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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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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洢水听完这话险些厥了过去,难怪她怎么觉得自己一路走来一直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原来他们竟然是在背后议论自己!
洢水即便在荣道轩的面前能够表现得放浪,却也并不代表她可以完全不顾脸面。
现如今,自己的名分都还没落实,勾搭荣道轩的奸情就先被曝了出来,这往后她即便做了府里的主子,那些下人又会如何看待她?作为荣道轩亲生母亲的荣老太太又会如何看待她?府里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姨娘们,又会在背地里如何恨她?
“是荣银笙!”洢水绝望之际突然清醒了过来,直觉里她觉得就连这次自己会被柳如月捉奸在床都是荣银笙一手安排的,只不过她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相信银笙能想出这么详细的计划。要知道,荣银笙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对荣道轩起了歪心思。
洢水虽没想到这么深,但眼前的这件事她却是十分肯定的。红嫣是荣银笙的丫头,若不是得了她的指示,又怎么会故意去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我!”洢水恨得眼睛都红了,一想到刚才在书房里银笙说的那句话,她更觉得银笙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为什么?这当然还要问问你自己咯。”银笙所独有的清冷的嗓音从一旁响起。
洢水听见这声音猛地朝一旁望了过去,只见银笙正带着一个丫头站在回廊里,而银笙身旁跟着的那个丫头,正是将这件事宣传出去的红嫣。
银笙斜倚在回廊的柱子旁,姿势看似慵懒,但一双锐利的眸子却紧紧地盯着洢水。
银笙缓缓道:“若不是洢水姑娘先在下人们身边散布我乃妖魅附身这类的谣言,银笙也没空来管洢水姑娘的闲事。毕竟,你还得感谢我,是我将你调来了飞花弄,这个与父亲的书房仅有一墙之隔的好地方。”
“银笙现在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份大礼,洢水姑娘你还得好好地给我受着!”
银笙的调子很冷,吐出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洢水的心头。
洢水被银笙这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
原来,她竟什么都知道!
洢水当时不过是因为不满银笙将自己送到这么个偏僻的去处,再加上每月的份例少得可怜,这才想散布一下银笙的谣言,略给自己出口气。却没想到,银笙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洢水姑娘,你要记得,做什么事都不要过了界,否则可就不好了。”银笙留下了一句警告的话语,带着红嫣朝倚梅阁的方向去了。
洢水则依旧站在原地,被银笙这道狠厉的目光盯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良久,洢水终于握紧自己的拳头道:“我不服!我洢水发誓,终有一日会一雪今日之耻!”
第二卷 诡谲 第104章 谋士献策
此时此刻,远在江淮两地的司徒烨则正坐在两江总督的府邸里,听着下方几位地方官的汇报。
“启禀四殿下,这段时日臣按照您的吩咐,号召两地富商积极捐款捐物,得到了不少地方商人的响应。现如今,府库里粮食充足,银粮皆可供当地百姓过上好一阵子了。”司库官率先上前一步禀告。只见他满面红光,走起路来轻快异常,足可见其心中充满的喜悦之情。
前段日子,他还只是一名小小的掌簿,虽一心替两地百姓担忧不已,但前任两江总督只知道一味的向皇帝隐瞒灾情,根本不从实质上想办法解决问题。官府府库虽有盈余,总督却迟迟不肯开仓放粮。
现在好了,皇帝一怒之下将两江总督连带着数十位官员一同革职查办,又采纳了司徒辰的建议将原本政见不同的下级官员提拔上来,这才能让灾区患难一心,在极短的时间里取得如此有效的成果。
不光是他,就连知州大人亦满脸笑容地道:“禀殿下,下官也已通知了府衙内的各司,关于灾后重建的工作也已陆续展开。估摸着到了七月底,一大片民宅便能建好。到时,再陆续将新的种子发给那些百姓,等到今年的十月底至十一月初,还能再赶上新的水稻收获。如此一来,百姓们就又能过个好年啦!”
