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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宠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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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扬起手来,刘曦抬手一挡,便看见有一物从自己手上飞出去。他定眼一看,却突然冒出一头冷汗来。
原来飞出去的东西,正是他的手,他的断手!
“皇后娘娘,你们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情急之下,刘曦突然说道。
听见他的话,秦驷顿了顿。
刘曦心里涌上狂喜,那喜悦还没表现在他脸上,就听见秦驷淡漠地说道:“没有。”
接着她抬手一挥,刘曦眨眨眼,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染血的红洞,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是他自己的脖子。
秦驷往外走去,在她身后,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
沈德宁看了那具尸体一眼,脸上没有半分变化。
秦驷将手中的剑扔给他:“走吧。”
城中的人大部分已经移到了城外,接连有人被诊出患上了鼠疫,索性准备充分,这些人全都被移去了单独分出来的地方。
只等到治疗鼠疫的方子验证有效了,就给他们用上。
试验方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子,她先是被种上鼠疫,接着连续三天喝了方子熬出来的药,第四天的时候,有大夫诊出来她已经好了。
方子试验成功,秦驷首先给傅钦烨用上,然后,所有染上鼠疫的人,开始喝药,渐渐的,有人被治愈,从鼠疫病人居住的地方离开。
只是傅钦烨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在天气将冷的时候,傅钦烨终于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秦驷。
傅钦烨愣了愣,正要说话,秦驷却轻捂住他的嘴,接着让人去取水来。在这个过程中,秦驷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傅钦烨。
他脑袋还混沌着,却记得是秦驷一直在照顾他,他伸手牵过秦驷的手,想要说什么,干哑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驷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碗,水面上泛起一丝涟漪,她的手紧了紧,再度恢复平稳,然后她道:“别急,先喝了水再说话。”
就在秦驷想要给傅钦烨喂水的时候,沈德宁突然过来了,他看见傅钦烨醒了,也是一喜,随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京里的人来了。”
☆、第31章 【弎一】
京城来的人?
傅钦烨一听见,就立刻想起来自己来之前的事情,他转脸朝四周看去,看见的却不是屋舍中的锦绣画梁,四周灰扑扑的,看上去像是用木头支的架子,又蒙上布。
因为怕着火,里面没有点灯,甚至连点灯的架子也没有。
他再看向秦驷,见她身上穿的也不是从宫中带过来的衣裳,而是一身寻常布衣。他心里思绪万千,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直直地看着秦驷。
秦驷见了,伸手探上他的手腕:“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钦烨摇摇头,只觉得舌尖全是苦味。
沈德宁轻咳了一声,再次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京里来的人还等在外头呢。”
秦驷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让他等着吧,让大夫过来。”
沈德宁知道秦驷的性子,不再言语,出门叫大夫去了。路过城门口的时候,他看见等在那里的公孙将军和他手下的那三千精兵。
公孙将军其实没什么名声,只不过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养父,公孙泽。公孙泽在边疆塞外声名赫赫,被誉为战神,膝下空虚,唯有一个养子公孙贺,对这个养子,公孙泽也不怎么上心,以至于公孙贺及冠之后也只能在京城里领个总兵的差事。
也许正因为如此,公孙贺总有些郁郁不平,也格外的让人不喜。
总之沈德宁是不怎么喜欢他的,不过他一个深宫大太监,跟公孙贺的接触也不多。
沈德宁看了公孙贺一眼,正巧被他看见了,他穿着一身精铁铠甲,满头的热汗,表情也有些不耐烦,他上前走了两步,拦住沈德宁,一身铠甲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沈公公,皇上说要召见我了吗?”
沈德宁脸上挂着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道:“公孙将军别着急,皇上前些日子染了鼠疫,恐怕将军现在不适合见皇上。”
公孙贺皱了皱眉,神色更加的不耐烦了:“那皇后呢?”
沈德宁眯起眼睛:“公孙将军要见皇后?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公孙贺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甩下一手的汗来,他也没顾及着面前的沈德宁,两滴汗擦着沈德宁的脸飞过去。
沈德宁目光落在公孙贺那张透着不痛快的脸上,嘴里道:“容咱家禀告皇后娘娘一声,公孙将军且等等。”
公孙贺的表情有些勉强,他顿了顿才道:“沈公公请快些。”
沈德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朝公孙贺一点头,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开。
公孙贺看着沈德宁的背影,嘴里骂了一句娘,又回到精兵们等待的地方。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公孙贺这时候脸色已经黑了,他身后还有长长一车队的粮食等物,还有那群彪悍好斗的江西人,时不时来他们身边骚。扰他们一下。皇上的近卫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付这些刁民。
真他奶奶的!
