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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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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亡

  四娘被萧芳蕊带来的人纠缠住,无暇分身去管后进院的夏楚悦,心想后面还有好些暗卫,足以看住夏楚悦二人。
  其中一个暗卫得到她的指示,飞出院墙,直奔宁王府。
  不巧宁王并不在王府内,他只好改道前往皇宫。
  待见到宁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龙希宁听说萧芳蕊带着一大伙人去四娘那里闹事,且撞见了夏楚悦,便不依不饶,命人闯院,与暗卫打了起来,心中气得想把萧芳蕊的脑袋拧下来,他没有心思和时机去想萧芳蕊怎么会带着那么多去那里,也无暇去想为何萧芳蕊身边有那样一群高手,匆匆向皇帝告退,一出宫门,立刻骑上宝马,直奔北阳街。
  再说凤斐,甩了永宁公主,骑上马回到府中,理了理袍子,步态轻松地回了自己的书房,一边走一边问:“叫速云来我书房。”
  在大门口迎接他的管家忙去找速云。
  “左耳他们有消息了吗?”看着速云从门外进来,凤斐问。
  “暂时没有。”
  凤斐脸色不太好:“给他们传令,三日,不,一天之内再没有线索,提头来见我。”
  速云知道凤斐心中有多着急,虽然这几天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还有时间与京中贵族公子走动,前天见了武威侯世子,昨天见了卓王,今天见了太子,但每一天都不忘问金钱鼠那边的情况,只是一直没什么进展,再这样下去,不知道爷会不会发狂。
  希望金钱鼠赶紧找到人吧。
  正想着,忽听见外面一声烟花爆裂声,速云立刻冲出房门,仰头看天,待见到北面天空渐渐消失的白光,速云一喜,回头道:“爷,有消息了!”
  房内传出剧烈响声,速云看着凤斐猛的站起身碰倒椅子的失态样子,不由一愣,随即释然。
  “召集人马!”凤斐冲出房门,看了一眼天空中逐渐退散的白烟,径直往马厩跑。
  速云立刻去联络清风楼的人。
  凤斐骑上千里良驹速雷,飞奔出风府,与乘马车而来的永宁公主背道而驰。
  那时青梅正好撩起窗帘,永宁公主眼尖地瞥见了外面一闪即逝的白色衣角,她觉得那袍角有些熟悉。
  立刻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到一道白色背影骑着马绝尘而去,她立刻大声命令:“调头,追上前面骑马的白衣人!”
  车夫忙往后扯绳子。
  永宁公主嫌他太慢,眼看着人就要跑得不见踪影了,她上前,一脚踹开车夫。
  “公主!”坐在车里的青梅与青兰齐齐惊呼。
  永宁没理会两人,拔起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割断连接马与车的绳子,一个纵身跃到马背上,扬鞭一甩,脚往马腹上重重一撞,骏马吃痛,朝前奔去。
  “给我转身,往回跑!”永宁公主的骑术不赖,不一会儿便驾着马朝凤斐消失的方向追去。
  留下青梅与青兰惨白着脸在后面尖叫。
  ……
  眼见着二人逃离后门,持剑黑衣人中有一人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又长又脆亮的口哨。
  而持刀人神色凛然,不好,囚犯逃了!
  双方都想去追人,但又不想让对方追到,冲到门口,互挤,立即打成一团。
  如此追追停停,夏楚悦和江夏王早跑得没影了。
  然而两人并没有跑多远,江夏王的身体实在太弱,勉强跑了一小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
  夏楚悦见状不忍,“我们休息一会儿,慢慢走,他们相互缠斗,不会那么快追上来。”
  江夏王点了点头,撑着跑到这里,已耗尽他的心力。
  曾经驰骋沙场的男儿,此刻连个妇孺都不如,他暗自在心中苦笑,如果不是实在有心无力,他必然会坚持走下去的。
  二人相互扶持,沿着长长的小巷子踉跄而行。
  他们拐过一个弯,走在另一条小巷中。
  回头看去,没看到黑衣人,至少能让他们喘一口气。
  北阳街这一带夏楚悦不熟,而江夏王多年没回京,京中布局与八年前天差地别,自然对地形也不熟,两人只能根据日头向南行。
  突然,两人都停住脚,对视一眼,眼里皆露出紧张和警惕。
  危险!
