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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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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心中生出此等想法时,肚子里却又一阵翻天覆地,疼的她整张脸都白了。
“还不快进来为本郡主诊治,要是解不了本郡主身上的毒,本郡主要了你的小命!”
她低声哀嚎了一声,痛苦不已。
其余人半点不敢耽搁,就连跪在地上的医女也强忍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快速进了舱房。
船尾处,为了更方便照顾糖糕,余山特意为它腾出来了一间很大的空房。
杜子衡原以为她会不适应,可谁曾想到,糖糕不仅适应良好,甚至还悠闲的躺在窗户底下,外面时不时飘进几丝雨滴,落在它的身上,它会调皮的甩一甩脑袋,然后大脑袋又重新埋了下去。
耸拉着眼皮,一副即将睡着的模样。
杜子衡刚出现在门口,半闭着眼睛的糖糕立刻睁眼,懒洋洋的朝着她叫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前者哭笑不得,走近摸了摸它的头,糖糕没有半点的抗拒,甚至还配合的将脑袋往前伸了伸,更方便杜子衡的抚摸。
“你这家伙倒是聪明,察觉事情不对还知道来向我求救,不愧待在安兄身边十年了,总算学会了他三分的机敏。”
仿佛知道杜子衡在夸奖它,糖糕很得意的动了动尾巴,一副求抚摸求赞赏的模样。
为了不让它失望,杜子衡大气的拿出了自己的藏品——三块完好的桂花糕,分给了糖糕一块,又细心的将最后两块放进衣袖中藏好。
“再过两天这东西就不能吃了,等今天晚上我就将它解决。”
糖糕主食虽是草,可对于点心这一类东西也从来不拒绝,一时间倒也吃得津津有味,不过一块花糕也只够它塞个牙缝而已,等它再像杜子衡要时,杜子衡却言辞坚决的拒绝了它。
并且理直气壮的给出拒绝的原因,充满了怨念的说道:“谁让你家主子那么小气,我就是想多吃几块桂花糕,也要拦着我不让我买,我没吃的,你也没吃的!”
糖糕不满,但听到自家主子是罪魁祸首,它就不嚎叫了,重新闭上嘴装死。
杜子衡气得不行,又不好跟一只畜生计较这些,确认它无事后才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347章考虑
她的房间就在安泽清舱房的对面,或许是为了照顾她,余山自认为很贴心的安排了这些。
听见不远处关门的声音,安泽清收回目光,淡淡的对着一旁的谢怲说道:“日后在她面前,你不必特意提起我的身世。”
“为何?若是将你的身世告知于她,说不定三姑娘便不犹豫了,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你这个大才子呢?”
谢怲不解,就像推销货物一般,只有将货物的好处告知于人,那人才会有选择它的理由。
向泽清这样的闷葫芦,憋着什么都不说,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讨到媳妇儿?
安泽清冷笑一声,微微闭上了眼,声音冷淡:“你告诉了她,她才不会嫁给我。”
也不知是谁给那丫头灌输的门第之念,非要执行门当户对的念头,若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那她更有跑路的借口了。
他太了解杜子衡。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振奋不已。
见他执意隐瞒,谢怲也不好强求,摇了摇头后就不管他了。
因药效还在的缘故,这几天胡月都没能闹出幺蛾子,直到帆船越来越靠近东郭附近的海域,即将踏入他国区域时,胡月终于越来越担忧。
身旁的人再三提醒:“小郡主,若是再不动手,等进了东郭,咱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胡月咬了咬牙,望着在一旁煎药的医女:“我还有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十天!整整十天!
这十天来,她每日都处于精疲力竭的状态,似乎做了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让她连走路都觉得腿软,连在房间里走上两圈,她都要喘两口气。
她很肯定,绝对是杜子衡在背后搞的鬼,她本以为再怎么样,也就是拉上两天罢了,结果却是她小看了杜三姑娘!
医女停下不停搅动的手,保守的估计道:“快了,大约明日就会结束吧。”
医女的脸皮微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是胡族有名的医女,因医名在外,才会被派到小郡主身边,成为小郡主的贴身医女。
本以为自己的医术很好,整个胡族除了那些看东西之外,能强过她的人不多,可是这段时间里,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
这世上,强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比如,一向不着调,在家乡名声败坏的杜家三姑娘竟然是医道的高手!
