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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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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珝听说是‘姑娘家的小心思’,就有些犯窘:“原来如此,是我莽撞了……”
听齐珝这番语气显然是释然了,小鹿转而看向雪梅,发现她悄悄冲自己轻轻点了下脑袋,这才终于卸下心头大石。
雪梅有条不紊道:“虽然很可能是昨夜秉烛夜谈睡得晚了,但小鹿没有为少爷清早起床的梳洗做准备便是你的不对,知道自己的过错了吗?”
小鹿很懂眼色,立刻道歉:“奴婢知错了。”
当下齐珝还沉浸在小鹿压根没有什么狗屁‘情郎’以及所谓的‘姑娘家的小心思’中浮想翩翩,摆手道:“没事没事,以后注意就好。”
见小鹿闷声不吭,齐珝生怕自己方才的举措吓坏了她,示意让她先回去,权当是让她回去‘反省反省’。
待小鹿离开之后,齐珝重新坐在太师椅中,缓慢地调整坐姿:“雪梅。”
雪梅垂首道:“奴婢在。”
“帮我盯着小鹿。”齐珝神情莫测,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很不安,你帮我盯紧她。”
雪梅眉心一动,恭谨道:“是。”
*
翠翠的死根本瞒不住谁,许氏很快得到消息,而齐麟也在当天就已经得知这个结果。
不管翠翠寻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的死等同于许氏失去约束齐麟的筹码,她再也不能借口控制齐麟的行动与自由,而她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也将伴随翠翠的死越渐恶化。
就在齐麟受到当朝秦大画师的邀请入宫之时,许氏意识到齐麟正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
就连齐珝都不曾有机会进宫,齐麟却已经早一步夺得先机。进入皇宫意味着他将得到任何可以想象甚至不可想象的机遇,或许他仅仅是坐客于画师的一座塔楼里面平凡而简单地探讨有关绘画极其索味的话题,但谁也不能保证在他所经之路或是所见之人当中,就有意图者趁虚而入。
许氏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齐麟捆死在玫玫院再不让他踏出一步,可来自皇宫的邀约不是她单方面能够替代齐麟拒。曾经她抓住了能够令齐麟乖乖就范的‘工具’,可现在这个‘工具’已经不复存在了。
翠翠死后,齐麟无需再为她履行任何有关许氏口中所谓的‘职责’,已经可以重新拾回画笔。许氏不知翠翠死前有没有告诉齐麟,也不知齐麟已经知道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齐麟已经无须再听她的了。
皇宫南面的塔楼,偌大的画布上呈现栩栩如生的万象山河图景,只不过画作只完成一半,另一半尚在大画师的笔墨之中逐一体现。
当今圣上高龄七十,拥有长达五十多年在位经历,令他早年、中年甚至晚年的心境可说截然不同,不同时期的画师在绘画上拥有截然不同的风格与手法,往往恰到好处地符合了皇帝不同时期的心态所表现出来的审美观。
这一任的画师在皇宫待了六年,他的画风故有其独特之处。尽管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作画,但他的作品很少。因为他喜欢琢磨像一面墙般高大宽敞的画作,尽管一副大作很可能要花上好几年才能完成,仍旧乐此不疲。
“秦先生的画作气势磅礴,恐怕晚生再学多几年也学不来您画中的精髓。”齐麟站在秦画师的背后,徐徐目光扫过这幅未完之作。
“麟公子谦虚了。”秦画师没有回头,稳稳地勾勒出薄厚有度的线条:“你的手法虽显稚嫩,但大气初成,好好画下去必有一番造诣。”
“晚生多谢几位先生厚爱。”齐麟浅笑,秦画师投去一眼:“近来听闻你婉拒了几位老先生的邀请,有谣传称你将封笔,老夫听后非常震惊。”
