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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宠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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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音听的时候还觉得心惊,后来又去查了查,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两个人靠着一个婴孩活了下来,而且刘三后来吃人,孙茹也都有参与。
这样一个女人,现在却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给谁看?
丢了孩子的女人开始还期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被马车上的贵人还回来,被贵人养几天也无所谓,可等到马车越行越快,却不见有人还给自己孩子的时候,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又哭又闹,打扰的车队不能往前。
瑶音听见消息,嘴角一翘,轻声对孙茹说道:“这孩子的娘亲找上门了,你还是把孩子还给人家吧。”
孙茹表情难看,阴测测地看了一眼瑶音:“关你什么事?”她说着,身旁的孩子却哭闹起来。孙茹一把掐住了他,“不许哭!”
☆、第34章 【弎四】
瑶音自然不能让孙茹把孩子给掐死了,她上前一步,屈指敲在她的手腕上,孙茹吃痛,将那小孩放开。
瑶音眼疾手快,抱起孩子就往外走,一直来到了秦驷的马车。她定了定神,也不理会身后孙茹的叫声,敲了敲车门,扬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是瑶音,奴婢有事要说。”
孙茹的声音更大了一点,然而此时,瑶音面前的车门无声地打开。她回头看了一眼孙茹,接着抱着孩子进入了马车。
秦驷正盘腿坐在马车里,任凭马车如何跌宕,她的身形都纹丝不动,像是紧紧贴在马车上一样。
瑶音先跪下来,按着那孩子的头给秦驷行了个礼,就在这个空档,孙茹也追上来了,她见到这副情景,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指着瑶音大声说道:“大胆!你怎么能抢夺别人的孩子!抹黑皇后娘娘的名声?!”
瑶音听见她颠倒黑白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忍不住回道:“孙夫人好利的一张嘴!”剩下的话她却再也不敢说了,在秦驷面前,她纵然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乱说话。
可孙茹就没有那么畏惧秦驷了,她冷笑一声,跪在瑶音旁边,一双眼睛里顿时生出水蒙蒙的雾气来:“皇后娘娘,民妇早就想说了,瑶音她掳走了别人的孩子不愿还给人家,如今这孩子的娘亲找上门来,瑶音她竟然想着颠倒黑白,污蔑民妇!”说道这里,她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得意,当初救下孩子的是瑶音,这下她可说不清了。
秦驷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跪在自己勉强的两人,脸上浮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来:“你倒是未卜先知,瑶音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她要污蔑你了?”
孙茹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她又镇定起来,伏地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民妇冤枉她,实在是民妇担心这孩子的安慰,且瑶音曾说过,要赶走民妇……”说道这里,她声泪俱下,看上去着实令人怜惜。
“瑶音怎么他了?”秦驷垂下眼睑,并不去看她们。
孙茹咬牙说道:“瑶音她要掐死这孩子!若不是民妇拼死阻拦,恐怕她就已经酿成大祸了!”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瑶音气的浑身颤抖,然而她看见秦驷盘腿而坐的身影之后,就镇定了一些,只要皇后娘娘在,她不信孙茹还能说破了天去。
孙茹说完之后,额头贴地,一副不给她申冤她就长跪不起的样子。
半响,秦驷才开口说道:“瑶音,你去把这孩子的娘亲请上马车,把孩子还给她,再把她捎带到京城。”
“皇后娘娘?”孙茹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正碰上秦驷冷清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结了冰的泉水,从头到脚将她淋了个通透,又像是罗刹的目光,直直刺进她的心中。
“你说你拼死阻拦,”秦驷顿了顿,嘴角翘起来,“本宫倒奇怪,你是如何拼死的?”
瑶音立刻明白秦驷的意思,将那孩子放下来,朝孙茹走去,冲她一笑道:“孙夫人可别不认自己说过的话啊!”
