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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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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的颜料是当今世上极难制造的一种工艺,不说自制颜料不容易,要做出上等的颜料更是难。眼前这名少年竟说他能自制出没有异味并起带着芳香的颜料,这可能吗?
“自制颜料的工骤非常繁复,凭你是如何做到的?”钱掌柜半信半疑。
被人当众质疑齐麟也不恼,倒是把小鹿给惹恼了。她可是亲眼见过齐麟将那繁复无比的工骤一次次演练至纯熟并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彩料绘出一副副令人惊艳的画作,却被人这样轻视和怀疑,简直不能忍!
当下小鹿不客气道:“你懂什么?你知道提取颜料是一种工骤高达二十多样、极其麻烦的事么?你知道用同一种颜色不同品种的花提取出来的颜料可是会产生不一样效果的色彩么?你知道就算是同一品种颜色的花盛放期与蓓蕾期制出来的颜料色彩也是不一样的么?你知道同样的颜色三种和三加一混制会变成什么颜色么!”
钱掌柜一脸懵逼,小鹿把他狠狠鄙视一遍:“你自己半点不懂,竟还敢质疑我家公子?”
齐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神情微柔。
小鹿态度可一点都不友好,然而完全没有激恼钱掌柜,他两眼一眯,反而加深了笑意:“原来是从花中提炼出来的呀……”
小鹿一噎,原想故意装作态度恶劣趁此激恼他之后再带齐麟开溜,没想到这钱掌柜这么沉得住气。之前还觉得这钱掌柜看着不过是个斯文秀才,如今来看根本就是只老狐狸嘛!
小鹿泪眼汪汪地去抓齐麟的袖。齐麟不禁莞尔,轻轻按住她的双手。
此时暴露狐狸面目的钱掌柜不急也不恼,他说:“在下对此确实一窍不通。”
小鹿重重一哼,钱掌柜好脾气地笑:“不过你的话反倒让我信了几分,也加深了对与小公子合作的兴趣,就不知小公子是否愿意与我谈个交易?”
☆、一个意外收获
“交易?”齐麟微微一顿。
钱掌柜已经不加掩饰对齐麟的好奇和兴味:“没错,在下想与小公子合作买卖,用您的颜料与四冠坊订立出品协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齐麟和小鹿均被钱掌柜的话给愣住了。要说钱掌柜早打起齐麟所制颜料的主意这点不难猜,问题是他连成品都没见着就这么急着谈交易,未免太草率了吧?
“你连成品都未见到,就想跟我谈买卖?”就连齐麟也不得不怀疑这钱掌柜是不是刚刚出门脑袋被驴踢了,这么做生意不怕被坑吗?
钱掌柜很淡定:“好的机遇是需要及时把握的,若是公子所言非虚,而我却因疑虑错失良机,岂不是得不偿失?”
齐麟怔忡:“你很自信。”
天晓得钱掌柜对他自制的颜料哪来那么自信,或者说他只是对自己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不会看走眼?
钱掌柜莞尔:“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齐麟深深看他一眼,不愧为四冠坊的掌柜,处事果断利落,善拢人心,分寸有度,确实不简单。
“自然,若是小公子对在下这个提议有所兴趣,不若改日可将颜料的成品带来,你我再作商讨。当然,在下可以保证价钱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于你,公子有什么条件可尽管提出,在下必定倾尽所能满足你的要求。”钱掌柜笑意盈然,简直好像双方的买卖已经达成似的。
小鹿踌躇地瞥向齐麟,齐麟垂眸思索着:“你的提议,我有些兴趣。”
钱掌柜双眼一亮:“那真是钱某的荣幸……”
“但是。”齐麟平静地打断他:“我不想跟你谈。”
钱掌柜一愣:“这……”
“如若真有诚意,让少东家出来跟我谈。”齐麟抿着一抹浅笑:“届时,我们可以试着谈一谈……交易。”
在‘少东家’三个字出来时,钱掌柜微不可察地震了下,连忙说:“等等,这位小公子……”
齐麟扭头把画具摆上柜台,干净利落道:“麻烦,结账。”
在场的气氛变得微妙,站柜的小二偷瞄一眼自家掌柜,小鹿偷瞥一眼自家公子。钱掌柜默了半晌,突然笑道:“小公子,你可真是有意思。”
笑过之后,钱掌柜吩咐小二将画具包了起来:“权当是我的小小心意。”
齐麟看了一眼:“可你我还不能保证一定会合作成功吧。”
“无妨。”钱掌柜耸肩:“此番诚意馈赠,并不奢求回报。”
齐麟了然地应声,不客气地接过裹好的画具:“谢谢。”
他收下钱掌柜的‘赠礼’之后便拉着小鹿笔直往外走。眼看人要跑了,钱掌柜急忙唤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齐麟跨出门槛之时眉梢微抬,重新扫向门楣一眼,唇角一弯:“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
钱掌柜盯着他们洒脱离去的背影,那名唤金子的小二从外头掀帘进来,犹豫道:“掌柜,现在怎么办?”
