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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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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会离开龙城,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用这具身体,好好活下去,为真正的夏楚悦,也为了我自己。”
“还有您说的风飞,他真名叫凤斐,可惜您没有时间考核他,不过如果您知道他为我为您做的一切,想必您也会同意他这个女婿的。”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夏楚悦将手里的香插在石缝中,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最后看了坟墓一眼,转身,离开。
……
刚回到城里,便听到一个惊天消息。
凤西举兵侵犯龙兰边境,凤西二皇子领兵打仗,仅用了十日时间,便连破龙兰国汉阴、岚皋和岐山三城,并且大军已向旬阳进发。
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连升斗小民都听说了。
夏楚悦闻言脸色微变,骑着马向风府奔去。
今天去祭拜江夏王,她不想别人跟着,凤斐应该在风府。
到了风府,看门护卫恭敬行礼,将她请了进去。
夏楚悦一路直奔凤斐的院子,看到充当贴身侍卫的影九站在凤斐的书房门外,径直走过去,“凤斐在里面?”
“在里面。”影九看到她时眼里闪过古怪之色,夏楚悦没注意,确定凤斐在里面后,便推门而入。
她近日常来风府,找凤斐的位置驾轻就熟,而且从来不敲门。
凤斐去她哪里,向来走窗户,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走门已经算是让了一步,当然,她也不似某人有喜欢爬窗的怪癖。
结果这一推门,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书房内,宽大的桌子后面,凤斐靠椅而坐。
旁边,一穿着华丽的美艳女子软倒在他身上。
二人听到开门声,全都抬头看向门口。
看到夏楚悦的瞬间,凤斐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笑着将身上的女子推开,起身向夏楚悦迎来。
不是类似“你怎么来?”“怎么没有敲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开场白,凤斐淡笑着走到夏楚悦身边,低头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口,然后牵起她的手看向那个投怀送抱的年轻少女。
“浔阳郡主,你不是要看看我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这就是楚悦。”
浔阳郡主看到凤斐亲夏楚悦,脸色阴沉如水,听到凤斐的介绍,看向夏楚悦的眼神浮现浓浓的妒意和不屑。
“你就是锦绣郡主?也不过如此,相貌还不如我家一个端茶水的丫鬟。”
凤斐侧眸看向夏楚悦,期待着她能说点什么反击这个不请自来的浔阳郡主。
夏楚悦抬眼无声寻问他什么状况。
凤斐眨眨眼,无声回道:“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赶走便是。”
夏楚悦读懂了凤斐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赶人呢!
虽然不知道浔阳郡主怎么会出现在凤斐的书房里,且大胆地靠在他的身上,但是抢男人都抢到自己头上来了,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她上下打量浔阳郡主,看得浔阳郡主浑身上下不是滋味,才慢悠悠地道,“浔阳郡主,倒是个美人胚子。”
“哼,这还要用说!”浔阳郡主得意地翘起下巴,自己尽管没有艳冠群芳,但也是少见的美人,锦绣郡主站在她面前,只有当绿叶的份儿。
“美则美矣,不过和我身边这位一比,顿时黯然失色。”夏楚悦掐了一把凤斐的脸,叫他什么都不做,让自己来替他挡桃花。
浔阳郡主脸色一变,既因夏楚悦的话,也因为夏楚悦近乎*的动作。
“锦绣郡主既知风国舅容颜无双,自己配不上,怎还有脸缠着他?”
“我缠着你了吗?”夏楚悦仰起脸,斜睨着凤斐。
凤斐玩着她耳边的一缕头发,轻轻一笑:“是我缠着你。”
如玉指头在她的头发上缠绕嬉戏。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浔阳郡主就算早有耳闻,也无法再保持平静,她将皇后颁发的旨举到面前,扬声道:“皇后下了懿旨,许本郡主为风国舅为妻,锦绣郡主,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懿旨?
夏楚悦回头看向凤斐。
凤斐露出无奈的表情,眼里却没有半分紧张。
连皇帝的圣旨他都敢违,何况是区区懿旨。
夏楚悦心里冷笑,皇帝皇后真是不死心,一定要对别人的婚事插手到底么!
