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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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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么?若不是因为你去勾引我父亲,我娘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错!”洢水直接打断了静娴的话道:“怎么可能是我害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傻二小姐,你们之所以会落得今日这般处境,那全都是被荣银笙害的呀!”
洢水上前一步,娓娓道来:“你想想,如果不是荣银笙,姨母又怎会失了掌家之权?没有失去掌家之权,她又怎会终日抑郁,以致于失了你父亲的欢心?若不是失了你父亲的欢心,她又何至于铤而走险,剖腹取子,落得现在一身的病?”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都是荣银笙啊!若没了她,你现在说不定早就成了相府嫡女,便连四殿下的心也都会属于你了。”洢水一把拉住静娴的手,言辞恳切:“二小姐,我这可都是念着当日你和姨母对我的收留之情,这才替你考虑的。你想想看,不论我们谁得势,起码都是亲戚,是一家人。你我若是为敌,那最高兴的人可就是那个荣银笙了呀!”
静娴猛地将手从洢水的手中抽了出来,冷笑道:“口口声声一心为我,你会有这般好心?不要以为你可怜巴巴地说上几句好话,我便能原谅你。不管是你还是荣银笙,我都不会放过!”静娴言毕,一转身朝荣春堂的方向去了。
留下洢水一人,站在廊下久久未语。
“姑娘,你何苦上赶着去找不痛快?二小姐在府中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从前柳姨娘还得势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可都没一个敢惹她的。”小梅以为洢水在静娴那里受了委屈,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一直站着不说话。
却不料,洢水却突然站在原地大笑了起来。
小梅被洢水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洢水受了什么刺激了。
正在这时,洢水突然停了下来,幽幽道:“你懂什么?就荣静娴这点手段,我还看不上与她合作。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让她在心里留下一个疑影罢了。只要她心里越嫉妒,那她对荣银笙的恨也就越强烈。总有一天,她会忍耐不住的。”
静娴摆脱了洢水的纠缠,一路朝荣春堂走去。才一进门,就闻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浓浓的药味,这味道既苦涩又带着些说不出的腥气,十分难闻。
昔日满院子的丫鬟,现如今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两个最末等的小丫头,拿着扫帚靠在墙角里打瞌睡。
静娴见着这一副萧条又散漫的场景,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般懒散伺候的么?见了本小姐来也不行礼迎接,小心我把你们全部都一个个的发卖出去!”
那两个在打扫的丫头被静娴惊醒,面上微微露出不满之色,却还是慢吞吞的起身去扫地去了。其余躲在屋中的,却是仍旧我行我素,看都不出来看一眼。
静娴被这群势力的下人气得直发抖,倒是王妈妈在屋内听见了静娴的声音,有些欣喜地迎了出来,叫道:“二小姐,您是过来看夫人了吗?夫人见着您肯定会高兴不少。”
王妈妈到底是柳如月的奶娘,是看着柳如月长大的,即便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柳如月了,唯有王妈妈却依旧不求回报,一心一意地照顾在柳如月的床前。
“王妈妈,母亲的身子怎么样了?可有好转?”静娴一见着王妈妈出来,连忙问道。
王妈妈见静娴还能这般关心柳如月,心中不由得稍有安慰,只是她一想到柳如月如今的这副样子,不禁又满面愁容:“夫人的身子很不好,还在一直咳血,小少爷的哭声也一直弱弱的,再加上现在院子里没个得用的下人,这日子当真是过得艰难极了。二小姐,您有时间可要多来看看夫人,夫人见了您,或许病也能好得快些。”
静娴听王妈妈这般说,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迈越慢了,她有些犹豫地站在房门前,对着王妈妈道:“这样啊,那你觉得母亲的病还能不能好了?”
