个地洞好钻进去躲一躲。
  下人以为即将面临宁王的愤怒风暴,宁王只是勾唇冷笑:“不见就会后悔?”
  “让他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如此大放厥词!”
  龙希宁转身坐到主座。
  不一会儿,下人领着一个人进来。
  来人并不是龙希宁熟知的官员,也不像是个主事的人。一袭普通的白色长衫,相貌平平,丢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一种。
  “你有何要事找本王?若是不重要,休怪本王翻脸无情。”龙希宁皱眉,这么普通,居然敢口出狂言。
  白衣人朝龙希宁作揖,“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宁王的。”
  候在旁边的丫鬟上前接过白衣人手里的东西,龙希宁眼睛微眯,“你家主子是谁?”
  “希望宁王看了这份东西后能救我家主子一命,她乃云族圣女,如今被风国舅与锦绣郡主囚禁。”
  这段时间龙希宁很小心,凡是陌生人送来的东西,都要先检验一下是否有毒,在下人确定无毒后,他正伸手去接,便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风国舅?锦绣郡主?”
  “正是,望宁王看了手中的资料后,能够救圣女一命。”
  龙希宁没有回答,打开册子第一页。
  只看一眼,龙希宁便霍然睁大眼睛,眼里闪起耀眼精光,如同朝阳破晓而出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唯独他,亮得惊人。
  他抿紧唇匆匆浏览册子上的文字,一连番了十来页,随后他将册子一合,眼神锐利地射向站在正厅中央的白衣男子:“除了这个,你用什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纵然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在这个自称云族圣女下属的白衣人面前,他表面不露半分异色。
  “这是云族的圣物之一,冰蝉。”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双手递到面前。
  婢女接过盒子,呈给龙希宁。
  龙希宁打开一看,是一只晒干了的冰蝉,两片薄如纱的冰蝉翼躺在红色的绒布里,越发晶莹剔透。
  “冰蝉只有我云族禁地才有,宁王可信了?”
  “你看过这里面的内容吗?”龙希宁不答反问。
  白衣人摇头:“这是圣女交给在下的,在下岂敢偷偷翻阅。”
  “我又如何相信这里面的内容是真的?”龙希宁晃了晃那份册子。
  白衣人淡声回道:“圣女说过,信与不信,在宁王一念之间。”
  “若是宁王信了,便请救圣女一命,圣女必然还有谢礼报答。”
  说完,朝龙希宁作揖拜别。
  龙希宁表情神秘莫测,垂眸看向手中的册子,眼中波澜起伏,如风卷云潮。
  风飞竟然是他……
  ==
  此时,太子携同皇后,以及太子党跪于亁承殿前,求见陛下。
  跪了一炷香左右,安公公双手捧着圣旨出来。
  见状,跪于寝殿外的太子等人,脸色齐变。
  “安公公,父皇他……”
  “皇上身体欠安,不宜出来。太子听旨吧。”
  听说是圣旨,所有人都屏息静气,恭敬地跪在殿前。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太子希然引奸回以为腹心,聚台录而同游宴;社稷安危,未存心中,只知贪功好利,亲佞远贤……为夺龙位,下毒弑君,不孝不仁!桀跖不足比其恶行,竹帛不能载其罪名。岂可守器纂统,承七庙之重。今废希然为庶人!”
  “什么?废了本宫?不,父皇不会废了本宫!父皇不会!一定是你们这些奸宦搞的鬼!我要见父皇!你们是不是把父皇软禁起来了?”
  太子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呼喊着往殿里冲。
  亁承殿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拦住他:“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放肆!本宫是任何人吗?本宫是龙兰的太子!你们全都闪开!”
  侍卫面无表情地道:“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擅入,包括太子。”
  皇后亦站起身,抢过安福海手里的圣旨,打开一看,目露震惊之色。
  与皇帝夫妻二十八载,皇后自然识得皇帝的字迹,诏书竟是真的!
  旋即她拉下脸来,抓着圣旨质问:“安公公,皇上既然还能够写下圣旨,为何不肯见人?别以为找个人模仿陛下的笔迹就能废掉太子!”
  身后跟随而来的大臣们连连称是,要求面见参拜皇帝。
  安公公沉着脸道:“陛下龙体欠安,尔等在殿前喧哗,欲意何为?”