秦驷转脸看向那个小孩,他刚才哭闹过一阵,脸上已经十分脏了,涕泪横流,表情更是害怕的厉害。
她朝那小孩挥挥手,小孩看了看孙茹,往后一缩,踉跄着朝秦驷跑了过来。
秦驷从旁边拿过布帛,给他缓缓擦拭脸蛋。
在大申国,男孩都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加上长大了之后就要嫁人,更是如珍如宝的爱护着,日后到了女方家里,也就会被更加爱惜。
她将那张脏乎乎的小脸擦干净,见男孩眼里含泪看着自己,想来是虽然害怕,但是并不敢说话。
她心里一叹,若是换了大申国的男孩,恐怕要哭起来了。
还真是……不一样啊。
就在秦驷出神的片刻功夫里,瑶音已经将孙茹逼到拐角处,因为对孙茹的厌恶,她出手很是不客气,孙茹身上已经有多处青紫与骨折。最后她直接上前,一只手掐住了孙茹的脖子,微微用力,脸上却还带着笑容:“孙夫人可千万别跟奴婢拼命,奴婢啊,就剩下这一条命了。”
秦驷此时制止了她,又将那孩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道:“你快点去吧。”
瑶音应了声是,手中用力,把孙茹扔到一边。她整个人顿时撞在车壁上,又滑落到车板上,身子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了。
瑶音知道自己下手轻重,绝不可能杀了她,所以她没有理会孙茹,而是抱着男孩去找他娘亲。
过了许久,孙茹才慢慢爬起来,她一头的长发披散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踉跄着就要离开。
就要打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看向秦驷:“皇后娘娘,民妇好歹也曾经救过皇上,如今却被您的宫女欺负至此,民妇命贱,难不成皇上的性命也不重要吗?”
她话音刚落,恍然有风灌进车厢中,吹起孙茹的头发。她目光阴沉,一双手死死地紧握着。
她在赌,赌秦驷不敢说皇上的生命不重要。
秦驷却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感情,她说道:“那你想要什么?”
孙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皇上的命不是不重要,而是她的命太低贱了,低贱到秦驷根本不愿意开出筹码,可笑她还想试探秦驷会容忍自己做到哪一步。
谁会在意一个蚂蚱在你眼前蹦来蹦去?若是烦了,踩死就是。
孙茹脸一白,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驷看了看没有关严的车门,眼里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她站起身,来到傅钦烨的马车上,他正倚靠着车壁翻看手中的书本,他看的十分认真,连秦驷到来也没有发现。
秦驷挥挥手,屏退了在他身旁服侍的宫女,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给傅钦烨泡起茶来。
外面的喧闹没有影响傅钦烨,他看书看的物我两忘。秦驷却认真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那嘈杂的吵闹声消失。
瑶音应该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想来那孩子的娘亲也不敢与他们为难。
这就是权力啊,民不与官斗,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这次回去之后,恐怕刘冉仁会加强对傅钦烨的掌控,以前他坚信傅钦烨不会不听他的话,所以也不敢做的太过放肆,毕竟他还没有真正坐上皇位。
可傅钦烨开始不听话了,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开始想要睁眼看一看他名下的这块土地了。一旦他看见了,他就会想要把这块土地掌握在手中的。
刘家不会允许他那么做,可他们同样不敢真的立刻就颠覆皇权。古往今来,谋朝篡位之事总为文人所不齿,若非昏君当道,奸佞肆虐,否则总要被人唾弃。
刘冉仁是谁,他是摄政大臣,文人榜样,两朝元老,忠心耿耿,为天下文人敬佩。一旦他对傅钦烨出手了,那就成了奸佞,其他的不说,光是文人的口水就足够淹死刘家。
他刘家朝廷上一家独大,却也不是真的掌控了朝政,至少有点分量的武官全都对先帝忠心,对傅钦烨也同样忠心。
除非傅钦烨成了一个昏君,做下天怒人怨之事,比如置江西百姓于不顾。那样的话,刘家自然可以代替万民斩昏君,再随便找一个旁宗的孩子来继承皇位,真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刘家说了算。
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秦驷想着,将手中泡好的茶递给傅钦烨。
他读书读的入神,根本没有看见是秦驷,自然而然地将那杯茶接过,又说道:“给朕一块茯苓糕。”
秦驷端起茯苓糕,微微移开他手中的书,把茯苓糕塞进他嘴里,又把他的书移回原位。
傅钦烨愣了愣,茯苓糕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是极厌烦有人如此喂他吃东西的,这是哪个宫女?如此不懂规矩!
他放下书本,看向秦驷。见到是秦驷,一愣,咽下了茯苓糕,想要说的话一时间也忘了,片刻之后,他又拿起书本,面向秦驷,用手中的书挡住了脸。
秦驷心里想着事情,手上不停,不断拨开他面前的书,茯苓糕一块块地塞进傅钦烨嘴里。
直到最后一块也没有了,她才停下来。
傅钦烨一脸痛苦,又当着脸,没让秦驷看见,大口喝下茶水,总算舒了口气。
秦驷这时说道:“还要吃别的吗?”
