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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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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唐韵手指一顿,好些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几个字给吸引了,以至于忽略了纠正秋晚对她与乐正容休只是假的夫妻这么重要的事情。

    “出了什么事?”

    “咦,小姐居然不知道么?”

    秋晚见唐韵一直站着不动,便自己拿过了布巾仔细的给她擦了手脸。

    “今日一早,咱们府里头就收到了白伞。大人一早就起身去处理这个事情了。”

    “白伞?”唐韵表示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不光是咱们府里呢。”秋晚认真的说道:“只怕这会全安荣的重要人物,各大世家门阀都已经收到了白伞。”

    唐韵眸光一动:“你说的……是那个白伞啊!”

    “白伞可不就是那一种白伞么?”秋晚看了唐韵一眼:“平日里,那种东西怎么好随随便便送到人家家里头去的。”

    伞同散,向来送人的寓意便是不大好的。何况还是白色的伞。

    南越一贯附庸风雅,凡事颇有先古魏晋之风。便如往人家家里送白伞便是报丧。

    白伞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有资格送的,一般都只有那些有势力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过世了,才有资格送白伞。

    “什么人死了?”

    “听说是林家家主。”

    “……什么?”

    唐韵是真的给惊着了,她是不是听错了?

    林家家主昨日不还活蹦乱跳着打算坑死关泽秋呢,怎么才睡了一夜……人就死了?

    “不光是林家家主。”秋晚显然觉得自己带给她的消息还不够叫人震惊,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林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多口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净净,即便是条狗都没有给留下。”

    唐韵:“……。”

    她听到了自己狠狠咽口水的声音。

    连条狗都没有留下,姑娘你说话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犀利,秋晚一下子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奴婢可没有说谎呢。”她面色极其的郑重:“指不定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林家一夜被灭门的事情,就只有……。”

    只有她被折腾的起得迟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这也说不通呢。”唐韵说道:“既然林家人都死了个干干净净,送白伞的是谁?”

    欺负她读书少,就可以随便骗她么?

    “是林家大小姐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

    秋晚想了想说道:“听说那个丫环前一夜叫林白莲打发出去办差去了,这才逃过了一劫。”

    唐韵眨了眨眼,若是她猜的没有错。这个传说中的丫环一定就是昨夜被关家给带走的那个。

    所以,这里头文章可就大了!

    “快。”

    唐韵蹭一下起了身,随手抓了搭在衣架子上的披风便朝着门口跑去。

    “小姐要去哪?”秋晚立刻回了头:“您还没有用膳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用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好么?”

    跟林家的事情比起来,吃饭什么的完全就不是个事情。

    “那可不行。”

    秋晚小身子飞快,竟奇迹般挡在了唐韵身前。双臂一展将房门给堵了个死死的。

    “大人临走前吩咐了,说今日小姐哪里都不许去。若是闷了,也只能在这院子里头转一转。务必要老老实实吃饭,半个米粒也不许剩下了。

    唐韵吸了口气,眼前小丫鬟却只一脸的郑重。显然是要说到做到,死都不肯给她让路。

    “我师父去了哪里?”

    “就在前头议事厅呢。”秋晚轻声说道:“今日来了好些的人,大人一直在忙着与那些人说话。”

    唐韵朝着议事厅的方向瞧了一眼:“可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

    “有越王府的,也有宫里的。”

    唐韵便缓缓低了头:“你放心吧,今日我不出去。”

    秋晚却仍旧叉着手堵在门口,眼睛里面分明便对她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肯信。

    唐韵便叹了口气,这到底是谁的丫环啊!

