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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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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自然要有保命手段,你别看匕首小,关键时候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不久之后,火堆上架了两条处理干净的鱼。

    剩余的一条保了命,被杜子衡喂了几滴果汁,还活蹦乱跳的游在水坑里。

    鱼没问题,果子也没问题。

    杜子衡心中感慨,她终于不用体验又冷又饿又累的感觉了!

    吃完饭以后,为了晚上能更暖和,她直接去拖了两棵枯树回来,足够燃一晚上。

    安泽清:“……”

    呵呵!

    打击来的太快,安泽清心情复杂。

    杜子衡做两了个简单的架子,隔在两人中间,在面对安泽清疑惑的目光时,她摸着下巴笑道:“湿衣服穿着不舒服,等会儿我会将外衣褪下烘烤,你也将外衣褪了吧,我保证不偷看你。”

    望着她一副好像在保证不会占他便宜的模样,安泽清嘴角抽了又抽,忽然觉得面前的姑娘不能以平常的道理来判断。

    要换做其他人,哪一个姑娘不是羞答答的?

    索性他并没有在意,瞥了她一眼后,便自顾自的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他也不是个想受虐的人,有条件能更好,自然是要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瞧见他如此不避讳的脱掉外衣,杜子衡微微睁大了眼睛把他盯着,待一件长衫隔绝了她的视线后,她才遗憾的叹了口气。

    虽然早已作出承诺不会偷看,可奈何安兄的身材实在太吸人眼球。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色微微一红,而后又掩饰性的拍了自己两下,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

    她穿的本就是男儿衣裳,等脱了之后,若忽视胸前的那点糊涂,其余的地方与男子并无多大的差别。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静谧扰乱了杜子衡的心绪,隔着两件衣服,她拿着一支木棍,若无其事的戳着火堆,将火势挑大了一些。

    耳边弥散的,只有旁边人的呼吸和不远处海浪击打着沙滩的声音。

    她隐隐能听见远处在退潮。

    “安兄,你跳下来的时候心里就不害怕吗?你就没有想过,说不定你跳下来就再也没有机会爬上去了。”

    她将脑袋放在膝盖上,目光迷离的盯着不远处,无意识得向已经燃得很旺的火堆里丢柴火,硬生生的将燃的极好的火堆差点弄灭。

    安泽清在一旁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一边拿着木棍,为杜子衡处理后面的事。

    他总不可能真的任由她将火弄灭吧?

    好不容易升起来的火,要是弄灭了……想想就觉得崩溃。

    他没好气的道:“跳下来便跳下来了,当时情况紧急,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现在想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他从不视生命如鸿毛之人,自然也极为珍惜这条小命。

    可那时候,他竟然连想都没来得想,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听使唤,跟着她一起跳进了海中,直到现在,他仍能记得当时震撼的心情。

    “哦。”杜子衡闷闷的应了一声。

    心情不怎么愉快,他的答案仿佛在预料之中,又仿佛超出意料之外。

    安泽清抿唇,眼神中难得划过一丝阴郁:“我都奋不顾身跳下海救你了,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嗯?”

    杜子衡撇嘴:“安兄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你不仅没有救到我,还差点赔上自己,要不是我力大无穷,咱们现在早就沉尸海底了!”

    “那又如何,总归你不能否认我有救你的意图,只是结果与预想相差甚远罢了。”

    “所以呢,你有什么要求,需要我报恩吗?”

    “嗯,需要你以身相许。”

第350章私定终身

    这天聊不下去了!

    几句不离成亲的事,他是中了成亲的毒吗?

