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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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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在她身后的速云在她的示意下,紧步上前,蹲到一具尸体前面,检查过后,速云回头对夏楚悦道:“中毒。”
  夏楚悦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早知道该一刀了结云依,为了一个不知道是有是无的秘密,牺牲了清风楼十二条鲜活的生命。
  她闭上眼睛,沉声说道:“将他们厚葬。”
  “是。”
  清风楼的人都是孤儿,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亲人,夏楚悦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们能够得到安葬。
  见黑衣人点头,夏楚悦转头看向关押云依的牢房。
  牢门被利器砍倒,锁链也被破坏,牢里乱七八糟,刑具被毁,显然云依将愤怒发泄在这个关她伤她的牢房。
  夏楚悦眼睛溜了一圈,收回视线。
  “尽快查出云依的下落以及救走她的人。”
  不知怎的,夏楚悦心里忽然生出些许不安。
  那股不安从见到云依的时候便隐隐有了征兆,故而才留云依到现在,眼下云依被救,那种不安感瞬间爆发,夏楚悦不禁皱起眉头。
  “清风楼四部的人都会出动寻找云依的下落,小姐还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呆在清风楼里吧。”速云走到她身旁说道。
  “凤斐现在是不是在皇宫?”
  “是,主子要在宫中主持大局。”
  沉思片刻,速云安慰道:“小姐放心,主子召集了三百名魔教教徒和清风楼战字诀的高手,足以保护主子的安全,而且主子武功之高世间难有敌手,如果真遇到危险,主子亦有自保之力。”
  “这些都是为了以防万一。主子谋划那么久,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除非发生无法逆转的意外,否则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伤到主子。”速云注视着夏楚悦,“唯一让主子担心的就小姐您,您若安好,主子便能放手一搏。”
  夏楚悦轻轻喟叹一声,自己什么都不必做,他却身处危机四伏的皇宫战斗,叫自己如何放得下心?
  但是速云说的也没错,他在龙兰蛰伏那么多年,为了今天付出多少不为人知的心血和汗水,岂可因为自己而让他分了心,若是功败垂成,那么,自己就是罪人!
  打消去宫里找凤斐的念头,夏楚悦与速云等人离开地牢,悄悄去了清风楼。
  清风楼的产业遍布天下,除了明面上的清风楼外,其实还潜藏着许多宅院和店铺,夏楚悦前往一处离皇城最近的宅院。
  宅子是豪宅,隔壁一条街,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在这里,既安全,又能够及时知道皇宫中发生何事。
  ……
  龙城及其周围各大庙、庵传出深沉而悠远的钟音,隔着空间传进龙城百姓的耳里。
  大街小巷,空荡似入夜。
  与平时不同的是随处可见卫戍兵穿街而过,全城戒严,充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紧张感和压抑感。
  四个方位的城门提前关闭,加派士兵把守。
  在这天下第二大城的龙城里,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努力筹备,为未知的未来而筹备。
  天色渐渐暗下来,巡逻警戒的卫戍兵举着火把游走在龙城的大街小巷上。
  南城门城楼上,一个守城兵眺望远方,只见远处忽然烟尘滚滚,他露出疑惑之色,那是什么?
  烟尘越来越越近,守城兵猛的睁大眼睛,那是……
  “不好了!凤西打到龙城来啦!”守城兵不明真相,看到远处铁蹄阵阵,烟尘滚滚,联系到近日连连破城的凤西军,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凤西的军队打到龙城来了。
  这话可不得了,惊得城楼上的守城兵全都吓了一跳。
  “敌袭!敌袭!快警报!”
  南门的守将柳浩轩正坐在楼里,听到惊呼声,忙站起身来,膝盖碰倒矮几也没注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外面。
  远远的便看到天边烟尘弥温,耳边仿佛能听到铁蹄践踏而来的轰隆声。
  柳浩轩脸色一变,几步冲到城垛前,极力眺望远方,黄沙烟尘中,隐约看到飘扬在空中的旗杆,然而夜色正浓,根本看不清对方是哪只军队。
  和普通士兵想的不一样,柳浩轩明白,以凤西军的行军速度,即便长驱直入,也不太可能会那么快到达龙城外,而即便打到龙兰都城来,之前也定然有消息传来,不可能一点音讯也没有。
  不是敌*队,那么就是自己人,只不知这支军队是谁带领而来的,又是为何而来。
  思及皇帝驾崩之事,柳浩轩脑子灵活地转动起来。
  一面命令所有守城的士兵不要惊慌,准备好守城的擂具、松油等物,一面派人进内城禀告。
  与此同时,西城外三里,一支仅两万人马的军队急速靠近皇城,行军速度之快,仿若云中游龙,所过之处,踏声震天,烟尘飞扬。
  西城楼上的守将也发现了逼近龙城的这支铁骑军!
