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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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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都透着关心。只是为何老是假正经,不肯跟本王亲近,这几日想你,夜里也睡不实,要是琼娘你在本王的怀里该有多好……”
琼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古人诚不我欺,对牛弹琴,果然是白白弹出高山流水的佳音。
如此这般,也算仁至义尽,她对着前世的恩人,也不算亏欠什么了。
可是与琼娘的兴味阑珊不同,琼王却觉得自己到底是看出了小娘的心思。
她是心里有他的。不然怎么会这般用心对他?只是她经历了柳家的富贵,一直当嫡出养的小姐,若让她做小,自然是不愿的。
可恨她的生父母身份太低,就算是他想提了她做正头的王妃,也抵触了大沅的法——所谓官商不通婚,虽则官家可纳了商家女为妾,可是若为妻,便乱了纲常。更何况他身为堂堂王爷,更不可能娶个市井小商之女当王妃……楚邪觉得崔家小娘还是年纪太小,归得崔家太晚。还没有醒悟弄清自己的处境,总是存着不太现实的妄想。
既然如此,他也不忍心再提点她,只由着她任性段时日,自己想清楚了,愿进王府了,他便将她抬入门里,以后就算有了正头王妃,也不过是立在那摆样子,他心里只爱她一个就是了。
二人想的是南辕北辙,但是面上都是出奇的和善。
琼娘琢磨出了这王爷现在不欲来横的,只要不激着他,顺着毛儿摸摸,大约就能出府,便只耐着性子跟他扯些个零散的风花雪月。
而琅王呢,如今是立意讨好了这小娘,要她知了他的真心。虽然忍不住摸摸纤手,吮吮那红艳艳的嘴,叫小娘允诺了日后定要偷偷出来跟他幽约,但是到底没做出扯开衣裙的浪荡来。
琼娘两辈子都没见这般缠人的男人,只像她嘴上抹了蜜般啄吻个不停。被他先后轻薄了数次,琼娘都有些心灰意冷,直觉得自己这般被人轻薄,到底是嫁不得正经男人了。
不过眼下赚取钱银的前途一片大好,仔细想想,若是只嫁给个庄户人家,自己大约也是跟夫君无话可言,情趣投不到一处。
她又想到:古有巴寡妇清,死了丈夫后,力撑家业,富甲一方。连受了她资助的秦皇都要给这妇人三分薄面,为她修筑女怀清台,扬名天下。
想想若只一人独立门户,过得也是可心畅意。
她赚取了万贯家业时,又何必经历嫁人,受了无知男人的管束?只是她一心想要有自己的儿女,倒是少不得男人这道手续……
一时思绪烦乱,琼娘也是想不出个所以,跟他厮混了一会,最后到底是得以脱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到了第二日,琼娘跟管家结算清楚后,管家又包了一千两银票的红包,递给琼娘道:“王爷说,知娘子你最近庶务甚多,钱银上周转颇大,便让小的再给小娘子红利封赏,日后钱银上再有不便,只管叫人来府上找小的取便是。”
琼娘倒也没客气,伸手接了那红利,只免琅王被皇帝责罚,在满朝文武前失了面子一项,便当得千两。
可是他吩咐管家的那叫什么话?还想取钱银便取?还真拿她当了外室来养不成?
当下崔家人收拾停当出府,不过琼娘谢过了王府的马车,表示并不急着回去,而是要去街市逛一逛。管家想着小娘子赚了钱银,必定是要在京城里花销一番,便也没有坚持。
琼娘领着爹娘一路来了卖牲畜的东市。崔忠知道女儿得了赏钱,想着她先前说要买驴车的事情,只当她是要买了回去。
可是谁知,琼娘绕过毛驴不看,专看那些个高头大马。
传宝一脸兴奋,开口问道:“妹妹,不是要买驴代步吗?怎么你偏看这些马匹?”