司徒烨听完下面人的禀报,满意地点了点头:“父皇英明,慧眼识珠才选出了各位,如今各位果然没有辜负皇上的信任。”
司徒烨言毕,下面一众官员立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口中念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惶恐,幸不辱命。”
司徒烨见此情景,缓缓道:“各位大人,都先起来吧。”
“既然灾情得到了控制,灾后的安顿工作本殿下便不继续留下来监督了,一切还得仰仗各位大人了。”司徒烨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新任两江总督的身上:“曾大人,还望你这几日通知下属,将此次赈灾所用之银粮及预算详细写来,本殿也好带着这道折子一起去回禀父皇。”
曾大人得了命令,俯身行礼,之后便带着一众官员先行告退了。
司徒烨听完汇报,则转身回到曾大人给他临时安排的府邸里。才一开门,便看见谋士方之栋早已等候在一旁。
“如何?我让你探听京城里这段时日的动向,可有结果了?”司徒烨关上门,开门见山便问起了方之栋。
方之栋朝司徒烨俯身行礼,而后答道:“殿下难得激进一回,却是很不妙啊。”
方之栋不敢有所隐瞒,直接将京中打听来的全部消息都一一讲了出来:“小人原本是想着殿下稳扎稳打多年,已深得皇后娘娘的信任,又恰逢此次水患的大换血实在太过诱人,这才建议殿下兵行险着。却不料,棋差半步,半路竟杀出来了个幽王搅局。非但害得殿下功亏一篑,被迫转而请旨来赈灾不说,还把动静给闹大了,现引得多方怀疑,倒是自乱了阵脚。”方之栋的话里包含了浓浓的自责,这也是他作为谋士以来,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
反观司徒烨倒是冷静得多,眉头一挑,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方之栋给扶了起来:“先生无须自责。先生的才智,本殿早已看在眼里,这次情况确实突然,便是令我也毫无半点防备。倒是先生刚才说的‘引得多方怀疑’,却是何意?”
方之栋起身,坐在司徒烨的对面道:“首先,陛下处自不必说,若非陛下察觉,也不会弃了右相的折子不用,反倒将他训斥了一番。再次,便是皇后娘娘,只因殿下请旨来赈灾太匆忙,所以还未曾与皇后娘娘见上面,但是依皇后娘娘的聪慧,即便当时没反应过来,事后也定会回出些味儿来。”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小人打听到在您走后不久,就连太后娘娘都突然召了右相的女儿荣银笙觐见。虽然明里是打着她救了七皇子一命的幌子,但小人觉得此事太过凑巧,不得不防。而且,依小人判断,十有八九是贵妃娘娘以为您还是皇后那边的人,想着对付皇后,这才在太后娘娘那边露了风声。倘若果真如此,只怕连辛辛苦苦说动的右相那边,也是要功亏一篑了。”
司徒烨听着方之栋的话,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到了最后,竟直接大笑了起来:“呵,好好好。方之栋,你也看见了,本殿稍微有些起色便能引来这么多人不满。这些人便就如此看不起本殿么?是不是认为本殿非要像当年本殿的母妃一般,任人欺辱,随意践踏在脚下,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
“本殿偏不让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如意!庶出又如何?出身微贱又如何?早晚,本殿都要将这群人踩在脚下!也让他们体会体会,被人轻贱的滋味!”司徒烨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竟将手中握着的瓷杯捏了个粉碎。
方之栋见司徒烨一脸的阴鹜之色,知他心情不好,连忙在一旁表忠心:“殿下,小人从一见着您的那一刻开始,便知道您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为此,小人甘愿一心一意侍奉殿下,为殿下筹谋天下!”