  两份急报先后送入皇宫内,而此时皇宫里,同样剑拔弩张。
  宋佳玥赶来宫中与皇后会合,告诉皇后她的信函已送往城外五里外的南军军营中。
  宋太尉曾经是南军的统帅,后来被皇帝明升暗降提拔为太尉之后,南军的统遇变成了肖家的肖忠义。
  肖忠义,可以说是宋太尉一手调教出来的,一直以来以宋太尉马首是瞻,南军头领虽然不是宋家人,但是南军几乎可以说是宋家在京都的私家军。
  因此,无论皇帝或者宁王对宋家都十分忌惮。
  确定宋太尉会带兵而来,皇后决定放手一搏,她召集群臣会聚于太和殿上,当场指出华贵妃与安公公妃宦勾结,毒害皇上,陷害太子,谋朝篡位。
  群臣震惊,华贵妃心思如此歹毒?
  华贵妃听说皇后召满朝文武大臣入宫,心道不妙,立即赶往太和殿,正巧听到了皇后的指控,不由冷笑一声,随后露出一副受冤委屈的表情,双眼泛红的走入大殿:“臣妾幸得陛下宠幸,心中对陛下感激恋慕,怎会毒害皇上?皇后莫不是因陛下驾崩心中悲恸而胡乱猜疑?”
  听到细柔如弱柳拂风从殿外传来,群臣不约而同扭头看向殿门外。
  但见一绝美的宫妃穿一袭素色宫裙而来,柔软的纱裙随着走动飘逸摇曳,曼妙身姿令人心驰神往,最妙不可言的当属女子的面貌,盈盈秋眸里似春日湖水,漾着波光涟漪,眼眶泛红,添几分柔弱可怜。
  如此倾国倾城的佳人,联想她方才说的话,不是华贵妃又是谁?!
  “皇上垂怜,臣妾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又怎会害皇上?臣妾乃平民之女,身后无强大外戚撑腰,钰儿未满周岁,懵懂无知,臣妾害了皇上对臣妾有何好处?此等逆谋大罪,臣妾万万不敢当。皇后说臣妾毒害可得拿出证据,否则便是诬告。”
  柔弱美人双眼泛红,显然之前哭了许久,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殿内多是男人,看到这么柔弱美丽的贵妃娘娘,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毒害皇上,谋朝篡位的恶毒宫妃联系起来。
  而且华贵妃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华贵妃无强大外戚撑腰,钰王又才几个月,她这个时候毒害皇上做什么?不但不能够夺得皇位,反而会引来其他人的残害。
  “证据?好!本宫拿出证据!”皇后冷笑一声,“宣王太医和元太医!”
  华贵妃面色不改地站在殿中,王太医是御用太医,皇上生病那段时间,主要便由王太医看治,元太医则是皇后最信任的太医,这是要当堂对峙吗?
  “王太医,陛下的药方可是你亲手开的?”皇后目光凛冽地射向王太医。
  王太医答道:“正是,不过药方其他太医也看过,确定无问题后,才让宫人熬煮喂皇上。”
  “宫人?哪个宫人熬的药?药是谁抓的?”
  “这……”王太医看向华贵妃。
  华贵妃淡声说道:“是臣妾亲自煎熬,喂皇上喝的,药则由太医院的人送来。皇后问这些做什么?”
  皇后忽然厉喝一声:“大胆!尔等竟然谋害皇上!”
  王太医立即跪地:“老臣不敢,请皇后明察。”
  华贵妃冷笑:“皇后说臣妾谋害皇上可得拿出证据。”
  “那碗药就是证据!”皇后扬声道,“元太医,你告诉大家,华贵妃是如何毒害陛下的。”
  元太医拱手作揖,从袖中取出一物,说道:“这上面沾的黑黄物是微臣从皇上今日所喝的药碗里寻到的,微臣检查后发现,药中含有毒物,一旦人发怒时,则会加快药性发作。”
  闻言,全场哗然。
  皇上是被人毒害死的!
