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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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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准绮儿凑个热闹吗?更何况,这儿……有殿下在……”
  “好了,你先院里去,我一会就来找你。”太子被她弄得没有办法,手指一挂她的鼻尖,欲将她推开,谁知怀里的人反倒越靠越紧了。
  “不嘛,绮儿都好几天都没见到殿下了,要等殿下一道回去。”太子妃笑吟吟道,见太子张了张嘴,忙抢在他前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季瑶道,“你托人送过来的这扇子,我很是喜欢,若是还有别的样式就更好了,我就能每日换一把蒲扇了。”
  季瑶讪讪一笑,没成想她竟贪得无厌至此,当即转移话题,对着她的耳坠惊奇道:“太子妃娘娘这耳坠好生漂亮,很衬娘娘华贵的气质。”
  “是吗?”太子妃下意识摸了摸耳坠,妩媚一笑道,“前日进宫连母后都夸了这耳坠呢,季瑶,你有心了,回回送的东西都这般合我心意。”
  太子妃说着兴奋地直起身子,垂眸道:“你看这镯子、这凤钗、还有这华服、靴子都是你送的,我现在啊除了你送的衣服是谁的也不穿,谁送的都比不上你送的。”
  季瑶心口宛若被刀剐,她没成想这华服竟也出自常家,东宫究竟是落魄成什么样了?连件衣服都得从常家这蹭了?
  “季瑶。”太子妃忽然笑着唤了她一声,季瑶抬眸对上她的目光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心中暗暗觉得不妙,果然听面前的人道,“我上回央你帮我寻些布匹,这事怎么样了?最近又冷了几分,要是再不赶紧做几身衣服,我可就没衣服穿了。”
  “快了,等布匹到了季瑶一定第一时间差人送到东宫去。”季瑶说得顺溜,心却在滴血。
  “那便好……”
  “绮儿,走吧,你不是想我想的迫不及待了吗?”太子说着看了一眼季瑶,微微颔首,便搂过太子妃往避疏院走去。
  等他们的身影远到看不清衣袍上的花纹,季瑶才直起身子长吁了一口气,“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还未等她看清楚掉下的是什么东西,一只手飞快地将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季瑶顺着那手的方向看去,见是祝商,便笑着伸手道:“快还我。”
  祝商打开她的手,声音懒散道:“什么东西?我没看到,不然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季瑶见他不肯还,只好检查了一下衣袖,果然是什么都未丢,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听那声音,掉下的约莫是个玉佩之类的小玩意,想来也不是自己的东西。
  那这东西是谁的?难道是祝商的?季瑶打量了祝商一眼,如果是祝商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喂,发什么愣!傻了?”祝商抬手在她眼皮下打了个响指。
  季瑶被他这一激灵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昨夜见你受伤了,为何方才搜身的时候不见你身上有伤口?”
  “呵,你倒看的仔细。”祝商说着一把敞开衣襟,露出胸口来,季瑶被他吓得尖叫连连,捂着眼后退数步。
  祝商不解上前道:“你干什么?大家都是男子,装什么害臊?方才在院子里你不是瞪大了眼瞧得很仔细吗?”
  季瑶脸色煞白,继而转红,强做镇定将手放下道:“呃……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要给我看什么?胸口还是没有伤口啊。”
  “看好了。”祝商搓了搓手,对着心口搓了两下,竟然搓下一层极薄的皮来,这皮虽薄却是半点也不通透。
  皮揭开后,便是一道还未结痂的伤疤,血立刻从伤疤口流了出来,季瑶忙指着伤口道:“你怎么都不上药啊?这样伤口怎么可能会好?”
  祝商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肩合上外衣,打趣道:“今日试题我做起来颇为吃力,倒有些后悔把策问给你了,反正你和众皇子的关系匪浅,考的差些又如何?你想进东宫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季瑶动了动嘴,到底没敢把为了五千金而应试的目的说出来,顿了一顿才道:“祝兄,你很想入东宫吗?凭祝兄的才能在东宫做一小小谋士,未免太屈才了吧?”
  季瑶注意到面前的人眼眸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听他淡淡道:“能够为太子殿下做事是无上荣耀,也意味着无上荣华,如此一来,我的家人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祝兄为的是荣华富贵?”季瑶颇为吃惊地看着他,祝商扬眉笑问道,“怎么,不像吗?”