  两人俱是身经百战,即使此刻身心俱疲,也断不了他们从腥风血雨中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咻!”
  一支泛着蓝光的利箭从二人身后射来,似闪电,如游龙,撕裂空间,飞射而来,破空之声响而烈,一箭之势,堪比高手全力一击。
  夏楚悦迅速转身,瞳孔微缩,点地跃起,一脚将毒箭踹飞。
  背对着她的江夏王手握桌腿,警惕盯着前方。
  咻的一声,又一支长箭飞来,和之前一样,来自同一个位置,夏楚悦眼神微凛,飞腿一踢,箭倾斜,射在墙中。
  而夏楚悦的腿,微微颤抖。
  对方好像在试探夏楚悦与江夏王的实力一般,一支一支的来,又或者,对方只有一个人,所以只能一支一支的来。
  夏楚悦一边挡箭,一边护着江夏王后退。
  退到拐角处,夏楚悦转身与江夏王拐弯,刚迈前一步,便顿住了脚,前方一面高墙,无路可退。
  两面的墙亦比一般宅院的高,夏楚悦和江夏王暂时都没有内力,根本飞不过去。
  想要离开,只能原路返回,但是拐回去,迎接的便是接踵而来的毒箭!
  仰头看着一丈半高的围墙,夏楚悦恨,如果她的内力仍在,这堵墙拦不住他们,如果她身上的各种秘密武器没有被搜走,她就算没内力依然有办法翻过墙。
  只可惜,没有如果。
  “只要弓箭手不走过来,他的箭便射不到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等,等人来救我们。”夏楚悦不相信会命丧于此,北阳街发生打斗,很快会引起注意,官兵会来,而凤斐的人,闻讯后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江夏王也没有好办法,说道:“宁王知道这边情况会立刻赶来,我们且等一等,这个你拿着,若是那人胆敢追来,你就一棍敲碎他的脑袋。”
  夏楚悦望着他从容淡笑的神情,接过桌腿,沉声道:“好,来一个敲一个,来两个敲一双!让爹看看女儿敲人头西瓜的本事!”
  她没有拒绝,江夏王力竭,武器在他手中发不出威力,不如拿来打击敌人。
  手里握着木棍,贴墙而立,凝神静气,安静的巷子但凡有动静,逃不过她的耳朵。
  江夏王同样靠着墙壁,目光则落在了三面墙头。
  轻盈的脚步声隐约飘来,越来越近。
  夏楚悦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呼吸愈发的轻缓。
  脚步声已然逼近,夏楚悦瞥见地上的人影,劲瘦的身形,手中持弓,是那个弓箭手!
  她眼里暴射出两道寒光,待那人再走近一步,夏楚悦早已举在头顶的木棍以破竹之势猛力一捶。
  那人反应机敏,危险来临之时,迅速退了回去,夏楚悦料到他会躲避,左脚跨步,扭腰,右脚踹向那人,同时木棍再敲。
  对方始料未及,当头一棒,被砸得头破血流。
  鲜血迸射而出,喷在夏楚悦脸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挥棍捅向对方的胸口。
  那人目眦欲裂,又喷了口血,金色的阳光下,鲜血绽放如烟花。
  那人松手,弓箭落地,同时直挺挺地向后栽去。
  夏楚悦嘴角刚刚往两边翘起,忽闻身后传来江夏王的惊吼:“丫头小心!”
