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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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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抓人了!”听见吵闹声去外面查探的红嫣突然冲了进来。

    银笙一听,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连忙朝门外跑去。

    “小姐!”

    现在外面本就乱,银笙还这样跑出去,红嫣急得不行,也跟着冲了出去。

    混乱中,银笙还亲耳听见那些官兵口里喊着:“陛下有令,国公府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理寺监牢,如有不服者,杀无赦!”

    银笙是想去看看韩氏与尉迟老夫人的情况,这下听见官兵这样说,心里更着急了。只是,她还没走到那里,却又见到了更为惊人的一幕。

    只见数名官兵正聚在凝月阁的门前,估计他们是看见国公府中唯有凝月阁这一处地方被紧紧锁住,便以为这里是国公府藏宝贝的地方,竟将凝月阁的门锁砸开,直接硬闯了进去!

    虽然,凝月阁里确实有不少宝贝,但这里更是银笙亡母生前居住的地方啊!

    银笙直接冲了过去,大喝道:“你们住手!陛下只是让你们收押国公府的人,却并未下旨抄家,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去陛下面前告你们吗?!”

    众官兵刚将门砸开,便看见银笙冲了过来,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其中,有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瞧了一眼银笙身上的装束,见她穿戴不俗,便料定是这府中的小姐。于是,冲着她呵呵一笑,“这位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去陛下那儿告我们?你想怎么告?国公府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以为你们还像从前一样,那么高高在上吗?”

    “哈哈哈哈……”众人听完这话都哄笑了起来。

    “头儿,快看,快看!”正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官兵指着凝月阁里大叫了起来。

    “这么多!”大家顺着那人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瞬间被凝月阁里摆着的珍宝惊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感叹了出来。

    “都是我的!”不知是谁,从呆愣之中反应了过来,大叫一声,就朝着凝月阁里冲了进去。

    紧接着,便是一群人,也全部冲进了凝月阁里,竟再无人理会银笙。

    “你们住手,快住手!”

    银笙环顾四周,这群疯狂的人正在扫荡着凝月阁中的一切,大点的诸如乐器、家具之流全都被他们撞在了地上,稍微小些的文玩、摆件则是被众人拼命往衣襟里塞。

    “嘣”的一声,那是尉迟语蓉放在琴桌上的一把焦尾琴,由于被重重的撞到了地上,直接断了数根弦。那喑哑的声音,似乎是在低低的啜泣着这粗暴的对待。

    银笙根本无法抢救这些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夺走,被碾碎。

    正当她撕心裂肺之际,忽听得楼上传来脚步声,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哇,好多首饰!”

    不好,是母亲的闺房!

    银笙当下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去,便又慌忙的跑了上去。

    果然,正有两个精明些的官兵,趁着下面乱着,居然摸到了楼上来。

    这里是尉迟语蓉的闺房,存放的大部分是一些首饰与衣物,显然这些东西,更加值钱且易携带。

    银笙见自己母亲死后还要被这样羞辱,仇恨的看着那两个正背对着自己的人,她屏住呼吸幽幽地拔下了头上的一支发簪,看准时机,直接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人脖子上刺了下去。

    “啊!”

    这一下扎得深极了,当银笙再将发簪拔出来的时候,那人的脖子上直接有一小股鲜血喷了出来。那模样,就仿佛一根漏了的水管,汩汩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银笙一击得手,另一个人却也因听见同伴的惨叫而转过身来。此刻,正恶狠狠的望着银笙。

    “你好大的胆子!”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直接朝银笙扑了过来。

    银笙只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有了防备的官兵?不过片刻,银笙便落了下风,被他逼到了墙角。

    “拒不受捕,还敢杀害官兵。今天我就直接掐死你!”那人伸出手来,一把就掐住了银笙的脖子。

    银笙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就连眼前的景象都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哐啷”!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那个掐住银笙脖子的男人,头上渐渐流下血来,整个人应声倒地。