公孙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拎着自己的钩镰枪就要往前走,他身旁几个人拦住了他。
“将军,皇上万金之躯,您可万万不可鲁莽,若是冲撞了皇上,恐怕麻烦就大了啊!”说话的是公孙贺的军师,也是他一直劝着公孙贺,才没有让他大马金刀地直接闯进皇上的居所。
公孙贺自然知道这行为大逆不道,可是被晾了一天,他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挣扎了两下,公孙贺便不动了。
又过了一阵,他们才看见脸上挂着笑的沈德宁姗姗来迟:“皇后娘娘要见公孙将军,公孙将军,请跟咱家来。”
公孙贺有心说些什么,可沈德宁一上来就说这样的话,彻彻底底地堵住了他的嘴。公孙贺心里冒火,不再说话,只黑着脸跟在沈德宁身后,一路来到傅钦烨所住的房间外。
看见那着实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住处,公孙贺瞪大了眼睛:“皇上就住在这儿?!”
沈德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撩开帘子,高声说道:“公孙将军觐见!”
过了一会,才看见里面出来一个宫女,低声对两人说道:“皇后娘娘让公孙将军进去。”
公孙贺抬起头挺起胸,将手中的钩镰枪往旁边一扔。
那宫女眉心一跳,脸上浮现惊诧与慌张的表情,接着她上前一步,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待公孙贺看见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接住了他的钩镰枪。
那钩镰枪长十丈,一人多高,玄铁而制,几百斤重,名为断泽,是他养父公孙泽曾用过的。宫女拿的极为勉强,脸憋的通红,头上落下豆大的汗水来。可就是这样,也足以让公孙贺惊讶的了。
还没等他惊讶完,沈德宁伸手将断泽接过来,轻轻地放在一旁。
公孙贺二十岁之前都不曾拿起来的断泽,在沈德宁手中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等到沈德宁把它放在地上,断泽立刻深深陷入泥土中。
沈德宁开口说道:“公孙将军小心些,皇上正在休息呢。”说完这话,他站到一边,为公孙贺让开路。
公孙贺心里咯噔一声,什么都不敢再说,神色恭谨了些,朝沈德宁一颔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他走进去,身上的铠甲不免发出摩擦声,令人牙酸的声音还没响一会,他突然感觉到一丝杀气,等到他再感觉的时候,那丝杀气却又捕捉不到了,像是从未有过一样。
公孙贺心里有些疑惑,他带着疑惑看向秦驷,正要跪下,却见秦驷做了一个手势。
下一刻,几个宫女从暗处出来,他刚想退让,就被一人点了穴道,另外几人三两下脱下了他的铠甲,没一会,他身上就只剩下一套里衣,有宫女捧着一件衣裳过来给他穿上。
可是等着一切完成之后,仍没有人给他解开穴道。
这时秦驷开口了:“公孙将军?既然是从京城来的,那京城可有什么变化?”
等秦驷问完了,才有人上前给他解开哑穴。
公孙贺极为不满,怒气冲冲地说道:“皇后娘娘不给臣一个解释吗?为何要如此对待……”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有人上前来又把他的穴道给点了。
秦驷看也不看他,只皱着眉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那正是他们的皇上傅钦烨,他脸色苍白,神色有些不安,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接着,公孙贺就看见秦驷向他看去,她露出了一个不满的神色,明明没有他高,却意外的让公孙贺感觉到一丝居高临下。
“怎么?公孙将军对本宫很不满?”
☆、第32章 【一更】
公孙贺怒从心起,哪里还顾得上秦驷是皇后,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臣好歹也是朝廷重臣,皇后如此待臣,总要给臣一个说法!”气势十足,看上去咄咄逼人。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四周宫女正看着自己,她们看公孙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既厌恶,又怜悯。
公孙贺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更是羞恼,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他一只脚往地上一跺,本来就是砖石草草铺就的地面瞬间炸裂开。宫女中传来两声惊呼,公孙贺终于感觉到扬眉吐气了些。
这时,他却听见一个女声说道:“这次可不关我的事,是那个将军弄的,该他去搬砖石来了吧。”
秦驷微微颔首,开口道:“本宫身为一国之母,公孙将军身为臣子,出言不逊,言行不尊,该当何罪?”