“若有什么难处,老夫很愿意倾囊相助。”见齐麟敛眉不言,秦画师握笔的手一顿:“听说你在麒麟府过得并不顺意,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
齐麟眉心一跳,秦画师将目光收回,一边思索接下来该如何下笔一边道:“只要你想,尽可考虑拜于老夫门下,又或者其他几位先生恐怕也会非常愿意将你收作学生。”
齐麟抿唇:“是先生抬举了。”
秦画师幽叹一声,换作旁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偏偏齐麟就是这样油盐不进通通谢绝,叫他们几位老前辈看得肉疼。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当日齐麟递信说将封笔不画,可叫他们苦恼不己。
齐麟独具天赋,若真的封了笔,可就白白糟蹋了难得一遇的人才,哪能叫他们不肉疼?何况齐麟明明前一刻还相谈甚欢、兴趣浓厚,下一秒便毫无征兆说搁笔就搁笔,谁听了都觉得事出蹊跷。联想到麒麟府那位不怎么好相与的当家主母,再加上坊间大大小小的传闻,原因始末呼之欲出。
像他们这些人对政治并不敏感,却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麒麟府候位至今花落谁家仍未定数,相对而言大部分人倾向于嫡庶方面来选择站位,何况母氏家族的背景实力摆在眼前,许家确实已经独占鳌头,谅齐麟再想翻身也并不容易,差距太明显了。
即使在众人眼里齐麟根本没有翻身余地,也根本斗不过拥有许家支撑的许氏母子,但想要招揽他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仅凭他麒麟府二公子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令某些人看重,指不定还有多少人看重的恰恰正是嫡庶交恶这一点。许忠廷可并非在朝中一家独大,多的是人想要将他拉下马。
秦画师是个惜才之人,他不想齐麟因为受到嫡系打压而埋没才华,为此封笔并不值得。与其去争夺这样一个机会渺茫归属未定的位置,还不如将这份独特的才华发展得淋漓尽致更有意义。
齐麟但笑不语,可惜谁都不了解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他想到小鹿的话……
“麒麟府是我的家。”齐麟神情柔和地将这句记忆中的话说出来。
看来齐麟还不愿意舍弃麒麟府的这层身份。秦画师有些失望:“不急,你有时间的,可以慢慢考虑。”
“晚生承蒙先生抬爱,心中感激。”齐麟恭敬道。
秦画师见劝不动,只能摇头。齐麟却在这时露出坦然一笑:“先生过虑了。封笔之说您也知道……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秦画师一愣,若有所思地咀嚼他的话,欣慰地笑了。
☆、冥冥中的变数
黄昏之际,离开皇宫的齐麟再一次前往四冠坊,上一次的三日之约因故失约了,就不知事隔那么久之后孔高和钱掌柜还想不想谈这笔买卖。
重新进入色彩绚烂的茶室,迎接齐麟的正是孔高。这一次似乎又与上次有什么不同,齐麟不难发现孔高的目光笃定许多。
孔高一脸花孔雀的倨傲:“要不是听闻咱们这位不出世的齐大画师闭门封笔一说,我差点就要怀疑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打心理战术企图压……”
‘价’字被钱掌柜给架住他的肩膀掐断了。秉持着多说多错的自我检讨,孔高这回闭嘴当‘壁草’,由不好糊弄的钱掌柜来跟齐麟谈。
端看孔高迫切的态度便知这桩买卖能成,只不过经他一搅局恐怕得付出比较惨烈的代价。钱掌柜几乎已经做好了割肉的心理准备,意料之外的是齐麟所谈条件一点都不多。
不仅不多,简直太友善了。由于齐麟事前有留意过市面颜料,在价格方面谈得很公道,令自认为识破他小奸商真面目的孔高错愕不己。
眼看交易即将落实,钱掌柜笑容灿烂无比。当然他也不会掉以轻心,谁都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齐麟如此大方爽快又毫不压价的作风态度在他看来才是最需要警惕以及防范的:“不知除此之外,齐公子可还有什么条件?”