随随便便拿出一种毒,她就奈何不了。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不该再像之前那么自负,而应该认清现实以充实自己。
闻言,胡月的脸色蓦地一沉,咬着牙齿极为气愤:“竟然还要等一日?那我就再等一日,一日之后若再无起色,你就给我滚回胡族!”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这几天早就见识了她的臭脾气,恐怕此时会被他蓦地变化的表情吓一跳。
但显然,医女十天以来受的白眼不少,竟像是习惯了似的,脸上不止没出现惧怕,反而出现一抹习以为常的神情:“小郡主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误诊了。”
他们的小郡主一向最为娇生惯养,经此一糟,心中肯定不太舒坦,况且,任由是谁被折腾十天,心情一定不会多好。
她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迁怒于让郡主有此一难的杜子衡。
不止医女,甚至周围的人也在心里恨透了杜子衡。
他们都知道,是杜家三姑娘给小郡主下的药,所以才导致小郡主身子不舒服。
一日过后,胡月感觉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能稳稳的握住茶杯而手不再发抖。
见此模样,她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到过去十日的生活,她简直浑身发抖。
不是怕的,而是气的。
她从不知道世上还有那种会令人万般难受却不能夺了她命的毒药。
想到此,她再也受不了心中的郁闷,一拍桌子立即跑出舱房,咚咚咚的敲响了安泽清的房门,语气不善的朝里面说道:“泽清,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一定要告诉泽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知道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后,她就不相信泽清还能毫无芥蒂的与她同行。
只要让泽清厌恶了杜子衡,那她不战而胜。
抱着这个想法,胡月斗志昂扬。
在里头手执白棋的谢怲闻声抬头,将注意力从棋局上转移,望着面前苦恼蹙着眉头的安泽清,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烂桃花,可比咱们想象中的难缠多了。”
那位胡族小郡主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越打越精神,时至今日竟还对着泽清有妄想。
她难道不知,这世上得不到的东西注定得不到,哪怕费尽千辛万苦也没用。
安泽清放下手中的黑棋,一拂袖子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你就呆在此处。”
谢怲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放他出去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还不如自己亲自去解决来得更快。
于是,胡月并没等多久,船舱的门很快从里面被安泽青打开,露出她纤瘦修长的身形。
胡月第一眼注意到的仍是他如玉般洁白的面孔,哪怕不说话只看着他,她便觉得很满足。
她像着了魔似的,差点忘了来的目的,只望着他的脸庞发呆。
安泽清稍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下去:“胡姑娘你来寻我所为何事?若无重要事情便请回去吧,我今日不见外客。”
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谢怲在里面听到安泽清的话,忍不住闷闷的笑了两声。
泽清一如既往的辣手摧花,从不对姑娘家嘴下留情,这要是换做一个脸皮薄的站在门口,恐怕早已羞怒不已。
也只有脸皮厚的堪比胡月或是杜子衡,才能扛住来自安泽清的攻击力了。
经过安泽清的提醒,胡月终于想起来她来这里是有正事,而不是如往常一般望着他发呆,连忙说道,语气中全是控诉:“泽清,我来此处是想告诉你一事,杜子衡并不如她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其实她可坏了,她居然还敢给我下药!”
“我本是想在船上与你多培养感情,可谁知她给我下的药极为怪异,我服用了之后居然整整十天浑身发软,无力至极。”
原本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泻药,只要拉上两天就自然而然的会痊愈,可谁知道,那药竟然还有后遗效果。
只要一想到她竟然平白无故的浪费了整整十天的时间,胡月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杜子衡千刀万剐。
安泽清目光坦然,并没有因为胡月所说而影响心境,反而淡淡的望着她,平静的说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胡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安泽清:“知道衡儿两面三刀,内外不一,但那又怎样?与你何关?”
话说到最后,他语气中已是全然的不解,哪怕杜子衡再毒,可她与胡月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只要胡月回到胡族,她们二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牵扯。
胡月掩饰不了心中的诧异,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说道:“泽清,你居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容忍她,任由她待在你身边,这样的女子,你不该早早的将她打发了吗?”
换做自己,绝对不可能容忍一个心有险恶的女子。
安泽清轻笑一声,抬头望着对面的船舱房门,目光悠远而平淡:“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你便不会在意她是好是坏,我心悦于她,别人眼中的千般不好,在我眼中都可爱至极。”
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如同父亲一般,父亲明知道母亲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并且这些年来脾气越发的不好,被他母亲算计过的人何止一二,简直多到数也数不清。
可父亲知道母亲心思不坏,她只是想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过得更加称心如意,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母亲的举动不太过分,他便只当不知。
母亲也并未辜负父亲的信任,脾气虽有,却也不似前些年易怒了。
如同杜子衡一般,杜子衡小心思虽多,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有那么一瞬间,胡月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忽然停止了,她艰难的喘了一口气,愣愣的问道:“泽清,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安泽清头一次直视她的目光,毫不避让:“我很清醒。今日一问,只望胡姑娘能铭记于心,下次不要再问我如此无聊的问题了。”
许是因为太过烦闷,胡月接受不了他的回答,只觉得脑袋里是有一群蜜蜂嗡嗡乱转,往后踉跄了两步,逃也似的从他面前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安泽清才对着空气微微一叹:“出来吧,都听了这么久,可有何想法?”