琼娘笑着说:“原先是手头钱银不够,想着能省便省,可是现在手头充裕,还是买了马车合适,货物能多运些,用起来也方便,食料上也没多花费多少钱,免了日后再换,更是浪费。”
琼娘开口,一家人都没有反驳,在崔忠和刘氏看来,自己的这个女儿,可是敢跟皇帝老儿过话的,他们崔家可从来没有过这么胆大的子孙,照着她的话做,准是错不了的。
最后选定了一匹毛色枣红的马儿,又买了一套大轮铁轴的深蓬马车,配上新买的马,竟然隐约有些豪绅的气派。
第39章
有了车马; 便不急着怕误了时辰赶路了。
琼娘趁着马行的人装车、上帘子、给车轴灌油的功夫,又带着爹娘和哥哥去西市买衣裳。
京城里的布行; 大都有各色号子的成衣; 如今食斋生意渐渐忙了起来,就算买布请裁缝店裁制也颇费功夫,倒不如买了成衣回家; 有不合身的地方小改下便是了。
崔家人以前在芙蓉镇时; 每日出摊起早贪黑; 连镇里的街市都没有时间闲逛;现在; 可以悠闲自在的挨着店铺游走; 看着可心意的小物说买就买; 真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日子。
琼娘看着崔忠夫妻舒展了皱纹的笑容,心里只想着,若是爹爹畅快; 也许就会像前世那般染了重疾; 而自己有了足够的钱银; 就算生病了也能请得郎中医治。
琼娘向来是操心掌事惯了的人,就算重活一世,也是本性难移。
不过前世,她在柳府时,府里内务都是尧氏说了算。而嫁到了尚家后,那婆婆又是样样把持得紧; 不听人劝的; 操持起来难免费力累心。
而如今虽然没有从前丫鬟婆子环侍; 要累些体力,但是一家人不跟着自己弄劲儿来,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心情却是异常的舒畅。
琼娘想到着,罩着帽纱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过正走到街角时,看见一群人呢围着告示牌看,琼娘一时好奇,也凑过去看了几眼。
原来是这次恩科的头名状元郎的文章,琼娘看了几行,心内微微诧异。
前世里,因为陪尚云天恩科备考,她常常和他一起挑灯夜读。所以近几年的恩科状元的文章选录,也看了个遍。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这一年的文章压根就不是这一篇啊!
而且这内容,怎么像尚云天金榜题名的那一篇呢!
尚云天高中状元后,她曾经将他高中的文章背得烂熟,那是一篇议政文论。
虽然两次科考的题目不尽相同,但都可以引申到屯田戍兵的方面。
当时尚云天的思路与大沅朝休养生息,不欲举兵尚武的思路正相反,文中洋洋洒洒对天下格局进行了详细的剖析……
这等出尘思路,立刻让意欲屯兵的万岁大为青睐。总之,当年的尚大人能成为国之栋梁,绝对凭借个人的才干,并非浪得虚名。
而现在,出现在街角告示板上的文章根本不是前世这一年的那一篇,却跟尚云天的成名作莫名相似,虽然文笔未有他的那篇行云老辣,但还阐述的论点却如出一辙。
看罢了文章,琼娘又看了看金科状元的名头,竟然是当朝世家魏家二爷魏邯将军独子魏不期的名字。
这个魏不期前世里,可并没有金科状元的名头,而是跟随了自己的大哥柳将琚一起去了边塞从军啊!
