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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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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让她作茧自缚,痛不欲生,银笙就一定要做到才甘心!

第二卷 诡谲 第100章 银笙报复

    据闻,柳如月的生产一直进行到后半夜才结束。没办法,即便是手段迅速的剖腹取子,也因为要顾及母子二人的性命而慢了许多。

    柳如月最终还是生下了一个男婴,只是听说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一度没有呼吸,一张小脸憋得青紫,还是赵大夫无奈之下强行施针才又救了回来,不过依旧很虚弱。

    至于柳如月,经过这次炼狱一般的生产,原本强健的身体也垮了下来,若不是有银笙那些平日里从国公府送来的难得药材,这条命只怕昨日就要交代在产房里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银笙今早听方妈妈回报听来的,银笙没必要一直等着,在嘱咐清楚下人之后就一如往常的时辰睡下了。

    “这件事老夫人知道了吗?”银笙听完方妈妈说的话,又朝一旁的绿染问道。

    绿染之前是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后来又是老太太亲自将她拨给了银笙,所以,银笙这边与荣老太太的交接、传信都是让绿染负责的。

    绿染是个办事妥帖细心的人,银笙虽不曾吩咐到这件事,但是绿染知道,府里姨娘生产是大事,所以昨日得了信就去告诉了老太太一声。

    这会儿,绿染见银笙问起这事,上前一步回道:“回小姐,昨日奴婢得了消息就去松鹤居传信了,老太太后来自己派了人去荣春堂那边盯着,现下估摸着应该也已经知道消息了。”

    银笙点点头,突然问绿染:“我记得你的哥哥也是相府的小厮?”

    绿染回道:“不错,确如小姐所言。”

    “哦,那么想必他平时肯定和外院的那些仆役都混得不错吧?”银笙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向绿染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而后又附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绿染听了一会儿,随后眼睛便瞪大了,有些犹豫道:“这恐怕有点难度,万一老爷要是问起来了该怎么办?”

    银笙见绿染有些害怕的样子,自信一笑:“我知道你是怕连累了你的哥哥,放心,我自有办法。万一老爷责问起来,一切自有我来承担。”

    不得不说,银笙的笑容真的很有魅力,绿染跟随她多时,知道自家小姐从来都是化险为夷,从容身退。于是,见银笙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样,绿染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绿染。”

    绿染正要出门,又被银笙给叫住了。

    银笙朝她笑了笑,道:“一会儿做完这件事你就先回你屋里躺着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绿染听了银笙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绿染自做下人起,母亲就告诉过她,必须要受得了委屈,憋得住脾气,不为其他,只因自己是一个下人。而她也确实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直到她遇见了银笙——这个既有手段心机,却又以己及人的主子。对待敌人,她能当机立断,绝不手软;面对亲人,她又能贴心照顾,将心比心。当真是爱憎分明!

    绿染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还是银笙见了她这副模样,了然的笑了笑,轻道一句:“去吧。”

    绿染最终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倒是红嫣打着呵欠进来了。

    红嫣一进内室,就发现银笙已然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了,不禁有些惊讶:“小姐,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银笙被红嫣这副呆萌的样子逗笑了,问道:“如何?昨日特意让你和绿染换换,这一夜可睡踏实了?”

    红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当银笙又是在取笑她刚刚打了呵欠,于是嗫嚅道:“睡够了,睡够了。”

    “睡够了就好,到时候要你卖力喊起来时,你可得务必把你平时那大嗓门发挥到极致,最好嚷嚷得整个相府都能听见。”银笙一边笑,一边揶揄道。

    “小姐您就知道……”红嫣没听仔细,正准备抱怨银笙就知道嘲笑她,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她就猛然醒悟了过来:“等等!小姐你的意思是,待会儿有事情让我去做?”红嫣一脸兴奋地看着银笙。

    “是呀,省得有些人天天在我耳旁抱怨自己没事做。”银笙戳了戳红嫣的脑袋,顺势对着她耳语一番。

    “记住了没?”银笙说罢,站起身来又问了一遍。

    而红嫣则是站在一旁连连点头,一想到待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她现在就忍不住想笑怎么办?