司徒烨脸上的神色稍缓,一双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敲击着桌面,问道:“如今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将本殿的心思给暴露了出来,先生以为,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这几日,方之栋对于这接下来该做的事也想了很久,心中已有了些眉目,奈何却一直差了一点,不得圆满。他缓缓道:“依小人看来,而今之计,殿下唯有用些障眼法,混淆一下视线,把这一潭清水再给搅浑了,殿下才能重获主动权。”
“哦?先生这是何意?”司徒烨闻得方之栋话里有话,于是又细问了一遍。
方之栋皱着眉道:“殿下恐怕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前段日子不光召见了右相那嫡女荣银笙,居然还破例直接封了她为县主。殿下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右相才被皇上斥责,因此自然不是因为荣道轩的这层关系。至于,所谓的救了皇子一命,那些也都是虚的。七皇子在宫中是什么样的地位,想必殿下比小人更清楚。这一一排除下来,能让小人认为合情合理的理由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太后格外看重荣大小姐的婚事,想要将她的婚姻掌握在皇家的手中。如非此理由,小人实在想不出来为何会有这无缘无故的封赏。”
方之栋作为一个谋士而言,具有一项十分重要的天赋,那就是心细多思。那些对于一般人而言,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却能从中看出十分深刻的意义。比如这次银笙被封县主的事。这或许放在一般人眼中,就是件与司徒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偏偏方之栋想了一晚上,竟被他看破其中玄机。
司徒烨眼前一亮,仿如迷雾中看到了灯塔的亮光。他不断地用两根手指摩挲着袖口的衣料,那是司徒烨兴奋时所独有的动作。
方之栋看了司徒烨一眼,接着道:“先前我们的方向好像出了点问题,正是太后娘娘的这一举动提醒了小人,或许我们可以从荣大小姐身上做些文章,也未尝不可。”
第二卷 诡谲 第105章 暗室密谋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高悬于空,将司徒烨的住处照得通亮。只可惜,司徒烨在的这间房里关上了门窗,甚至还点了盏油灯,正如他此时的内心,阴暗、诡谲。
在这间阳光照不到的屋子里,司徒烨与方之栋正在商议着同样见不得光的事。
方之栋还在继续向司徒烨作着详细的解释:“殿下不是一直想得到右相的支持么?既然明着从荣道轩处不好下手,为何不转而对他唯一的嫡女荣银笙动手呢?要知道,那个荣大小姐的背后可不光有着相府嫡女的这重身份,同时还是豫国公的甥女。倘若殿下真能得到她的芳心,何愁大事不成?届时,便是直接与皇后娘娘撕破了脸又有何妨?”
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即便重生一世,只要银笙还有相府嫡女、豫国公甥女这双重的身份,那么她就逃不掉被野心者算计的命运。
常有人感叹自己不得投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对那些所谓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艳羡不已,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无奈,一如被迫入宫的尉迟惠月,再如活了两世却仍旧摆脱不了弄权者算计的银笙,她们又何尝不羡慕普通人的生活呢?
“她?”经方之栋的提及,司徒烨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银笙那张淡漠清冷的脸,明明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他却总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不同于常人的成熟与冷漠,仿佛这具小小的身躯里住着的灵魂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成熟女人。
也正是这个对所有人都冷淡又疏离的人,对司徒烨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感情,这种情感中似乎夹杂着的是强烈的恨意以及说不出来的厌恶。虽然银笙每次在见到司徒烨的时候,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但司徒烨仍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觉察出银笙对自己的排斥。
这种感觉或是通过银笙微皱的眉宇,或是透过她眼神里淡淡的不耐烦,总而言之,司徒烨就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司徒烨在心中猛然惊觉,自己竟是从何时起对一个女子有了这般的关注?
“殿下?”方之栋的声音将司徒烨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殿下方才在想什么?”
司徒烨掩饰住自己那颗并不平静的心道:“本殿是在想,即便要追求荣银笙,也要先把眼前的危机给解决了。现如今,本殿已引得各方猜忌,又该如何把这一关给过了呢?”
方之栋闻听司徒烨如此说,自信一笑,道:“这正是巧妙之处了。既然殿下前段时间频繁出入相府,已然引来陛下和宫中其他人的猜忌,不如索性一做到底。此次回京的时候,殿下再多带些礼品去相府一趟。”
“如今本殿已然因出入相府惹来父皇不悦,此次出来赈灾也是为了避避风头,少惹怀疑。先生如此做,不是要把本殿更往风口浪尖上推吗?”司徒烨越听越是不解。
方之栋倒是异常沉得住气,他接着道:“殿下请听小人把话说完。殿下虽然要带礼品去相府,但却不要带那些寻常的东西,而是全部挑来女儿家喜欢的用品送去给荣小姐。之后便放出风去,公开地追求荣大小姐,表现出一副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的模样。如此,殿下之前频繁出入相府的理由,也就有的解释了。”
“先生的意思是,让大家都认为本殿打从一开始去接触相府就是奔着追求荣银笙去的么?”司徒烨听到这里,渐渐有些明白了过来,只是他却依旧不是很认同方之栋提出的方法:“这方法妙虽妙,只是宫中诸人谁不是人精,又岂是这般容易糊弄得了的?”