    算了算了,看在安兄一片赤诚的份上,她就勉勉强强的答应好了。

    “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也知道我不讨长辈的欢心,你家中父母亲戚有可能会不喜欢我,我的身份与你也百般不搭。你……若是以后遇上了更为喜欢的姑娘,可否能给我一份放妻书?”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女子到底比男儿更加成熟,更何况她还比安兄大上一岁。

    说到最后,他仿佛已经认了命,对此事的抵触也消散了。

    或许,是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印下了极深的印象。

    这世上,任由是谁在面对一个可以为自己放弃生命的男子时,都不会无动于衷。

    “好,若真到了那一日,我放你走。”

    安泽清目光微凝,望着浅笑嫣然的她,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她既然想要一个承诺,那他便给。

    得到想要的答案,杜子衡的心情蓦地放松了下来,伸手翻了翻烤得半干的衣裳,重新翻了一面,又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柴火。

    望着一旁两个大大的枯树,她略微估算了一下,撑过今天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明天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暂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就看什么时候这里会出现过往的船只载他们回去了。

    不然的话,要让她凭体力直接从这里游回去,显然不可能。

    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比旱鸭子还不如的安兄。

    安泽清并不知自己被嫌弃了,等衣服烤干以后,他们各自将衣裳穿上,挨在一块儿坐着,是不是你问我答或我答你问,到也不觉得无聊。

    望着在旁边不停打着哈欠,眼角都渗出泪水的杜子衡,安泽清目光柔和了一瞬,忽而开口说道:“你若是困了,我的肩膀借你靠一会儿。”

    杜子衡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诱惑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刚开始她还不敢用力,直到最后完全放松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随意了许多:“咱们被人陷害到了这个地步,你说等谢兄反应过来后,他会不会把胡姑娘给弄死?”

    再怎么样,安兄都是谢兄的表弟,谁能忍得了外人这么欺负自家人?

    况且谢兄还是堂堂的小侯爷,以他的本事,应该轻易就能报复胡姑娘吧。

    只可惜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了不该做的事,想了不该想的人,到最后得不到一个好下场。

    自己自己的仇能不能报,她十分放心,也链接谢兄的为人,他不会轻易放过谋害他表弟的家伙,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姑娘。

    安泽清颔首:“弄死倒是不会,不过胡姑娘日后的生活怕是不太好过,她并不是我大周人士,而是胡族之人,在胡族的地位不低。仅此一事,恐怕大周和胡族的关系会很紧张,日后恐怕会发生战争。”

    杜子衡微张着嘴,有些惊讶:“这么严重的吗?”

    见她仿佛被吓到了的模样,安泽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安抚她,想了想后才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回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胡族便会损失一位小郡主。”

    谢怲会不会亲自动手杀了胡月他不知道,但他就知道,若是自己失踪的消息传入东郭或者传回阿娘耳中,对胡族而言都是一项莫大的灾难。

    但现在他并没有想阻止这场战争发生的意图。

    胡族的人太放肆,或许是该用狠绝的方式,在他们心里再次深刻从前的印象。

    杜子衡眨了眨眼:“你是说胡月?”

    “自然,她是这件事的主使,当然会由她负责。”

    一个因爱生恨,满脸丑陋的女人。

    杜子衡啧了一声,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安兄,如果我们平安回去,你会不会为胡姑娘求情?”

    两国交战,受苦的是无辜百姓。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不一定能受到多大的惩罚,当然,如果安兄非要惩罚胡月的话,糊涂的人因心中有愧到底不敢多吱一声。

    安泽清摸着她脑袋的手一顿,漠然的说道:“为何要求情?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选择付出代价,胡月身为胡族的郡主,在做事之前她应当考虑到事情的后果,明知是错,后果难料,可她既然仍旧有胆子去做,那么就该早有准备,知晓整个胡族就必须为她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不得不说,安家的男人在某些事上真的很小心眼,也非常的记仇,任何得罪过他们的人都会被他们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报复回去。

    安泽清在这方面更是深得他父亲的真传,记仇记得比安家祖辈更认真。

    “明白了。”杜子衡了解点头,她并不想为胡月求情,可惜还是有点难受。

    如安兄所说,胡月在做事之前显然早就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可她仍旧要去做,推荐不在意胡族子民的生死。

    眼看日头西落,天色渐渐被一片寂静的黑夜笼罩,安泽清伸手挑了挑面前的火堆,任由那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他拍了拍杜子衡的后背,安抚似的说道:“睡吧。”