    “好了,想这会儿柳姨娘也该醒了,我们还不去荣春堂里道贺一番?”银笙终于等来了今天,内心竟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隐隐有了几分期待。

    而此时的荣春堂里,柳如月一如银笙所预料的那般幽幽转醒。

    柳如月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视线里模糊的景物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自己好像还是躺在荣春堂的卧房里。她张了张嘴,想要将王妈妈唤来,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连喉咙都有些生疼。想必是昨夜喊得太久,伤了嗓子。

    柳如月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也不能,她只觉得自己这副身子,仿佛被车轮彻底地碾过了一遍似的,浑身都疼得厉害。

    柳如月只能静静地等着,等着伺候的下人过来能看到自己醒了。只是她左等右等,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一眼。

    正在柳如月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门口终于传出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原来姨娘已经醒了呀?”

    柳如月没有等到伺候她的仆役,等来的却是银笙这个她不愿看见的人。

    柳如月瞪大了眼睛,目光凶狠的看着银笙,如一只受伤的母兽,绝望而疯狂。

    “你,来,这里,做什么?”柳如月的嗓音低沉而又干涩,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银笙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转身亲自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

    “姨娘这话问得倒叫笙儿好生伤心。笙儿来这里,当然是过来给姨娘道喜的呀!”银笙顿了顿,似是刚想起来一般,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姨娘才刚醒,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吧?”

    柳如月渴得厉害,虽然心中怀疑,却也知道银笙不至于傻到自己端了杯毒药来害她,于是一把接过茶盏喝得畅快。只是,在突然听到银笙说自己生了个儿子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害得猛地呛了好几口水进气管里。

    “咳咳咳……”柳如月侧着身子,剧烈地咳嗽着,咳得仿佛连肺都要吐了出来。

    银笙退后一步,并不想让脏水溅在自己的身上,继而接着说道:“姨娘别激动呀,瞧瞧,连水都呛出来了。”

    柳如月咳了好久,总算是平复了过来,她无力地垂着头,沉闷的笑声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从她嘴里传了出来,最终连成一片,发展成歇斯底里的疯笑。

    “哈哈哈哈,我柳如月最终还是把这儿子给生出来了!”柳如月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盯着银笙道:“你从我手中夺了掌家之权又如何?你害我禁足院中,断了份例又如何?你让老爷厌弃了我又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从我儿子出生的那一刻起,我都会再一点一点的要回来!”

    柳如月的目光变得迷离了起来,她望着床幔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丈夫宠爱,儿女双全,名正言顺!

    “荣银笙,你还是输给了我!”柳如月颇有些自得的一笑,继而接着问道:“怎么样?老爷和老夫人现在是不是正在松鹤居里看着我的孩儿直欢喜?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抱着孩子来看我了吧?”

    “我给老爷生了儿子,这下老爷终于要抬我作正妻了!十几年了,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柳如月越想越美好,连先前疼痛不已的身体都似乎轻快了不少。

    只可惜她的美梦太过短暂,下一刻,银笙的一句话便将她瞬间打入了地狱。

    “姨娘或许还不知道,你的孩子被退了回来。”银笙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第二卷 诡谲 第101章 字字诛心

    柳如月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她的身边突然多了一双无形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说什么?!”柳如月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银笙:“这怎么可能?老爷子嗣单薄,至今为止膝下不过才只有一个庶子而已,他们又怎么会不喜欢这个孩子?!要知道,我若抬妻,那么这个孩子可就成了老爷唯一的嫡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整个相府的!”

    “呵,我看多半是你还不甘心,犹在嘴硬,故意想来气我。”柳如月越想越觉得唯有这一种可能才说得通,当下不禁轻蔑地看了银笙一眼,仿佛她现在已经坐上那相府夫人的宝座了一般。

    银笙见她沉醉在自己的美梦里不可自拔,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忍着笑意道:“哦?姨娘竟是这般肯定么?”

