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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公子,搅基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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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了拍他的脸颊,心里却仿佛因为他的转述,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别瞎想,我不是那么痴情的人啊。”  

第三十一章
          
    “谢十三你他妈要是敢让我吃这个虫子;我就……我就……”我抓着自己的鞋一副要甩到他脸上去的样子;倚在廊柱上,一脸同归于尽的望着他。清琅手插在袍袖里远远的看着,撇了撇嘴嘴角,意思就是要我从了吧。

    十三郎一脸坏笑;捏着个黑紫色虫子,朝我逼过来:“老老实实张嘴,吃了吧。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名字还挺好听的;貌似叫什么梦遗蛊?”

    “是忆梦蛊……”清琅插了句嘴;从下人手里接了碗茶,一身青绿衫子立在那儿悠闲的喝茶,活像个富得流油小公子哥。

    梦遗蛊……那叫精虫谢谢。

    “快点吃了,咱们上路,这虫子只能适应西南的湿润气候。”十三又朝我逼来,我竖起眉毛汗毛直立:“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拍死那个虫子!”

    “快点,这个虫子也只是让你慢慢想起来,你会先回忆起失忆前最近的事,至于管不管用还不一定呢,我都给你求爷爷告奶奶的弄来了,你就别说什么不吃这种话!”十三横眉竖眼,我看他微微上吊的眼睛眯起来危险的扫过我,我就莫名的腿软。

    “清琅……你也救救我啊,不是说什么不想让我想起来么?!”我看着那在空中直蹬腿的黑虫子,无助的向清琅喊道。

    “你觉得我能打的过他么?”清琅斜了斜眼,继续抿了口茶。下人从旁边走过来,低声说道:“爷,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上路了。”

    清琅挥了挥手,一派主子风范:“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嚯,你这家伙怎么一天就变成了宅子里的主管了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十三突然人影一闪,到了我面前,掐着我下巴逼我张开嘴,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同样和我慌张挣扎的虫子就从他手里抛物线掉入我口中!瞬时十三已经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扶着柱子狂呕,他一脸怜悯的过来拍拍我:“要不是外边还没收拾好,我们也闲着无聊,也不会吓唬你玩半天。”

    我悲悲切切的抬眼看向他:“你说我现在该有什么反应。”

    “你现在的反应,就很正常。吐吧吐吧,你吐不出来的。”十三拍拍我,我悲从心中来的抱着柱子,他一把提起我来:“行了,别跟这柱子卿卿我我的了,要搬家了,走——”

    清琅也挽起袖子,露出一节手臂跟着我俩走出门去。

    “按理说是会时常昏迷或者精神恍惚的,但你……实在是太精神了。”

    “你说是本公子壮实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娇弱一个给你看看!”我冲着清琅比了个中指,他愣是没明白这个手势含义。

    大摇大摆的驾着车,我们朝偏北的方向走,所谓的搬家搬得毫无诚意,基本上就是走走玩玩,路上流民数量比我当初刚来西南时,还多了不少。

    “不过是内战,为何如此多流民?”我趴在窗框上问道。

    清琅坐在我旁边,手里编着个攒心梅花络子,白玉般的手指灵巧的翻弄着,漫不经心的回答:“前两年打番夷的时候,流民更多呢。虽说是内战,攻来守去,怎么都不至于毁城屠城,但百姓心里总是怕的,哪里是前线就逃离的远远的。攻城哪有不伤人的……”

    “温溟的人还有在找我么?”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这你问谢十三郎比较好。”他斜了斜眼睛说道,我掀开车帘,探头问那驱赶马车的十三。

    “温溟也不会死心,只不过西南这片地方这么大,说是找你,却未必好找。你不必多想,她找到你后又能怎样?”十三头也不回。

    “我这个导火索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是她肯定不会放我在外边吧。”

    “她已经怀疑到是我带你走的了……不用想这么多,玩你的去吧。”他把我推入马车里。

    虽然这么说着,但我总不能真的事事依靠他。坐在马车上,枕在清琅腿上,他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自己晃悠晃悠也渐渐睡着了。纷杂的梦中出现了许多面孔,我似乎飘来荡去一会儿我是主角,一会我又是旁观者。我感觉得到那虫子似乎真的爬入了我心脏,挠着我的心,许多细节都疯狂涌出来,我混乱而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过去。

    似乎睡了太久又没睡着多久,我被推醒,一睁眼就是清琅的面容,他有几分紧张的揉了揉我脸颊,问道:“你有没有在梦里想起什么?”

