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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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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玳嬷嬷,想来你今日跟来并非单单只是为了翻旧帐吧?”
  “我只想知道,太上皇身上的湿毒是谁解的?”
  君北衍想了想道:“不是一个人解的。”
  “那还有谁?”
  “我没必要告诉你。”
  “不,这次我来找你就想弄个明白,你对小玉究竟是何意图?”
  “我说我对她没有任何意图,你信吗?”
  玳嬷嬷摇头道:“不信。”
  “你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何必来问我。”
  玳嬷嬷垂了眼睑,眸中隐约含着几份难以割舍的微光:“我不找你,难道还能找楚昭帝去?我别无选择。”
  君北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然别无选择,有话就请直说。”
  “带走小玉。”玳嬷嬷定定道。
  君北衍无谓的笑了笑:“你刚明明想杀我,为何又突然要我带走太上皇?”
  “我是想杀你,早在你进献谗言,将整堆整堆的男宠送入太极殿的时候就想杀你,可我打不过你,后来你背叛了小玉,我更想杀你,可我更杀不了你,因为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杀你,如今我却是不能杀你了,不管你对小玉怀有什么样意图,但你出手救了小玉是真,除了皇帝,也唯有你有能力可以护小玉离开了。”
  顿一顿又道,“因为太后最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昭帝,一个就是国师你,只要你二人有一个肯护着小玉,太后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断不敢轻易再接近小玉一步。”
  “就算我肯带太上皇离开,她也未必肯走。”
  玳嬷嬷眼泛泪光:“总要努力一下才知道行不行,若小玉真不肯走,那我的责任也尽到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懿德太后杀了你?”
  “我的命本就是她给的,她要拿去就拿去好了。”玳嬷嬷声音有些怆然,叹息一声道,“我为她违了本心做了许多许多的错事,如今我只想凭着本心做一件事,不管是对是错,我也总算做了一回自己。”
  君北衍不假思索道:“与其带走太上皇,不如直接杀了懿德太后。”
  玳嬷嬷立刻目露凶光,语气坚定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君北衍轻笑一声,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的冷漠:“这可奇了,你既对懿德太后这样忠心,却又做出背叛的事来。”
  “我答应过明珠要照顾好小玉,我没有做到,如今这也我唯一能为小玉做的了。”
  “你这样关心太上皇,怎敢轻易让她托付于我?”
  玳嬷嬷不置可否,眸光投在君北衍的脸上静静道:“因为你肯拿百年才开一次的冰山血莲给小玉,不然她的湿毒无药可解。”
  君北衍默了一默,淡声道:“我只能答应你,尽力护她,至于她肯不肯离开,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玳嬷嬷目有怆楚,颔首沉吟片刻方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希望我找你的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嗯。”
  ……
  虽是第一次来大姨妈,褚玉在喝了君北衍配的药后倒未觉得有任何难受,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两眼一睁,窗外已有淡淡晨曦透过轻纱软帘洒落进来,她一扫昨日阴霾心情,起身伸了个大大懒腰。
  今日,她要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去做生意,因为不仅有分手生意要做,醉风楼的廖妈妈一见她的服装设计图后,激动的当即就拍板定下‘我是花魁’大赛,还另加了黄金五百两订下一匹服装。
  褚玉本就是学服装设计专业,设计起来得心应手,为了防止醉风楼的姑娘胸下垂,还特意设计的几套内衣,搞的廖妈妈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直呼‘妖精,太妖精了。’
  如果醉风楼的姑娘个个都成了妖精,她保证店里的生意立马就压住红袖招,因为男人没几个不喜欢妖精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褚玉就要过着马不停蹄的赚钱之旅,只要有钱赚,褚玉就会充满干劲。