  站在左边下首第一个位置的宁王愤怒地瞪向华贵妃:“父皇对你恩宠有加,你竟然恩将仇报!来人,将华贵妃拿下!”
  琪王紧随其后:“此等祸国殃民的妖妃,该诛!”
  无论是太子党或者宁王党的大臣,皆对华贵妃怒目而视。
  华贵妃脸色微白,瞥了眼作壁上观的凤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元太医凭什么证明你手中之物用于盛放皇上食用汤药的碗?也许是你自己抹上去的药水呢?”
  元太医连忙道:“微臣不敢!”
  “你不敢,本宫亦不敢害皇上。”“倒是太子下毒谋害皇上在先,气死皇上在后,这是不争的事实!”
  “胡言乱语!”皇后眼见着一部分大臣眼神变化,挥袖怒斥,“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他何必背上弑君篡位的名声?”
  “皇后所言极是,太子乃正统储君,皇上百年之后,登上皇位自然是太子,他根本没有原因谋害皇上。”太子党中一员大臣大声说道。
  “呵!”华贵妃唇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这位大臣莫忘了,皇上犯疾卧塌之时,太子在皇城内做了什么,他不孝不仁,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罪名连我这个后宫妃子都听说了,皇上即便身在亁承殿,也有耳闻。你说这些传闻传入皇上的耳里,太子的地位还能保住吗?”
  停了一停,华贵妃怒声喝道:“太子心中惶恐,擅闯亁承殿,气死卧病在榻的皇上,是为不孝!”
  最后四字,华贵妃陡然提高音量,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群臣震惊,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贵妃娘娘也有如此气势的一面。
  而她说的话亦十分有道理,自太子的丑闻不断爆出后,许多人都在暗暗猜测太子地位不保,他脑袋一热,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完全有可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朝堂对峙

  而她说的话亦十分有道理,自太子的丑闻不断爆出后,许多人都在暗暗猜测太子地位不保,他脑袋一热,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完全有可能。
  龙希宁眼底闪过一道厉色,侧眸看向站在左列中央的风飞,这话是华贵妃自己说的,或者是他教的?
  凤斐感应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冷冽目光,转眸看去,只见龙希宁正用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冷酷无情,同时又满怀恶意。
  凤斐心中漏跳一拍,当然不是心动的那一种,而是忽然闪过一丝不祥预感,但是太快,他都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看到凤斐眼中的疑惑,龙希宁轻哼一声,目光回转到殿中,华贵妃与皇后的对峙也进入到白热化。
  皇帝的两个女人,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口若悬河,气势惊人,雄辩之才丝毫不亚于朝堂上能言善辩的文官。
  皇后怒道:“太子一直谨言慎行,何曾如此放纵过?他分明是被陷害的。”
  华贵妃嗤笑:“太子素来目中无人,谨言慎行也就在陛下面前表现而已。”一言戳破皇后的矫正。
  皇后气得手指发抖,“笑话,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当然有贵为皇族太子的骄傲,难不成华贵妃对待一个宫女,也礼待有加?”
  华贵妃语塞。
  皇后反将一局。
  “皇后说得是,不过臣妾可不曾受贿百万两,太子不愧是太子,连防洪抗灾建水坝救百姓的银两都敢收入囊中。”华贵妃凉凉接道。
  这一回轮到皇后无言以对。
  太子收受贿赂是真,那份名单册子,长长一列,包括每个送银两官员的名字官职和所赠银两,详细罗列,震惊朝野,如今太子在民间已经臭如老鼠。
  百姓图的是什么?有饭吃,生活安稳!防灾建坝的钱被一国太子私吞,是国之耻,也受到百姓们的极力唾弃。
  当太子就这样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若当了皇帝还得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成为皇帝的龙希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百姓几乎能预料到那时等待他们的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其实升斗小民考虑的也就自己温饱安稳日子,把太子想得太坏了。
  太子从小享受人间富贵,岂是贪财之人。他那些钱都是用来招兵买马,笼络人心的。
  百姓们不知,只看到表面上发生的,只知道暗暗咒骂太子。
  但是太子名声已毁是不争的事实。
  华贵妃见皇后被堵得无话可说,又道:“陛下已下旨废黜太子,王御史与魏国公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皇后觉得臣妾有能力鼓动两位大人一起陷害太子,谋害皇上?”
  王御史与魏国公一起出列,冷眼看向皇后:“臣等忠心耿耿,断不敢谋害皇上!”
