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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恶女嫁三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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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得冰雁直有点头晕,不知怎么的就应下了,“好好好。”
    “你答应了?!”茜朗惊喜地睁大凤眼,竟忘形地一把抱住她,“冰雁,你真好!你真好!”
    冰雁无语,身子无助地被他又抱又晃,心里叹息,真是个孩子,这欢腾劲,有点吃不消。用力拉开他的手,喘息着说:“那个,我真好累了,你放过我吧。”
    茜朗放开她,脸上依然笑盈盈的,喜不自胜,一双眼睛活灵灵的,嘴角的梨涡深了几分。这天真无邪劲,真是让人想拧上一把。
    冰雁忍下心中的小魔鬼,叹了口气,道:“好了,我要歇了,你快回去吧。”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茜朗欢声鼓舞地应。
    “你准备什么?”
    “当然要准备,这是头一回见你的父母,总要像模像样的。”小家伙还一本正经的。
    冰雁抿唇一笑,也不阻止他,随他去吧。她自己倒要想一想,回去,给山窝里的阿妈捎带些什么呢?
    而转过头去的茜朗,喜悦的眼睛里却是闪出得意,呵,避开了不让他来陪的话题,最后还不是让他绕回去了?答应让他陪同回娘家,他常来找她岂不是情理之中?他不会让自己跟她之间没有什么瓜葛的。而且,能陪她回娘家,意义可是不一样的。大哥会气死吧?
    恶女嫁三夫 62,骂他个狗血淋头
    次日清晨,冰雁又是起了个大早。其实她这人,以往常年的精神紧张本是不赖床的,可是昨天不知怎么,竟是异常的疲倦,好像紧绷的弦找到了松懈的出口,一口气吐出来,这一夜竟是酣甜无梦。
    但是,她想起夫人说的。要诚心祈福,还是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至于回娘家的话,有佛堂也就罢了,没有佛堂,她也可以对着上天跪拜的,有诚心,就可了。也不是只有这一家佛堂可以为美朗祈福。
    打扮整齐,她就如昨日一样 ,去往佛堂。今天霖其看到她后,脸色沉了沉,低了头竟是一句话也不说。想当自己透明。
    偏冰雁也是个别扭的主,故意走到他面前,顿住了脚,“霖其,你多大了?”
    “少,少夫人,我二十四了。”某人憋红了脸,不敢看她,好像一看她就会被施了雅邪术一样。
    “啊,这么大了,娶妻了吗?”
    “没。”
    “羽朗多少岁?”
    霖其诧异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又急忙低下头,“虚年二十。”
    “他才二十呀!”冰雁突然觉得眼前又白色的光芒闪过,自己已过了二十六了,可比羽朗大六七岁呢!想起第一次见他居然被迷得七晕八素,她不禁老脸有点hold不住。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老牛惦记嫩草,谁让羽朗的面容看不出年龄呢!
    当然,这绝不是说羽朗长得老,羽朗的一张面容那是超脱了年龄的美貌,加上他静得吓人,会给人一种他是千年神仙的错觉。
    想想自己其实是个大姐姐,她的一颗心,终于找到平衡点也找到释然点了。以后,在他面前摆大姐大的姿态即可,这样就会不停的提醒自己是大姐姐,提着提着,就真的将他当成小弟了,也就断然不会再有那样不健康的想法。
    总之,她每次见羽朗,除了十万火急的时刻,她总要在心里给自己打一针蒙汗剂,把自己给蒙晕了才能清醒的去见神仙哥哥。
    霖其看着一边跨进门一边脸上露出诧异笑容的少夫人侧脸,一颗心,又抓紧了。这实在不能怪他胆小无能,谁让他从一见到少夫人起,就不断的受惊呢?