  她正要下床,就听屋外传来一个弱弱的男声:“褚爷,我有话想跟你说。”
  褚玉一听,却是媚色,自打她把媚色弄了回来,这只弱鸭便一直昏睡,她还以为弱鸭会当个睡美人,不想这一大早的他竟然醒了过来。
  她有些慵懒的应了一句:“你等会。”
  “……汪汪汪……”
  奥特曼忽然从褚玉的床底下窜了出来,它素来是只活泼的狗狗,可失去了雪团,它为伊消得狗憔悴。
  从前肥硕的身体如今都已瘦了一大圈,整日躲在某个犄角旮旯也不出门,耸着一张猫脸伸舌头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搞的褚玉甚是内疚,可着劲的一只美狗接一只美狗介绍给它。
  可不论有多少只美狗,对感情坚贞无比的奥特曼愣是不看一眼,褚玉表示忧心忡忡。
  奥特曼这一叫,惊呆了屋外的媚色,他差点就伸手推开了屋门,想看一看这声音究竟是来自狗还是猫。
  并非他天生耳朵尖,而是在入宫之后他将全付身心都交给了朱玉,所以对朱玉分外留心,哪怕是她身边的一个宠物也分外留心。
  后来狸猫变成怪物,媚色却对这只怪物狸猫没有半点歧视,依旧爱屋及乌的分外留心它的一举一动,想着自个有朝一日还能重新服侍太上皇,服侍太上皇最爱的宠爱奥特曼。
  所以,他对奥特曼的叫声分外敏感,只消一听,他就能分辨出来。
  他抖着嗓子又叫了两声:“褚……”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媚色已惊的哑口无言。
  “褚爷,奴婢来服侍你起床。”琉璃清甜的小嗓门传了进来。
  “琉琉琉……”媚色结结巴巴的喊出声来。
  “琉什么琉?”琉璃笑着嗔了他一声,“真是个傻子。”
  媚色的心此刻已如激流涌动,激动的满面潮红,奥特曼在,琉璃在,那是不是意味着太上皇也在。
  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叫我能见到太上皇。
  他几乎要泪牛满面。
  就在泪糊住眼睛的时候,追萤捧着早饭,紫燕捧着狗粮随后而来。
  “追追追……紫紫紫……”
  媚色更加嗑巴。
  紫燕瞟他一眼,轻笑道:“这不是醉风楼最当红的小倌媚魂儿么?真是没上没下,连姑姑,姐姐也不会称呼了。”
  媚色脸更红,头一扭道:“我才不是什么小倌。”
  追萤的眼睛有些红,脸色也不甚好,只是依旧带着平和的笑道:“紫燕,媚色身子刚大好,你就打趣他。”
  “姑姑,你们怎么在这里?”媚色的嘴巴终于利索了些,涨着大红脸看着追萤,又道,“是不是太上皇也在,我想……我想见他。”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追萤道。
  媚色满脸迷糊:“我何时见过太上皇了?”
  紫燕抿嘴一笑:“你人都被太上皇带回来,还说没见过。”说完,掀帘子进了屋门。
  “是太上皇带我回来的?”媚色大喜,两眼放光道,“太上皇究竟在哪?”
  追萤不由微笑道:“褚爷就是太上皇啊!”
  媚色当即成了个呆头鸭。
  什么?褚爷就是太上皇,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两个天差地隔的两个人,难道减肥能减的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他从来也没想过,太上皇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
  他以为,太上皇会一直做个圆圆的胖子。
  他一时难以接受,心目中的太上皇发生了巨变,不过不管太上皇如何变,他待太上皇的心始终不会变,因为他是一个从一而终的贞洁烈男。
  太上皇在醉风楼说要睡他一辈子的,嗯嗯,他一定一定一辈子只被他一个人睡。
  想想就激动。
  好羞臊,好精奋。
  不知道和太上皇被翻红浪是何种感觉,不过,他想太上皇说话算话,终有一日会和他被翻红浪的。
  想着,他的心激动的难免就有些失了分寸。
  此时,褚玉正懒散的踏着她自个做的绵布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向洗脸架要洗脸,媚色突然就如插了翅膀的小鸟儿一般飞了进去,轻盈的步履配上他媚人的身段,飞起来特别翩然。
  他扑向褚玉,跪倒在地,生怕褚玉飞了似的只管紧紧抱住褚玉的大腿悲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一行鼻涕一行眼泪道:“太上皇,我可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太上……”
  追萤赶紧俯身凑到他耳边,低低的提醒了一句:“叫褚爷。”
  “……哦,褚爷啊……”媚色继续悲哭。
  “媚色,你赶紧起来,褚爷还要梳洗呢。”追萤赶紧去扶他,又回头看一眼琉璃和紫燕,二人齐齐上来劝慰。
  媚色也不管三人的劝慰,只管抬头拿泪眼望着褚玉道:“褚爷,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奴才了吧?”