    随着那男人的倒地,他身后站着的红嫣露了出来。

    刚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银笙救下来的正是红嫣。

    “小姐,你怎么样?”红嫣丢下手中还剩一半的花瓶,朝银笙走了过去。

    “咳咳,我没事。”银笙咳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将气给理顺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呜呜呜……”红嫣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哭了出来。

    “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银笙既像是对红嫣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舅舅还没回来,皇上暂时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嗯。”红嫣边哭边点头,可是眼里的泪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儿还有两个!”楼下拿了东西的人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一路搜查到了这里。

    当他们看见自己的同伴被银笙主仆杀了之后,有个人当即怒了,“敢杀官兵?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言毕就要抽出刀子。

    “你们敢!”银笙瞪着举刀之人,“我就是怡宁县主荣银笙,你们今日若是就这样杀了我,不怕回去之后交不了差吗?”

    举刀的人听见银笙的身份,仰起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又放了下去,“哼,你等着,一会儿到了牢里,照样有你好受的!”说完,就要上去将银笙押起来。

    “别碰我们!”银笙直接一个闪身躲开了那官兵的手,而后对红嫣道:“走,我们即便是被关进了大理寺,那也要挺直了腰杆去。”

    银笙毅然迈出步子,朝门外走去。只是,她才刚将一只脚落在地板上,便被脚下的东西硌了一下。

    银笙稍稍挪开半步,却见脚下是一枚圆形的金属片,看起来似乎像是一枚古老的钱币。

    银笙趁人不备,将它捡了起来。

    押送国公府众人的囚车从朱雀大街一路行来,途径热闹的青龙大街,转而往玄武大街的方向去了。那里,正是大理寺所设监牢的所在地。

    国公府百年望族,此次一朝被囚,足足押来了数百人,长长一条车队,可以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

    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将原本宽阔的街道都给堵满了。

    好在尉迟子弟都十分硬气,即便是到了此刻,也没有一个口出怨言。

    沈氏除外!

    银笙的囚车就在沈氏囚车的后面,所以听到的沈氏叫骂声也就格外清楚。

    沈氏此刻正像一个泼妇一般,边哭边骂,“好你个尉迟郢啊,嫁给你就没过上过一天的好日子!尉迟一族得力的时候,跟着你没沾过半点光。现在尉迟一族倒霉了,我还要和儿女们一起跟着你受牵连!你算是狗屁的尉迟族人!”

    “还有那个尉迟南!”沈氏骂着骂着又牵扯到尉迟南的身上了,“平日里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怎么现在整个国公府都受难了,也没看你回来!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沈氏一路叫骂也没人理她,骂着骂着,她自己也累,想到前路一片黑暗,她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银笙被她吵得不行,索性将眼睛也给闭了起来。

    这一闭,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银笙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发现耳旁不见了沈氏的声音。

    银笙直觉不好,心中警铃大响,猛地睁开眼睛。果然,自己的囚车竟不知在何时与大部队分开了,单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

    囚车越走越慢,最后在巷子的深处停了下来。

    车夫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下车便离开了。只留下银笙一人,坐在囚车上。

    “呵呵,什么人,竟这般看得起我?”银笙对着四周冷笑了一声。

    只可惜,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银笙清冷的声音在小巷深处回响。

    银笙沉吟片刻,冷漠地道:“你不回答,我便自己猜了。让我想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庆安郡主应该是收买囚车车夫的人,另一个应该就是静娴了吧?”

    “呵,你果然还是这般聪明!”庆安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冲着银笙微微一笑,“从前有国公府在的时候,我奈何不了你。但现在国公府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时候,对付一个小小的囚犯,我还是可以的。”

    银笙靠着囚车上的笼柱冷冷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庆安自问一句,却又连忙笑着否认,“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不是我想怎样,而是该问问你的妹妹静娴,她究竟想怎样?”

    庆安话音刚落,只见暗处又走出来了一名女子,此人以黑纱覆面,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瞳仁在暗处闪着精光。

    “大姐,自上次花朝节一别,我们又有好久没见了。”女子话音一出,正是静娴的声音。

    银笙根本不愿搭理她。

    静娴见银笙不语,也不生气,反倒伸手上去,想要摸银笙的脸,却被银笙一下子给闪躲开了。

    “啧啧”,静娴的眼中流露出一道嫉妒的目光,“多么好看的一张脸!正是这张脸,让一个个男人为之倾倒,甘愿为了你,不顾性命!”