不过凤斐当众毁婚,皇帝皇后忌恨他倒也能理解。
自己如若不是挟恩要求皇帝同意自己的亲事自己做主,只怕一道针对自己的赐婚懿旨也要摆在自己面前了。
浔阳郡主看他们两人不为所动,眼中闪过厉色:“风国舅,我知道你退了永宁公主的亲事,驳了皇上的面子,皇后的懿旨你必也是不看在眼里的。但是,这门亲事可不是皇后的意思,而是你姐姐华贵妃请皇后下的,难道你连自己姐姐的意愿也要违背吗?”
夏楚悦与凤斐面面相觑,华贵妃搞的鬼?
“本郡主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信,入宫问华贵妃便是。”浔阳瞧着他们怀疑的神色,得意道,“风国舅,长姐为母,若没有华贵妃,你哪来今日的荣宠,要是连她你也忤逆,本郡主倒不屑嫁给你。”
“那浔阳郡主请回吧。”凤斐淡淡回道。
浔阳郡主呆了呆,脱口问道:“你要违背你姐的意思?”
“我如何做就不劳浔阳郡主关心了,小九,送客。”
在房外探头探脑的影九得了命令,立刻挺直腰板站出来,伸出手向外摆:“浔阳郡主请。”
被主人直接下逐客令,浔阳郡主气愤不已:“走就走!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本郡主才不屑嫁!”
说着,抓着懿旨气冲冲地出去了。
浔阳郡主一走,影九体贴地把门关上。
“华贵妃什么意思?”夏楚悦蹙眉,她并不生气,只是奇怪于华贵妃的做法。
华贵妃不是凤斐的亲姐姐,哪里管得着凤斐的亲事,这样横插一脚,不是自讨苦吃嘛。
凤斐冷笑:“估计是老皇帝要她这么做的。我当着文武朝臣及外国使臣的面落了皇帝的面子,他必然心中不甘,再有皇后于背后添火,皇帝如果什么都不做才奇怪。而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非卿不娶,皇帝自然不好再给我赐婚。”
“若赐婚是皇后的意思,也难免惹人非议。”
“但如果由华贵妃请旨,那么,这件事就名正言顺。没有哪个姐姐希望自己的弟弟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夏楚悦接道。
“没错。”凤斐眼中闪过激赏,“华贵妃是皇帝妃子,皇帝叫她这么做,她敢推辞?她若真的不愿,或许真的敢拒绝皇上,只可惜,这个女人,脑子还是那么蠢!”
一丝杀气陡然迸发。
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华贵妃正是因着这个心理,才会顺着皇帝给的梯子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 江夏王亡,龙兰危
“他们找死,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们一把。”凤斐眉眼间云淡风轻,世人岂会知,这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很平常的一句话,将导致龙兰朝局的巨大动荡。
此刻的夏楚悦自然也不晓得,既然凤斐已经有了办法,她便不再多问,转而提起今日在城中听到的传闻。
“外传凤西举兵来犯,龙兰连失三城,你可知道这件事?”
凤斐闻言轻笑:“自然知道,龙兰腐朽太久,也该换换血了。”
夏楚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我只是告诉二皇子一声,是时候了。”凤斐没有瞒。
速风当日被放,便是被凤斐派回凤西国联系二皇子,既然要让龙兰大乱,当然不能只有自己在这里呕心沥血了。
若是他的手下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在心里竖中指:爷,您确定您在龙城是呕心沥血为凤西而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凤西攻打龙兰只是凤斐的第一步棋。
夏楚悦只是听了凤斐简单的描述,便看出了其中的精髓,心中不免发憷,幸亏自己不是凤斐的敌人,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东朝一百三十六年,龙兰万隆二十九年。
七月廿二,凤西大军破龙兰西境边城汉阴;
七月廿五,凤西大军破岚皋;
七月廿九,凤西破岐山。
三条加急军报却在八月十二这一天才送到皇帝手中。
前两份军报,不翼而飞,这是第三份军报,连同前两次战役失城也记录其中。
当皇帝看到这份军报之前,他刚刚得了消息,皇后已给浔阳郡主和风国舅下了懿旨,心情甚是愉悦,这一眼,直接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立即传令宣肱骨大臣和几员大将进宫议事。
“汉阴,岚皋和岐阳三城守将分别是谁?不过七天,竟然被人连破三城,以这破竹之势,打入龙城,不用两个月!你们给朕说说,龙兰的军队,都是废物吗?”
“七月廿二发生的事,竟然今天才传到朕手中,八百里加急,难道是坐着牛车来的?”