    “你放心吧,我说了不出去就一定不会出去。”

    说着话,她将系好的披风又给解了下来,朝着小丫头使了个颜色。瞧,我连披风都放下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小姐是……真的肯听话么?”秋晚眼中分明还带着几分不信任。

    “真的不出去。”唐韵摇了摇头,缓缓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师父之所以会下这个命令,其实是为了我好呢。”她的眸色渐渐幽深了起来。

    秋晚眨了眨眼,表示对她说的话十二万分的不信任。

    唐韵便叹了口气:“今日来的人只怕各个都不简单,前头的事情,并不是我该参与进去的。”

    秋晚:“……哦。”

    这一声说的很是迟疑,小丫头分明便是不大明白唐韵话里头的意思。唐韵也不跟她解释,只吩咐了摆膳。

    女子的清眸朝着桌案上的早膳瞧了一眼,便缓缓勾起了唇角。

    “看来,今日还真是没打算叫我出去呢。”

    桌上的早膳样样精致,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子都是拔尖的。她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出自乐正容休之手。

    那人亲自下厨做的东西,能叫她剩下一样来?但……这样子可也太多了,都吃光的话。怕得好长时间呢吧。

    这人,分明就是不想她出去。

    秋晚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也根本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小姐说什么?”

    “哦。”

    唐韵将晶莹剔透的虾饺丢进了口中,语声很有些含糊:“我只是在好奇,你刚才拦住我的那一招,到底是跟谁学的?”

    “那个啊。”

    秋晚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是奴婢跟金魂学的。”

    唐韵眯了眯眼,金魂么?

    “为什么想起来学这个?”

    “奴婢瞧着小姐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那么厉害,奴婢便思量着也不能成了小姐的拖累。魂部的人各个都那么忙,只有他最闲。奴婢自然得找他来教我。”

    唐韵瞧她一眼,金魂很闲?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一个堂堂五魂卫的大统领是个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大闲人?

正文 376 林氏灭门

    “所以,他就教了?”

    “是呢。”秋晚点了点头:“他还称赞了奴婢说奴婢不想成为小姐拖累的想法很好呢。”

    “……哦。”

    唐韵略微低了低头,这个傻丫头是到底知不知道金魂实际上是在骂她。

    他教给她的是一种厉害的步法,能够迅速的移形换位。这种功夫说白了就是逃命的利器,金魂那么多的功夫不教,怎么就单单选了这么个功夫教他?

    还不就是为了叫她在关键的时刻可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免得拖累了自己?

    难为这丫头还能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小姐觉得如何?”秋晚朝着她凑了过去,整个人都仿佛带了光:“奴婢现在是不是很厉害?奴婢棒不棒。”

    “真是……太棒了。”

    唐韵立刻低下了头,不叫秋晚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但愿这丫头能多开心一天,大约金魂死的就不会那么快吧。

    她说到做到,说了不出去这一天就真的没有出去过。用了午膳便是晚膳,旁的时间便认认真真练起了字来。

    秋晚一连瞧了她好几次,眸色越来越惊异。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唐韵竟然真的能耐得住性子。

    “小姐,您……不累么?”

    秋晚挑了挑灯芯,房间里头立刻就亮了起来。

    “累呢。”唐韵将手里头的毛笔缓缓放了下去,摇了摇酸痛的胳膊:“怎么不累?”

    秋晚是个相当有眼色的姑娘,立刻就走在她身前给她捏起了肩膀。殷红的唇瓣却渐渐撅了起来。

    “大人说了叫小姐不要出府,也没说您不可以出屋子。您若是闷的慌,也可以去后花园子里头转一转去。怎么就窝在屋里头写了一天的字呢?您写的不累,奴婢瞧着都累了。”

    唐韵勾唇一笑:“在南越这些日子过得太浮躁,写写字静静心蛮好。”

    秋晚眉头便又皱了起来:“有什么好静的?”

    唐韵却只抿唇不语,院子里头却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

    秋晚的手指立刻就缩了一缩:“谁?”

    “去开门吧。”唐韵朝着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紧张:“是我师父回来了。”

    秋晚哦了一声三两步过去开了房门。

    男子颀长的身躯卷着屋外薄薄的冷意进了屋,他今日穿了件玄色织锦的袍子。在袍角上拿银色的丝线绣着大片祥云纹,行走间便如踏着流云。

    秋晚过去替他解了披风便悄悄退了出去,至于乐正容休身后跟着的人,早在他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遁了。

    屋里面清美女子斜倚在柔软的小榻上,亮晶晶一双清眸眨也不眨盯着对面倾城绝世的男子,半分没有动弹。

    乐正容休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颀长的身躯停在了小榻旁边,同样的一言不发。

    屋里面静了半晌,终是唐韵忍不住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韵儿今日可是哪里都没有去呢。”