    银笙在房中优雅地踱着步子,走向桌旁放着的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道:“姨娘身边的王妈妈确实是个忠心的,孩子才一出生就迫不及待地带去松鹤居要给老太太看。她的内心自然是与姨娘想得一样,希望通过这个孩子,让姨娘重新获宠。只是可惜啊,那孩子一出生就是一只脚踩在鬼门关里的,老夫人根本不愿意见他。”

    说到这里,银笙停下了,故意卖关子问道:“姨娘,你猜祖母她说了什么?”

    柳如月见银笙说得有模有样,心中的怀疑已经一点点地升了上来,这会儿见银笙问话,忍不住关心地反问道:“老夫人说了什么?”

    “祖母她说”银笙故意在“说”字这里拉长了一会儿,而后又快速说道:“等这孩子先活过周岁再来见她,为恐折寿对外先不宣布荣家多了个孩子。”

    “什么!”柳如月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这样说。她只满心欢喜自己生了个儿子,却不知老太太的做法确实是对的。

    先天孱弱的婴孩,历来都是被认为不吉利的。一般大户人家要是提前知道腹中的孩子有缺陷或是先天不足,一般宁可直接让它胎死腹中,也不让生出来。因为据说那样会给家族带来灾祸。实在是事先不知情的,生出来若是早夭了,也是趁夜拿出去偷偷处理掉,便是连个正经的牌位、棺材都不会给的。

    照老太太的意思,十有八九就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男婴的身体状况,没有直接放弃掉他,已是一种格外的保护了。

    柳如月刚开始只是出于做母亲的本能反应,过了一会儿,便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她又冷静了下来:“即便是一时不被承认又如何?只要这孩子平平安安地满了周岁,到时候我照样能当上相府的当家主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姨娘怎么不问问父亲去了哪里?”银笙坐在椅子上,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柳如月听了这话,才突然想起来银笙好像之前一直都只说了老夫人的态度,而自己一直以为荣道轩这会儿定是和老夫人一起在松鹤居里,所以也没有关注。这会儿,听银笙的言外之意,竟是另有隐情?

    “老爷在哪儿?”柳如月这才有些慌了,似乎过了这么久,即便是老夫人不来看看自己,荣道轩也该来看看她了,可如今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银笙见柳如月知道急了,这才复又站了起来,走到柳如月的身边,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啧啧,看着姨娘现在的模样,竟让笙儿险些都不记得您以前那张美艳的脸了。”

    “为了给父亲生下这个孩子,你没少吃苦吧?甚至不惜剖腹取子,铤而走险。”银笙望着柳如月的脸,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这股强大的气势压得柳如月直直后退,一直逼到了床角上。

    突然,银笙的脸上漾开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虽甜,只可惜配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竟让这张表情显得十分地渗人。

    柳如月昨日就是在这张床上进行的生产,虽然下人们已经及时的开窗通风换过气,又将染了血的一应床单被褥撤换过,但屋子里面仍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不过银笙并不嫌弃,相反的,闻着鼻尖传来的血腥,她竟有了种重回当日身死现场的感觉。只不过,如今却是反了过来——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银笙甚至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柳如月的耳畔旁,低沉的嗓音一如阎王索命的符,字字戮心:“姨娘可知,您在鬼门关里苦苦挣扎的时候,父亲却已佳人在怀,共赴巫山云雨?”

    “噗”地一下,从柳如月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的柳如月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那血管里的鲜血仿佛要沸腾了一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嗓子口一阵腥甜,她吐出了一口血。

    柳如月现在有些后悔,自己还不如干脆没醒过来算了,那现在也不用在这里听银笙说着这些诛心的话。想到这里,她有些希望自己下一刻能直接晕了过去。

    只可惜,柳如月的意图似乎被银笙给发现了。见她吐了血,银笙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从容地从腰间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瓷瓶,朝柳如月的鼻尖放了过去。

    柳如月正浑浑噩噩,鼻尖突然闻到一阵清凉刺鼻的气味,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姨娘别晕呀,我还没告诉你,父亲的新欢是谁呢!”银笙见这小小的瓷瓶,发挥的药效倒是快,心中不由决定下次要多向那个林家少主要一些来。

    嗯,是的,自从银笙上次同意了林家少主的请求之后,没少趁机从他手里搜刮些好东西来,这瓶药也是其中之一。

    “姨娘猜猜看,那人是谁呀?”银笙笑得越甜,柳如月对她的恨就越深,她嘶吼了一声:“荣银笙,你这个贱人!你究竟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只想让姨娘多了解一下父亲的情况呀!”银笙眨着眼睛,语气很是无辜:“毕竟姨娘被困在荣春堂里这么久,连府中的情况都打听不到了吧?”