    我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说:“想起来自己站在柳屋的楼上,哭喊着‘奴家宁死也不远沦落这腌赞地方’然后一副青衣伶人的样子……要跳楼,算是恢复记忆么?”

    “……你就没想起别的?”

    “哦……其实我还想起自己偷吃楼下老张做的香酥鸡,然后把鸡骨头裹上没洗的袜套偷偷仍在床底下……别这个表情啊,我还想起来自己拿着香炉长柄勺,每天在路上遇见人就挥着勺子大喊‘除你武器’!还有……当时我真不是故意扒了你裤子,一边哭喊着‘我都已经被切了凭什么你还是真男人’的非要拿剪刀剪掉你的小伙伴……幸好你会点武功,否则我现在早就被你掐死了。”我一脸诚恳的道歉。

    清琅一巴掌就抽过来:“给我滚边去,睡了半天一脸痛苦又纠结的,就想起来痴傻的时候那些丢人事儿!”

    “我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么丢人的事,所以才痛苦纠结啊!”我这么说着,却被十三捞下了车,马车暂时停在了一处城内巷子里四合院小宅门口。这俩人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小窝,一下午忙着收拾东西,擦桌摆椅,只有我还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发呆。

    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儿都没想起来,也不尽是实话。

    至少我的倒叙回忆里,我已经忆起了许多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抖的画面。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对于庞杂□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兴奋。是的……时常回忆起片段的温溟挑断我的手脚筋的场面,在梦里细致而淋漓的重放着,我的状态远比片段中狼狈的多。

    云翳心法由于我和十三共同改了行气心路,使得我不必在练成后受温溟控制,但也不再有本身所有的威力。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功夫,实则是内力浅薄,只靠几分手头功夫支撑。而当日,我不是被烧山逼出来的,而是我遣走了十三和清琅的空当里,温溟带手下骑马上山强攻入宅子。

    我端好的坐在院子里,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了。

    但温溟在夜色中骑马撞开山庄大门闯进来,我坐在长椅上本以为她还会下马到我面前,对我耀武扬威的说些什么话,或者是冷冷的看着我要人把我带走。但都不是,她从马上弯下腰来,手里的链勾猛然穿透我的小腿,她带着面具一身红衣,在刺天火光中,一刺马腹,马匹立刻受惊前奔,而我就被拽着拖在地上往前扯去!

    我吃痛大惊,温溟头也不回,带着一大帮手下砸了山庄,拖着我策马穿过花园,朝山道骑马而去!

    我小腿被钩子穿透,强拽着后脑不断磕在台阶上,后背蹭在青石板和土地上,被石子磨的血肉模糊,往前被快速拖动着,小腿直接被过大的力气拽的脱臼,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惊恐,再这样下去温溟会弄死我的!

    草丛蹭在我脸上,我从怀里掏出匕首,狠狠扎在地面上妄图让自己停下来,却抓不住刀柄,强行脱了手。

    “温溟!放开我——!”我高声大喊,小腿的血浸湿了裤腿。

    她理也未理我,径直前行,我吃痛到痉挛,拼命挣扎着:“你若是早想杀我,何必如此!温溟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怒吼。

    她一副冷艳高贵,根本不回头看我,此刻的狼狈与屈辱,混合着疼痛几乎要让我昏过去。“你若是觉得我有威胁到你,或是处处冒犯你让你生恼,你就直接动手夺权或逼压我!这样对我……这是一个帝主该做的事么?!”

    眼见着她骑马就要把我拖行至一片空地,我远远的就看见无数火把和那些或骑马或立着的人,她竟是像这样把我拖到人前去么?咬紧了牙我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承接众人各色的眼光。

    温溟停下马来,我听见她身上轻甲的声音作响,她跳下马,走到我身边。

    “温召,怎么?不睁眼看看我?”她声音又轻又柔。

    我偏过头去,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小腿还挂在铁钩上。

    “温溟!”我听见一个男声,在草丛里颤抖了一下,睁开眼来。子安一身灰衣,满脸不可置信的出现在空地上,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我自己。

    这和我们共同商议的计划不同啊子安!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没告诉我你会这么对她……”子安怒视温溟。

    “呵,那我已经这么做了,你要怎样?”温溟转过脸去:“杀了我?……叶子安,你纵使有才能魄力,但在危机关头不过也是个没武功的普通人么?我说是不会杀她,却没担保要怎么对她。你不是早就了解这一点么?”

