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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公子,搅基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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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只是说,温公子玩够了就该想想回去怎么跟她交代了,而在此之前,您估摸着先要去军营一趟。军师一直想要见您,也请您记得,您是咱们几个皇上的人拼死拼活从塞北军手里救出的人质,可别说漏了嘴。”他浑浊的眼睛冷冷扫了我一眼。

    我立刻点头:“自然是。我在外边收到的虐待,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多说的!”

    “……您看起来真不像是受了虐待的。箱子里有女装,您即刻换上吧,马上就要到军营了。”他说着便招呼着那瘦高男子走出去,坐在车头掩上帘子。我打开箱子,里边没什么华丽服饰,只有一套破旧的襦裙,上面还脏兮兮的,咄……我看来还真是要好好装成一个逃跑的人质啊。

    马车声辚辚,我颠的**,远远就看见了驻扎在一座城市的军旗,以及那城墙上驻守的士兵,马车还未到城门下,远远有一队人马已经迎来,马车停下来,我看着对方人马的领队下马来,走到马车前,那人正是沈霖,他一身软甲军服,倒更显的精干凌厉。

    “沈家督军前来迎接岑家小女,一直未能前去营救,让您受苦真是抱歉。”他说的不卑不亢,我从车子里探出个头来,冷冷说道:“呵……沈家只顾得攻城,又有谁人在乎我的死活。下山一趟却未想的经历这么多磨难。”

    说完,我对沈霖偷偷眨了眨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来,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几分。

    马车驶入了城门,城里的居民并不多,基本都是士兵,我偷偷掀开车帘观察着四周,突然一个东西扔进了马车,掀开帘子只看见了沈霖骑马在马车边的身影,拿起一看竟是个看不出款式的络子,打的乱七八糟,也不只是装汗巾的还是装玉佩的,桃红色的缨络又有几分艳俗,的确算不上好看。重要的是……它实在太大了,别人的络子都是装小件儿的,沈霖打的这个,我上街买西瓜用它提回来都够。我轻声说:“沈霖,这是你编的?”

    他微微躬身,低声说道:“怎么你还嫌不好看?”这语气里可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呃……怎么会呢呵呵呵呵。”我干笑几声,揣进怀里:“配我的青衫子实在是太好看了。”

    “哼。”他发出一声似乎满意的哼声,把手伸进来捏了捏我的掌心,随意又抽出手去,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沈铁然似乎不在营中,我并未见到他,我被安排了一处偏营的房子,屁股还没做热乎,就有人通知说军师要见我。咄,子安倒是大牌。我虽然这么嗔骂,心里却还是有几分紧张,换了套干净衣服,我提着鹅黄色襦裙,别扭的踢着裙子走入了军营,子安在一处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营帐里,身边的卫兵掀开帐帘,我走进了昏暗点着油灯的帐子。

    子安就坐在中间的矮几边,披散着头发在一张羊皮地图上写写画画,手边摆着冷茶,油灯照亮了他的侧脸,头发垂下来遮住他半张脸。我心里突然就打起鼓来,站在门口怎么都不肯往前再走一步,帐里满是酒味,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我进来了,没想到却听见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看着我心虚了?”他微微抬起头来。那张脸比我当初离开盛京老是回头看他的模样多了几分消瘦,却又比我梦里抱着残废的我走下山让我恨在心里的样子更多了几分沉重。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我看着他放下笔,再怎么都没法撒谎了。子安轻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瞳孔的神色都隐在睫毛扇动的弧度里。“我怎么见你明明胖了一圈呢。”他往旁边坐了坐,拍了拍身边的软垫,示意我坐到他旁边去。

    我心里的感觉早已比当时离开的时候复杂了许多,却仍然坐了过去,他身上酒味更胜,跟我说话的眉目间还满是醉意,那右手上更是墨迹斑斑,蹭了满手的墨汁。子安手在软巾上蹭了两下,擦净了手,过来捏了捏我手腕,笑眯了眼睛:“吃的真好,连嘴角的饼渣都没擦干净呢。”

    “看来你早知道我没被塞北军捉住。”我撇撇嘴擦了擦:“那还何必做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来,就像是多么担忧我一样。”

    “我约莫能猜到,却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准的。我哪有那么神,只是万一我若是猜错了,你还真被抓了,我可担不起后果。”他依然是挂着笑,随手给我倒了杯冷茶:“不过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好日子。清琅也从盛京出发,他找到了你吧。”

    我嗯了一声,低头喝茶。

    “救走你的是谢十三?”

    “你这不都知道么!还问我作甚!”

