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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恶女嫁三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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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陪同才是!好吧,你若真想出山,我可以准许你跟着一起去。”
“好。”茜朗漫不经心地应一声,眼睛微转,略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一边迈出步子一边幽幽地说:“我们各退一步,若那个女人再敢坏我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土司王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我相看两厌。”茜朗冷冷一笑,走到堂门处,脚步却又顿下来,缓缓回头,以傲人之姿道:“顺便告诉你,冰雁是我的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我绝不放手,若有人阻止,杀、无、赦。”
土司王的面部在抽筋。
狂、狂傲之极!
这个兔崽子!
而那人,却只是施施然的踏出门,一步步走下木梯。
抬起头来,看看天,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佛堂了。天时、地利。
唇角扬起一抹诡异之笑,毫不迟疑,举步往前。
恶女嫁三夫 65,雨伞下的温柔
佛堂庄严的氛围下,那一男一女正深情相对,默契无语。
门外,茜朗颀长的身姿挺立,冷冷的脸上,目光露出凌厉,但又瞬间即逝,嘴角随即露出纯真的笑容,一边迈出步子一边亲热地高声唤:“冰雁!冰雁!”
里面的两人也刚好无话,冰雁正打算提出撤退,刚想张口就听到茜朗兴冲冲跑进来,连忙上前慌张的迎向他,一边压低嗓子提醒:“别吵!这是佛门圣地!”
茜朗作顿悟状,欢喜的拉住她的手,眼角有意无意瞄一眼木桩一样的羽朗,唇角一扬,兴奋得意地说:“冰雁,阿爸同意了,我可以陪你回娘家了。”
冰雁吃惊道:“真的?土司居然同意么?”夫人不是说的很严重吗?
“嗯,阿爸最宠爱我了,这个关键的要求,他当然会同意。你不用担心,阿爸会劝土司夫人的。”土司夫人四个字,他说的特别怪异,配合着眼角扫着羽朗,真是满眼的炫耀和鄙视。
冰雁岂会忽略掉茜朗的这点心眼,虽然她还挺喜欢茜朗,但不喜欢他过于张扬,特别是他现在针对的还是心思单纯的羽朗。于是眉心一皱,道:“我们走吧,别耽误你二哥诵经。”
茜朗脸上掠露出一线惶然,但立即乖巧的点头,“嗯。二哥,不打扰你了。”说完,牵着冰雁的手,转身就走。
冰雁也只好充满的冲羽朗点了点头,被茜朗拉着朝外走去。
“好了好了,你慢点。”出了佛堂,冰雁甩开了茜朗的手,抬头看了看天,只剩一点毛毛雨,便弯腰提了伞,看了茜朗一眼,免不了埋怨一句,“你看你,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跑到这里干什么?”
茜朗眼中闪过一丝痛,勉强笑着道:“我不是太开心了吗?”她是在怪他破坏她与二哥的好事了吧。
冰雁叹了口气,一笑,“好了,走吧。”率先往回走。
茜朗默默的跟在她后面。
他就是这样被忽略,好像他从来不知愁苦一样,难道她就不能关心一下他的情绪吗?不能顾虑一下他的感情吗?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直到走到途中的幽幽小道,冰雁才发觉身后的沉闷之气,缓下脚步,转回头,试探地看向茜朗的脸庞,茜朗柔弱的目光迎向她,抿唇一笑,只是目中的忧伤并未掩去。
冰雁不由的有些愧疚了,“怎么了?生气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你太喧哗了。”她才不会认为他在羽朗面前说那话有什么别扭,羽朗那空灵的气质,哪会注意这种事。当然,更不会在意。
“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茜朗闷闷的说。情绪还是很低。
冰雁无奈的叹息一声,讨好的拉住他的手,唉,她就是看不得他可怜的样子。“乖,我不也没说你什么吗?”