琼娘看着,突然冒出了个胆大的想法。这一世尚云天因为被哥哥相救,没有撞伤腿,所以顺利参加了科考。
而前世原本因为楚邪主理科考而引发的舞弊案也没如期发生。
也许这场科考一如前世,并不清明,只是没有被人揭发,有人冥冥中被替了卷子也说不定……
既然有这份头名的卷子在前,尚云天就算如前世那般,待得经年再考,也不能再因为这个政论而大放异彩了……
想到这,她不欲多看,毕竟这一世已经与那人爱意不再,他的前程如何,自然也不需她多分神留意。
京城采买了一圈后,东市的马车已经装架备马。
崔忠虽然驾车,可是头一次架着自家的马车赶路,内心的激动劲儿便别提了,扬着马鞭也舍不得抽打,过了坑洼地面时,更是小心勒着马缰绳慢慢驶过,生怕颠坏了马车架子。
这如牛车般的速度也是叫琼娘哭笑不得。
待得回到食斋时已经夕阳西下。
到了家门口,门板子远看白花花一片,走到近处才发现是门板上面贴的字条随风而动。
琼娘快步走了过去,扯下来一看,原来是京城裴尚书府来人留下的字条,大意是三日后要到食斋用宴,预定下席面。
而其他的字条大同小异,不是要定素斋,便是在琅王府见识了她的手艺后,也邀她入府做宴的。
刘氏也唬了一跳:“乖乖,也不等人回来便定宴,我们就这几个人,这要是排布不开可怎么办?”
不过这些字条子,在琼娘眼里看来,都是银子,哪有推拒的道理?
琼娘手脚麻利,将木板子上的纸条都拽了下来。进了店里后,依照着官爵大小还有各府主人的脾气秉性分了主次缓急。
然后拿着定宴的本子开始排布时间。至于邀约入府做宴的,她打算明日雇几个人去送信,全都婉拒了,只说那琅王府乃是特例,素心斋再不承接入府的宴席。
琼娘熟稔这高府夫人们的心思,所谓物依稀为贵,若是经年上门做筵席,被人吃得腻烦,耽误了自家的馆子生意不说,那高门深院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择洗不清。
眼下,自己的素食斋名堂响亮,不愁客源,何苦再一路奔波上门掌勺?
只是眼下这些桌子是坐不下的。
幸好她一早就看好了食斋后的那片竹林,叫哥哥砍了一条小径出来。又在中间开辟了空地。
剩下的竹料正好够搭建个茅亭,挂上驱赶蚊虫的香灯,在竹林茅亭用餐也是很多贵妇崇尚的风雅。
不过眼下,食斋的人手不够,得招些人手。而且因为女客为主,主要找些婆子来帮忙。
幸好皇山周围村镇甚多,招一两个切洗生火的婆子也不废吹灰之力。
待得一切就绪,素心斋再次开门生意后,也不管是否烧香礼佛的淡旺季,竟然没有清闲的时候了。
期间,琅王府派人给琼娘送过帖子,邀约她去京郊长月湖泛舟赏玩。
琼娘可不觉得琅王的心思在于山水之间,更不想上了贼船下不来,干脆以店铺繁忙为由,一应拒绝了。
她这也不算撒谎,只短短几个月的时日,素心斋的盈利惊人。琼娘干脆又雇了专门负责运货的马车夫,还托人牙子买了两个看着手脚麻利、懂事机灵的丫鬟。
毕竟劳累了一天后,还要自己亲自打水泡脚的日子实在辛劳。
琼娘觉得既要会赚钱,还要会花钱才是人间正道。
但是这银子赚取的还不够多,不足以让她随心所欲。
就在前几日,那香火店了老板找到了母亲刘氏,有意给自己家的侄子牵引红线,娶了他家的琼娘。
刘氏一打听,这侄子家底颇丰,经营着两间马车行,外加一间米铺。年龄也正相当,十七岁的后生。
商户人家没有官宦之家的穷讲究。单听媒人说得天花乱坠,也怕有被欺瞒的时候,于是便拉着女儿丈夫前去香火铺子相看。
那家的侄子也早早便到了。这后生果真像香火老板说的那般,浓眉大眼,甚是憨直可靠的样子。
那家的父母也来了,待得琼娘跟在刘氏的身后走进来时,都是暗暗吃了一惊:乖乖,这简直是仙女儿下了凡间啊,这般美貌,听说还烧得一手好菜,每日食斋顾客盈门,这便是旺家的巧妇,这崔家开的食斋远近闻名,想必也是有些家底,正跟自家门当户对。
再看儿子那不错眼看着小娘的情形,必定是相中了。当下这家表示甚是满意,甚至不待交换八字帖子,便想定下这过礼的日期。
那刘氏看这夫妇身穿绫罗,身后还跟着小厮,那后生也是浓眉大眼,也很满意。按着乡间的习俗,这头次相亲便敲定下来亲事的也是常事。
她当下便想跟崔忠敲定下来日子。
可就在这时,琼娘不急不缓地问那后生:“公子平日里可看些什么书?”