  褚玉被他哭的发怵,腿也抱的有些疼,她动一动被他抱的死死的腿道:“媚色,你这样抱着我不大好吧,你赶紧起来,有话慢慢说。”
  “我生是褚爷的人,死……死是褚……褚爷的鬼,褚爷说……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求褚爷允许我再抱……抱一会……。”媚色哭的语无伦次,半点也不舍松开褚玉的大腿,又将脸贴上她的腿,哀怨的诉道,“这一路我……我吃了许……许多苦就是为了见褚……褚爷一面……我就是死也不能再离……”
  “我日你奶奶的死小倌,要死滚远点去死!”软枕头忽如一阵狂风骤雨般袭卷而来,沉声骂了一句,然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生拉硬拽起媚色。
  媚色弱归弱,此刻却生出无穷的力气,就是死抱褚玉的大腿不放。
  软枕头怒喝一句:“再不松爷爷我踹死你,我家相公媳妇的屁股上还有伤,若被你扯把血口子扯开了,爷爷我把你的屁股戳个稀巴烂。”
  “褚爷,你怎么受伤了?”媚色立刻松了手,连眼泪都忘记擦了,只抬着一双泪眼满面关切的望着褚玉。
  “相公媳妇,你屁股上的伤有没有好点,快给我瞧瞧,血口子是不是裂开了?”软枕头赶紧走到褚玉身后摸着下巴仔细端祥起来,自言自语道,“嗯,还好,没裂开。”
  褚玉白一白他,气乎乎道:“出去!”
  软枕头怔在那里:“相公媳妇,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我这个和你拜过天地的相公了么?”
  媚色头顶如浇了一盆凉水,讶然道:“你说什么,你说褚爷和你拜过天地了?”
  软枕头怒眼圆瞪,凶恶的瞪着媚色,咬牙切齿警告道:“对!我才是相公媳妇的正牌相公,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就不要妄想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做小妾的,哼!”
  褚玉嘴角抽了抽,追萤,琉璃,紫燕纷纷无奈摇头。
  “褚爷……”媚色已是泪如雨下,他虽然心痛,可从前太上皇身边也不至一个男人,他不介意作个小的,他乞求道,“不要赶我走。”
  褚玉深感头疼,揉一揉脑仁道:“我既带你回来便不会赶你走。”又对着软枕头道,“你先把媚色扶下去,让我安静的洗个脸。”
  软枕头恨恨的伸手将媚色一拉,冷声道:“死娘娘腔,跟爷出去。”
  媚色抹了抹泪,依旧看着褚玉不放:“褚爷,从前我服侍你服侍惯了,不如我来服侍你梳洗。”
  “服侍你大爷。”软枕头顿时大怒,扯着媚色的衣领就将他直接拖走。
  媚色嚎叫一声:“褚爷,不要忘记你在醉风楼说的话啊啊啊!”
  褚玉茫茫然,嘟囔道:“卧槽,我说什么了?”
  “汪——”
  奥特曼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狗吠之声,蓦地从窗角的高脚凳子上跳了下来,纵身就往门外扑去。
  “啊——”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尖锐的人叫之声。
  容德音挥袖就欲朝奥特曼射暗器,只是连个屁都没能射的出来,反遭了奥特曼尖锐的爪子在脸上一顿挠,一张白净的脸蛋生生被抓出几道血痕来。
  “容姑娘——”
  追萤一听容德音的惨叫声,心猛地一揪,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去,却听容德音两眼泪汪汪的正捂着左脸颊。
  “容姑娘,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追萤急切的凑到容德音面前,由于容德音生的比较高挑,搞的追萤不得不踮起脚尖。
  “滚!”
  容德音一声厉喝,很不客气的抬手就甩向追萤,可怜爱女心切的追萤被直接甩了个大马趴,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姑姑。”
  褚玉,琉璃,紫燕纷纷跑到门外,三人扶起追萤。
  褚玉眼看容德音毫不留情的将追萤推倒地,不由大怒,斥道:“容德音,你立马给姑姑道歉!”
  容德音捂着脸蛋,气急败坏道:“我凭什么要跟她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是你……”褚玉双眸阴沉,却又住了口,一双眼睛好似要淬出火来,冷着脸色道,“她是我姑姑,你竟敢伤我的人!”
  “连你我都敢杀,更何况是你身边的……”容德音眸光又冰又冷又满是轻蔑的扫了追萤一眼,一字一字咬牙道,“一条狗。”
  追萤一怔,心中已是灰了大半,不由的垂头苦笑一声,其实她并不想这样急急的就认回女儿,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母女相认对女儿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昨儿晚上,她极心尽力陪尽一颗做母亲的心照顾了她整整一夜,她不敢奢望她心中能有感动,她只想着能好好待女儿一天就是一天,至于相不相认,已经不重要了。
  她知道太上皇是在维护她,可她实在不愿太上皇与容德音发生争执,太上皇于她而言就像另外一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个也不愿伤害。
  不过,容德音究竟是不是她丢失的女儿,也不能单凭一颗梅花痣,青枝也有梅花痣致使她误认了许多年,这一次,她要慎重一些,她想她应该要问问左相容痕。
  她正想着,又响起一个玉石之声。
  “德音,休要放肆!”