“派人跟过去,查查他们的底细。”
金子点头,立刻着人跟过去。等人走了,四冠坊恢复正常营业,钱掌柜轻吁一声,忍不住扶额。
不由地,钱掌柜低笑出声:“……这下可麻烦了,意外的不好惹呢。”
从四冠坊出来以后,小鹿明显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她低声附耳:“那个钱掌柜派人跟踪我们。”
“没关系,就让他们跟吧。他们迟早会查过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齐麟倒并不在意,抱着免费得来的画具,笑眯眯:“今天意外的收获不错,不用花钱就能重新弄来一套新的画具。”
小鹿瞟了一眼,深深怀疑被穷酸的自己带坏的齐麟将来说不定会变得很抠门,特么有种造孽的感觉啊……
“你真的要把颜料卖给四冠坊吗?”小鹿倒不是不赞成齐麟自寻门路赚外快,她是担心齐麟年纪小会上当受骗,毕竟那个钱掌柜就她看来似乎可不怎么老实。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齐麟一脸淡然。
小鹿见他胸有成竹,又想到:“万一那钱掌柜事后想想反悔了怎么办?”
“他不是很有自信吗?合该不至于这么轻易就放弃才对。”齐麟这番话倒是直接回敬了钱掌柜。
小鹿似懂非懂地应:“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们少东家谈?我看那个钱掌柜应该也是能拍案决定的主儿呀。”
齐麟歪着脑袋努力想:“……因为少东家听起来比掌柜有钱?”
小鹿被逗笑了:“什么逻辑啊?真要做生意谈买卖掌柜不就代表了少东家了吗?”
“是吗?”齐麟眨眨眼,作思索状:“可是我比较想跟他们少东谈。”
小鹿没好气地揉揉他的脑袋,不过难得齐麟也有任性的时候,他喜欢怎样便随他去吧。诚如齐麟所言,八字还没一撇呢。尽管现在被钱掌柜盯上了,但真的能否成功达到交易现在说来还早得很呢。
如果齐麟真有意要卖颜料,小鹿觉得自己一定会倾尽所能地帮助他的。
把最主要的画具买好以后,齐麟左右张望:“接下来我们去哪?”
小鹿想了想:“难得出门一趟,咱们买几套成衣,再去逛一逛市集吧?”
齐麟点头,伸手去牵小鹿:“好多年不曾出门,我怕跟你走散了,你能紧紧握住我的手吗?”
小鹿理当然地回握他的手:“那是当然啦。”
齐麟感受到手心的温暖,低低地笑,笑意更深。
就在他们经过的街道一侧,一家酒楼上二楼靠街的位置坐了一名梳起妇人髻的女子,清丽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目光随意地扫过街心时,注意到街上这对浑然未觉的少年少女。
她倏而一震,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女子全身发颤,浑然忘我地冲下酒楼。可惜当她来到街上时,仓皇地环望四周却再也找不到那名少年。
“七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随她出门的丫鬟匆匆追了过来,不明所以地瞅着面色古怪的女人。
女子双眼空洞,恍如魔障,怔忡地呆立于街心,低声喃喃:“少爷……”
*
在日落之前,小鹿把齐麟送回玫玫院。
尽管齐麟返回玫玫院的时候,自己原来的卧房早已烧成渣,万幸的是除了卧房之外的其他房间并未受牵连,齐麟索性自己找了个无人的房间草草地收拾,决定当成新的寝屋。
玫玫院处于主园之内,出了事自然是由主园的大管事来处理。前来善后的主园大管事见齐麟并没有在这场意外中受伤,吩咐了几句便放心地走。
这位大管事是唯数不多的几位对齐麟还算和颜悦色的人,尽管他从未对齐麟做过任何恶意之事,却也从不干涉许氏私下对齐麟的任何作为。也许对他而言这已是他对府上这位庶少爷最大的宽厚,但不作为的放任某种意义上却也是一种残忍。
虽然起火原因特别不合常理,但谁也没被追究,这次大火便理所当然被当成了意外处理。
齐麟早在小鹿的话中猜出大概,猜到纵火的人是谁。无论是否有大哥授意的成份在,纵火的人出自大哥的手下是不争的事实,齐麟并不会因此感到恼怒怨恨,权当他俩之间的梁子在众多件事里面多添一笔。
月上枝头,齐麟的屋时并未点灯,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今日出府添购的一些生活用品,每一样都是小鹿姐姐给他挑选的,就算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也足够让他珍视好久好久。