    “呵,你倒是悠闲,温溟猜到十三带走你,在京中盛怒呢。”

    “你倒是她的人,只管她怒不怒,也不问问我!”

    叶子安抿嘴笑了笑也不辩解,越是这样我越恼怒。

    猛然推了他一把,子安端起的半杯茶洒在了身上,他斜眼看我:“怎么的?臭毛病又犯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我早已成婚之事,是否为真?”我抿唇问道,表情认真。

    他愣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可不记得我与岑家小女岑瑟有过婚事。”

    “那么与温召呢?”

    叶子安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又喝了口浓茶:“谁跟你说的……”

    “十三。这事儿估计也没别人知道了吧。”

    “我们的婚姻之事的确不是儿戏,我若告诉你我们早已成婚,你会更恨我吧。不过如果是你心里也承认那次婚礼的话,我们的确是成婚两年有余了。”他低声说道:“你那时候十九未到,我比你大个一两岁,的确是该成婚的年纪。”

    得到他亲口承认,我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叶子安歪头笑起来:“所以呢,你现在要指责我了吧。明明已为夫妻却为何能迫害你,能对你见死不救?”

    “不……我只想问,咱俩那啥过么?”我哆嗦着问道。

    “……那啥?”

    “就是……咳咳,怎么说呢……呃,滚床单?”我忍不住红了脸。

    叶子安看着我的表情,啼笑皆非,忍不住要拿笔来戳我。“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可都忘了!”

    “都说了我们成婚两年有余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啊。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么?”子安摇头轻笑道。

    我却如雷劈钉在原地。

    卧槽!老娘都跟他滚过床单了,还动不动被摸个小手捧个小脸就脸红不好意思算是怎样啊!我明明都已经把面前这个都推倒吃干抹净过了,平日里还矜持个毛啊!

第三十四章

          
    “所以呢;你问这个又有什么含义呢?我告诉你答案了;所以……?”子安微微侧目看我;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我就问问。”我的扭曲表情看起来大概不像是只想问问。

    “呵。”子安轻笑出声:“我若是说之前我们打算要个孩子,你是不是要更扭曲了啊。”

    ……我傻眼了。原来我已经不是少女了么!在我心里我还是天真烂漫无知可爱随意调戏调戏男人又能抽身离开的少女啊!你特马告诉我我是个计划生孩子的少妇我怎么能接受啊!

    叶子安看着我的表情;笑意更浓;只是总觉得那笑容后面有点感叹与怅然;他起身抱起我来:“你来了我也安心一会儿;我好几日没睡好了,你陪我躺会儿。”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说不定没了我睡得有多香呢!”在他面前说话;我总忍不住带着一股别扭。不愿被他这样难受又温柔的拿捏在手心里。

    子安把我放在营帐里不怎么宽的床褥上,往里推了推我:“进去点儿;给我空点地方。”我撇了撇嘴,抱着被子往里窝了窝。他扯了外衣的腰带,连着脱掉几层秋衫,我却叫起来:“哎哎哎,你睡会儿就和衣睡啦,脱什么脱!”

    “你就让我睡踏实点吧,这几日战场上忙得厉害,我平日只是喜欢这些行兵打仗之事,却从未实际领兵,所以步步小心翼翼的部署计划,真的累了。”他揉了揉眉头,我看得出他眉目间的疲惫,于是不再说了。

    只有一床被子,子安挤进来。他侧着身睡,面对着我,半眯着眼睛似乎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僵着身子故意装作看不见他的视线。忽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他身边拖了拖:“你不用这样避着我。你一直到我们是夫妻,何必如此……”他声音低低的,气息几乎要吹在我侧脸上。

    咄!我这混尽花丛的大婶级别老流氓还能怕了他不成!

    我转过脸来,对他龇牙咧嘴:“子安我吃了洋葱,你要不要闻闻味道啊。”

    “哈哈,少做鬼脸了,你也躺会儿吧。十三和清琅那边我已经派人送消息过去了,你不用担心。”他伸手拍了拍我脑袋,抬脸凑过来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你也睡会儿吧。”

    “你你你!”我捂着被亲的地方:“你竟然调戏老子啊不对,老娘!”

