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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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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看到一双明媚如春水的桃花眸,却只见到趴在酒桌上的背影。
永宁公主小脸一垮,扭头问如柱子般站在门边的侍卫:“风国舅呢?”
侍卫向她行了礼,然后看向伏在桌面的男人:“风国舅喝醉了。”
“喝醉了?”永宁公主蹙眉,转身面向靠近的太子,“太子哥哥,你怎么把风飞哥哥灌醉了?”
“我可没灌他,是他自己贪杯喝太多。”太子摊手,摆出无奈的表情,“不信,你问义哲。”
充当门神的侍卫点头:“太子所言甚是。”
永宁公主跺脚:“诶,他不会是不想见我,才故意装醉的吧?”
“怎么会?”太子笑着走近,“我带了些剑南烧春,你又不是不知道风飞素来爱酒,看到剑南烧春此等难得一品的佳酿,哪有不贪杯的道理。你若不喜,我这就让人给他泼盆冷水。”
“太子哥哥!”永宁公主娇嗔地跺脚,“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不然怎么办?把他送回去?”太子挑着眉问她。
永宁公主咬牙,“青梅,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汤,没有就赶紧煮一碗,要快。”
跟在她身后的青梅应诺。
“你不是想为风飞洗手作羹汤吗?不如趁此机会练练手?让他看看你的成果。”太子转了一圈眼珠子,提议道。
永宁公主看了眼桌面上没动过几筷子的菜,点头:“好,我立刻去做,风飞哥哥若是醒了,记得派人通知我。”
得到太子的肯定答复后,永宁公主恋恋不舍却斗志昂扬地离开了雅间。
太子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对义哲道:“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比珍珠还真!
门关上后,太子拿手拍凤斐的肩膀:“风飞,醒醒!醒醒!”
“唔,好酒……太子,你换好衣服啦?我们再来喝!喝一杯!”凤斐醉醺醺地抬起头,手在桌上摸索,抓到一个空酒杯,转身笑眯眯地道。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太子皱了皱眉,“好,等一下再喝,你先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凤斐将空酒杯放到嘴边一倒,没有酒,他蹙起眉,迷离的眼睛往桌上瞟。
太子拉了张凳子坐到旁边,见他伸手去扒拉酒壶,连忙取了过来给他,一边说道:“本宫听人说你与清风楼楼主关系甚好。”
“清风楼楼主是谁?不认识!”凤斐晃了晃酒壶,“怎么是空的?”
“本宫让人去取,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太子盯着他道,“你莫骗我,骗我我就不给你剑南春烧。”
凤斐啧啧嘴巴:“好吧,我确实认识,拿酒来!”
“我立刻让人拿。”太子往门口招了招手,眼睛却看着凤斐,“能不能请你的朋友清风楼楼主帮个忙?”
“什么忙?”凤斐见太子派人去取酒,便配合地问。
太子瞧着他那贪杯的样子,实在无语,不过却抓紧机会,凑到凤斐耳边压低声音说话。
凤斐大手一挥:“没问题!交给我吧!”
“那本宫就先谢你了。”太子见他答应,面露欣喜之色。
凤斐伸手:“拿酒来!”
“马上就来。”太子见今天风飞那么好说话,哪能放过,一连问了凤斐几个问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忽然问道,“近日京城里有传言,你想扶持钰玉,争夺储君之位,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太子在心里憋了很久,华妃未生子前,他极力拉拢风飞,为的自然是华妃和风飞获得的圣眷恩宠,而今,华妃有了亲生儿子,风飞有了亲侄子,他会继续支持自己吗?又或者会像传闻的那样,与自己分庭抗礼?
虽然钰王如今还小,实在威胁不到自己,可华妃独冠六宫,他心里不得不焦急,今日把风飞请来这里,正是为了问个明白。
当然,不能在风飞清醒的时候问,谁知他的回答是真心或假意。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太子这才拼命灌风飞酒。
凤斐心里早猜到了太子的打算和疑虑,丝毫不惊讶,此刻更是装醉装得像模像样:“太子是在哪儿听的此等混账话?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与太子为敌哪!”
太子紧盯着他的眼:“真的?”
“真!比珍珠还真!”凤斐笑呵呵地挑着眉,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凭添几分傻气,“太子若是不信,下官愿对天发誓。”
说着,他竖起手掌,吃吃地道:“我……风,风飞,指天发誓,若我借钰王争夺储君之位,就让钰王一辈子当和尚!”