    静娴说着,又忍不住朝自己的脸上抚摸了过去,“曾经我也有一张美丽的脸。但是,它现在却因为你,而变成了这副模样!”

    “都是因为你!”静娴越说越激动,一把将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卷 情起 第146章 阴差阳错

    黑纱之下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大大小小的伤疤分布在原本应该是平整光滑的脸上。

    今日的静娴并未施任何粉黛,所以脸上的疤痕更明显了。配着她此刻狰狞的表情,将一旁的庆安都吓了一跳。

    银笙凝视着静娴的脸庞数秒,终是无动于衷的冷声道:“这一切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是存了心思来害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很好,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今日,便叫你尝尝与我一样的滋味!”静娴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也不知是从哪儿寻来的,才刚把塞子拔开就冒出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

    庆安皱着眉,捂住鼻子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难闻?”

    静娴看了庆安一眼,得意一笑,“这是绿矾油,它的效果可厉害着呢!”说罢,就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在锁着囚车的铁链子上。

    这绿矾油一倒在铁链上就立刻发出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阵烟雾,不过片刻就将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铁链给蚀断了!

    静娴显然很满意眼前的效果,她笑望着银笙,缓缓道:“这剩下的,也不知道浇在你脸上,会是什么样子?想想还真是期待啊!”

    静娴一步步朝着银笙走去,眼看就要将瓶中的绿矾油倒在了她的脸上。

    “等等!”正在这时,银笙突然开口了。

    静娴手中的动作一顿,笑问道:“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银笙泠然一笑,轻蔑的看着她,这种眼神正是静娴最为恼恨的。

    她恨银笙总是一副看淡一切的样子,明明是那么多人费尽心思想要的,偏偏她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因为得的容易,所以从不珍惜。面对嫡女的身份是如此,面对司徒烨的感情亦是如此。这些都是静娴如何求都求不来的,偏偏银笙却总是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静娴一把掐住银笙的脖子,质问:“你凭什么可以一直看不起别人?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从小的时候开始,你就是这样一脸不在意的将我根本得不到的好料子,好首饰拿来送人,你是觉得在施舍我吗?”

    银笙听到这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可惜她的脖子现在被静娴给掐住了,只能发出低低的笑声。

    “呵呵”,银笙艰难地说道:“没错,我确实是同情你,觉得你可怜。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好好的正视过你自己!你本来明明有着不输嫡女的培养与教育,你却一直在意的是一个空空的名头。你本该有一众倾慕与你的男子,你却非要爱上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你这不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又是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静娴抓着银笙的头朝囚栏上猛地撞了好几下,“你因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才觉得那些根本不重要!但是对别人而言,那却是需要花上多大的努力才能换来的!”

    怎么那么久还不来?银笙心中暗想。她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与静娴周旋,为的就是在等着箫黎来救自己。

    原来,银笙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将引荧蝶用的药粉洒在了这附近。

    “静娴,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要动手就快一点!”站在一旁的庆安开始不耐烦了。

    静娴听庆安这么一说,也立马冷静了下来。

    “呵,我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过了今天,你也不会再留在这世上了。”静娴一把松开了掐住银笙的手,又举起瓷瓶朝银笙面上而来。

    银笙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甚至已经能清楚的闻到静娴手中的绿矾油所散发出的刺鼻的味道。

    看着瓷瓶一点点靠近到了自己的脸上,银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巷口飞速的蹿了出来。

    “砰”的一声,静娴只觉得自己腰间一阵生疼,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撞倒在了巷子里。

    手中的瓷瓶也因这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砸在墙上,摔得粉碎。绿矾油所沾染之处,立马冒起阵阵白烟。

    “不好,快护驾!”