“可是你好像不高兴。”茜朗从眼尾扫向她的目中有些怨气。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我能马上回娘家了,还有你陪同,遥远的路程一定不会寂寞的。”冰雁扬唇甜笑,眼中闪烁着生动的光辉。
茜朗面容为笑,但目中又瞬间失落下去,“阿爸说,要等大哥回来,一起去。”
冰雁顿了顿,面容一时有点复杂。“美朗啊……一起去,好么?”
茜朗立即瞟向她,“不然呢?”
“呃,你知道的,美朗的脾气不好。”他们正在闹别扭,还想趁这次回来和好呢。
茜朗眼中的受伤已经彻底的明显了,眼看着眼中已经有薄雾用处,委屈无辜脆弱快要撑不住。“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去,是我永远要迁就哥哥们,我是没一点分量的对吗?”
“茜朗……”冰雁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她真是拿这个小家伙没办法啊。
“也罢,何必强求呢。”说着,茜朗垂下眼帘,越过她往前走,长长的睫毛上滑下一颗晶莹的令人心疼的泪珠。
冰雁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急道:“茜朗!我不是怕美朗为难你吗?不想让你被他骂啊。”
茜朗款款回头,眼帘幽幽的抬起,微挑的凤眼斜着她,“这么说,你是为我好。”
不知怎么,茜朗似乎很少这么真实的忧伤过,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她莫名的心痛。“好,一起去就一起去,我,会保护你的。”冰雁说着,似扛上了巨石的呼了口气。看来她得好好巴结美朗了。只是。唉,那样的旅程,会相当的累吧。怎么会不担心呢。
看着冰雁跟上刑场一样的表情,茜朗没来由的心情舒畅了。即使有压力,她还是接受他了,她还是看不得他难过的不是吗?抿唇一笑,旁边的梨涡盛满着甜蜜。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许诺,“这件事,我去跟大哥说,你什么也不必管。我绝不给你惹麻烦。”
冰雁对他这深情款款的坚定许诺并没太留意,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总之呀,你到时候能少调皮点就行了,乖巧一些,你大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嗯!我会的!”茜朗眼角还噙着泪花呢,就已笑的灿烂明艳。
“你呀!”冰雁笑着翻了他一眼,不经意间的宠溺,让茜朗心中猛然一动,有片刻的迷离,知道冰雁牵着他往前走,他才蓦然清醒,心中涌出软软的满足,快走两步,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微倾身为她遮些雨丝,“我就知道,冰雁对我好。”
冰雁对他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发觉他的意图,赶紧举起手中的伞,“不必挡,有伞呢。”
茜朗接过伞,举在两人头顶,一只手还空出来握着她的手,两人慢慢的往回走。
其实,就这样一同在伞下走,也挺好的,起码这个空间,是只属于他们彼此的。
“冰雁?”
“嗯?”
“以后,我和你一起去拜佛好不好?”
“啊?不必了吧。”冰雁还在想刚才的事,惶惶回神。
茜朗一个幽怨的眼神瞥过来,冰雁立即就牙酸了,“好,好吧,那以后不起这么早了,天也冷,你身子不好,可以晚些去。”
“嗯。”茜朗点点头,低头一笑,面容若出水莲花般清纯温柔。
她关心他,真好。
恶女嫁三夫 66,兄弟间的仇视
阴雨的天气还在继续,虽然天空中未飘雨滴,但却有重重阴云笼罩,压的空气都密集了许多,令人心头抑郁。
佛堂内,因门外的阴沉而彰显的烛光熠熠。
羽朗静静地盘坐在蒲团之上,脸庞如玉,眉目如画,仿若一座精致的玉雕,绝代风华,清贵无瑕。烛光跳跃中,折射出一道出尘的剪影。
手中的经书缓缓放下,他微微侧目,若有若无的瞥向门口。
都这个时辰了,不来了么?
