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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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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古富贵险中求。
唐韵从来不相信林家会就此罢休退出南越的历史舞台。那么,皇帝大行能确保容庚上位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消灭越王府!彻底的消灭越王府!
如今,容时与乐正容休早已经联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怎么能允许越王府在这会子出了事?
“小姐。”
唐韵勒马扭头看去,身侧廊檐下的暗影里头站着个身材纤细的丫环。丫环穿这件鸭蛋青色细葛布的衫子,头发垂在脸颊两侧挽了两个双环。如今正翘着脚望着她,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你到的还真快。”
秋扇三两步跑到了唐韵眼前:“小姐要奴婢来做什么?”
唐韵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清眸反倒朝着数丈之外的越王府高大的门楼看了过去。
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钟鼎巷的路口。此刻,这里已经被重兵给守了起来,大路正中横着路障,想要再往前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你素来嗓门大,今日务必卯足了力气将我教给你的话大声的喊出来。”
秋扇眼珠子转了转,呵呵笑道:“奴婢旁的本事比不上各位姐姐,指这一条小姐您就瞧好吧。”
唐韵点了点头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几句。眼看着小丫头的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到了最后,整张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小姐,您可坐稳当了。”
秋扇深吸了口气,眼看着小丫头瘦弱的小身子嗖一下子便跃上了屋脊。
“哎,里面的人听着!”
清亮的一声断喝,并不似寻常女子般清脆婉转,却难得一见的浑厚幽远。只这一嗓子,莫说是近在咫尺的越王府,即便是隔着三五条街只怕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北齐特使宣王妃奉旨会见越王家眷,里面的人速速开门迎接呐!”
女子的声音带着回音,在半空里久久盘旋不去。开门迎接几个字几乎震疼了人的耳膜。
“噗噗。”
唐韵坐下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前蹄猛然间抬了起来。唐韵早已经料到会如此,素手不过在马身上不知什么位置轻轻拍了一拍。马儿的前蹄立刻落了地,却仍旧在坚实的地面上刨了几刨。分明还带着些微的不安。
秋扇那一嗓子声势浩大可不单单凭借的是自己的大嗓门,而是在声音当中掺杂了佛门狮子吼的内家劲力。这一手乃是老国师的真传,当初老国师一嗓子能吼得敌军当场吐血。即便秋扇年龄小修为浅,威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唐韵骑着的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在她一吼之下都险些受了惊。若是换了寻常的马匹,只怕早就骨酥筋软屁滚尿流了。
这也是唐韵选择叫秋扇出面的愿意。
这丫头虽然年龄小,但内力和轻功却是几个丫环里头最好的。关键时候,这样的人最能吓唬人。
“小姐,没人呢。”
秋扇手搭着凉棚居高临下看着:“要不,奴婢再喊一声?”
“你下来吧。”唐韵慢悠悠说道:“该听到的人自然都已经听到了,过来牵着马,咱们进去。”
“进去?”秋扇眨了眨眼睛:“不是要等人来迎接呢么?”
唐韵却只款款一笑,端方温雅:“山不来就我,我还不能去就山么?”
秋扇不比秋晚那几个都长了颗七窍玲珑的水晶心肝,心眼子实诚的很。唐韵说的话大多听不明白,却听话的紧。
听她说一起进去,立刻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一把将缰绳给牢牢攥在了手里头,一步步朝着路障走了过去。
唐韵半眯着眼眸,唇畔微微勾了一勾。
眼前路障处方才只有四个兵丁把守,秋扇那一嗓子之后分明便多出来两个人。瞧那两个人的服侍都是都尉,那一嗓子效果不错呢。
“站住!”
眼看着两个女子离得越来越近,都尉陡然间一声大喝:“官府办差,闲人退却。”
唐韵朝着秋扇使了个眼色过去,眼看着小丫头吸了口气,腮帮子便鼓了起来。
“宣王妃驾到,跪!”
一声巨吼,惊天动地。都尉的第二句话直接就给噎进了喉咙里头,只觉得脑子里头嗡的一声,半个头皮都是麻的。
“嘻嘻。”
都尉一愣神的功夫,刚刚还离得远远的小丫头毫无征兆的就到了眼前。圆嘟嘟一张小脸笑眯眯的,瞧上去异常的乖巧。
“你……”
“跪!”