  转眼间,如玉山雪树般的容痕已卷着几许风尘碌碌飘然从楼梯台阶上走了过来。
  这一刻,时间仿似静止。
  “哥哥……”
  容德音哑着嗓子凄茫茫的从喉咙口里喊了一句,眼里随之就落下滚烫的泪来。
  在来之前的那一个晚上,她偷偷溜进他的屋子却听他喊着太上皇的名讳,他的呼唤就如一把带毒的利刃生生将她的心刺穿。
  那一夜,她的眼泪染湿了被褥,心如死水般苍白绝望。
  ☆、96褚爷我闯祸了
  容德音流了一夜的泪,第二日便赶往云都刺杀太上皇,她想像太上皇那样的人,是根本不配让她哥哥惦念的,比起太上皇,她觉得自己强太多太多了,可自打她见过现在的太上皇之后,她的心就虚了,虚的没有一点儿底。
  她两眼直直的看着他,甚至忘了脸上的伤,手自然的垂了下来。
  她咬一咬唇儿,沉默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在哪儿,他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褚玉,虽只有瞬间,她却成功的捕捉到了,哥哥在看着太上皇的时候,眼里是惊艳,是凄怆,是绝望,还有着某种连她都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那本不该是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眼光。
  这明明像是一个男人在看心爱女人的眼光。
  她实在搞不明白,哥哥那样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就堕落到如此地步,堕落到喜欢上一个男人,难道他还想成为太上皇的男宠不成。
  她半含了情半含了怨的盯她,而他的眸光有过刹那间震动之后早已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走到褚玉面前,神情里已透着如从前那般的冷清和疏离,冲着褚玉施了一个礼道:“舍妹言语冲撞了褚爷,在下代舍妹向褚爷陪个不是。”
  褚玉见他青衫虽卷尘土,却依旧半点不减文人雅士之气,只是脸上似乎添了几许愁容,连身形都清减了些,想到过去朱玉对他花痴的种种,也深觉情有可愿。
  一来,他和狐狸皇帝委实长得有些相似,二来,他实在是个清朗干净,让人见之忘俗的男子,最关键的是她觉得这个男人没什么攻击性,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徐,一派淑人君子的模样。
  相比与狐狸皇帝的高高在上,相比与君北衍的难以捉摸,容痕是个与之相处没什么压力的男子。
  尽管过去的他不待见朱玉,可是他的不待见从来都摆在脸上,不像君北衍表面是个忠君之人,暗地里却是个使阴坏的大奸臣。
  想到此,她脸上不由的展露了一丝淡和的微笑:“没事没事,容卿何必代她人受过,你妹妹的错与你无干。”
  容痕微微看她一眼,一双星瞳清澈见底,他嘴角挂上一丝温软清淡的笑,轻轻启口正要说话,容德音跨步就横插入容痕和褚玉之间,一把抓住容痕的袖子道:“哥哥,你究竟是来找我,还是来找他的?”
  容痕轻挑眉头,眸色淡淡的看着容德音,压低着嗓音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容德音脸色忽一喜:“这么说哥哥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忽一想,不对!立马就变了脸色,转喜为怒,用力扯紧了容痕的袖子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害怕我杀了这个昏君,特意赶来带我走的。”
  “容德音,放开!”容痕的声音冷冽几分。
  “不,我就不放,从前你都是叫我音妹,哪怕你再气恼的时候都会叫我一声德音,今儿你却连名道姓叫我的名字,你分明是要与我生分了。”
  说完,将身子一转,扬着眉稍,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褚玉,咬牙道:“如果我是你,像个花痴一样缠着我哥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褚玉冷笑道:“真的?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琉璃露出疑惑表情:“花痴一样缠着左相,这就不就是说的容姑娘她自己么?唉……容姑娘真是想不开啊!”
