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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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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根据乐来兮的回忆,即墨兰这一世的老家就在那里。
    根据两个世界的时间换算,即墨兰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将近七十年的时间。
    七十年,一代人轮回的时光!
    若即墨兰一直生活在现代,目前也该有了百岁高龄,所以,乐来兮心情很沉重,当时,即墨兰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来兮,我真的好想见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弟弟……我好想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我的死,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无尽的伤痛与打击,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便痛的……”
    火车开的很快,连绵起伏的大山一座接着一座,在暗黑的天边一闪而过。窗外,透着浓浓的冬日萧索,一如乐来兮此时的心情,黯然无关,只有无声无息的泪,不停地流淌。
    “无论怎样,我都会找到你的亲人,将你的祝福,带给他们!把你的礼物,带给他们!放心吧,母后……”请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
    十天之后,这个藏在大山里的,名为古幽寺的小村子,还真被乐来兮给找到了,喜上心头的她,怀着一份忐忑而雀跃的心情,加快了步伐。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墨青的家在哪里么?”刚进村子,乐来兮便看见一个正要去放羊的老人,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一手牵着羊群,见乐来兮这般询问,忽而住了脚步。
    据乐来兮了解,这座村子里,墨这个姓氏只有一家,即墨兰的祖辈本不住在这里,他们是迁徙过来的。
    老人挺了挺背,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你,找俺爹做什么?”

  ☆、第215章 希望

老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乐来兮一番,越看越觉得古怪,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找他年近九十的老爹爹,听起来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乐来兮微微躬身,笑道:“老人家,我没有恶意,我之所以找墨青老人,完全是受了我外婆的嘱托。”
    老人听到乐来兮提到她的外婆,迟疑了一番,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心想许是自己的老爹爹年轻时结识的人的后代也说不定,于是,拉着羊群掉了头,道:“跟我来吧。”
    很快,乐来兮跟着老人进了一所青石宅院,老人将羊群重新赶回羊圈之后,带着她见进了一间向阳的小屋,屋子里有股沉沉的死旧气,乐来兮摒了摒气,见到挨着窗子的石板chuang上,一位更为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眯着眼睛晒太阳。
    “爹,有人找你!!”带乐来兮进来的老人声音很大,乐来兮判定,那位晒太阳的老人耳朵有些背。
    晒太阳的老人闻声睁开了眼,望了乐来兮半天没有说话,乐来兮走近,笑着大声道:“您好!我叫乐来兮!是我外婆临终前托付我!找到您!您的墨兰姑姑!您还记得吗?”
    老人一听到“墨兰”一词,慌的动了动身子,张了张嘴,咿咿呀呀的说了些乐来兮完全听不懂的话。
    站在一旁的老者忙解释道:“我爹快九十了,语言表达有欠缺,但是他听得懂。”
    哦!乐来兮点点头,道:“您的姑姑!墨兰!曾经帮助过我的外婆!我外婆很感激!今日我来!是替我外婆报恩的!!”
    说完,乐来兮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和两个蓝田玉镯。以及两枚翡翠镶金戒指,递给chuang上的老人,老人手动了动,却没有接。
    乐来兮转而递给站在她一旁的老者,“老人家,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我外婆因为家境贫困。读不起书,是墨兰老人一直在资助她,后来。不知怎么,我外婆就失去了和墨兰老人的联系,这些年来,她一直想报恩。在她临终的时候,还不停地嘱托我。这几年,我一直凭着当年的资料在寻找墨兰老人的家乡,如今,真的被我找到了!”
    “这些钱和东西。都是我外婆赠给墨兰老人的亲人的,所以,您必须收下。不然,我外婆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乐来兮怕他不放心,又道:“这些东西,都很珍贵,您可以把它们当做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也算是我外婆的一番心意没有白费。”
    说到这份儿上,老人不再犹豫,双手接过了那些东西。
    从古幽寺出来,一直到上了公交车,乐来兮也没有忘记,那坐在chuang上的老人是怎样颤颤巍巍的下地,驼着身子蹒跚的送她到村口的小路,她想,若是即墨兰看见这一幕,该有怎样的感受?