    庆安此次出宫也待了几个身手不错的随从。如今,眼见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了一个陌生人,那些随从连忙拔刀上前,与白衣人打了起来。

    白衣人的身手不俗,以一人之力竟能招架住庆安的一群随从,并且渐渐开始占起了上风。

    眼见随从们正要不敌,角落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要想这女人活命,就乖乖的放了我们。”

    被撞在墙角的静娴不知在何时爬了起来,此刻正将一柄匕首抵在银笙的脖子上。

    白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停下了。

    “哼,看来又是一个贱人的追慕者!”静娴冷笑一声,一边挟持着银笙往庆安的方向汇合,一边道:“你就跟我们保持十步以外的距离,待我们退到巷口,自然会把她放了。”

    白衣人投鼠忌器,一时也只得依了静娴的话。

    眼看静娴与庆安二人退至巷口,再往前就是热闹的大街上了。

    白衣人冷声道:“现在还不快把她交给我!”

    静娴看了一眼被自己先前一通乱撞,撞得头晕眼花的银笙,一缕狡黠的笑意骤然出现在了脸上,“想要?那就拿去吧!”言毕,猛地用匕首朝银笙的胸口用力刺了一下,然后连忙朝白衣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你!”白衣人怒喝一声,连忙飞身上前将银笙接在怀中,愤怒的看着静娴跳上了庆安的马车。

    “银笙,荣银笙,你醒醒!”这白衣人正是箫黎。

    银笙只觉得眼皮很沉,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眼睛睁开,“你来啦?”说完,立马又晕了过去。

    好在这里离青龙大街并不远,箫黎抱着银笙连忙跑回了德运来里。

    “少主!你没事吧?”福叔看见箫黎一身白衣被鲜血染得斑驳一片,顿时吓了一大跳。

    “无事,这不是我的血。”箫黎直接进的天字一号房,将银笙放在床上就开始翻箱倒柜的给她找药。

    “嘿呀,荣小姐怎么伤得这么重?”福叔听见箫黎说没事,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箫黎怀中的人。并且,一眼就将银笙给认了出来。

    箫黎取来药箱,又看了眼银笙受伤的位置,不禁皱起了眉,“荣小姐这次受伤的位置太危险,这匕首几乎是紧挨着心脉,再偏半分就要将心脉给刺破了。”

    箫黎一边说着,一边手中却是不停,飞速的取来银针朝银笙的周身大穴上扎了过去。

    “我先给她止住血,再将匕首给拔下来。”箫黎将手轻轻的握在了银笙胸前的匕首上。

    汗,一滴一滴从箫黎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溅在地板上,成了一朵朵小花。

    箫黎深吸一口气,只听得“噗呲”一声,银笙身上的匕首被拔了下来。

    而箫黎自己也在同一时间身形不稳,差点倒在了地上。

    “少主!”福叔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劝道:“您才刚刚发完病,就为了要救荣小姐强行催动真气前去动武。现在,你再不可费心力来医治她了。否则,就连你也要搭上性命的!”

    “我没事。”箫黎惨白着一张脸,额间的汗水将刘海打湿,黏腻的沾在了脸上。

    “不行!”福叔这次说什么都要拦住箫黎,不让他胡来,“当初您接近荣小姐,本来就是因为她能对您的病有好处。但现在,您若是为了救她而死,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福叔,但我也是个大夫!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死在我的面前。”箫黎颤抖着声音与福叔争辩。

    “那好”,福叔见说不过他,干脆换了个思路,“少主既然想要救她,就该知道您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法再施针了。您若强行对她医治,反而有可能会害了她!”

    “不信您看看自己的手!”福叔将箫黎虚软的手举到他的眼前。

    不错,箫黎此前之所以会赶来的那么慢,就是因为他的血莲咒又发作了,为了能赶来救银笙,他已经在无奈之下服下了强行抑制住血莲咒的药。

    在这种情况下,他催动真气将银笙救下,已是到了强弩之末。现在的他已经再提不起丝毫力气,更别说精准的施针救人了。

    箫黎看了眼自己的手,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银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血莲咒要在此时发作?!

    箫黎从没有像今天一般憎恨着自己,憎恨这具孱弱的身子。

    “哈哈哈哈,小子,多日不见可想为师?”

