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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闭闭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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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谁让你乱、乱跑了?”花御一垂眼看着地面,眼观鼻鼻观心地说:“本、本王一、一睡醒,就、就发现你不、不见了……”
  遗珠看向他,想了想才知道他指的是中午她和冯跃然离开的事情。
  想来当时花御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花清词时,定然一脸懵逼。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殿下息怒,当时郡主和我说冯将军有要事找我,我也是推辞不过,所以才……”
  花御一冷哼一声,“哼,要、要事!什、什么要事!你、你们把本、本王当、当做傻、傻子糊、糊弄,是、是不是?”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遗珠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假装不明白,干脆挑明,“清、清词想、想要撮、撮合你和跃、跃然。”
  遗珠惊讶道:“殿下怎么知道的?”
  “本、本王不、不光知、知道此、此事,还、还知道你,你有一个,未、未婚夫!”说到这件事他就来气!
  遗珠愣了愣,不答反问,“是安敏郡主告诉您的?”
  花御一才不会说出实情,“你只、只要说,是或不、不是?”
  其实是那天在马车外,他自己听到的。
  遗珠不在身边,他不大习惯,就以兜风的名义跑出来看她,谁知道恰好听到了她和花清词的谈话。
  当时他就把她单独叫出来,想要质问她一番来着。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群刺客,打乱了他的计划。
  遗珠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只好老实交待,“什么未婚夫,不过是小时候父母说的玩笑话罢了,也没有媒妁之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谁、谁放在心、心上了?”花御一急忙矢口否认。
  “殿下没有放在心上最好。”遗珠见他似乎恢复正常了,便起身道:“那我先去郡主那里看看,殿下要不要一起?”
  “等、等等!”花御一转过身来看她,沉着脸道:“本、本王让、让你走、走了么?”
  遗珠只好认命地说:“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是、是谁?”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啊?”
  “本、本王问你、你的未、未婚夫,是、是谁!”
  遗珠还没回答,花御一却是问完就后悔了。遗珠既然是在民间长大的寻常女子,她的未婚夫也无外乎就是个山野村夫。他就是问出姓名了也不知道是谁,能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学那些杀手,派人去杀了他么?
  咦,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遗珠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只是万般无奈地说道:“殿下恕罪,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夫。要不是安敏郡主问起,我都快把他忘了。”
  “此、此话当、当真?”花御一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遗珠点点头。
  与此同时,遗珠口中那个“几乎被她遗忘”的人,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殿下,您没事吧?”侍从闻声,立即关切地问道。
  那人摆摆手,淡淡地道:“无碍。”
  他倒是没有大碍,可是遗珠这边就不大好过了。
  花御一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本来想放遗珠走。可是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眼尖地发现遗珠手中的帕子,竟是男人用的款式。
  他拉起她的手,一看就知道,那块帕子的主人是冯跃然。
  一想到他送给她的帕子,被她揩过鼻涕之后就扔进了垃圾桶,冯跃然送给她的帕子,她却紧紧地攥在手里,花御一又是一肚子的气。
  “所、所以,你心、心仪的是跃、跃然咯?”
  遗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块帕子上得出如此荒谬的结论的,“殿下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这只是郡主的意思罢了。”
  花御一放开她,提醒道:“记、记住你所、所说的话。”
  老实说,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遗珠她的私事,遗珠也觉得烦了,“不过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以后会怎么样,遗珠也说不好。”
  “你!”
  她想起姐姐让人带给她的话,就同花御一说:“我已经十六岁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至于嫁的是山野村夫,还是冯将军李将军,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她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本以为花御一又会发怒,谁知却听他紧张地问起:“李、李将军又、又是谁?”
  遗珠语塞,“……我只是举个例子。”
  “哦。”花御一摆摆手,打发遗珠出去了。
  她的话的确让他很是不舒服,但却提醒了他一件事。
  遗珠的确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就算对象不是她那个没个影子的未婚夫,或是他的好朋友冯跃然,也会是别人。
  他……真的想让她嫁出去么?