王妈妈听了静娴这句话,却是心头一震,表情复杂地问:“二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说母亲这次病了这么久,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静娴自觉失言,连忙解释道。
王妈妈这才脸色稍缓,将门帘抬起,道:“二小姐快进去看看夫人和小少爷吧,他们都在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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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诡谲 第108章 恶由心生
静娴站在荣春堂主屋的门前,却犹豫着进不进去。
随着王妈妈抬起门帘,原本还只是淡淡的苦涩与药腥气,现如今迎面向静娴扑来,冲鼻得很。
“呕”静娴一时不防,直接蹲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王妈妈,这里面是在干嘛,怎么那么难闻?”静娴强忍着恶心问道。
王妈妈知道静娴素来被柳如月养得娇贵得很,乍一闻到这个味道难免会这样,于是,略感歉意道:“二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夫人伤了身子,又经常咳血,药方里难免要加一些补血的药材,又加上夫人和小少爷现在都太虚弱了,经不得风吹,所以屋子里一直没办法好好开窗通风,久而久之,味道难免就重了些。”
“既是这样,那我还是等母亲的病稍微好些了,再来看她吧。”静娴实在难以想象,这要是一直待在这样的屋子里,该有多么难受。自己才站在门口,就已经受不了了。
只可惜,静娴刚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就听见房里传来了柳如月微弱的声音。
“静娴,是你过来看我了吗?快进来让娘好好瞧瞧。”
柳如月病得如此严重,却仍不忘挂念着自己的女儿静娴,如今见静娴来看自己了,语气中竟有些小小的激动。
王妈妈听见柳如月这么说了,也拿期待的目光看向静娴。
静娴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只能咬咬牙进去了。不过,她在进去之前却是深吸了一口院子里的新鲜空气,这才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曾经装饰得富丽堂皇的主室,现如今却寒酸得有点夸张。靠墙的博古架上,只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样不值钱的小物件。若不是静娴看到自己的母亲还一脸虚弱的躺在里屋的床上,她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自上回开始,银笙便把柳如月偷偷从库房里取出的珍贵摆件又收了回去。另一个原因,也是柳如月断了月例,拿不出钱来使唤手底下那群下人。为了让他们还能对自己好一点,柳如月只好叫王妈妈变卖了不少东西拿来打点。若不是这样,柳如月只怕过得还不如现在好。
静娴一边看着柳如月现在的生活处境,一边心里则一点点的凉了下去。她缓缓走进内室,这才看到柳如月正闭目躺在床上。不远处还放着一张小小的摇床,摇床里应该躺的就是她的儿子了。
柳如月听到脚步声,这才费力的把眼皮抬了起来,看见来人是自己的女儿,柳如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流光。她的手在被子里挪动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伸了出来,朝静娴的方向抓了过去。
这是一只枯瘦干瘪的手,蜡黄色的皮肤之下,纵横的经络清晰可见,仿佛这皮肤之下只剩下一堆硌人的白骨。
静娴望着这样一只手,竟有些微微害怕了起来,一时之间不敢回握过去。
柳如月等了很久,终是支撑不住,伸出去的手又重重垂落了下来。
“娘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吓人?”柳如月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将手放到脸上轻轻抚摸了起来。莫说是别人了,就连她自己也能感受到触手之时,已经松弛下来的皮肤。
柳如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呵,我如今这副模样,莫说是老爷了,就连我自己的女儿看了都害怕。这次,我怕是真的要输了!”柳如月放在脸上的手越收越紧,最后竟紧紧地掐住自己的皮肤,在脸上留下了红白交错的指痕,这令她本就骇人的脸变得更加恐怖了几分。
“娘!您别这样!”静娴被柳如月这般举动吓了一大跳,忍不住伸手过去,将她放在脸上的手给拉开。
谁知,柳如月竟反手一把抓住静娴的手,紧紧握住,厉声道:“我不甘心!即便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依旧不甘心!你知道么?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当上右相夫人了!现如今,全都功亏一篑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柳如月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荣银笙和洢水这两个贱人!就是她们,毁了我的一切!我就是下到地狱里去做一只恶鬼,也不会放过她们!”柳如月瞪着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吼了起来,满腔的仇恨让她借着静娴双手的力量竟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她弓着身子,直到将最后一个字说完,这才精疲力尽地躺了下去。
折腾完这一下子,柳如月是真的没力气了,她颓然地瘫在床上,将头转而望向了不远处还在轻轻晃着的摇床,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娴儿,快过去看看,这可是娘拼了命给你生下来的亲弟弟呀!”