那后生没想到这小娘竟然在双方父母俱在时,开口问他,一愣下便道:“平日跟爹看些账本,倒是先前去私塾时读了几年的书。”
后生的母亲笑着接口道:“商户人家,识得几个字,看得懂账本就行了,哪里需要读的太深厚?就好比我们女人,在家要孝敬父母,嫁入婆家,便要侍奉公婆丈夫,一看琼娘就是个好生养的,待得嫁入我们家里,必定早早生得个大胖孙子,到时再培养他多读书便是了。”
一席话说得满堂人皆是开怀大笑,只琼娘一个笑不起来。
那后生是好,可是商户人家的言谈举止皆不入琼娘眼。
毕竟经历过前世的繁华,有了那样的眼界,如今骤然要接受个商户粗浅的后生为丈夫,就算她不矫情,那婚后的生活也是乏味可陈的。
琼娘叹了口气,想起了柳萍川曾经说过她不会甘心嫁给乡人的话。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存心恶心自己,但是自己的确不能如当初预想的那样,可以毫无芥蒂地嫁给个见识短浅的乡间男子。不然最后只能夫妻相顾无言,郁郁寡欢地过活,或者如那夫人所言,整日逢迎一家子老小,碌碌度过妇人的一生。
这样的重活一世,又有何意义?
曾经朦胧在心里滋生的念头,这一刻无比清晰。
生活清苦,衣食起居粗鄙些,无妨,可是枕边人却不可勉强自己忍耐。
大不了这一世,她便不嫁。总好过嫁过之后,进退两难。
心中想定,她便打断了俩家的寒暄,只说待回去与父母商量。回家后,便直言自己没有看上。
若此时是崔萍儿,刘氏定然一掌拍过去,骂她是昏了头,错过这等良缘。可看着在灯下拨打算盘拢账的琼娘,她到底是忍住了,最后只叹了口气:“你是有主意的,娘知道你嫌弃那后生不懂舞文弄墨,待日后看看,可否能找个学问的后生再想看。”
说这话时,刘氏不禁又想到了那尚云天。多好的书生,也不嫌弃她们商户出身,怎的当初就没相中呢?
琼娘听着刘氏的叹气,没有抬头,如今她的家底还称不上富甲一方,总不好过爹娘的那一关,总要等时机成熟了再跟爹娘袒露心声。
于是到了第二日,她当机立断,准备扩大店面,再开一家相邻的食斋,就算现在再收铺子贵些,她也有自信能收回本钱。
恰好山下有几家一直未售出的店面,因为要价太高,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她到了那几家待售的店面一问,只说得等东家来,才能谈拢价钱。
周遭的店面如今价格飞涨,已经开铺做生意的更不会将旺铺相让,只是这几家位置最好修缮最精美的店面一直待高价而沽,也不知东家为谁,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与售卖店铺的掌柜商定了时间后,琼娘这天趁着客少早早歇业,带着个丫鬟去店铺里商谈,
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见来人。
最后竟然看到常进入门,举了喷香的帖子过来:“崔小姐,王爷邀约你去京郊长月湖泛舟商谈买卖事宜。”
琼娘闻言诧异道:“这些店铺……都是你家王爷的?”
常进点了点头,不忘交代清楚:“我家王爷早在几年前,随着皇帝巡游此处时,听闻万岁爷有建造皇寺之意,便一早便买了这些店铺准备高价转卖,可不是故意买来为难小姐你的!”
琼娘苦笑得点了点头,她猛然想起自己在别馆帮佣时,曾经陪着琅王来皇山散心,那时琅王可不正是在此召见了几个掌柜模样的人吗?
