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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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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怲不明所以,得以洋洋的将众人望着,倒是难得良心发现没有吊着他们,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一次你们公子爷可真的栽了,因为他打算娶三姑娘为妻!”

    说到最后,谢怲眼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八卦的光芒。

    这么令人吃惊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将这些人一起拉下水,简直对不起他谢家小侯爷的名号!

    “小侯爷,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放眼整个京都,也没见哪里有杜家的千金小姐。”

    “这位杜三姑娘是什么身份?竟能引得公子爷折腰?”

    看着他们的模样,谢怲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相比当初自己的吃惊,他们此时仿佛见鬼了的表情更令人心生舒爽。

    有人问到了点子上,因为他们从没听过京都有一声名显赫的杜家,既然不是大家的千金小姐,那便只能是次一等的姑娘。

    可关键是,以公子爷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劣质’的姑娘。

    谢怲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还真别不相信,这一次,你们公子爷可算是栽到她的手上了,这位杜家三姑娘不是大户之女,家境还算殷实,父母健在,家中有嫡亲的两位姐姐,上面还有一位太奶奶。”

    “小侯爷是暗中调查了这位杜三姑娘的吗?”

    “当然没有!”谢怲一本正经的否认:“怎么能是我调查的,分明是泽清自己去打听的,与我没多大的关系。”

    他眼睛眨也不眨,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安泽清的身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就怀疑泽清与杜子衡两人之间关系的少数将士更是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总觉得公子爷和杜姑娘之间的气场不同,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都不同了,之前对杜子衡产生兴趣的人更是紧紧闭上了嘴,只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后面其余人的想法,安泽清一无所知,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杜子衡的身上。

    在外人眼中浓情蜜意的他们,实则一个比一个清醒。

    “安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有些疑惑一直堆积在心头根本不是事儿,她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心里的疑惑,冲口而出的问了出来。

    安泽清沉吟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不能说的后,温和的朝杜子衡点头:“你问。”

    “你父亲,真的只是武将吗?”

    杜子衡咽了口口水,望着他的目光极为复杂,至少她从未见过哪个武将的儿子有如此大的排场。

    安泽清顿了顿,诚恳的答道:“我父亲真的是武将,但我的母亲身份极高。”

    初始他只觉得复制比平常姑娘更加憨厚,可现在看来这姑娘不是憨厚,而是真的傻。

    杜子衡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身份高能高到何种程度,最后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能有多高?”

    “谢怲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连皇上也对她礼让三分。”

    总的来说,若是他想在京都横着走,也没人敢站出来横插一脚说不让他走。

    整个京都都是他的天下,上有皇贵妃坐镇,下有阿娘庇佑,再加上祖父与祖母在旁边时不时的打个秋风,他的生活是世上大半人求之而不得的。

    杜子衡:“???”

    她呆呆的睁大了眼,一副迷茫不已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谢小侯爷了,实在衡量不出来一位能让皇上都礼让的人到底能位高权重到何种地步。

    看着她一副仍旧不明所以的模样,安泽清默默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斟酌着说道:“你可否听说过东郭的大长公主?她便是我的阿娘。”

    “……”杜子衡:“安泽清,你这个大骗子!”

    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传来,多在后面看戏的众人到抽一口凉气,再也管不了其他的,纷纷跨步赶了出去,可当他们走到船头时,才发现落入海中的重物并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公子爷,而是隔在两人中间的木柱子。

    众人:“???”

    这又是啥意思?

    听杜三姑娘的语气应该是气得不轻,但她居然没有拿公子爷消气,不过为什么她的手会放在那根木柱子断掉的地方?

