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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宠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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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钦烨一喜:“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连忙道:“千真万确,属下不敢妄言。”
    傅钦烨正要让他带自己去看看,却突然想到秦驷,思忖了片刻,傅钦烨还是决定先去见见秦驷。
    但等到他来到秦驷的院子外,却听见那看门的小宫女道:“皇后娘娘夜里就带着几位姐姐出门去了。”
    什么?!
    他不是说让秦驷不要出门吗?为什么秦驷转脸就出去了?还是深夜!
    %%%%%%%%%
    “娘娘,前面是有一个窝棚,里面还升起了炊烟。”瑶音低声说道,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阵。
    秦驷的目光落在远处几道徐徐上升的炊烟上,并不看瑶音,只开口说道:“怎么了?”
    瑶音又道:“但那里面好像只许男子进去,幼童女子和老人都不许进去,奴婢还见一个想要给自己家里老小吃食的男子,被守在一边的人给打死了。”
    瑶虞几个听见瑶音的话都惊呼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样,像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一样。
    “怕了?”秦驷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瑶音立刻道:“奴婢等人是不怕的,只是不明白他们的用意。”
    秦驷收回目光,看向瑶音,冷冷的道:“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他们又不是真心要救济灾民,只是想让他们发挥自己的用处罢了。”
    “这些灾民有什么用处?”
    “用处……他们的用处可大着呢。”
    秦驷又看了一会,才意味深长地说道:“民意可循,民心难得。可惜他们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秦驷就吩咐瑶音驾车回去。
    巡抚府前,傅钦烨黑着脸拦下了秦驷的马车。秦驷也不下车,懒懒地依着窗看傅钦烨:“皇上好闲情,这大早上的,皇上不回去睡一觉吗?”
    傅钦烨对秦驷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恨的牙痒痒,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样也要顾及自己的颜面,只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开口说道:“皇后要和朕一起用早膳吗?”
    秦驷抬眼看向傅钦烨,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等到傅钦烨要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她才道:“好啊,还请皇上准许本宫梳洗一番。”
    傅钦烨自然不会不许,着人做了早膳,他就等在他的院子里。他已经去过了沈德宁找到粮食的地方,整整上万石粮食,这些足够养活整个江西了,这么多粮食,却藏在几个破败的小院子里,若不是里面看守了数十个高手,沈德宁他们恐怕还发现不了。
    那些高手个个都是死士,见到不敌沈德宁等人,登时齐齐咬了藏在牙里的毒药。好在沈德宁手快,还是留下了一个活口,只等着日后审问。
    傅钦烨心中有很多疑惑,只等着秦驷来了一一问她。
    秦驷去的很快,没等一会她就换好了衣服。这一回她没再穿那身青色的长袍,而是穿了一件紫色的宫装。
    傅钦烨见了一愣:“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秦驷一挑眉,坐在傅钦烨对面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自然是没有不妥的,只是她平日里可不喜好这样的衣裳。
    傅钦烨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跟秦驷争执,遂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
    秦驷没有接话,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沉寂。
    傅钦烨是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秦驷,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秦驷却什么都不想说。一样样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更麻烦的是,有些事还解释不了。
    还是沈德宁的到来打破了沉默,他弯着腰进来,低眉敛首的,哪儿也不看,只低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
    傅钦烨见了他也是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沈公公,可是有什么眉目了?”
    沈德宁点点头:“咱家审问出来了一些东西,请皇上过目。”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供词,递给傅钦烨。
    傅钦烨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供词,只是看完之后,他却有些不满地说道:“沈德宁,他这么胡言乱语,你也没给他点教训?”
    沈德宁的身子更低了:“皇上,臣再审下去,他就死了。”
    经过沈德宁那么一说,傅钦烨也想起来,那些都是死士,所谓的死士,从小接受训练,以生命完成任务,为了不泄露秘密,可不吝惜自己的性命。
    傅钦烨让沈德宁先退下,将手中的供词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去,秦驷有些奇怪,正要拿过来看,傅钦烨却开口说话了:“皇后,你给朕的那个纸条上的地址,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
    秦驷将注意力从上面移开,看向傅钦烨,一副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那里有粮食,我不是告诉过皇上了吗?”