  紫燕低低笑道:“有些人以为骂了别人,其实骂的是她自己。”
  追萤心中愁苦难言,唉!好闹心。
  “两个大胆的狗奴才,我说话有你们插嘴……”
  “容德音,你住口!”容痕脸色已然僵硬,冷喝一声,“还不赶紧随我回去。”
  “我不回去。”容德音又回头,哀怨满满的对着容痕道,“哥哥你玉竹般清朗高雅的人物,怎可叫这牛粪般的色胚淫君给玷污了。”
  “容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褚爷她还救你回……”追萤赶紧上前劝阻。
  “滚开!”容德音厉声一斥,“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德音,你太不像话了。”容痕深表歉意的看了褚玉一眼,“褚爷,实在对不……”
  “哥哥,你休要跟他道歉,他不配。”容德音立马打断,更加愤怒的瞪向褚玉,她断不能容忍哥哥袒护这个淫君。
  褚玉呵呵一声冷笑,淡定的看向容德音,唇角勾了勾:“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容德音眼一横,眼一立,将一张小嘴张了张道:“我不是来跟你说故事的。”
  “可这故事跟你有关。”褚玉依旧悠然。
  “什么故事?”容德音顿时警觉。
  “哦,褚爷,快说说,是什么故事?”琉璃兴趣颇高。
  紫燕点头道:“我也想听。”转头恭敬的问了一句,“不知左相大人可愿意听?”
  容痕微笑点头:“洗耳恭听。”
  褚玉慢悠悠道:“一日苏东坡和佛印和尚在林中打坐,日移竹影,一片寂然,很久了,佛印对苏东坡说,‘观君坐姿,酷似佛祖。’苏东坡心中欢喜,看到佛印的褐色袈裟透迄在地,对佛印说,‘上人坐姿,活像一堆牛粪。’佛印和尚微笑而已。苏东坡心想这回让佛印和尚吃了一记闷亏,暗暗得意,禁不住悄悄告诉苏小妹,想不到苏小妹却说:‘哥你又输了,试想佛印以佛心看你似佛,而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佛印呢?’”
  容痕一动,沉思不语。
  容德音瞪着一双蒙圈的眼睛看着褚玉道:“你说的这故事与我有何干系?”
  容痕咳了一声,清一下嗓子道:“德音……”
  “扑哧……”琉璃忽然笑出声音来,拍着脑袋道,“褚爷我懂了,佛看到的是佛,牛粪看到的是牛粪,容姑娘出口污言说别人是牛粪,其实她才是大大的一坨牛粪。”
  褚玉笑道:“聪明。”
  “褚爷,你的故事说的实在高明,奴婢听的心服口服了,哈哈哈……”紫燕说完捧腹大笑,“容姑娘真真是金絮其外,牛粪其中啊,连奴婢们都能听懂的故事,她却听不懂,这牛粪也太名副其实了,哈哈哈……”
  容德音本还有些莫名其妙,这样一听,回悟过来太上皇说故事时带着的深深恶意,她恨不得拿剑直接削了她的头颅,只是剑也没了,连袖子里的暗器也跟着失踪了,更为可气的,她浑身软绵绵的竟然使不上一点内力。
  定然是君北衍那个王八蛋搞的,害得她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已然是全身冷汗重重,这个淫君让她在哥哥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她不杀她不足以平愤,只是她不知道自个丧失了武功究竟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
  君北衍那个人医术极高,他若想让一个人辈子都不能有武功很容易,她有些害怕,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倘若说没就没了,太让人肉疼心也疼了。
  啊啊啊!