    杜子衡听到动静,本想在发怒质问几句,面色却猛地一僵,不自觉抬头向前面看去,却见对面的好几人用一种见了鬼的目光将她盯着。

    顺着他们的视线,将目光落到自己手放着的地方,推荐整个人一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当着许多人的面做了了不得的事情。

第353章事实

    不得已,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畏畏缩缩的将手收了回来。

    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哪怕她动作细微,也在瞬间谋夺了众人的目光。

    一时间,所有人心思各异。

    安泽清倒是见怪不怪,甚至嘴角还带着消息。

    但谢怲和其他人的心情就很奇怪了。

    在他们眼里,杜三姑娘应该是被欺压的一方才对,毕竟泽清猛如虎,她还不如小白兔嘛!

    结果现在的场景好像又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凭着杜三姑娘的力气,谁敢欺压她?那不是不要命了嘛!

    杜子衡打着哈哈,既然被发现了,也不做隐藏,只将手背在身后,无辜的朝一脸震惊的他们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就断了,别是修船的时候偷工减料了,还是它年久失修,轻轻一碰都碰不得。”

    背在后面的手不停的搓阿搓,杜子衡满脸淡定,心里差点翻了天了。

    破手啊破手,为什么不能再忍忍?现在好了,不仅没有成功质问安兄,还把自己置身于风头浪尖上,简直让她头疼!

    谢怲刚开始吃惊到走神,等后面回神后,看见杜子衡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惴惴不安,胡言乱语的模样,就强忍着笑了,脸都快憋红了。

    等她说完后,他才道:“三姑娘说笑了,这艘帆船是今年年初特意制作,集三百工师之力,上等的木材和手艺,又是泽清亲眼盯着完工,怎会出现姑娘口中的偷工减料?”

    更别说是年久失修了。

    杜子衡笑得很尴尬,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是、是吗?但也说不定啊,谁能保证刚修的船不会出问题?况且就算有安兄坐镇,该偷工减料的还是得偷工减料!”

    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把那根柱子一手拍断的!

    谢怲吸了吸鼻子,虽然很想继续嘲笑她,但是不得不说,他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对于一个小姑娘,他还是要善良一些,不能再继续嘲讽,不然等会她恼羞成怒了,泽清恐怕要拿他们撒气。

    如此一想,他笑的和蔼可亲,身边的人也不明所以的跟着一起笑。

    安泽清看他们闹了一会儿,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别在这里围着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一听他的话,众人就像得了特赦令,每个都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半点也不敢耽搁。

    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敢看未来的安少夫人的戏。

    谁知道等以后安少夫人想起这个场景,会不会找他们报仇?

    安家的爷们儿都有妻奴性,惹不起惹不起。

    等他们离开后,杜子衡再也不敢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满脸幽怨的道:“都怪你,让我被别人看了笑话。”

    安泽清无奈举起一只手,恨不得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澄清道:“我什么都没做。”

    “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不仅如此,还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将这消息说与她听。

    杜子衡感觉额头的青筋跳得很欢快,不过经此一遭胡闹,她心中的怒气却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一大半,余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助以及无奈。

    见她终于平静,没有发怒的意思,安泽清收回眼神,望着开始泛出波澜海面,眼神略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她,沉吟了一会儿后才道:“我从未隐瞒过,只是衡儿你也从未询问过,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说。”

    刚开始是他认为二人之间不熟,他也只是为了报小时候的仇才会刻意靠近他,可谁知后来的事情发展的如此戏剧化。

    他总不能在路边随便拉个陌生人就大大咧咧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别人不止不会信,并且还会以为他是疯子。

    得不偿失。

    况且他也并不算在找借口,刚开始是不想说,后来是不知该怎么说,今日之所以说出来,或许是正好到了那个时机。

    她问了,他就说了。

    可是这下就算杜子衡再蠢也已经看穿了安泽清的为人,她恨恨的磨了磨牙:“你就是故意的,不用解释,不用否认。”

    直到现在她彻底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二人之间的可能性。

    她木着脸,毫无表情,安泽清眼角余光发现她的面色,心底蓦地一沉,几乎已经想到她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接下来她说的话正巧验证了他的猜测。

    “安兄,我左思右想,总觉得我们二人并不合适,你要是个寻常武将的儿子也就罢了,你我二人之间虽有差距,却也不至于不可弥补,偏偏你的母亲是东郭的大长公主殿下,富甲一方,坐拥一方势力。你就是天上的凤凰,我就是地上的野鸡,还是那种抬起头都不一定能看见凤凰的野鸡,这样的家族门槛太高,我嫁不过去。”

    所谓门当户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同阶层的两个人要是走在一起,连个共同话题也没有?