  如果不想,又是为什么不想呢?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花御一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竟然有不够使的时候。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遗珠要嫁给别人,他就感觉自家的好白菜要被猪拱了呢?
  这种非常非常非非常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躺在床上,暂时把问题归咎于这几天太过操劳、累坏了脑子的缘故。
  等睡一觉起来,他应该就能想清楚了吧。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睡了又起起了又睡,花御一都没有整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不想听到和遗珠婚事有关的事情。
  国强看出他有心事,心疼得不得了。这一天早上,他终于忍不了了,大着胆子打探花御一的心事。
  花御一像是被人看穿一般,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想到国强不可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就随口扯了个谎说:“本、本王是在担、担心,来、来不及迎、迎接皇、皇姐他们。”
  因为他和花清词都有伤在身的缘故,他们在原地休整了整整三日才再次出发。出发之后,顾忌着花清词的伤势,队伍也走得很慢,十分磨叽。
  “殿下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让您提前了半个月出发,想必是来得及的。”国强说完,忽然觉得不对劲。这种明摆着的事情他都能想到,花御一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
  国强很快就意识到,花御一在糊弄自己。
  国强立马就有小情绪了,“只怕殿下心中真正忧虑的,并不是此事吧!”
  听他这么说,花御一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狐狸,猛地激动起来,“你、你胡、胡说八、八道什、什么呢!本、本王才……才没有想、想她呢!”
  “她?她是谁?”国强见花御一不打自招,不禁嘿嘿笑道:“是安敏郡主,还是步姑娘?”
  “不、不是!”花御一本能地矢口否认。
  可他这么一否认,却是把国强吓坏了,“这……这里只有郡主和步姑娘两个女孩子啊,莫不是殿下口中的‘他’,竟、竟是男、男人……”
  “一……一派胡言!”
  “那殿下想谁呢?”国强说完,忽然眼前一亮,拍着大腿说道:“奴婢,奴婢知道了!”
  花御一心虚地看着他,问:“你、你知、知道什、什么了?”
  “奴婢知道,殿下一定是在想那位赵国公主对不对?”国强一脸“宝宝聪明绝顶”表情,带着点小骄傲地说:“不光殿下好奇,奴婢也好奇这位公主长什么样子的呢。所以奴婢早早就派人打探过了!”
  花御一见国强想岔了,不知怎么,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小失落。
  国强见他这回没有否认,就自顾说道:“殿下只管放心吧,听说那位赵国公主生得花容月貌,艳丽无双,与殿下您必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是……”
  “只、只是什么?”花御一顺口问了一句。
  “只是可惜了安敏郡主呀!郡主和您可是青梅竹马,她又痴心地苦守了您这么多年,奴婢实在为她感到可惜。”国强一脸真心实意地说道。
  花御一皱眉道:“胡、胡说什、什么!”
  他并没有说过非那个赵国公主不娶。
  如果可以,他倒是更希望迎娶燕国的公主。只可惜当今的燕国皇帝还没有子嗣,等他生出女儿的时候,花御一的女儿也该满地跑了。
  赵国……赵国是势大不假,可花御一和遗珠一样,对于赵国残暴的统治没有什么好感。
  世事难料,如果他无法如愿娶到心仪的公主的话,娶个郡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郡主如果脾气太差,和他不合适的话,娶个一般的贵族之女也可以考虑。
  但要是贵族之女都太过平庸无趣,娶个小家碧玉也未尝不可?
  但如果小家碧玉显得太过小家子气,那么是不是平民之女也可以试一试?
  试……
  试个屁!
  花御一在内心痛心疾首地诘问自己:你的底线呢???
  因为花清词受伤,需要有人近身照顾的缘故,这几天遗珠都一直跟在花清词身边,很少到花御一这里。
  就在花御一的内心掀起狂风暴雨的时候,遗珠突然掀帘而入,吓了花御一一大跳。
  “你、你怎怎怎怎么来来来来了!”