    据老人的回忆,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就是墨青会经常提起自己的姑姑,他经常说,他的姑姑打小就聪明,上过大学,工作也出色,也很疼他,但是年纪轻轻却冤死他乡,更可恶的是,那个脚踩两只船的男人,却终究和那个女人结了婚,一起到老,得了个善终。
    也许,时间太久远,眼前的这位老人只是转述,所以,听起来,真的只是像一个故事。
    乐来兮突然觉得,在时间面前,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无论那些人是否真的得了善终,在面对墨兰的事情上毫无愧疚之感,或者是,每日里光鲜的生活,幸福的笑,每当夜晚来临时,那悲惨的一幕却永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时间面前,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个世纪的跨越,是一件太久远的事。
    飞霞得了北冥炎星的准信儿,一大早收拾了行装,做一身朴素打扮出了皇城,直奔骠骑将军府。
    飞霞的到来,让似锦与富娴二人十分的意外,与此同时,二人也抱着满心的希望,期待飞霞与她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可是,让二人失望的是,却没有。
    最后的结果是,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成一片,远远听去,嘤嘤嗡嗡,听的炙烈与独孤穹眉头皱成一团儿。
    幸亏他清了场,不然被人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将军府死了人呢!
    许久,那嘤嘤嗡嗡的声音都没有停下,炙烈再也听不下去,瞪着独孤穹道:“咱们还是把真实情况细细的与她们讲一遍吧……你听听,这伤心的劲儿头,你忍心?”
    独孤穹未语,朝房里望了望,给炙烈一个眼神后,俩人一前一后的朝正在哭泣的三个女人走去。
    屋里突然多出的脚步声让三个女人齐齐抬头,似锦抬头瞄了一眼又低下,表情愤愤。
    独孤穹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富娴,却被她一把推开,“你走!从今往后,你喜欢哪里,便去哪里,再与我无关!”
    独孤穹没想到南荣富娴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怔,当即蹲下身子,“娴儿,你这是何意?”
    屋里当即无比的安静,飞霞觉得南荣富娴的反应有些过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将独孤穹的面子里子都伤了,“富娴,快起来,地上凉……”
    南荣富娴撑着身子,艰难的站起,对上独孤穹微眯的双眸,冷道:“饶是困顿了那么久,彼此终于心愿达成,走到了一起,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可独孤穹听得懂,顿时心痛难忍,她竟然说二人的此时的结合是一个笑话,天哪!
    “南荣夫人,你不能这样说,独孤将军与我一样,都是收了陛下的密旨,若是泄露了秘密。便等于抗旨!!”炙烈看着一脸痛苦却说不出话的独孤穹,着急忙慌的上前替独孤穹解释,“就连我,也是把似锦关在府里,差点儿没把她憋疯了……”
    “你还知道我快疯了呀?我以为你当我死了呢……”似锦抽抽涕涕,拿帕子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炙烈急了一头汗。“你看看。你看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哪里舍得……”
    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声不断,飞霞当即站起来。吼道:“都给我安静!”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飞霞叹气。“真是,没得让别人笑话!”
    独孤穹见南荣富娴仍不理他,当即给炙烈使了个眼色,炙烈道:“独孤将军有话要告诉大家。是关于太子妃的。”
    随后,在炙烈的带领下,几人进了偏厅。几人满是期待的望向独孤穹,饶是要说分离的南荣富娴。扯着独孤穹的衣袖不放。
    独孤穹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将凤骨的事情从头到尾与大家说了一遍,本来安静的大厅,一时间变得更安静了,不知是谁,突然哭笑一声,随后,哭泣的声音再起,南荣富娴眼泪汪汪的望着独孤穹,软糯道:“你说的是真的?”
    独孤穹点头,南荣富娴顿时激动的无法言喻,当即扑倒在他的怀里,嘤嘤哭起。
    飞霞喜极而泣,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一趟,我真的没有白来!我带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可是,却带走了一个最好的!”
    似锦不知怎地,突然多了个脑子似的,脑洞大开,“独孤将军,这些隐秘的内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南荣富娴猛然抬头,双手将独孤穹的肩膀抓的紧紧。
    “我师父。”
    简单明了信用值高,此时,再也没有人怀疑了。
    “好了,今天我来的目的,一是想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另外要说的是,对于长姐的事,你们不许声张,也要吩咐下去,别让下人乱嚼舌根子,既然我们得了个希望,便要好好的守护下去,更不准有人背地里乱谈乱说,似锦,你明白吗?”
    似锦冲飞霞点头,“二姐你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的。”
    独孤穹与炙烈这才冲三人使了个眼色,慢慢走出了房间。
    炙烈长长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这几个女人的感情竟如此的深厚,真有点儿让人眼红。”
    独孤穹苦笑,“何止眼红,有时候,真嫉妒的要命,用娴儿曾说过的一句话,乐来兮,当属于那种男女通杀的人。”
    “哈!这个形容的贴切……只是,我不明白,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你说,她,真有可能回来吗?”