  与王御史,魏国公交好的大臣纷纷说道:“是啊,王御史家是百年清贵大家,素来只听皇令,最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害皇上?”
  “魏国公世代忠烈,也断不会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两位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老臣一站出来,皇后立即处于劣势。
  皇后恨恨剜了王御史和魏国公一眼,这两个老东西,又出来坏事!
  深吸一口气,皇后高声说道:“本宫并未怀疑两位大人,而是担心你们被华贵妃蒙蔽!难道你们不觉得一切太过巧合吗?”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三秒。
  皇后忽然哽咽起来,看得众臣又是一愣。
  这位皇后近年来吃斋礼佛,甚少出现在大臣们面前,加上年纪大,又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自然不如华贵妃亲和给人好感。
  然而她此刻垂泪,收起身上所有的刺芒,锋芒内敛,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顿时消减,再看看她两鬓白发,老态的容颜与疲倦的神态,众臣心中对她倒是生出了同情。
  龙兰最尊贵的女子,却落得个夫死子囚下场,眼下她心中必然心酸痛苦的罢。
  “本宫只是觉得皇上死得蹊跷,想让皇上能够瞑目而已。身为臣子,难道你们就让皇上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之前是华贵妃打感情牌,这下换成皇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当然,朝中大臣三分之一本就是太子阵营,而以王家为首的保皇派自然也不愿意看到皇帝死得不明不白,再加上支持宁王的大臣得了他的暗示,故而皇后的话一呼百应,殿上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臣等不敢!”
  “若是皇上的死另有隐情,臣必然要替皇上惩治恶人!”王御史率先表态。
  其余大臣纷纷效仿。
  华贵妃挺直腰背立于朝堂上,隐情?谁能查得出来?
  不担心被查到头上来,因此华贵妃脸上毫无惧意,倒是叫满殿大臣疑惑了,到底是不是华贵妃害死皇上的?
  恰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跑入,跪在殿前:“有人闯天牢,前太子被带走了!”
  皇后身体微微一晃,脚步踉跄上前:“你说什么?太子被人劫持了?”
  琪王也满脸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天牢防备森严,前段时间才修葺加固并加派人手,怎么又让人闯进去了?”
  随即,他转身怒瞪华贵妃:“是你!一定是你劫持了皇兄!你害得皇兄失去太子之位不够,还要害死他吗?”
  华贵妃闻言怒道:“琪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宫劫持一个废太子作甚?”嗤笑一声,“或许太子是畏罪潜逃了呢?谁能肯定闯天牢的人不是太子供养的死士?”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被劫走?抑或被救走?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若是被劫,众臣便要担心前太子的安危,便要想是谁劫走前太子,为何要劫走他。
  然而若是被救走,说明什么?说明太子心存谋逆!说明太子畏罪潜逃!
  “华贵妃真是伶牙俐齿!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皇后怒不可遏,却无法阻止华贵妃对群臣造成的影响,其实皇后心中也打鼓,龙希然是被劫持或被救走了?
  如果被人劫持,皇后要担心太子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受到折磨;而如果被救走,皇后同样会担心,担心太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行为。
  就在这时,一道急报传进来。
  南城门急报,一支不知底细的军队正火速向龙城行来。
  皇后闻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南城门……
  是父亲带领南军赶来了!
  满朝文武顿时哗然。
  大军?什么大军?难道是凤西打到龙城来了?
  龙希宁眉毛一挑,宋家果然等不及了吗?
  看着嘈杂的大殿,他没有出面的意思。
  他不出面,却有人希望他赶紧想办法。
  皇帝不在,太子被废,在诸位大臣眼中,龙希宁无论是身份地位或者能力才华最受认可。
  魏国公站出来道:“宁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驾崩前立下遗诏,命宁王为摄政王,如今兵临城下,是敌是友尚未知晓,恳请宁王主持朝局!”
  王御史也拱手说道:“魏国公所言极是,请宁王主持朝政。”
  保皇派和宁王近臣不约而同跪地恳请:“请宁王主持朝政!”
  皇帝是被太子气死或者被华贵妃毒死,此时已经不重要,兵临城下,即将国破家亡,最重要的就是守住龙城,如果龙城被破,还谈什么新帝,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当亡国奴。
  凤斐看着朝堂上三分之二的大臣皆跪请龙希宁摄政,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着急。
  让宁王摄政,本就是他的意思。
  从始自终,他的真正目标都不是夺得皇位,而是要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
  他不急,有一个人却急,非常急!那就是皇后!