可惜原来寝屋里放着的东西都被烧没了,尽管他平日习惯将重要的东西都收放到别处,但不可避免的总有些平日惯常使用的东西就放在寝屋之中,其中就包括了他最珍视的那套文房工具。
虽然他没有在小鹿面前表现出来,但被烧毁的东西却也实在叫他心疼,那可是小鹿送给他的第一份生辰礼物。齐麟眸色一深,毁了他尤其珍爱之物,势必是要双倍奉还的。
“我还道你就这么逃出府去再也不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麟停顿的双手重新忙碌起来:“怎么会呢?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不战而降的滋味。”
君隐扫了一眼齐麟的新寝居:“区区一把火不过是小人作为,那边的人已经先被你乱了阵脚,你可要当心近期他们会想方设法对付你。”
齐麟点头:“我会小心的。”
君隐打量他一眼:“你的胆色倒是叫人意外,我没料到你竟敢将那副画呈到皇帝面前。”
“我只是想……稍稍试探一下。”齐麟轻吁一声。
君隐目光一闪:“结果呢?”
“结果?”齐麟若有所思地抬头:“我觉得当今圣上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能坐上那个皇位的,有哪个是简单的?”君隐冷笑:“目前可并不适宜锋芒毕露,我劝你当谨慎行事,切勿再以身试险。”
齐麟点头,露出困扰之色:“是我操之过急了。”他这回确实是投了一注险棋,从现在起要比以往更加小心防备才行。
“说起来,今日出门我得了个意外的收获。”思及此,齐麟露出一抹欣然的笑。
鲜少见齐麟心情这般好,原来可不仅仅是因为跟小鹿一起出门的缘故。君隐挑眉:“什么收获?”
齐麟将四冠坊的事向君隐简要说明,不动声色地瞥过君隐:“没想到你教给我颜料制作方法原来这么稀罕,不禁让我有些好奇,除此之外的那些……该不会都是些世间罕有的绝学吧?”
君隐靠在窗边,恰巧举目便能看见齐麟后院悄悄种下的一片花田:“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教你的目的可并非纯粹让你研磨彩料的吧?”
“我不会将真正的运用手法暴露,毕竟这个秘密可不适合公开。”齐麟当然记得君隐教予他的初衷可根本不在于颜料本身。幸亏他制造的颜料均被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全部毫发无损。“只不过我想与四冠坊合作未尝不是一个有利的尝试,毕竟我也需要钱。”
君隐回头看他一眼,齐麟意味深长道:“况且,我所说的意外收获可不仅仅指的是这个机遇,而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发现?”
齐麟双目流光微转:“如若运气好……说不定能把孔氏一族给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起来会不会一直在打哑谜?应该给的线索还是蛮明显的。。
☆、你身上的花香
“小鹿,你身上的味道哪来里的?好香。”
小鹿身子一抖:“有吗?”
齐珝凑近闻了闻:“有啊。”
小鹿狐疑地试着嗅了下,确实好像有股淡淡的香味。这么说起来,好像是从齐麟那边沾染过来的。
刚刚去玫玫院的时候恰巧见到齐麟在提炼花汁,这是整个过程中味道最浓郁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齐麟都会找一个极为偏僻无人靠近的地方闭门专心研制,而这个时候稍一靠近就会沾染得浑身是香,小鹿才待了一小会儿就沾了这么明显的味道,这可麻烦了。
为了不让齐珝继续追问,小鹿赶紧打马虎眼:“刚刚我经过春园的时候,那里的花香好浓啊……”
“是吗?”齐珝将信将疑,又凑近一些:“真的很好闻。”
小鹿下意识退了一步,小心地避开齐珝的靠近。齐珝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愣头青,大抵还是懂点眼色,看出小鹿不喜他的靠近,心里就很不舒服。
都怪近日赵熠总是在他跟前提及男女之情,叫他一见小鹿就心痒痒,总想跟她亲近一些。偏偏小鹿却不愿意,总是闪避着他。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有一天小鹿都将属于他的,届时还那么别别扭扭可怎么成?