瑶音上前一步,脆生生地说道:“皇后娘娘,辱骂皇室向来是重罪,以前有个国公就是因为辱骂了皇室,后来被抄家灭族,您是皇后,身份更加高贵,自然要罪加一等。”
“的确该如此,公孙将军,你可认罪?”
公孙贺愣了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秦驷这分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挖坑给他跳。他承认了,这样罪名他就更加逃不掉了,他不承认,那就是死性不改,罪加一等。
就在公孙贺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有些虚弱的男声响了起来。
“驷儿,别为难他了。”
傅钦烨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刚才公孙贺进门的时候他就有了些感应,只不过他身子还很虚,这时才能开口说话而已。
秦驷自然只是戏弄他的,且不说公孙贺背后还有公孙泽这个战神在,就说他带来的三千精兵,没了公孙贺的指挥可不行。傅钦烨知道秦驷是不快这公孙贺的性子,要磨一磨他,但再这么下去,可不好收场了。
公孙贺本就是暴烈的性子,心里又有些怀才不遇的郁气,跟个炮竹一样,一点就炸,又顾前不顾后,行事鲁莽,若不是因为公孙泽,傅钦烨还真不想用他
秦驷见他醒了,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他真的是无碍了,才松了口气:“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傅钦烨摇摇头,除了身子发虚,四肢无力之外,确实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秦驷这才看向公孙贺,昏暗的灯光下,公孙贺的脸涨的通红,胸口一起一伏,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她晒然一笑:“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本宫可以不追究公孙将军的不尊之罪,但将军总该为自己做的事情担个责任。”说完,她看了一眼公孙贺脚下。
瑶音立刻上前说道:“公孙将军,咱们这儿有个规矩,谁弄坏了砖,谁就要搬来砖块补上。”
公孙贺心里憋屈的不行,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如今皇上都开口了,他再不识相就说不过去了。
只好应了下来,又单膝跪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宽厚仁德,多谢皇上英明决断。”不知怎的,他的声音总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秦驷应了一声,又伸手制住傅钦烨想要应声的举动,他身子本来就虚,说两句话都要喘一阵,又何必为了一个公孙贺为难自己。
公孙贺这时才有机会说自己此行所为何事:“皇上,微臣带来了赈灾粮和药材,随同的还有左太公和户部侍郎刘大人,两位大人因为身体虚弱,在路上生了病,不太适宜来见皇上,明日自会来请罪。”
这话一方面是邀功,另一方面也是在诉委屈。
傅钦烨安抚道:“辛苦几位爱卿了,将军也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听见傅钦烨这么说,公孙贺心里舒服了些,他便行礼告退。
等他走了之后,傅钦烨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脑袋昏沉,忍不住闭上眼睛道:“驷儿,公孙贺脑子不好使,万一伤着你怎么办,以后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一定要有沈德宁在场……”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秦驷定睛一看,却见他已经睡着了。
秦驷看着他的睡颜良久,他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本来就不是多么壮硕的人,变得越发的瘦弱,脸蛋尖尖的,一双原本风流俊秀的眼睛,也变得无神起来。
已经在江西耽搁太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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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孙贺果然带来了两个人来见秦驷和傅钦烨,傅钦烨也清醒过来,比起昨天,精神了不知道有多少。
三人先见了礼,又去问傅钦烨的身体,傅钦烨敷衍了几句,就有些精神不振。秦驷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继续问下去,直截了当地说傅钦烨身子虚弱,不宜多言,就想打发了他们。
户部侍郎刘逸刘大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皇上,昨日微臣见您身边的侍卫里,没有微臣那不争气的侄子……”
傅钦烨不知此事,闻言也是一怔,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秦驷说道:“还请刘大人节哀顺变。”
刘逸虽然早就猜出自己的侄子遭遇了不测了,闻言仍是哀戚,哀戚中又带着惊诧和惊异,他强忍着悲伤说道:“不知道微臣的侄子是怎么死的?”