“凤西结军东行,犯我边境,汉阴竟然毫无所觉,被对方一夜破城?都是瞎子聋子吗?”
“……”
犀利的问题如同爆竹般,一通狂轰乱炸,炸得这些一二品大臣满头大汗,噤若寒蝉。
“宋太尉,你来回答朕的问题!”皇帝厉眼一扫,射向站在左下方的范玮。
宋阵被点名,老躯一震,拱手回道:“微臣尚未得到准确消息。”
“太尉统管全*事,却一点消息也没收到,看来太尉年事已高,耳聋目浊,该退位让贤了。”皇帝冷声道。
宋阵心尖一颤,赶紧解释道:“皇上息怒,汉阴岐山三城所属益州为浔阳王的封地,老臣无权过问,才会导致不通消息。”
被道名字的浔阳王亦是身板一僵,赶紧走出两步,跪在地上解释:“臣七月初与小女回龙城给陛下庆生,已经一月有余未接到益州送来的信报。”
“一个个都不知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
皇帝拿起桌上的龙纹瓷杯,奋力掷向地面。
龙纹瓷杯瞬间碎成无数片,飞溅到群臣身上脸上,无人敢躲闪,只能任着碎渣割破他们的衣裳,划破他们的面颊。
议事殿内群臣屏息,只有皇帝喘气的声音。
过了半晌,王御史道:“皇上,当务之急,应派军前往益州支援,功过他日再论。”
众臣附和。
皇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王御史说得对,失守的城可以再打回来,但是后方的城郡,绝对不能再沦陷!”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长喝。
“报——益州旬阳加急军报!”
“进来!”皇帝身体微微前倾,高声喝道。
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冲进来,跪倒在地,双手呈上八百里加急军报。
安公公立刻接过来,交到皇帝手中。
皇帝拿出来一看,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看到皇帝震惊的模样,群臣提心吊胆,担忧地看着他手中的军报。
“旬阳,失守。”
过了半晌,皇帝哑着声音道,一瞬间,他的面容似乎老了十岁。
众臣闻言皆惊。
凤西大军难道是神兵天将?怎么能够长驱直入,破了一城又一城?
“皇上,必须马上派大将和军队赶去支援,多拖延一时,后果不堪设想。”宋阵沉声说道。
“传朕令,命宋长安为镇西将军,王宗林为副将,率兵三十万,前去益州支援。”
“浔阳王立即回益州,防守住益州关卡,等待大军支援。”
皇帝迅速下达旨令,看着皇帝有条不紊的命令,众臣心中大惊,这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暴君吗?
不管如何震惊,这一刻都没时间去细想。
凤西此次来势汹汹,身为龙兰大臣,荣辱与共,必须同心协力守住这锦绣江山。
然而,远水毕竟救不了近火。
从西边益州,不断传来坏消息。
又过了五日,益州抚凉失守。
龙城中百姓惶惶不安,而贵胄商贾亦心中胆颤。
不知从哪里散布出的谣言——江夏王亡,龙兰危矣。
年前江夏王街上遇刺,中毒,一躺数月,休养生息,好不容易养好伤,萧家嫡女却与凤西勾结,杀害江夏王,而江夏王刚死没多久,凤西便举兵侵犯。
江夏王是龙兰的守护神,他在,谁也不敢主动挑衅龙兰;为了攻打龙兰,凤西处心积虑与萧家勾结害死江夏王,然后便出兵,不正是印证了“江夏王亡,龙兰危”这句话吗?
开始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说,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话。
然后,这话传进了皇帝的耳里。
皇帝听后大怒,据说御书房里能砸的全被砸了个遍。
没过多久,皇帝气病,一病不起,召华贵妃侍疾,命太子监国,避宫不见人,除了两位近宦与华贵妃外,便只有太医能进皇帝的寝宫。
皇后前来看望陛下,也被挡在了宫门外。
……
与此同时,宁王府。
宁王幕僚会聚在书房内。
“王爷,那位怕是不行了。太子监国,近日对王爷的势力多有打压,许翰采他们都被调到无关紧要的职位。再过些日子,太子针对的就是王爷您了!”
“傅侍郎说的对,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做些准备?”
看着幕僚们七嘴八舌地附议,宁王冷笑:“尔等是要本王篡位?”