    老实说,他一开始就认出她是那个拽人家马尾巴的悍妞了,知道这丫头不是好惹的,她对二少主那毫不掩饰的谄媚起初是让他烦感的,但天意弄人,她居然追到府里来了,还哄骗大少主成了少夫人!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着女人有邪门歪道,至于她对二少主那些天的穷追猛打,他不敢靠前还受了二少主不少的冷眼,再加上上次她闯进二少主浴池……唉,总之真是一言难尽,好死不死她还是少夫人,正规来讲是二少主的当家女人,你说他一个当差的,他,他容易么!
    更可悲的是,他惹不起,少夫人还让他躲不起!简直是他的天敌!
    好吧,好在,少夫人也没有真的欺负他,否则,他这第一侍卫的名号可就保不住了。
    冰雁刚刚走入佛堂大厅,在里面念经的羽朗便似有预感似的立即站了起来,望向她的眸子冰凌凌的,映着照进来的清心晨光,好似两块儿冰雪宝石!真真是美的惑人!冰雁的小心肝颤了颤,幸好羽朗是个清汤寡水的性子,不然的话,他就算和普通人一样,眼神稍微的带点情绪,也能获得一代妖孽的职称吧。
    呃,她脑子里又想些亵渎佛祖的事情了……
    一只手递过来,指间捏着三根香,“你来了。”清雅的嗓音,真如古筝弦上跳出的音符一样动听,这人,看着冷淡,还贴心的。
    冰雁有点晕晕乎乎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很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忍住,算了,也许人家只是习惯了,毕竟做这行要每天面对拜佛的有缘人。
    稳下心神接过香,开始如昨天一样跪拜。
    希望佛祖保佑她的丈夫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羽朗也如昨日一样,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完成后,冰雁礼节性的转过身,冲羽朗点了点头,只说了句“打扰了”便看也未看他的,回身就朝外走。
    羽朗轻眨了眨眼,脸上还有一点懵,眼睛里的光亮瞬间陨落,眼神随着她的身影无奈的在后面追尾。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昨日好像没完的话题和疑问,心底某个地方是期待今天继续的,一早来佛堂后,就一直在等这个时刻,却不想,似乎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她就如风一样飘走了,让他似乎有满腹的话憋着,如刺梗喉,不得而舒。
    冰雁并未感觉到后脑勺那挫败的眼神,只是在抬头见看到那僵直站岗的霖其,心头一个念头闪过,脚步就顿下了。
    羽某人的眼神瞬间复活。
    冰雁一脸迷茫的拧回头,在接触到他热切(相对而言的热切)的目光后,立即露出了有点责怪的模样,“哎,我说,南极冰人,你自己遁入空门也就罢了,人家霖其跟着你这么多年,都24了,你怎么不给他娶媳妇儿?”
    羽朗没想到她一开口,居然说的是霖其,这让她莫名其妙有点儿跟不上她的思绪,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微懊恼的皱了皱眉。
    冰雁看他这模样,以为他不屑或者不乐意,不禁来气儿了,彻底转向他,还往前走了几步,带着圣母的姿态教训道:“你信佛我们都尊重你,你也得尊重其他人。霖其已经把他最好的时光给了你,这么大冷的天你在里面风不刮雨不淋的,他却跟棵树一样坚守在门外,你就没有想过他吗?你心无杂念了,他可是正值阳刚好吗?你这样死栓着他,他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亏你还佛门弟子以慈悲外怀,却对身边最可信的人做这么残酷的事!”