“他染上了鼠疫死的,为此不得不烧毁他的尸体,如今他已经入土为安,望刘大人顾惜自己的身子。”
秦驷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像是真的为此事感到沉痛一样,但傅钦烨却从总感觉到一丝杀意。
傅钦烨不禁伸出手去,握住了秦驷的手。
秦驷感觉到了,低头对他一笑,嘴角上翘,表情柔和,一双眼睛里流光溢彩,仿若发着光的宝石一般。傅钦烨顿时感觉到眼前亮了不少,也忘了刚才那不甚明晰的感觉。
刘逸脸色变幻几次,终于固定在悲伤的表情上,他自然不信,心里不住滴血,他那侄子武艺高强,说没就没了?!
但一想到自己家里正在谋划的事情,他还是忍了下来,没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和两人一起告退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秦驷又看向傅钦烨,开口说道:“烨儿,我们明天离开。”
傅钦烨没想到秦驷会说要离开的话,他一愣,哑着嗓子嗓子说道:“怎么现在要离开?”
京城里来的几位大人,正是极佳的助力,这个时候更应该留下来,跟他们一齐治理江西,仅仅这里可算不得江西,周围几十上百个县镇村,还有周围的盐津,绥桓等地,同样受灾严重。
他们还说过要一起去太原……
秦驷抓起他的手,放在他眼前:“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若这个时候还不回去,恐怕真等回去了,你也该成一个废人了。”
傅钦烨茫然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那手一改以前的修长有力,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手上本来就极少的肉如今更是全都不见了,干枯的皮紧紧贴在骨头上,散发出一种老朽的、枯萎的气息来,皱巴巴的实在难看。
秦驷接着说道:“你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回宫休养。”
傅钦烨沉默许久,终于点点头。
随后,秦驷就叫来沈德宁和徐子涛,向两人宣布这件事,两人早有准备,秦驷以前就有这个打算,傅钦烨还在昏睡时,她就曾想要带傅钦烨离开,不过为了傅钦烨的身子,她到底没有那么做,如今他醒了,秦驷要带他离开这里也不奇怪。
山西山比人多,哪里适合休养,唯有回到京城,傅钦烨才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
傅钦烨对徐子涛的印象还算不错,尽心尽力不说,也的确是提出了不少好法子,在百姓面前也丝毫没有架子。不过运气太差了些,也太显老了一些。
他便说道:“徐子涛,朕命你为钦差大臣,等江西此灾过去,你再回去京城领罚!”
徐子涛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算是明贬暗升了,等回了京城,他治理江西有功,功比过大,他自然又能上一层楼。
更何况,皇上已经记住他了,被皇上记住了,还愁以后没有好事吗?!皇上可是他最大的靠山了!
徐子涛当即跪下谢恩,一脸喜色,就连那张脸仿佛也小了几岁。
沈德宁看见他的样子,也不禁笑了笑。
两人出了门,沈德宁对徐子涛一拱手道:“恭喜徐大人。”
徐子涛连忙说道:“哪里哪里,下官该多谢沈公公栽培才是。”
沈德宁一笑,没再说话。这徐子涛也是个妙人,一身书生气却不迂腐,一张脸老行事却不古板,官运坎坷,第一回做官就来了江西,又遇见百年不遇的灾祸。可要真说他不幸吧,身旁有贤妻幼子不离不弃,又遇上了傅钦烨,回到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好事等着他呢。
此子日后前途无量啊。
沈德宁心中说道,对徐子涛笑的又和善了一些。
如今刘家蠢蠢欲动,枝大叶大,盘踞了整个朝廷泰半的刘家可不好对付,皇上能多收几个心腹,也是他乐于见到的。
两人往外走了几步,正看见几个精兵在搬砖运石,徐子涛有些讶然:“他们这是在干嘛?”
沈德宁嘴角一翘,意味深长地说道:“谁让他们的头头做了点不该做的事情呢。”
徐子涛立刻就懂了,不禁目光怜悯地说道:“早就听说皇后房里有规矩,弄怀里砖石要补回去,可他们这……”这是要把所有人住的地方都铺上砖石啊!