方之栋说到此处,终是提到了今日谈话之重点,也正是他一直苦思冥想多日却不可得的地方。方之栋突然起身,走到司徒烨身侧跪了下来,叩首道:“这接下来,需要一件重要的事,而这件事非殿下首肯不可。”
司徒烨见方之栋如此看重接下来的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了,他扶起方之栋道:“先生一心筹谋,为的都是本殿,本殿又岂会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先生但说无妨。”
方之栋点点头道:“小人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接下来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甚至直接决定了殿下能否成功重新掌握这场斗争的主动权。”
“殿下可还记得,一年多以前您掌握的楠殿下的一个秘密。”方之栋表情严肃,幽幽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先生说的是,那张底牌?”司徒烨经方之栋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想到了一件事。
“正是。”方之栋言道。
司徒烨听完,犹豫了好久,迟疑地问道:“如今已经到了非走这一步棋不可的地步了么?要知道,这件事可是连皇后自己都不知道的,拖得越久只会对司徒楠越不利。”
“这可是要留在最后,防着司徒楠登上太子之位的重要底牌呀!”司徒烨眯起眼睛,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很显然是对这张底牌有着深深的不舍。
方之栋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是有多么重要,无奈目前自己真的再想不到更好的事情来取而代之了,于是狠心道:“殿下,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壮士尚且断腕,不过是张好牌又有何不可舍弃的?倘若殿下不能安然度过这次的危机,空留这张底牌又有何用?”
司徒烨听了方之栋的话,眸中现出一抹狠厉之色,咬咬牙道:“先生所言极是。如此,一切便全依先生所言。本殿这就去亲自搜罗些精美的当地礼品,直待那曾大人将递给父皇的折子写好,我们便立刻起程。”
“司徒辰,今日害本殿陷入这两难处境,他日必当数倍奉还!”司徒烨按在桌上的手指已有些泛白,足可见其心中对司徒辰的杀心有多重。
京城,右相府里,银笙正窝在院子天井里的靠背摇椅上,一脸满足地晒着太阳,那慵懒的模样,就像只猫儿似的。
最近处理后院的事都太顺利了。
柳如月难产大出血,次日又被荣道轩兜心窝踢了一脚,现在日日躺在床上咳血不止。另外,她身边还养着个病恹恹,随时都会咽气的儿子。柳如月已然没了任何威胁。
至于洢水,自从上次被银笙戳破了奸情,又警告了一顿之后,也安静了好些日子。不管她背后是否真的服气,银笙都管不着。反正,若是她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银笙也会奉陪到底。
再说说府里其他那些莺莺燕燕,就更不用提了。除了一个刘姨娘有子嗣,资历较老,还稍微有点地位以外,其他那些都是被柳如月收拾过了的。一个个都没有再怀上身孕,也没有一个能在洢水出现后,重新将荣道轩拉到自己房中去的。
不错,银笙在这方面还是非常看好洢水的,或许对于留住男人这方面,她真的有些天赋。
银笙被这摇椅晃着正觉惬意,冷不丁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的方妈妈听见了,连忙从屋里取了件薄被给银笙盖上,抱怨道:“小姐,奴婢早就跟您说了,现在虽然快到夏天了,但也不能就这样大刺刺地穿着薄衣在天井里这么坐着,久了会着风的。您看看,这不就着凉了吗?”