“想必你们知道我的处境,首先我需要的自然是——钱。”齐麟坦然道:“这笔买卖权当是对于孔雀阁信誉的第一笔投资,对于今后你我的合作前景尤其重要,我想钱掌柜应该能够理解。”
钱掌柜挂上专业的笑容:“是的。”
“其次,在未经得我的许可之前,请对任何有关于我的消息进行保密。”齐麟很清楚,一旦这种颜料面世,肯定有不少人千方百计想要将隐于四冠坊背后的他挖出来。在时机未到之前,他不想过早暴露锋芒。
“可以。”之前齐麟就已经提到这一点,钱掌柜理解地点头。
“三。”齐麟徐徐竖起第三根手指:“我需要‘眼睛’。”
“眼睛?”钱掌柜和孔高同时重复。
齐麟颔首:“我需要在皇城内布下‘自由的眼睛’,纵观当下整座皇城。”
孔高冷嗤一声,他就是再无脑也猜到齐麟正在布棋,韬光养晦,以待厚积薄发。
眼下谁都知道现在的齐麟并不自由,如若没有堂而皇之的借口就连麒麟府的大门都踏不出去。若有他孔雀阁在京城广布眼线,要什么消息没有?
难怪前面这么慷慨好说话,原来这一条才是重点。
这么一想,孔高觉得自己亏了。齐麟看出他不太情愿:“在你答应这三个条件之前,我还可以再卖一个秘密给你。”
居然敢空手套白狼?孔高总觉得前方有诈,往边上的钱掌柜一瞄,见他暗暗点了下头,于是孔高放心了,立刻露出拽上天的表情:“行,你说。我倒要看看这个秘密有多大的魅力能够撼动我的意志。”
“颜料的制作方法……”齐麟不紧不慢道:“来自金蛟台。”
钱掌柜愕然地半张嘴巴,孔高立刻跳了起来,满脸潮红,目露狂热之色:“我答应你!”
如果说当年高祖看中的是孔雀阁的‘钱’,那么金蛟台的便是‘能’。
历史上有一点不曾提到,正是因为有金蛟台加入在先,孔雀阁才会选择高祖的阵营。金蛟台掌握的不世出之秘技随便挑一样拿出来卖绝对能够赚大钱,从几百年前孔雀阁就已经对金蛟台推崇倍至、垂涎欲滴。只可惜如今的金蛟台已是空壳,早在多年前已经消声匿迹,如果齐麟所言属实,他一定接触过金蛟台后人。
这一次钱掌柜没再因为孔高想也不想脱口应承而抓狂,他忍不住感叹,难怪齐麟一副稳操胜券的自信,摆明就知道敌不过诱惑的他们一定会答应下来。
没想到几百年不曾再有交集的三家竟因为这样的契机逐渐靠拢……
这算不算是命运的邂逅?