    银笙今日的每一句话都直戳柳如月的痛处。

    柳如月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之前执掌府中中馈的时候,下人们是惧怕她的威压才对她唯命是从,现如今她倒台了,随便的阿猫阿狗都来踩她一脚,作践她,又哪里还会有人去帮她打听府里的动向?

    “还是我来告诉姨娘吧。”柳如月越是痛苦,银笙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才越旺。

    “父亲的新人,正是姨娘您亲自将她收留进府里,您的好外甥女儿——洢水呀!”

    “啊!我不信,我不信!这些全部都是你这个贱人眼红我生了个儿子,故意编出来骗我的!”柳如月闻听此言,彻底崩溃了。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举起床上的东西就朝银笙狠命地砸了过来。

    只可惜,柳如月的力气终究有限,那些东西不过才刚抛出去,便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姨娘不信!”银笙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柳如月的胳膊。现在的柳如月早就被折腾得皮包骨头了,轻轻一拽就被拖下了床。

    “来人,替柳姨娘更衣!”银笙冲着门外喊道。

    原本安静的荣春堂外,一下进来了数名丫头。柳如月见到现如今银笙说出的话比自己的还好使,不由得一脸狠毒地望着那群下人。

    “姨娘既然不信,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是要让你亲眼瞧上一瞧的。”银笙一拂衣袖,将柳如月一个人留在了地上。

第二卷 诡谲 第102章 大闹书房

    柳如月被藤轿一路抬到了荣道轩的书房外。

    此时本该到了府中侍卫轮流换岗的时候,但是现如今这里却安静得看不到一个人。

    银笙用眼神示意两个丫鬟将柳如月给扶了起来,然后道:“姨娘,是与不是,进去一看便知。”

    不知为什么,柳如月看着银笙这双笃定的眼睛,心中竟然起了退缩之意。

    仿佛看出了柳如月的想法,银笙兀自上前一步推开了书房的门。

    荣道轩的书房很大,分为内外两室,外室置一书桌,桌旁则是一个瓷瓮用来丢弃废纸杂物,靠墙的两边则是书架与博古架。此外便是由珠帘隔出一间内室,内室与外室连接处一览无余,放置琴桌一张,桌前临窗,站在书房内室的窗边可直接看到相府花园里的景色。不过,这只是内室的冰山一角。内室靠里的拐角处还置有软塌及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所以荣道轩才能在书房里就寝。

    银笙站在外室,朝珠帘的位置一眼望去,便能看见内室的地上丢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衫。这件衣衫从颜色和制式上一看便知是女装,柳如月虽没进去,但也看见了,顿时整颗心仿佛浸在了冰水里,冻得她嘴皮子都开始哆嗦了。

    银笙沉默不语,只转过头去向着扶住柳如月的两个丫鬟们递了个眼色,那两丫鬟便一左一右地叉住柳如月,强行将她带了进去。

    “不!不要!我不进去!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柳如月绝望地喊了起来,仿佛只要她不看,就能欺骗住自己荣道轩并没有背叛她的这个事实。

    柳如月的喊叫声终于把内室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了,等柳如月被带进内室的时候,刚好看见荣道轩正在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衣物。

    昨日佳人在怀,荣道轩便荒唐了一把,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洢水让他又体验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光,所以二人在书房里疯狂了很久,直至累了才睡下。

    偏偏今早银笙就让绿染的哥哥把值守的人全部调开了,所以根本没有人来通知荣道轩,银笙带着柳姨娘来了,也根本没有人去叫他们起床,这才让柳姨娘赶到的时候抓了个现行。

    荣道轩的睡眠较浅,所以外头开始有响动的时候就有些醒了。他只想着应该是守门的小厮来叫自己起床,便也没有太在意。直等到柳如月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的时候,他这才慌了神。

    不过,令荣道轩更丢脸的还在后面,不光是柳如月来了,自己的大女儿银笙也来了。

    银笙特意在外室里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荣道轩穿上了衣服才进来的。

    果然,等银笙进去的时候,荣道轩正披着一件外衣与柳如月两相对视。

    荣道轩见银笙也来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望着银笙与柳如月道:“你们怎么来了?”