    傅钦烨梗了梗,换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秦驷眯了眯眼:“那个地方倒不是我找到的。”
    “那是谁找到的?”

☆、24

秦驷看着傅钦烨一副不信的样子,伸手敲了敲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只是这节奏却扰的傅钦烨心烦意乱。
    但他总不能开口让秦驷不要再敲了,只好道:“怎么,皇后不能说是谁吗?”
    秦驷摇摇头:“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那个地址。”
    “哦?”傅钦烨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驷,他既然会问秦驷,那自然是有心里准备的,别说秦驷会不会说,就算她说是梦中知道的那个地方,他也不奇怪。
    或许,这一次可以找到秦驷身后的人或势力。
    傅钦烨心里想着,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死死地盯着秦驷,像是在说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一样。
    秦驷突然笑了笑,在傅钦烨警惕的目光中说道:“臣妾的确不知道这个地址是谁给臣妾的,那日我在屋中看书,一个纸条突然打到了窗户上,上面就写着这个地址,然后说此地有粮,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冒着欺君的罪名来扔一个纸条吧。”
    傅钦烨干笑一下:“然后你就信了?”
    秦驷点点头,理直气壮的傅钦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哪里像是一国之后。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齐收回目光。傅钦烨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罢了罢了,傅钦烨站起身,虽然他觉得自己又输了一次,但是反正在秦驷面前他早就输习惯了。
    虽然这种事好像不该习惯。
    见傅钦烨要走,秦驷却叫住了他:“皇上是要去给灾民施粥?”
    傅钦烨点点头,然后他指着桌子上没动一筷子的早膳说道:“皇后慢慢享用早膳吧。”
    秦驷开口道:“皇上。”傅钦烨挑眉看向她,却见秦驷夹了两个饺子塞进嘴里,然后站起身,说道,“我有一事要跟皇上商量商量。”
    傅钦烨警惕地看着秦驷:“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傅钦烨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
    秦驷笑的越发浓重:“是关于施粥的事情。”
    %%%%%%%%%
    “老天爷越来越不给人活路了。”一个年逾五十的老人说道,他身上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身边蹲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在那老头子对面的是一个同样年老的老太太,老太太比老人更老,她身边服侍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那是她的媳妇,连花儿。
    “老肖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带着你那一对孙子孙女干嘛?还不如把他们给卖了……”说道这里,老太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年头,卖儿卖女不算什么稀罕事,可卖去给人家作奴才是一回事,卖去给人家吃又是一回事。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买下人啊,到最后还不是……
    唉!都怪这世道!
    老肖头哪里不明白她的话,他苦笑了一声道:“我儿子就剩下这两个娃了,要是卖了他们,老汉哪里有脸去见他呢?!蔡婆子,你也别赶你儿媳妇了,她也不容易。”
    蔡婆子看向身旁的儿媳妇,她表情呆滞地坐在地上,一头沾着灰尘的头发散着,稻草似得。她一见就怒了,手高高地扬起来,可是等到落到儿媳妇身上的时候,却又轻轻的落下。
    “你这讨命鬼!头发怎么又散了啊!”说着,蔡婆子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慢慢给她整理起头发来。
    从始至终,连花儿都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老肖头看向远处,那里聚集着一群难民,虽说穿戴的跟他们一样,破破烂烂,满身尘土,但是他们脸色却不像自己这些老弱病残一样黄土似得,反而脸上带着红光,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男人。
    老肖头的儿子就在里面,他也看见了自己的老父亲和一双儿女,他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一点都不敢离开。
    但是他却也不敢往老肖头身前走一步,一旦他走了,他的下场就会变成昨天的那个人。
    暴打一顿,然后扔到粮仓外面。
    粮仓是他偷偷给那个地方取得名字,这个时候,就连朝廷都没有粮食,可是粮仓里却有取之不尽的粮食。只可惜粮仓的粮食只给他们这些男人,其余老小就是一粒米都不给。