  季瑶摇了摇头,认真道:“若是在外头遇上祝兄,我一定以为祝兄是五柳先生那样的文人,避开这尘世硝华,隐居在山头整日作诗自娱。”
  祝商目光一动,脸上竟有些不镇定,定定地看着季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季瑶只觉得这人奇怪得很,推醒他道:“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我已故的太奶奶……”
  季瑶正要安慰他几句,便听面前的人顿了一顿继续道,“你和她很像,整日絮絮叨叨的,没个完。”
  说完这话,祝商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走出了廊道,季瑶被他气得没话说,只得对着他的背影放话威胁道:“祝兄!你最好对我客气些,当心我告发了你!”

  ☆、第二十七章 强行结伴

  季瑶一回房,包子平地一跃便扑了上来,蹭着季瑶的衣袍“喵喵”地叫唤着,季瑶顺溜地替包子顺毛,想到惨死的馒头不由得唏嘘。
  这眼看解忧给的期限就要到了,可是自己却半点头绪都没有,这到时候该如何向解忧交代?
  “小姐?小姐……”
  背后传来的句句呼唤声正是出自常喜,季瑶忙回了头去,迎上常喜小心翼翼揣着包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常喜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里头藏了宝贝吗?”
  常喜被季瑶打趣着,却仍是一脸慎重,小心地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指着静躺在包袱中的一本湖蓝色破旧本子道:“这就是我从大老爷床底找到的,小姐快看看是不是。”
  “八九不离十。”季瑶将包子放下,凑过去扫了两眼,见这本子上记录的不过是常家私下来往生意的记录,未免有些失望。
  常喜见她轻叹了口气,便追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几日未见,小姐怎么看起来如此没有精气神?莫不是没睡好?”
  “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这脑子……”季瑶说着连拍数下脑门,常喜惊慌着劝道,“小姐不要这样,但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或许小姐再去求求肃王殿下,肃王殿下会帮着小姐的。”
  “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我又得罪了他,我看他现在是不会再帮我了,又何必去讨不开心呢。”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肃王的声音没由来地从门外传来,季瑶和常喜皆是一怔,脸色继而转红,这被当事人撞破背后说坏话真真是令人尴尬。
  季瑶看着他英武剑眉下,那一抹深到眼底的笑意,便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就理亏这回更是无话可说了。
  她正百般措词,肃王却不以为意地打量起房间来,目光一顿桌上的账本,凑了过去好奇道:“这是常府的账本?你让常喜拿了这做什么?
  季瑶啊季瑶,没成想你竟然是个小财迷!我总算相信你会为了五千金不惜女扮男装这事了。”
  “我们常家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可是眼下太子霸道蛮横,欲将常家榨干,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能捞回一点是一点吧。”季瑶说着忙对常喜使眼色,示意她将东西收起来,常喜顿了好一会才接收到她的目光,慌里慌张地便将东西带进了里屋。
  季瑶见肃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常喜的背影,忙出声打断他道:“孔雀!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有事才能来找你?”肃王转而盯着季瑶问道。
  “当然不是,你愿意什么时候来找我就什么时候来找我,我只是看你脸色阴沉,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季瑶耸了耸肩,略微松下一口气。
  肃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回过神道:“军中事务繁忙,虽然我不能时时来找你,但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不必太过忧虑,凡事有我。”
  “话是这么说,可是等待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季瑶垂眸撇了撇嘴,欲伸手去拿茶壶,却被肃王扼住了手腕,当下便投了奇怪的目光过去。
  肃王是领兵带将之人,精气神自然比常人足些,此刻开口一笑,更是让人如沐日光,心里头的那些失落和悲楚顿时一扫而光!
  “季瑶,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管你忘掉这些烦心事。”肃王笑着拉过季瑶就往外走,季瑶忙挣扎道,“不行不行,一会还得参加比试呢,我不去。”
  “你放心,今日考的是经商,我已经吩咐过主考的人了,将你安排在最后一位,时间绰绰有余。”
  肃王不由分说地推搡着她往前走,等常喜放好了账本出来一看,哪里还有她家小姐和肃王殿下的人影?
  从这里到出裕华园要经过不少地方,可肃王却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由着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可在花池喂鱼的解忧却没有这个耐心,当即跳出凉亭大声喊道:“五哥!”
  肃王和季瑶应声停下脚步,等解忧走近了才听她徐徐问道:“五哥这是要去哪里玩?可否带上我?”