    独孤穹眸色一沉,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炙烈,希望,有时不仅仅是希望,它更是人的精神支柱。”
    炙烈愣了一愣,而后点头,是啊,若是乐来兮真不能回来……对她们几人来说,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炙烈无法继续想下去。
    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变大,乐来兮的心,变得越来越踏实,柔软。
    白天踏实的工作,夜晚来临时,她便一个缩在柔软温馨的卧室一角,轻轻的抚着肚皮,而后与宝宝讲各种各样神奇的故事,讲到动情处,宝宝便会踢她两下,以示自己的激动与兴奋,每当此时,乐来兮心间,满满的,都是希望,一种想要快乐的,期待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希望。
    偶尔,她也会静静的回想起在那个世界发生的许多事,许多人,想到深处,也会偶尔落泪,每当此时,她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那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五个月后,当婴儿第一声啼哭走进自己的心,当医生告诉她,自己生了个儿子时,乐来兮喜极而泣,就连因生产虚脱沉沉睡去的那一刻,脸上也是笑的。

  ☆、第216章 木马

新年的钟声大气而洪亮的传来,让蹲在漫漫冬夜里守岁的人们的心为之一振,同时,窗外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声,人们用最热情的喧嚣声迎接新年。
    厨房里,乐来兮将早已准备好的饺子小心的下进锅里,望着不断冒出的热气腾腾的水汽,踏实的人间烟火的滋味儿让乐来兮感到心安。
    客厅里,乐狂兮与叉四窝在沙发上,一边一个守着白白胖胖的小包子,不停地拿各种玩具逗弄他,两个大男人的欢乐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传来,完全淹没电视机里的声音。
    掂着勺子,乐来兮在锅里搅了两下,又添了些水,这时,乐狂兮慢慢的走了进来,“来兮,我来帮忙。”
    “切!饺子都熟了你还要帮忙?我看你是来吃的吧?”乐来兮边说边笑,用勺子从锅里捞出了一个,“呐,近水楼台先得月,呐,尝尝,看味道怎样!”
    乐狂兮从未见乐来兮笑的这般绚烂,他已经记不清乐来兮上一次对他这样笑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由得一怔,而后故作调皮的瞪大眼睛,“那我可得尝尝,饺子馅可是你调的呢!”
    “嗯,不错,还真是不错!来兮的手艺可真是见长啊!”乐狂兮咬了一口,大赞,完了一口将剩下的饺子全吞了。
    很给面儿,乐来兮笑着点头,关了火。
    饺子刚端上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包子不淡定了,伸着小爪子冲乐来兮摆来摆去,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叉四欢喜的将小包子抱起,亲了又亲。“咱们的小吃货又饿了吗?来,上饺子!”叉四说着还真叉起一个饺子往小包子面前一晃。
    “叉四,你干嘛?他才七个月!”乐狂兮将小包子一把抢到怀里,心疼道:“小包子饿了?叔叔这就给你沏奶哈!”
    “狂兮,四哥,你们快来吃饺子,凉了就不好了。我去给包子喂奶。”乐来兮将软糯娇嫩的小包子接了过来。进了卧室。
    乐狂兮与叉四给小包子买了很多奶粉,但是乐来兮很少给小包子喝,她每日吃的很营养。很健康,一直在坚持给小包子母乳。
    “宝贝,来,放下玩具。咱们喝奶了……”乐来兮说的柔柔,将小包子手里的小木马放在一边。“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玩具。”乐来兮干涩的苦笑。
    不知为何,在那么多的玩具中,小包子唯独对乐狂兮给他买的那个小木马情有独钟,睡醒之后。总是喜欢抓在手里,晃来晃去。
    盯着那木马看了一眼,很快。乐来兮将目光转回小包子上。
    随着他的月份越来越大,乐来兮便越来越喜欢看他的那双眼睛。长长的,黑黑的,如璀璨漆黑的翟石,多望一会儿,便会陷进去。
    小包子吃奶的时候总爱睁着眼睛,有时还故意似的冲乐来兮眨眼睛,惹得乐来兮总是宠爱的嗔上一声,“好好吃,吃完再玩!”
    客厅里,叉四吃了几个水饺,抬头望着乐狂兮道:“你今日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么?为何到现在还没?”