    眼见着自己家里的老小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他在心里想着,再过一天,他就要偷偷的把自己藏起来的那些粮食给老父亲送过去,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和两个孩子饿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衙门的大门开了,老肖头的儿子站起来,他知道,这就是又有东西吃了,虽然朝廷给粥没有粮仓给的好,但能够填饱肚子,哪里顾得上什么。
    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领东西的同时,再给他们制造一点动乱,比如说打个人,再比如说把别人给挤出去。
    后面那件事他是最不愿意做的,不仅仅是他不愿意,就是其他人也不愿意,谁家没个老的小的,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谁不怕遭报应呢。
    可是如果不干,就没有口粮。
    没办法的事情啊。
    可是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跟以前不同的是,今天出来维持秩序的衙役都不是前两天看见的那些了,而且这些人身上穿着铠甲,腰间挎着大刀,身上冒着一股煞气,看起来不像是来维持秩序的,倒像是要来杀人的一样。
    不只是老肖头的儿子有这个疑惑,其他人也有这个疑惑,嗡嗡的议论声大了起来。
    接着出现的人都跟以前一样了,他们摆上几个木桶,木桶里散发出香味来。闻到这股香味,不仅是他们,那群被排斥在一边的老人小孩也都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可是他们很快就住了脚,有些畏惧地看了那些男人们一眼。
    以前他们也想着抢先去吃一口饭的,但是只要他们上前,就会有人揍他们,前两天被揍死的有十几个人了。哪怕再饿,他们也不想丢掉性命啊。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孩先来领粥,五岁以下的小孩到前头来,排好队,不许争抢打闹!”
    这话一出,那群男人顿时不干了,他们嘴里叫嚷着,轰的一下往前面挤过去。
    原本心里升上点希望的老弱们顿时脸色苦了起来,又是这样,前几天也是,那些当官的倒是想要照顾他们来着,但是一旦男人们乱了秩序,就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然后他们就要接着挨饿。
    老肖头带着自己的两个孙子又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摸了摸正在啃手指的孙子的头:“别着急啊,等他们吃完了,就轮到咱们了。”
    这话说的是不错,轮到他们的时候,总还能剩下一些汤汤水水的,可也只有一些汤汤水水的了,别的一概没有。
    突然,老肖头的动作顿了下来,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什么反应都没了。
    蔡婆子心里奇怪,转过头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她看见了什么!那些衙役竟然在打那些男人?!
    几个衙役上前来,一手一个,把最前面的几个人全都提起来,扔到一边,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大声喊起来:“官差打人了!官差不给饭吃了!”
    为首的衙役目光盯着这群人,片刻之后,他突然来到灾民中间,把里面一个人给揪了出来,被揪出来的人脸色慌张,哭喊着说道:“官老爷别杀小人啊,小人不吃了,小人饿死都不吃了!”
    他冷笑一声:“刚才是你说的官差杀人了?”
    那人眼珠子滴溜乱转,立刻说道:“官老爷,您是不是听错了,刚才小人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那名衙役看着他,目光森冷,带着杀气:“我们不杀人,但……”说话间,他突然拔出大刀,手起刀落之间,一条胳膊落在了地上。
    接着,众人听见了一声哀嚎,众人再看向那人身上,鲜血如柱,喷洒出来。
    “给你个惩戒还是可以的。来人,把他带走。”
    很快有人前来将他押走了,众人心里惴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又过了一阵,众人中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老肖头也叫了出来,他还没从刚才的场景里走出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这一回,他看见一个长的跟天仙一样的女人在朝他们走过来?!
    老肖头看见那女人手上端着两碗粥,那粥浓稠喷香,里面还有菜叶,闻着就让人想吃,女人走到老肖头面前,蹲下身,将手里的粥塞到了老肖头的孙子孙女手里。
    他们饿极了,看见那粥就什么都不顾了,一把夺下来就往嘴里填,那女人却一手一个,伸手捏住了他们的脖子:“小心烫。”说着,她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个杂粮窝头,一人一个给了两个孩子。
    老肖头激动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嘴唇抖了抖,突然弯腰就要下跪,可是那女人却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顿时就跪不下去。
    老肖头抬头问道:“您是谁?”