    “呵,你问我怎么来了?我还要问老爷你,我昨日在产房里濒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柳如月的控诉声几近咆哮,终将还躺在床上的洢水给吵醒了。

    洢水初经人事,只觉得全身酸痛,疲累异常,这会儿被巨大的喊叫声吵醒,颇有些抱怨的口气:“谁呀?一大早就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洢水不醒便也罢了,如今一开口,让柳如月只觉得她娇媚的声音异常刺耳。还不待荣道轩反应过来,便一把掀开盖在洢水身上的被子,两只手胡乱的朝她身上又掐又挠。

    “我让你贱!你就和你那庶出的娘一样贱,都是些倒贴都没人要的便宜货!”柳如月气得血气冲昏了头,大声地质骂着洢水与她的母亲,却忘了现如今嫡出的自己也沦落成了别人的姨娘。

    洢水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看见柳如月的脸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憷。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暂时的,很快洢水便发现荣道轩也站在一旁。

    于是,洢水便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道:“姨母,一切都是洢水不好,是洢水仰慕姨父,情不自禁。您要打就打我吧,只是姨父真的太优秀了,洢水才会被他吸引,爱上他的。”

    洢水这一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反观柳如月则如一个泼妇一般,张牙舞爪,任何男人看见了这一出,只怕都会把心偏向洢水。更何况,荣道轩才刚与洢水翻云覆雨,洢水在他怀中娇弱的模样让荣道轩心疼得不行,这会儿洢水言谈之间又表达出了对荣道轩满满的崇拜,荣道轩又怎么忍心再看着她挨打?

    所以,荣道轩立刻冲着柳如月大喝一声:“还不快住手!”

    荣道轩这一偏帮,让柳如月心中更恨,落在洢水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甚至还将长长的指甲朝洢水那张装模作样的脸上抓去。

    这下,洢水是真的怕了,自己就剩下这张漂亮的脸蛋了,要是被柳如月给毁了,今后自己该怎么办?于是,一边朝荣道轩的身边躲去,一边连喊救命。

    荣道轩本就觉得被自己的女儿捉了奸很没面子,偏偏柳如月还一直在闹,根本不依不饶,于是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无处发泄,正好柳如月追着洢水打了过来,便想也不想当场一脚朝柳如月的身上踹了过去。

    柳如月本就刚生产完,十分虚弱,要不是因为实在气愤不过,又哪有力气追着洢水打?这会儿迎面挨了荣道轩一脚,直接顺着力道倒在了墙边。

    柳如月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下一刻又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地上,眼前一黑,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因着柳如月的晕倒,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洢水还在轻轻啜泣的声音。

    荣道轩看了眼还站在珠帘旁的银笙,颇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你和柳姨娘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银笙见荣道轩到了此时还想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从心里便十分鄙视,面上却一脸平静地答道:“父亲有所不知,柳姨娘昨夜临盆了,还为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今日一早,姨娘是想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的,这才来求了我,带她到您书房里来。”

    银笙的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之间倒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这下荣道轩才意识到,仿佛之前柳如月刚到的时候确实问了他这么一句话,只是情况太乱被他自己给忽略掉了。

    荣道轩见怪罪不到银笙的头上,又开始找旁人出气,他朝门外大声喊道:“李福,为什么大小姐和柳姨娘来也不通报?”喊完,才突然想起洢水还没穿上衣服,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就站在外室回话。”

    李福正是一直伺候在荣道轩身边的小厮,今日也被银笙花了些银子给支开了。如今见荣道轩问责起来,他抹了抹额间的汗,按照银笙教的回道:“大小姐和柳姨娘来的时候正赶上侍卫换班,所以一时没人看到。至于其他守着的人……”李福装作为难的顿了顿,支支吾吾道:“照着昨天的情形,我估摸着老爷应该不想让人靠得太近,于是就都把他们打发走了。”

    “你!”荣道轩被反将一军,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语噎了半天,说出一句:“那也不能没人看着啊!罚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下不为例!”