将耳朵贴在舱门里面的杜子衡一愣。
安兄怎么会知道他偷偷的躲在门后偷听?
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该不该出去。
不出去,绝对不能出去。
出去之后,岂不相同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偷听一事了吗?
安泽清仿佛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见她不出来也不强求,只低声笑了两下:“刚才我所说,想必你己全然听见,那便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于我为妻。”
第348章落海
杜子衡心中郁闷,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什么叫做让她好好考虑,刚才他怎么不告诉胡月实情?
明明是他帮自己想的小手段,可到头来责任就都推在她一人身上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躲在门后,还说出那样一番深情款款的话。
可事到如今,她却也不能欺骗自己,还当他是在开玩笑。
安兄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想要拒绝姑娘,也绝不会拿她当借口。
她忽然叹了口气,手按上平平的小腹,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脉,一时间忧虑不已。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还没有表现。
早点表现出来,她再决定该去怎么做才好啊。
外面再也没有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伸出脑袋看了看,刚伸出门外,就对上某人含笑的眼神。
他道:“舍得出来了?不当缩头乌龟了?”
杜子衡本想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下一瞬又觉得此举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干笑了两声:“安兄说笑了,我哪里当过缩头乌龟,只是刚才见你和胡姑娘两人聊的开心,不便出来打扰,就只能躲在里面了。”
“偷听也是我污蔑你的吗?”
“正是,安兄和胡姑娘两人的声音太大了,我就算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也能听明白。”
他尽量说得委婉,想表达并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谈话的初衷,可安泽清好像并不相信,他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转瞬将这件事放置一旁。
“不知衡儿听到了多少?”
既然都已经被抓个正着,索性不如全部坦白。
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道:“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
她也不知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凑巧,推荐本来是躲在房间里睡觉的,睡得正熟,可谁曾想那两人居然在她房门口聊起天来,逼得她不得不从睡梦中惊醒。
当时她本想提醒他们二人注意一下影响,结果却脑袋一抽,耳朵贴在门板后面听起墙角来了。
安泽清若有所思:“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全部听了进去,一字不差?”
完了。
杜子衡闭眼承认:“正是。”
她虽不是想故意偷听的,可谁让她真的做了偷听的事。
此时不坦白更待何时,她可不想等以后某一天安兄回忆起来再借着此事向她发火。
换作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被人偷听了心情可能都不太高兴,更何况安兄如此骄傲。
可谁知安泽清不止没生气,甚至还笑出了声音。
杜子衡猛地睁开眼睛,有些怀疑,刚才听见了,什么是抬着头,愣愣的将他望着,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
杜子衡懵逼,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追问道:“为什么要高兴?我做错了事,我偷听你与别人的谈话了!”
作为一个淑女,偷听别人谈话本是大忌,并且死不悔改,更是罪上加罪。
安泽清忽然靠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对,只隔了一纸的距离:“你既然已听了清楚,那么现在该认真考虑我说的话了。”
嫁或不嫁是一个选择,也是一个难题。
杜子衡还想挣扎:“可我想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考虑,咱们……”
“现在就考虑。”安泽清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因为孩子才娶你,你也不准因为孩子才嫁我。”
我要你,心悦我。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她身上失了心之后没有半分回报。
更何况他的初衷如此不纯。
最后一句话,安泽清到底没敢说出来,他不想将人逼得太急。
如他所言,杜子衡本就是一只缩头乌龟,逼得太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将头缩进龟壳之中。
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杜子衡被他逼得心慌,见他越来越靠近,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差点被门槛绊倒,还是安泽清手疾眼快伸出手将她榄住,这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不要再犹豫了,你比我还大一岁,怎么还是做不了决定?”
继承了安家良好的优秀基因,安泽清在认定了某件事后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固执的想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而杜子衡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本想用年龄问题反驳他,却见他目光越来越犀利,还没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
最后,她弱弱的道:“不是说好让我考虑考虑的吗,我现在正在考虑……”
未免他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杜子衡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至于考虑的结果,她就说不定了。
安泽清脸上出现一抹笑:“衡儿,好好考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来找你要答案。”
杜子衡:“……”
这么急的吗?