  她蓦然回首,正见乌光一闪,一柄箭御风而来,箭自墙头来,相隔不到一丈,自上而下,到达江夏王面前时劲道猛烈,劈面带风,势不可挡!
  而江夏王冲出来挡在了她身后!
  “不要!”她骇然惊呼,撕心裂肺。
  “嗤!”极短促的声音,却似火药爆炸,炸开最为鲜红的一朵花。
  箭头穿过他的胸膛直透后背,夹着血的红和毒的黑。
  一瞬间,夏楚悦目之所及,皆为红海。
  她扑上向他,却被江夏王转身一推,“快走!”
  满口血齿大开大合,吼声嘶哑,而他的眼,布满焦急。
  那一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猛扑上去的夏楚悦反被推得向后倒去。
  噗!
  又一把箭穿膛而过,擦着发丝从夏楚悦头顶飞过。
  “不!”夏楚悦死死盯住他的胸口,目眦欲裂,弹跳而起,向他扑去。
  江夏王瞪大双眼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如巍峨山峰,岿然不动。
  “爹!”夏楚悦扑到他跟前,一眼看见插在江夏王心口的黑色箭头,那位置让她呆愣当场。
  穿心而过,回天乏术。
  瞬间夏楚悦眼泪滚滚而下。
  “丫……丫头,快走……”血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江夏王颤微微地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想要摸一摸她,忽然身体剧烈一震,一支锋利的箭穿颈而出,他的手迅速改变轨迹,准确无误地抓住穿透脖颈的箭身,“快跑!”
  他再发不出声音,嘴巴艰难而无声地开合着。
  “不……爹!”夏楚悦心中悲愤万分,侧步狠狠盯住墙头上射箭的人。
  是她!那个穿着丫鬟衣服的女人!那个之前站在萧芳蕊身后的女人!
  被她凶狠怨毒的眼睛一瞪,墙头上的女子脸色一白,随后拉臂挽弓勾弦,尾羽边,是微微勾起的嘲笑。
  夏楚悦拔出江夏王胸膛的箭,奋力朝女子掷去。
  女子一惊,手中弓箭一偏,从夏楚悦身旁射过,刺入白墙中。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人声,“是夏姑娘吗?”
  一道黑色瘦小的影子从远处飞奔而来。
  墙头上的女子看到有人赶来,眉头一皱,转身跳下墙,扔掉一个空箭筒。
  夏楚悦指着墙头恨声道:“追!快追!”
  远匕赶来,看见满身是血的夏楚悦和颈中插箭的江夏王,脸色倏地大变,忙从怀里拿出一支管状物什,拔掉盖头,举到天空,一簇代表危机召令的烟花飞上天空。
  他瞟了夏楚悦一眼,飞过墙头,朝射箭女子飞去。
  夏楚悦回首,近在咫尺的箭头灼伤了她的眼。
  她怀揣着一丝希望轻轻叫唤:“爹……我带你去医馆……”
  无人回答,她探到他颈边的手剧烈一颤,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正骑马狂奔的凤斐看到天空升起的红色烟花,神情急变,扬鞭抽马,速雷与其心意相通,换在平时,他从来不会用马鞭来驱赶速雷,但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速雷似知主人的焦急,四蹄跑得更快,如御风飞奔,疾影如电。
  顿时街道上人仰马翻,哀鸿遍城。
  永宁公主被远远甩在几条街外,凭着街上的惨状,一路追赶。
  待凤斐弃马飞奔,寻到烟花燃放地点时,只看到满是短箭和赤血的巷道里,夏楚悦跪坐在地,痴痴地抚摸着枕在她腿上的人。
  凤斐身体瞬间僵住,血液凝固。
  她没事,他本该高兴的,可是看到面前血腥世界里的她,他只觉天崩地裂,眼前一片眩晕。
  自己终究来晚了一步!
  他希望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可等他疾步走到她跟前时,素来稳重自恃的他也禁不住身体剧颤,精致容颜布满惊骇之色。

  ☆、第二百三十八章 萧大小姐有何见教?