    乐狂兮又摸了摸兜儿,继续低头吃饺子,并未理会叉四。
    叉四还想说话,却听见卧室的门被轻轻闭合的声音,忙住了嘴,乐狂兮抬头,见乐来兮独自一人走出,便小声问道:“小包子睡了?”
    “嗯,睡着了,这回他也真能熬,六七个钟头了都……”乐来兮坐了下来,吃了个饺子,“嗯,还不错,我的手艺确实长进了许多。”
    “自恋!”叉四笑着白眼,“对了,你也该给小包子起个正式的名字了,整日里小包子,小包子的叫着,真想让人忍不住吃一口!”
    叉四说的风趣,而后又对小包子大赞,“也是,才这么大一点儿就长的那么绝艳,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人神共愤?”看来,他爹的基因不错……
    最后一句,叉四从嘴里咽了下去,抬头望乐来兮,见她正笑,“怎样?羡慕啊?羡慕就找个人给你生个去!”
    “你……”叉四又白了她一眼,“小心哪天我真把小包子给吞了!”
    乐狂兮见气氛不错,轻笑一声,转向乐来兮,“叉四说的没错,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名字了。”
    乐来兮点点头,将碗放下,“这不正想着呢,只是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这有何难?先定姓,然后起名,无论高大上,还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咱有的是好名字。”叉四拍了拍胸脯,还要说,见乐来兮突然低头沉默,便突然不语,有些讪讪的望了乐狂兮一眼。
    “嗯,好吧,我再想几个,想好了就告诉你们。”乐来兮笑着说了句,赶忙又催促二人吃饺子。
    一顿年夜饭吃的还算融洽,结束之后乐来兮只进趟卧室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包子,出来时乐狂兮与叉四二人已经将餐桌、厨房收拾了大半。
    临走之时,乐狂兮又不甘心的回头,“来兮,做完手里的这批手工,就不要再接活了!”说完,又看了身边的叉四,“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是,歇上一歇,总可以吧?”
    “嗯!狂兮!你放心,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批活还有两天就完工了,完工后,我打算歇一个月。”
    这,真是太好了!乐狂兮笑的绚烂,叉四笑着捶了乐狂兮一下,二人摆摆手,下了楼。
    而回到客厅的乐来兮这才发现,电视机上,竟放着两个大大的红包,是那两人给小包子的,乐来兮拿起一个,打开,见上面道:“给小包子的压岁钱,包子妈不准拒绝,不然,小包子长不大!”
    乐来兮无语的笑了又笑,不用猜也知道是叉四的手笔,“你儿子才长不大!”乐来兮心里笑着鄙夷,将那钱拿出,却足足有五千块,吃惊的同时,乐来兮流泪轻笑,“这又是做什么?”
    乐狂兮的那封,乐来兮只摸了摸,并未拆封,不过从厚度上来讲,至少是叉四的两倍。
    乐来兮心情很沉重的将那些钱放好,关了客厅的灯,走回卧室。
    轻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以及柔软的让人心碎的小手,泪水,突然溢满眼眶,轻轻一闭,那泪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突然,身子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乐来兮当即吸了吸鼻涕,起身,低头一瞧,又是那个小木马。
    拿着木马,望着儿子,乐来兮笑道:“你爹爹也给你雕刻了一个小木马,比这个还好看,等你醒了,我就拿给你玩儿。”
    说完,乐来兮下了chuang,打开柜子,将那包东西拿了出来,略微翻了翻,却没见木马的影子。
    “在哪里?不对啊,应该都在这儿了!”乐来兮又仔仔细细的翻了个遍,却仍未瞧见。
    奇怪了!那天,她明明攥着木马走的!
    可是,她从那世带来的东西可就这么多了,除了出售的几件以及送给墨青家人的四件,她数了数,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少了那只木马。
    本来不在意甚至厌恶的东西,不知为何,此时,却成了一份牵挂,乐来兮来来回回的将包袱翻了又翻,甚至将袍子,披风仔仔细细的摊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检查。
    最后,木马没有找到,她却在无意中,在披风的内领上看见了一行小字,是用金线绣的,歪歪扭扭,“兮儿,我爱你。”
    饶是皇宫里最差的绣娘,也没这功夫,乐来兮一眼认出,这绝对是北冥即墨自己绣的。
    攥着那披风,乐来兮怔了许久,突然觉得眼眸有些酸涩,眉头皱的紧紧。
    “咿唔呀……”突然,小包子的声音传来,让乐来兮猛的回神,“儿子,你醒了?”乐来兮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的明艳。
    “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乐来兮将小包子放进怀中,轻轻的拍了拍,“睡吧,宝贝儿,妈妈抱着你睡。”
    很快,小包子再次入眠,乐来兮这才将他放下,在他一旁躺了下来……
    第二天,是年初一,乐狂兮与叉四刚刚起来将自己收拾干净,便听见有人敲门。
    “来兮?!呀!小包子!你们还真早!”叉四接过小包子,忙让乐来兮进来。
    进屋后,叉四才发现,乐来兮还给两人带了早餐。
    乐狂兮皱眉,“你抱着孩子呢,怎么还去买这些?”