  遗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向一旁的国强,“殿下是不是这几日偷懒了,怎么结巴得这样厉害?”
  国强冲她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殿下这是看见步姑娘高兴,紧张的。”
  “闭闭闭嘴!”花御一恼怒道。
  国强变脸比翻书还快,见花御一骂他,他立即收起笑容,满面委屈地甩手说:“好好好,奴婢这就闭嘴!奴婢知道,殿下心里现在有了别人了,就容不得小强了!小强这就出去,给殿下和步姑娘腾地方……”
  遗珠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公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你你、你别理他!”国强走后,花御一开口道:“他自、自从遇、遇刺之后,脑脑脑子就不大正、正常!”
  “殿下好像也不大正常啊?”看到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花御一竟然倒退到这种地步,遗珠简直是痛心疾首,“爹爹这几天没来给殿下诊治么?”
  “来来来、来过。”花御一才不会承认,他的确是见到她紧张才会这样的呢!
  面对旁人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点点点进步的。
  既然步行云知道,遗珠就不再过问此事,说起自己的来意,“殿下已经有好几日没去看过安敏郡主了吧?郡主总是念叨着您呢。”
  花御一没想到,遗珠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当即脸色就不大好看,“你——你希、希望本、本王去看、看她?”
  遗珠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支吾道:“唔,郡主毕竟是因为您才会受伤……”
  想起上一次和花御一谈起花清词的事情,遗珠这回说话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扣上“道德绑架”的帽子。可是话一出口,她还是觉得不大对味。
  果然,花御一一听就又不乐意了,“本、本王也不、不想欠清、清词的。如、如果可以选、选择,本、本王宁、宁愿伤、伤在自、自己身、身上。”
  不可能的事情,花御一不想给花清词希望。
  遗珠听了这话也是没有想到,花御一竟然绝情到这种地步。她决定再问最后一次,以后一定不揽这种苦差事,“安敏郡主那么可爱,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么?”
  “本、本王只把她当、当成妹、妹妹。”
  可花清词却想上他。
  这可麻烦了。
  一想到要夹在这两人中间,遗珠就觉得左右为难。
  不过好在,花御一带给她了一个好消息,“正、正好你来,帮本、本王传话给清、清词。就说瑞、瑞安王闻、闻讯,决、决定亲、亲自来接、接她回都、都城。”
  遗珠听了,心中暗暗一惊,忽然生出几分不舍之意。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毕竟花清词的伤需要静养,实在不适合再赶路。而且有花清词在,车队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耽误了花御一的差事就不好了。
  遗珠应了一声,回去把话传给花清词听。花清词听后大哭了一场,拉着她哭诉道:“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来到御一身边,可旅途还没过半,爹爹就要捉我回去了,我岂不是白白遭了这么多罪?!”
  遗珠只能安慰她说:“郡主说的这是什么话,瑞安王也是为了你好呀。听话,回到京中好好养伤,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二皇子他接了大公主他们就会回去,没过多久你就又能见到他啦。”
  “可是遗珠,我不放心!”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花清词和遗珠的感情越来越好,已经能够讲一些心里话了,“我听说那个赵国的公主虽然是庶出,但长相十分美艳,我怕……怕御一会对她动心。”
  这种事情,遗珠也没有办法向花清词担保,说花御一一定不会看上人家公主。她只能摸摸花清词的头发,柔声宽慰道:“郡主也生得闭月羞花呀!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输给别人呢。”
  小姑娘听了这话,虽然知道里面掺了水分,但还是破涕为笑。
  遗珠帮她理好凌乱的碎发,随口道了一句,“况且我看殿下,也不像是光看外表那么肤浅的人。”
  花清词盯着遗珠清丽绝艳的脸庞,赞同地点了点头。遗珠说得委婉,要是这话由花清词来说,花御一根本就是瞎!遗珠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放在他身边,他竟然都不会动心的么?
  那赵国的公主再美,又比得过遗珠么?