胸口不知怎么似有一团郁气堵塞,可能是这阴雨天气所染,既然外表再沉静如水,但眉目间的一丝丝阴郁却挥之不去。
强迫自己闭上眼,伸出中指凝神掐算,大哥回归的日子就会要到了,以后,她再也不必来祈福了。
再睁开眼,半遮的眸中一抹说不清的情愫萦绕。
忽然,隐约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的抬起眼帘,朝门口眺望。
不是一个人?
念头刚一闪,一前一后两道人影就出现在门外。
是她,和茜朗?
“记住了,不许多话。”冰雁最后扭头叮嘱了茜朗一句,见茜朗乖巧的点头,这才放心踏进门。
两人之间,那种默契交流的自然熟络感,似乎有点刺眼。
羽朗静静的望着两人走入,如往常一样黯然守候。
冰雁端步走入堂中央,先朝羽朗扫了一眼,只这一眼,却让她心生惊异。
虽然同样是清冷孤傲的羽朗,可平日的他,是清贵绝尘,高不可攀的,浑身上下都是一种不屑于俗世睥睨天下的清高。就是说,是他自己将自己摆在高处,不愿与人亲近。而今日,他虽面目未改,却孤独凄绝,骨子里透出一种遗世的落寞,仿佛是不被接纳才只能疏离,才退避。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之前是不愿、不屑,此刻是不被、不受。
茜朗侧眸见冰雁与二哥又是那般相望无言,似有千言万语多少的渊源缠绵不知如何说一般,顿时心生醋意,伸手扯了扯冰雁,压低声音说:“还不上香?”
冰雁惊觉,轻啊了一声,赶紧收回思绪,到供台去拿香。
茜朗冷冽的目光瞥向羽朗,羽朗只是半垂眼睑,淡漠沉寂。茜朗手心暗暗捏紧,一张死人脸,从来都没笑过,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看!
这边,冰雁并未察觉身后火光四射的目光,只是虔心的点着了香,跪在佛像前,郑重的磕头。茜朗见状,赶紧和她一起跪拜。只是,他心里却和冰雁乞求的不一样。他许的,是今后他要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至于大哥美朗,老实说,这个家里的人,除了冰雁,哪个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拜完佛,冰雁站起身,又捏拳闭眼暗念了几句,这才睁开眼,微侧目,冲羽朗稍稍颔首,便敛目,扭头示意了一眼茜朗,转身朝外走去。
茜朗这个小兽在的时候,就算想关心一下羽朗,哪怕是好奇一下,也最好不要。
偏偏那一向沉静的人儿与她作对,不等她迈出第二步,他就开了口:“大哥不出五日,便能回来。”
咦?是好消息呢!
冰雁倏地回头,也不管茜朗的反应的,欢喜的跨到羽朗面前,确定地问:“是真的吗?他有捎信回来?”
羽朗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我算出来的。”
噗!
我算出来的。这句话换到别人嘴里说,会让冰雁感觉听到了最低级的笑话!但是从羽朗嘴里说出来,她会像真金一样的相信。这样如仙如诗的人,就算马上变成凤凰飞走了也是不足为奇的。“真是太好了!羽朗,谢谢你!”
茜朗白眼一翻,不屑一顾。真当自己神仙啊,还算出来的,也不怕牙嗔!