    突然,空气中回荡起一阵肆意的笑声。这声音箫黎太熟悉了,正是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

    “师父!”箫黎从没像此刻一般激动。

    “啧啧,小子,你这次看见为师怎么这么高兴啊?”

    一道残影从窗外闪了进来,那身影速度极快,伴随“嗖嗖”数声,一排钢钉打在了两面的墙上。

    “这机关的速度还是慢了些,得再改改,就这样子怎么留得住人哦?”一个清瘦的小老头站在了箫黎的面前,嘴上还不忘抱怨一下天字一号房的设计。

    “师父,快,快来救人!”箫黎还不等那老头站稳就连拖带拽将他拉到了银笙的面前。

    “哎哎哎,轻点轻点。”那老头嘴上喊得夸张,就箫黎现在那点力气,哪能弄痛他?

    老头在银笙的床前站定,还未查探伤势,倒是先叹了一声:“好生漂亮的女娃娃呀!”

    箫黎知道自己的师父很有分寸,若是伤势紧急定然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但心中仍免不了担心,催促道:“师父,快帮忙救救她吧!”

    老头看见箫黎脸上的急色,又看了眼银笙,调侃道;“这就是你找到的那个人吗?”

    “不错”,箫黎正色道:“我先前血莲咒突然发作,迟来一步,害得荣小姐受了伤。我已经先用金针为其封住周身大穴,将心脉边的匕首拔了出来。但她现在依旧很危险,一直昏迷不醒。”

    “哦?可伤到心脉?”老头闻听此言,凑近了一点,朝银笙的伤口望去。

    “不曾。”箫黎回道。

    “那好办。”老头听到这里,脸上的肃色没了,转而又换上一副笑脸,“看为师出马,保准让她立马醒过来。”

    老头说完,便取来放在桌上的药箱,下手飞快的取出长短不一的数枚银针,然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朝银笙身上扎了下去。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手中的力道也拿捏的刚好,扎下去的针既不会浅半寸,亦不会深半寸,就更不用说穴位的准确性了。

    一炷香的工夫,他便结束了对银笙的整治,而后又从身上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了银笙的嘴里。

    “吃完了这药,她便会醒了。”老头一边说,一边将银针悉数收回。

    只可惜,又等了老半天,银笙依旧是没有反应。

    “呃,这,不应该啊。”老头还是第一次判断失误,特别是还在自己的弟子面前,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待我再给她仔细瞧瞧。”老头一边说一边朝银笙的腕上探去。

    “这是什么?”老头正准备给银笙号脉,却不经意的看见银笙的手中似乎正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

    箫黎这师父别的都好,就是好奇心重,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想看到,所以当初才会学的那么杂。

    现如今见着银笙手中紧握的东西,必定想要查探一番,于是,果然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

    银笙手中握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在尉迟语蓉房中捡到的那枚古钱币。

    老头才刚将其举到眼前细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立马变了。

    他突然狡黠一笑,又将那枚钱币放回了银笙的手中,继续若无其事的号起脉来。

    “这脉象虚软是因为伤的心脉附近,流血过多所致。可是,按照我先前的诊治,也该醒来了啊。”老头皱了皱眉,捋了捋他的胡须,突然惊道:“莫非是这样?”

    老头小心翼翼地将银笙的头扶了起来,伸手朝她的脑袋后面摸了摸。果然,隐隐有血渗了出来。

    老头又闭上眼睛仔细再号了一遍银笙的脉,睁眼道:“这孩子不光心肺附近受了伤,之前脑袋处还受到了剧烈的撞击!”

    “什么?”箫黎听到自己的师父这么说,在一旁也是一惊。

    “不会错的”,那老头收回搭在银笙腕上的手,肯定道:“之前她伤及心肺,脉象虚弱,所以很难察觉出她脑袋上的伤。再加上有你跟我描述的症状,我这才先入为主了。这会儿仔细查探一番,可以肯定的是,这孩子脑袋上的伤也很严重!”