齐珝暗自苦恼,盘算着怎样才能让小鹿彻底卸下心防。
此时小鹿却着急怎么将身上的味道除去。她虽不讨厌这种味道,但花香会让她感到焦虑。设想一个躲在阴暗角落不为人知的死士若随身带着一股极易暴露位置的花香,岂不是妥妥的找死节奏嘛?
尽管她目前还未正式转至暗处,但就这么走到哪、哪哪留香的节奏可一点都不符合她努力抹煞存在感的习惯。
也不知齐麟平日是怎么消除身上花香的……小鹿也很苦恼。
齐珝瞅过小鹿无暇的侧脸,心里更加蠢蠢欲动,总觉得有一种冲动特别踊跃地在心口翻腾,就在小鹿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她一颗脑袋的齐珝歪过脸来,嘴唇轻轻地在她颊上落下一点。
当小鹿回过神时,齐珝已经红着脸把脑袋扳正,故作正经地眼神乱飘。
小鹿愣得嘴巴都合不上,粉嘟嘟的双唇看起来特别诱惑,齐珝心头一热,垂首就要亲上去。
这次小鹿的反射弧终于觉醒,双手迅速挡在齐珝胸口,将他往下压的身子狠狠推开。小鹿力气之大众人皆知,她这一推可把比她高大不少的齐珝给推得差点撞墙。
齐珝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小鹿双颊红艳欲滴,反而勾起齐珝心中更强烈的欲望。他张了张嘴:“我……”
“等等等等——”小鹿倒抽一口气,立刻喝止:“我我我——我去冷静冷静!!!”话毕,她拔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齐珝在后边大呼,小鹿没命似地狂奔,没一会儿便跑没影了。
齐珝呆呆地看了一阵,回味着方才一亲芳泽时,唇上触碰的肌肤和扑鼻的花香,胸口剧烈的跳动久久难以平复。
小鹿一路狂奔,碰见谁都完全无视,所以当她被人抓住手臂强行拦下之时,她喘了口气,回头发现强行将她拉下的是阿朵。
如今的阿朵已是一名再标准不过的轻鸿士,尽管年纪不大,但接收的任务从未失手,可以说是新生代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一员。小鹿眨眨眼,不明白青天大白日阿朵怎会出现,往周遭一瞧,才发现自己无脑狂奔之下跑到了连她自己都鲜少涉足的偏僻小院。
“你在发什么神经?”阿朵没好气地松开手,小鹿发起疯来跟蛮牛似的,方才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给拦下,这会儿手还在抽疼呢。
小鹿不好意思道:“我刚刚有点乱……”说到乱,就想到齐珝那一口。小鹿面红赤耳,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下一口就直接往嘴里亲了。
小鹿虽说活了两辈子,但情感方面简直单纯到一无所知,私生活纯洁得一塌糊涂,像什么亲亲小嘴之类的事情她可是两辈子都没有试过的说!
虽然真的亲下去也不会掉块肉,可是小鹿就是排斥得不行,就算只是亲了一口脸颊,无辜被揩油的她都有种憋屈得想哭的冲动。
阿朵打量着一脸青白交错的小鹿:“你脸怎么了?”
小鹿一路过来无意识地狂搓被亲的位置,那里都搓红了。此时经阿朵一提,她忙摇头:“没、没事。”
阿朵端详一阵,除了红也不见有什么问题,权当她又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我说你可真够悠哉的,该不会真打算在这里当一辈子丫鬟吧?”阿朵虽经常出任务,但府里的事多少有所耳闻,何况小鹿和大少的事都传了好几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才不想呢!!”小鹿冤得要死,她倒是很努力低调作人,问题是齐珝不遂她愿啊!