    被无缘无故骂的狗血淋头的羽朗,俨然是彻底被教训傻了,睁着一双无辜的丹凤眼,无措的望着她,一动不动。
    冰雁扬起手想继续指责他的,却突然觉得像是在对牛弹琴,不由气虚的甩了下手,作罢。“算了,估计柴米油盐的你也听不懂。不白费口舌了,反正,他是你的人。”说完,还带点鄙视的掀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了。
    羽朗在袖子里的手指紧了紧,心口似乎有丝弦被她牵走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去追她。可是,追上她又说什么呢?他又不知道。于是乎,硬生生把这一点点情绪给压了下去。几经波澜起伏的心,随着她踏出了门,彻底的萎靡了下去,脸色也是掩饰不在的颓丧灰败。
    其实,他很想表示,他不傻也不呆,更不是不通情理,只是他经历的事太少了,许多事情只是想不到。
    可,要是这样跟她解释,又显得,过于熟络了些,似乎犯不上。
    恶女嫁三夫 63,真是使枪的娘们
    英姿飒爽的跨出佛堂大门,冰雁一扭头,看住诚惶诚恐的霖其。
    霖其刚才也听到里面有声音尖锐的传出,所以,他认为,装鸵鸟比较可靠。
    谁知,冰雁只是犀利的盯了他一会儿,然而,肩膀随着她一声叹息垂了下去,“唉,跟了那样的主子,小哥真是可怜。”
    在霖其惊慌的目光中,她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顾自负袖而去。
    脸上憋不住的笑,哈哈……真过瘾!
    劈头盖脸的训一顿冰美人,打击打击他那份清高,看着他露出的狼狈样,心里不厚道的就平衡了!哼,叫你漂亮叫你漂亮!再戏耍戏耍木头人,呵呵,几天来的抑郁,莫名的心情就变好了!要说嘛,她啊,其实是很有幸灾乐祸的气质地!
    随着心情好,脚步都变得轻快了,抬头看着院内的景色,她扬唇微笑,现在,去拜见夫人吧。
    “少夫人!”门外的侍女迟疑的拦在了她面前。
    “怎么了?”冰雁的脸上晴转阴。
    “夫人她……”侍女吞吞吐吐。
    冰雁“哦”了一声,很识趣的转身要回,却听得见里面夫人的声音传来,“让冰雁进来吧。”
    冰雁迟疑了一下,整了整衣襟,走了进去。
    正堂内,夫人正系着外袍缓缓从里间走出来。
    “媳妇鲁莽,耽误阿妈歇息了。”冰雁连忙屈膝道歉。
    “无妨。”夫人摆了摆手,脸上还带着睡意的朦胧,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修长莹白的手指揉着额角,眼角眯眯缝缝的,加上微乱的长发,还真是……风韵犹存。“既然这么早来,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冰雁连忙收回了思绪,顿了顿,轻声说:“我刚去了佛堂,就过来了。是想……”
    “这两天都去佛堂了?”夫人打断她,眼睛亮了亮,问:“与羽儿聊的可还好?”
    “呃。”冰雁卡片了,她刚才骂了人家儿子一顿呢,可她也不敢承认啊,只好厚着脸皮说:“还好,虽然不多,但总算能聊上话来。”

    “嗯,好,好。”夫人满意地打量着她,眼神在她身上一波一波的刷。突然话锋一转,问:“哦,你刚才说什么?”
    冰雁被打断了一下的勇气,再继续接上时有点不太连贯,眼睛忽闪了忽闪,这才拼凑起来,干脆直接说:“媳妇儿想、回娘家一趟。”
    夫人的眉头一皱,目露不悦,“回娘家?这还没有过节,美朗又不再家,为何这时候回?”
    冰雁虽看出点什么,可也没太在意,而是耐心的解释着:“我出嫁也有三个多月了,有些挂念父母和弟弟,虽然美朗不在,但是,可以让茜朗陪我去就行了。”
    “什么?!”夫人猛的坐直了身子,好像听到了多么惊悚的事情,脸上露出些怒意来,看的冰雁甚是不解。
    什么啊,古代不是出门三天就可以回门的么?她都等了三个月了,提回娘家过分吗?难道就因为她娘家穷,就当没有啊!