    她没有说话,说话的是旁边一个女子:“那是皇后娘娘。”

☆、第25章 【v章 】

“皇、皇后娘娘?”老肖头愣了愣,随后他又反应过来,“皇后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老肖头一定不会忘记!”他大声喊道。他知道自己不会有报答的机会,但他不会忘记皇后娘娘的恩情。
    秦驷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老肖头连忙来到孙子孙女身边,护着他们吃窝头。小孙女又吃了两口,突然把手中的窝头递给他:“爷爷你吃,妞妞吃不下了。”
    老肖头顿时泪眼朦胧:“乖妞妞!乖妞妞!”
    不远处的凉棚下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道:“皇上,这方法可行吗?”
    这两人正是傅钦烨和徐子涛,徐子涛脸上身上都是汗,一身官服乱糟糟的,都是灰尘,也顾不得自己的外貌了,坐着都坐不端正了。
    傅钦烨就好很多,徐子涛是一晚上都在忙粮食的事情,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自然可行,怎么,巡抚大人有异议?”傅钦烨斜睨了他一眼,这是秦驷提出来的法子,他虽然不赞同,但是也见不得有人质疑她。
    更何况这法子又是经由他的嘴说出来的,质疑秦驷,岂不是等同于质疑他?
    傅钦烨之所以同意这个法子,还是因为那些粮食,那些粮食可以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管秦驷到底是谁,但她还从没有伤害他,除了马车上的那次。这个法子说起来也算是不错,他便就同意了。
    如今看了效果,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法子真的不是秦驷信口胡言,他看见有很多人眼里都流露出喜悦,就连那些男人们的眼中都是欣喜,也没有人再挣扎起哄了。
    他的目光从难民身上移开,落到秦驷身上,她今天穿了那身衣裳,又亲自去送了一回粥食,那些难民看着秦驷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每个经过秦驷的人,都会对她说一声多谢皇后娘娘,经此一次,秦驷的名声算是建立起来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目的?
    傅钦烨攥紧了手,又缓缓松开,他到现在都不能释怀,究竟秦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或许等回到京城,这个问题会有答案吧。
    接下来的几天,赈灾的粮食都按照这个顺序下发,先是小孩,再是老人,最后才是女人,至于男人,则一天只有晚上才会有一碗粥吃,而且是没有窝头的。
    不到三天,那群青壮年全都饿的两眼昏花了。
    这个时候,粮仓成了他们最后的选择。
    因为顾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衙役,这两天他们的效率大大下降,所以粮仓发下去的粮食也少了很多,原本他们能吃的就很少了,这一下就更少了。
    而且因为前几天的口耳相传,粮仓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去粮仓,对那些新来的人,粮仓是不理会的,跟前几天热情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开始他们还敢怒不敢,但是渐渐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粮仓已经没有粮了的话,刚开始众人还都觉得那只是传言,但是渐渐的,粮仓给他们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到最后,就是几粒米加上两片树叶和一碗清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众人心里,关于粮仓没有粮的传言,好像不仅仅是传言了。
    江流一口喝光碗里的粥,那根本不能算是粥,那根本就是一碗水,他把碗一把摔在地上:“再给老子来一碗!”
    盛粥的人皱皱眉,说道:“一人一碗。”
    江流一双充满了戾气的眼睛看向那人:“那有没有窝头,给老子来两个!”
    盛粥的人恼了,驱赶似得说道:“没了没有,喝了粥就赶紧滚吧!”
    听见他的话,江流突然笑了笑,一口白牙在那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悚然:“什么都没有,你们叫老子过来干嘛?!粮食是不是都让你们给吞了?!”
    江流看见盛粥的人被他吓的脸色苍白,不禁咧嘴一笑,他看这群人不爽很久了,自从他们让他吃饭,却不让他省下饭来给自己婆娘吃的时候。他婆娘生生饿死在大街上,还是他去收尸,才没让自己婆娘的尸体被别人吃了。
    以前他不敢说什么,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鸟地方,明明他婆娘能活下来的!都怪他们!是他们不愿意给他婆娘一口饭吃!