这一声几乎是贴着都尉耳朵眼传过来的,便如有人直接将个炸雷塞进了他的耳朵里。都尉的脑子哄一下成了浆糊,只觉得无边的压力一下子当头压了下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小姐,您说的一点不错,南越的人真有礼貌呢。”
都尉猛然间醒过了神来,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跪在了地上。而眼前那看似乖巧的小丫头正咧着嘴嘻嘻的冲着他笑。 “你……!”都尉脸一红,怒从心头起,立刻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哪里想到,肩头一暖骤然间多了只雪白柔荑。眼前小丫头眉目含笑,慢条斯理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我们小姐说了,你是个好样的。回头一定会跟新皇帝说一说给你嘉奖。”
说来也怪,不过是那么不起眼的瘦弱丫头的一只手,居然就叫身经百战的都尉浑身提不起半丝力道,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你们都尉都跪了,怎么你们还站着?”
噗通噗通几声,守着巷子口的兵丁齐刷刷跪了下去。那都尉一下子便闭了口。
秋扇再度牵了唐韵的马缰绳,两人一骑便在跪了一地的南越兵丁面前,大摇大摆慢悠悠地通过了路障。
直到那两人去的远了,两个都尉中的另一个才悄悄问道:“能站起来了么?”
“谁叫你跟着跪了!”
“呵呵,你都跪了我岂能站着?别以为京城里只有你才有眼色。”
“……你真的好有眼色。”
“那是自然。说起来方才过去那个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瞧着眼生?”
“那个啊,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你就别问了。”
“哦,好。”
巷子口的谈话到此结束,唐韵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若是听到了只怕要笑的半死。
有些时候,人为了面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真的是不可估量。
第一个跪下的都尉自然不可能叫同伴知道,他是技不如人被人给逼着跪下去的。所以,要丢人大家就一起丢咯。
于是,越王府外的街道之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夕阳西下,被金色渡染的街道之上。两个女人和一匹马就那么慢悠悠而从容的穿梭在重兵把守着的街道之上。
原本该是剑拔弩张的画面,如今却维持着一种极不和谐的平静。
“众位辛苦了。”直到那马上的清美女子缓缓开了口,这诡异的平静画面才被打破了:“麻烦,可以开门了。”
“你是什么人!”
直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缓过了神来。越王府门口终于有人应了声。
“在你问别人的名字的时候,不是该先报了自己的名字?”
“左誉。”男人并没有如寻常人一般觉得唐韵这话是在侮辱他,而是立刻就说了自己的名字。神色间分明带着一丝骄傲。
唐韵半眯了眼眸:“左誉?南越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天元三十五年武状元出身,果真很有几分本事。”
“你知道我。”对唐韵能说出自己的来历,左誉显然并不觉得意外:“既然如此,你便走吧。”
左誉的眸光在唐韵面颊上扫了一眼立刻收了回来:“我左誉从来不与女子为难。”
唐韵勾唇一笑:“不巧的很,只怕我要与你为难呢。”
“哦?”左誉皱了眉,眼看着眉目中立刻就添了一丝冷厉。
“左指挥使大人虽然出身寒门,你的母亲却是容安林氏嫁出去的女儿。说起来,你该称呼林家家主一声外祖父呢吧。”
正文 379 大白天活见鬼
左誉的眉头越发颦的紧了几分。
“凭着左指挥使这样尊贵的出身,却只能靠着武举才拨了个功名。天元三十五年中举,如今是天元四十一年。这都过去了有整整六年,你也不过才做个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左大人就不嫌弃自己太吃亏了么?”
“住口。”左誉一声低喝:“本官见你是个女子不欲与你为难,你若一再无理,休怪我无情。”
“你对我无情又能如何?”唐韵不在意的说道:“你那饿死在寒窑中的母亲就能活过来?”