    “与其日后相看两厌,不如现在利落分开,你不如再考虑考虑?”

    她要是嫁了,说的些的会说她飞上枝头变凤凰,说的不好听的,任何不堪入耳的话都有。

    她发誓,推荐说出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可安泽清却回头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将她盯着,整个人忽然散发出一种极为忧郁的气息。

    杜子衡:莫名其妙的,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良久,在将她看得心里发毛,快要承受不住时,安泽清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你答应我的事不可再后悔,我只说一遍,没人比我们更合适,所以关于我们不合适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就算不合适,创造条件也要合适。

    杜子衡:“……”

    所以,他又是没有将自己说的放在心上。

    算了算了,她反正怎样都无所谓。

    她已经将自己一大半的家当全部存在钱庄里面,再怎么样下半辈子都饿不死,还能去做些想做的事。

    不就是陪他水火走一遭吗,不说第二遍就不说第二遍。

    应该第三层船板上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再无其他人,否则要不了多久,整个船上的人都会知道,安泽清险些被人退婚的笑话。

    船行驶的速度很快,最终在东郭境内码头停靠。

    船头幡旗飘扬,数百将士身穿盔甲,面色严肃,眉眼间煞气不减,整整齐齐的站在船只中央,等船停靠在岸边后,数百人列成一队,几乎踩着同一个脚步声下了船。

    而船上,光是人们肉眼可见的,便能看见许多贵重物品。

    一艘如此奢华的船只停在一片一叶扁舟中央,看起来极为显眼。

    看见船只停泊之后,早已等在岸边的大臣们连忙上前几步迎接了过去,其中更有这一次本该与安泽清一同前往东郭完成任务的使者团。

    几个年轻人将他围成一圈,毫不犹豫的将最无辜的谢怲挤在一旁,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

    “泽清,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你落海的消息,大伙都担心的不得了,此时见你安然无恙,我们便也放了心。”

    “以你的身手不该落得如此狼狈才是,肯定是谢怲那小子没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还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才会让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得了逞。”

    “等我们回去后,该将谢怲好好扔进军营里操练一番,免得他过得太安逸,以致忘了最基本的保命手段。”

    从始至终,安泽清脾气极好,哪怕被他们说了半天,半点也不见不耐烦,被围在人群中间不显得局促,反而很是坦然。

    只下意识的将身边某个显然不适应如此场景的人护在羽翼之下,不给其余人靠近的机会。

    被挤出人圈的谢怲听到他们提起自己,本想竖着耳朵听几句夸赞的话,却没想到听见的居然是数落他的声音。

    他立刻炸了毛,直接用双手扒开人群重新挤回最中央,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朝周边的人吼道:“你们知道个屁,老子都快为他操碎了心,你们不懂得感谢老子也就算了,还敢在背地里说老子的坏话!简直可恨至极。”

    有人嘲讽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出来:“谢兄,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背地里说你的坏话,咱们都是光明正大明着来的,你见我们哪一个说话有背着你的嫌疑?”