    子安笑笑不说话了,是真的打算睡了。我看着他闭上眼睛,就躺在我旁边,手臂搭在我肚子上。

    我都不敢闭眼,不是别的,我怕我睡着了那忆梦蛊发生作用,我再想起更多事情来。万一想起的事情让我足够恨他,而我梦醒了睁开眼却见到的是他的睡颜,我觉得我会再也没法维持这张笑脸的。有时候你笑着和他说着话,不代表伤害就真的不存在,就真的忘了。只是我不能生活中事事都提到那点让我痛苦的事,我还要生活还要跟你相处,我只是笑着却不代表我不记仇。

    只是为了不尴尬,我暂时忘了这些东西而已。

    但是面对子安的时候,我一面紧张又欢喜,一面那些事情如同时时萦绕的耳鸣一样纠缠着我。

    看着他的睡颜,我趴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低声说:“被伤是我自己的计划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你现在背叛我,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帮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把自己受苦的恨转移到你身上,但是感情就是不讲理的,我不该恨你可我就是恨你。就算以后你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我也会记着恨着一辈子。……你明白么?就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越是亲密越是怨……”

    我以为子安一定没睡着,才说这种话,我以为他会睁开眼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以为他会反驳我。但回答我的只有他的呼吸。

    我有几分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掏心掏肺的独白没有人回应,简直就像是对月哀歌哭得梨花带雨的万人迷宫妃一样——矫情。

    子安看起来是真的累极了,才睡着的这么快。我轻轻戳了戳他脸颊,又玩他的头发,最后都想猥琐的钻进被窝里偷偷扯开他衣服看看他小伙伴了。实在是无聊的透顶啊,我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扯着头发翻滚,他都只是皱了皱眉毛,觉得我有点吵,但也没醒。

    想了半天,我实在坐不住,便挪着屁股,想要下床,还未掀起被褥,就看着有人掀起了营帐走了进来,看见趴在床上的我,愣了一愣。

    “温召?”沈铁然一身戎装,蓝色箭袖上衣,倒是少了几分风流气质,有了点将军的模样,下巴上一小撇胡子还是那么可笑,他看着我突然就笑起来,眼光流转看向躺在我身边的子安,轻声说道:“我来找军师商量事情,竟没想到见到这位熟人。”

    我老脸一红,却嘴硬道:“我岑瑟可不记得曾见过沈将军。”

    他伸出手来,要我扶着他的手跨过熟睡的子安,跳下床来。“岑小女可是爱忘事,当日在盛京一夜风流怎么忘得这么快,难不成嫌弃我技术不好?”他说着抓紧了我的手。上次见着他还能正正经经的跟我谈事儿,这会儿怎么又耍起流氓来了。

    我小声回嘴道:“如果说长度不够技术来凑的话,你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沈铁然看着我轻声笑起来,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他胸腔里隐隐的震动,他大手粗粝而干燥,牢固的把我的手包裹在他手掌里。

    “怎么,你来找子安有事儿?他睡着了,有事儿回头再说去。”我推了他一把。

    他却一把扯着我,坐到矮几边,我挣不过他,也逼着乖乖坐到矮几边上来。“果然是你男人啊,瞧这子安子安叫的多么顺口。”说着,他顺手揽着我的腰,掐了我腰上软肉一把,我惊呼一声,抬脚就要怒骂踹他,沈铁然一脸无辜的指了指睡在床边的子安,轻声道:“吵醒了可都算你的啊——”

    你妹!

    “你不觉得现在很有偷情氛围么?比如说在正夫看不见的地方和情人动手动脚?”他促狭着笑道,凑近我的脸。

    我往后倚着和他保持距离,满脸戒备:“可别这么说,我又没跟你发生什么,再说你若想跟我合作,那也跟感情没关系!离我远点,万一子安醒过来看见了——”

    “怎么,你还怕他不成?”沈铁然越贴越近,手都贴上了我穿着襦裙的腿。这家伙就不能见面的时候别动手动脚么……

    “谁,谁怕他了!”我音量不受控制的高了几分,连忙又回头看看子安是否被吵醒。

    “哈哈……”沈二郎压低着声音:“我还没见过你穿襦裙的样子呢?裙子比男装好的一点就是……好脱——”

    “滚!”他伸手来摸我我就打开,一来二去竟跟他缠斗到一起去了,等我几乎要坐到他怀里的时候,几乎要悔死过去。跟沈铁然争,任何人都不会捞到半点好处的。

    “你眼里现在倒是容得下老七了,怎么的你还想把他吃干抹净?不过老七可是个童子鸡呢。”

    我听了这话可不挣扎了,睁大了眼睛憋笑道:“真的假的?”

    他伸手捏了捏我憋笑的脸颊,活像是个抱着孩子的老爹,只是手上流氓的多。“他少年时候就一直暗恋你,再说行军这么多年,他哪儿见过几个女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被搂着坐在他腿上,倒也挺舒服:“你这么风流的老种马,怎么不带你弟弟开点儿荤,不说别的,就沈霖那相貌气质,怎么也都有成熟的女人喜欢,就你自己吃肉,不顾自己弟弟!”