    “无事,反正顺路,你们也别下去了,今儿交给你俩个任务,帮我看一天包子,他的奶粉、尿不湿啥的都在包里了!”
    “你要去哪儿?”叉四与乐狂兮异口同声道。
    “去逛商场,托包子的福,昨儿我发了财,哈……再说好多东西真该买了,抱着包子不方便。”乐来兮回的淡淡。
    待乐来兮走后,叉四才靠近乐狂兮,小声道:“你信么?”
    乐狂兮摇头。
    叉四又道:“所有的年货半个月前就采办齐了,这大过年的,又要买什么?绝对有猫腻!”
    “包子,你告诉叔叔,你老娘去干什么?”叉四弹了弹小包子的小脸儿,笑着问道。
    小包子见叉四笑,也跟着咧嘴儿笑,这一笑,万千芳华,顿时,惹得叉四怜爱不已,“真是个可口的小包子。”
    “你在家看包子,我跟着她!”从阳台望去,乐来兮走的很匆忙,乐狂兮拉上帘子,只对叉四轻轻一点头,便出了门。

  ☆、第217章 错过

灰蒙蒙的天空,到了中午时分,再也兜不住,洒下沸沸扬扬的雪花,气温骤降。乐狂兮往手上哈了哈气,见乐来兮突然拐了弯,忙将双手插进兜儿里,继续跟上。
    果然,他猜的没错,自从下了出租之后,他便猜测着乐来兮这是要往茅屋山走去。
    茅屋山,这是他与叉四一起,给那个没名的甚至算不上小山的山坡起的名字。尽管此时,山上的茅屋早已不存在,但是时间长了,名字倒留了下来。
    大雪陡然下的急,二人一前一后刚到山脚,天地间已经白茫茫一片,除了潇潇然的雪花肃落的声音,再无其他。
    一直匆忙前行的乐来兮突然停下脚步,猛的回头,吓了乐狂兮一跳,想要躲闪,却来不及。
    二人虽然隔得远,但乐来兮仍看得清,大叫道:“既然被我发现,就一起吧?”
    乐狂兮忙小跑着跟上,笑的讪讪,“我,我实在不放心。”
    “我要到山顶寻一个东西,快,趁着这大雪才下了薄薄一层。”
    嗯!乐狂兮微微点头,二话不说,拉起乐来兮,朝山上奔去。大雪的天,四周寂寥无人,却有两个人选择这样一个天气来爬土山,任谁看到都觉得有些疯狂。
    在爬山的过程中,乐狂兮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白茫茫的世界,突然感到,这样的行动不仅疯狂,而且浪漫。再加上自己的大手始终紧紧的握着那只带着厚厚棉手套的小手,心中更加兴奋不已,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并下了决心。这几天一直徘徊犹豫的事情,他决定今天一并办了。
    “瞧我,真是粗心!”乐来兮突然自责一声,将另外一只手套拿掉,递给乐狂兮,“快戴上,咱们一人一只。”
    “不用!我不习惯戴手套!若是需要。我早就戴着来了!”乐狂兮一把拒绝。将乐来兮的手握的更紧。
    不冻手是假的,可是,假若戴上手套。便不会抓的这么牢了。
    三十分钟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山顶,本来,乐来兮心中还无比的担忧。大雪下的如此之大,可该怎么找那木马?
    但是。到了山顶,她却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雪是白的,木马是黑的。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乐来兮很轻易的将那半截身子藏入雪中的黑木马给找到了!
    乐狂兮长长的舒了口气,眉头却皱成一团儿。不敢相信的道:“你累死累活的上了这茅屋山,就是为了寻得这个?”
    “嗯!”乐来兮点头。
    “呵……”乐狂兮扶额。“来兮,真的是为了这个普普通通的木马?”
    嗯!乐来兮再次点头,“怎么了?”