  夏楚悦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低着头仔细将江夏王脸上的血一点点擦掉,此时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茫然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一滴滴落在江夏王的脸,再被她用手抹去。
  她后悔了,她不该回来的,她不该打开那道后门的,更不该将后背交给他。
  如果她不回来,爹会好好地被龙希宁保护在院子里;如果她不打开那道门,就不会有巷道里的射杀;如果她不只顾着砍杀那个弓箭手,就有时间去阻止爹冲身挡箭。
  “楚悦。”凤斐蹲下身子,眼里噙着心痛与怜惜,温暖的大手按住她的小手。
  她的手在颤栗,不可抑制的颤抖,在他的掌心下不停地颤着。
  凤斐心中一颤,握紧掌下柔荑,想把她从恐惧中拉出来。
  两卷鸦羽般的长翘睫毛颤了颤,她动了动眼睛,看他一眼,哽咽道:“我爹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闻言,凤斐喉咙一哽,忽然展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磕着她的发顶,柔声安慰:“不,不是你害死的,你怎么舍得害死他?世间千万人会伤害他,你也不会伤他一根毫毛。是龙希宁,是狗皇帝,是那些掌权者重疑者害死了他!”
  “是我……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爹不会中箭,不会惨死。”夏楚悦脑海里不停地放映着回身那一幕,江夏王挡在她身后,飞箭穿膛,热血洒天。
  凤斐眼睛一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画面,他也能够想象得到场面何其危急,如果不是江夏王替她挡箭,现在躺在这里永远睁不开眼的是不是她?
  只是想一想那种可能,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幸好,她还在……还活着……
  他垂眸,视线从江夏王身上扫过,几道箭伤触目惊心,尤其是喉咙那一道,血肉模糊,一个大洞被箭头堵住,却仍止不住地淌出血来。
  可以想象江夏王的死何其惨烈!
  对方既然要射杀,必然不会只有一箭,而这些箭全射在江夏王身上,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凤斐佩服江夏王的勇气和毅力,更感激他护住了夏楚悦。
  “凤斐,我要那人血债血偿!我要那人家破人亡!”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恨声说道。
  “好,我们杀了他!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他沙哑着声音附和,尽管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怎么那么狠,射了一箭又一箭,爹中了箭,却仍然在我面前,叫着我快走,他到了死眼睛也没闭上。”夏楚悦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抖得和筛糠似的。
  凤斐看着她血红的眼和狰狞的面容,暗道不好,抬手砍在她的后颈上。
  正抓住她的手回忆着当时壮烈场面的夏楚悦没有丝毫防备,后颈一痛,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凤斐托住她瘫软下去的身体,低头看了眼面色青白的江夏王,眼角划出一抹晶莹。
  巷道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由远及近,看到此情此景,皆震惊无比。
  清风楼的人也赶了过来,越过墙头,挡在了黑衣人与凤斐三人中间。
  速云过来扶起夏楚悦,凤斐抱住江夏王起身,看都不看那些黑衣人一眼,轻启薄唇:“一个不留!”
  冷酷的命令让那几个黑衣人神色大变,而清风楼的人瞬间扑向黑衣人,挥剑绞杀,又是另一番血雨腥风。
  凤斐与速云则一人带着一个飞上墙头,转眼消失。
  龙希宁赶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血渍与残骸,没找到夏楚悦和江夏王。
  望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龙希宁眼里闪过愤怒之色,随即转身回四娘的院子。
  他以为,夏楚悦和江夏王被人救走了,心中愤恨不甘。
  然而很快,他便得到消息,一个让他大惊失色,方寸大乱的消息——江夏王薨!