    “谢老爷。”李福从银笙手中得到的银子,足足够他五年的月例,被罚三个月的例银,他只有得赚的,于是根本不难受的走了。

第二卷 诡谲 第103章 略施小惩(已改)

    这一大早就发生了这么件闹心的事,荣道轩原本的好心情也给搅和没了。他见洢水还躲在他身后,便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她道:“好了,你也先穿上衣服回去吧。后续的事情让我再考虑考虑。”言外之意,便是打算会负责给洢水一个名分。

    洢水倒是不怕荣道轩敢吃干抹净了之后不认账,因为荣道轩身为右相,这点官声和脸面还是要的。只是,她却依旧躲在荣道轩的身后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荣道轩见洢水没有反应,还以为又是个像柳如月一样不依不饶一定要现在就讨个说法的,于是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波动了起来。

    洢水见荣道轩又皱起了眉,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妾身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不见了。。。。。。”

    洢水也很无奈呀,她也想先把衣服穿上,现在虽然不是大冬天,但是光着身子也是很冷的。

    荣道轩听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洢水的衣裳好像确实是不见了,于是,也微微有些无语。

    正在这时,银笙开口了:“洢水姑娘的衣裳,估计是被刚刚送柳姨娘回去的下人们给顺手收拾掉了吧,毕竟它们一直被扔在地上,又被柳姨娘踩了几脚,都已经脏了。”

    银笙说的确实是事实,在柳如月晕过去之后,银笙便让人把她送回荣春堂去了,只是这洢水的衣裳却是她一早就下令让丫鬟们趁乱丢出去的。

    洢水自己也知道做出的事不甚光彩,心中自然有疑影,所以连带着听到银笙还称其为“姑娘”,并且又说她的衣服脏了,这类的话,觉得银笙是在有意讽刺她。于是,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荣道轩听了这话,则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群下人,该看眼色的时候不知看眼色,该勤快的时候又瞎勤快!比如李福,非要选在这种时候贴心撤走了守门的小厮;再比如这把洢水衣裳拿走的丫头,平时也没见她们收拾脏衣服那么积极呀!

    只可惜荣道轩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本就是银笙暗中授意的。

    洢水没了衣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又羞又恼。倒是银笙,在这时候发话了:“洢水姑娘也莫着急,我这就让红嫣跑一趟飞花弄,去取一套你平时穿的衣裳来。”

    洢水想想也只能如此,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红嫣的办事效率倒是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又从飞花弄取来一套新的衣裳,交到了洢水手里。

    银笙见此间事了,便也退下了。

    只是洢水,换好衣裳出去以后,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她从书房回飞花弄这一路上,有不少下人偷偷地躲在不远处看着她,还时不时地对她指指点点。这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很不好,让洢水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了阳光底下,供人看个仔细,于是,这一路上,她都走得飞快。

    好不容易挨到了飞花弄,洢水这才长舒口气。

    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的婢女小梅,见洢水回来了,连忙出门迎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府里的几个姨娘们已经来院子里闹了一波,砸坏了好些陈设,您可要当心啊。”

    洢水这会儿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刚生下儿子的是我姨母,那群姨娘来我这里闹什么?”

    小梅听了洢水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敢情姑娘您还不知道啊?早前一会儿,红嫣姐姐来飞花弄给您取衣服的时候可是敞开了嗓门叫的门,直接就将您在老爷书房里没衣裳换的事嚷嚷了出来。这飞花弄虽然偏僻,但是毕竟是在内院,又紧挨着花园,这人多口杂的,才一会儿这消息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什么?”洢水听完这话险些厥了过去,难怪她怎么觉得自己一路走来一直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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