  花清词倒真是想看看,那位素有美名的赵国公主,究竟有多漂亮。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但一时半会儿,花清词是没机会见到赵国公主了。
  瑞安王得知她随花御一出行的消息后,不过三四日的时间便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遗珠虽然知道瑞安王会来,但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所以瑞安王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避开,正在大帐里喂花清词喝药。
  “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花清词嫌那药苦,跟个小孩子一样拉着遗珠撒娇。
  “清词,你又任性了!”一个严肃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正是瑞安王花永昌。
  花清词被她爹吓得浑身一颤,不小心打翻了药碗,溅了遗珠一身。
  遗珠连忙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瑞安王不经意地看她一眼,本来想把她打发出去,谁知却是忽然一怔。
  “爹?你不骂我啦?”花清词见瑞安王盯着遗珠看,赶紧机智地打了个岔。
  她可不想让自己新认的小姐妹转眼间变成小妈妈。
  瑞安王果然收回视线,回过头来指着花清词骂道:“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吶!你知不知道你擅自从都城跑出来,把你爹吓成什么样了?还给殿下挡剑,你以为自己的肚子是个球,怎么戳都戳不破啊!!”
  趁着瑞安王骂她的时候,花清词赶紧偷偷地给遗珠使眼色,示意她趁机离开。
  遗珠会意,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帐篷。
  不知怎的,瑞安王方才看她那一眼,竟把她看得心慌意乱。
  她心神不宁地往步行云的营帐走去。
  谁知走着走着,她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那肉墙还十分结实,竟然把她反弹回去,跌在地上。
  “啊!”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叫了一声出来。
  脚崴了,好痛!
  遗珠抬头一看,罪魁祸首不是花御一是谁。
  孽缘啊孽缘!
  遗珠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刚想指责花御一的暴行,谁知对方竟然捂住肩膀,反过来先质问她,“怎、怎么走、走路的你?没、没长眼眼眼、眼睛啊!”
  “明明是殿下忽然冒出来的!”
  花御一张口想要还嘴,忽然语塞。
  因为遗珠说的是真的。
  他远远地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都没想就飞身一跃,撞了上来。
  别问他想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花御一抬眼看天,不自然地问:“你、你衣服怎、怎么了?”
  遗珠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件桃色蝶纹小褂上泼墨一般洒了一大块药渍,难看至极。
  可是她现在和花清词同住一个帐篷,瑞安王在那里,她又没办法换衣服……
  “刚才瑞安王突然进来,郡主吓了一跳,不小心打翻了药。”
  这种事情,花御一相信花清词完全做得出来。
  他想宽慰遗珠两句,说她“不容易啊、辛苦了”之类的。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不、不是你自、自己发、发呆,打、打翻了药药?”
  遗珠委屈地说:“殿下要是信不过我,去问问郡主不就知道了?”
  本来被人泼了一身黏黏腻腻的东西就很烦了,还要被他这样冤枉,遗珠真是欲哭无泪。
  花御一当然相信她,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那你、你刚、刚才在想、想什么?”