    女子喜笑颜开,眉目中都含着微笑,整个人似乎都带了光。耀眼的光不知不觉将竟然将他的眉目也给点亮了。

    “乖。”

    如玉长指在女子脸颊上慢悠悠滑过,他说。

    “所以。”女子乖顺的贴了上来,将脸颊埋在了他的掌心当中:“师父也要乖一些呢。”

    乐正容休手指顿了一顿,颀长的身躯便贴着她的身子缓缓躺了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是您想说的,韵儿都想知道。”

    乐正容休将手指在她鼻尖上点了一点:“林家的事情已经彻底压下去了,自此后再不会叫你瞧见讨厌的人。”

    唐韵眨了眨眼,讨厌的人是指林兰若么?但这个,似乎并不是重点。

    “就这么结束了?”她表示很不能理解。

    林家乃是帝后之族,在南越的根基何其深厚。那种一夜之间被人给灭了门的事情只怕叫人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想的出来。

    如今,真的叫人做出来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就……结束了?

    “师父不怕被南越的人给记恨上了?”

    “与为师有什么关系?”乐正容休看她一眼:“如今全天下都已经知道,林家灭门一案不过是山贼所为。”

    唐韵呵呵,您这么说真的值得相信么?

    “即便没有人相信,这事情自然也轮不到人怀疑到为师头上去。自然由容时全力兜着。”

    唐韵眯了眯眼,容时?这里头又有容时什么事情?

    乐正容休的笑容中便缓缓多了一丝嘲讽:“他要救关泽秋,林家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弄死他。若想要关泽秋全身而退,只能叫林家去死。”

    唐韵脑中突然有灵光一闪:“所以,师父是在借刀杀人?”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容时有将林家灭门的理由。

    林家为了拿到关家的兵权便设计抓了关泽秋,既然他们敢那么做,必然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那么,容时若是想要叫关泽秋全身而退,只能是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这里头,怕也少不了师父的功劳吧。”

    容时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即便他想要从林家手里头将关泽秋救出来,怎么也不可能用那么激烈的法子。所以,若不是有人推波助澜,打死她都不会信。

    “哦?”乐正容休眯了眯眼,如玉长指在女子精致眉目上划过:“小狐狸为何要这么怀疑为师?”

    “容时与容庚两个,师父明明更加看中容时。然而那人却谨慎的很,甚至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妇人之仁。只怕他心里头还存着些可笑的兄弟情义呢。韵儿瞧着,他并没有与容庚相争的打算。所以,必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将他彻底地给推到容庚的对立面上去。”

    乐正容休长臂一卷,将女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勾在怀里。深深嗅了嗅她头发上淡淡的香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韵:“除了皇位,容时实际上什么都不缺,唯一能叫他在乎的便也只剩下与他情同手足的关泽秋。所以,只要关泽秋出了事,他便怎么都不能再度隐忍下去。林家好死不死的突然对关泽秋下了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实际上是在逼的容时向他们出手。咦?”

    唐韵眸光一闪:“师父才说要瞧瞧容时是否堪大用,那一头关泽秋就出了事。这里头……大约也有您的功劳吧。”

    乐正容休丰润的唇畔微勾着:“与为师又有何干?”

    酒色瞳仁中破出一抹幽深:“不过是林兰若那个愚蠢的丫头咎由自取。”

    “这话怎么说的?”

    “你以为凭着关泽秋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莫说是一个丫环,即便是林兰若,他就是真的强要了去,凭着她如今的名头,林家又敢说什么?”

    男子唇畔的笑容渐渐幽冷:“怎么可能闹出了意图染指太子妃的事情?还叫人给逮了个正着?”

    “师父的意思是……”唐韵清眸一眯:“这实际上就是林兰若设的局?”

    男子笑容渐渐加深:“宫宴那一日,林兰若甩下容庚,私下约见容时。只怕那个时候谁都不曾想到,容时不过是钓鱼的饵。”

    用来钓关泽秋的鱼饵!