沈德宁眯起眼睛,一笑道:“他们做好事,要把别人住的地方也补上砖石。”
江西石头易得,砖石却不易得,可不是随随便便拿一块石头就能补上的,还要打磨成砖块才能用。
不远处的公孙贺两眼简直能冒出火来,本以为补全了自己弄坏的砖石也就罢了,谁知道那宫女却让他给所有人屋里都铺上砖石。
不同意?找皇后说去吧!
公孙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徐子涛跟沈德宁分开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比周围的地方也好不了多少,甚至还没能比过隔壁木工住的木屋,不过贤惠的妻子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看着就心里舒畅。
他一进门,妻子就迎了上来,徐子涛把今天的事告诉她,又跟他吩咐了其中利弊。
妻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却有些勉强。
徐子涛见了,疑惑地说道:“怎么了?
妻子沉默片刻才道:“早些时候,皇后娘娘曾找过我。”
☆、第33章 【二更】
徐子涛心里一紧,立刻问道:“皇后娘娘找你说了什么?”
妻子见徐子涛面色紧张,温声安抚他道:“皇后娘娘说让我跟她一起去京城,还说会在京城给我们找住处,绝不会让我们受到欺负。”
去京城自然是好事,可是跟着皇后娘娘去京城,徐子涛倒是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事了。
见徐子涛面露担忧,妻子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去就是了。”
徐子涛却摇摇头,他摩挲着妻子有些粗糙的手,心里一酸,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是一个穷书生,这么多年了,自己也没有多大出息,还要连累她挨饿受累,明明是巡抚夫人,日子却过的还不如一些县令夫人。
“你去吧。”徐子涛低声说道。
妻子一愣,急忙道:“子涛,我在哪里都无碍的,只要能同你在一块儿就行!”
听见妻子情深意切的话,徐子涛突然有些哽咽,他伸手将妻子揽在怀里:“你去京城也好,有皇后娘娘护着,你的日子也能过的安生些,更何况为夫过些日子也要去京城,你就先去,为为夫探探路,结交些官夫人也好。”
妻子侧过脸去:“我不去。”
徐子涛抱住妻子,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些时候,才道:“你可别小瞧我给你的任务,官夫人可不是那么好结交的,好些官夫人都高傲又爱刁难人,让你去京城,才是苦了你了。到时候为夫去了京城,有你在一旁帮衬,也好结识那些高官们,多几条门路。”
“真的对你有用?”妻子犹不放心,再三问道。
徐子涛叠声道:“有用有用,就是苦了娘子了。”
妻子这才答应,两人依偎在一起许久,说一些闺房情话,互相留恋不舍,过了许久,妻子才困倦了睡下。
徐子涛这时候整了整衣襟,却是往门外去了。
这时候各处都是一片安静,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十多个篝火还亮着,里面有今日到来的公孙贺的精兵们,也有早就安排好的巡夜衙役。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来到一个木屋外,对守在门口的人道:“皇后娘娘歇下了吗?”
这正是秦驷的屋子,傅钦烨的屋子就在旁边,其余的房屋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散落在周围,门口守着的是瑶棋,瑶棋听见他的话,连忙说道:“皇后娘娘还没歇呢,正等着徐大人。”
徐子涛闻言心里又是一惊,随后他目送瑶棋进去又出来,跟他说:“徐大人进去吧。”
徐子涛反而迟疑了片刻,直到瑶棋开口催促,他才进去。
屋里昏暗,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昏暗油灯,徐子涛上前去,先行了礼,听见秦驷的声音才起身,这时他发现,秦驷不在桌前,在窗边。
说是窗户,其实只是在围布上开出了一个洞而已,窗外有惨淡的月光招进来,落到秦驷脸上。在月光下,秦驷显得越发的喜怒不惊。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无喜无悲,目光深邃,又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仙人,绝不会对你投注丝毫的感情。
徐子涛低下头,不敢再看秦驷:“皇后娘娘,微臣听闻您要带内人去京城?”
秦驷看向他:“你不愿意?”
徐子涛连忙赔笑道:“当然不是。”
“她不愿意?”
“也不是,皇后娘娘,微臣只是代内人来感谢皇后娘娘的一番厚爱。”明明夜凉如水,可徐子涛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生怕秦驷因此恼了怒了,话只能尽量说的圆满些。
“是吗?”秦驷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没有别的事了?”