  “没、没有啊。”遗珠本能地否认道。
  花御一一看就知道她没和自己说实话,但他也不能把她的脑子切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只得暗搓搓地道:“你、你要是骗、骗本王,就、就会嫁、嫁不出去的。”
  “那就借殿下吉言了。”遗珠回头看了眼花清词的帐篷,敷衍道:“殿下是来见瑞安王的吧?那遗珠就不打扰您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走,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崴了脚。
  花御一忽然一言不合就脱衣服,将自己的披风罩在遗珠身上。
  遗珠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忽然间天旋地转,她已被花御一打横抱了起来。
  他看不惯她那一瘸一拐的样子。
  “殿下!”遗珠惊呼一声,尽管这已经不是花御一第一次抱她,但她还是非常紧张,下意识地向周围看去,生怕有人看到。
  “老、老实一点。”他手臂一托,将她往上抬了抬,调整出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别、别乱动。”
  他的确是要去找瑞安王,所以他暂时顾不上遗珠,只是打算把她送到步行云那里医治。
  遗珠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被他抱着。
  “手。”花御一忽然说。
  “啊?”遗珠没明白过来。
  他没好气地别了别下巴,指向自己的肩,“揽、揽着我。”
  “不要……”上回她是本能反应,才会勾住他的脖子。现在却觉得那姿势太过暧昧了,她不想叫别人误会。
  “那本、本王松松、松手了。”
  遗珠:“……”她相信花御一这混蛋完全干得出来。
  她只能认命地揽住他的脖颈。
  因为花御一左肩受了伤的缘故,遗珠不敢拉扯,就只好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肌肤相贴之时,她发现他的脖子竟然出奇的热。遗珠疑惑地向他望去,发现竟有一抹娇红自他衣领处慢慢地向上攀爬,最终爬上了花御一的脸颊,染红了整张脸。
  遗珠忙道:“殿下不舒服么?那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没没没、没有的事!”他紧张地说:“本本本、本王好好、好得很!”
  “真的么?”为什么她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当当、当然了!”
  遗珠听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便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多言了。
  到了步行云那里,花御一连门都不敲,直接将帐门一踢,就抱着遗珠走了进去。
  步行云原本正在打瞌睡,突然见到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地招呼了花御一一句,“哟,我的结巴女婿来啦!”
  花御一大怒,“谁、谁是结巴!”
  步行云得意地大笑起来,“哦吼吼!珠珠儿你听见没,他承认他是我女婿了!”
  “爹爹!”遗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一向心高气傲的花御一竟然没说什么。
  他就像没听见步行云的打趣似的,只是把她平稳地放在榻上,对步行云说:“她、她脚崴了。”
  “哦,”步行云道:“那你送她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你的主帐去?”
  “我……”花御一语塞。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瑞安王算老几,他应该抓住机会带遗珠回自己那里去啊!
  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多么难得的好机会啊!
  把她送到她爹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等……
  他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定是他被刺客削的那一下削到脑袋了!
  一定是!
  “珠珠儿这伤,我治不好。”步行云一本正经地说:“她需要你的亲亲才能起来。”
  “爹爹!!!”遗珠暴跳如雷,“您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步行云见她真的生气了,这才让步道:“好吧,当着家长的面亲亲是有些过了,那要不来一个爱的抱抱?”
  遗珠顾不得脚上的伤,起身就要往外走。
  谁知却被花御一按住了肩膀。
  “你,好、好好呆着。”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步行云欣赏地看着花御一清隽的背影,赞了一句,“我这结巴女婿脾气是臭了点,但是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嘛。”
  “爹爹,您就别再乱撮合我们了!”遗珠不高兴地说:“我和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步行云凑过来查看遗珠的伤势,果然只是崴了一下而已,并不严重。
  他嘟囔着说:“难道花御一真的如传闻所说,喜欢男人?我的老天爷啊,那我以后晚上睡觉可得小心点儿了……”
  “爹爹,您说什么呢……”遗珠无奈地看着他,“这与花御一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无关,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什么?”步行云大惊,“你你你你喜欢女人?是谁?难道是花清词那臭丫头?你和她睡了几天晚上睡出感情了?”
  遗珠:“……”
  步行云这脑洞,她服。
  “你说话啊珠珠儿,你不要吓爹爹啊!”步行云作势就要哭,“爹爹还想抱外孙呢!你要是嫁了个女的,不对,娶了个女的,啊也不对,反正你要是跟了个女的,爹爹可怎么办啊!”
  “爹爹……”遗珠无奈道:“这也和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无关,我只是发现,我还是接受不了叛臣。”
  步行云一下子就明白了遗珠的意思。
  遗珠生于燕国,虽然没有一直长于燕国,可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燕国人。
  于燕国而言,赵国也好,鲁国也罢,这些新独立出来的“国家”,都是燕国的叛徒。
  可步行云觉得,他不能让遗珠这么想问题。不然她会很难嫁出去不说,还会平白给自己增添许多烦恼。
  “叛臣?什么是叛臣?”步行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珠珠儿,你觉得我是叛徒么?”