  一句话让群臣噤了声。
  然而太子哪里还会顾虑这些,他被废黜,被贬为庶人,这样的打击太过巨大,他怀着一丝希冀,希望这一切非圣意,而是近宦为所。
  他推开阻拦在前的几个侍卫,往里面冲。
  安公公扯着尖嗓子喊道:“快拦住他!别让他冲撞了陛下。”
  殿内的宫女和内侍跑出来拦截太子。
  “父皇,您告诉儿臣,您是被逼的!废太子不是真的!”
  内侍和宫女根本不是此刻抓狂的太子的对手,被他连推带踹,散落四处,太子横冲直撞,竟是闯过重重包围,进了内殿。
  “父皇!”太子终于看到皇帝,正巧皇帝抬起头看向他。
  太子刚展露半分喜悦的脸瞬间僵住,目露惊骇之色。
  区区数日,皇帝形同枯槁,早已不复之前的帝王龙威,而似一个久病缠身,垂垂老矣的普通人。
  就在他惊愣住的时候,皇帝手指颤微微地指着他。
  只听噗的一声,皇帝口喷鲜血,伸在空中的手重重掉了下去。
  华妃坐在龙床边,手中端着一碗药。
  忽然碗从手中滑落,摔于地,碗碎药洒,华妃尖叫一声:“皇上!”
  那一呼端的悲痛欲绝,尖锐刺耳,似哨声拔耳,震颤心魂。
  站在殿外的皇后和大臣们大惊之色,难道皇上……
  “快来人,快把这刁民拿下,他刚气死陛下!”又是一道振聋发聩的女声,这一次,声音里含着怒意与威严。
  “胡言乱语!你们敢!快放开本宫!华贵妃,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给父皇下了毒!”
  听到寝殿里的动静,皇后等人再也呆不住。
  趁着安公公转身入殿,皇后立刻跟上,大子近臣随后跟上。
  皇后进到内殿,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忍不住倒退两步:“王……王御史,还有魏国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召集夏家军

  “臣等受命前来面见陛下,不想太子竟然擅闯亁承殿,气死陛下!”王御史眼中厉芒一闪即逝。
  “胡说!明明是华贵妃给父皇的药里下毒!父皇是喝了华贵妃端的药才死的!”
  “住嘴!”王御史怒斥,“陛下仙逝,岂可用‘死’字?太子果然对陛下无半点敬重与孝心,无怪乎陛下要召臣等进宫商议废太子一事。”
  “如今,你已不是龙兰太子!御林军听令,庶民龙希然气死陛下,罪该万死,然陛下仁慈,必不愿看到亲子被诛,尔等且先将他押入天牢!如何自治,待众臣商议之后再论。”
  话音未落,皇后威严的声音响起:“本宫看谁敢!”
  “皇后,难道你想包庇他不成?”王御史冷着脸质问。
  皇后的脸冷若冰霜,眼睛如同利刃寒光四射,锋利异常,“王大人和魏国公怎会在此?”
  “臣刚刚说过,奉帝命而来。”王御史朝龙床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对皇后道,“陛下命魏国公、宋太尉与老臣为辅政大臣,前朝之事,后宫不得干涉,望皇后不要让臣等为难。”
  “辅政大臣?”皇后瞳孔收缩,袖中的手捏紧,“为何只有你们二人,宋太尉呢?”
  “宋太尉在龙城外二十里的军营里,暂时无法赶回来。”王御史淡声说道。
  皇后嘴唇一颤,“非本宫要插手前朝之事,只是陛下之死,悬疑甚大,亁承殿内只有王大夫和魏国公以及华妃,叫本宫如何相信你们说的话?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尤其是陛下仙逝,若其中有冤情,本宫定要替陛下讨个公道,惩那等奸佞之臣!”
  王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皇后请慎言!我王家世代效忠皇上,从不敢有二心,否则历代皇帝也不会将御林军与龙城骁骑军交给王家。”
  “来人,将龙希然押入天牢!”
  侍卫如流水涌入殿中,一部分抓住太子,一部分围在皇后两面。
  “放肆!你们太放肆了!”太子气得手指直哆嗦,“王御史,你为何要害本太子!”
  “你已经不是太子,请注意自己的身份!”王御史眼皮都不抬一下。
  皇后亦怒声质问:“王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驾崩,太子被废,那么新君该是何人?你莫告诉本宫是宁王!”