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的啊!
不等她开口反驳,安泽清已放开了她,转身回了对面的舱房。
仿佛为了遵守约定,不在一天之内打扰她似的,接下来的一天,安泽清总是有意的避开她,两人避免了正面接触的机会。
就算她真的必须要去对面的舱房一趟,安泽清也会下意识的避开她,不正面施加压力。
第二天午膳时,杜子衡无奈的戳着碗中的米饭。
终于抑郁了。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她却还没思考出所以然。
很久之前推荐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成亲的话,肯定不是因为联姻,也不是在意别人的目光而随意挑选一人将自己嫁出去。
她若是要嫁,肯定因为自己心悦那个人。
可她喜欢安兄吗?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
想到要嫁给他,她的心脏怦怦跳着。
速度比往常快了近乎一倍。
是喜欢的吧。
她张了张嘴,心中忽然下了决定。
碗中的米饭几乎被她捣鼓成一粒一粒的。
她终于想了个清楚,仿佛有一件大事被解决,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正当她准备去告诉安泽清自己的答案时,她的船舱门却被人暴力的从外面推开。
两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杜子衡站起来,一脸警惕的将他们望着:“你们想干什么?”
她记得在船仓里放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此时那根木棍恰好派上用处。
手往旁边一摸,正好将那根木棍握在手中,那两人显然没有与她浪费时间的耐心,上前两步,其中一人手差一点碰到她的肩膀。
却在中途被另一人横空挡住。
杜子衡微微张了张嘴,诧异的道:“安兄,你来的也太快了吧?”
几乎与这两个贼人前后脚到。
就算住在对面,也得需要一点反应的时间啊。
安泽清没有管杜子衡,只微眯着眼睛判断两人的身份:“胡月身边的人?”
那两人浑身一僵。
显然被安泽清猜对了,也只有胡月身边的人才会那么敌视杜子衡,胆子大到敢就近动手。
从前他可没见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时刻记得自家小郡主的吩咐,那两人只稍顿了顿,随后就毫不客气的动起手来。
就连面对安泽清时也并未手下留情。
他们全是精挑细选的守卫,一时间竟也能与安泽清打个不相上下。
越打他们才越心惊,第一次知道,原来一向号称柔弱的泽清公子也是身怀武艺的高手。
两人随后将注意力放在杜子衡身上,回忆起小郡主说的此女子身怀怪力,须得小心对待。
他们极有耐心,捉准了空隙之后毫不犹豫的朝杜子衡攻击。
杜子衡手中握着木棍,本想给他当头来上一半,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好似被一条手臂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那两人根本没想取她的性命,只是将她向窗外推了出去。
要知道,外面可是苍茫大海!
安泽清没有犹豫,目光一缩,随后便跳了下去。
听到动静,从船头赶来的谢怲与余山看见的正是这一副场景,后者目眦欲裂,怒喝一声:“你们大胆!”
两人本就疲惫,在面对谢怲时,轻易的被制服。
那两人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他们的本意只想将杜子衡处理了的,可谁曾想到安泽清居然用情如此之深,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下去。
知晓此事关系重大,为了不牵扯胡族,二人同时选择咬碎牙缝中的毒囊,剧毒瞬间吞噬他们的性命。
余山浑身一阵,脑海中只飘着两个字。
完了。
他千防万防,还是在船上闹出了人命。
深不见底的海域中,扑通两声,两个人影一同掉了下去,落在相隔不远的位置。
一阵齁咸的海水钻入鼻腔,杜子衡在水中轻咳了两声,挣扎着浮了起来。
在落下来之前,她看见安兄也跟着跳了下来,只是现在却没看到她的身影,她恍惚记得安兄的水性并不好。
想到此,她再也思考不了其余的事情,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水底深处。
帆船上,胡月被捆了起来,她身边的侍卫死的死,残的残。
谢怲手上还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刀。
脸色阴沉的仿佛从地狱来的魔鬼,阴沉沉的将胡月望着:“你真是胆大包天,你们整个胡族都将为此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亲眼瞧见胡族的败落。”
直到这一刻,胡月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第349章以身相许
海浪噼里啪啦的打在礁石上,海水带着海底生物的浓重腥味,杜子衡根本不知道此处是哪儿,拖着沉重的身子和另一个人拼命的往沙滩上游。
直到终于从无尽海水中爬了上来,她整个人如瘫软一样躺在地上,唯一让她觉得感谢的是,太阳正挂在天空中间,周围的温度也不冷。
只是她没来得及松口气,伸手放在安泽清鼻尖,确认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肚子。
几下过后,手下的人咳了几声,咳出不小心咽进去的海水。
杜子衡终于放心,瘫软在厚重的沙石滩上,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
为了找到他,连她都差点在海中长眠!