  “恐怕是不太方便的,毕竟我们也不是……”
  肃王这话才说了一半,解忧便听出了些苗头,忙抓住他的胳膊摇道:“五哥回来这么久,和我在一处的时辰加起来都未超过一刻钟,现下有了好去处却不愿意带我去,诶,难怪父皇总说去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心太狠!”
  肃王神色当即大变,拧眉问道:“父皇当真是这样说我的?”
  “自然不是,这是几个月前,父皇和七王叔对弈时我听到的,说的是沈将军呢。”解忧见他脸色缓和了些,便噤声不语,一颗心跳地飞快,她方才这话若是说的再不恰当些,或许就会令他们父子嫌隙暗生。
  “如此……”肃王沉吟了一下,也不再多说半个字。
  这气氛一变,忽然就尴尬极了,既然谁也不肯开口打破这个沉默,那便只好季瑶开口了,她满怀期待看向肃王:“殿下不如带上解忧公主吧,我们就像儿时那样在一处玩耍好不好?”
  肃王略微一思灼,便点头答应了,没成想解忧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悦,大抵是为了肃王与季瑶更为亲近而感到生气。
  “那便走吧,解忧。”肃王没看出她这层变化,只是伸手拍了怕她的肩膀。
  “等等!”解忧顿住脚步,猛然转身对着凉亭喊道,“阿珣!你快过来,我们一道去!”
  季瑶诧异地看向凉亭,果然见凉亭里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来,英武之中带有几分文雅,文雅之中又带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这样的全天下还找得出第二个吗?
  不管是在何时何地,她这颗心总是忍不住为他跳动,仿佛除此之外的跳动都是没有意义的。
  “多一个人也是多,多两个人也是多,季瑶,阿珣一道去,你没意见吧?”解忧笑盈盈地回头看着季瑶,季瑶怔怔地将目光收回来,正要点头说是,一旁却传来一道无比冷冽的声音。
  “我不同意!”

  ☆、第二十八章 滚下山坡(求收藏)

  肃王半弓着腿,整个人呈弥勒佛坐卧姿势,看着同船的刘珣,脸上大为不满,他当时明明说了不同意,哪知解忧装聋作哑也就罢了,就连季瑶也……
  实在是令人心寒!
  前几日笼统一查刘珣底细,已是对他无半分好感,这几日仔仔细细一查,更是生出了无穷的鄙夷和不屑。
  偏生季瑶还如此偏袒他,竟硬着一颗心信任到底,当真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孔雀。”季瑶瞧出肃王的异常,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们这是去群仙岛吗?”
  肃王应了一声,便直起身子换了个坐姿,将一张背对着季瑶,不再说半句话。
  群仙岛,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几年前,也是船中这几人结伴去了此岛,季瑶一时兴起给取的名字。
  白鹿、孔雀的绰号也是在那时候取的,那时候大家都还年幼,痴迷戏文中的神仙,便将这岛当成了心里的一方幻想之地。
  季瑶明白肃王今日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勾起往日欢喜的时光,好教她忘却这些日子的烦忧。
  临出门时,肃王对她使了多个眼色,她不是看不见,只是她想着既然这里能勾起大家的欢喜,何尝不是与解忧、刘珣和解关系的好机会?
  她又岂能错过?
  “殿下,到了。”
  船在船夫的喝声中猛烈一晃,才缓缓停下来,肃王不瞧任何人一眼,负气起身出了船,季瑶和解忧便在这时撞上了眼神,季瑶忙退了一步道:“公主请。”
  解忧却笑靥如花地回身对刘珣道:“阿珣,我们走吧。”
  刘珣果然闻言站了起来,经过季瑶时目光顿了一顿,却也是须臾一顿罢了,季瑶等他们都出了花船,才掀开船帷往外走去。
  入眼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绯红,从眼下到远处的山头都被绯红包裹,就连那山头上的云层都被衬得透着淡淡的绯红。风一吹,便将无数的花瓣从枝头吹落,又从草地吹起,宛若数不尽的蝴蝶在眼前翩然起舞。
  季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座恍如人间仙境的小岛竟是当初的群仙岛。
  不光她,就连素来淡定的刘珣,也忍不住目光亮了亮,一旁的解忧好奇地伸手捉住一片花瓣左右瞧着:“五哥,这是什么花?竟生的如此美,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呢!”