不久之后,四冠坊推出一种新的颜料,摒除原有的缺陷,不仅色泽鲜艳,味道还十分好闻。一经推出广获好评,不少行家恨得牙痒痒,明里暗里想方设法打探秘方来源,结果往往无功而返。
正当新颜料逐渐成为京城时下新宠之际,远在广海水域的阿三一行人却遭遇灭顶之祸。随着困在阵法内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多人不因幻觉而死,便因绝望而亡。
有的人发疯地屠杀自己的同伴,有的人奄奄一息消极等死。若非有阿三护着,阿朵很可能早就死了。
唯一一名对阵法有所了解的同伴在数日前被人杀害,他们失去唯一的希望,困在阵法内部日渐消沉。一旦没有粮食,即使保持住心志,他们也很可能会饿死其中。
阿三本身就是药师,在这些受困的日子里尽量使用药物保持头脑清醒,但面对自相残杀的同伴与脱困渺茫心底除了无奈还有疲倦。他是这次任务的领袖,却已经无法控制和改变现状,他自身难保,更别说还带着年少的阿朵。
如今他手上的药所剩无几,阿朵精神日渐恍惚,阿三比谁都要焦虑。
同行八人,如今包括他和阿朵在内仅剩三人。另外一人在今早因为绝望逼疯冲出去后便再没有回来,只剩下他和阿朵艰难前行。阿三背着阿朵往前走,阿朵前几天因为受到同伴袭击伤了脚踝,直到昨天还处于低烧状态迷迷糊糊。
阿三抓着一个锦囊往鼻尖嗅过,可笑的是当他带来的药几乎用尽,居然只能靠齐麟送的平安锦囊以作提神。意外的是这几日嗅着闻天松的味道竟比前几日要清醒一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将脸靠在阿三背上的阿朵低泣起来:“师父,你自己走吧,阿朵只会拖累你的。”
阿三没有回头,背她的双手稳稳地拖着她:“说什么蠢话,师父会带你出去的。”
阿朵将脸埋在他的背上,阿三感受到背襟湿了大片。阿朵是烧糊涂了,纵使从前再辛苦再艰难她也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落下一滴眼泪。阿三心底一软,自己的徒弟怎么着也要护着,她还这么年轻,等将来一定会成为比自己更出色的轻鸿士,又怎能白白死在这里?
阿朵浑身颤抖,当阿三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时,一柄小刀已经陷入他的胳膊当中。
阿三咬牙,忍着没有将阿朵甩出去。阿朵却伏在他的背上,死死地抓住刀柄,几乎要将整个胳膊的肉卸了下去。阿三勉强转过头来,只见阿朵满脸泪痕,眼底充满恐惧与混沌:“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她奋力将小刀拔出,企图对准阿三的颈脉。这次阿三不得不松开她,阿朵摔到地上,强撑着爬起来,眼神已经空洞:“杀了你,我和娘都能自由了……”
阿三按住流血的部位,阿朵无意识的攻击非常狠,胳膊骨头隐隐作痛难以动弹。阿三仔细观察阿朵的神情,她已经陷入幻境当中,恐怕是记起了从前的回忆。他冷喝一声:“阿朵,我是师父!”
“骗子骗子骗子——”阿朵举刀乱挥,倏时抬头:“师父去哪里……师父……”
恐惧的阿朵根本无视眼前的阿三,反而急切地四处张望寻找不见的‘师父’。阿三想要靠近,却被阿朵的小刀再次逼退。他草草在伤口上撒些止血药,伺机而动想要夺去阿朵手上的利器。
阿朵目向远方,动身想要离开这里。阿三就跟在背后,突然以银链卷住阿朵持刀的手。阿朵眸光一狠,顺着银链把阿三猛然往回扯,将他拖了出来。
阿三手臂勉强止住的血再次涌出,幻觉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会趁虚而入,他甩了下脑袋想要保持清醒,这时身体被阴影所笼罩,阿朵高举小刀,将阿三的手连骨带肉钉在了土地上。
钻心之痛令阿三几欲晕眩,他忍痛咬牙,用另一只手扣住阿朵的下颚用力将她掀倒按压在地,他忍着手臂肌肉扭曲的疼痛,在阿朵腹部重重落下一拳。
阿朵吃痛地呼叫一声,弯腰跪倒在地剧烈咳嗽,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些许清明。等她一回首,发现满身血污的师父倒在地上抽搐时整个人都傻了——“师父——”
阿三保有一丝神志,身体却因失血而发凉。若非有阿朵的搀扶恐怕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你总算醒了……”
阿朵隐约知道迷迷糊糊的所作所为,她恐惧甚至害怕自己。这一路走来,她坚信自己即使保护不了师父也一定不能给他拖后腿。可现在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阿朵抱着他泣不成声:“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阿三重重地咳嗽,现在阿朵勉强清醒一些,可谁也无法保证继续待下去这份清醒还能保持多久。他只怕无论自己还是阿朵都将在幻境中迷失自我直到死去。明明事先已经做好相应的准备对付天轮阵的幻法,可究竟为什么还是走不出去?