    “哦,没事,我还以为,你这么着急,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乐来兮将木马擦了擦,浸了雪的木马,湿湿的,却黑的发亮,如果乐来兮没记错的话,这木马原是白的,后来,因为浸了北冥即墨的血变成了红色。
    看来,是北冥即墨为了掩盖那擦不掉的血渍而为其上了色。重要?这一词将乐来兮的心猛的一击。
    小心的将木马装进包里后,乐来兮抬头,“雪越下越大了,咱们走吧。”
    乐狂兮却没动地方,一把扯住正要离去的乐来兮,猛地箍她入怀,对这突来的无法接受的情景,乐来兮眉头紧皱,挣扎着将乐狂兮推开,“你干什么?”
    “来兮……”乐狂兮吞了口冷气,直接将兜儿里的红盒子拿出,单膝跪地,“来兮!请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乐来兮愣了,连连后退,“狂兮你,别,这样!”
    “来兮,难道你要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吗?我知道,错过,就是错过了,来兮,我不奢求你的心,我只求你能让我给你,你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乐狂兮昂着头,睁大了凤眸,长长的睫毛很快被雪打湿,薄雾迷离,泫然迷人。
    乐来兮轻笑,摇头,“狂兮,你也说了,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之间,不再可能!你若还把我当朋友,就请你起来,并不再提这样的话。”
    是么?乐狂兮期待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良久,他苦笑一声,慢慢站起,扭头间,刺骨的寒风顿时灌入脖颈,心头猛的一凉。
    回到小区,刚到门前,乐来兮便听见小包子的哭声,顿时急的敲门。
    被折腾的丢了魂儿的叉四大喜,“妈妈回来了……小包子别哭,别哭!”
    大门从里外同时被打开,窝在叉四怀里的小包子在看到站在门外的乐来兮时,当即撇了撇小嘴儿,“哇”的一声,委屈的又哭了……
    “宝贝儿不哭,不哭哈,妈妈去烫烫手,洗把脸,这就抱你哈!”乐来兮一边逗小包子,一边往盥洗室走,叉四生怕乐来兮离了小包子的视线,忙寸步不离的跟上。
    倒了热水,乐来兮每洗上一下,便抬头逗弄一下小包子,本以为乐来兮会立马抱自己的包子左等右等等不来乐来兮的怀抱,哭的更厉害了。
    “哎呀,宝宝不哭,妈妈身上凉气重,等妈妈暖暖,暖暖就抱你哈!”
    洗完脸,乐来兮又跑到空调下,吹了又吹,小包子急的两只小短腿儿直蹬哒。
    叉四无语,“好狠心的妈呀,我说来兮,你快点儿啊!”
    终于,乐来兮笑嘻嘻的接了过去,小包子一沾着乐来兮的身子立马不哭了,小胳膊紧紧的环着乐来兮的脖子,委屈的一抽一抽的,整个小身子还颤了又颤。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妈妈不就是离开了半天嘛,你就哭了?闹叔叔啦?”乐来兮没好气的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蛋儿,任她怎么“奚落”,小包子一动不动的紧紧贴着乐来兮的胸脯,拿两只漆黑眼睛不时的瞟她一眼,眸中满是委屈与依恋。
    看他那小模样,乐来兮噗嗤一声,抱紧了他,将他的小脸儿朝自己的脸上贴了贴,温柔道:“好啦,乖乖,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离开你那么久……来,亲一个!”
    乐来兮一边逗他一边照着他的小脸儿吧唧几声,小包子顿时乐的一朵花儿似的,看的叉四眼睛都直了。
    “来兮,先喝杯热牛奶!”乐狂兮瞧小包子笑的绚烂,登时捏了捏他的小脸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羞不羞?羞不羞……”
    晚上,乐来兮将两只木马一起放在小包子身边,让他一人坐在大chuang上玩耍,而后,又来来回回几趟,将那些珠子,布缎,针线等拿进了卧室。
    这批手工串珠到了收尾的时刻,此刻小包子玩上了瘾,愣是不睡,她只好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小包子,一边做活儿。
    每穿上几颗珠子,乐来兮便拿眼睛瞟小包子一眼,偶尔给他讲几句话,小包子或是咿呀的回一句,或者干脆低着小脑袋专注的与小木马玩儿,连咿呀也省了。
    做了一会儿,乐来兮感到脖子有点儿酸,便将手工活放在一旁,挪到小包子身后,歪倒下来,单手支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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