  王御史与魏国公各执一道圣旨。
  王御史道:“皇后放心,先帝临终前已立遗诏,册封钰王为储君。”
  魏国公接下去说:“一旦帝崩,封宁王为摄政王,华贵妃为华太后,皇后为宋仁太后,共同辅育新君。”
  皇后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目光怨毒地瞪向那个兀自趴在皇帝身上嘤嘤哭泣的华贵妃。
  而太子更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他嘴里连道不可能,忽然挣脱困住自己的侍卫向王御史两人冲去。
  王御史和魏国公脸色齐齐一变,敏捷地向后退去,同时喊道:“快拦住他!”
  几个侍卫冲过来,两个抓住他的胳膊,一个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另几个则护在两个老臣前面。
  “皇后,皇上驾崩,身为帝妻国母的您,现在不该为皇上哀悼吗?难道前太子不孝,皇后也要效仿,不守女德礼教吗?”
  恰在这时,华贵妃哭声陡然提高八度,“皇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
  声音之哀切,一言难表。
  皇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能一样吗?
  自己的儿子被废黜,沦为一介庶民,不再是储君,不可能成为新帝,而华贵妃那个只有几个月的儿子,屁事也懂,一朝变成储君,即将成为新君,这能一样么!
  自己怒,是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处处对自己不利,自己当然要搞清楚状况,若是此刻的被动局面是有人暗中捣鬼,自然要揭开来,让真相大白,太子、自己以及宋氏一族才能翻身,否则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
  “难怪先帝更宠华贵妃,单这一份情……”魏国公轻声叹道,声音虽低,仍被皇后听见,注意到皇后射来的杀人眼刀,魏国公说到一半的话顿住。
  什么情?胡扯!
  哭成那样,雷声大雨点小,指不定她心里现在正偷着乐呢!
  但是,这些现在不能说,从方才双方的表现来看,王御史和魏公国必然更加相信华贵妃,也对,如果皇上真的立了钰王为太子,他们为了巴结新君,拥护他是必然的。
  皇后心中冷笑一声,王家从龙兰建国以来,便是保皇派,皇上最忠心的家族,这一点确实不假,如果遗诏是真,王御史拥护钰玉也没错。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越是失控越容易让对方抓住把柄,然儿已经被华贵妃那贱人陷害,自己绝对不能再因错被困,否则就真的要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把希然带下去吧。”皇后侧过身去,不看龙希然,担心自己看着前太子心一软,再也控制不住。
  龙希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俊眸:“母后!你怎么能妥协!他们包藏祸心,谋朝篡位,您这是要让他们害死儿臣啊!”
  皇后背对着他,眼里蓄满泪水,身体僵硬,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此刻震惊非常的龙希然并未注意到,他看着皇后无情的背影,眼中犹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之色,脸色苍白如蜡纸,“不,母后,你要保护儿臣,你怎么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
  王御史沉声道:“押下去!”
  长得高大健壮的侍卫抓住太子拖了出去。
  夹杂着太子悲愤的怒喊。
  皇后闭上眼睛,听着太子凄惨愤恨的吼声,心如刀绞,将心中的恨意与悲恸压下去,她缓缓睁开眼睛,淡淡说道:“皇上驾鹤西去,朝堂政事有劳两位大人了,至于皇上的丧事,本宫会亲自办理。如无它事,二位大人请出去吧。”
  王御史和魏国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皇后节哀,陛下羽化成仙登极乐世界,臣等必尽心尽力辅佐新帝,以卫家国,以告慰陛下。”
  待王御史二人离开后,亁承殿中只剩皇后与华贵妃两位主子,宫女内侍在安公公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面。
  听着华贵妃渐渐消弭的哭声,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华贵妃的演技比龙城第一戏子还厉害。”
  华贵妃抹去眼角的泪花,声音沙哑地回道:“臣妾不知皇后何意,陛下驾崩,难道皇后不伤心吗?”
  皇后脸色一沉,射向华贵妃的目光比刀子更加锋利。
  华贵妃从容不迫,“皇后亲自料理皇上的身后事,必然十分繁忙,臣妾去看看钰儿,不打扰皇后了。”
  说完,拖着长长的裙摆从皇后走过。
  皇后闻言,脸色有一瞬间扭曲如厉鬼,随后冷喝道:“安福海,给本宫滚过来!”
  ……
  龙希宁收起那份册子,策马奔向皇宫,行至半路,忽见前方一队骑兵策马奔来。
  看清楚对方身上的服饰,龙希宁半眯起眼,是卫戍营的骑兵!