    沈铁然手不再乱动,他表情柔和了几分:“他可喜欢你喜欢得挠心掏肺,就你不在意,我这个做哥的都想把你绑到西南来,往他帐里一塞算了。再说了,我还等你这情场老手带带他呢。”

    “瞧你说的,我怎么就情场老手了!我可是很纯洁的人!”我又忍不住音量高了几分。

    “行行行,你是纯洁的人……都是我太流氓,把你带坏了行了吧。”他立刻拍了拍我。“你在军营里住几日吧,叶子安还要处理前线的一些事儿,他的确是堪称得上鬼才,在许多行兵方法上虽然缺乏经验但也能做的头头是道,连我这个老人都要嫉妒了。”

    “而且七郎好不容易跟你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的,这些天在军中都浮躁的不得了,我上次还偷偷看他编东西给你来着,拿了个艳红色的锦绳,也不嫌那颜色艳俗。怎么你收到了么?”沈铁然问我。

    京中似乎一直流行那年轻小公子打络子给心上人做装小物的兜儿,真没想着沈霖也会搞这些。

    “咳……挺,挺好看的。而且结实,实用!”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抵上人家十个八个,我套头上都能去打劫当铺了。

    “而且,你多呆两天,咱俩也联络联络感情啊,当年一块儿成立沈家军的时候,你不是跟我挺亲的么?”说着沈铁然凑过来,我退后了一点躲开,手肘却碰翻了桌子上的酒壶,一声响吓我一跳,那酒壶盖眼见着就滚到地上去,啪一声响滚了两圈,没碎。

    我吓得心都揪起来了,就我这现在姿势,让子安看见了准误会!

    连忙就要去看子安有没有被吵醒,只听着他呢喃两声,似乎要醒未醒,我赶紧就要站起来,离开沈铁然的怀里。

    沈铁然看我惊慌模样,坏笑起来,猛地拽了我一把让我跌回他怀里,一字未说就朝我嘴唇咬来。

    卧槽!沈铁然你好黑的心啊!

    我他妈这头刚被咬上,那头子安翻了个身,面朝床外来,只消一睁眼就能看着这幅□满满的画面!

    张嘴就要怒而咬他,沈铁然可是接吻的个中高手,含住我上下两瓣唇,舌头就伸进来了。子安在床上皱了皱眉,我这小心肝从来没跳的这么快过,我死命的掐着沈铁然,他闷哼几声,舌头上更用力顶开牙关,大力的吮吸着口中软肉,我掐着他的手指头都被这**的吻技弄得一软。他看着我又急又怒的表情眼里盛满笑意,手臂揽紧了我,迫着我抬起头来吻得更挑逗,那嘴唇那舌尖那口中烟叶与茶水的味道几乎要淹没我。

    之前吻过沈霖吻过清琅,那基本都是我在主导,从未被一个男人这么拥在怀里强硬而挑逗的吻着。一面心急着就怕子安醒了,一面沈铁然咬着我的嘴唇逼我用心。

    我伸手抓住他衣领,暴力的扯着,非要勒死他,让他松开口来。

    沈铁然可不管,那手更不老实了,从我腰上往上移。

    啊啊啊!要不要这样逼我啊!

    我急眼了,手上力气更大——

    “刺啦!”

    突然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沈铁然松了口,我一脸愕然看着手里一片蓝色衣料,沈铁然大半胸膛都露出来了,古铜色肌肤被着撕破的衣服衬得更有点□味道。

    我连忙就要给他捂上,那头子安却皱皱眉头睁开了眼,迷蒙的看向我们。

    ……完了。

    沈铁然一脸笑意,怎么看都怎么不怀好意。子安片刻清醒过来,一脸愣怔的看着我们俩,那明显卖萌的又茫然又惊讶的表情,若是平时必定让我看着心情大好,但此情此景,我心里却如遭雷劈。

    □裸的偷情二字就这么砸在我和沈铁然头上。我突然灵机一动,拍了拍沈铁然的肩膀,努力无视我俩都有几分红肿的嘴唇。

    “沈将军,我就算再饿也不会吃你的奶的。你不必如此。”

    “…………滚。”

第三十五章

          
    我正缩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抱着自己的腿拼命把自己往角落里塞,表情很震精,内心很蛋疼。但我再三的摸了摸下半身;反复确认了我两腿之间是少了根东西,胸前也空荡荡的一片平原……不过恐怕我没有精可以震;也没有蛋可以疼啊。

    当你茫然间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全切太监;你会比我还厌世的。更何况;脑子一片空空,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公子!祝公子神功大成!”偏生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孩儿拽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从角落里拖出来。

    神功大成四个大字直直劈在我心上!竟是失传已久的菊花宝典,这孩子还不知道改口;你这时候该叫我东方姑娘了。

    “只可惜公子你手脚筋被那人弄废了;如今练成了神功又有何用,也半分都使不出来了!”那男孩儿一把抱住我大腿,嚎起来:“公子!我苦命的公子啊,你可还怎么嫁人啊!”