银笙摸了摸鼻尖,倒也没觉得自己冷,嘟囔道:“好了,妈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听您的,把被子盖上。其实,说不定是有人提到我了呢。”
银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方妈妈并未听见。见银笙听话,乖乖盖上了薄被,这才笑着又去忙了。
第二卷 诡谲 第106章 嫉妒心起
元德十七年七月初,四皇子司徒烨治理江淮水患归京,同时向皇帝呈上了新任两江总督曾大人的亲笔奏折。陛下大悦,赐金帛数箱以示嘉奖,许殿前议事之权。此项权利,众皇子之中,仅皇后嫡子司徒楠一人有而已,现如今司徒烨也有了。
不过,司徒烨却当场言辞恳切的拒绝了,仅肯收下那数箱金帛。
司徒烨虽辞去殿前议事之权,但放眼诸皇子之中,除司徒楠以外,依旧是最有实力的。再加上有了今日治理水患之功,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正当众人都将目光放在司徒烨身上的时候,司徒烨却在下朝之后,转道又跑去了右相府里。
当日,荣道轩才刚下朝,抬着他的轿子刚到府门口,就听见轿外传来司徒烨的声音:“荣大人,好久不见了。”
荣道轩一听是司徒烨的声音,人还坐在轿子里头,便不由得心头一紧。想到皇上的斥责和银笙带来的太后的盘问,荣道轩现在巴不得绕着司徒烨走。只可惜,现在司徒烨已经找上门来了,荣道轩便是想躲也躲不了。
“原来是四殿下。”荣道轩硬着头皮掀开轿帘来与司徒烨打招呼。
司徒烨坐在马上,将荣道轩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明白了荣道轩对于自己的一种逃避心态,当下便不由得有些恼怒。但他并没有将这种心思表现在脸上,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江淮两地富庶,又盛产丝绸,本殿此次归京带来不少当地的特产,正要送到相府里来。”
荣道轩一听司徒烨不但仍旧要往相府里跑,还要往相府里送东西,内心更加惶恐,心里直埋怨司徒烨是个蠢的:你自己仗着是皇子,陛下再不喜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只是区区一介臣子,倘若仍旧我行我素,那离罢官还远吗?
于是,荣道轩连忙走出轿子,朝司徒烨拱了拱手道:“承蒙殿下厚爱,只是这些礼物太过贵重,下官实在不能收下。”
司徒烨知道荣道轩这是怕了,断不肯收下这礼物,于是解释道:“荣大人言重了,这里面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些女儿家喜爱的胭脂水粉,绫罗布匹,外加些时兴的小玩意,要不了多少钱。是本殿,特意买来送给荣大小姐的。”
荣道轩闻听此言,却是一愣,倒是对司徒烨这突然的举动不解了起来。
趁着荣道轩没有继续推辞,司徒烨一抬手,下令底下的人将这些箱笼一一抬进了相府。
“荣大人放轻松,今日本殿过府并不是来跟你谈公务的,确实只是来拜访一下荣大小姐。”司徒烨见荣道轩还站在原地不动,下马走上前来,拍了拍荣道轩的肩膀,道:“荣大人不会是想就站在这里招待本殿下吧?”
荣道轩见司徒烨如此,知道今日司徒烨是执意要进府里了,却又推脱不得,无奈只能做个请的手势,将司徒烨迎进了相府。
司徒烨一进门,见自己送进来的东西就堆放在门口,便又对着荣道轩认真地问道:“不知今日荣大小姐是否在府中,可方便与本殿见上一面?”
荣道轩见司徒烨一再问的都是银笙,似乎今日真的不是为了朝中之事,于是答道:“小女正在自己的院中,下官这就差人将她叫过来。”
“不必了。”司徒烨阻止道:“就不麻烦荣大人作陪了,请大人找个下人带路即可,本殿要亲自把这些东西送到荣小姐手上。”言毕,掸了掸衣摆却是先一步走了出去。
荣道轩被司徒烨如此反常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见司徒烨已然走到了门口,连忙叫来一个下人,跟了上去。
却说司徒烨带着身后数名抬着箱笼的小厮,经抄手游廊一路走到了相府的花园里。
远处,迎面跑来一个女子在隔着四、五步的距离朝司徒烨俯身行礼道:“参见四殿下。”
司徒烨定睛一看,发觉眼前之人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于是,有些迟疑地开口:“你是?”
那女子见司徒烨不认得自己了,原本发亮的眸光一黯,勉强笑道:“回四殿下,小女是右相的二女儿,荣静娴。”
“原来是荣二小姐,本殿记起来了,先前在府中曾听过二小姐抚琴,难怪觉得面熟。”司徒烨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静娴见司徒烨对她还有印象,顿时又高兴了起来,才欲开口,便听见司徒烨又说道:“本殿今日还有些事,要去找你大姐,就先走一步了。”
静娴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只是司徒烨急着去见银笙,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殿下等等!”静娴见司徒烨就这样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擦肩而过,忍不住又将他叫住。
司徒烨听见荣静娴又开口了,心中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但良好的修养让他从不在人前暴露出自己的心情,于是,他又重新转过身来,冲着静娴礼貌笑道:“二小姐还有何事?”