“下官不敢。”傅侍郎额冒汗。
“你们什么事也不需要做,这几日给本王安分点!太子如何行动,你们且看着便是。谁要敢私下行动,休怪本王无情。”
听到宁王冷酷近乎威胁的话,幕僚们齐声应不敢。
“都散了吧。”
“下官告退。”幕僚们互相看了看,退出宁王的书房。
龙希宁目光冷沉地望着幕僚离开,待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视线里,他关上房门,转身走到书架上,从书架后的暗阁里取出一样东西。
如果夏楚悦此刻在这里,一定会惊呼——夏王令!
没错,正是夏王令!真正的夏王令!
龙希宁能够得到夏王令,说来也巧。
皇帝寿筵那日,龙希宁心情复杂地离开皇宫,坐马车回王府。
车行至闹市,忽有一物从窗口飞进车内,龙希宁以为是暗器,迅速持剑抵挡。
只听清脆一声响,那东西被剑一挡,拐了个弯砸在车壁上,然后掉到了坐垫上。
龙希宁随意瞥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当初江夏王把夏王令交还给皇帝,龙希宁在场,因此是知道夏王令长什么样子的,霍然在大街上,马车里,看到神似之物,怎能不吃惊。
他立即将夏王令拿起来,细细打量,确实和他在皇帝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夏王令,没有夏王两字,只有饕餮之纹与一些奇异的纹路,最为奇特的还是夏王令的材质,取之天石,世间独一无二。
可他却在大街上撞见这独一无二的宝贝!
龙希宁怀疑有人从宫里偷出夏王令,可夏王令定然被皇上珍藏在宫中,何人能盗取?
展翼坐在马车外,发现暗器袭击马车,立刻将扔出“暗器”的人抓到马车前来。
龙希宁当即命展翼把人押入车内,带回府中秘密审问。
被押回王府的人是个摆地摊的,这枚夏王令则是一个乞丐卖给摊主的。
当时夏王令之所以会飞入龙希宁的马车里,是因为一个买家与摊主起了争执,不小心把东西弄飞了。
而无论是那个乞丐或摊主,又或是买家,都不清楚这件东西的真正价值,更不晓得其代表的权势与力量。
多亏夏王令上没有任何的字,知道夏王令模样的人少之又少,才能让龙希宁意外得到。
龙希宁觉得奇怪,夏王令不是只有一枚吗?
皇上手中有一枚,他又得了一枚,如果夏王令只有一枚,那么二者必然有一是假。
但是夏王令只有少数人见过,打造夏王令的人也已被秘密处决,外面怎么可能会流传出假的来?
龙希宁大胆猜测,皇帝手中的夏王令是假的。民间不可能伪造假的夏王令,即便伪造了,也不可能随意流传,而皇帝那一枚则不同,皇帝手里的夏王令是江夏王交还的,江夏王是世上对夏王令最熟悉的人,若是他把夏王令弄丢了,寻到合适的材料,完全有可能再造一枚。
越想越心惊,却也越想越兴奋。
他赶往皇宫,旁敲侧击,确定夏王令确实只有一枚,且江夏王归还的那枚仍在皇帝手中。故而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自己才是真正拥有夏王令的人。
如何召集夏家军,他从皇帝口中基本了解。
只要拥有这只铁血军队,那么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凤西来犯,对龙希宁来说是个机会。
太子是储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他的背靠龙兰最大的将门世家宋家,这一次凤西来势凶猛,正好可以消除宋家一大部分力量。到时候,再传出太子失德,自己坐上皇位便容易许多。
龙希宁将夏王令放回暗阁里,心中打着好算盘。
……
地牢里,云依被绑在木架上,披头散发,身上的白衣染着一道道血痕。
听到锁链叮当声,她缓缓抬起头来。
看到从门口步入的夏楚悦,云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夏楚悦皱眉看着她,再见云依,只觉得她变了,和以前不太一样。曾经的云依,高傲自恋,看别人的眼神如天神看蝼蚁,甚至不屑一顾;而今的她,同样抬着下巴看人,却没有当初那种盛气凌人,但也不会让人舒服。她的眼睛里噙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被她盯住,就好似被一只蛰伏已久的毒蛇相中的猎物,等待给予敌人沉痛一击。
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武力,而是智谋。
此刻云依给她的感觉便是看不透,她看不透云依在想什么,做了什么,看不透对方笑意里隐藏的毒芒会射在哪里。
云依笑意更浓,连眉眼都染了笑,敌人的痛苦于她而言是莫大的快乐。
“还是不说吗?”夏楚悦眸光一沉,就是这个笑容,让她觉得分外不舒服。
“说什么?”云依淡淡挑眉,明明被吊在那里十分难受,她却悠闲得如同靠在自家院子里的大树干一样,“我好歹是默表哥的表妹,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妹妹?”