“那我以后更要天天来,保佑他不生病,健健康康的回来。”冰雁兴奋的说着,感激地冲羽朗灿烂一笑,“我们走了,不打扰你念经了。”
羽朗微微颔首,目中温淡如水。
冰雁眉目一弯,抿嘴笑着,雀跃地转头朝外走,脚步轻快。啊,正好,美朗总算平安回来,算起来,自他们成亲,美朗就不断的出门,而这次尤甚,还真是想他了。这些天,也憋的她很难受,两人之间的误会终于可以有机会解除了,等他回来后,好好跟他言说,两人好好过日子。
她这边幸福地想着,也忽略了茜朗没跟着出来。
此时茜朗正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微侧,从眼角不逊地瞥着羽朗。
羽朗就算今日并不犀利,但不代表任谁都能挑衅他,坦然抬目,平静的迎向茜朗,周身隐隐升起一层肃冷之气。
“大哥要回来,你似乎很期待?”茜朗出言,目光讥诮地在羽朗身上流转。
“我说与不说,他都要回来。”羽朗淡淡的答。
“哼,是吧,真是好气度。那好。”茜朗凤目一挑,略带庆幸和警告地道:“二哥是佛门之人,星相算卦精通,我愿你乐得做这世外人,永远与世无争。”
羽朗眉目微微收紧,若是平日,他是根本不屑这些话,只当没听到,可现在莫名的胸口闷气加重,不吐不快,“我命由我定,皆与你无关。”
“你……”茜朗微恼,刚要发作,就听得门外的冰雁在唤他,立即收了一身的戾气,瞪了羽朗一眼,朝外奔去,“来了!”
羽朗微蹙着眉看着茜朗消失在门口,收回的目中忧虑缭绕。茜朗对他的仇视,又多了一层。为何会这样?
“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不要多话,你刚才跟羽朗说什么?”冰雁生气的冲他问,目光还担忧的看了看门里,好像她带了茜朗来惹了佛祖不快似的。
茜朗一脸无辜,“我就好奇二哥是怎么算出来大哥要回来嘛,就多问了几句。”
冰雁的怒火一下子消了一半,只要没因她惹的吵架就好。“好了,回吧。”
“哦。”茜朗小白兔一样跟在后边,“冰雁,我和阿爸想了保密的方法,阿爸的意思,是我们保存好模版,目前的布坊的模版有派人专门把守 ,你放心,绝不能外流的。”
“是吗?那敢情好。不过,东西保得住,技术呢?我们可是培训了不少技术人员。”
“这个你更放心,我们山里草原儿女,是绝对的忠诚的,如果被抓,即使失了性命,也绝不会泄露机密。”茜朗胸有成竹地道。
冰雁也不甚在意地应,“那就好。”
茜朗侧头见她眉目带笑,嘴角轻抿,不由闷声问:“是因为大哥要回来,所以很开心吗?”
“那当然。”冰雁坦然答。
茜朗顿了顿,也荡开笑意,“我也开心,等大哥回来后,就再也不必去佛堂祈福了,而且,我们也可以打算回娘家的事。”
冰雁抿嘴笑着,心里正愉快着,又突然想到什么,立即绷紧了脸,“茜朗,以后去佛堂,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再不许你跟着了。”
茜朗小脸一皱,无辜道:“为什么?我跟二哥说说话犯着法了吗?”
是没犯法,冰雁扁了扁嘴,可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她可是清楚地看出茜朗那蠢蠢欲动的小邪恶!良民与小魔,反正都让茜朗占尽了。
茜朗虽然不满,可是从此后,一连三天,果然与冰雁每入佛堂,均闭嘴缄默,甚至连挑衅的目光都没有了。他倒是乖,也识相,知道当着冰雁的面惹二哥是拙劣之举。
羽朗一如往常的静谧,波澜不惊,也未再与冰雁有任何的交流,哪怕是眼神。
不过他的预算还真的不出意外,第四天的晚上,天黑前,美朗便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在欢呼声中,凯旋而归。
出门近两个月的美朗,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背负着刀鞘,身披兽皮,腰挂着酒壶,一手拽马绳一手摇着明晃晃的大刀,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张狂而奔放的转圈奔跑,用各种腔调嘶吼着,俨然一个狂野兽人。他的头发也长了,乱乱的鞭子圈在脖颈中,他的脸黑了,瘦了,眼睛也更锐利野性,下巴长出了胡子,模样干练剽悍,笑容恣意张扬!他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冰雁站在高台上,静静的遥看着远征而归的丈夫,只是,每次都是这样,他的胜利,他的骄傲,她都不能共享。她是个女人,居家女人,且不能如夫人一样,可以肆意享受这份欢喜,但她已满足,她想,他能感觉到,她在这一处看着他。与他同喜。