静娴一时不知要跟他说些什么,她顿了顿,突然注意到司徒烨的身后还跟了一群抬着箱子的人,于是出于没话找话的心态随口问道:“殿下这是来给父亲送礼的吗?”
司徒烨见静娴的目光望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于是也回头看了一眼,笑笑道:“哦,二小姐误会了,这些是本殿特意从江淮两地带来的一些特产,是打算将它们送给荣大小姐的。”
静娴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看向那些礼品的目光变得羡慕又嫉妒,当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了几分嘲讽:“殿下若是想通过讨好大姐来拉拢父亲只怕是要改改方法了,我大姐虽是嫡女却并不讨父亲的欢心。况且,大姐从小就是从国公府里出来的,好东西也见了不少,殿下的东西,恐怕不见得能入得了大姐的眼。”
司徒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荣静娴,此刻突然就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只不过听了这话,终究是不大高兴的。于是,也没有再理会静娴,径自便离去了。
“可恶!”静娴见着司徒烨带着数只箱笼越走越远,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静娴实在是不懂,她荣银笙到底有哪里好的,值得那么多人围着她团团转,那些好的东西,她总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有人给她送来。以前是国公府,现在就连四殿下亦是如此。
静娴今日本是打算去荣春堂里看看自己母亲的,谁知才走到花园里就远远看见司徒烨走在抄手游廊里。于是,她强忍住心头的激动跑过来与他打招呼,却不想如今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静娴越想越气,扶在柱子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就一点点扣紧,在木质的廊柱上留下了一道道月牙形的指痕。
第二卷 诡谲 第107章 有意挑拨
静娴只顾着生气,却不料这一切全被刚从荣春堂出来的洢水看在了眼里。
“四皇子不但是如今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太子候选人,更难得的是身为皇子的他却还能待人彬彬有礼,不像那个骄傲跋扈的二殿下。啧啧,若能嫁得这般如意郎君,确实是夫复何求呀!”静娴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洢水的声音。
静娴被人说中心事,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洢水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当即皱起眉头道:“你到荣春堂附近来做什么?从前我和母亲只当你可怜,这才好心好意收留了你,也自认待你不薄,却不料你居然还存了这份心思,跑去勾引我父亲,你还要不要脸了?”
洢水自从被银笙将勾引荣道轩的事给传扬了出去,就一直被府中众人看不起。荣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如今听到儿子竟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更加是一病不起。老太太闹到药也不吃,以死相逼,不准荣道轩将洢水纳为良妾。荣道轩无法,最终妥协,只将洢水收了房,却是个没有名分的主。
洢水为此恨得日日夜夜地诅咒银笙,只可惜却一直没有任何办法来害她。
刚开始,洢水还会因为下面人的议论而羞愧得终日躲在屋里,后来时间一久,反倒看开了,就这样公然在府中走动,众人虽仍旧不时有议论,却也并不能拿她怎样。
所以,当洢水又听见静娴说出这一类话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的恼怒,反而掩面一笑,道:“二小姐或许还不知道,我在我娘那里倒是听过不少姨母当年年轻时候的事。要说姨母当年在柳府那也是个厉害得不得了的大小姐了,最后不还是得通过些手段,才能嫁给你的父亲?”
洢水虽在相府不久,但柳姨娘现已失势,原本一些保守得好好的秘密,现在也是很容易就能打听的到了。
“听说,姨母当年为嫁给你父亲,也是先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呢。虽然嫁进来的时候不光彩,但只要有本事,她不是依旧挤下了正牌夫人,当了十几年的当家主母?哎,只可惜呀,原本风光无限的姨母,现如今却落得了这副模样。我刚去荣春堂里探望过她,现如今她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咳血,当真是可怜极了,啧啧。”洢水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一些淡淡的感伤,仿佛是真的在同情柳如月一般。
静娴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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