  “是樱花。”肃王的语气总算平缓了些,解忧笑着追问道,“樱花?我记得这个时节并没有樱花啊?这一座岛的樱花是五哥何处寻来的?”
  “这种樱花出自云南,别名冬海棠,是我离来金陵时差人栽种在岛上的,那时还不过是一人多高的小树苗,不过几年,如今竟然开的如此好。”
  回到金陵后,肃王因公务缠身,倒也是头一回来这,方才不悦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偏头拗过一花枝,递到季瑶面前:“季瑶,冬海棠在云南常被人拿来作祝福用,受到祝福的人便会好远连连,什么烦心事都会忘记,快拿着。”
  季瑶闻着极淡的花香钻进鼻子,对着肃王一笑便垂眸伸手去接,一只玄色的袖子却忽然挡住了那花枝,只听那袖子主人道:“漫天遍野都是冬海棠,身在此岛便受无穷祝福,肃王殿下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肃王瞪了刘珣一眼,侧身走到季瑶另一面指着看不到尽头的花林道:“我在林子深处有处竹屋,今日出门前已差了王蒙准备好一切,不如就试试那樱花酿?”
  “自然是好的。”说这话的却是解忧,她强行挤进两人之间,挽过肃王的胳膊往前边走边道,“五哥可真厉害,这冬海棠极好看,解忧极欢喜。”
  解忧脚步快,一下便将季瑶和刘珣落在了后头,季瑶本想加快脚步追赶,可身旁的人也不知怎的,走地是出奇的慢,她又不好独自加快了脚步落下他。
  正想开口提醒,不成想刘珣先开了口:“若是我想与你好好谈一谈,你可愿意?”
  季瑶重重点头:“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只是今日只怕不大合适。”
  “我知道,比试结束后在你上回打猎的林子里见面,如何?”刘珣见季瑶很快点头,目光一个远眺,低声叮嘱道,“但是你不准将这件事告诉肃王殿下,知道吗?”
  季瑶秀眉一紧,带着些疑惑答应了。
  她原本想着借肃王的力量查些内幕出来,没成想这内幕还没查到什么,肃王已然和刘珣翻了脸,让她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季瑶,快些。”
  肃王的声音从层层花树后传来,却仍旧清晰地宛若在耳边,季瑶忙应声加快了脚步,走了一会察觉身后没有什么动静,便以为刘珣没有跟上来。
  脚锋迅速一转,转了身去看,没成想这一转竟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只是刘珣的胸膛再结实,这脚步却是虚乏的狠,加之这里又是斜坡,两个人便双双滚了下去。
  季瑶什么都来不及,天旋地转得整个脑子嗡嗡响,短短的一处斜坡在她印象中竟翻滚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全身筋骨都要散架了。
  “呃……”
  停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脑袋撞到了什么,疼倒也不疼,只是震地厉害,季瑶吸了口气侧目一看,才知道是刘珣的手替自己挡了一挡。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刘珣压着她一动不动,季瑶不免有些担心,可最重要的是,刘珣将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实在是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万分的难受。
  “我没事。”刘珣很快应声了,却没有什么动作,季瑶奇怪道,“那……那你赶紧起来呀……”
  刘珣默了一默,似乎是在咬牙使劲,却仍旧不动弹半分,季瑶不免有些羞恼,伸手猛地一推便将他推翻到一边。
  她这一坐起来,才知道刘珣竟然伤的不轻,光是那只为自己挡了脑袋边石头的手掌已然翻折了,甚至还冒着血,多看一眼心口都要疼地一震。
  “你怎么都不吭一声的?这……这怎么办啊?你哪里还有伤吗?好多血啊,伤的这么重很疼吧?”
  季瑶见他脸色渐渐转白,额头也冒出一层汗来,急得不知所措道:“伤的这么严重该怎么办啊?我府里从前有个下人劈柴伤到了手,和你差不多,拖了一拖大夫便摇着头给他截了肢……”
  说到此处,刘珣额头青筋陡然一跳,朝季瑶投去一个无法形容的眼神,也不知道她这是真为自己担心还是借机吓唬自己?

  ☆、第二十九章 杀手

  早在季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坡上的肃王已将事情看的清楚,此刻便急急冲了下来,一把拉过季瑶左右打量道:“你没事吧?骨头可有受伤?”
  他这一关切却让季瑶好生尴尬,她不过是扑了一身尘土,论看上去严重怎及得上躺在地上的刘珣?
  “阿珣!”