    “冰雁啊,你才进门三个月,就急着要回娘家?旁人还以为我们对你不好呢!别一副无辜的样子,你难道看不到,有几家的姑娘出了嫁早早回娘家的?这隔山涉水的那么远,你以为是去山下集市吗?更可笑的是,你居然还选在这个时候,美朗不在家的时候回娘家,这是什么意思?有几个新媳妇回娘家是丈夫没跟着的?那是损你的面子!你倒好,还自作主张让茜朗跟着,你……口口声声挂念美朗,还当你对美朗有多真心,可你下载这么做,是为了让美朗难堪吗?!”
    夫人叭叭叭一顿斥责,直吼的冰雁满头冷汗,心惊胆战,原本就没怎么站好的腿立即又跪了下去,慌慌张张都道:“阿妈!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还是其次,这事要是让美朗知道,他得多伤心?他对你那么好,你背着他做这种决定,你还将他放在眼里吗?”夫人脸庞涨红,越发的美艳逼人。
    冰雁又惶恐又委屈,她根本没想到这么严重,只是回一下娘家,怎么就扯出这么多的罪状来?眼看着她还有被列入恶妻之内的嫌疑。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还是暴风浪那种。
    “阿妈,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因为这些天美朗不在家,我心无所依,就想到了回去见见阿妈,我也不知道这里离我娘家那么远,所以,真不是有心惹你生气的。”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乖巧的话了。
    夫人的气焰渐渐的退去了,看她认错态度还好,应该确不是有心的,复又软软的坐回椅子,胸口还微微的起伏,瞅她的眼神仍有些嫌弃,“这样吧,你想你阿妈,我也理解,等美朗回来,也快过洛赛节了,你们回去住几天。”
    “是,谢阿妈。”
    “行了,你回吧。一大早的,真是晦气!”
    冰雁被泼了一头灰,很是狼狈的起身,唯唯诺诺的说了句:“那我回了,阿妈。”然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快速走出门。
    夫人斜着凤眼直到冰雁的身影消失,这才忿忿地的哼了一声,端起旁边的茶杯,一喝,是凉的,随手砸了出去!咣的一声。
    “夫人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土司王襄着长氅出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
    夫人白他一眼,气冲冲地道:“真是没想到,媳妇儿看起来乖巧,怎么想出这等主意?她是哪家的贵小姐吗?竟然自己要求回娘家,她也太自由了,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看来是美朗对她太宽容了!”
    “好了,夫人,你也知道媳妇儿本就是乡野姑娘,别这么计较。”
    “我是想不计较,可是,你绝不觉得媳妇儿怪怪的?脑子里总是有些让人抓狂的问题。也不知道做一个媳妇该有的规矩,她还以为她是当姑娘的时候啊!我平时不给她拿乔,她还踩鼻子上脸了!”
    “瞧瞧,瞧瞧,这说着说着,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了?”土司王在无外人的时候,还是个模范丈夫。
    “我能不生气吗?她……”夫人说着顿了顿,转回脸去,隐着气说:“她居然还让茜朗陪她回娘家。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头一次回娘家,不等美朗回来,却要带着茜朗去,她这是要抽美朗的脸啊!”
    土司王抓了转眼珠,这话他早就在里面听到了,这会儿,故意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这孩子也就是这么一提,一时的想法,孩子嘛,没想那么周全。再说,就是茜朗去,也没什么呀……”
    “你说什么?!”夫人噌的站起来,等着土司王。
    “好好好,我什么也没说,来来,快回屋里,外面冷。”土司王好言哄着夫人往里间走。
    夫人还一副惊惶的神色,不住的警告他,“我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美朗喜欢这个丫头,我不能让他伤心。”
    “别说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们是土司王朝,每个儿子都该娶一个高贵的妻子。只是说,你想太多了,茜朗他还小,只是贪玩罢了。”
    “也就只有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啊,被外面的风一吹,冰雁方觉得身上都出冷汗了,双手捂了捂脸,好像也很烫。呼,她还真是没有让别人吃瘪的资历啊,那边刚训完人家儿子,立马就回报她了。
    不过也真是的,夫人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像她做了多对不住美朗的事情一样,那么大的年纪了,性子还时好时坏的,果然是使枪的娘们。
    得,好不容易释放的情绪,立即又给憋回去了。
    茜朗站在门口,远远就见冰雁蔫蔫的耷拉着脑袋,跟丢了十吊钱一样失魂落魄的走回来,他转了转眼珠,连忙迎了上去。
    “冰雁,这么早,又去上香了?”