原来这看似纨绔的王爷,倒是眼光独到,颇有些生财的歪门邪道呢!
想到这,她起身福礼道:“原是不知,既然王爷欲沽高价,奴家不便打扰,就此告辞了。”
可是常进却寸步不让道:“王爷说了,别人千金难买,可是小姐你却是一切都好商量。可是你不商量,王爷怎么行这个好呢?”
第40章
不过琼娘不为所动; 只是微笑着福礼道:“店里有事,实在是走脱不开……”
“你的那店; 已经打烊; 有什么走脱不开的,说来与本王听听。”就在这时,琅王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琼娘转身一看; 应该在长月湖上的人不知何时; 一脸不悦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琅王走过来的时候; 挥了挥手; 常进也没客气; 出去时单拎起了琼娘身后的小丫鬟; 一并提到了门外。
琼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不知王爷到此,未曾远迎。”
楚邪走到琼娘的面前,伸手指微微抬高了她的脸儿; 冷声道:“若先说了; 你该躲着不见了吧?”
今日下着微雨; 雨势不大,那琅王也不知是不是骑马前来,衣服和头发都滴着水,脸颊与鼻梁也有水滴在滑落的痕迹,应该是淋雨许久了才会这般湿透。
相处也有些光景,琼娘也算是拿捏清楚这位王爷顺毛驴子的性情; 只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巾帕; 替他擦拭额头; 和缓问道:“王爷怎么冒雨赶路?也不怕淋湿染了风寒。”
这么轻轻柔柔的声音,外加温柔体贴的动作,楚邪那一肚子的邪火,竟然如同遇到火团的水汽,轰的一下,便蒸发殆尽了。
不过有些事情,待得说清楚,他摁住了她细软的手,尤是不解气道:“既然这般忙,都没时间见本王,为何有时间见那马行的少东家?可否看得中意?”
琼娘一看,他竟然连自己这几日的动向都了解的清楚,应该是一早便是派人查看自己的光景,也不大高兴道:“奴家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父母当然会给张罗合适的人家,不相看少东家,难道相看哪个王府里少了侍妾通房不成?”
这话正点到了琅王的短处上,不过他仍然振振有词,皱眉道:“哪个要你做侍妾了,便是本王的侧妃,也是可以得了圣上的赐号封赏的,本王又会宠你,哪里会比个粗鄙的商人之妻差?”
他这边说得理直气壮,可那边的琼娘已经一路遥想跟这倒霉王爷被软禁在皇寺里,终日闲来无事,只几个妃子侍妾围在一张桌子上斗来斗去的曼妙日子了……
只微微一想,便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既然此话无解,琼娘干脆转移了话题,问道:“王爷买了这么多的店铺不卖,可是有何打算?”
琅王提了挑眉道:“此处店铺的银钱还可再升,何必急着卖?这等琐事自有下面的人张罗,本王很少过问……原是想白送家店铺给你,可你现在都如此繁忙,开了分号,岂不是更不能相见?”