  从前宁王就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那时皇上还在,那时太子还是太子,宁王的势头便隐隐压在太子头上,如今太子被废,一旦宁王摄政,那么龙兰早晚是宁王的囊中之物。
  她绝对不能任事情发展下去!
  皇后心里闪过疯狂的念头,凭着南军十万大军,攻下龙城轻而易举,只要杀了宁王和钰王,到时候龙希然这个血脉纯正的皇族登基上位,谁敢说个不是?
  自古史书都由胜利者书写,史上多少帝王是踩着父兄弟的血上位的,皇后为了宋家,为了前太子,为了她自己,决定疯狂一次。
  冷眼看着众人恭请宁王摄政,皇后突然高声说道:“既然是先帝遗命,宁王就接受吧。”
  这种事宁王自然不会佯装客气地推脱一番,他站到殿前方,龙椅下方,说道:“既然是父皇的遗命,本王自当遵从。”
  他瞥了眼神色淡然的凤斐,眼底闪过一道厉色,正待说话,一声长喝乍然响起。
  “报——”
  又一条急报传来,这一次是西城门传来的消息,西边的骁骑营突然奔龙城而来,西城门守将派人来问,是否宫里的哪位贵人召唤骁骑营,如若不是,那就是骁骑营造反。
  听到这个消息,朝臣错愕。
  众人纷纷看向王御史,王弘昌与王御史都是王家人,关系不同寻常。
  王御史看到大家都看过来,眉头一皱,“老夫并未派人送信到骁骑营。”
  也就是说骁骑营为何而来他完全不知晓!
  那是谁传唤骁骑营?
  凤斐眼中隐过一抹暗芒,南城门外的军队,他猜测是南军,宋家的军队,骁骑营是谁的人马?
  他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龙希宁脸上。
  与其他人惊疑的表情不同,龙希宁的神情太过镇定,似乎早就知道骁骑营会来一样。
  难道是他调来的?
  但是宁王拿什么去调?
  骁骑营与卫戍营的调集令都在皇帝手里,皇帝驾崩后,两块令牌都搁置在宫中,他派人严加看守,龙希宁不可能拿得到。
  “大家不必惊慌,许是骁骑营得了消息,探听到南面有敌军逼近城脚下,特意赶来守护龙城的。”
  听了龙希宁的话,群臣心中稍安,脸上的恐惧也收敛些。
  “宁王说得是,骁骑营王统领定然是察觉到南面异军来袭,赶来护城的。”
  皇后面上闪过一道狠绝之色,凉声说道:“或许南面的军队听说骁骑军有异动,特赶来护驾的呢!”
  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皇后知道南面的军队身份?”魏国公问。
  皇后心中掂量了下,说道:“本宫如果没记错的话,由肖将军掌管的南军就驻扎在龙城南面二十里外。”
  众人闻言,愣住,随后魏国公点头:“没错,南军确实驻扎在龙城南部,如此说来,逼近南城外的军队并非敌军,只是南军又为何不经调动私自而来?”
  皇后幽幽叹道:“本宫说过,皇上驾崩或有蹊跷,南军众将士必然也心中存疑,他们忠君护国,定然容不得有人谋害皇上,许是来讨个说法,让元凶自首罢。”
  众臣闻言,又一阵骚动,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上来了?
  华贵妃冷嗤一声:“是他们觉得有蹊跷还是皇后觉得蹊跷?谁不知道南军等同于宋家的私军,皇后敢指天发誓,您对南军举兵到来一点儿也不知情吗?”
  皇后怒哼:“华贵妃是不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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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将奸细风飞懿下!

  华贵妃想到凤斐手握夏王令,哪里怕宋家在龙城的区区十万军队,“臣妾问心无愧!”
  眼见着两个女人又要争吵起来,王御史立即插嘴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前朝之事,由宁王与众臣商讨即可,两位请离开吧。”
  他话说得有些不客气,却没人觉得有问题。
  朝堂上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两个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形同泼妇逞口舌之能,不是扰乱朝堂嘛!
  两方军队势力为何而来暂且不知,这两个为了私利的女人还是赶快滚蛋吧!