别的事?自然是有的。
徐子涛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提携自己的妻子,可他却问不出口,在秦驷身边,他总感觉十分的局促不安,在傅钦烨面前他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徐大人今年贵庚啊?”他不说话,秦驷却说了。
徐子涛反而松了口气,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微臣今年三十有六了。”
“倒也不小了,三十六岁,别人这个年纪都该当爷爷了。”秦驷感慨了一声。
徐子涛苦笑着,却没有说话。
秦驷又道:“娇妻幼子,却在这种地方磋磨,徐大人真的忍心吗?”
徐子涛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皇后娘娘究竟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微臣都这个岁数了,再庸庸无为下去,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大成就了。”
他直接,秦驷便更加直接:“本宫缺一个做事的人,徐大人愿意做这个人吗?”
徐子涛不说话了,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点可以吸引秦驷,他太普通不过了,而且比起常人,更多了一份霉运。以皇后的出身,不应该看得上他啊。
见他不回答,秦驷又说道:“若你答应,本宫可以许你进入内阁。”至于进入内阁之后嘛,自然要他自己争取了。
徐子涛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向秦驷。
秦驷依旧是刚才那副模样,甚至连个眼角余光也没赐予他。徐子涛这才冷静了一点,他依旧十分谨慎:“微臣身为臣子,皇后娘娘若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就是,微臣自会帮娘娘办妥。”
听了他这一句话,秦驷终于转过脸来,目光冷厉如刀:“本宫要你只效忠本宫。”她用了一个词,效忠,她要徐子涛完完全全做她的棋子。
徐子涛不再犹豫,缓缓跪地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识,微臣日后一定竭尽全力,为皇后娘娘所用。”
秦驷眯起眼睛道:“本宫现在就有事让你做,盯住那位刘大人,将他所有举动,全都告诉本宫。”
%%%%%%
比起来江西时,回去京城的路就顺了很多,傅钦烨靠在车壁上,想着他被秦驷禁锢在马车上的日子,明明那个时候他心里极为厌恶秦驷那样对自己的,可是现在想来,他却也不那么厌恶了。
马车摇摇晃晃,转眼间过了绥阳,这里离绥桓很近,路两旁全都是些难民,他们比起江西的难民来就显得整洁的多,偶尔他们施粥,也不会遭到争抢,更没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
瑶音看向车窗外,余光中看见了对面的女子,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一个怀里抱孩子的女人,孩子兴许是饿了,在她怀里微弱的哭着,女人身上只带了两件衣服,听见孩子的哭声,脸上落下两道泪痕。
女子见了,情不自禁地把放在面前的糕点拿起来扔到女人面前。
就算比江西的难民整洁,那也是难民,看见食物,每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有两个离那女人近的,立刻就出手抢夺起来。
抱着孩子的女人知道那是给自己的,连忙放下了孩子要去争夺,孩子不过三五岁的样子,往自己娘亲身前走了两步,立刻跌倒在地,有人想要趁乱夺了他去,还有人根本不顾及有个孩子,往前蜂拥着。
眼见那孩子要被踩死了,瑶音连忙出手,将那孩子给救了回来,这时他娘亲才发现这事,哭喊着想要抱回自己的孩子。
瑶音不理会她,而是面若冰霜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孙茹,你在做什么?!”
孙茹目光落在瑶音抱回来的孩子身上,眨也不眨的,也不回答瑶音的话。瑶音看见这副情形,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孙茹没有看见,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那孩子身上,她突然伸出手,夺走了那个孩子。瑶音本来能够阻止她的,可她还是松开手,任女子把那孩子抢走了,只在她抱走了那孩子之后才冷冷地说道:“孙茹,人家可是有娘的孩子。”
孙茹不屑地道:“给她些钱打发了就是。”说罢,将糕点拿起来,声音轻柔地哄着那孩子吃糕点。
瑶音冷冷地翘起嘴角,看她这幅样子,还以为她有多喜爱自己的孩子呢,若不是秦驷曾跟她说过孙茹的事情,她还真要信以为真了。
皇后娘娘曾说过,女人真有了孩子,会为母则强,遇见有人抢自己孩子,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更有可能,会与自己的孩子同生共死,更何况那个时候刘三都饿的没有理智了,她又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吃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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