☆、第二百五十五章 诓骗
提到唐默,夏楚悦眼神微微一闪,自云族一别,再未见过他,不知他仍呆在云族或者已回到了南唐都城,他应该不愿看到自己吧。
“夏楚悦,你不必疑神疑鬼,我这次来确实是要报仇的,只可惜萧芳菲那个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
“懂得诈死,敢来报仇的人,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云依,你当我是傻子吗?”夏楚悦唇边勾起一抹讥诮之色,目光紧盯着云依,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云依任她打量,闻言平静回道:“那又如何?想要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你不如做梦去吧!”
语毕,她狼狈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夏楚悦眼神一冷:“最后一次机会你不珍惜,那留着你也没用了。”
说完后转身离开牢房,走得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犹豫。
云依心头一紧,“夏楚悦,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要死是了,你和风飞也别想活!”
夏楚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管凤斐的死活,她身形猛的一顿,背对着她道:“就凭阶下囚的你能够杀了我和风飞?”
虽然她话语里充满不屑,但云依仍然听出她的紧张,轻哼道:“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需要我亲自持刀,也杀死你们两个。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确实,云依身为云族人,擅蛊擅毒,她可杀人于无形,何时对人使了阴招,受害的人都不知道。
夏楚悦夏楚悦霍然转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耍花招,就算死也要让你死在前头!”
云依咬牙,恨声问道:“我说你就会放过我?”
“会。”夏楚悦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我告诉你。”云依似真的相信了般,说道:“我给你和风飞下了子蛊,而我体内拥有母蛊,一旦母蛊寄主死,子蛊的宿主也会立即暴毙。”
夏楚悦眯起眼:“下蛊?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蛊?”
“我把蛊粉洒在萧芳菲身上,再在你们两个身上弄点引蛊之物,简单得很。”云依得意挑眉,“你们与我生命共存,不管你们多想杀死我,都不能杀我,否则你们就是自取灭亡!”
“解药!”夏楚悦身影一闪,掠至她身前,冷眼盯着她。
云依嗤笑一声:“没有解药,就算默表哥在这里,他也没办法解。这辈子,你们都别想杀我,不但不能杀我,且要把我当贵人一样供着保护着。”
夏楚悦眼神微眯:“同生共死吗?”
“说对了一半。”云依轻笑,“我体内的是母蛊,我死你们也会死,但你们死,我只会受伤而不会死。夏楚悦,这个滋味不好受吧?一个随时可能要你命的人,却不能够杀死她。”
夏楚悦点点头,“确实。”
云依见她承认,红唇翘起,笑意由内而外散发。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受伤的话,我会不会痛。”
一个“痛”字刚落下,夏楚悦一拳击中云依的肚子。
云依勾唇得意的笑脸瞬间扭曲,一声破碎的痛呼从嘴里溢出。
夏楚悦摸摸自己的肚子:“看样子你痛我们不会跟着痛。”
“你……”云依大怒,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蛊是真是假无所谓,只要你在我们手上就可以了。”夏楚悦冷漠说道,随后转身出去。
远远的,云依听到夏楚悦对下人的吩咐,“给我好好侍候她,每天一顿‘大餐’伺候,别让她死了就行。”
“夏楚悦,你给我回来!”云依心中呕得吐血,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狡猾,因着子母蛊,她不敢杀了自己,却会加倍地折磨自己。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被虐打,云依就恨得想一头撞死。
只是她被绑着,想撞墙也撞不了;身体又被下了软筋散,全身无力,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当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不会做自杀那种愚蠢的事。
然而接下来几日,云依都活在了水深火热中,真是生不如死。
夏楚悦走出地牢,轻呼口气。
起初云依说给她和凤斐下了蛊,她心中确实紧张。随后,她便想到凤斐不同于常人的体质,上次云依给凤斐下蛊,最后那蛊自己消失了,速云说那是因为凤斐体内的蛊虫更加强大,把云依下的蛊给吞了。
如果云依真的给他们俩下蛊,凤斐必然有所察觉。所以,云依说的话,八成是假的。
即便是真,她就不信真没人能解。
说到底,云依不过是想凭此成为他们的掣肘罢了。
夏楚悦又岂会让她如意。
她担心的是,云依还有后招。
她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直觉云依来了龙城不可能什么也没做,就联系了萧芳菲。
云依铁了心不开口,短期内她找不到办法让对方开口,只能用刑法逼云依服软,显然,这个办法并不奏效。
边想边走,夏楚悦很快走到凤斐的院子。
凤西攻打龙兰,凤斐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每日天刚亮就起床,而每日晚上直至深夜,他房里的灯仍亮着。
她知道,凤西能够势如破竹,连续攻下龙兰数城,凤斐功不可没。
如果不是他蛰伏龙兰多年,暗中探查龙兰军事布局,了解边关将领等,并将消息传至边境,龙兰哪里会败得那么惨。
她是龙兰人,而凤斐是凤西亲王,曾经担忧这一刻到来,自己会难以抉择。然而江夏王身死,她对龙兰仅有的一点感情也彻底泯灭。
江夏王是萧芳菲射死的,何尝不是龙兰皇帝和宁王害死的,若非他们囚禁江夏王,若非他们给江夏王下药,区区一个萧芳菲,能耐他何?