  皇后和华贵妃被王御史如此直言不讳的话气得脸阵青阵红。
  皇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华贵妃看皇后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清清幽幽地说了一句:“钰儿这个时辰该饿了,本宫先回去看看。”
  两人一离开,除了太子党的大臣外,其余皆松了口气,蜂拥到宁王身边。
  “宁王,下官以为,现在最关键的是稳定民心军心……”
  “宁王,您看是不是应该先召集御林军守好皇宫各处宫门……”
  凤斐被推挤到后面,他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
  皇帝死,太子废,龙兰的主心骨果然成了宁王。
  只要他还在,龙兰必然不会灭;而他若成了帝王,只怕龙兰会再次崛起,稳占四国之首。
  这样惊才艳绝的人物,留着对凤西而言是个巨大的祸害啊。
  他唇角微翘,手指摩挲着大拇指头上的玉扳指,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谁也读不懂的神色。
  ……
  皇后离开太和殿,回到坤宁宫中,唤来自己的忠心护卫,随后一伙人乔装打扮,从秘道里离开皇宫,前去南城门与南军回合。
  城门守将送来的军报一份份传入宫中,太和殿中,群臣终于确定,南城外的军队确实是南军,领将是宋太尉和肖忠义。
  还有一条消息震惊全场——前太子出现在南军中。
  “前太子这是要举兵造反啊!”魏国公愤怒道。
  殿内三分之一属于前太子党的大臣龟缩到一起,眼中露出错愕之色。
  本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人选,竟然沦落到如今的田地,要靠举兵造反夺得皇位!
  他们该继续站在前太子的阵营里,还是弃暗投明,反身抱住宁王的大腿呢?
  在他们忧心忡忡的时候,宁王已经针对南军擅自行动提出几点应对之策,如果南军真的被前太子利用,企图攻打皇城,举兵造反,那么他们必然要全力以赴剿灭叛军,若南军只是担心龙城有变,特意赶来护城,他们自当劝其返回营地,无命令不得再擅自集军到龙城。
  龙兰守卫京师的军队分为南北两军,南军十万,北军分骁骑营、卫戍营与御林军,一共也是十万。
  二十万大军,足以扞卫一国都城,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然而,若是这二十万大军大打出手,龙城必然生灵涂炭。
  最让众人担心的还不是十万南军,而是由宋家子弟统领的三十万大军。先帝下旨,将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前往边关御敌,三路统帅皆为宋家子孙,一旦前太子举兵造反,那么那三十万大军很可能半道折回,与南军一同围困龙城。
  龙城虽大,但人口众多,每日所需水源和食物的数量也十分惊人,一旦被四十万大军团团包围,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龙希宁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琪王,他脸色微变:“来人,立即去坤宁宫,请皇后娘娘过来议事。”
  群臣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如若宋家造反,他们还可拿皇后当人质。
  然而,去请皇后的侍卫空手而归,坤宁宫已经人去楼空。
  龙希宁脸色一变,“看来南军真的要造反了!各位大人,朝中事务就拜托诸位了,本王先去南城门看看。”
  “王爷请,下官马上命人收集粮草,以备战。”
  “下官立刻让人准备柴薪松柏。”
  “……”
  诸位大臣各司其职,并不慌乱。
  宁王虽然年少,但早已身经百战,有他在,相信叛军很快就能被打散。
  凤斐看着众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各自事务,心下暗叹,如果没有太子,宁王就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宋家,可别让自己失望啊。
  在众臣商讨之时,凤斐悄然退了出去。
  龙希宁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此时看到凤斐悄悄溜走,立刻叫住他:“风国舅。”
  凤斐已退到人群外,龙希宁这一叫,众人都注意到凤斐退到了人群外,似乎就要离开大殿。
  那么多人注视着自己,凤斐就算想当没听见都不行。
  他顿住脚,淡笑看向龙希宁:“宁王叫下官何事?”
  “本王虽被封为摄政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钰王身为储君,自当尽快登基,风国舅觉得呢?”龙希宁淡淡问道。
  凤斐微挑长眉,一派潇洒风流,“下官不过一个四品侍郎,此等大事当由各位大臣和宁王商议。”
  龙希宁闻言暗暗冷笑,故作姿态!你现在怕巴不得钰王坐上龙椅吧!
  “依本王之见,边关告急,龙城被围,先帝刚逝,新帝登基仪式需推迟到明年,但是新帝登基越快越好。”
  群臣附和。
  凤斐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轻轻一笑:“但凭宁王作主。”
  “此事就交由风国舅和负责吧,明年新帝登基。”
  “这么快?”众人奇怪地看着宁王,新帝是个牙都没长齐的稚儿,宁王居然没有半分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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