也不知安兄到底为了什么,明知自己水性不好进还要一根筋的跳下海。
还想救她?
结果人没救到,反倒成了她的负担,如果只有她一人的话,早就游着上岸了。
当然,她十分感谢他要救她的心。
只是最后救美人的英雄没能当,反而成了被美人救的英雄。
四舍五入的话,略略能称为英雄。
安泽清虽浑身难受,仍听清楚了她的小声嘀咕,问她道:“什么吓死你了?”
杜子衡想也不想的答道:“当然是你。”
此时她浑身狼狈,一直束在身后的头发也散了开来,委实算不上好看,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只剩一根腰带顽固的束在腰间,勉强保证她春光不外泄。
安泽清看了她一眼,手撑着沙地坐了起来,胸腔中闷闷的极为不舒服。
“我知你心想什么,可我不会道歉,让你一人我总不放心,与你一起,是死是活,都无碍。”
他平静的声音响在耳边。
杜子衡撇了撇嘴,忽而站了起来,抬了抬酸软到快要罢工的手臂,脸上的表情略微难受。
别看她一身怪力,拖着一个男子在水里,还是挺难受的。
她撇着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点干柴禾来,不然我们都要冷死在这里了。”
没淹死在大海里,却被冻死了,那种场景想着就可怕。
安泽清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来吧,你跟在我身边,我也放心。”杜子衡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若是没自己守着,小岛上突然窜出野兽把安兄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后,还是将他带在身边更安全。
安泽清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见她答应了后,忍不住笑眯了眼睛。
果然,谢怲终于说对了一件事,脸皮厚的,才能娶到媳妇。
小岛不大,岸边碎石众多,生长着一些连安泽清都说不出名字的植被,还有各种颜色鲜艳的果实。
安泽清虽没有学过医,但见杜子衡将手伸向果子时,下意识伸手将他拦住,一本正经的说道:“颜色越鲜艳的毒素越多,这个东西不可吃。”
杜子衡好笑的斜睨着他,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有毒,你吃过?”
安泽清蹙眉,摇头:“没有。”
杜子衡挑眉,伸手将树上的果子摘了下来:“既然没有,你怎么知道有毒?有没有毒要吃过了才知道。”
当然,她并没有想以身试毒的想法。
摘了几个果子放在兜里后,她便拿着拾的干柴,寻找一个暂时能供他们藏身的安身之处。
她运气不错,在岸边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礁石的后面正好形成半圆形的石洞,见这里地势算高,海水不可能扑上来,杜子衡安安心心的在此处点起了火。
“钻木取火?”望着她拿了一根极细的木棍,又找了些干草覆盖在其余木头上面,安泽清微微诧异的挑眉。
“没见过是吧?今天我就表演表演,让你见见世面。”杜子衡头也不抬,手上控制着力气,免得一不小心直接将木头钻断。
钻木取火是种很笨的生火方式,可此时的他们显然没有别的选择。
大约一刻钟过后,她的手上终于冒出来了些许的淡烟。
直到火终于升了起来,杜子衡才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朝一旁的杜子衡说道:“你先在此处等我一会儿,我去捉两条鱼回来。”
这一次,不等安泽清说要跟着她的话,她快速的转身离开奔向大海。
看她兴奋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想做什么,其实她不过是想去捉两条鱼而已。
安泽清摸了摸鼻头,面色略微尴尬,他明显的察觉自己被嫌弃了。
也是,他从未有野外生存的经验。
来了这里后,她就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好吧,既然衡儿在为他们果腹之食而奔波,他就负责看好火堆好了!
于是,当杜子衡捉了三条鱼回来时,正好碰见出去拾柴火的安泽清。
她有点惊讶,没想到翩翩贵公子的他也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安泽清倒是不觉有什么,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柴火放在一旁,望着杜子衡淡淡的说道:“我还是有点作用的。”
杜子衡忍笑,看了一眼大概能烧熟几条鱼的柴火,赞成的说道:“确实有点用。”
但只有那么一点罢了。
杜子衡摸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
银白的颜色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会刮鱼鳞吗?”杜子衡正准备将小匕首递给安泽清,后者却发问了:“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出行时会携带利器?”
他答:“不会。”
“也是,安兄一看就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爷,哪里懂这些。”杜子衡收回匕首,一边刮碍眼的鱼鳞,一边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你也说了,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自然要有保命手段,你别看匕首小,关键时候发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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