    冰雁抬起眼皮,无神的瞅了他一眼,点头,“嗯。”
    茜朗侧着脑袋,眼神溜溜的上下打量她,莫名的有点小庆幸,“怎么?跟二哥吵架了?”
    冰雁皱了皱眉,抬脚转进了自己小院,“那个木头疙瘩,他还没有跟我吵的资本。”
    茜朗不禁莫名,但他稍一思虑,便试探着问:“你,去找夫人了?”
    冰雁这才看了他一眼,“聪明。”
    “她骂你了?!”茜朗突然提高了声音。
    冰雁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我这不是跟她申请回娘家的事嘛,她说现在不行。”
    茜朗眼中腾地火了,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牙道:“她不是说现在不行,而是不同意你带我回去吧!”
    冰雁望着他的神色里显了黯然,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点了点头,“算了,茜朗,下次再找机会吧。”
    “我偏不!”茜朗扬起下巴,一脸的傲然愤懑,“她算什么?她还没有资格管我!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我也不许你抛弃我!你等着,我去找阿爸。”说着,就一甩袖直朝外去。
    “茜朗……”冰雁追了几步,他那里已一阵风似的,极快的消失在院门。唉,这人真是的,要是吵上去,夫人肯定更讨厌她了。想着,又气又急的跺了跺脚,她真浑!她明知道茜朗这个性子,还跟他说实情,真是失算!
    出了门的茜朗,脸色渐阴渐冰,负在袖子里的手指,捏的快要陷入肉掌里了。
    这次,他必争不可!真是可恶!他们到底想要怎样?连他属于自己的权力也要剥夺了吗?休想!他偏要得到,而且还要快!他再也看不得冰雁打着上香的牌子去见二哥了……
    恶女嫁三夫 ,你我相看两厌
    要进入冬天了,一天比一天冷。
    冰雁抬头看看天,半空中海油潇潇细雨,不由缩了缩肩膀,小麦披上来一件披风,担忧地说:“少夫人,今儿就晚些去吧。”
    冰雁想了想,隐约觉得,这个时候她该去了。便转头吩咐小麦,“拿把伞来。”
    小麦只得跑去拿了油伞,“让小麦陪你去。”
    “不用了,在自己家里,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就行,回来再吃早饭,你先帮我准备。”说着,打开雨伞,便步入了雨中。
    真进入了飘雨的空间,倒也只是凉凉的很清透,没有彻骨的阴阴的痛感。她裹了下披风,稍加快了步子。
    出了院门,走进林荫小路,清晨的气息夹着一丝湿气,别有一番清新。冰雁望望周围,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幸运,穿到这里虽然民族是让她不适应,可相比来说,这家院里头没有嫡姐庶妹跟着乱吵吵,也没有妯娌之间的算计,只有个婆婆也还算讲理,所以,免去了女人那点儿不出息的斗争。于是这般走着,她也不怕遇上某个看她不顺眼的女子上门挑衅,坏了心情。还真有有点家的感觉。
    天马行空的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前院的佛堂。
    冰雁收了伞就想进门,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纳闷的转过头,望着空空的门柱,愣了半晌,才发现竟然没有看到霖其!
    胸口小鹿乱撞,不甘心或者说是为了确定,她慌忙左右的寻找,仍不见霖其,不禁又想,他是不是去茅厕啊什么的……
    正踌躇挣扎间,余光瞥到月白的衣摆,她定定的抬起头,神情有点懵,于是有点萌!“你……”
    “为何不进来?今日是特别之冷。”羽朗的眉心轻微的颦着,眼睛里似乎有种担心或责备的东西。
    冰雁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调皮地问:“你今儿放霖其的假了?”