    关泽秋对容时是真的上心,虽然容时对皇位之争并不十分上心。架不住皇帝不急太监急。

    所以,不仅仅是关泽秋,只怕容时身边所有的谋士都在打着林家的主意。这会子好不容易见着林兰若主动贴了上来,哪里还能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那么,后来演的那一出染指太子妃的戏码可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不然,凭着关家与林家表面上那势同水火的关系。关泽秋怎么可能贸贸然跑道了林家去?还能叫人给直接迎进了后院里?

    “啧啧。”唐韵撇了撇嘴:“说起来林兰若还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怎么就拿个丫环顶了事。若是当初叫人抓住的时候屋里的人是她自己,当场就能直接将关泽秋斩杀了。后面的祸端便再也不可能有了。”

    乐正容休便冷哼了一声:“她怎么可能放弃了她尊贵的皇后之位!”

    这种事情原本也怪不得她,虽然她是林家的嫡女,却并不是唯一的女儿。若她出了事情,自然可以拿旁的女儿冲了嫡女顶上。

    而陷害关泽秋这份功劳,她又断不可能叫旁人给占了去。所以,事情可不就发展成了这个局面了么?

    “凭着关泽秋的谨慎,居然还真能叫人给算计了?”

    “利益当前,大多数人都得给迷了眼睛。”乐正容休容色清淡:“何况关泽秋太过骄傲,骄傲到根本不相信凭两个弱小的女子也敢给他下药。”

    所以,那人也是活该。连圣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何况是林兰若那样的女子?

    这般的轻敌,叫人算计了也是活该。

    “林兰若……死的很惨吧。”

    “她可没有死。”

    “……恩?”

    唐韵微微一愣,林家已经给灭了门。关泽秋心里头最恨的人只怕就是林兰若,她以为,林兰若该是第一个被弄死的。

    “南越未来的皇后可得好好活着。”

    唐韵:“……。”

    突然好不想说话。

    林家本家已经亡了,容时既然已经出了手,那么林家剩下的旁与实力他自然也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留着一个林兰若有用?

    “师父。”唐韵瞧一眼身边绝艳无双的男子:“韵儿决定了一件事情。”

    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哦?”

    “得罪了谁,也万万不能得罪了您!”

正文 377 南越帝驾崩

    这个世界上叫人最痛苦的从来就不是死,而是叫人生不如死。林兰若以后的日子,该就是要这么过了。

    “小狐狸这么说为师可是会伤心呢。”男子微凉的手指在她面颊上划过:“为师这么做,可都是在为你报仇。”

    唐韵眯了眯眼,所以,怪我咯?!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扶植容时,见那人没有野心才用关泽秋来刺激他一下。之后又直接将林家给灭了门,叫容时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之后又故意留下林兰若,还不是因为皇宫里头还有个活生生的林皇后?

    所以,林兰若便是用来恶心大家的。

    这会子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给她报仇,真的没有问题。

    “师父,还真是……谢谢您呢。”

    乐正容休勾唇一笑:“不客气。”

    唐韵:“……。”

    有这么一个师父,好心塞!

    “师父这么做,就不怕容时恨你?”

    这几日的事情虽然桩桩件件都没有乐正容休的影子,唐韵却知道这里头绝对少不了乐正容休的推波助澜。只怕明白的人还不在少数。

    容时从来就不是个愚蠢的人,愚蠢的人从来就不可能将一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不过是重情义了些。

    也就是因为重情义,如今才叫乐正容休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能不恨他?

    “这个天下恨为师的人多了。”乐正容休淡淡说道:“真正聪明的人从来就不会被个人的情绪左右。”

    他眸光渐渐沉了下去:“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只有利益,容时若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面对乐正容休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徒儿只是还有些好奇,师父到底是怎么说服了容时能狠得下心对林家出手。”

    “这个更简单。”乐正容休不在意的说道:“宫里头的女人只能依附着皇帝活着,若是有朝一日皇帝大行。她们的好日子便也要结束了。只除了一个人。”

    “皇后?”唐韵眸色一动:“不对,是太后!”