古人对誓言十分重视,见风飞拿钰王发毒誓,虽然这誓言有些奇怪,却也符合风飞的性子,太子眼眸闪了一下,假意握住他的手,怒道:“我信便是,发什么毒誓!”
凤斐嘿嘿一笑,“现在太子可信下官了?”
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凤斐哪里不对劲,太子点头:“信,当然信,本宫下次定然不会再听信谣言,误会风国舅了。”
凤斐点点头,目光往太子身后瞟:“酒怎么还没来?咦,太子,你怎么变成一个……两个……三个了?”
他手指着太子的鼻子问。
太子瞧他实在醉得不轻,不愿搭理,该问的都问清楚了,顿觉没意思。
“我去催催,酒马上送过来。”他拨开凤斐的手,站起身说道。
“好,劳烦太子了。”凤斐摇头晃脑,啪的一声,头磕在了桌上。
太子回头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凤斐,摇摇头,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待太子一走,趴在桌上的人坐直身体,琉璃般的眸子里华光如流星一闪即逝。
……
永宁公主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吊着嗓子道:“给本公主小心点,这汤可是本公主为未来八驸马煮的,若是洒了,你一条小命也不够赔。”
青梅端着汤跟在她身后,“奴婢会小心的。”
永宁走到二楼,看到太子独自坐在二楼的厅堂里,奇怪地问:“太子哥哥,你怎么坐在这里?风飞哥哥呢?”
太子品着酒菜,眯着眼道:“在楼上,你做了什么给风飞?”
“醒酒汤。”永宁向着三楼走去。
太子挑眉:“只有醒酒汤?”
“其他的还没好,我让青兰在厨房里看着。”永宁头也不回地道,哒哒哒,快步跑上去,很快没了踪影。
进了之前的雅间,却没看到凤斐,永宁忙跑出去,趴在栏杆上问:“风飞哥哥怎么不见了?”
太子闻言仰头:“不见了?不可能,他刚刚还在上面。”
“雅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不信太子哥哥自个上来看看。”永宁公主的心情从山顶跌到谷底。
就在这时,揶揄的话从旁响起:“永宁公主是在找在下吗?风某只是去放点水而已。”
“放水?放什么水?”永宁公主一扭头,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在自己身后,眼睛顿时一亮。
太子在楼下也听到了凤斐的话,面露尴尬之色,随后道:“永宁,你不是给风飞煮了醒酒汤吗?让他喝了醒醒酒。”
永宁公主反应过来,忙向凤斐跑去。
凤斐向旁边一闪,躲开了永宁公主的亲热拥抱,在她发怒之前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我有未婚,不过婚前还是谨守礼教好。”
永宁公主闻言气消,是啊,纵然风飞哥哥再风流,外面有再多的红粉知己,但是他肯定不希望他的妻子也是那等猛浪女子,自己可不能把风飞哥哥吓跑了。
她立即按照教习嬷嬷的教导,站得亭亭玉立,如一棵青竹。
“风飞哥哥,快进来喝点汤,是我亲手熬的哦。”她朝凤斐不停地眨着眼。
凤斐不解风情地问:“公主,你眼睛抽筋了?”
永宁公主面容一僵,什么抽筋,那是媚眼!
不过公主朝男人抛媚眼貌似也不太合乎礼教,她笑道:“没事,风飞哥哥真是关心我。”
凤斐不置可否,转身朝太子拱手:“太子,您之前不是说有要事与我说吗?方才脑子有些不清醒,实在对不住,刚去洗了把脸,感觉清晰多了。”
太子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之前是真的醉了,那样风飞的回答应该都是真的。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妨。永宁今日想出宫玩玩,本宫没空,不如你陪她吧,本宫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不放心。”
凤斐挑了挑眉:“这恐怕与礼不合。”
“你们俩个婚约在身,无碍。正好让大家看看龙兰最尊贵的公主与风国舅伉俪情深,堵住街坊间的流言蜚语。”太子心想,风飞与永宁皆出现在酒楼,与其躲在酒楼里让人臆测,不如去街上,正大光明的约会,让人编排不出什么流言。
“太子如此说,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闻言,太子露出满意的笑,永宁公主笑得极开心:“风飞哥哥,我们下去吧!”