    羽朗  还是皱着眉心,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冰雁立即喜的合不拢嘴,孩子气的扭了扭肩膀,晃着脑袋夸赞:“啊,原来羽公子还是有人情味的呀!失敬失敬!”
    然,羽朗却只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室内,留给她一个打旋的衣摆。
    “哎!等我一下!”冰雁慌慌的跟上去。
    羽朗寸步不缓,一直快速走到了供台前,才停了下来。他也说不清是为何,胸口有些闷气,方才听到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她来了,可是只瞄到她在门外晃来晃去却不进门,今日天寒阴雨,想到他就莫名的不悦,索性就出来引她进门了。
    冰雁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歪着头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直觉得他冰着脸垂着眼帘貌似生闷气的样子真是一绝!见他瞥回来,赶紧清咳一声站好,自动的自己去拿香去点,一边小心的用余光瞥着他,一边讨好地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啦,也向你道歉,我昨天不该那样武断的训你。”
    只这一句,他便觉得胸口的气儿消散了,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叹了口气,转回身来,瞄了她一眼,再低下头,但,神情已是平静的了。
    冰雁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把上香的事儿进行完,这才起身,挑着眉间瞅向他。不知怎么,也许是见多了羽朗挂着一张冰脸,今天偶见他也是有情绪的,她觉得兴趣完全被挑起,就好似见到橱柜里的布偶突然变活了一样,充满了新奇。
    感觉到冰雁直直的盯着他,羽朗眼睫不自然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的抬起眼帘。
    这次,冰雁没有回避,而是迎着他舒心的笑了。“真心无法不赞,羽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羽朗微眨了下眼睛,也只是这样平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这已经是进步了,以前,他从未这般认真的看过她。
    “既然你也是有喜怒哀乐,为什么总是把情绪藏起来呢?”冰雁这会儿,几乎已经没有把他当那个神仙哥哥看,简直看成了自己八卦的对象。好不容易挖掘的新闻啊。
    羽朗仍是不语。
    “还有,你既然也除恶行善,为什么甘心天天只躲在佛堂里呢?”冰雁锲而不舍地问。
    羽美人仍然很有范儿。
    “还是不肯交流啊。”冰雁露出失望之色,蓦地,突然发觉自己在做一件很傻的是,羽朗还是羽朗啊,还是那个清高冷傲的神仙哥哥,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佛家弟子,怎么会因为放了霖其一天假,她就以为他善心大发,以为他脱仙入俗了呢。唉!
    “那个……不好意思哈,失礼了,你当我以上两句话,呃,是三句话都是在发神经,就当我没说过。那么,不打扰你诵经了,我就先回了。”有点狼狈的说完,她连瞄他一眼的勇气也没了,沮丧的转身,就要走。

    “我不是故意隐瞒情绪,而是从小就这样,性子淡泊。”羽朗出其不意的解释着她的问题,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急切。
    他为什么一定要把今天的问题带到明天呢?前两次,她总是走前抛给他一个恍惚的问题,让他心神不安的守到次日,这种感觉很不好,很憋闷,很委屈,饶是他再性子寡淡,再会隐忍,也不想留在肚子里。
    说来奇怪,以往,她追着他没完没了的耍宝,他也只会嫌吵。
    冰雁诧异惊喜的回身,一双大眼睛瓦亮瓦亮的,情绪激动的直想要扑过去!神仙哥哥终于肯理会她了!