    杜子衡真的打了个哈欠,乖乖的听安泽清的话,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一阵带着淡淡腥味的海风迎面吹来窜入杜子衡的鼻尖,她下意识伸了个懒腰。

    伸手胡乱的在旁边摸了摸,却没在旁边找到另一人,她立刻清醒,惊愕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散发微乱。

    目前的火苗还没熄灭,等她再细细一闻,竟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原来为了不打扰到她,安泽清在另外一个地方重新生了一堆火。火堆上架着的正是两条散发着香味儿的鱼,昨日她烤着的,闻起来不知香了多少倍。

    杜子衡小跑过去,控诉他道:“你不是不会刮鱼鳞吗?怎么今天早上就会烤鱼了?!”

    她有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明明这人手艺比自己好了不知多少倍,偏偏还要让自己下厨露一手。

    天知道昨天她吃的那条差点烤糊了的鱼是心情有多复杂。

    安泽清解释道:“我昨日确实不会刮鱼鳞,是你亲自给我示范了两遍,我才勉强记住该怎么去刮。”

    确实,昨天她处理鱼时,安兄一直呆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时候她以为安兄是在发呆,却没想到原来这个人是在偷师学艺。

    但是事情还没完。

    她指着那两条散发着香味的烤鱼,挑眉道:“安兄,可你烤出来的鱼为什么比我烤的鱼香那么多?”

    在这种地方,在缺少各种调料的时候,能将鱼烤出这样的味道,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安泽清失笑:“我是否忘记告诉你,我的姐姐从小因为喜欢吃,在吃一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连这种简单的烤鱼,也被她想出数十种烤的方法,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下,我便学到了一些,只是从未想过会有用上的时候。”

    众所周知,当今太子妃什么都可以凑合,而在吃鱼上极为挑剔,半点不能容忍瑕疵。

    送入她口中的东西,不止要味道好,长相好,还要和她的心意,最重要的是味道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颇,咸了淡了都不行。

    这些年来,无论是太子府的大厨还是长公主府的大厨,都被她折腾得去了半条小命。

    杜子衡感慨:“你确实从未与我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

    是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安兄的姐姐竟然如此会吃。

    一向运筹帷幄的安泽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出了个如此明显的小差错,他愣了愣,哑然失笑,抱歉的朝杜子衡说道:“抱歉,等回去后我便与你说说我家的情况。”

    他家的人口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除了父母健在以外,还有极为疼爱他的祖父与祖母,上面有一个姐姐,底下倒是没有弟弟或妹妹。

    除了这些以外,架不住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存在,光是他那几个关系密切的姨便能让人焦头烂额。

    杜子衡摇摇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吃鱼。”

    她做饭填饱肚子是主要目的,其余的事儿根本睡不着操心,所以推荐根本没在吃食的味道上多下功夫。

    因为若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多想想办法该怎么凑点钱。

    一边吃,她一边望着平静的海面,无奈道:“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遇上过往的船只,就这样等着,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安泽清:“放心,等不了多久,最多三天。”

    他很有信心,可杜子衡却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并不放在心上。

    幸好她天生乐观,在短短的忧虑之后,又将那些情绪抛之脑后。

    安泽清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笑,却没有多说。

    他没有告诉她,一直以来他身上都藏着一颗能召集人手的信号弹,就算在海水中泡了那么久,也没影响信号弹的威力。

    早在她还没醒的时候,他便将信号弹放了出去,顺着这个方向,那些人总能找到他们。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第351章返航

    三天时间,两人倒是没有亏待自己,除了某些时候并不方便以外,倒是没出现太大的摩擦。

    这个小岛很大,岛上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植,只是他们二人却不敢随意到处乱走,谁知道岛上会有怎样的怪物?