长呼了口气,她放心的转过头,稳稳朝小院走去。亲眼看到他安好,他欢腾,已够了。
她知道,今晚又是举国同庆的欢乐夜,院里已点着了火把,火堆,将山中的草木都照的清晰,光芒与天混为一体。
所以,今天,她可以睡一个安稳觉。扬唇,笑。
恶女嫁三夫 67,解释不清的爱恋
睡梦中,感觉到有道滚烫的视线在近距离的打量着自己,带来浓郁的压迫感。冰雁惊惶的睁开眼睛,一张大而黑的面孔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视野。
“啊。”惊叫一声,就要起身,但几乎同时,她的焦距也调整好,看出了这是她的丈夫美朗。立即,身体顿住,肌肉放松下来,看向美朗的眼睛里惊惶驱散,注入了一份温柔,一份想念。“美朗,美朗你回来了。”
美朗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双眼很是犀利,启唇,冷厉低沉的声音夹着埋怨和嘲讽,“丈夫出征数月归来,你倒是睡得安逸。”
冰雁眨了眨眼睛,呼了口气,起身下床,“我知道你们一夜都要喝酒欢庆,就没有等。昨夜,我是一直在高台看着你的。”
“是吗?”美朗神色略有缓和,转身坐到了桌前。他也看得出来,方才冰雁发现是他时,眼睛里有暖意流溢出的感情,是真的。相处这么久,这女人总算对他有感情。
冰雁侧首仔细的打量着他,多日不见,他好像许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有些新奇,有些激动,突然很想多看看他。“美朗,你梳洗过了吗?”
“嗯。”美朗漫不经心的应着,也从余光注意着她的目光,见她痴缠着自己,心里的感受又好了一些。
冰雁低头一笑,她的丈夫,精壮而干练,却也不失俊美,性格粗中有细,模样也是。这番大风大浪过来后,仿佛更成熟了,神态也更自信了。现在的自信,是成熟以后有资格的自信,而不是那种盲目的狂妄。
这才是英雄气质吧。
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件披风,托着走到他跟前,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她展开笑颜,“这是你出征前,我做好的,没来得及给你穿。”
美朗面目微怔,明亮的眸子移到她手上,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今天不出门,先不穿了。”
冰雁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两天天气转晴,也没有大风,在自己院里披个这东西有点矫情。于是默不作声的又放了回去。
美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眉头皱了皱,还是没有开口。虽然不想让她失望,可是自己心里这口气还憋着。
冰雁回头,见他的侧影都带了几分倔强,也不免有些沮丧,她也不知道,美朗这回怎么这么生气,她到底做了什么啊!哎,也许,应该好好哄哄他。“我们先吃饭吧?”
“嗯。”
冰雁简单的梳了头发,便吩咐小麦上菜。
美朗就一直坐在那儿,腰挺得直直的,好像在与她斗气。也不嫌累,唉。
“美朗,这一战,应该打的很激烈吧?”找点让他兴奋的话题吧,再说她也很关心。
美朗这才瞥了她一眼,下巴一扬,傲慢地说:“托你的好计,请了刘大人帮忙果然非同凡响,大获全胜,那琏旺小贼被我追的屁滚尿流,对我俯首称臣,再也不敢放肆!”
“呵呵,真好。”冰雁也非常高兴,与他能这样聊天,慢慢就会好起来的。眼睛关心的看了看他身上,“那,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美朗瞄她一眼,哼了一声,“你是想我受伤吧?”