  江夏王的死像一颗闷雷掉入海里,平静的海面瞬间被炸得浪高三丈,波涛汹涌。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江夏王府附近的王侯公卿,消息如飞鸽传得飞快,皇宫里的皇帝,文武大臣,然后是普通百姓,不到半天的时间,江夏王逝世的消息传遍龙城,人尽皆知。
  江夏王不是在皇宫里养伤吗?怎么会暴毙而亡?
  很多人初闻江夏王卒,以为是敌国奸细放出假消息以乱龙兰阵脚,谁不知江夏王在宫中养伤,牢不可破的皇宫里,江夏王哪会突然死去。
  然而不久便有人看到江夏王府门口挂上了白布,那两座威猛的石狮也系上了白花。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看到江夏王府门口的场景,只当是玩笑的人立马变了脸色——江夏王真的死了!
  全城哗然,普通百姓震惊之余,皆以泪洗面,自动自发地暂停一切娱乐活动,穿白衣戴白巾,取消将办的喜事。
  而京城的文臣武将则等着被皇帝召集,同时暗暗走动,做各种准备。
  凤西南唐仓国的探子悄悄把江夏王逝世的消息传回国内。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暗潮跌宕,牵一发动全身,牵一人动天下。
  ……
  “混账!江夏王怎么会死!怎么会死!”皇帝将桌上的白玉笔架用力掷向地面。
  安公公抹了把额头的汗,缩在角落里,心里默默数道:“第八件。”
  这已经是皇帝听到江夏王逝世消息后砸毁的第八件宝物了。
  恰在这时,内监来报,“启禀皇上,宁王求见。”
  皇帝已等候多时,立即道:“宣。”
  御书房立刻传来小内侍中气十足的传声:“圣上宣宁王——”
  皇帝端坐龙椅,待宁王进来时,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已经压了下去,但脸色依然阴沉如墨,“江夏王怎么会死?不是让你好好看住他吗?”
  宁王面露羞愧之色,跪在龙案下方:“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降罪。”
  “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罚朕自然会罚!”皇帝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宁王跪在地上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是他的侧妃带着人去院子闹事,导致夏楚悦和江夏王趁乱逃走,却在逃亡过程中遭人追杀,致使江夏王遇害。
  皇帝听罢,眼里闪过杀意:“侧妃?你的侧妃怎么会知道夏楚悦在那里?”
  “儿臣不知。”宁王低下头,心里对萧芳蕊产生了杀意。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萧芳蕊是不是知道夏楚悦在那里,或者只是碰巧撞见,但是她坏了自己的大计,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拖他的后腿。
  “看护院子的暗卫都死了?”皇帝问。
  “只剩四娘一人。”
  “秘密解决掉,还有你那个侧妃和她带去的人,也全部解决。”
  “是。”宁王一点儿也不惊讶皇帝的命令,他们偷偷囚禁江夏王,瞒着所有人,如今江夏王身亡,众人对他的死因必定很好奇,想要瞒天过海,就要让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永远开不了口。
  “宫里的那个假江夏王……”
  “朕已经让人处理掉了,你先去处理宫外的人。”
  “儿臣遵旨。”
  宁王告退,皇帝忽然叫住他:“夏楚悦呢?”
  “她应在江夏王府。”宁王接到皇帝的传令匆匆进宫,没时间去江夏王府。
  皇帝闻言皱眉,“这么说来江夏王府挂白布是她搞出来的了?”
  听出皇上的不悦,宁王忙道:“父皇,锦绣郡主孝顺,自然要好好替江夏王办场丧事……”
  “行了,怕朕现在难为她不成?”皇帝似乎知道宁王想说什么,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派几个人盯着她,别让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儿臣明白。”
  宁王离开后,内监又来通传:“启禀皇上,太子,萧丞相,宋将军,王御史等大臣求见。”
  皇帝揉了揉额角,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宣!”