“嗖。”一声历响,有雪亮的冷光贴着唐韵耳侧一闪而逝。
幽冷的箭如同流星般,呼啸着消失在虚空中。
“滚。”左誉吸了口气,眉目中却有难掩的怒意翻滚:“否则……。”
“呵呵。”
唐韵却只坐着半分没有动弹,似乎并没有瞧见方才那一只暗含威胁的冷箭:“身为人子,你不但不能为你的父母双亲报仇。反倒认贼作父,处处为你的仇人鞠躬尽瘁。此乃不孝。”
女子的声音渐渐冷了起来:“身为臣子,你不但不能为你的祖国尽忠职守扶植新帝。反倒为了一个逆贼犯上作乱,妄图霍乱超纲。此为不忠。”
“敢问左大人,您如此不忠不孝的行径,到底是在拿什么脸在这里与本妃说话?”
左誉终于扭过了头去,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了眼前女子。他的拳头分明是攥紧的,眼底之中也满藏了怒火。却并没有如旁人一般暴跳如雷。
“你们呢?”女子的清眸在左誉身畔带着的官兵中扫过:“也要跟着这么一个乱臣贼子犯上作乱么?”
四下里立刻传来一片迟疑的窃窃私语。
左誉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北齐国师的夫人。”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身为一个北齐人,你在这里指责本官犯上作乱不觉得可笑么?”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外人。”唐韵说道:“但,身为一个外人我尚且知道皇帝大行新帝登基之前,五城兵马司担负着维护京城治安的重任。这种时候,怎么都不该出现在钟鼎巷这样的地方吧。”
“本官明白了。”左誉眸光彻底的冷了下来:“
〃无论你说什么,今日左某所做的一起,都与你一个北齐人无关。更不需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
眼看着左誉闭了口,打定了主意不在于她说话了。唐韵便点了点头。
“那么,本妃也不再与你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请做大人打开门,并立刻退兵。”
左誉挑眉。
“本妃奉旨前来,此刻必定要见到段皇贵妃。并护送她进宫去。”
左誉冷笑:“我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旨意。”
“你自然不可能接到,这旨意是给本妃的。”
左誉说到:“那么,便请您将圣旨拿出来吧。”
唐韵摇了摇头:“没有。”
左誉:“……。”
“左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圣旨的意思,那么便请遵旨去办吧。”
左誉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可巧了,左某来时也接到一份旨意。是要请皇贵妃娘娘同先皇一同上路的。” 这便是毫不掩饰打算要血洗越王府的节奏。
唐韵立刻眯了眯眼:“左大人也说了是先皇,如今新帝尚未继位。敢问左大人,您奉的是哪位皇上的旨意?”
左誉笑容越发冰冷:“你可以奉旨却没有旨意,我自然也可以奉了皇上的旨意。此等机密之事,何需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
唐韵见他说话已经不再顾忌,便知那人的耐性只怕也要耗光了。
“若本妃今日一定要将皇贵妃带出来呢?”
左誉已经退在了廊檐下,眼看着他身边的兵丁已经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将唐韵主仆二人都给罩在了攻击的范围之内。
“若有抗旨不尊者,杀无赦!”
“好。”唐韵点了点头:“那么,便也请左大人休要怪本妃无情了。”
左誉冷冷一哼,眉目中显出了那么几分不在意:“就凭你们?区区两个女子?”
唐韵勾唇一笑:“谁告诉你,只有我们两个人?”
女子素白的一只玉手缓缓抬了起来,天地间便回荡起她清冷而软糯的声音,珠落玉盘一般的清脆动听。
“水师听令,出来跟左大人见见面。”
“水师得令。”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的当口,天地之间蓦地响起震耳欲聋的一道唱诺。下一刻,便听到扑通扑通有兵器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
似乎有人的惊呼声,却不过才发出了一个单音却戛然而止。便如叫人给一把卡住了脖子,将所有的声音都给齐齐的掐断了。
下一刻便看到钟鼎巷最外围的南越兵丁如同秋日里的麦田,一片片的倒伏了下去。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仿佛有涌动的一股洪水,冲开了倒伏的麦田,一下子就冲到了唐韵身侧。
“什么……什么玩意?”