  她好恨哪。
  该死的淫君,该死的大奸臣君北衍,她一定要叫他们好看,最好,他两个搞断袖,尽管淫君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早就是烂名声了,可君北衍的名声颇好,毕竟他是国师,愚弄起百姓来很有一套,百姓才不管他过去是不是奸臣,只管像仰望神仙似的仰望着他。
  如果这个神仙是个断袖,她倒要看看百姓还如何仰望。
  想到此,她眉头一动,计上心头,语气不由的就软了下来,作出一副惭愧受教的样子来,微微弓身冲着褚玉施了一个礼道:“褚爷,听你故事我受益匪浅,是我错了,你救我回来,我不该恩将仇报。”又转头看向容痕道,“哥哥,你不必代我受过,德音自己给褚爷陪不是了。”
  “德音,你知错就好。”容痕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褚爷,对不起。”容德音深深对褚玉鞠了一个躬,情真意切道,“你我之间本无怨仇,是我自误了,还请褚爷你原谅。”
  “……呃。”褚玉惊于她的画风转变,一时间愣了愣,转眼看一眼追萤,见她脸上带了欣慰之色,不由的笑了笑道,“知错能该,善莫大焉,我不会同你计较的。”
  “褚爷,谢谢……”追萤几乎哽咽,却也不便说明,这一声谢谢包含的意思唯有褚玉能听得懂有多重。
  她宽慰一句道:“姑姑,你和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是啊,姑姑,你怎么伤心了?”琉璃很不明白,拿帕子替追萤拭了泪,“来,别伤心了。”
  紫燕微有诧异,从昨儿个这位容姑娘一来,她就开始诧异,她觉得追萤姑姑待这位容姑娘也忒好了些,就如从前她待青枝那样,莫非她二人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不能知,却也不便问,唯有旁观而已。
  容德音为表诚心,还特意的跟追萤道歉了一番:“姑姑,先前是我性子太急了,你别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追萤激动的几乎要眼泪水哗哗流淌了,幸而她素日养成个镇静的性子,这眼泪水才被逼了回去,往肚子里流了。
  追萤伸手几乎就想温柔的拍一拍她的手,生怕自己做的太过反吓着了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只拿一双慈蔼的眼看着她,“容姑娘跟我……呃……跟奴婢不要太见外才是。”
  滚你妈的不见外,你算哪根葱。
  这是容德音心里的台词,嘴上却道:“不见外。”
  “褚爷,这一次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把舍妹带走,告辞了。”容痕见事情平定心里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在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他骑着汗血宝马连夜赶路方赶到这里。
  他害怕,害怕容德音会杀了太上皇。
  他也不甚明白,从前他那样想太上皇死,如今为何这样怕他死了。
  一种羞愧而悲绝的感觉乍然而生,他怎能,怎能忘记伦理纲常惦记起太上皇来,不该,绝不应该。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脸上一如继往的平静,嗓音轻柔道:“德音,我们回去吧。”
  褚玉原以为这一回花痴容德音肯定会贴着容痕回去,谁曾想,她料错了,容德音竟然摇了摇头气弱弱道:“哥哥,我能回哪儿去?”
  “自然家去。”容痕答道。
  容德音凄苦一笑:“家,我哪里有家?容家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要回去。”
  她这一凄苦,弄的追萤心酸的要死,就差淌眼抹泪了。
  “德音,其实老太太还是惦记你的,你这一趟离家,她还问起了你。”
  “……呵呵,她会惦记我,她心里眼里都是十三妹容映月,哪里还有我的存在,她是惦记我怎么不死在外头吗?”
  “德音,你……”
  “好了,哥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再回去。”
  容德音眼睛里还残留着泪水,泪水咸咸的淹渍在脸上被奥特曼抓伤的地方,一阵阵抽抽的痛,可她却不觉得伤口有多疼,她耸动着颤颤的肩膀,残泪未退新泪又来。
  “哥哥,我就不信天大地大就没有我容德音的容身之处,我瞧褚爷这家畅心园生意很好,想来应该缺人,不如就留下,哪怕做个打杂的也行。”
  容德音咽了一口气,又举目泪光盈盈的看着褚玉道:“不知褚爷能否赏德音一口饭气?”
  “德音,你怎能如此任性。”容痕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跟我回家!”
  他断然不想容德音留下来,她的性子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多疑善变,还带着某种神经质的执扭,你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她连自己都能杀,更何况于太上皇,他几乎就要来拉她就走,褚玉忽然说了一句:“也好,若愿意你就留下,就做个倒茶倒水的吧。”
  容痕一惊:“褚爷,不可。”
  褚玉斜看了容德音两眼,她也并非真心想让她留下,她只是想给追萤一个机会,一个弥补母女亲情的机会,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容痕好好谈一谈,她微微含笑,嘴角张开成一个轻而柔软的弧度。
  “容卿,可不可的待会再说,你且随我来,我有事要单独问你。”
  “褚爷,这样不好。”容德音立刻表示反对,她要杜绝一切太上皇和容痕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个打杂的,没有话语权。”褚玉不留情面的白了她一眼。
  容德音顿时语塞。
  褚玉复又看向容痕,只见他一向淡定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微微往后一退,清如月色般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意,声音也有些不稳。
  “……呃,褚爷有话直说,不用单独……”
  “……”褚玉的脸色瞬间就绿了,瞧容痕这小模样,八层对她有了心理阴影,怕她会对他图谋不轨,她抽着嘴角指了指身边的追萤道,“既然容卿不愿意与我单独在一起,那就让追萤姑姑作陪吧。”
  容痕这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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