也不去管什么醒酒汤了,和凤斐逛街,实在是太美妙,她迫不及待。
二人并肩下到一楼,就在这时,风府的护卫跑了过来:“爷,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凤斐立刻丢下永宁公主,疾走到护卫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一脸纠结:“爷,您快些回去看看吧,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可别耽搁时间,要不然……”
“行了,别说了,我立刻回去。”凤斐回头,朝永宁公主叹了口气,“永宁公主,真是不好意思,府里出了点事,我先回去处理,只能你自己一人逛街了。”
“诶,我和你一起回去!”
永宁公主伸出手喊道。
“不必了。”凤斐已出了门,上了护卫的马,双腿一夹,火速冲了出去,留给众人一个飒爽的背影。
永宁公主撅起红唇,不甘地跺了跺脚,“什么事儿比陪本公主逛街还重要?”
“公主何不去看看。”青梅小声道。
永宁公主点头:“对,他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
“夫人,您又来了。”四娘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仆一主,笑了笑。
“嗯,昨儿个用了你的香料,我觉得不错,今天想在挑点别的。”萧芳蕊回道。
“夫人喜欢就好,请。”四娘让开位置,让她们进去。
萧芳菲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进了院子,眼底隐过一丝诧异。
进门后,她立刻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萧芳蕊不知道这处民宅是二进院,她却是知道的,看着前进院里各式各样的干花香料,她暗暗冷笑,宁王七尺男儿,不好女色,不爱胭脂水粉香料,如果不是里面藏了人,哪里会往这地方跑。
她朝萧芳蕊使了个眼色,萧芳蕊会意地点点头。
“昨天里屋还有好些品种我没看过,我想回去看看。”萧芳蕊淡淡对四娘说。
“好。”四娘笑着回应。
“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萧芳蕊朝紫鹃和萧芳菲吩咐,便跟着四娘去了昨天那间偏房。
萧芳菲与紫鹃对视一眼,萧芳菲便迈步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紫鹃则捂着肚子低呼一声:“夫人,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趟茅厕。”
“去吧。”
得了肯,紫鹃捂着肚子小跑着四处乱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闯入大堂。
萧芳菲站在院中,看见从右上方射下一颗石子,击向紫鹃的后背。
紫鹃被打了个正着,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紫鹃赶紧捂住嘴巴,担心引来萧芳蕊,自己又要挨骂挨罚。
她谨尊主子的命令,不敢回头离开,继续往前。
这一次,石子打中她的小腿。
紫鹃腿脚本就不利索,现又被击中,哪里站得稳,脚一疼,人便倒了下去。
萧芳菲惊呼:“夫人,紫鹃摔倒了!”
萧芳蕊不耐烦的声音从厢房传来:“多大的人了还摔倒?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说是如是说,人却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夫人……”紫鹃见萧芳蕊出来,有些畏惧地缩头缩脖。
她虽然不知道主子的打算,但是也明白自己打乱了主子的节奏。
萧芳蕊上前作势要打,萧芳菲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夫人,这事儿不怪紫鹃,她是踩了地上的石子,才会滑倒的。”
萧芳蕊低头一瞧,果见离紫鹃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石子。
紫鹃忙抓住机会道:“夫人,昨天奴婢也是踩到了石头,不,是被石头打中了脚,才会摔倒的。”
四娘闻言眼神一暗,而萧芳蕊脸色瞬间也沉了下来。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就奇怪了。
这里果然有猫腻!
“四娘,你们家有孩子吗?”萧芳菲转头问四娘。
四娘微微一愣,不知她要干什么,便实话实说:“没有。”
“那怎么会有石子?如果不是小孩子拿着弹弓射人玩,那就是……”
“是什么?”萧芳蕊急问。
“有鬼!”萧芳菲慢悠悠鬼气森森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有鬼?”萧芳蕊面色微僵,不由自主往萧芳菲身上靠。
萧芳菲忍下推开对方的冲动,点头:“是啊,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夫人,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四娘听萧芳菲说什么有鬼,心里不由好笑,不过有这么个疑神疑鬼的丫头替她寻了理由,正好,把这个不知为何跑来此处的萧侧妃吓走。
萧芳蕊忙不跌的点头:“快走吧。”
在四娘的相送下,三人仓皇离去。
关上大门,四娘笑脸收拢,爷也没给个指示,希望侧妃经过这一吓,别再来了。
她推开后堂侧门,进了内院。
往夏楚悦的屋子走去,见她静静靠在窗边看书,便悄悄退下。
早上这姑娘又不吃饭,看样子真打算绝食到底了,但看她能够饿几顿。
得了宁王的准信,四娘也懒得去逼夏楚悦吃饭,只要没饿死就行。
夏楚悦抬起头,看向窗外,眸光沉沉。
她起身到桌边喝了杯水,水都是她自己烧的,连续两顿饭没吃,肚子自然是饿的,但饿过了头也便不饿,倒是因为没有食用四娘准备的食物,她的体力渐渐恢复。
许是对方想到自己绝食没什么力气,也就忽略了给她准备一碗汤药吧。
喝水填肚,她便又坐到窗边,积存体力。
她不知道龙希宁什么时候会来,她却是等不及了。
清风楼,以搜集情报着称。王侯将相,皇宫内院无孔不入,却在龙城之中,几日未寻到自己,是没派人找,又或者凤斐被什么困住?还是这里有什么混淆了他们的视线?