    他们虽然不怕,却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惹了麻烦,只是这一片海域的海中生物吃了点亏。

    三天之后,杜子衡与安泽清如约守在岸边,各自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放眼所望,却未出现他所期望的海上船只。

    只有遇上了船只,他们才有可能搭乘顺风路回去。

    只可惜他门等了一上午却仍旧没得到。

    杜子衡只能在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生怕打击了安泽清的自尊心。

    她不知道安兄那句话是随口一说还是认真而言,可是她选择了相信,所以即便结果让她失望,她也并不会迁怒于其他人。

    撇了撇嘴,杜子衡无奈的想着,他们不知道要在岛上呆到什么时候了。

    现在还好,因为是大晴天的缘故,呆在岛上也不是不可以,可若是遇上暴雨天气,恐怕他们两人的安危就岌岌可危了。

    安泽清眼角余光将她脸上些微的失落尽收眼底,他望着远处,迎着一阵飘过来的海风,声音清爽的说道:“我们两人打个赌如何?如果船只在今天之内赶来了,等回去以后你我二人的合约之谈便作罢,若是船只没来,我再额外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国家大义,家族安全,万事都可为之。”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充满了诱惑,能够得到安泽清一个要求,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得的事情。

    就连杜子衡也有些动心,但是她心中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即便动心也从未抛弃底线。

    只见她摇了摇头,难得的保持了最基本的冷静,否决了安泽清的提议:“算了,我从不打没把握的赌,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万分之一的可能?”

    不管是万分之一的会出现,还是万分之一的不会出现,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绝不会用下半辈子做赌注。

    那个代价她付不起也不想付。

    见鱼儿竟然没上钩,安泽清有点失落,却也没有强求。

    两人各自站在一边,中间隔了些许距离,分别伸长了脖子望着远方。

    隐隐约约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因隔着太远的距离,他们并未听清楚,只安泽清微微挑了挑眉。

    他听见了。

    那些人果然没让他失望,不过那一个方向却算不得太好。

    那是属于东郭的海域,也是属于东郭的号角声。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杜子衡死死的瞪大了眼,仍旧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心里却燃起了一股名为希望的火焰,她多么希望那是一艘船,是来带他们离开这个小岛的船。

    在这里呆的太久,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又过了一刻钟,小黑点终于露出它原本的面貌。

    是一艘无比巨大的帆船,帆船上有数百个身穿盔甲的将士,其中带头的便是日日忧心的谢怲。

    三天的时间对于她而言仿佛过了三年,这三天他没有一日能安心睡觉。每当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的便是安泽清不顾一切跳下海的场景。

    历历在目,日日扎心。

    “他来了。”

    安泽清淡笑,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目光仿佛对视在了一起。

    底下的将士见沙滩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有些许的眼熟,不由得朝着谢怲问道:“谢小侯爷,那就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吗?”

    “是他。”谢怲点头,眉眼间都放松了许多,不再皱成一团,一副苦瓜模样。

    在看见信号弹的那一刻,他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在确定了之后,他就知道泽清真的没死。

    不仅没死,还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不顾身边人的怀疑,也不怕是不是圈套,从未考虑过会出现怎样的后果,他立即派人跟着自己朝那个方向前进。

    哪怕寻找了整整三天也从未放弃。

    在宽阔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哪怕偏离了一点轨迹,与他们想去之处便会千差万别。

    三天以来他从未合眼,每日望着前方,眼里都熬出了红色的血丝。

    看见谢怲从船上走下来时,杜子衡还有一种身处梦中之感。

    极为恍然,又有那么一丝的理所当然。

    他们既然没死,那谢兄找到他们就是迟早的事情。

    谢怲走到安泽清旁边,眼眶微红,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他一拳不轻不重的落在安泽清的肩头,嘲讽道:“这么多年了,你总算也有狼狈不堪的时候。”

    现在的安泽清哪里有平日在京都贵公子的形象,他身上一袭白衫,上面随处是破痕,还有几个地方沾上了其余的颜色。

    最重要的是,他的疲惫不输于他。

    安泽清哑然失笑,摇头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无奈的很。

    明明都已经担心的快哭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半点也不表现出来,若不是早就知道谢怲此人极爱面子,他早就毫不客气拆穿他幼稚的伪装了。