阿朵一边抹泪一边找止血药,她知道再怎么哭也没有用,她必须替师父清理伤口,否则不必死在幻觉中,师父就会早一步失血而死。阿朵无法容忍,她怎么能够让师父死在她的手里、死在她的眼前?!
“师父,我一定会救你的。”阿朵声音发抖,找药的双手不停发颤,有什么掉了出来……
阿三努力睁开眼睛,那是一个褐色的平安锦囊。他手上的那个已经在方才的挣扎中掉落,而这个是在阿朵身上保存的。阿三身子一震:“闻天松……”
“锦囊、闻天松、我知道了……”阿三努力抓住阿朵:“我知道天轮阵的秘密了……”
“秘密?”阿朵正要询问,背后的草丛突然动了起来。她心跳如鼓,将师父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草丛位置。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他们一行人中存活下来的另外一个同伴。
只是眼前这个同伴手中持刀,双目浑浊,恐怕并不清醒。
“十四中了幻法。”阿三哑声提醒,阿朵同样看出来了。她如临大敌,如果只身一人,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可现在师父无法动弹,而她还在顽强抵抗幻觉的侵袭,难以应敌。
阿三冷静道:“不必理我,带上锦囊快走,里面有闻天松,可以保持心智。”
“不!”她怎么可能丢下他一个人逃!
阿三面色沉着,他不能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阿朵!”
“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阿朵摇头,含泪道:“师父,我喜欢你。”
阿三还想继续训话,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噎住,怔忡地抬头。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阿三自收她为徒就不曾见过这么不淡定沉着的模样,况且她刚还说了这么一番话。
对面的十四大吼一声,举刀冲了过来,阿朵昂首迎刀,十四突然口出血沫,倒地痉挛。
阿三与阿朵双双看去,十四被人从背后一刀入腹,后方站立一人,一袭黑衣、脸覆银面,轻轻拍掌:“好一出师徒情深,感人肺腑。”
“你……”阿三在失去意识之前,赫然想起他是谁。“金蛟台主……君隐。”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不好意思插播一对小小的副CP,基本上阿三叔跟阿朵的感情线份也就这么点了,大家别嫌弃。。=_=
另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当年高祖皇帝看中了孔雀阁的‘钱’,金蛟台的‘能’,那么麒麟府呢?^_^
☆、你不懂我的心
年关将至,温如玉回京处理府中繁务。掐算时间阿三带人前往广海水域已近半年,头几个月好歹还会每隔半个月传信回来,现在是彻底失去联系。
温如玉心下微沉,假如他真的回不来了,人手短缺的问题可就越来越头疼了。
这时温如玉便不得不想起某个但凡他一回府就会在他面前溜达刷存在感的人。小鹿这么不怕嫌弃不怕踹,每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刷存在感多不容易?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温如玉岂会看不出来?
就在小鹿晃得腿酸之际,温如玉突然开口:“你知道为师为何一直不给你机会吗?”
“为什么?”小鹿一脸认真。
“珝公子与麟公子之间孰轻孰重,你可分得出来?”
小鹿嗫嚅:“候位归属并未明确。”
温如玉反讽:“你心中平衡已失,就算真的确定下来,你认为自己能分清公私?”
小鹿低头不说话,温如玉淡淡敛目:“开春之际,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惊喜来得太快,小鹿精神一振:“是!”