琼娘也不想白得了他的店铺,可是琅王囤着的,的确是周遭最好的,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见琼娘不再出声,琅王猜着这小娘一定是心内不悦。
琅王年少得志,心气高傲,从未主动逢迎讨好过人。此番有心对这小娘好,可是偏偏这小娘子从来不上道,就是一副淡淡若即若离的光景,倒弄得他日夜思念,一不留神,心魂就飞到了皇山下的半坡上。
是以那嘴硬的话,还未及落到地上躺得平实了,他便又改口道:“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看哪个店铺好,自挑了去,若是要改装潢或者是添置物件,只管跟卖铺子的掌柜开口,他会帮你添置。”
琼娘也没想到他改口如此之快,一愣之下便要回绝。
可是琅王似乎不耐讨论这些钱银俗物,只挥了挥手道:“不想折损了小娘子你的清高,店铺算作入股,你每年分出红利来就好。休要再多言,不然便不放你,叫你的店铺直接歇了业。”
既然琅王这般说了,琼娘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不然这店铺的市价太高,加上重新装潢雇佣人手,采买东西的开张事宜,的确会让账面有些吃紧,不如这般分期的偿还,倒也两不相欠。
一时谈好了买卖,王爷便闹起风花雪月,想要搂着琼娘讨些香软,琼娘推着他的胸说:“衣服怪湿的,怎的不换,我爹娘知我下山谈铺子,若不回去,他们是要来找的。”
可是琼王就是不撒手,思念了多日的人儿,光是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都觉得不够,最后只缠得琼娘无奈,改口许诺,后日只跟家里人说去山上上香,寻了空子与他幽约片刻。
待得琼娘从屋内出来时,守在外面的丫鬟喜鹊犹自惊魂未定,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那位公子的小厮怎么这般粗鲁,随便就提人的衣领子。”
琼娘笑着替她拢了拢头发道:“都是谈妥了,回到家里,不必跟老爷夫人多言。”喜鹊来的时日虽不长,也看出了这东家的掌事儿的,却是她服侍的这位小姐一人,加之这位小姐身上,惯有一股子崔家人没有的气度,叫人不知不觉信服,是以听小姐这般吩咐,她连忙点头表示忠心拳拳。
到了第二日,原本预定了餐点了翰林院王大人的夫人却迟迟不见来人。除此之外,另外两桌的客人也纷纷不见人影。
这样的情景,以前从未见到过,就算夫人们临时取消,也提前会派人来知会一声,取消了桌面的。
琼娘正要派人去问,店里的常客——礼部侍郎府的秦夫人正好携几位密友赶到。
看琼娘吩咐伙计时,便快口道:“崔家小娘子不必派人去了,那王府现在乱着呢,哪有功夫吃宴?”
跟她来的夫人,连忙问道:“怎么了?那件舞弊案有何牵扯了王大人?”
见有人问,秦夫人的眼睛晶亮,来了话瘾道:“不但牵扯,而且干系甚大呢!当初参与批示卷子的,托人换了卷的,还有那几个中甲的世家子,一个都逃不了!这个个的胆子也是够大的,明目张胆的换卷,这下惹得天子龙庭震怒……就连太子也……”
说到这,秦夫人觉得自己该收住了话题,只意犹未尽地转脸对琼娘道:“哎,我看小娘子你最近的生意,要清淡了啊!”
琼娘面上带笑,命人收起了宴席,反正这些个夫人们都在素心斋预存着钱银,宴虽然无人来吃,因为耗费了食材没有取消预订,依旧可以在账面上划账。她吩咐人将菜品分装成食盒,送到京城的各个府宅去。
至于主人家有没有心思吃,那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到了下午时,琼娘又接了几家取消预订的口信。
看来京城的官场真是大变天,这样一来,与琅王的约定,连店务繁忙的借口都没有了。
到了第二日,琼娘烧制了几样酒菜,装在小食盒子里,让丫鬟喜鹊提着,跟娘亲告知娘亲上山散心后,便与丫鬟一起上了皇山。
不过上到半路时,常进正等在路旁,请琼娘上一顶软轿后,便绕着山路下了山去,再换乘了马车后,便径直到了半月湖畔。
琅王重享受,手下多是会经营的能人,那泛舟的船儿也甚是宽泛。宽大的船山行驶在碧波上稳稳当当,倒是泛舟湖饮的好去处。
见琼娘端了食盒来,立在湖岸旁相迎的琅王甚是高兴。
他前日跟她相见时,便提到想吃她烧的小菜,如今看小娘乖乖地提来了食盒,当真是叫人心生欢喜。
待得二人上了船,进了船舱,琼娘将食盒打开,把几样菜摆放到了桌面上。
琼王举箸一尝,全是素斋,虽则味道甚佳,但对于喜食肉鱼的琼王来说,却不太对路子。
“今日你我又不烧香礼佛,怎的不做些荤菜?”