    然,羽朗却是不着痕迹的闪了下身,避开了她如虎般的眼神。“我也不想躲在这里,但是,身处土司家族,阻止不了杀戮,纵使有心,也救不了刀下性命。难免抑郁。只愿在佛前念经拜忏,能烧一些血腥,少伤一些无辜。”
    冰雁原本带点促狭的笑容渐渐柔软下去,目中也升起了敬佩。“原来你这般善心,误会你了。”还以为他只会傻乎乎的念经,其实心中念及苍生啊。
    羽朗并没有半丝释怀,依然愁容的摇了摇头,“什么善心,还不是枉然。”
    冰雁心头一动,“既然知道是枉然,何不做点实事出来?”
    羽朗侧抬头,从眼角瞥向她。那询问间略带忧愁的眼神,竟带出了慵懒妩媚之味儿。
    冰雁暗自定了定神,汗,这厮要是随便一动,都是有妖孽气质的。“咳,我是说,你只顾一味在这里愁绪,也无济于事,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内心越来越堵,是吧。你看,你有一身武功,又是二少主,你应该以你的所能,来尽力达到你所期望的一切!而不是把大笑问题都推给佛祖,那样佛祖会很忙地!想想女娲娘娘,那么大个神,为救苍生还亲自补天呢,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是正道。”
    羽朗的眉心渐渐舒展开,原来迷离的眸子里澄清了,流转光华。“姑娘一句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过奖过奖,人难免有迷茫嘛。”冰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只是,话虽如此,我也是苦于一直不知如何付于行动。”羽朗说着又敛了神色,“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啊,神仙哥哥跟她讨教?还真是荣幸,不过,“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都是嫁过人的……”说着,忽然闭上了嘴,这话在他跟前说,怎么这么别扭。单说她只是出嫁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够囧了,再加上他们这兄弟共妻的风俗,呃,好吧,那岂是一个囧字了得。
    果然,羽朗脸上也有一抹愣怔闪过。
    “啊,实际行动嘛,岂是我对战争朝政什么的不太懂,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和美朗一样,参与议政,用你的计谋,你的策略,将你们余别家土司的矛盾大事化小,尽到你的所能,就是大功德了。”冰雁极力的让自己集中,将心中所想说出,转移刚才的尴尬。
    羽朗也恢复了常态,眼中清澈明亮,望着她缓缓点头,“所言极是。”虽面上无所疑,可是明显这句就免去了姑娘二字。
    他虽是“冰”,却所幸不“木”。
    如果说她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如说,她给了他勇气。他向来做事利落干净,唯有这一件事让他踌躇不定。原也是因为,不想参与其中,让双手沾满血腥。
    土司王斜倚在八仙桌前饮茶,心里计算着美朗讨敌的事情,前夜传来信儿,美朗带领大军势如破竹之势数夜连连大胜琏旺土司,正在乘胜追击。这些事关重大,他要借此一举赢回大片的土地和财富,成为当地的霸主。
    一阵急切而沉稳的脚步声渐近。
    他抬起头,去见茜朗正昂首挺胸走进来。放下茶杯,他深思回笼,露出浅笑,“茜朗,这么早什么事?”
    茜朗款款站定在屋中央,姿态傲慢,目光冷漠,口气疏离:“我要和冰雁一同出山。”
    土司王转了下眼珠,立即明了,“你是说,冰雁所提的回娘家一事?”
    “不错。”
    土司叹口气,面容略是为难,“茜朗啊,此事你应该知道,应由你大哥陪同。而且,此时不是议这些琐碎家事的时候。”
    “及不上你对家事的果断无情。”茜朗视线留在虚空,声音冰冷,“我来,不是要你同意,是来提醒你,让那个女人少管我的事。”
    “茜朗!”土司王皱紧眉头,面露怒意,“那是你大娘!不许这样没礼貌!”
    茜朗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土司大人,没有外人,何必还装?”
    “你!”土司噌的站起,几步冲到他面前,气红的眼睛眯了眯,终还是忍下怒气,咬牙道:“茜朗,我是你阿爸!美朗是你大哥!冰雁是他的妻子,此事要你大哥陪同才是!好吧,你若真想出山,我可以准许你跟着一起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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