  ……
  “爹!”夏楚悦从恶梦中惊醒。
  紫竹闻声扭头,看到夏楚悦坐了起来,忙拧干毛巾过来:“小姐,您醒了。”
  “紫竹,我爹呢?”夏楚悦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期冀,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
  紫竹脸色微变,“小姐……”
  不用回答,夏楚悦也明白,一切都是真的,江夏王死了,替她挡箭惨死在深巷中。
  外面传来丧礼的乐声,似谁在悲鸣。
  “我爹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双脚垂到床下,站起身。
  “王爷在灵堂里,小姐请节哀。”
  “灵堂?已经入殓了?”三日小殓,才能从尸室转移到堂内,难道她一觉睡了三天?
  紫竹解释:“眼下天气热,尸、室内闷热不透气,对王爷不利,风国舅便命人先安置了灵堂,并把王爷转移到堂内。”
  夏楚悦点了点头,穿上鞋,眼角瞥见搁在旁边的白色布料,她眼睛刺痛,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离开她,明明她才刚把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才过多久,阎王便永远夺去了他的命。
  老天爷是为了看她流泪吗?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亲人,她好不容易有了归属感,为何偏偏要把她唯一的亲人抢走?要是真看不惯她,就带走她!
  紫竹从未见过夏楚悦流露出如此悲色,她眼中的小姐,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便面对万人唾骂,即便面对各方势力的倾轧,即便失宠不受待见,也不会露出半点伤心之色,她以为小姐就该是那样的,铁一般的坚强。可这一刻她才明白,小姐也是人,小姐也有脆弱的时候,小姐也会流泪也会悲鸣,她忙过去搀扶她。
  夏楚悦推开她,自己穿上那身白衣,头上戴白花,“我自己认得路。”
  她独自一人走出房门,向着灵堂走去。
  府中除了下人以外,并没有来往吊唁的客人。
  紫竹跟在她后面解释:“来吊唁的人都被挡在了府外,风国舅说,他们太吵,会打扰到王爷,等您醒了,再决定让谁进来。”
  “凤……他去哪里了?”夏楚悦语气平静的问。
  “他在灵堂守着。”
  夏楚悦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不再寻问,疾步穿过走廊垂花门,到了前院。
  一路上遇到不少穿白衣的下人,俱都一脸沉重。
  在灵堂门口碰见管家,管家向她行礼:“郡主。”
  夏楚悦朝他颔首,然后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灵堂。此时灵堂未安置灵柩,灵前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灵堂西侧搁着长椅木板,江夏王便躺在那里。
  凤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夏楚悦面色苍白地走进来,眼里隐过一抹怜意,起身迎向她:“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除了哭丧的丧属,你们家有什么亲戚吗?远房也行。”
  夏楚悦摇了摇头,径直走向堂内搭起的木板床,看着江夏王面色青灰的脸,她的眼泪不由自主涌上来。
  江夏王已被人精心洗浴过,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血渍也被擦干净,身上盖着白色的帛布,不用看也知道白布下面同样整洁。
  夏楚悦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瞥见白布未完全遮住的脖子,被箭穿透的洞虽然也清洗过,但是依然触目惊心,夏楚悦的脸色瞬间惨白。
  凤斐察觉到她的异样,瞬间明白她的心情,几步上前,将她的头压入自己的胸膛,不叫她看到那伤心的位置,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逝者逝,亲者痛,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伤心就大声哭出来吧。”
  有些悲痛埋在心里,只会更加难过,唯有发泄出来,才能真正释然。
  感觉到自己胸膛被浸湿,凤斐身体微微一震,随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片刻,夏楚悦推开他:“你先回去吧。”
  她走到灵案前,拿出三支香,凑到蜡烛上点燃,然后退后数步,跪在地上,祭拜。
  拜完后将香插入香炉内,转身走到西厕,双跪弯曲,跪在江夏王面前。
  凤斐眼神黯然,叫紫竹去拿个垫子。
  垫子拿来后,夏楚悦不用,她双膝跪地,腰杆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夏王。
  看着她如此,凤斐幽幽叹息一声,挥退紫竹,掀起袍角,砰的一声跪在夏楚悦旁边。
  夏楚悦动了动眼皮,“你不该在这里。”
  “何为该何为不该?”凤斐反问,“我只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独留你一人。”
  夏楚悦心微微震动,眨眼便归为无波。
  此时她被悲伤占据所有心神,其他的她不想去想。
  管家在门口来回徘徊,想进灵堂禀告,但看两人如雕塑一般跪在那里,又不敢打搅。
  凤斐看了不为所动的夏楚悦一眼,扭头问:“管家有事?”