    乐正容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许。

    皇后和太后可不仅仅是一个字的差距。自古以来,皇后往往能当上太后。但,能做太后的可并不只有皇后。

    还有一人,那便是皇帝的生母。

    如今,南越的后宫里头还好端端的活着一个段皇贵妃。作为宠冠后宫的女人,容时没有野心,她能没有?

    唐韵咂了咂嘴:“所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还得感谢容时。”乐正容休淡淡说着:“大约是怕他母妃遭了毒手,所以如今他将他娘给接到越王府里住着了。”

    所以,跟段皇贵妃见面才会容易的多?突然好同情容时是怎么回事?

    “你可要去见见林兰若?”

    “不去。”唐韵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见的。”

    的确没什么好见的,对于如今的林兰若来说,死了反而是最好的下场。

    “依你。”乐正容休微微笑着:“等……。”

    “呜呜~~~。”

    乐正容休才说了一个字出来,四下里陡然间便被一阵巨大幽远的号角声给笼罩了。

    夜色中,号角的声音传出极远,在这种将明未明的时候,听起来莫名的便叫人觉得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忧伤。

    眼瞧着方才还懒洋洋没长骨头一般靠在唐韵身边的男子突然就绷直了身躯,毫无征兆的下了地。

    “怎么了?”

    唐韵多少惊了一下,眼看着他三两步走在了衣架边上一把扯过了披风。俨然是要出门。

    “这个声音……。”乐正容休皱了皱眉:“是宫里召集皇子群臣紧急入宫的号令。”

    唐韵眯了眯眼,这是什么意思?

    “只怕……。”乐正容休酒色瞳仁中骤然幽深了起来,顷刻间便染上了血色深沉,叫人瞧的心惊。

    “只怕……就是今夜了。”

    “啊!”

    唐韵突然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如今的南越皇储之位尚且悬而未决,除了皇帝临终传位,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在深夜之中召集所有皇子和群臣入宫?

    “师父也要去?”

    “恩。”乐正容休手指顿了一顿:“有些话……我必须当面问问他。”

    唐韵知道那是乐正容休的心结。

    他表面上瞧上去似乎对万事万物都不在意,实际上骨子里头对自己没有见过面的母亲还是很有几分情义的。

    如今,眼看着那个造成了他和他母亲一生悲剧的男人就要死了。

    所以,他怎么都要替自己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来。

    “师父要小心。”唐韵见他手指紧紧攥着,便走上前替他将披风给整理好了。又给他重新拢好了头发,拿着玉冠固定好了。

    “韵儿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恩。”乐正容休身子似乎僵硬了片刻,酒色瞳仁中暗黑的浓云渐渐化开了几分:“你先歇息。”

    ……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南越的历史将在这一夜彻底的改变。

    唐韵哪里能够真正的睡着。

    这么一等便直接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宫里面的乐正容休半丝消息也无。容安的街道上从昨夜警报声响之后便一直进入了戒严。

    往日里早已经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除了往来巡逻的兵丁之外,几乎连半个人影都瞧不到。

    唐韵并没有如乐正容休所说的那般在府里头等着,而是一直守在容安城里一座酒楼的包间里头。

    “小姐还要在这里等多久?”秋晚瞧一眼坐在窗前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的唐韵,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等到……。”唐韵眸色微动:“等到我师父平安回府。”

    秋晚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些什么,袖子一紧低头看去却是叫土魂给一把攥住了。眼看着土魂冲着她摇了摇头,秋晚便闭上了嘴,眼睛忍不住朝着酒楼窗外的街道瞧了一眼。

    这个酒楼位置极高,唐韵所在的这个房间又在酒楼的最高层。从这个位置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南越皇宫的大门。

    从昨夜国师大人进宫之后,小姐就一直守在这里。虽然她瞧上去比谁都要平静,但实际上,她心里头比谁都要担心的吧。

    这么一等便又是半天,眼看着便又要到了暮色四合时候。

    唐韵并没有等到从宫里出来的乐正容休,反而等到了肃穆而悲凉的钟声。钟声九响,不多不少,听在人的耳朵里头莫名的便觉得堵得慌。

    而,酒楼下方的街道之上,突然就多了好些盔甲明亮的兵丁奔跑着从眼前一闪而逝。

    端坐在窗前的唐韵却冷不丁的站了起来。

    “小姐要去哪?”秋晚惊了一下,立刻朝着她走了过去。

    “越王府。”