人群中一片嘈杂,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左誉并没有出声,他自己这会子也给惊着了。
眼看着青天白日里的街道之上凭空里出现了五十来人的一只队伍,那些人……算是人吧。居然没有四肢也没有头,便如一摊子水毫无征兆的滚到了眼前。
而这些水却是活的,眼看着到了唐韵脚边。却呼一下子又滚开了去,还没叫人看清楚他们去了哪里,突然就软绵绵缠在了人的身上。
“唔……。”
眼看着被缠绕着的人起先脸上还能露出一抹惊色,顷刻之间便已经叫痛苦代替。手里面的兵器当啷一声坠了地。
下一刻,七尺昂扬的汉子久经操练常年暴漏在阳光下的一双手,毫无征兆便绞上了自己的脖颈。抓挠,收紧再抓。直到将自己的脖颈给抓的一片鲜血淋漓仍旧不肯住手。
伴随着他们的动作,从那些人口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呜咽。呜咽的声音却并不连贯,叫人听上去莫名的毛骨悚然。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人便自己将自己气管给抓断了。而那摊子水却呼一下子又缠上了另一个人,直到了这个时候,才听到噗通一声死尸栽倒的声音。
而那刚刚倒下的尸体,分明还没有彻底的断了气。双手还死死卡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不住的抓挠。
“鬼啊!”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眼看着南越的兵丁便要崩溃。
“住手!”
左誉猛然间惊醒了过来,眼眸如刀,狠狠瞪着眼前清美女子。
“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给我住口!”
“鬼……鬼!”
左誉毕竟只有一个人,即便声音再大又能有几个人听得到?而如今南越兵丁已然给吓破了胆子,他的这一声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噗。”
天地间有猩红一捧血雨惊险,一颗人头咕噜噜落了地。
“涣散军心者,军法处置!”
左誉手中提着雪亮一把刀,刀刃上血红的珠子红豆一般落在地上。立刻就渗进了暗赭色的泥土里面。
天地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将你的人撤回来,不然……!”左誉眼眸中浮起一丝猩红,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不然,左大人又打算如何呢?”
左誉一双眼眸如刀,恶狠狠瞪着唐韵。
“这个天下哪里有鬼?分明就是有人捣鬼。”
“呵呵。”唐韵勾唇一笑,素手在天地间抬了一抬。
眼看着原先摊在地上蓝盈盈的一堆突然就拔高了,先是长出了身躯,之后是四肢;接下来是头颅。
但是,却也只有头颅。仍旧是蓝幽幽一片水色晶莹,光秃秃的有个人性的轮廓,什么都没有。
“这样见客,可不大礼貌。”女子清冷的声音淡淡说着。
天地之间便响起爽朗一阵大笑。
“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哪里想到南越的兄弟们居然这么不禁逗呢。”
笑声中,眼看着那些光秃秃的圆球上头转瞬之间居然长出了清晰的眉眼来。
进而,连那诡异的蓝色都突然变作了再正常不过的栗色肌肤。
为首的是个弱冠少年,长着双大眼睛和深刻的五官。
左誉瞧见他朝着自己咧嘴;阳光下一口牙齿晃眼的白。明明是及其阳光一个男子,却瞧的他莫名的觉得心里堵的慌。
他居然完全看不出,方才那诡异的一幕眼前的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雷言笑容越发的灿烂。
“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这位大人多担待呐。”他说。
“当然,您要是不想担待也无妨。咱们就打到你心甘情愿想担待。”
左誉觉得自己的心更塞了。
他以为自己年少高位在北齐已经算是相当骄傲的人。和眼前这群人一比,嚣张什么的分分钟就给秒成了渣渣啊。
唐韵半眯着眼眸,显然对于雷言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于是,也朝着左誉笑了笑,端芳而温雅。
“本妃手下这些个兄弟,左大人觉得可还能入眼?”
“所以。”左誉面色冷厉:“你今日是打定了注意要与我南越刀兵相见了。”
“你错了。”唐韵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与南越,是与林家。”
她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去:“容庚代表不了南越,林家更不可能!”