“到那时,我会决定你的去留。”
她的动留?小鹿呆怔过后,低头盯着手里的那枚鸢尾镖。恐怕心不坚定的她,就算成为真正的轻鸿士,也将不能被留守在麒麟府内。
如此一来,怕是要跟齐麟道别了。
小鹿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有少许释然,更多的是难过。释然的是她将再也不需要夹在齐珝与齐麟之间左右为难,现在的齐麟与前生的他已经不一样了,说不定自己已经成功避过麒麟府覆灭的这个可能。难过的是她才刚刚许诺齐麟的不弃,离开的话齐麟说不定会气她违背承诺。
小鹿犯愁,她是不是该努力怂恿齐麟离开麒麟府,说不定将来还有重见的一日。否则齐麟一辈子待在府内,她若没有命令怕是再也进不得麒麟府的了。这么一来别说再见,怕是得永别了。
这么想想,小鹿几乎有种冲动想要追上温师父请求收回成命,终究是忍了下来。
远在玫玫院的齐麟并不知晓小鹿的苦恼,他提笔写信,信件一如往常是写给府外的先生,有时不过问候几句,有时进行学术探讨,偶尔透露自己在麒麟府内的境况时,这种信件往往送到许氏手中就只剩下撕碎的命运。
齐麟递出去的每一封信都会经由她严格把关,但凡字里行间吐露半点不利于她的事情,她都要通通撕碎叫齐麟投诉无门。在她看来,这样的信件不过是齐麟企图博取他人同情的投机取巧,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往往得知信件被许氏否决需要重写之时,齐麟会适当问一句:“原来的信呢?”
不好相与的丫鬟一句话都懒得理他,好说话些的会告诉他:“夫人烧了。”
冬天室内总是燃着火盆取暖,许氏撕完顺手便扔进火盆里烧了。每当这时,淡淡的墨香会在火中燃烧,逐渐在空气中化为乌有。
齐麟默默一笑:“烧了啊。”
新年过后,许氏认为十四岁的齐珝已经到了合适的年纪,应该择选通房丫头了。
这消息一经验证,满府上下适龄的小丫鬟沸腾了。私下一片暗潮汹涌,每当齐珝偶尔经过,总能感到一阵阵秋波狂袭,热切的眼神叫他险些消受不住。
但齐珝最关心的始终是小鹿的意向。
令他失望的是,在得知他将择选通房丫鬟之日起,小鹿开始避他如蛇蝎,气得齐珝面色发青。
这么多年来,他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不仅对她事事关心还极尽所能小心呵护,为什么她就这样视而不见?当年她说对他只有主仆之间,可他不信日夜相对、朝夕相处还不能处出感情来。
难道其实她真的已经有了心上人?齐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小鹿为什么要无视他的感情?
可小鹿几乎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生活与人际圈子极其狭窄,抬头低头见的都是咱府里的人。纵观整座麒麟府有哪个人比得过他的家世相貌?难道小鹿宁可选择一个低贱的下人而不喜欢他?怎么想也不可能!
莫非是跟他出府之时迷上了哪家哪户的公子?这么一想,齐珝又暗自琢磨,尽管他现在来往的友人尽是名门将后,可也不见小鹿对他们其中哪一个上心过啊?若说哪一个对小鹿充满浓厚兴趣的人……齐珝立刻联想到的人是赵熠。可是小鹿压根不理睬他,甚至对他颇有微辞,一点都不像喜欢他的模样。
齐珝越想越苦恼,越发没有头绪。
还是自己从一开始的起点就想错了?齐珝精神一振,小鹿接触最多的男人不就是自己嘛?唯有对他最是和颜悦色,平日也不见她对谁有兴趣……说不定小鹿只是害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情郎。
苦恼了这么久,齐珝终于得出一个相对比较满意的结果。这时小鹿也刚好走进来,一见齐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就想把脚缩回去重新关上门:“……少爷,有事吗?”