    就一口,只要一口她就能活了!
    江流身手把盛粥的人拽出来,一拳打掉了他的牙:“说!粮食是不是都让你们给吞了?!”
    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像江流一样,把那些看守的人给拽出来,进入以前他们从来没有办法进去的仓库,将里面仅剩下的一点点粮食给翻了出来。
    “管事,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个人年轻人开口说道,他们的守卫不过百人,现在在三千多难民里面,这百人根本就不够看的,不过片刻功夫,他们就已经损失了二十多人
    管事看了一眼难民,眼里闪过一丝可惜,随后他开口道:“不管这里了,先去向老爷禀告。”
    那些护卫围在管事身边护送着他离开。
    等到终于脱离了难民群的时候,他们的人也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
    难民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些人穿着整洁的衣裳,在难民中不知道有多显眼,难民们简直像是恶鬼一样扒着他们,武功再高,也脱离不开。管事看了一眼身后的难民们,心有余悸地一挥手:“走!”
    走了不到千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卫突然停下脚步。管事心里奇怪,皱眉说道:“怎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管事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伸手一拍离自己最近的护卫,就要说话,却见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管事一愣,往前一看,那几个停下了脚步的护卫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
    “谁?!”管事慌张地问道。
    一阵风吹过,没人回话,只有风声和不远处难民哄闹的声音。
    “走!”管事再次说道,和剩下的几个护卫一起,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方向,警惕地走出百米才开始狂奔。
    又跑了一段路,几个护卫突然分散开来,管事身边只留下了一个护卫。
    这时,护卫伸手拽住管事的衣服,管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皱着眉看向护卫,却见他抬起手,管事慌忙去拦,他还没伸出手,脑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接着脖子上一疼。
    他张张嘴,眼前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女子的脸。
    “你是……”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瑶棋几人从暗处出来,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人,瑶棋俯身再次查看一下管事的样子,确定他的确是昏过去了,才掏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脖子后面。这一招还是她跟宫里一个老嬷嬷学的。
    “走吧。”
    %%%%%%%%%%%%
    “皇上,皇后请您去一趟她的院子。”一个小宫女找到傅钦烨,开口道。
    “出什么事了?”秦驷这还是第一次遣人来唤自己,傅钦烨自然第一时间想到是出事了。
    小宫女脆生生的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自个儿去问皇后娘娘吧。”
    傅钦烨一梗,看了看这小宫女,心里道秦驷的宫女怎么都跟她一个样,他摇摇头,跟着小宫女来到秦驷的院子。
    院子外守着两个人,见到傅钦烨,先是行礼,接着给他打开门。
    开门的这一阵,傅钦烨鼻尖问道一股血腥味,他眯了眯眼睛,就见小端子迎了上来,他手中的拂尘上染了些血迹。
    见傅钦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拂尘上,小端子连忙笑着道:“皇后娘娘等着皇上呢。”绝口不提自己拂尘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傅钦烨拧起眉头,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湿漉漉的,像是刚下了一场雨,其中竖着几个木桩,木桩上无一例外,都绑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
    傅钦烨见到这幅场面,不禁黑下脸:“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秦驷正捧着一本书读,这场面对她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听见傅钦烨的声音,她才放下书,冲傅钦烨招了招手。
    傅钦烨心里有些别扭,招什么招,他是人不是小猫小狗。
    心里这么想着,傅钦烨还是来到秦驷面前,秦驷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傅钦烨看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秦驷伸手指向最前面的木桩,上面的男人最惨,嘴里不断冒出血沫来,他身上虽然只有几道伤痕,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伤痕上蠕动着一些黑色的虫子。
    秦驷意味深长地说道:“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什么意思?”傅钦烨还是不明白。
    秦驷终于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伸手在他胸膛上一按,那男人的胸膛立刻瘪了下去,男人嘴里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秦驷转脸看向傅钦烨:“据说他是管事,让灾民去砸抢巡抚府的就是他。”秦驷饶有兴致地伸手勾起他的脸:“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昌盛粮行的掌柜,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功夫还不弱。对了,你找到的那些粮食,是他的。”
    听见最后一句话,傅钦烨的眼神顿时变得谨慎了起来,前面的那些都不算什么,江西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普通百姓都从来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粮食呢,哪怕是粮行,也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粮食储备。这么多粮食,养活整个江西的人都足够了。
    这么说来,这个人的身份大有文章。
    看见傅钦烨开始重视起来了,秦驷一笑,走回到椅子前,又坐了下去:“我想知道的已经问出来了,皇上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把他带走吧。”
    傅钦烨看了看秦驷,又看了看管事,点了点头,唤人来带走了管事等人。
    他这回倒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秦驷一眼就走了。
    傅钦烨走了之后,瑶棋来到秦驷身边,给她奉上了一杯清茶。又在秦驷身边踌躇了一会。她知道秦驷是不会理会她的,所以还是主动问了出来:“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将管事给皇上?”