  “当然不是了!”遗珠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可我生于赵国,长于赵国,以赵国人自居数年。”步行云认真地问她,“如果你恨赵国,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恨上?”
  遗珠嗫喏道:“我……我没有。”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步行云摸摸她的头发,温声劝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万古长存的王朝是不存在的。如今大燕虽然分裂,但好歹一息尚存。既然连燕国都已经承认了赵国和鲁国的存在,你又何必执着于国别之见,将自己困于心间呢。”
  遗珠已经被他说动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辩驳道:“可是,燕国承认赵国,是燕堂那老贼为了保住他的地位,才会答应与赵国邦交的……”
  “不管怎么说,燕国既然已经分裂了数十年,我们就要接受这个事实,对不对?于花御一他们而言,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一个事实,他们就是鲁国人。所以你也不能因为他不肯承认自己是阉人,啊不对,不肯承认自己是燕国人,就将他从考虑范围之内排除,对不对?”
  讲道理,步行云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要是花御一一个鲁国的皇子突然承认自己是燕国人,那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国别之见,实属其次。与其说我们都是燕国人,不如说我们都是华夏子孙,都是中原人的后代。”步行云问她,“要是这样说,你能不能好接受一点?”
  遗珠如何不知道步行云是在偷换概念,但她又能说什么呢。要说她希望燕国人带兵灭了鲁国,一统中原,难道那就是她想要的么?
  当然不是。
  讲真,她早就说过了,她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这不是开玩笑的。
  只要这世上再也没有战争,怎么样都好。真的,怎么样都好。
  为了所谓的一统天下便轻易发起战争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野心家和战争犯。
  她不喜欢那样的人,也绝不会做那个主动挑起战争的人。
  或许步行云说的没错,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状态吧……
  “珠珠儿?”步行云见她发愣,担心自己说得太多,又惹得遗珠心里烦,便道:“先不要想这些了,我送你回臭丫头那里?”
  他虽然是她爹,但毕竟是养父,还是要避一避嫌。
  “等等,爹爹,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遗珠收回思绪,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刚才我在郡主那里见到了瑞安王。这个瑞安王,似乎多看了我一眼。”
  步行云一听就跳了起来,“妈的瑞安王这个老色鬼竟然敢觊觎我的宝贝女儿?!”
  “不是不是……”遗珠赶紧解释道:“他看我的眼神并不是男人看女人那种,而是一种探究的眼神。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是不是他以前在哪里见过我?”
  “这……”步行云拼命回忆起来,“应该不会吧,这肖永昌十几年前是去过燕国一次,可那时候你才几岁?就算他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也不可能认出你的。”
  “他去过燕国?”遗珠忽然紧张起来。
  步行云冷笑道:“是啊,据我所知,这人前后共认过三个义父,他就是跟着他第二个义父去的燕国。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这三个义父,最后都被他杀了,当真是狠毒至极!”
  遗珠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瑞安王不可能认出自己,但还是一直放不下心。
  步行云安慰道:“放心吧,除了一直追杀咱们没听过的燕堂老贼,别人都不可能认出你的。”
  ……
  事实证明,步行云这话说的太早了。
  次日一早,瑞安王便带着花清词回了都城。
  遗珠父女跟随花御一再次出发。
  没有了花清词这个小尾巴,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三日后便抵达边疆连城。
  花清词走后这几日,遗珠自然是重新回到花御一身边伺候。
  花御一的精神明显一日好过一日,只是结巴的情况却是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有恶化的趋向。
  国强每次听见花御一和遗珠说话,就会忍不住地摇头,“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回答国强的是破空飞过来的一柄折扇,准确而无误地砸中他的脑袋。
  “呜呜呜,殿下这个大渣男,见异思迁把郡主赶走了不说,还这样对待奴婢,奴婢不活了啦!!!”国强说着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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