阿朵的话直戳小鹿的痛处,这些年明面上的风光让她倍感压力,加上温师父迟迟没有明确指示,小鹿无法不担心……假如有一天,温师父真的为了更好地将她安插在齐珝身边,而命令她成为齐珝妾室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上级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鹿抱头呻|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朵瞟过小鹿灰败的脸色,好心地安慰:“老大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何况他是你师父。早点表决心呗,最近你不是练得很勤嘛?依你如今的身手可比当年的我强上百倍,没道理我能进隐域你却不能。”
小鹿还没来得及感动得鼻涕眼泪,阿朵立刻不客气地刺激她:“你要是再这么磨叽下去,很快就会被新人挤下去的。”
小鹿被打击得五体投地,阿朵蹲在她旁边拍拍肩以示安抚。
“我跟师父说过了的。”小鹿凄凄惨惨道:“我跟师父提过很多次的,都被他驳回了。”温师父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难道他有什么原因?”阿朵若有所思。
小鹿忍了忍,没把雪梅的事说出来。关于雪梅的事她已经从温师父口中得到验证,但具体什么情况却没有细说,叫她一肚子问号无处发泄。
阿朵看出她瞒了事,也没多问,拍膝站了起来:“也罢,过几天我会跟师父出门一趟,归期不定,可能会耗上很久,但愿回来的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
小鹿耳朵一动,突然凝重道:“你跟阿三叔一起出任务?很少见啊。”
“是啊。”阿朵点头:“这次的任务有点麻烦。”
闻言,小鹿是彻底警觉起来。虽然算不准具体时间,但阿三叔身殒便是他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是令阿朵痛不欲生、余生一振不蹶的真正原因。
“肯定很危险吧?”小鹿小心翼翼地从旁推敲,努力记忆当初与阿朵交谈的点滴,企图记起一些重要线索。
阿朵多看了她一眼:“你真好笑,危险是肯定危险的,咱们出的任务哪一个不危险?”
小鹿憋屈得要死,明明知道这种危险危及性命,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规避。她一点都不希望阿三叔,也不希望看到阿朵为此痛不欲生。小鹿哼声:“出几个小任务有什么了不起?你可别掉以轻心啊,自己断手断腿一回事,别拖累了阿三叔啊。”
阿三叔是阿朵的软肋,一提就炸毛:“我怎么可能拖累师父!”
小鹿讥笑:“不知谁每次出任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的?哎呀,看来我得劝劝阿三叔多配几瓶药防身,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可是很束手缚脚的。”
“陆、小、鹿——”
小鹿成功惹怒阿朵,被追着打满头包。但凡一提及师父之事,阿朵就会变得特别敏感。也因为随后几日小鹿不胜其烦的骚扰刺激,引发阿朵强烈的不服气和倔强心理,在未来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但凡遇事第一时间想到小鹿的挑衅和嘲笑,耐心与谨慎指数蹭蹭蹭飙升,意外地避免了好几次致命伤害,将危险指数拉低了几个百分点。
至于前生最致命的一次,谁也没有料到真正改变的契机却是在一个微妙的蝴蝶效应中得到化解,从而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当然,此乃后话。
此时小鹿被阿朵揍得满头包,可怜兮兮地哭鼻子救饶,这才勉强消除阿朵的怒气。
大热天的上窜下跳,小鹿早已出了一身汗,身上沾染的香味也逐渐挥发散去,仅留下一丁点隐约的气息,在阿朵抓住她衣领的时候嗅见了。
“这是什么味道?”阿朵皱眉。
小鹿不以为意:“花香呗。”
阿朵低头嗅了下,就被汗味给烘得嫌弃得松开手:“总觉得刚刚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是吗?”小鹿整了整衣带,胡乱地梳了下头发,免得待会回去被人指指点点。“野了一下午,我得回去了。”
临走时小鹿还不忘指着阿朵鼻子道:“你给我好好保护阿三叔知不知道?要是阿三叔有什么差池,我就把你私藏在药库的宝贝全部翻出来卖掉换钱。”
“你敢!”阿朵差点被她气吐血。
小鹿早有防备,溜得那叫一个飞快。
阿朵气鼓鼓,平日的她可是相当冷静稳重的,一旦搭上小鹿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她懊恼地反省着,又回味起那股令她莫名在意的味道,终究没想起是什么的香味。
她低头沉吟:“不祥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处理一下阿三叔的小支线,并且解释一下齐麟制作颜料并不是真的单纯只是用来画画的^_^
你以为君隐会有这种风花雪月的情调吗?←_←
☆、不能说的秘密
齐麟是最早注意到小鹿情绪波动的人。他总是默默地看着小鹿,所以无论她多想努力表现平静,齐麟还是敏锐地察觉这份平静下的不寻常。
最近她显得很焦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齐麟都不愿看见她焦躁不安的样子。在小鹿又一次露出不安之色时,齐麟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鹿恹恹地摇头,这要让她从何说起?对于自己的重生,知道未来可能将要发生的一切,她又如何说得出口?