    且不说这是她们捉到的人,日后皇上如果问起来,她们可解释不清楚。尤其是秦驷,更是难以解释这件事。
    为何……为何皇后娘娘要平白留下这样的把柄?
    瑶棋不明白,这些天来,秦驷做的事情被她一件件看在眼里,皇后娘娘可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啊。
    秦驷翻了一页手上的书本,然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然呢,本宫该瞒着皇上,等到这件事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才让皇上知道吗?”
    瑶棋一时间噤声,知道自己问错话了,她本来就笨,这样的事情就更不该多想。
    索性秦驷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瑶棋一口气跑回了房间里,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惹得瑶音一阵侧目:“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肯定会有人告诉给瑶音,瑶音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手段却极为高明,在她们四个里面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瑶棋遂自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半个字也不敢隐瞒。
    瑶音听了,瞪了她一眼:“你真是蠢的没救了,上回的事情你忘了?”
    才没过多久的事情,瑶棋自然没忘,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接受瑶音的训斥。
    “以后不该你问的事,不该你说的话,一律不要多想,更不要多说。”说完,瑶音打开窗子看向院子里,窗子一打开,鼻子里立刻飘上来一股血腥的味道,瑶音打了一个寒战,看向秦驷。
    她没在看书,而是仰着头在看天,一身青色的长袍在风中微微摇曳着。离的不远,但瑶音却看不清秦驷的表情,只觉得她的身影莫名的十分寂寥。
    她心里一紧,连忙关上了窗户,又说了瑶棋两句,这才罢休。
    %%%%%%%%%%%%%
    沈德宁站在廊下,神色莫名,他身边跟着两个小太监,他们也能感觉到沈德宁的心情不好,所以各个乖巧的很,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低着头,权当自己根本不存在。
    沈德宁看着院子外的空地,耳朵里是各种各样的声音,他的内功深厚,所以能够听见方圆数里的声音。
    以前他只觉得这样是好事,能够耳听八方,做起事来也方便,可是他今天却觉得吵。
    天上是明晃晃的大太阳,虽说已经出了三伏天,可是在这样的烈日下,还是让人觉得热,热的人焦躁不安。
    但沈德宁心情不好却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他怀中的供词。
    上一次他给皇上看的供词就连他自个儿也不相信,可是这一回,却是不信也不行了。
    那套法子他已经找人去试探了,若是真的印证了,恐怕不仅仅是他心情不好了。
    怎么会是他呢?他明明是最先拥护先帝的人,明明他比谁都忠心,可是现在……
    沈德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又挂起笑容来。说不得是别人的计谋呢,是为了离间他和皇上的也说不定。
    沈德宁又成了平时的那个沈德宁,他整整衣裳,敲响了傅钦烨的房门:“皇上,供词出来了。”
    门里很快传来回应:“谁?”
    “皇上,是咱家!”
    里面顿了一会,傅钦烨才道:“进来吧。”
    沈德宁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傅钦烨正在窗前写画着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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