    “温溟,你是在向我立威么?”子安怒极反笑,他身上还穿着几日前我给他浆洗的袍子,袖口处依然是洗不净的墨迹斑斑。“你是在告诉我再怎样也是无法违抗你的意志么?”

    “看来你懂了。”温溟不再看他说道。

    她细长的手指伸向我:“阿召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上演苦肉计,也早就预计到我就算不杀你也会废了你,然后就趁着我得意或大意之时,用你早就秘密排布好的人马反攻。”

    我面色白了白。

    “但是那些人,你多年培养的势力,已经不是你的了。”她发出轻声的笑:“早在几个月前,叶子安就已经秘密部署着,你的势力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偷偷易了主。我是该说你太过信任叶子安,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打理;还是说你太盲目的相信感情?”

    手指抓紧了地面上的草叶,叶子安在她的背后并未看我,偏着头看向火焰冲天的山庄。

    你为什么会回来……而且是带来这样的消息。

    “别光恨啊……”温溟伸手碰了碰我脸颊:“是你太小看男人的野心了,感情可比不上权势重要啊。不过他还算重感情,跟我说了不要我杀你哦。”

    “不过我不杀你是一件事,你惹恼我就是另一件事。你倒是早有本事,朝中权臣你近半都有过密切联系的事我且不说,在北部将兵器卖给各大氏族,你这就是在挑战我的权威了,明知道我要打压氏族,你却偏生扶持煽动,你知道这对于盛朝的未来是什么么?”

    “我不懂那些,你多么开明的为了社稷而拔除氏族,对我来说根本没意义。我只是不想要再被你处处控制了。”我转过脸来低声说道。

    “是么……那你看着,温召,我三个月必灭林家。林家女林晴一直都是你的助力吧,我一定会让你在盛京好好看着林家被满门抄斩。”她轻声说道,语气不重却让我心里寒了寒。

    “你不必向我耀武扬威。”我皱了皱眉头。

    “哈哈,温召你看着最能妥协服软,实则心底强势又硬气。真想知道你现在是有多么恨我,我最惜才莫过于你,最怀疑的也是你。花了这些年下定决心,我发现我用不起你,还是毁了你吧。”她说着,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甚至连一句宣言也未说,平静而认真的把刀尖刺入我手腕。

    我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到如电击般的剧痛。她仔细而精准的挑开了我的手筋,血溅开在草丛上,我痛得指尖都微微颤抖,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我想我太小看了这份痛楚,而子安站在她身后,目光依然投射在远处,他指尖都在抖着,捉紧了衣袖拼命攥在手心里,却仍不低头看我一眼。

    这就是你非要赶来看见的么?叶子安我要你离开这里……而你却……

第三十二章

          
    “温溟你好大的本事!”匕首已经刺入我脚腕;我痛的痉挛着咬紧牙关;手腕软软的搭在草丛里,却听着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叫。温溟一回首,瞬时架起匕首,我耳闻一声铁器碰撞的尖锐声音;一身花袍的身影猛然出现,铁器撞击溅射出的火花几乎要逼到我面前!

    来者连着出刀,绣满彩色花纹的衣袖在火光中翻飞,温溟微微咬牙;连接接下几招;后退半步。那人拽起我就要轻功飞走,温溟大喊:“预备放箭!”

    身边如铁桶围着的铁骑架起弯弓,直直对上抱着我的那人。

    “卧槽……”我看着外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层的弓兵,倚在那人怀里都气笑了:“温溟你至于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呵,这连我都逃不了了。”他低头看着我笑道,我昂起头来,十三把所有的头发扎到脑后去,额前绑了一块孔雀绿花色头巾,露出那斜飞入鬓的眉毛,耳朵上还戴着不知从哪个番邦换来的彩石大耳坠,莹绿色的耳坠配极了他墨绿色的瞳孔。和着一身彩蝶袍子,别有一番狂傲又骚媚的味道。他本是穿了这么一身想要回来找我显摆的吧。我看着他只想笑,笑着笑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温溟拊掌轻笑:“十三郎,真没想到捉一个温召,还能附带一个你。”

    “呵,你不是想见我也有个几年了,我一直躲着,大概早就惹恼你了吧。”谢十三给我点住几处要穴止了血,把我放在了草地上,子安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拿着块软巾请压在我伤口上,我既不看他也不躲闪,就任凭那满是药味凉丝丝的丝巾敷在伤口上。他垂着脸,也没看我,只是轻轻翻弄着手腕,仿佛在想着怎么治伤怎么包扎才好。