她不能坐以待毙,今晚将一探究竟。
恰在这时,前院传来嘈杂声,刚把视线移到书上的夏楚悦不由抬起头。
只见四娘行色匆匆走了出去,离开前,她见到四娘比了一个手势,每次她出去的时候,都会比那个手势,夏楚悦知道,那是在提醒周围的暗卫小心警惕,好好看护住自己和江夏王。
这次外面的动静很大,大得夏楚悦坐不住。
她眼珠子一转,也许这是个机会。
她放下书,跳下短榻,穿上鞋,疾步走出房外。
她一出门,便立刻感觉到四五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她只当没看见,径直往四娘离开的那道门走去。
那道门通向外进院隐约传来吵闹声,她心想,是不是凤斐找来了?
以凤斐的性子和清风楼的行事风格,不太像会走正门的,翻墙进来更符合他们。
夏楚悦心念急转,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帮助自己就行。
身后烈风逼近,夏楚悦猛的转身,手指化爪,直击对方的喉咙。
对方似没料到夏楚悦反应如此迅捷,眼见她就要先一步掐住他的脖子,忙腰身一扭,向旁拐去,避开夏楚悦的攻击。
夏楚悦眼神凶猛,出手凶悍,然而不过是虚晃一招,见他避开,立刻回身朝那扇紧闭的门冲去。
黑衣蒙面人眼睛一睁,明白自己被对方耍了,他反应也快,立刻朝她追来。
而原本隐在暗处的几个黑衣人也刷刷刷射了出来,如同几道黑色流星,集中扑向她。
其中一个靠门最近的第一时间拦在夏楚悦的面前,两个人拳打脚踢,拳风烈烈,铁腿似棍,拳脚相接之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好像战场之上鼓声震动,令人心潮澎湃,也骇然。
不过几息功夫,二人已交战了数十回合。
而另外几个黑衣人,也扑了过来,一起缠住夏楚悦。
几名黑衣人本就是武功高强,几人联手对付夏楚悦一个,夏楚悦应付起来十分吃力,而今她内力暂失,两顿未食,更难以招架。
眼见着就要被人降住,夏楚悦眼神一沉,就算受伤,也要出去!
她飞身旋踢,逼得黑衣人退开数步,她落地之时,腿上肌肉绷紧如弹簧,将她朝只有一丈远的门射去,背后空门大开!
黑衣人一惊,忙欺身扑去。
得了龙希宁的命令,他们不敢轻意伤夏楚悦,对打之时便没有使用武器,但是习武之人聚力一掌,可劈石断刀,不容小觑。
猛烈的掌风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逼近,夏楚悦看不见,却感觉得到,掌风隔着薄薄夏衣割在她的背上,微微刺痛,她咬紧牙关,嘭的撞上那道门。
她撞到门时受到阻隔,下一瞬,后背被巨力一掌击中,她口喷鲜血,身体被一推,叠加到门上。
砰!
实木做的门在历经二次重创后,不堪重负,终于啪的一声碎裂。
夏楚悦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去。
正在前进院应付萧芳蕊和萧芳菲的四娘一惊,蓦然转身。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逃
看到夏楚悦倒在地上,身后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黑衣人,四娘扬声喝道:“你们是谁?”
几个黑衣人反应也快,抓起夏楚悦便要退回去。
“慢着!”一声厉喝骤然响起。
那几个黑衣人好像没听到一样,迅速退到门后。
萧芳菲对萧芳蕊道:“夫人,那不是锦绣郡主吗?她有危险,我们必须救她!”