“来呀。“她半垂了眼睑:”给本妃护好了太后娘娘,所有意图对太后不利的乱臣贼子,杀无赦!“
正文 380 我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好咧。”雷言舔了舔嘴唇,眼底之中有毫不掩饰的一抹兴奋。
他们与自己的父辈不同,虽然同样是水师。但他们出生的年代正赶上北齐走上了下坡路,萧王府与皇帝斗的水火不容。后来,又出了个只手遮天的乐正容休。
所以,雷言这一群孩子从来就没有见过真正的敌人。这才给在温室里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毛病出来。
但,他们不是没有本事。缺的不过是历练。
这些人脑子活,胆子大。只要方法得当,总有一日会超越了他们的父辈。
所以,唐韵这一次故意将这些人给带了来。就是为了好好的磨砺他们。
天女阁之战,他们已经闻着了血腥。便如一把宝剑已经开了刃,这个时候,正是锋芒最盛的时候。
“秋扇,咱们走。”
唐韵只淡淡吩咐了一声,便真的提着裙角迈上了台阶。
“站住!”
左誉将手中关刀一横:“有左某在此,你休想踏入越王府。”
“那么,你便去死吧。”
“什么?”
左誉表示并没有听清楚唐韵说了什么,眼前忽然便有雪亮的光芒闪了一闪。有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便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叫人打心眼里忍不住的便想要战栗。
左誉知道,那是杀气。他从没有想到上一刻还巧笑嫣然看起来温良无害的人,眨眼之间便成了个凶悍的杀神。
但,长期在沙场中浸淫出的敏锐直觉叫他的动作快过了大脑。他的身子以一个完全无法叫人想象出的角度折了下去,堪堪逼过了唐韵袭来的一记袖底剑。
“你……。”左誉瞪着眼:“居然偷袭。”
“咦?”唐韵淡淡说道:“你杀人还要先打招呼么?何况,本妃早已经说过,你该死了。”
左誉:“……。”
左誉这人算得上光明正大,虽然家道中落,却始终将自己当作世家子弟来看。一贯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有礼貌的人。
所以,唐韵方才与他说了那么大一会子的话,他都一一做了答。他哪里能想到,唐韵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水师的人已经到了,哪里还有那么好的耐性与他继续啰嗦下去?
“让开。”女子一双眼眸如刀。
“想进去,除非我死。”左誉眸色也已经沉静了下来,将关刀横在了胸口。
“嘿。”雷言笑嘻嘻凑了上来:“这位大人,你的对手是小爷我。”
左誉挑眉,显然并不打算将雷言当回事。提着沉重的关刀便朝着唐韵冲了上去。
“呵呵。”
哪里想到,他刚刚抬了抬手。雷言的身躯便如游鱼一般贴了上来,任左誉如何的折腾,始终都无法将那人给甩开。
“小姐,您只管进去。这里有我。”雷言朝着唐韵摆了摆手,虽然语气听上去很是轻松,唐韵却瞧得出来他应付左誉实际上也是半丝不敢大意的。
这一边左誉被雷言拦了去路,自然再也顾不上唐韵。
旁的人哪里能叫唐韵看在眼里?她的袖底剑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单单一个秋扇就将靠近的兵丁都给解决了。
眼看着越王府厚重的大门就在眼前,唐韵小小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以怎么样一个方式进去比较合适。
“吱呀。” 正在她游移不定的时候,大门却从里面叫人给打开了。
“……白羽?!”
唐韵微微一怔,这人许久不见了,怎么……从这里头出来了?
“恩。”
白羽只朝着她抬了抬眼,身子往后闪了闪:“进。”
唐韵:“……。”
你说话做事一定要这么的与众不同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他说。
唐韵眨了眨眼,很早有多早?
“你在,为什么不早点开门?”
“你没说要开。”
突然不想跟他说话是怎么回事?好心塞。
“您……您就是救兵么?”
唐韵正心塞着,眼前一花突然就叫圆滚滚一个球给扯住了衣袖,下一刻耳边便是震耳欲聋一声嚎。
“快,快跟我走。”
那人力气极大,唐韵冷不防经叫她拖着跨过了越王府的门槛。
府门咣当一声在叫白羽给关上了。
“你是谁?”