    我并不惊慌,只是在拼命思索着现在的状况。

    “有点恼,不过还不至于对你有杀意。你一向爱玩,不过你离开也将近十年,这些年我看你似乎也比较安定,不如随我回盛京吧。”温溟轻声道,语气间柔意满盛:“我看你还是有几分在意这个小徒弟的,到盛京去,闲暇时逗逗她玩也不错的。”

    你麻痹,这语气之间把我当做小仓鼠似的算是什么玩意儿!十三多年没见温溟,在温溟心中,以十三郎的个性,我也不过是个闲暇时养着玩玩的徒弟,她根本不会觉得我和十三郎之间有些什么。

    “回去干吗,再去参加那些诗会家宴?再在宫里无聊的玩骑射赏花,你别逗了温溟。我这么叫你都是不想说你的真实地位,咱们够了吧,我可不想再跟你扯些什么。”十三轻嗤一声,眉目间满是轻狂与对温溟的不在意。

    温溟平静的说道:“回去看看总是好的。”

    “不了,我两年来不论到哪儿都有人追踪也就罢了,去趟云南就收到你的信件说什么要我带个当地饰品给你,呵呵温溟你真闲得慌。不去处理你的政务,倒是每天问一遍我在哪儿啊,你不管你宫里情深濡沫的岑家人,来管我作甚?”十三满脸烦躁。

    “你易容术如此之好,我若不派人追着,这辈子也找不到你了。”

    咄,温溟也算是痴汉了。

    身边的子安仿佛听不见这些对话,只是握着我的手腕。在我的计划中的确没有子安,如同温溟所说的,我一开始打算苦肉计混入盛京,然后再悄悄部署联合氏族反起,计划看着简单,但其中包含了许多细节,和各个氏族之间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但这些计划与片段,我都说给了子安听。他以坚决的态度否定我的苦肉计,甚至多次几乎要与我翻脸。

    与他之前说了些什么,我还记不清楚,但我只模糊的记得他跟我争吵后的沉默……

    而如今……

    我的确是事事都与子安分享,但如果将各个支部的地契转换,把兵器场的几处货源易主,再默无声息的改了我手下的规矩,子安就算再有手段,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我歪头看着他长发简单的用个银坠儿抓着,散下几缕落在我手背上,那银坠还是我几年前在苏州跟他一起买的,不流行却也好看简单的款式,银坠儿下面的红缨络子都洗的没了几分红色,落在发间不如当年那么显眼了。

    想着想着我便走神了,连子安的神情也没注意。却突然听见了温溟的惊呼,猛然抬头,只看着十三郎一声冷笑,夺过黑衣人手里的火把,逼在自己脸上,眼见着我甚至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他明明疼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却仍对温溟轻蔑地笑着。

    那刻在火光里的笑容,生生震住了温溟。

    “你不就看中这张脸,没了看你还想个屁!我此生最烦纠缠……今日救不得阿召,却不代表她废了也会被握在你手里!”他说起随手抛了火把,零星火花之间花色身影动了动,朝山后飞身而去,温溟怔愣中立刻回神,招呼铁骑追他而去,而子安却抱起了我。

    “你若是追就先追去吧,我要下山去了。”子安看也不看她,就尽量抱的平稳的往山下走去。

    我在他臂弯里晃来荡去,温溟本人并未去追十三郎,而是也与我一同下山。我失血过多,有几分发晕,神志也渐渐不清明,可是心里的复杂屈辱算计与茫然一分未少,强撑着神志随人马撑到下山,子安只不过是个书生,抱着我没走了一会儿额上尽是汗,我垂下眼去不去看他的模样,温溟朝我们的方向瞟来,却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来,仿佛是我的反应这才正常一般。

    人马走下了山,夜色浓重,我却远远看着另一队骑兵侯在山下官道上,领头的男人见着温溟下了马,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我看向那个男人抬起了脸。满是促狭的笑意与几分风流味道:“沈铁然护驾来迟,也不知圣上是否得胜归来捉住乱臣贼子?”