虽然不知道夏楚悦怎么会出现得那么狼狈,但是这一刻萧芳菲不愿意放走她,一旦她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萧芳蕊带了一批人过来,闻言立即吩咐大家去救人。
四娘脸色彻底变了,“夫人,你们定是看错了,什么郡主,怎么会在跑到我家来。那些黑衣人看着不善,莫要惹祸上身。”
萧芳蕊和萧芳菲却不想装下去了,确认夏楚悦在这里,也就没必要再装。
“大胆!锦绣郡主失踪多时,原是被你囚禁,再敢阻拦,把你送去见官!”
她带来的那十几个装神弄鬼的人立刻朝后堂偏门冲去,四娘脸色一沉,伸手一挥,外进院的几个暗卫闪出,阻拦住萧芳蕊的人。
萧芳菲后退几步,手背在身后悄悄打了个手势,她正对着大门,而大门因为他们来闹,并没有关上,隐在外面她的人得了手势,立刻翻墙进入别人的院子,欲从后劫人。
夏楚悦撞门而出时,匆匆瞥见萧芳蕊姐妹二人,萧芳菲戴着一张陌生人脸的面具,她没认出来,但萧芳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奇怪萧芳蕊为何会在此,也不知道她们在闹什么,但总归让人知道她在此处了。
后背受了一掌,她受伤不轻,也就任黑衣人抓回去。
江夏王还在后进院屋子里,她不可能独自一人逃开,拼着受伤撞门,也不过是为了让外进院的人知道她在这里。
幸好,是个认识的!
从对方眼里流露出的震惊,她知道,对方必定是认出自己。
这样,就好。
她不担心萧芳蕊不会把消息传出去,对方是宁王的侧妃,按理只要宁王命其守口如瓶,萧芳蕊应当照办。
然而正因为萧芳蕊是宁王的侧妃,既然会来这里,并撞见自己,肯定能猜到自己为何在此,一个女人怎么能容忍丈夫在外面养女人,换个乖顺点的或许行,但萧芳蕊明显不是那种人。即便不敢明着把自己在此的消息传出去,也会悄悄告诉他人,让别人来把自己带出去。
她想清楚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随后冷声道:“我自己走。”
黑衣人担心她又溜走,岂敢松手。
夏楚悦嗤笑一声:“我若逃得走,刚才就逃了。不想我告诉宁王的话,拿开你们的脏手。”
夏楚悦曾经是宁王的王妃,如今宁王对其态度不明,但却叫大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暗卫还真担心宁王知道自己抓着夏楚悦不放会怪罪自己,互相看看,然后松了手。
夏楚悦捂着胸口咳了一声,嘴里满是腥甜,她进门漱口,吐了几次水,她换了身衣裳,然后去看江夏王。
江夏王被外面的震动惊醒了,正穿着空荡荡的白色里衣,蹒跚向门口走。
夏楚悦推门而入,见到江夏王的样子,心中一颤,他竟然瘦了那么多。
之前躺在床上不觉得,现在在地上走,才深刻体会到江夏王的变化。
曾经的他,英俊挺拔,虽然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武夫,但是结实的肌肉和伟岸的身躯,只要往人前一站,便让人有种面对高山的错觉,而如今,却连个普通男子都不如……
她压下心酸,忙走过去扶他:“爹,你怎么下床了?”
“外面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四娘不小心踢倒椅子。”
江夏王眼里闪过疑惑之色,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是么?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夏楚悦心里一惊,正想找个理由搪塞,屋外忽然传来刀剑相碰的金属声。
“我去看看。”她松开江夏王,几步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
“咻!”
一道长剑直直刺来。
夏楚悦眼神一凛,双手一拉,将窗户关上。
嗤啦一声,长剑刺入窗内,卡在了窗户缝间。
“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刀剑无眼,江夏王身体虚弱,夏楚悦担心他有什么闪失。
江夏王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他在马背上打了半辈子的仗,应付危机很是从容。
二人迅速躲到床侧与墙壁之间。
“谁闯进来了?”江夏王沉声问。
夏楚悦摇头,声音凝重:“不清楚,也许是来救我们的,也许是来杀我们的。”
萧芳蕊身边有那样的高手吗?她不敢肯定,如果是萧芳蕊的人,是敌是友尚无定论。
“躲在这里不是办法,不如趁乱逃走。”江夏王眼神炯炯,此刻脸上神情严肃,如同他与敌军对战之时。
“不行,如果对方是敌人,现在出去会成剑靶子,我再去看看。”她起身到门边,手指戳破门上的纱纸,眼睛对着洞,看向外面。
外面全是黑衣人,而且都蒙着脸,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的人,如果不是双方使用的兵器不一样,估计要以为是在自己人在打架。
拿刀的是宁王的人,而拿剑的则是另一批人。
夏楚悦与暗卫打斗过,多少了解他们的武功套路,而持剑黑衣人的招式,同样有几分熟悉。
但她确定,他们不是清风楼的影卫,至于是不是其他部的人,她无法判定。
双方实力相当,她看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心里同样有两个小人儿在作斗争。
到底该不该相信持剑的黑衣人呢?