傅钦烨只感觉自己肚子里反冲上来一股茯苓糕的味道,他连忙道:“不用了!”
秦驷听出来他的声音有异,还以为他是害羞,便道:“要不要吃碧丝荷花糕?香云玫瑰饼?”
傅钦烨再也忍不住说道:“朕什么都不吃了。”
秦驷心里奇怪,伸手拿开傅钦烨挡着脸的书,见到他一脸的痛苦,还以为是刚才吃的茯苓糕有问题,当下叫来了御医。
御医诊断片刻,随后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皇上并无大碍,只是下次要注意,别再吃撑了。”
秦驷默了默,转头问傅钦烨:“是茯苓糕?”
傅钦烨怕她自责,便忍着难受说道:“没关系,朕也不是很难受。”
秦驷听了,伸手抚了抚傅钦烨的肚子道:“没关系,下次吃香云玫瑰饼好了。”
傅钦烨心里一惊,正想说话,却听见车队中传来几声惊呼,随后沈德宁面色冷厉,骑着马过来道:“前面有埋伏!”
☆、第35章 【二更】
“怎么回事,有多少人?!”傅钦烨皱着眉头问道,因为起身猛了些,他脸色又苍白了一点。
秦驷连忙扶住他,让他再倚靠在车壁上,然后抬起他的手腕,诊了一会之后道:“别说话了。”
沈德宁也知道傅钦烨的身体状况,便闭上嘴,策马往前去。
秦驷按住想要起身的傅钦烨说道:“你别担心别人了,埋伏的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你,你还是好好顾着你自己吧。”说着,将车窗也给关上了,然后从车门出去。
傅钦烨有心说话,却只能发出极为虚弱的声音,他一脸无奈地想要起身,却有心无力,怎么都挪动不了。
秦驷出了马车,向四周看去。
车队很长,埋伏的人并不多,不过显然都是些高手,这里临近山西,附近全是山丘,他们又正行至一处低谷。他们正是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山丘中,等他们走过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路上,便一齐出来,隔断车队的首尾。
他们的手段极其高明,前后都是灾民,就算他们想要一鼓作气冲出去,也会被灾民堵住,到时候就会成为活靶子。
秦驷双目一凝,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带了面具的人身上,他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轻功也好,若不是四周侍卫拼死阻拦,恐怕他早就来到傅钦烨所在的马车上,但就算如此,他距离傅钦烨所在的马车也不远了。
沈德宁也发现了他,他迎了上去。
秦驷放下心来,沈德宁武功之高,也就逊色于上辈子的自己,再加上对傅钦烨一心维护,是怎么都不会让那个带面具的杀手靠近傅钦烨的,
她往四周看了看,忽然勾起脚下的一块石头,然后猛力一踢,石头立刻旋转着来到另外一个黑衣人身前,那黑衣人看见石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躲,可是身旁还有两个侍卫。
砰的一声,石头正中他的太阳穴,一时间红的白的,四散而飞,跟天女散花似得,只是飞出来的东西可没有天女散花那般美丽。
秦驷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想要暗杀傅钦烨呢?应该不会有人想让他死才是,哪怕刘家也好,也是傅钦烨或者对他们的作用才最大,一旦傅钦烨死了,只会陷入一场争权夺利的乱斗,他一个大臣,是怎么也不可能争过那些宗室旁支的。
而其他人,杀了傅钦烨也对他们没有好处,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死傅钦烨呢?