    *

    “阿召,快来喝碗糖水!”清琅喊了我一声,他穿着个旧了的衫子和十三郎搬东西,忙里忙外的,这小院里已经摆满了东西,他倒是勤快的先收拾出厨房来,弄了碗糖水递给我,我回了神,坐在树下翘着脚把糖水喝的一干二净。

    清琅一脸嫌弃的拿袖子给我抹了抹嘴,端着空碗随手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这院子不大,倒也舒服。那间屋子用来做书房,那间房子朝南,阳光好给你住吧。”他话语间活像是个新婚没多久的人儿,处处都是幻想着以后的生活,轻快地拽着我跑过去看朝南那间房的采光。

    “以后你就在这儿打盹,正好留半张桌子给我写字玩儿,哦哦这里还可以放很多书。”清琅跑来跑去的,真装模做样的塞了几本艳情的话本小说到书架子上,思索的时候阳光照在他身上,我觉得刚刚发呆的时候……那些想起的事情都是在做梦。

    这看起来充满生活气息的日子仿佛才是属于我的。

    “啊,这床榻太硬了,回头要加两床褥子。”他说着,我笑话道:“你个十指不碰阳春水的懂什么,还倒是挺会装的啊。”

    清琅怒目而视,斜视我的眼睛跟琥珀一样透亮的:“你还说!之前在柳屋的时候,衣服不都是我给你叠的么?!”我知道他脚上的伤还没好,也看不过他跑来跑去的,拽着他和他一起倒在褥子上。十三郎一个人在外边哼哧哼哧的搬东西,看着我们俩偷闲,气的直骂。他倒是对清琅没什么抵触,可能是之前在山庄里,清琅就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忍不住笑起来,觉得幸福的要死。在外边都打仗的时候,我还能和这俩人忙里偷闲的过着自己小日子,的确不错。

    但是……到了傍晚我就后悔了==

    我跪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满脸不爽委屈。

    “你倒还一脸委屈了!给你几钱银子让你上街去买菜,你给我买回个什么啊?!”清琅气的几乎要跳脚。

    “你给那点钱够买什么啊,我不是想吃点好的么……”

    “想吃点好的就去赌钱啦?!就跑那儿去玩了一下午!温召你他妈挺有本事啊,之前在山庄里也没见着你那么爱玩,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过日子!”他一脸亲爹相的教训我。十三躺在树下看热闹看的乐呵,一边吃着笑着,往我身上丢瓜子儿壳。我恼了,抓起地上的瓜子儿壳就朝这个看热闹的家伙扔过去:“看看看个毛!你就不能赶紧跑出去买点能吃的么?!”

    “扔扔扔什么!”清琅一巴掌拍在我后脑上了:“再扔就都给我扫干净!瞧你那样儿!”

    我一脸低头认错的表情抱住清琅的小腰:“清琅大爷,我错了还不成么……以后再也不犯了。实在是我看着赌场里难得出现了几个憨不拉几的苗疆人,我就想去套套话,问问苗疆情况如何,却没想到自己的钱给套进赌场了……”

    “没出息的样儿,听说赵汐出事就坐不住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的,还能赶到苗疆去救他不成?!”清琅横眉竖眼,表情虽然凶,却扶着我起来顺手给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嗯……我就是心里不太舒服,行吧,我给你生火去。”我知道清琅不会做饭更不会生活,就自己揽下了活。

    走进了厨房,清琅却也跟了进来,低声跟我说:“怎么,你问到了什么?赵汐现在情况如何?”

    “那两个苗疆人也是话多,才与我多说了几句。大抵是说赵汐杀了阿瑶的事情败露后,阿瑶叔父断了他后路,并且把温溟安插…进苗疆的兵马都给偷偷毒死,在众人面前用所谓的圣火,熏瞎了他的眼睛然后关入大牢,听说死是不会,只是……”

    “赵汐之前在族中,其实只不过是个试蛊人,就像是药人一样。他幼时无父无母,年轻后气盛不堪忍受折磨,自己又偷学蛊术,后来逃出谷内,远远住在云南某个山脚处钻研苗蛊,只是后来被人知道捉了回去。再度逃出来则是有了温溟的扶持,说他傻倒也真是,他估计没人教不识字,又没见过金银古玩,知道人心叵测却不知该如何设防,否则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吼吼~!

第三十三章
          
    “他倒是个可怜人。”清琅垂下脸去;白皙的手在水盆里洗着芹菜;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把烧火的一手黑炭却抹他脸上去:“你愁什么,这些事儿都轮不到你的。行吧你随便做点吧。”他对于满脸黑灰毫不自知,点了点头继续洗菜;我就屁颠屁颠跑出去,和十三窝在一处,他揽着我,跟我一起嗑瓜子儿吃。

    一会儿等清琅端着一盘黑炭的菜出来时……我一腿软差点从十三怀里摔出来。

    “清琅大爷……你不是说自己会做菜么?”我哆嗦着手指。

    清琅有点脸红;却踢了我一脚:“我们林家就是这么做菜的;你吃不吃吧!”