  解忧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将整个岛的冬海棠都震落,激动地抱着刘珣的头嘶声道:“阿珣,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若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在场三人齐齐朝她投去惊诧的神情,刘珣更是一头雾水地挣开她:“解忧,我这是小伤,不至于去见阎王的。”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不许说这种话!”解忧着急地去捂他的嘴,却被刘珣避开了。
  季瑶瞧着她这浮夸的神情,心中不免起疑,解忧几时变成这个性子了?难道恋爱中的女子大多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孔雀,白鹿伤成这个样子,我们就不去喝什么樱花酿了吧?这就回去了吧。”季瑶说着兀自上前,欲去扶刘珣,却发觉这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
  三道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许久都没有动静,季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到底忍不住起身看向肃王,这一起身,所有人便仓皇收回了目光,细究这下,每个人的脸上竟带着些许尴尬。
  季瑶想了一想,觉得问题大抵出现在那两声称呼上,故地重游她又如此自然地唤出幼时的绰号,几个人难免陷入往事,回过神来又不禁唏嘘尴尬。
  “既然如此,那走吧。”肃王略略迟疑,丢下这话后便疾步往岸边走去。
  “孔雀!”季瑶忙开口叫住他,对上他偏转过来的目光,苦笑着看了一眼刘珣,“难道你打算让我们两个弱女子扛着白鹿回去吗?”
  肃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不能行动的刘珣,怔了一怔,到底还是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刘珣,将他的手往自己肩膀胡乱一搭,便急急迈开了脚步。
  因走的太急,扭伤的脚骨“咔擦”一声,刘珣被他这般折磨着,却也能咬着牙说一句:“劳烦肃王殿下了。”
  “五哥,你小心些!”解忧瞥见季瑶担忧的脸色,算准她的脚步抢先一步冲到了刘珣另一边,稳妥地将他搀着。
  长天湖水共一色,来时的船便静静卧在岸边,不知道哪来的白烟,缠绕在船四周,乍一看还以为这是可以通往仙境的花船。
  解忧“噫”了一声,惊叹道:“好美的雾,五哥你看这雾气滕然的,多有意思,可真好看。”
  “什么雾,这是白烟,船里有人!”肃王来不及说完后面那句话,面前的船“彭”地一声便炸开了,气浪夹带着冷水将所有人打翻。
  季瑶在乱石堆中滚了一滚,勉力稳住身体,慌张地抬头一看,只见四处无人的岛上凭空多出几个人来,这几个人都袭一身黑袍,手握冷光利器,分明是杀手!
  只是,他们的脸上未蒙一层黑布,任由那杀气腾腾的神情显于人前,季瑶心口不由得一凛,这么做该不会是笃定能将人杀死在岛上,永远泄不出他们的秘密吧。
  “铿锵!”
  肃王的身影从季瑶眼前一闪而过,他手中的宝剑被那日光一刺,晃的季瑶睁不开眼,揉了揉眼再放下之时却触碰到冰凉透骨的硬物,偏头一看,入眼竟是大片的猩红!
  “你……你的手怎么还在流血?”季瑶震惊地看着双眼微眯的刘珣,见他牢牢地盯着正在打斗中的肃王和杀手,又见他身体紧绷如弦上之箭,忙往他那边凑了凑,“孔雀的身手很好,你受了伤可别……”
  她这逞能二字还未脱口,眼前疾风一刮,哪里还有刘珣半个人影?他紧握随身匕首一头扎进了打斗之中,脚步迅猛地哪里看得出来有半点伤口。
  不知道是来人低估了肃王和刘珣的实力还是太自负了,不过十来个回合,那七八个杀手竟败了大半,只留下两个杀手死死苦撑。
  “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和肃王殿下就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非要你们尝尝剥皮抽筋的凌迟苦痛!”刘珣眉心紧皱,一双眼睛凌厉地比手中匕首还要锋利几分。
  “彭!”
  其中一个杀手轰然倒地,捂着胸口动弹不得,另一个杀手只得放下手中的利器,跪下来哀求道:“我们不是什么杀手,我们是巡防营的,因被太子殿下抓住了些把柄,所以才遵了他的命令……”
  “什么命令?”肃王“唰”地一下回身收剑,大声逼问道。
  “太子殿下命令我等诛……诛杀肃王殿下和康王府世子刘珣……”杀手抖着嗓音吐出这句话,颤抖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银光,随即连呜咽一声都来不及直直往后栽去。
  就在此时,其余的杀手也相继露出痛苦的神色,翻滚了两下口吐黑血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肃王蹙眉一扫横七竖八的尸体,恶狠狠地盯着身旁的人:“你在匕首上下毒了?你早知道会有杀手来吧?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太子指使,这场刺杀根本就是你精心策划的阴谋!”