静娴听到这里,却有些不高兴了:“娘,您别跟我提他,提起他我就生气。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病倒在床上?或许,从一开始您怀上他就是个错误。他就是个灾星!您若没有他,现在肯定还是那个执掌中馈的相府女主人,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
“啪”,柳如月想都没想就打了静娴一巴掌。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疯魔了不成?这孩子本来就是娘一门心思给盼来的,他是你的亲弟弟啊!更是娘所有的希望!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柳如月说得急了,又猛地咳了好一阵子,一下子吐出来好大一口血。
静娴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也震惊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挨过柳如月一下打,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柳如月会为了别人来打自己一耳光。这下她彻底的怒了,冲着柳如月便吼道:“他算哪门子的希望?最多就是个随时要断气的病痨鬼!这种人才不是我弟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您和赵大夫在屋子里说的话,我全都在门外听见了!这孩子本来根本就没机会活着来到这个世上,全是因为您为了保他,这才强行催产!”
“是了,这种孩子若是稍有不慎,随时死了也是正常的。”静娴说到气处,突然跑到摇床边上,她看了眼此刻正在沉睡,嘴唇青紫的婴儿,突然着了魔一般将手朝他的脸上覆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柳如月见静娴似是要对她的儿子不利,大叫了起来。柳如月心里虽然着急,奈何浑身却使不上力气,眼见静娴的手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婴孩的脸上,急得她使劲动了动,整个人翻到了床下。
随着柳如月的翻倒,连带着放在她床头接血的铜盆也一并倒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听见里屋有响动的王妈妈赶紧跑了进来,却正好看见柳如月翻倒在地,一旁的静娴则站在摇床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二小姐,您要做什么?!”王妈妈猛喝一声,吓得静娴盖在婴孩脸上的手也跟着一抖,随即缩了回来。
那婴孩本在睡着,估计是被静娴如此举动给憋坏了,这会儿又吸到了新鲜空气,止不住地啼哭了起来。
婴孩这一哭,连带着柳如月的心也碎了,她满脸失望地冲着静娴吼道:“你走,你给我离开这里,离我和我的孩子远远的,以后荣春堂再不欢迎你进来!”
王妈妈便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光是听了柳如月这句话,也大概明白了几分,顿时看向静娴的目光都是恐惧的。这该是多么狠心的人,才能对自己的亲弟弟下得去手?
王妈妈不敢想,也害怕去想。只连忙将静娴带了出去,并吩咐人进去把铜盆给收拾了。
第二卷 诡谲 第109章 杀心顿起
静娴是被王妈妈扶着出去的,直到屋外的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她才有些清醒了过来。
天啊,自己刚刚都在做些什么?
静娴望着那只刚刚捂在她弟弟脸上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就杀人了!静娴一想到这里,不禁连自己都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她晃了晃身子,这才一脸苍白的扶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荣小姐,这礼物是本殿千里迢迢特意从江淮两地一路带上京来的,更何况又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你若是不收,本殿也是断没有再抬回去的道理。”
静娴正坐在台阶上歇息,却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司徒烨断断续续的声音。静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自己从何时起竟不由自主地走到倚梅阁附近了。
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对他死心么?
静娴自嘲一笑,正准备走,却听见银笙清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些是殿下的东西,如今臣女不收,这东西自然还是殿下的。殿下若是嫌麻烦,不愿再将它们抬走,也可以选择就地毁了。臣女自是不会拦着的。”
或许是太过于意外银笙的答案,也或许是司徒烨从来没被女人这么拒绝过,银笙的话说完许久,里面竟半天没有再传来任何的声音。
半晌,才听见司徒烨又道:“呵呵,好一个荣家大小姐,果真特别得很。只是,不知荣大小姐三番四次拒本殿于千里之外,是否是故意使那欲擒故纵的把戏,好来引得本殿下的注意呢?”
“哈哈,四殿下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些。即便是欲擒故纵,那最终的目的也是放在了这个‘擒’字上,但是殿下可看见臣女对你有半分‘擒’的意思?”