  卫戍营在这个时候出现,必然生了事。
  “宁王!”
  这时,为首的卫戍兵看到龙希宁,骑马到龙希宁面前,跳马跪拜,“卑职参见宁王。”
  “发生何事?你们为何在城内纵马狂奔?”龙希宁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回宁王,皇上驾崩,臣等奉命戒严龙城。”
  “父皇驾崩?”龙希宁神色陡然一沉,不与骁骑卫多谈,双腿一夹,策马狂奔,却不是奔往皇宫的方向。
  他骑马出城,到达十里外的骁骑军营,举起手中王令:“本王要见骁骑营统领!”
  正要喝斥的骁骑卫看到龙希宁手中的牌子,面容一整,恭敬道:“王爷请稍等!”
  一个守门的骁骑卫迅速前往禀告,不一会儿,龙希宁便被请了进去。
  骁骑营统领王弘昌站在营帐外迎接龙希宁,“宁王,不知您来此所为何事?”
  “王统领还记得这牌子吧?”龙希宁将出府时带在身上的夏王令举到王弘昌面前。
  王弘昌眼睛瞬间瞪圆,失声叫道:“夏王令!”
  龙希宁沉声道:“没错,正是夏王令,看来王统领还记得。”
  王弘昌惊讶地问:“夏王令怎会在宁王手里?”
  “江夏王去年死而复生回来后便把夏王令交还给父皇,父皇把夏王令交给本王。”
  王弘昌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随后单膝跪地,“宁王持夏王令而来有何吩咐?末将定当从命。”
  龙希宁见王弘昌如此顺服,心里也有一丝惊讶,想不到一块令牌,竟然能让一军统领如此听话。
  旋即压下杂念,他冷着脸道:“父皇驾崩,本王命令尔等随时待命,以防有人趁机扰乱龙城。”
  “这不是卫戍营的职责吗?”王弘昌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本王怀疑有人弑君篡位!”
  龙希宁眼中闪过凛冽杀气,说出的话让一军统领王弘昌露出惊骇的神色,他脱口问道:“是谁?宁王可有证据?”
  “本王只是怀疑,所以让夏家军先集合,一旦确定真的有人谋害父皇,你们再出手不迟。”
  王弘昌双手抱拳:“末将明白了!”
  龙希宁抿着唇点头。
  “本王需立即回城,召集夏家军的使命就交给你了,望王统领莫让本王与父皇失望。”
  王弘昌高声道:“宁王请放心!末将定会尽快召集夏家君,赶回龙城,助宁王剿掠弑君者!”
  龙希宁在王弘昌的目送下,骑马飞驰而去。
  夏王令事关重大,他不敢交给任何人,只好亲自前来寻找王弘昌,此刻,龙城内有诸多重要的事等待他处理。
  与此同时,凤华宫中。
  华贵妃无力瘫软在美人榻上,斜着眼看向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的凤斐,轻蹙着眉问:“皇后不会善罢甘休的,宋家几十万大军一旦包围了皇城,钰儿、我、还有你都会沦为千万铁蹄下的尸体。”
  凤斐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玩转着手里的玉杯。
  玉杯白中透青,色泽温润,似青玉中极品。
  而他的手指,根根如玉雕琢,骨节分明,大小适中,白里透红,微亮微透,与他手上的玉杯相得益彰。
  半晌,一道慵懒微凉的声音漫延开来,如同夜风入窗,细柳拂水,“放心,你不会死在铁蹄和弓箭下的。”
  华贵妃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沉声道:“不要以为有遗诏就能万事无忧,风飞,你那么聪明,应该比我清楚,我们的遗诏是怎么得来的。”
  凤斐眼神瞬间一冷,斜睨向她。
  华贵妃顿时呼吸一滞,感觉自己似风中一棵细草,被一股狂风卷过,瞬间抬不起头来。
  “遗诏怎么来的华贵妃不是最清楚吗?可是华贵妃亲自看着皇上写下的!怎么,难道其中另有隐情,贵妃娘娘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华贵妃脸色微白,拽在手中的一方锦帕被紧紧揪住,唇瓣颤抖地道:“遗诏是皇上亲自写下的,王御史和魏国公都可以作证。”
  “既然如此,你又担心什么?”凤斐轻哼一声,“钰王继承皇位,名正言顺,谁敢来抢,那就是谋朝篡位!我倒是巴不得宋家举兵造反,否则留着那样一个手握兵权的将门世家,寝食亦难安。”
  华贵妃睁眸:“你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贵妃娘娘,哦不,现在该称您一声‘华太后’。您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咱们手里也有一张王牌?”凤斐挑着眉淡淡一笑。
  看着他从容自信的笑容,华贵妃脑海灵光一闪,“你是说夏王令?”