    “三姑娘无事便好。”谢怲转头看向杜子衡,心里更是感动。

    这一个两个的可算让他操碎了心,还以为他们要在大海中喂了鱼,结果倒是运气爆棚,得了一线生机。

    这样也好,他终于不用愧疚的以死谢罪以保全整个谢家了。

    杜子衡淡笑,也当没看见他的红眼眶,微微颔首,歉意的说道:“让谢兄忧心了。”

    周围守着众多将士,谢怲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丢脸的举动,自顾自的压下心中的激动,一挥手带着两人上船离开这个鬼地方,一上船,在狭小的船舱房中,他便暴露出本性,咬牙切齿的扶着安泽清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个死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不管不顾的跳了海倒是舒服,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你要是真出了事情,就算把我的脑袋砍一万遍,我也没办法和你家里面的人交代!”

    大长公主殿下是多恐怖的人啊,多年以来从未有人能从她手上讨到好处,就连大周的皇帝陛下也得对她礼让三分,谁让那是一位将来有可能成为女皇的人物。

    自己一个小小的侯爷,要是落在她手上,根本不需要皇上的点头,只大长公主一句话就能将他谢家办了。

    安泽清被摇得头晕,连忙安抚住激动不已的他,望着谢怲眼中的红血丝,拍了拍他的手道:“抱歉,那时候我没时间想太多。”

    谢怲毫不犹豫拆穿他的小心思:“谁信你的鬼话!你根本是以自己为代价,想让大周和东郭拼尽全力在海中搜寻你和杜子衡的踪迹,你不就是怕底下的人不尽心,所以才走了一步险棋?”

    杜子衡不过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大周还是东郭,哪怕看在泽清的面上,也不会太劳心劳力的寻找她。

    可要是泽清跟着一起跳了下去,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东郭亦或者大周,两国都会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

    “你就那么喜欢杜家三姑娘,喜欢到愿意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他就不明白了,真那么喜欢的话,中间为什么还会闹出各种幺蛾子,还差点被人胡族小郡主绑回去做了郡马。

    安泽清点头,毫不否认,轻笑着说道:“喜欢的。”

    见他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谢怲不知道该说了什么,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不住打了个哈欠,一副疲惫不已的模样:“泽清你还是好好想想,等回去够该怎么和你母亲还有其余人交代了?”

    安泽清问:“我出事的时候,你已将消息递了回去吗?”

    “那当然,那么严重的事情,你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隐瞒,几乎在你出事的当天,我就已派人将事情书写一遍,八百里加急送去东郭和大周。”

    “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我们这一次回去大概需要四天的时间,按照这个时间来看,大长公主应该已赶到东郭境内。”

    谁都知道大长公主不好对付,她生气的时候东郭王都不敢有半点偏颇,哪怕东郭王从小最为喜爱泽清,但这一次他恐怕也少不了一顿惩罚了。

    安泽清:“……”

    别的人他倒不在意,哪怕自己的父亲他也有办法能搞得定,但对象若换成阿娘的话……

    此事就有些麻烦了。

    偏偏谢怲还嫌事不够多,打着哈欠又向安泽清说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听说你姐也已经向东郭赶来,再过不久便会到达,泽清,祝你好运。”

    说到最后,就连谢怲都有些担心安泽清的处境。

    安泽清:“……”

    一个阿娘就算了,麻烦就麻烦,可若是再加上阿姐,那事情的麻烦程度岂止翻了三倍!

    现在的太子妃难道都那么闲吗?

    而且阿姐不该陪在太子的身边,辅导他成为大周下一任明君?

    他是个要好好想想,该怎样能将这件事完美落幕。

第352章真相

    在船上的日子并不轻松。

    看着船上兵士们的表现,杜子衡觉得某些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比如说,为什么谢兄话里话外都是对安兄的忌惮,再比如说,为什么兵士们比她想象的更为尊敬安兄?