再过几天阿三叔和阿朵就要出发了,可她却苦于什么也做不了。随着时间的推进,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就在今次!这一趟任务肯定会出事!
她拼命地想,想关于前生这趟任务的点滴。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去回忆,始终什么也想不起来。依稀记得好几次阿朵醉生梦死一塌糊涂之时曾提过一些关键字眼,说不定只要想起来就能帮到今生的阿三叔和阿朵,可不说现在已经时隔多年,当时的她根本没当回事也根本没认真记住,现在脑子无论怎么压榨也是一片空白。
越想记起来便越是什么也想不到,明明感受到命运在指尖流淌却怎么也握不住,只能无力地看它溜走,越是是苦恼也就变得越是烦躁。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花师父的死,明明她只要再积极努力一点,说不定花师父就不会死。如果她现在能够想到什么关键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改变阿三叔的命运。
齐麟担忧道:“小鹿姐姐……”
小鹿悻悻地抬头,恰好齐麟伸手捧起她的脸,凑近额头抵着她的脑门:“我不想看你不开心。”
“你总是独自面对、独自苦恼,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心里难受。”
齐麟的话语令人怜惜,自他一年年成长起来,已经很少这般向她撒娇了。小鹿怔忡,因为靠得很近,所以只能勉强看清那双墨如夜色、烁如星斗的瞳仁,那眼底独独映着她自己,烦躁、不安、恍惚的自己。
随着齐麟的一年年成长,他变得逾渐沉稳成熟,反而让小鹿无所适从。她想要别开眼:“不行,没用的……你帮不了我。”
“可是我想知道,我想帮你。”齐麟双眸泛着水色,“你总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知道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你觉得我不可靠,你也不信任我。”
小鹿吓了一跳:“才不是呢!”她焉焉地低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齐麟歪过脑袋凑近些,让她无法避开自己的眼睛:“可是你不是总说不要老把事情往心里憋么?你说这样人就很容易变……”
“呜啊啊啊我知道了——”小鹿手忙脚乱地打断齐麟没说完的‘态’字,懊恼地捂住他的嘴:“你倒是很懂得学以致用啊。”
齐麟莞尔一笑,双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上。小鹿只觉手心的鼻息有些热,悻悻地一松开,齐麟便又凑近来:“即使我帮不了你,我也愿意听你倾诉。”
小鹿复杂地看着齐麟,终究是没有将他推开:“……我的朋友就要死了。”
齐麟困惑地皱眉。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他赴死。”小鹿闪过一抹挣扎之色:“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无能为力。”
齐麟很少见到小鹿这么痛苦:“可是他人的死活并非由你掌控,人命由天,没必要为了别人自责……这不能怪你。”
小鹿摇头:“你不明白!”他不会明白自己的痛苦。自她重生以来,这样的执念便由心而生。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淡然面对生死,当训练营几百条生命存活下来之时、当亲眼目睹花师父坠崖之时,还有自己将蒲萤从井底拉起来之时……生死的界限变得微渺脆弱,令她一而再地产生执念。那样的执念越深,越让她难以自拔的魔障。
而今面对阿三叔的生死一线,她无法放手。
“我不明白你就告诉我为什么。”齐麟意识到小鹿所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告诉我。”他想要知道的更多,他不希望小鹿总是将心事掖着藏着,他想要她对自己更加坦诚,他想要成为她的依靠!
小鹿纠结地咬唇,挣扎着摇头。
“告诉我,小鹿姐姐——”
小鹿试图挣脱开齐麟的手,可她意识到自己的疲软无力,又或者说潜意识里渴望减轻这份负担:“不行……”
齐麟有些失望,原以为自己能够让她敞开心房,可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也太急躁了。可她这么痛苦煎熬,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一定是隐瞒了极其重要的事。
如果她怎么也不愿意说,他又怎能这样逼迫她?逼迫她的自己凭什么让她对自己敞开胸怀?
齐麟力道一松:“对不起,小鹿姐姐。”
小鹿没有说话,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倏而她双眼一睁,蓦地抬头,看清这张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小鹿瞠目结舌。
齐麟的眼泪静静地往下淌,他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拿袖子抹了抹。
“你别哭啊……”谁会这样哭啊?顶着这样面无表情的脸无声无息地淌泪,她要不是感觉衣领有些湿凉才抬起头,不然就完全没发现他在哭!
小鹿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见他哭了,心里堵得要命,慌手慌脚地想要替他抹泪,却迟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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