身后陡然有人声响了起来。
难怪只觉得有人扯着她走却没有看见人,实在是因为这人的个子太低了。那该是个成年的女子,却只到了唐韵的腰际。加上长的太胖,冷眼瞧上去真真的便如一个球。
莫看那人长的一言难尽,打扮的却极其的花哨。身上穿了件粉粉嫩嫩的裙子,梳着的是个丫环中常见的双环髻,却在辫稍上别着硕大的两朵红花。
每一朵红花都有婴儿脑袋般大小,这么两朵并排的插在一起甚为壮观。
唐韵狠狠咽了咽口水,这样一幅尊容到底是……拿什么自信走在阳光下的。
“别问我是谁,你是神仙派来的救兵么?”
唐韵:“我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猴子?”奇葩妹子愣了。
“咳咳,不用在意这种细节。”
唐韵略略低了低头,掩住眸中尴尬。她一定是进门的方式不对,才会脑抽了说出那么二抽的话来。
“哎呀,我也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快跟我走,再晚了一时半刻,我们娘娘就要没命了!”
“娘娘?”唐韵心中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段皇贵妃?”
“走。”
听她这么说,唐韵便再也没有心思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反倒扯着那丫鬟自己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对于扯着这个丫鬟这件事情,唐韵原本是拒绝的,无奈那人却始终像个球一般抱着他的腿怎么也不肯松开。
难为的是,就这么走着,她的速度居然没有慢下来。
“前头。”胖丫鬟骤然间开了口:“从前头朝东走,第一个院子就是娘娘的院子。快!”
等唐韵真的到了段皇贵妃的院子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丫鬟每句话都带着一个快。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打开院门那一瞬间看到的居然是那么一副情形。
血!
满目都是猩红的鲜血。
南越的秋天原本正是金桂盛开的时候,金桂的味道很是浓郁,能够飘出极远。
但是,如今这重院子里头却只剩下刺鼻的腥味。
清眸微微一扫,满院子都是人,或者说是死人。
“怎么回事?”
唐韵的声音中染上了毫不掩饰的冷厉。
她以为,她已经拖住了左誉的脚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进入到越王府的后院来。
可是……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这些个死人一看就知道是越王府的下人。
“不用在意这些事情。“一直抱着唐韵大腿的胖丫鬟突然滚了下来。
两只小胖手扯着唐韵的衣袖死命的摇:“快进屋,救救娘娘,迟了就来不及了。“
”好。”
只有一个字,之后胖丫鬟便看到眼前闪过明亮的一道光。身边那清美的女子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有是怎么回事!”
进入段皇贵妃寝室的唐韵看到了叫她越发心惊的一幕。
内室之中,倒并没有如院子之中的扑鼻血腥。反倒瞧见有一宫装的美貌妇人扯了三尺白绫,将自己给吊在了横梁之上。
只瞧那衣服不用问唐韵也知道,那人定然就是段皇贵妃无疑。
“救人。”她皱了皱眉,沉声吩咐了一句。
秋扇答应了一声,刚准备飞身跃起,去将段皇贵妃给放下来。
哪里想到斜刺里有雪亮刀锋骤然间闪过,噗一道裂帛的细微声响过后。美丽妖娆的女子身躯便轰的一声从屋顶上狠狠砸了下来。
直到嘭一声闷响传来,胖丫鬟才惊叫了一声。肥硕的身子球一般朝着直挺挺躺在地面上的美人跑了过去。
“我说,你们这是救人还是害人?”
唐韵眨了眨眼,不要问她,这问题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也没有想到,白羽居然用了这么一个法子来救人。
那好歹也是个皇贵妃好么?到底也是个了不得的重要人物,您……即便不想自己伸手去接,好歹也说一声不是?
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人直挺挺掉下来真的没有问题?
大约是胖丫鬟的眼神太过犀利,唐韵终究也觉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于是抬手掩唇低咳了一声。
“秋扇,去救人。”
这一次她必须将人名加上,免得某些用不起的大爷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在秋扇动身的时候;她的眼睛便恶狠狠的朝着白羽瞪了过去。
那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白羽站着半分没有动弹,您多虑了,我哪里都不想去。
那一头,秋扇已经蹲在了胖丫鬟身边:“麻烦,让让。”
“你想干什么?”胖丫鬟皱着眉一脸防备地盯着秋扇。
“救人。”秋扇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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