若是平日,冰雁只当他说调皮话,但是现在心情不一样,不由着急地解释:“哪儿会?你走后我一直很担心你,怕你生病,怕你手上,日夜难安。前些日子,我还天天去佛堂为你祈福,希望你平安归来。”
美朗在听到佛堂二字时,原本舒服的心里不舒服了,跟卡了根刺似的,憋的脸发红。走之前两人之间的芥蒂又清晰而深刻的暴露出来,他本不是个会隐忍的人,此时更加坚定,毕竟这个东西,不是藏着就可以解释的,虽然会很痛,可他必须要说出来。“去佛堂,是为了我平安,还是为了跟羽朗见面?我不在的时候,倒是给了你们充足的空间啊。”
冰雁也从他瞬间而变的脸色中知道说错了话,可是,“你胡说什么,去祈福是阿妈让我去的,你不信可以问她。”
“拿阿妈当挡箭牌?哼,你敢说你没有心里窃喜?!”常年的领兵仗给了他男儿的豪迈之气,可同时也具备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只需要那一眼,他便能断定这个女人的心思。
冰雁觉得天都压了下来,突然发现他与她之间,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美朗,为何要这样?以前你误会茜朗的时候,没有这么激烈这么记仇的。”
“茜朗,我知道那是他的诡计,是他一厢情愿,但你与他的亲近,以为我真的会饶了你吗?”美朗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紧紧的瞪着她,气势逼人,“你这个女人,真的与我初见时丝毫不同,你的坚韧呢?你的洒脱呢?嫁过来时的那份骄傲呢?看看你现在,畏缩、虚伪,任谁不说你是个对不起丈夫的坏女人!”
冰雁惊愕的看着他,无以为答。她这般讨好美朗,真的是因为心里有鬼吗?
“大少主,少夫人,菜来了!”小麦不知这瞬间沉静后的暴风雨,捧着托盘走进屋来。
“滚!”美朗正剑拔弩张,一挥手打翻了饭菜,吓的小麦扑通跪下去,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颤声求:“大少主饶命!少夫人饶命!”真倒霉啊,小夫妻分别后相聚,不是该其乐融融的吗?为什么是这样?
不过她也不敢细想,拾了东西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冰雁有点呆滞的看完这一幕,心里却沉静了,一直紧绷的弦,一直怕他知道的事情,突然觉得释然了,这个心结,解开也好。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也许美朗在意的,就是她的不坦白吧。
“在嫁进来之前,我曾见过羽朗一面。”话刚一开始,就惹来了美朗凌厉的目光,冰雁并没受影响,依然淡淡的叙述,“那时去山下集市,卖布换羊,路遇恶霸,踩死了我的羊,我力讨赔偿,反被其欺,关键时刻,羽朗从天而降,以天人之姿救我于水火,从此,我心系于他,又敬又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又风华绝代,我本是女儿心,自是被俘虏。但,毕竟是萍水相逢,一场南柯梦,茫茫人海,各有各的人生路,我渐渐也不再多想。接着,就是你上门求亲,我娘家贫穷低微,父母求之不得,我也决定寻求真正的婚姻,却是不料,新婚夜见到的是你,才惊觉与你之间的缘分,虽然当夜我们约法三章,但相处下来,我也欣赏你,喜欢你,为自己有这样的姻缘而欢喜。”
随着冰雁的诉说,美朗的面容紧绷,眼神却几经复杂纠结,从吃惊,恼恨,嫉妒,到苦涩,甚至现在,明澈的瞳孔又激射出凶猛和愤怒,不等她说,就咬牙接道:“那么,在府内初见羽朗,你终于觉得是天赐良缘吧!”
冰雁迎着他,不避不讳,“起初是,我想能这般相遇,一定是冥冥之中的机缘,所以也曾很白痴的接近羽朗,但是,他的冷漠和忽视,渐渐让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空想,是我误会,直至此,我已心平淡定。”
“说的好听,他冷漠?忽视?我看未必!你心平静?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自己吗?!”美朗犀利反驳,脖颈中青筋暴凸。
“美朗,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冰雁急切的叹息一声,“我对羽朗,不过是倾慕,是感激,他只是我少年情怀的朦胧情感,是不可触摸的偶像,同时不实际的,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就原谅我不行吗?”