    换上一身男子的衣衫,杜子衡在帆船上走来走去。

    因为船上都是些大老爷们,也不能奢望他们准备有多齐全,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在穿着上肯定不方便。

    于是,她勉勉强强的征用了安兄的一身衣服,随便缝缝改改,穿着也像了样,不再如长裙拖地一般的狼狈。

    这条船很大,大到超乎她的想象。

    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重兵把手,甚至还配备了大炮,特别是最高的那层,几乎三步一把守,走在上面,杜子衡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要想看海上风景,选好地点很重要,每一层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最底层看的更清楚,最高层看起来最令人心生壮阔。

    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享受生活,如外出游玩一般,杜子衡的压力不小。

    唯一让她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兵士从不曾正眼瞧她,除了在靠近围栏,那些人的视线会时不时飘到她的身上以外,他们到底没有出声打扰她。

    站在最高处,水的颜色是蓝的。

    “公子。”

    听着后面整齐划一的问候声,杜子衡微微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就算安兄是谢兄的表弟,靠着裙带关系,又哪里能得到将士们的真心爱戴尊敬?

    可偏偏众人的声音全是慎重,她甚至能想象的出来,看见安兄以后,他们下意识挺直脊背的模样。

    一个武将之子,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她十分头疼,忽然觉得她忽略的那些事说不定很重要。

    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那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脚步落在木板上的声音响起,他以缓慢均匀的速度走到她的身旁。

    就算杜子衡闭着眼睛,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

    当清香味再一次窜入杜子衡鼻尖时,她睁开了眼,拧眉偏着头,一本正经的朝安泽清问道:“安兄,你身上确实没有擦香粉吗?”

    见她严肃的模样,安泽清原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摇头否认道:“我身上确实没有香粉,我也不用。”

    他只是有用熏香的习惯罢了。

    杜子衡用力吸了口气,眨了眨眼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香?”

    香到让她恨不得啃一口。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暴力,但事实确实如此。

    就像面对美食一样毫无抵抗力。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安泽清微眯着眼,眼里划过一道幽光,似笑非笑的将她盯着:“你是在调戏我?”

    杜子衡矢口否认:“乱讲,这怎么能叫调戏?”

    大概只是对美食的向往吧。

    安泽清摇头不语,知晓斗嘴斗不过她,暂且放她一马,不与她计较。

    两人站在围栏里面,隔着半人高的柱子,背影给人一种双宿双栖之感。

    在他们看不见的船舱里面,谢怲与其余人你挤我我挤你,都想占据最佳看戏位置。

    “咱们公子什么时候也如此风雅了?会陪着姑娘一起站在船头看风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杜子衡虽是一身男儿装扮,但她当初上船时,那一袭风骨,无疑是个女儿家。

    最重要的是,他们公子爷虽看似玉树临风,却实乃不解风情,他的时间只能用在该用的事情上,像陪着姑娘浪费时间……就连太子妃也未有那等荣幸。

    谢怲差点被挤到角落,听见那人的话之后,忙为自己挣回一席之地:“我知道事情真相!你们不要再挤我了,我这里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宣布。”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终是让了一个位置给他。

    “既然小侯爷知晓,那便知道多少说多少。”

    “就是,别再吊着兄弟们的胃口了。”

    “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小侯爷有多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呸。”听见后面那人的话,谢怲揉了揉鼻子,嫌弃道:“你别狗眼看人低,说不定这次我知道的比你们都多!”

    都知谢怲藏不住事情,很多时候嘴巴还没他们严实,很少探知重要之事。

    然而他们都忘了,有时候,不严实的嘴也有不严实的好处。

    比如说,当某些事情需要通过他的嘴散播之时。

    谢怲不明所以,得以洋洋的将众人望着,倒是难得良心发现没有吊着他们,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一次你们公子爷可真的栽了,因为他打算娶三姑娘为妻!”

    说到最后,谢怲眼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八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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