“你!”
司徒烨一贯的好忍性终是败在了银笙的手上,从这声“你”字里,静娴分明听出了司徒烨语气里的气急败坏。
“罢了,本殿今日便先告辞了。但是,本殿是不会放弃你的。”司徒烨见过难搞的女人,却没见过像银笙这般油盐不进的。不论自己怎么讨好、取悦她,似乎她都不买账,好像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跟自己有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司徒烨想不通,也很头疼,但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也为了他心底里的那股子征服欲,司徒烨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得到荣银笙。
司徒烨急匆匆地走出倚梅阁,似乎只有走得快一点,才能压下他心底的那股怒气。
静娴见司徒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连忙跑过去,将他拦下。
“殿下这么快就要走了?可是与大姐聊得不顺?”
司徒烨被静娴拦了下来,低下头去看了她一眼,脸上又浮现出他一贯在人前露出的标准笑脸,道:“二小姐说笑了,本殿不过是来送礼,顺道和荣大小姐说上几句。本殿才刚回京,连日来事情堆积了不少,还待本殿去处理,所以这才要急着走了。告辞。”
司徒烨说完,就又朝一旁挪了一步,绕开静娴就要走。却不料,突然腰间一紧,竟被静娴从身后给拦腰抱住了。
“二小姐,还请自重。”司徒烨用力拽了拽,想将静娴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谁知静娴竟死死抱住,就是不松手。
“我听见了,殿下跟我大姐刚刚在院子里的对话我全听见了!”静娴缓缓松开了手,走到司徒烨的面前道:“大姐明明就不喜欢殿下你呀!难道即使是这样,殿下也要继续追求她么?”
司徒烨本就是个骄傲的人,被银笙三番四次的拒绝已经觉得很丢脸了,偏偏这件事还让其他人知道了,他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不悦道:“那又如何?这仿佛与二小姐无关吧?”
“怎么无关?谁说无关的!”静娴急了,红着脸脱口而出道:“因为臣女喜欢殿下呀!殿下您可能不记得了,其实我们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臣女正是去年那个在中秋皇宴上献舞的人,自从殿下那日起身在陛下面前替我解围的时候,我便已从心底里爱上殿下了!”
静娴埋藏在心底许久的爱意,一朝在暗恋的人面前表露了出来,她索性就说个痛快,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都说了出来。
司徒烨越听,脸上的神色便越怪,到了最后竟忍不住朝静娴嗤笑了一声:“可是那又如何?从一开始我便是冲着你姐姐去,才站出来解围的。荣二小姐大概想多了,我那时根本就不记得还有你在场。”
“况且,”司徒烨顿了顿,继续道:“你即便是喜欢本殿又能怎样?你和你的大姐不同,你不要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区区的庶女,即便是能嫁入皇室,你觉得你能当上哪怕是一个侧妃吗?”
“殿下,你说什么?”静娴从没见过这般残忍的司徒烨,印象之中,他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
以前,静娴只满心里爱着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却从未考虑过自己这样的身份又要如何才能嫁入皇家。
“但是,你的姐姐就不同了。”
司徒烨根本不管静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且不说她右相嫡女的身份,又有豫国公做她的舅舅,现如今她还得了太后的青眼,特封为县主。这样的她,又岂是你一个庶女能相提并论的?本殿若是能娶了你的姐姐,她自然也会直接成为本殿的正妻。所以,这样的你,不觉得对本殿说出这种喜欢的话来,太幼稚、荒谬了吗?”
静娴被司徒烨这番残忍的言语彻底打击到了,她犹不甘心,抓着司徒烨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道:“可是,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爱着殿下的,大姐她并不爱你啊!”
听到这里,司徒烨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你爱本殿又如何?这天底下爱本殿的女人多了去了,难不成就为了这个理由,本殿就要把她们都娶了不成?”