“你在骗我,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兄弟共妻,他近在咫尺,你敢说你能彻底忘了吗?”美朗也激动了,眼睛里蒙上泪雾,他也很痛苦,他捧在心尖上疼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而且是在他之前,地位那么高那么贵,这是他无法承受的挫败,脸战胜的骄傲也蒙盖不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就算你不信我,可是羽朗他是佛门中人,他清心寡欲,根本不懂情爱。曾经迷恋他是我一厢情愿,一个巴掌拍不响,遇上他这样的人,我已经死心了,我和羽朗,是不可能有任何私情的!我很明白,我对他只有仰慕,你才是我的丈夫啊!”
美朗瞪着她,眼中盛满沉痛,羞辱,和绝望。如果只是别人觊觎她的话,他还能承受,毕竟他的妻子心无杂念,可是,她这样承认她那样爱过他,这对他是多大的折磨!只是因为无奈才放弃的话,这种情感太薄弱,哪天,羽朗变了,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吧。
不,他绝不能让事情发展成那个样子!绝对不!
僵硬的转过身,他突然不想再与她吵了,他是个男人,留住一个女人的心,他要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而不是在这里婆妈无能的找妻子算账吵闹。
羽朗,你我兄弟看来要博一场了!
“美朗!”看着美朗决绝的大步走出门,冰雁追了几步,终是无力的停在了门口,怎么了?她已经把自己的内心都剥白了,为什么他还是没半分的缓和,难道,在他之前,她心里有过别人也不行吗?而且只是那么飘渺的感情啊!唉,美朗,到底要她怎么办?怎么说他才能明白,她现在是真的很想好好和他过日子的啊!
恶女嫁三夫 68,议政
美朗大了胜仗,铲除了宿敌,这是腾波土司家族的特大喜事,一连几天,府内都欢腾不止。
土司王为感谢刘头领的倾力相助,要送给刘头领十箱财宝,但是刘头领却拒绝了,反而提出要一百匹新款布。土司王自然慷慨答应,派人命令布坊连夜赶工,制作出谢礼。
一百匹布抬到刘头领跟前,刘头领细细观察后,又向土司提出订单,要以低价购买此类布匹,每三个月来取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土司王和美朗暗自计算了下,认为虽然目前利润极微,但长期合作,前途还是可观的。于是父子俩便也应下。
刘头领满意后,带着他的兵将,下山了。
送完刘头领后,土司王便把美朗,茜朗两个儿子叫道堂内,商议后续事务。
“美朗,茜朗,这次的保密工作一定要万无一失,如今我们和中原汉人做成这笔生意,可谓是财源滚滚,工艺和模版绝不可外流!而且,要立即加大工业生产,你兄弟俩要合作一致,全力操办!”土司王兴致勃勃又紧张的吩咐。
“是,阿爸。”美朗和茜朗同时表示。
“我腾波土司王朝现在已是真正的霸主,假以时日,更是富甲一方,无人能敌!看他们谁还敢不服!”
“不错!各地土司再无人敢挑衅阿爸神威!”美朗也傲然道。
“哈哈!”土司王仰头大笑,眼睛里均是兴奋。“美朗,这次你大功一件,做的非常好!”
茜朗眼帘一瞥,“论武自然是大哥,但论智,我以为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冰雁。”
美朗脸一沉。
“嗯,不错!冰雁在政、在商两方面都标新立异,独具匠心,为我王朝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开辟新天地,建立了强大功绩。没有她的独特见解和思路,我们也取不了这么圆满的胜利,确实功不可没啊!”土司王感慨地说道,抬头冲侍卫道:“去请少夫人!”
茜朗抿唇一笑,缓慢流转眼眸,看向美朗。
美朗一改往日姿态,双臂抱胸面目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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