齐珝轻咳一声:“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小鹿原想说外边冷,但齐珝不容拒绝:“不准说不,我有话对你说。”
闻言,小鹿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齐珝可能要对她说的话绝对是她逃避很久的问题。可是该来的终归要来,迟早都要面对,一昧逃避可不是她的作风。
“奴婢明白了。”
见她干脆地点头,齐珝如释重负地挂起笑脸。
玲珑水榭夏日乖凉好,冬天就稍微冷了些,刺骨寒风吹得小鹿瑟瑟发抖,齐珝解了披风替小鹿披上。小鹿抬首对上齐珝热切的目光,匆匆低头。
齐珝有些泄气,转身撑在栏杆上眺望远边:“你最近一直在躲避着我。”
小鹿微怔,没有答话。
“小鹿,我真是不懂你的心。”齐珝忿忿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不信你对我连一点点的情意都没有。”
小鹿不禁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她想说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她根本没有僭越的意思?她闷声说:“难道你我就不能维持纯粹的关系吗?”
齐珝脸色瞬变,死死地盯着小鹿。
小鹿硬着头皮回视他,齐珝斩钉截铁:“不、能。”
小鹿心中百般无奈:“少爷,其实我……”
“娘亲让我在上元节前,从珝院中挑选一名丫鬟作为通房大丫头。”齐珝深深地看她一眼:“新年过后,你我都十四了。我打算将这个名额给你。”
小鹿脸色很难看:“少爷,比起奴婢,蒲萤更适……”
齐珝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比她更适合!”
“……”小鹿绷着脸:“奴婢不能。”
“为什么?”齐珝咬牙切齿。
小鹿深吸一口气:“奴婢不愿意。”
“为什么!”齐珝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涛涛怒火。小鹿低头不语,齐珝只觉肺腑气得发疼,强迫小鹿直视他:“你说啊!为什么!这些年满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宠爱的大丫鬟?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小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感觉得到齐珝的怒意,他逼视自己的目光简直能够喷出火焰。除非顺着齐珝的意思去做,否则将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小鹿一言不发,眼底满是复杂之色,这让齐珝懊恼又气愤。他不明白小鹿的心,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鹿不肯接受他。难道比起自己,她心底早已有了谁?
“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齐珝寒声质问。
齐珝以为她不愿意接受他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小鹿微怔,脑海有什么一闪而逝,当她想要捕捉这个念头时,齐珝已经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认,暴跳如雷道:“你快说啊!是府的人对不对!你想包庇他对不对!信不信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信不信我要他打断他的手脚叫他生不如死!”
小鹿立刻皱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根本没这回事……”
“还说没有!”齐珝指着她的心口咄咄逼人:“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没有,刚刚你就不会犹豫!”
“你说什么?”小鹿愣住,满心回想着齐珝的那句‘扪心自问’。扪心自问,她为什么会在齐珝质疑的那一刻,想到的是齐麟?
她越是不说话,齐珝越觉得自己挖掘出了真相,这让他妒火中烧,理智几乎焚烧殆尽。尤其在小鹿犹豫的那一刹那,简直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凭什么他悉心呵护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他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她的人,现在却只能眼睁睁拱手相让!凭什么!
“你是我的人,只能属于我!”齐珝目眦欲裂,攥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倒在地用力亲了下去。
他的吻很粗暴,一如他此时此刻雄雄燃烧的妒火。小鹿根本毫无防备,就在前一秒她还沉浸在满脑海都是齐麟当中,可下一刻清醒之时,自己已经被齐珝按倒在地上吻得喘不过气。
小鹿惊愕得双眼圆睁,立刻出手反抗。
齐珝视而不见,怒火蒙蔽他的双眼,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不怕她拒绝自己,也不必担心被人抢走。
齐珝咬住小鹿的唇瓣,很快两人都能感受到口腔的血腥味。小鹿意识到自己使不上力,因为自己竟被吓得手脚发软,无法控制地狂颤。她明明能够轻易将齐珝掀翻,可她居然做不到,因为她在害怕,怕得要命!
“等一下!”小鹿拼命避开齐珝的唇舌,失声大叫:“不要!”
齐珝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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