  “皇上派了安公公来,太子、琪王、萧丞相也陆续来吊唁,是不是请他们进来烧炷香?”
  凤斐回头看向夏楚悦。
  “除了灵堂还有其他祭棚吗?”夏楚悦平静地问,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凤斐点头:“有。”
  “那就把他们带到其他祭棚吊唁,别叫他们打扰了爹安息。”
  管家忙去放人,那么多达官贵人堵在门外,别说会惹来多少非议,单是这群人可都不好惹,大热天的把人拒之门外,如今府里又只剩下个郡主,以后指不定会被人欺负。
  不一会儿,管家便一脸为难地回来。
  “郡主,安公公、太子、萧丞相还有宋将军想要看看江夏王。”
  安公公代表的是皇上,其他人也都是一方显贵,如今的江夏王府,得罪不起。
  夏楚悦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起伏:“不需要!”
  管家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凤斐盖住她的手:“前尘往事,来日再报,这几天,别让人闹灵堂,打扰江夏王归魂。”
  管家不知道夏楚悦为何生气,他却是知道的,安公公代表皇上来看江夏王的遗容,而皇上是间接害死江夏王的罪人,萧丞相的庶女也参与其中,叫夏楚悦怎能不生气。
  如果不是为了让江夏王走得安心平顺,夏楚悦早跳起来去找那些个混蛋报仇了。
  夏楚悦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那就把他们请进来吧。”
  管家忙应是,退了出去。
  “你走吧,再跪在这里要惊掉一地眼珠子。”夏楚悦在管家走后对凤斐说。
  之前堂内只有他们两个,凤斐跪拜,没人会说什么,但若被那群人看到,必定要引起别人的非议。
  凤斐固执地跪着,淡淡回道:“别人掉眼珠是别人的事,别脏了地便好。”
  那些人说是来吊唁,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别有用心,他怎能留她一人在这里应付,眼下她身心俱疲,怕是没有心思去应付那些人。
  那么,就让他替她挡掉那些明枪暗箭吧。
  先进来的是安公公,安公公代表皇上来,走入大堂,看到跪在地上的凤斐,明显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一声,不知是在叹息江夏王逝世,还是在叹息其他。
  接过下人递来的香,安公公拜了三拜,看了一眼无声无息躺在旁边的江夏王,他上前劝慰道:“望郡主节哀。”
  说完后没得到夏楚悦的回应,他静静退出去。
  第二个进来的是太子,太子看到凤斐与夏楚悦并肩而跪,惊得险些绊到门槛,闹出洋相。
  “风飞,你怎么跪在这里?”他怒声质问,满目震惊。
  “下官敬慕江夏王,跪于此表达对他的仰幕与敬意,太子若是敬佩江夏王,不如和下官一起跪拜罢。”凤斐淡淡开口,早上笑意晏晏已不翼而飞。
  “本宫还有事,你就替本宫多跪会儿吧。”太子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异姓王跪灵,真是笑话。
  点了香,拜了拜,看了眼江夏王的遗体,太子匆匆离开,也没去追究风飞于理不合的举止了。
  第三个进来的是宋将军,宋将军同样对凤斐在此跪拜表示诧异,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祭拜完死者后便离开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萧丞相,他身边跟着萧芳菲!
  夏楚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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