    “我能不吃么?”我苦着脸。

    “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

    后来还是谢十三自己掏了腰包,领着我俩出去喝了碗馄饨。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买的花伞梳子矮凳纸笔等杂货,清琅一路疯狂砍价,绝不手软,我都怕那夜市摊主跟他打起来。

    我在这里住了也有几日了,这几天清琅或十三总有人出去办事,清琅与十三不同,他出去得了消息,总要第一时间说给我听,朝中的形势与几大氏族的动作,说得极其详细。我听着他说圣上在朝中打压部分权臣,然后提拔默默无闻的小官,忍不住要笑出来。

    之前我的确和朝中权臣没少了联系,在温溟眼里我就是勾结党派,因为只有和这些权臣搭上关系,我才能暗暗在朝中有控制力。可跟我预料的几乎没差的,她打压了那些我有联络的朝中人,提拔起来的却是我早早就安插在朝中的如同艾婧这般的无名小官。我可什么动作都没做,是温溟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枪口上。

    而之前灭了林家之后,她对氏族又开始了大棒之后给糖吃的安抚政策,几个一直低调的世家如安家宫家都开始小心翼翼的隐藏锋芒。

    只是……有没有哪个氏族敢大步撞上,就算头破血流也要和皇家斗上一斗,甚至能让江山易姓呢?

    还有塞北军开始反击,前线开始白热化,清琅也不太懂军事,只是简单跟我说了几句,我更是没听明白。还有说道岑家人最近时常进宫,探望宫中的岑奕。在这个打压氏族的时候,温溟把岑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又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思索着也是在家里坐不住,所在的小城也算是热闹,我每日都死皮赖脸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个几钱银子去喝茶听书或者赌上两局,清琅前几日还会陪着我去,后来也懒得管了。十三又是不知道哪儿玩去了,只是大家晚饭在一起吃。

    但我怎么都没想着,在清琅和十三的双重监视下,我竟然还能被人劫走。

    手里还拿着个酥饼,走在街上准备回家,竟然都能被一掌劈在后脑砸昏过去,我死死抓着手里的酥饼,倒了下去。

    约莫几个时辰后,我渐渐醒来,只感觉自己又颠簸着,似乎坐回了马车上。能不能别让我一半的人生的重复的出现在马车上了……低头一看那酥饼还牢牢抓在手里,马车宽敞而昏暗,车帘都是玄色,半分光亮也没透进来,一位黑衣瘦高的男子坐在马车门口处,看见我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去咬饼,无语凝噎了半晌。

    等我吃饱喝足了,他才颇有礼貌的开口:“圣上让我问温公子,在外玩的可好?”

    我打了个饱嗝,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咽下最后一口饼,喘了口气才突然砰的扑过去,抓住那小哥的手,声泪俱下:“这位官爷,你可要替我谢谢皇上啊!若是没有圣上远在盛京心系我这罪臣,我几乎就要流落在那歹人手中,再也没法面见圣上报效社稷了!”我的眼里闪烁着精忠爱国的泪花,把那位年轻的小哥吓得愣了几愣。

    “就为了圣上心里惦记着微臣!微臣做什么都可以,你是不知道我在那两个歹人手里遭受什么待遇!”我声情戚戚:“他们只让我吃烤焦了的菜叶,我每日连饭都吃不饱只能偷偷拿着银子上街来买饼吃!还有夜夜跪在院子里,连床都不让我上!你看微臣都被折磨的瘦了一圈啊!”我捏着都是肉的脸颊,眼泪都滚下来了。

    “想到圣上如此珍爱微臣,微臣着心里啊,就算在寒风瑟瑟的秋天,也热乎乎的……”我吸了吸鼻子:“圣上真是心系民众的好皇上,这次我为能报效国家,但在不远的未来,我必定会努力为社稷安危而努力!”

    “……”瘦高男子动了动嘴唇,发现对着我的忠臣脸,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他掀开车帘,无力的喊了一句:“大人,您来吧。”

    没过一会儿,一个中年佝偻黑衣男人钻了进来,我在他阴戾的目光中含着眼泪抹掉自己嘴角的饼渣,对他说:“您说吧,皇上需要我做什么?”

    “皇上只是说,温公子玩够了就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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