    确实,从他们开口的那一刻,谢怲就将他们所说的每个字听进耳里,若提到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事,与他们这些光明磊落的人还真扯不上关系。

    虽说她们其中就没有一个是好到骨子里的人。

    谢怲一人激战群舌,竟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说到最后双方口干舌燥,他们才暂时休战。

    无论他们再有道理,架不住谢怲不讲道理。

    只见他三两下的将人群拨开一条道,把被挤在中间,就差被憋死的杜子衡从安泽清的臂膀中解救了出来。

    “你们别在闹了,泽清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他终于正经了一回,为没来的及开口说话的安泽清争取了一些时间。

第354章见家长

    然而人群只静默了一瞬,因那人太过娇小,存在感又不强,之前他们竟然一直将人给忽视了。

    直到谢怲发话以后,他们这才发现一直被安泽清护在身边的小童。

    见自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杜子衡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对谢怲有了几分埋怨,给了他一个极度‘温柔’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就像刚刚那样多好,所有人全部把她无视了,推荐也乐得自在,不用反倒像现在这样,被人一直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实在压力很大啊。

    众人心里皆如明镜,看安泽清如老母鸡护小鸡仔一般一直将那小童护在身边,他们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个人的特殊之处。

    于是纷纷让退了一步。

    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死无葬身之处。

    其中一人轻咳一声,提醒道:“大长公主殿下已经得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你们要不要现在去拜访他?”

    以免日后大长公主殿下秋后算账,所有的总帐加起来,可没人能受得了那等刑法。

    安泽清颔首,不顾他们怪异的眼神,径自拉着杜子衡的小手,半拖着她前进。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点让阿娘见了人,也好早点消去衡儿心中的担忧,免得她整日在心里琢磨该怎么与他撇清关系。

    众人跟在他身后,谢怲更是痛心疾首的朝着安泽清的背影啧啧了两声。

    郑申一边摸鼻子,一边将谢怲盯着,犹豫着说道:“小侯爷,你老实说,泽清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去从哪里拐了一个姑娘回来,就是刚刚被他牵在手里的那一位?”

    那么低级的女扮男装,搁在他们这群人眼里简直就像没有伪装。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被安泽清护在身边的小童其实是位小女子。

    这就奇了怪了,泽清一向号称最不近女色,围在身边的莺莺燕燕却多,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未见过泽清对哪个姑娘和颜悦色过。

    每当有人上前与他搭话,说不到三句便会无奈败北。

    “确实如此。”谢怲认真想了想,在他们二人落水之前,泽清肯定没有得手的。

    从三姑娘对他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

    毕竟,那段时间里三姑娘似乎一直躲着泽清。

    两人虽呆在同一条船上,可一个有心躲,另外一个不愿逼的太急,除了用饭时三人同坐一桌以外,其余时间,三姑娘如缩头乌龟一般,一直将脑袋缩在龟壳中,待在她的那间小房子里很少出来。

    郑申好奇道:“是哪里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能力收服泽清?”

    谢怲干笑:“如果我说是泽清自己送上门的,你们会相信吗?”

    他刚说完,其余人立即用看傻子的眼神将他盯着。

    怎么可能!

    这是众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泽清也不知为何,对女子总有种抗拒心理,凡是姑娘,只要靠近他周身五米之内,便能引起他神经全面警惕。

    所以,这样恐女的泽清,怎么会自己送上门?

    看着他们的表情,哪怕他们没回答,谢怲也能猜到众人的想法,他头疼的抚了抚额头,沉痛的说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那样,我亲眼所见,是泽清自己眼巴巴送上门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郑申疑惑不已。

    “大约就是他一门心思要和我们分开行动的时候吧,与你们分开之后,我们便径自去了佛寺山脚下的小镇,那位姑娘就是小镇里面的。”谢怲沉吟,又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是特意去那里找她的。”

    找谁?

    自然是找杜子衡。

    除了杜子衡以外,谁能让安泽清变成不理智的安疯子?

    就冲着他毫不犹豫跳进大海的那一幕,他完全相信,泽清是真的栽了。

    郑申点头同意:“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言之有理,他之所以与我们分开再带上你,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是啊,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泽清的心机如此深沉!”