    “……哪?”秋晚一愣,表示完全反应不过来。

    “主子临走前吩咐过,说要小姐在家里等着。旁的事情不需要您操心,这会子主子尚深陷东宫,您贸然前往越王府怕不合适吧。”

    唐韵清冷的眼眸朝着土魂瞧了过去,带着土魂往日里所不曾有过的凌厉。

    “就是为了能让你主子早一些回来,越王府这一趟,我必须去!”

    土魂眨了眨眼,却仍旧堵在房门口半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唐韵素白的手指朝着街道下面指了指:“你没有看到下面的人么?”

    “看到了。”

    “一国帝都的街道之上,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频繁的军队调动?”

    土魂突然沉默了下去。

    唐韵皱着眉朝着皇宫的方向瞧了一眼,语声也渐渐低沉了起来。

    “钟声九响,皇帝大行。这会子京城街道之上却出现频繁的军队调动,而且这些人分明便不是朝着宫里头去的。你以为他们会去了哪里?”

    土魂略一沉吟:“也许他们不过是为了去维持京城的治安。”

    “是么?”唐韵唇畔勾起一丝冷笑:“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便没有资格再做一个五魂卫的统领。”

    素白的指尖在半空里滑过,指向虚空中的某一点。

    “他们是从容安东南锦绣大街出来,而去的这个方向分明便是城西的钟鼎巷!”

    土魂眸色微动,唐韵便叹了口气:“我知你对我师父忠心不二。如今的南越风声鹤唳,他叫我守在府里实际上是不希望我涉嫌其中。但……如今他身处险境,我若安享太平你觉得我还能够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么?”

    土魂抬起了头,便听到女子清冷软糯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分青红皂白的只知道一味听命行事。那是愚忠!”

    “小姐,咱们走吧。”

    土魂再不犹豫,身子一闪将门口给让了出来。

    “白羽。”唐韵清眸微闪:“传令雷言,钟鼎巷越王府速速会合。”

    白羽湛蓝色的身躯站着没动,蔚蓝色的眼底之中分明没有半丝动容。

    唐韵瞧他一眼,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告诉雷言,他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恩。”

    耳边传来男子漠然的声音,下一刻那人的身躯便从窗口飘了出去。唐韵默默叹了口,白羽这性子也真真是……没谁了。

    若不是确定她足够的安全,那人说什么也绝对不肯离开自己半步。

    “属下也立刻吩咐魂部赶往越王府。”

    “不必。”唐韵摇了摇头:“带着你的人去找金魂,务必确保宫里头万无一失!”

正文 378 开创南越新格局的奇女子

    “不必。”唐韵摇了摇头:“带着你的人去找金魂,务必确保宫里头万无一失!”

    土魂皱了皱眉,到底还是答了声是。

    “小姐,奴婢做什么?”秋晚也觉出了几分紧张,小脸红扑扑的。

    “你回府去。”

    “好咧……啊?”秋晚一愣:“为什么叫奴婢回府?”

    “你去府里将秋扇给我换回来。”唐韵慢悠悠说道:“之后好好给我守好了别院。”

    秋晚:“……哦。”

    这么一来,整个房间里头便只剩下唐韵一个人。

    眼看着清美的女子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纤细的身躯便如风一般从窗口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楼下高大的骏马之上。

    “架!”

    一声轻喝,急促的马蹄声朝着城西疾驰而去。

    南越锦绣大街取前程似锦的寓意,住着的是南越朝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林家。

    钟鼎巷虽然只是一条小巷子,却不是谁谁都能住得上的。能在那里建府的只能是皇帝最看重的皇亲贵胄,而如今占了钟鼎巷的便是南越炙手可热的越王容时。

    如今,容时同乐正容休一般身陷宫中。林家这会子派了军队过去还能是为了什么?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古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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