秦驷皱了皱眉,她对这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若是再多一些,就能够知道究竟傅钦烨死了谁会得利。
就在秦驷思考的这段时间,瑶音四人已经杀了过来,跟着他们过来的还有孙茹,她脸色苍白,手臂上带着血迹,似乎也知道不会有人理会自己,她只苍白着脸站到一旁,但是没敢离秦驷太远。
秦驷对瑶音四人吩咐道:“你们去保护皇上。”
她们不知道秦驷的身手如何,但是她们却也都看不出来秦驷身手究竟如何。她们只知道,秦驷的身手绝对在自己等人之上,所以也没有人说要留下来保护她,一个个领了命令,立刻前往傅钦烨所在的马车上。
这时候沈德宁已经击退了面具人,可面具人退离的时候,却朝空中吹了一声诡异的哨声,听见这哨声,所有的刺客全都往傅钦烨所在的马车涌去,而面具人却往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秦驷见到这一幕,顿时挑了挑眉,原来如此,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傅钦烨,而是管事。
管事这个人的地位不低,所知甚多,只是那一份联络方法就让他们所得甚多。
秦驷追着面具人,步伐诡异,却是一套步法,暗合五行八卦,似倒而不倒,反而速度极快。
不多时,秦驷和面具人一齐来到收押管事的马车。比起柳大夫,他可好的多,除了整日看见芝麻虫在自己伤口处来来去去之外。
芝麻虫是秦驷意外得之,这种虫子极小,什么地方都能钻进去,倒有些像乌鸠,不过乌鸠不食血肉,而芝麻虫却吞血弑肉。
面具人来到马车前,挥出一掌,直接把马车打的粉碎,露出其中的管事来。
管事看见面具人,脸上一喜,朝他说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面具人不言不语,却是转身朝秦驷看去。
秦驷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神色冷漠地看着两人。
面具人桀桀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没想到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啊。”
秦驷不理会他的话,而是指了指他身后的管事:“本宫很好奇,你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杀他的?”
听见秦驷的话,面具人一时默然,管事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往后爬了爬,神色惶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活着,如今又成了废人,除了死,决没有第二条路。
可是他为刘家尽心尽力那么多年,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能用自己的姓名身份,甚至妻儿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该有苦劳啊!刘家就要杀了自己了?!
见到管事脸上的警惕之色,面具人静默了一阵,突然不声不响,抬手一个飞镖,就向秦驷杀去。
秦驷不躲不避,反而迎着那飞镖往前疾走两步,正要迎着飞镖的时候,她伸手一接,将那飞镖接在手中。
入手一阵粘腻,想来上面是喂了□□的,秦驷将飞镖收到袖子里,继续往面具人走去。
面具人却转身迎上管事,沉声说道:“三管事,你家人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说完,他抬起手,就要了结了管事。
管事瞪大眼睛,眼里全是不甘,他为刘家尽心尽力那么多年,就换来这个下场?!
眼见着面具人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管事眼里的光彩一瞬间全都消失,就在这时,面具人却突然一动不动了。
管事一阵心悸,却见到面具人的身体慢慢滑倒在地,其后,站着的是一身布衣的秦驷。
他张了张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异常嘶哑,他哑着嗓子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说完,他不禁苦笑,明明抓住他的人也是这位皇后娘娘。
还不等管事说完,秦驷却已经折转身形,原路返回。
片刻之后,秦驷来到傅钦烨所在的马车前,她一手一个,将两个刺客给扔了出去,随后进入马车。进入马车之后,秦驷禁不住一僵,她感觉一阵强烈的杀气朝自己袭来。
秦驷想也不想,就地往前一扑,正好扑在傅钦烨身上,傅钦烨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尽是血丝,见到秦驷扑到自己身上,更是目眦欲裂。
秦驷感觉到一丝凉意从肋骨处散发至四肢百骸,她知道自己受伤了,可因为这样,她反而更加冷静。
等那凉意离开自己的身体之后,她立刻起身,顺带着身下的傅钦烨,想也不想,就将傅钦烨往窗外一扔,他背部撞开了窗户,整个人往外飞了出去。
傅钦烨眼睁睁地看着秦驷离自己越来越远,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皇后!秦驷!
秦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扔走傅钦烨之后,她立刻转身,背靠车壁,转身看向那个刺伤自己的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看见的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做难民打扮的女人,她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裳,头盘着,妇人扮相,脸上甚至还涂了粗劣的胭脂。此刻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更是暗的深沉,毫无感情,诠释着什么样的才是合格的刺客。
秦驷只想了一想,就立刻明白这人是谁了,恐怕她就是那个孩子被孙茹抢去的女人了,车队中只有她一个人会是如此装扮。
而她面无表情只有一个解释,她易容了。
秦驷往身后摸去,背上的鲜血一滴滴滴落下来,将她的手染的有些湿润。她极为冷静,手上微微用力,扣下了一块木头来。
轻微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马上用手中的匕首做暗器,向秦驷扔了过来。接着,她向外一跳,从傅钦烨撞出的那个大洞里跳了出去。之后她见到傅钦烨已经被人保护了起来,也不恋战,往外飞了出去。
秦驷同样扔出自己手中的木块,两者相撞,总算减缓了一阵匕首的速度,秦驷往旁边一歪,匕首堪堪擦着她耳边钉到车壁上。秦驷见了,才松一口气,软软地滑落到地上。
瑶音冲进来,看见秦驷的样子,惊呼一声:“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说着来到秦驷身边,帮她堵住伤口,又忍不住道,“皇后娘娘,你这伤口流出来的血,怎么是黑色的啊?”