    “都是过来做任务的,怎么就只有泽清一人在路上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狼狈的移开目光。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

    他们在这方面,倒是从未想过要踩谁的痛脚。

    长公主府早已变成大长公主府,年近四十的黎礼和已经二十三岁的太子妃安斐然,正指挥着工人移栽荷花池中的荷花。

    大兴土木,惹得整个府中的人忙碌不已。

    远远的,安泽清携着杜子衡跳下马车。

    安逸尘臣已在公主府门口等着,见他下来了,一张脸上也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倒是安泽清有些不自在,不过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父亲的冷脸,此时倒也不觉得如何,只微微低头,底气不足的喊道:“阿爹。”

    杜子衡面色一僵,想将手抽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没抽动。

    不得已,她只能勉强的笑了笑,跟着叫道:“伯父。”

    安逸臣将目光移到杜子衡身上,眸色有瞬间的迟疑,略微顿了顿,才颔首应承下来。

    “既然回来了,那就进去吧。”

    “见你娘之前先去洗洗干净,别污了你娘的眼。”

    “是,爹。”

    很难想象,一个看着那么温和的人,居然会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来。

    杜子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就算她再傻,也看得出这似乎不是一个父亲对待死里逃生的儿子的态度。

    这父子二人的相处方式也太奇葩了。

    安泽清踏进公主府,里面的人显然早已得到了消息,一路上遇见了众多奴才,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与他行礼,待他走远之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杜子衡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开口问道:“你爹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的生死?”

    安泽清答:“他从不将情绪摆在脸上,你怎知他不担心?”

    杜子衡追问:“可他为什么要让你洗干净之后再去见你娘?”

    “因为我娘是他的妻子,在他心里,妻子比儿子重要。”

    虽是这样,但绝不代表儿子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杜子衡不懂,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安泽清拉了府中的管家过来,让她先跟着过去换身衣裳,她就真的愣愣的离开,连句去哪儿也没问。

    一路上,管家忍不住数次回头,或是偷偷摸摸的打量身边的杜子衡。

    她虽一身男儿装扮,可那白皙的脸庞以及瘦弱的身形,无一不表现出,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姑娘家。

    而且是他们大公子带回来的姑娘。

    一瞬间,管家心中的八卦烈焰熊熊燃烧起来,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大公子第一次带姑娘回府!

    多么值得纪念的一天。

    见杜子衡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她轻咳两声,终是遏制不住心底的好奇,询问道:“姑娘,您和大公子是什么关系?”

    杜子衡却不吃这一套,毫不犹豫的回道:“你若真的好奇,就去问他吧。”

    管家:“……”

    怎么办,这么有个性的姑娘,她更好奇了!

    半个小时后,杜子衡终于在公主府下人的伺候下将自己打理好,望着镜中水灵灵的自己,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过看着确实好看了些许。

    身边的丫鬟拿着脂粉想往她脸上上妆,杜子衡本能的略一偏头,躲过了她的手。

    看着丫鬟手中的东西,她更是恍惚。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用过这种东西了,平日在杜家更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

    家中的人只希望她不要到处闯祸,至于她是什么样子,画出什么样的妆容,穿怎样的衣服,从未插手过。

    因她动作突然,身边的丫鬟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可是这脂粉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一定要上吗?”杜子衡摇头。

    那丫鬟道:“还是上一些为好,您要去见的是咱们府中的大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最喜欢见美美的人和事,您好看一些,她心情也就愉快一些。”

    杜子衡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路走来,无论是公主府的丫头或是小厮,皆是一副上等的面容。

    想来,定是底下人为了迎合大长公主殿下的喜好特意去找的。

    不等她开口,那丫鬟又委婉的道:“况且您是大公子带回来的,也是大公子的朋友,去见长辈,总该隆重一些。”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说,推荐必须要去大长公主殿下面前刷点印象分,给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杜子衡再没有迟疑,默认了丫鬟上妆的事。

    于是,安泽清来接人时,就看见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杜子衡。

    虽不是顶尖美人,却也小家碧玉。

    他点头,笑道:“极好,你去管家那儿领赏吧。”

    后面一句话是对为杜子衡上妆的丫鬟所说。

    “奴婢谢过大公子。”

    等那丫鬟欢欢喜喜的领赏去了,杜子衡才撇了撇嘴:“以前我不化妆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的相貌有要求。”

    安泽清走上前,两人间隔着一臂的距离,听闻她的话以后打趣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不想你们婆媳二人初次见面便闹出不愉快。”

    杜子衡:“……”

    这人,脸皮是越来做厚了!