  “看来你还记得,不必我多费口舌。”凤斐神色冷了几分,“切记祸从口出,想要你的儿子坐上皇位,想要权掌后宫,可别再口不择言了。”
  警告完华贵妃后,凤斐便起身离开了凤华宫。
  若不是担心这个女人心性不稳,露出马脚抑或反相倒戈,他也不必费事亲自来这里一趟。
  待时局稳定,她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凤斐仰起脸看向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夜幕即将降临,黑暗即将席卷龙城。
  即将到来的这一夜还会平静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兵临城下

  ……
  皇后从安公公得知,王御史和魏国公比他们提前半个时辰到了亁承宫,由于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说一句话都艰难,因此费好大劲才交代完事,三份圣旨都是当着王御史和魏国公的面拟的,其中不乏二人的建议。
  皇上本来就命不久矣,太子再闯宫,皇上火一上来,身体撑不住就去了,解释起来合情合理。
  但是皇后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太子害死了皇帝,而且实在是太巧合了!
  也许,这是华贵妃等人的阴谋!
  先将皇上困于宫中,然后制造舆论陷太子于困境中,致使太子背负不孝不仁的罪名。
  沸沸扬扬的舆论使得太子急不可耐,担心地位不保,进宫求见皇上。
  他们再以皇上口谕拦下,逼得太子火气又盛三分。
  再然后,一道废黜太子的圣旨摆出来,连日里承受巨大压力的太子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储君之位不保,一听废太子的圣旨,脑中的弦绷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都有可能。
  太子也确实做了,他不顾亁承殿侍卫、内侍宫女的阻拦,执意闯进寝殿内,加之他大吼大叫,激动时有失言,被药吊着一口气的皇帝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皇后越想越觉得可能,心如落冰泉,浑身都在颤抖,有怒有惧有恨。
  能稳坐皇后宝座那么多年,除了有娘家做靠山外,皇后本身的手段也是了得。
  迅速便理出了这条思路,而她的猜测,与真相惊人的相似!
  单靠猜测没有证据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这事儿还得找人商量!
  皇后如此想着,立刻派自己最信任的叶嬷嬷出宫去宋家。
  宋太尉是皇后的父亲,方才王御史称宋太尉在军营里,而皇上驾崩,此刻全城戒严,绝对不会轻易放人出城。
  叶嬷嬷一介女流,肯定没办法出城。
  皇后让她去宋府寻宋佳玥。
  宋佳玥虽然也是女子,却和普通女子不同。
  她自小与其父宋家盛常驻龙兰北部边城,而且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因而与一般名门闺秀不同,她不但能文而且能武,说是巾帼不让须眉也不为过。
  此刻皇后能想到的也只有宋佳玥了。
  前些日子北境梵城传来宋家盛遇刺身亡的消息,宋家长子到六子被分成三路前往西、南、北抵御敌国侵略,第三代只剩下七子宋长瑞一人。
  然而宋长瑞与其他宋家子弟不同,他自小被世外高人收为关门弟子,远离龙兰国的政治军事中心,十几年来回家屈指可数,是宋家最为神秘的公子。
  皇后记得上次宋长瑞回来的时间在三年前宋太尉过七十大寿的时候。
  过完宋老爷子的大寿,宋长瑞便潇洒离开,只留下简单书信一封。
  所以,皇后也不指望此刻能找那个据说十分了得的外甥。
  叶嬷嬷拿着皇后的信物悄悄出宫前往宋家,而此刻,夏楚悦正在风府的地牢中。
  她大步流星向地牢深处走。
  竟然让云依逃走了!
  “看守牢房的人没事吧?”夏楚悦问跟在她身后的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声音低沉:“无一活口。”
  夏楚悦眼眸一暗,脚步停下来,前方不远处一片空地,摆放着十二具尸体。
  紧跟在她身后的速云在她的示意下,紧步上前,蹲到一具尸体前面,检查过后,速云回头对夏楚悦道:“中毒。”
  夏楚悦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早知道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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