“二小姐,本殿劝你还是早早打消了你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为妙,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入我皇室。”司徒烨收了笑,将袖摆用力从静娴的手中抽了出来,转身离去。
“轰隆隆”,天边传来一声闷雷,转眼瓢泼大雨便从天际下了下来。
豆大的雨滴落在静娴的身上,直将她的脸打得生疼,只是这雨点再疼,也不如静娴此刻的心疼。
将近一年的时间,两百多个日日夜夜,静娴都将对司徒烨的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这是静娴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人,也是她少女梦中第一个粉色的泡沫。这份情感,正如海中蚌壳里偶然落进的砾石,虽然每次都将静娴折磨得趁夜难眠,然而却随着日子的逝去,历久弥新,甚至结出了耀眼的珍珠。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份情感,如今却一朝被司徒烨亲手摧毁,毁得连渣都不剩。
“荣,银,笙!”
静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那绝望的悲愤却逐渐转化成了一种浓浓的恨意自心底喷涌而出。
静娴的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仇视地望着倚梅阁的方向,一字一顿道:“都是因为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舒坦的活下去。”
第二卷 诡谲 第110章 幽王吃醋
夏天的雨总是这样来去匆匆,午后的暴雨,只下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踪影。
雨后,太阳又重新从云层里冒出了脑袋,万丈金辉洒向人间。庭中的绿叶经雨水的冲刷,显得新了不少,又被阳光一照,绿得仿若一块块成色上佳的翡翠。
司徒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银笙院中的。
银笙正在屋内,只听见“咻”的一声哨音,房顶上传来司徒辰懒散的声音:“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姐这般暴殄天物呀!竟将这么好的几箱礼品,就这样放在院中让雨水给淋坏了。啧啧,真是可惜。”
银笙听见这声音,推门出去一看,果然见某人晃荡着两条腿坐在自己主屋的屋檐上,嘴里还叼着根青草,一副痞子模样。
银笙长眉微挑,给了司徒辰一记白眼道:“我记得我上次就跟王爷说过,再往我房里跑,从今往后我们的合作就取消。”
司徒辰闻听此言,将口中的青草叶子随手一扔,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一脸认真地说:“对呀,本王一直记着呢。所以,你看我这不是特意来的院子里,没进你房间吗?”
银笙发现,司徒辰总能在自己的话里寻找到漏洞,而后想方设法钻着空子打擦边球,偏偏自己每次还都拿他没有办法,着实可恨。
“话说,这些礼物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送来的?还真是没品位啊!”司徒辰走到司徒烨留下的那堆箱笼面前,随手翻了翻。
银笙本还没来得及细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如今被司徒辰这么说了,便也凑过去看了几眼。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品类丰富的各式礼品,其中光布匹就达十余种:有金陵特产的织花云锦,还有江南御贡的真丝绸缎,甚至连苏州特有的双面绣都被司徒烨给寻来了不少,可见确实是费了些心思。
银笙看了看这些东西,虽也不是特别喜欢,但却有意想要气气司徒辰,便偏偏说反话道:“谁说没品位的?我看着就觉得这些东西不错,尤其是这双面绣,最是费工夫的,能得这些实属难得。”银笙说完,得意地看向司徒辰。
司徒辰顿了顿,又看了眼银笙,突然一脸奇怪地问:“谁跟你说的是这些礼品了?本王的意思,是说谁那么没品位要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你。”司徒辰问得一脸认真,仿佛果真疑惑不解的样子。
银笙被他再一次气得无语,索性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朝里屋走去。
“哎,也就本王出身行伍,又是战场里一路杀伐过来的,倒是不爱满京里那些花儿、朵儿,独爱某些带刺的玫瑰。”司徒辰又冲着银笙的背影补充了一句。
“呵,玫瑰虽美,只是王爷就不怕扎了你的手吗?”银笙听完司徒辰的话,脚步一顿,又扭过头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嘿嘿,不怕不怕。”
司徒辰见银笙不生气了,连忙满面堆笑地凑了过来,道:“那点小伤口,对于本王而言权当是平添的乐趣了,否则岂不是无趣得很?”