在秦驷耳中,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完全消失不见。
秦驷最后看见的,是傅钦烨挣扎着,要冲过来的样子。
秦驷想说自己没事,可是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淹没了她。
☆、第36章 【弎六】
这是秦驷第二次昏迷了,上辈子从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这辈子却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两次,她可真是,越来越弱了啊。
秦驷心里苦笑一声,恍惚中仿佛看见了她那个性喜骄奢的妹妹。她心里是很看不上她的,或许她压根从来没去看过自己那个妹妹。
她那个妹妹也从来都看不上她的,秦驷知道,不过可惜的是,最后登上了皇位的是她秦驷。
她征战四方,把皇宫留给她那个妹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呢,只要她有任何异动,她就有了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杀了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寝。
可谁能想到,一觉醒来,她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天意弄人。
秦驷在心里喟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她寝殿里她要求换上的素色帷幔,帷幔外,是一张清丽的脸庞,秦驷微微张嘴,声音微弱地说道:“瑶月。”
瑶月见秦驷醒来,一时间惊喜的什么都忘了,扑到秦驷床边,喜悦地叫道:“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说话间,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到她手上,她也浑然不觉。
秦驷按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宣太医。”
瑶月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连忙点点头,提起裙子跑到门外吩咐了几句。秦驷又闭上眼睛,轻轻吁出一口气。
瑶月又提着裙子跑回来,见秦驷闭着眼,也不敢打扰她,跑去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小心地端过来,放到一旁的小几上。
又过了一阵,瑶月听见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似乎怕惊扰了谁,这两道脚步声都小心翼翼的,她转头一看,一个是瑶音,另外一个却是瑶夕。
瑶夕已经大好了,看着也比以前稳重了不少,脸上带着笑容,给瑶月递了一个眼神。
瑶月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瑶夕便轻轻松了口气。皇后娘娘没醒来的这段日子她们可真是难熬,好在皇后娘娘醒了,她们便不用像以前一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了。
瑶音像是看不见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一样,直奔秦驷床边去,先看了一眼秦驷,随后又看向小几上摆着的茶水。她伸手试了试那茶水的温度,随后皱皱眉,端着茶杯就要去换茶水。
瑶夕见了,连上闪过一丝怒色,却被瑶月拦了下来,瑶月在瑶夕耳边轻声说道:“你快去禀告皇上,就说娘娘醒了。”
瑶夕眼睛一亮,朝瑶月点点头,转身往外去了。
瑶月转过头,却正遇上秦驷的目光,那目光在黑暗透出微微的亮光来,似乎是在看瑶月,又似乎穿透了她在看她身后。
瑶月一愣,上前说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定是看见了她刚才所做的小动作,瑶月心里惴惴,皇后娘娘会不会不喜欢她做这些小动作?会不会因此厌弃了她?
就在瑶月心里惶恐的时候,秦驷却朝她招招手,随后道:“去给本宫倒杯茶来。”说完,还拍了拍她的手背。
端着茶杯刚刚来到床边的瑶音,听见秦驷的话,动作僵了一僵,她脸色有些难看,目光从秦驷身上一闪而过。
瑶月屏住呼吸,应道:“是!”在皇宫里等待了那么多天,心里疯狂生出的不安瞬间全都消失了。皇后娘娘果然还是怜惜着她们的,到底是从秦国公府里跟皇后娘娘一起出来的人,又怎么能是瑶音那些宫里的宫女们能比的呢。
瑶月翘着嘴角,从瑶音身边走过。她什么动作都不用做,秦驷的话足以击溃瑶音了。
瑶音脸色的难看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乖巧地把茶杯放下,将床幔轻轻挂起来,随后就侧立在床边,不言不语。
而此时,躍渊殿外,瑶夕却是心里不安。她刚才倒是见到了皇上,可皇上却只是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命人将自己带了出来。
皇上不想去看皇后娘娘吗?