第355章莫名发展

    不管心里多无奈,当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大长公主时,杜子衡脸上却不似初次见面的惶恐不安,反而表现的坦然大方,管住目光不四处乱飘。

    “民女见过大长公主殿下,长平将军,太子妃娘娘。”

    她是大周的人,行的是大周的礼。

    “不必多礼。”黎礼一拂袖子,本想好好的教训杜子衡一次,却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带了个这么大的惊喜回家,迟疑了一瞬后,她才问道:“不是姑娘是?”

    杜子衡半垂着眼皮,不卑不亢道:“民女名唤杜子衡,是安兄……泽清的朋友。”

    她已喊习惯了,突然改口各种不习惯。

    黎礼也听出了她的纠结,微微一扬眉,安泽清立即识趣的上前两步挡在杜子衡的身前,朝她扬起一抹讨好的笑,解释道:“阿娘,这是您未来的儿媳妇。”

    黎礼:“……”

    安斐然:“……”

    安逸臣:“……”

    黎礼眯了眯眼,是她拿不动刀了,还是泽清太飘了?

    小小年纪的,居然敢早恋?!

    见自家娘亲眼神微变,喜怒不明,安泽清立即向在一旁看戏的安斐然投去求救的眼神。

    后者虽沉迷于看戏,可也不想让人家姑娘第一次来便陷入尴尬的境地。

    从善如流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黎礼,安斐然道:“阿娘,这是我从四姑姑那儿学的泡茶手艺,您尝尝看,与四姑姑泡的有什么不同。”

    提到安诺,黎礼就算有气,也要等会儿再发。

    她接过茶,只喝了两口便摇着头嫌弃道:“还是不如,你四姑姑一辈子的手艺,哪儿能是你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安斐然早就被打击惯了,也不将黎礼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赞同的笑道:“那是自然。”

    顿了顿后,她又看向安泽清,仿佛感慨的道:“想当年,听说阿娘与阿爹成婚的时候,阿娘十五岁不到,阿爹二十岁整,成了人们口中的一段口口相传的美满婚姻,转眼间,连锤锤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话中的暗示意味太明显。

    黎礼看了她一眼,捧着茶随口道:“你也不想想,你比他大了五岁,你连孩子都有了,他自然也该长大了。”

    安斐然轻笑,自然顺着阿娘的话说下去:“等回去后,我便将孩子带回将军府住一段时日,让阿娘好好看看。”

    安泽清在一旁接话:“我也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外甥,等回去后,我便携衡儿去东宫见见外甥。”

    倒是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黎礼瞥了他一眼,犹不在意的撇撇嘴。

    别看他们平常针锋相对,到了关键时候,姐弟两个还是挺齐心的。

    先是搬出安诺,又是把小外孙推出来当挡箭牌,弄的她想发火又不好发火。

    特别是娇娇这臭丫头,将她当年的事情抖了出来。

    想她十五不到便与人成亲,她就觉得亏心,总不能让自己儿子十七了还娶不到媳妇儿吧?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阿。

    终于,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她摆了摆手,对着安泽清努了努嘴:“还不快请人家杜姑娘落座?像木头桩似的,非要我提醒,你才知道该做什么。”

    安泽清笑弯了眼,知晓阿娘是接受了事实,虽被推出来当了挡箭牌,他心里却也不觉得恼怒,忍着笑意忙道:“是是是,是儿子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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