“哦?王爷今日特意过来,就是跟银笙讨论自己喜欢什么花的么?”银笙懒得跟他扯那么多,这个人,总是这般没个正行。
“当然不是啦,本王这次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的。”司徒辰顿了顿,继而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银笙道:“司徒烨刚刚送礼过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银笙刚开始还以为司徒辰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告诉自己,结果搞了半天居然是这个!
“这关你什么事?”银笙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勉强回答了司徒辰的问题。
谁知,司徒辰见银笙不肯回答,更委屈了:“哇,这其中关系大了去了好吗?”
“司徒烨这种人是什么样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突然来送礼给你,大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背地里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司徒辰说完,犹不放心,又忍不住对银笙强调道:“总之,你不可以掉以轻心,更不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司徒烨两三句花言巧语给骗了。至于,这今后他要是再给你送礼,你也一律不准收下。”
“哎,你是不知道,拿人的手短呐!”司徒辰讲到最后一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银笙看他一反常态,在自己面前啰啰嗦嗦,而又浮夸的表演,有点想笑,但却忍住了。
“哦?那依王爷的意思,这堆礼物该如何处理?”
司徒辰等的就是银笙这句话,只见他一拍胸脯,大义凛然道:“作为你的盟友,这点小事,本王自然要替你处理。这些东西就交给我吧,我自然会帮你把它们全部都处理掉的。”
银笙看了眼不远处静静堆放着的几箱东西,不由得替它们微微叹了口气,感觉按照司徒辰所谓的处理方式,十有八九是要拿去烧的烧,毁的毁,肯定是不会善了了。不过,反正这些东西也是经了司徒烨的手,银笙确实也看着恶心,更不可能会拿去赏给下人了。估计就是让她去处理,左不过也是和司徒辰一样的手段。
“好。”银笙轻轻一笑,点头答应了。
司徒辰见银笙这般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当即大喜过望,却又得寸进尺道:“还有,为保我俩的结盟关系不被外人干扰,司徒烨若是以后还要送礼过来,你一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至于,你要是可惜这些东西的话,也不用担心。司徒烨送你什么,本王数倍送来!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司徒烨能送得起东西,哼哼。”
银笙听完司徒辰的话,不由得额间挂起几条黑线,怎么他这话越听越奇怪啊,倒像是和司徒烨攀比起来了。
“话说,你来就是为了这些?”银笙不自觉的再次向他确认来的动机。
“对呀对呀。”某人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还觉得自己可有理了。随后,又忍不住补了一句,道:“当然,笙儿要是想让我说想你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又来了!银笙扶了扶额,顿时一股无力感又从心底升了起来。
“那现在东西也已经交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吧?”银笙可不愿再跟他多说废话。
司徒辰见银笙又要赶他走,顿时泪眼汪汪的:“笙儿,你怎么可以每次都那么无情?其实,人家还想多陪你说会儿话呢。”
“三。”
“二。”
“好好好,我这就走。”司徒辰见银笙又开始倒数了,忙不迭地应着。
只见他跑到那堆箱笼旁,左右手各拎起一只箱子,脚尖朝地上用力一点,飞身便从院中飞上了屋顶,又轻点瓦片,朝院墙的方向飞了过去,不过几步,便消失得不见了踪迹。
第二卷 诡谲 第111章 婴孩之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夏季,同时也是银笙最难挨的时候。银笙的胃口本就不好,再加上暑热的天气,让她本就吃不下多少的食量又消减了不少,连带着身体也清瘦了下来。
为此,方妈妈没少跟在银笙后面天天念叨。
今日午后下过一场雨,到了傍晚,氤氲的水汽混杂着从地表蒸腾而起的热浪,让整个院子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蒸笼。
银笙勉强喝了些粥,又用了几片瓜果,方觉好些。
红嫣平日里是个急性子,也很不耐热,这会儿在屋子里待得受不了,就央求银笙带自己一起出去逛逛,也好透透气。
银笙也觉得屋子里闷得慌,遂点头答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走着走着,不自觉就到了花园方向。
正在这时,红嫣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池塘旁边的假山道:“小姐快看!”
银笙被红嫣这么一喝,连忙警觉了起来,顺着红嫣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正值酉时,因夏天一般天黑得较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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