可以说,龙兰皇帝是她的仇人,帮助凤斐,她不但不愧疚,反而心中激荡澎湃。
是的,帮助凤斐。
万木如今把凤凰阁开到了五湖四海,药材、首饰、布料……各种店铺也开遍大江南北。
他的确是个天生商人,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把生意做大到让人瞠目结舌的规模。
尽管此刻不是天下首富,但夏楚悦相信,只要再给万木几年时间,他一定能达成这个目标。
然而,凤斐拒绝了她的帮助。
他说,他不需要。
他说,只要她在他身边足矣。
男人用女人的钱,会让人觉得那个男人吃软饭,然而古往今来,有多少男人娶妻不过是为女子背后的权财?
他不需要她的钱财,也许只是男人的骄傲,她却觉得,不是骄傲让他放弃了她的帮助。
一个能在异国隐姓埋名,掩藏才华生活十年的人,会为了区区骄傲而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
为达目的,他可以忍辱负重,可以示敌以弱,亦可以利用妇孺,他不借用她的力量,更多的是在替自己着想吧。
万木名下的商业链,是自己的生存之本。狡兔三窟,只要那些店铺未被人察觉与她有关,一旦战争波及龙城,牵连天下,她随时可以离开,隐藏身份,活得潇洒自如。
“怎么不敲门?”忽然,头顶上响起一道优雅如琴瑟的声音。
夏楚悦抬头,看到凤斐正含笑望着自己。
再一看他身后,自己已经走到他的书房外面,却站在门口发呆,他看了多久?
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夏楚悦说道:“我刚才去地牢见云依,她说给我们两个下了蛊,你可有感觉?”
凤斐漂亮的眼睛半眯起来,“下蛊?我瞧瞧。”
说着,他拉起夏楚悦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不必担心,她在说谎。”半晌,凤斐眉目舒展,松了口气。
夏楚悦点头:“我猜她在诓我,果然如此。”
听了夏楚悦的话,凤斐失笑,这丫头,精怪得很,哪能随意被人骗,云依敢骗她,纯粹自讨苦吃。
此刻正在地牢里享受顶级“大餐”的云依若是知道凤斐的想法,不知会不会追悔莫及,因为她的识人不清!
“找我就是为了这事?”他拉着她走下台阶,穿过垂花门,漫步于典雅清幽的花园里。
时值仲秋,花园里各色菊花开得正艳。
“嗯。”
凤斐唇角微微勾起:“我的医术不差,这些年为了解蛊,也解不少蛊毒,旁人休想轻易得手。我看那云依端是狡猾,不如干脆一刀了结掉,省得整日里疑神疑鬼。至于她是否做了什么手脚,我想她是不会告诉我们的,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留着她这样一个毒瘤,反倒是个祸害。”
“我也觉得。再等两日吧,若是她仍不肯松口,再动手不迟。”
接下来,二人都不在说话,牵着手在风府里慢悠悠逛起来。
两人难得有空闲能够携手同游,回想两人一路走来,分别时日过半,在一起的日子也多是惊心动魄,无暇安静地呆在一起享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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