  “肃王殿下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刘珣淡淡回应。
  这一场厮杀季瑶在远处看得极清楚,听见他们争吵,忙爬起来为刘珣说话:“白鹿方才顶着伤和杀手搏斗,好几回差点被杀手砍伤,想来这件事与他是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肃王目光一紧,一掌拍在刘珣胸口,听他咳嗽了两声,冷笑道,“你方才不是伤的都站不住吗?怎么还有力气和杀手搏斗?我看你根本是装的!”
  “差点被砍伤?季瑶!我只问你,那些杀手可伤了他半片衣角?杀手武功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合起伙来连个腿脚受伤的人都打不过吧!”肃王步步逼近他,脸上的狐疑渐渐转为肯定的怒气。
  “五哥……”
  “你闭嘴!”
  解忧才刚开口就被肃王狠狠怼了回去,当即涨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季瑶不知所措地紧咬下唇,白鹿忽然敏捷的身手确实奇怪了些,但也不能就揪着这一点说这场厮杀是由他策划的……
  正当她垂眸深究之际,耳边传来解忧的惊呼声,一道白光当即闪过季瑶的眼眸,刘珣竟然拿着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划去!

  ☆、第三十章 任性出岛

  “阿珣你干什么?!”
  刀光一闪,肃王伸手欲拦却也迟了一步,只见刘珣的手臂上已无端多出一道血口子来,血瞬间将衣袍染红。
  季瑶十分震惊地盯着那一片红:“白鹿……难道你还有自残这样的癖好?”
  “肃王殿下不是怀疑我在匕首上下毒吗?”刘珣说着瞥了脸色铁青的肃王一眼,咬牙道,“那我便亲自试试这匕首有没有毒,好让肃王殿下放心。”
  肃王听了这话却仍然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季瑶朝他使了两个眼色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便稍稍拔高了音量:“孔雀!别和白鹿置气了,我们先想办法回去吧!”
  方才刘珣用匕首自残那一下,肃王心中多少有些动摇,可听了季瑶这话腹中那一口气又回了上来,合着倒是自己在诬蔑刘珣了。
  他虽是皇子,更多的时候却是以武将身份自居,自然不擅长说话之道了,当下硬憋着一口气背过了身。
  季瑶见肃王这般别扭,也无心顾暇,两手一伸就要去扶刘珣,却又被解忧抢先了一步,她将整个身子都挡在季瑶和刘珣之间,关切的言语不绝于耳。
  “阿珣,你伤的这么重,船又被人炸了,可怎么办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我……”解忧哽咽着再说不出半个字来,泪水当即从眼眶滚落出来。
  被她扶着的刘珣目光不禁一抖,抬袖替她擦去泪水,柔声道:“这些日子难得见面,竟不知你变得这般多愁善感,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千万不要憋着。”
  刘珣言语中的一丝丝愧疚传入耳中异常刺耳,季瑶顿了顿,打量起沿岸来:“孔雀,这里就找不到一艘船吗?”
  “我先前让人栽种冬海棠的时候,怕被人毁了林子,便不许渔民到群仙岛附近来,除了几个农夫隔几日来一回岛上,只怕不会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
  肃王见面前的人不死心,垫脚立在巨石上眺望远处,便跟了过去安抚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他这么点伤不会死人的,我那木屋里备有一些伤药可以止血,木屋里还有一些干粮,就是住上几日也无妨。”
  “住上几日?我的肃王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今晚本要参加比试的!倘若再无船来,那我先前的努力便都白费了。”季瑶望着这看不到边际的江河,心里拔凉拔凉,目光一转,忽然打起了林子的主意。
  “诶,你会造木筏吗?”
  “木筏?”肃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对着季瑶脑门狠狠一拍,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划着木筏回去,不要命啦?五千金对你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我肃王府虽说财力及不上东宫雄厚,但变卖一些玉器瓷瓶什么的,还是能给你凑出五千金来的。
  还造什么木筏?就听我的,不必去参加比试了,这五千金我来出!”
  ……
  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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