“这几道菜品,是奴家新近试着烧煮的。你看这道清蒸赛鱼肚,选用了香菇泡发的清汁调味,就是吃起来觉得味道不够,王爷看还需如何改进?”
琼娘的态度够诚恳,瞪圆了眼,扬着细嫩下巴,虚心讨教的样子也惹人爱。
就算明知道她是拿了自己试菜,琅王也觉得很是受用。
当下他又夹了一筷子品酌道:“这塞鱼肚既然有个赛字,味道要比真正的鱼肚更鲜美才是。咸乃百味提鲜之首,可你用的盐却是普通的海盐,有股子粗粝味道。不妨试试睢县特产的井盐,一年不过渗出十稯,其味鲜而不夺本味,腌制这赛鱼肚里的嫩豆腐最好。”
琼娘觉得自己果然找对了人,这位江东来的王爷,舌头比皇帝的都娇贵,加之是吃喝玩乐的行家,每次听他品菜,总是有些新的体味。
接下来,琅王又试了其他几样,待得吃了一肚子的青菜豆腐后,素寡了一肚子的琅王,决定给自己增添些肉食,便一把将犹在记录手札的小娘子拖入了自己的怀里。
琼娘只一抬头,自己的樱唇便尽被这王爷含入了嘴里,整个人不及挣扎,也被裹挟进了少年王爷宽广的胸怀中。
只是二人耳鬓厮磨间,琼娘借着眼角的余光透过窗口的轻纱,似乎看到有人立在湖一侧的乱草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泛舟而行的游船。
第41章
琼娘觉得眼花; 只推开琅王再揉眼去看,湖岸边风吹芳草萋萋; 却再没半个人影……
而那边琅王又拽着她闹上了。
依着琅王的意思; 便是今日非得问清这小娘子的真心,不然总是跟她两个爹娘相看后生,万一眼瞎看中了哪一个; 岂不是又要他费时费力地去棒打野鸳鸯?
琼娘看着琅王变着法儿的拿话敲打着她择婿的问题; 便径直将话挑明:“奴家不想嫁人。”
琅王听了很是高兴; 面带微笑牵着她的手在船头站定; 低头看着她清丽的剪影; 道:“算你受教; 不叫本王费心,待过些时日,本王在朝中的凡务了一了; 便托媒人去你父母那下聘。”
琼娘觉得琅王没有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便自重申:“奴家的意思是这辈子; 谁也不想嫁。”
琅王觉得琼娘在撩拨他,世间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但是想到了琼娘正好是恋家的年纪,大约是舍不得父母兄长,犹自发着娇憨,便是全不在意地撇嘴轻笑,径自说道:“待得本王的花轿上门; 由不得你不嫁。”
琼娘对着一尊泥捏的不通七窍的牛魔王; 琴弦弹得空响也是满怀无力之感。
干脆收起琴弦; 不再费心与这王爷废话。
这辈子如果琅王安分守己,大约能逃脱皇寺幽禁之忧,但是他与太子不睦,乃是满朝共睹的。
一旦老皇驾崩,他的前景也是堪忧。自己重活一世窥得先机。然而人的脾气秉性不能改变,就冲着他前些日子在宴席上,当着皇帝面前毫不收敛的表现,也是难有善终。
自己何苦来的受了他的牵连?只是现在琅王气势未颓,人又不讲道理的那一类,少不得虚以委蛇。
既然王爷爱与她谈情,便说上一说,可是琼娘心内自有打算,以后一定要快些打算,远离烦扰在身边的重重漩涡……
当下也不再跟他废话,只捡了无关要隘的闲语来谈。
她前世里,与这琅王并无什么交集,大约只听有关这位琅王荒淫暴虐的种种传闻。
如今因着种种因缘,倒是对他多了不少的了解。
这位王爷固然是满身的臭毛病,性情也被养得骄横,但是长时间久处之,这人骄横之下,又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之处。
待得二人食过饭后,便坐在船中摆布棋盘下棋。若是换了从前,琼娘倒是觉得临波湖上,执子下棋甚是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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