该等他们灭了宁王的暗卫,还是乱逃走?
她没有想太久,时不待我,而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一群陌生人手里。
转身,跑到江夏王身边,“我们趁乱逃走!”
江夏王点头。
夏楚悦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给江夏王,江夏王直接套在身上。
夏楚悦在房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兵器,最后把桌腿踢断,拿来当武器,江夏王两根,自己两根。
看着她忙上忙下,江夏王眼里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儿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以后即便自己不在,她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爹,走吧。”夏楚悦拉着江夏王的手,走向门口。
窗户正对着院子,爬窗户也躲不开在院中打斗的黑衣人的视线,不如从正门走出去。
打开门,二人步出,正在打斗的两拨黑衣人齐齐扭头看来,紧接着,两拨人架也不打了,不约而同朝他们奔来。
见到对方直朝夏楚悦二人奔去,持刀黑衣人脚步一顿,挥刀砍向持剑黑衣人。
持剑黑衣人抬剑抵挡,碰碰碰,又缠打在一起。
“你走得动吗?”夏楚悦感觉自己手心里的的手在颤抖,她担心地看着江夏王。
“没事,几步路而已。”江夏王咧嘴一笑,叫她放宽心。
夏楚悦点头:“爹若是坚持不住,便告诉我,我背你。”
“嗯,快走吧,趁他们抽不开身。”江夏王催促。
二人沿着墙壁走,以免被刀剑错伤。
夏楚悦两人的目标是后门,穿过后门,就是巷子,穿出小巷,就能喊人帮忙。
持剑人见二人快走至后门,隔开持刀人的攻击,向夏楚悦二人追来。
持刀人一个闪身,立即追在持剑人背后。
夏楚悦感觉身后危险,松开江夏王的手,转身防御。
长剑从头劈来,掠过一抹惊天白虹,夏楚悦虽早有猜测,依然感到心惊,握紧手中木棍抵挡。
咔嚓一声,夏楚悦脸色一变,桌腿根本挡不住对方锋利的剑刃,眼尖着剑身就要劈裂桌腿,砍向自己的面门,她立即抬起脚踹向对方下身,直捣黄龙。
只要是男人,遇到这样的攻击都会下意识地退避,面前的黑衣人也不例外,双腿一夹,屁股一撅,避开夏楚悦的脚,手上的长剑顿了一下,但依然朝夏楚悦劈了下来。
夏楚悦手里的桌腿已被砍断,夏楚悦向后退一步,将半截桌腿甩向对方。
两人均后退,那剑终劈了个空,黑衣人反被夏楚悦扔出的桌腿砸中脸,惨叫一声,倒退出去。
持刀黑衣人已追来,险险拦住欲杀向夏楚悦的持剑黑衣人。
夏楚悦知道持剑黑衣人是敌非友后,断没有退回去自投罗网的道理,转身快速打开门栓,正要开门,手一顿。
“我看过,外面没有人。”江夏王似知道她的顾忌,说道。
在夏楚悦对付黑衣人的空档,江夏王心知自己帮不上忙,只能趁机确定逃跑路线是否安全。
夏楚悦闻言,眉毛一挑,不再迟疑,双手将门打开。
她挡在身前,如果有人埋伏在门外,目标会是自己。
纵然知道外面或有埋伏,但他们也只能出去,后有追兵,向外逃还有希望,退回去,要么待持剑人落败,自己与爹重新被囚,要么持刀人尽亡,到时自己二人便要面对凶悍的持剑人。
后退的两个结局,都不是夏楚悦想要的,她只能赌,赌外面没有伏兵。
有时候,事情发展与人愿背道而驰。这一刻的夏楚悦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悔恨终身,后悔打开了此门。
而此刻,开门她的心悬在了半空。
等了数秒,并无利箭飞来,也没有刺客冲上来,夏楚悦暗暗松了口气,回身去拉江夏王:“走!”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亡
四娘被萧芳蕊带来的人纠缠住,无暇分身去管后进院的夏楚悦,心想后面还有好些暗卫,足以看住夏楚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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