    “有多严重?难道就连师父也治不好吗?”箫黎听到了这里,心中却是一沉。

    老头当下的声音有些迟疑,“治,倒是也能治。只是,这会儿我这手头上东西有限,再加上缺少一味药啊。”

    “什么药?我立即动用林家的关系,一定能把这药给找到!”箫黎毫不犹豫的立刻回道。

    老头听得却还是一脸为难,“这药你还真就找不了,是血蜥蜴。”

    “血蜥蜴?那不只是一个传说吗?”箫黎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血蜥蜴他确实听过。

    传闻,在西北的茫茫戈壁中有一片神奇的沙漠,当地人称其为“歌兰朵”。在歌兰朵沙漠的最中心有一群神秘的人,他们昼伏夜出,白天生活在地下,只有在月亮升起的时候,才会从地下出来活动。而这种血蜥蜴,就生活在歌兰朵沙漠地下的血衣魔鬼城里。

    箫黎想了想,突然又对他的师父说:“我记得血蜥蜴的作用也就是活血化瘀而已,这一类的药用别的代替也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啊”,老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箫黎。一般只有在箫黎以前做错了事的时候,他的师父才会这样看着他。

    “你可以随便给她试试其他活血化瘀的药材,看看到时候她会不会因为体内的热毒导致心脉破裂?!”老头面上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为师当初怎么教你的?每一味药都有每一味药存在的价值,它们并不会因为其中的一两样相同特性而可以互相替代!不错,这世上活血化瘀的药很多,但是唯有这血蜥蜴一味是寒性的!”

    箫黎刚刚确实因为太过紧张银笙而乱了方寸,此刻经他师父严厉的一通批评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徒儿知错了。”说完,便朝老头一拜。

    老头见箫黎如此,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你起来吧。为今之计,若想让这姑娘醒过来,我们只能去一趟大漠了。”

    “那,荣小姐的身体能受得住这一路颠簸吗?”箫黎望了眼昏迷不醒的银笙,面上闪过一丝忧虑。

    “放心吧,你师父虽说现在还不能救醒她,但还不至于稳不住她的伤势。”老头又恢复了来时的态度,他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朝自己的嘴里灌下最后一口酒,抱怨道:“你看看,我就是想着路过德运来,来讨壶酒喝喝的。这倒好,便宜还没占成呢,倒是先被你使唤了一通。你们林家人啊,果然是一个个不吃亏的。”

    箫黎眼见银笙的伤势暂时稳住了,于是,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个简单。福叔,去酒窖给师父取最好的酒来。”

    “是。”福叔听完箫黎的话,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老头在身后叫道:“哎,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酒窖里看吧。嘿嘿。”老头一手拎着葫芦,一手背在身后,却是比福叔还快一步,出了天字一号房。

    “王爷,我们到了!”尉迟南远远看见胤城的城门,激动得叫了起来。

    这几日里,他与司徒辰星夜兼程,一路上马都跑死了好几匹,为的就是能早些赶到京中。

    司徒辰同样看见了熟悉的城楼,嘴上不语,却忍不住又夹了夹座下的马肚子,催促着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尉迟南与司徒辰一路奔来,不待守城的士兵盘问,司徒辰已率先掏出腰牌高声喊道:“幽王回京,拦路者死!”

    司徒辰越是到了京城心中反倒越是急切了起来,满心里想着银笙的安危,马儿却是扬着蹄子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速度亦是不减半分。

    与此同时,德运来的门前也停着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车中躺着的正是昏迷着的银笙,还有箫黎的师父坐在一旁。

    “走吧,我们现在便起程,到得越早,女娃娃也能好得越快。”老头朝外面的箫黎吩咐道。

    马儿带着司徒辰朝皇宫的方向一路奔去,马车中的银笙则是与之相反,正急切的往城外赶去。

    一马,一车,就这般在青龙大街上擦肩而过,车里车外的一双有缘人,却是阴差阳错,就这般错过了。

    事后的数年,司徒辰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仰望漠北的星辰,内心悔恨交加。是否自己能够在来时的路上再快一点,那么他与银笙之间便不会分开?

    然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司徒辰寻遍万水千山,亦是徒劳。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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