瑶夕心里有些不安,明明皇后娘娘没醒的时候,皇上日日都会去懿德殿的,有时候还会亲手给皇后娘娘洗漱。
怎么如今却……
躍渊殿里的傅钦烨也是坐立不安,“朕要去看看皇后,她醒了,看不见朕会着急的。”
皇后娘娘那性子,像是看不见您会着急的人吗?
沈德宁苦笑一声,却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一来是要顾及傅钦烨的面子,二来,傅钦烨近日的举动,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皇上对皇后娘娘越来越看重了,自从从江西回来,政务堆积,每天就很繁重了,可他却日日否不厌其烦地去懿德殿,他还想再把秦驷弄到他的躍渊殿中,还是沈德宁劝他懿德殿的宫女更熟悉秦驷的习惯,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上从小就锦衣玉食过来的,这么多年了,甚至都不曾自己净一次面,却能够放下身段给皇后娘娘擦脸净面,目光里的柔情一日更胜一日。哪怕沈德宁说了秦驷身份的蹊跷之处呢,他却还犹豫着不肯派人调查。
沈德宁见傅钦烨坐不住了,连忙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身份不明,您就去看她,是不是不太妥当?”
傅钦烨沉默下来,神色犹疑不定,片刻后却毫不犹豫地道:“朕要去看她。”
沈德宁想到自己看见的情景,那名倒在管事面前的面具人,一招致命,心脉全断。
他查过,除了皇后娘娘,没人去过那边。
还能是谁?
如此深不可测,真的是他们的皇后娘娘该有的武功吗?
就在沈德宁心里想着的时候,傅钦烨已经开始着人换了一套衣服,镇定下来,往外走去。
沈德宁见了,便也不再做声,跟着傅钦烨出了躍渊殿。
瑶夕看见傅钦烨,心里才松了口气,她想跟上去,却见銮驾越来越快,直到在她眼前消失了。
瑶夕这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让她先离开。
傅钦烨很快就来到了懿德殿,太医先他一步来到,已经在替秦驷问诊之中,傅钦烨见了,挥手让想要行礼的宫女太监起身,自己来到太医身后。
老太医诊完了脉,摸着胡子说道:“皇后娘娘身上的余毒已清,只要好好休养,月余之后便能起身下床了。”
“还要月余?”傅钦烨问道。
“是啊,三个月余。”老太医摸着胡子转身,却正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傅钦烨,他一个哆嗦,手一抖把胡子拔下来两根,顿时疼的脸都皱了起来,“皇皇皇皇……”
“……上。”沈德宁好心地接过老太医的话。
老太医砰地一声跪下了:“微微微微……”
傅钦烨不耐烦地道:“免礼!你快说皇后如今的状况。”
老太医定了定心神道:“皇后身体安康,面色红润,虽然不能下床,但是身体是没问题的。不过身上可能会留下伤疤。”
伤疤?女人是不是都特别在意这个?傅钦烨皱着眉想到:“朕那里有一只玉肌凝雪露,能不能给皇后用?”
老太医瞪大了眼,玉肌凝雪露!它的本名明明是绝品金疮药,世上只剩下宫中的那三瓶……老太医有些心疼的点点头:“若是玉肌凝雪露的话,自然是可以。”
秦驷睁开眼,皱眉看了众人一眼。
傅钦烨立刻心领神会:“行了,你先退下吧,你们都退下吧。”
老太医自然是舒了一口气,逃也似的跑了,连他带来的医药箱也没来得及拿走。沈德宁却朝秦驷投去一道目光,看来皇上被这位皇后娘娘吃的死死的了,他又看向一旁目光死死盯着秦驷的傅钦烨,心里担忧,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来。
等到人都走完了,傅钦烨才来到秦驷身边,看向她的脸。
她脸色明明很苍白,哪里又像那个太医说的,脸色红润了?!居然欺君!大逆不道!
傅钦烨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太医揪回来,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秦驷似乎看出了傅钦烨心中所想,轻声唤道:“烨儿。”
傅钦烨立刻应了一声,坐到床边,执起她的手道:“朕在。”
秦驷看见他有些紧张的面容,不禁一笑,如同春风解冻,直叫傅钦烨看的愣住了。
傅钦烨忍不住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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