    “嫁……嫁嫁嫁人……”我颤微着手,一面琢磨着东方姑娘的兰花指儿该怎么掐,一面被晃得风中凌乱说道:“公子我都这样了,竟然有人不愿放过我!禽兽,你们这帮禽兽!”

    那男孩儿一把抓住我掐着兰花指儿的手,用袖子摸了摸被我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一脸淡定:“公子,你这痴症犯的也太频繁了,昨天还自称姑姑,喊着要找过儿呢,真不知今天您又变成什么了。”

    我看着这孩子无比平常的表情,噎了一下,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惯例,你难道不应该扑过来大喊:“大太监,您怎么了!不要吓英莲啊——”

    “算了,傻了也挺好,您也省得使唤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在公子傻了之前问出您私房钱藏在哪儿。”那侍从打扮的男孩儿一脸悔恨,“公子,我是清琅啊,您还记不记得您把那白花花的沉甸甸的东西给藏哪儿去了?”他问着我的话,我却思索着神功的事儿。

    “你说我神功大成?”我忐忑。

    “哦,是啊,不过您那神功也没啥用,只是练到最后一层,就忘记一切罢了。只听闻神功前六层,只听说会越练越傻越疯癫,很少能有人练到最后一层。再说就算那套武功再厉害,您如今手脚筋都被挑了,怎么都是个废人了。”他挽起我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粉嫩的伤口,看似是刚刚痊愈不久的样子。

    砸吧两下嘴,我有几分惋惜。跪坐在干净的木质地面上,清琅给我垫了个软垫,我就坐在矮几旁边忧伤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的光脚穿上袜子。“小清琅啊,不知我……伺候的是哪宫的娘娘啊。”我努力想要接受自己是个太监的现实。

    清琅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

    “啧,寒禄,你醒了啊。”我抬头,一个男人倚在门边,他背后的夕阳照的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到那身高带来的落差,以及身上带满的精致而繁琐的银饰。寒禄是在叫我……?

    我端详了这位公公半天。

    ——真是位……有钱的公公啊。

    我掐着手指儿,调整了半天面部肌肉,憋出一个谄媚的笑:“公公有何贵干?莫不是西宫哪位娘娘出了什么事儿?”

    那人整个人一哆嗦,对着我旁边的清琅怒目而视:“他脑子还没好?!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是这般痴傻!前两日你跟我说他武功已经练至最后一层,如此昏迷两日之后必定会恢复正常,怎么还——”

    我听到他的训斥,脑子一抽,连忙按着小情郎的脑袋,使劲往地上撞:“公公莫生气,小清琅刚入宫没两天,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他这不给您磕头认罪了么。”清琅让我攒着脑袋往地上撞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寒禄!”那人怒吼一声,“奴才在!”我弓腰,啧啧,怎么感觉我这个寒禄的名字不像是个公公啊。

    “哼。”他冷哼一声,过了半天才仿佛气极的缓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这幅样子我无话可说,不论你是太恨寒溟也罢,太爱那人也罢,你若是一直这么苟活,我做梦都会笑醒。”说着,他朝我走来,脚腕上带满了银脚镯,叮当作响,混着那微低带哑的嗓音,我仿佛感觉到我心里有一片羽毛在轻搔。

    我这个大太监竟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仇史,难不成还能爬上龙床?抬起头来,我看向他,却愣住了。这位大内总管长得才真有爬上龙床的潜力,睫毛长而弯,皮肤是略深的小麦色,挺直的鼻梁和浅色的眼睛似乎有些番人的血统,他嘴唇是淡淡的紫色,脖子上精巧复杂的银饰几乎要晃花了我的眼睛。

    紫色的袍子露出半边胸膛,衣料上是精致而低调的同色藤蔓花纹,脖子上与手腕上挂满了同款银饰,我第一感觉就是他来自苗疆。

    这位……不是公公吧?

    “我约莫着公子可能根本就没练成那神功的最后一层,到如今还是痴傻的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小情郎顶着一头的包,苦着脸说道:“你忘了他前天还说自己是什么车尔尼雪夫司机,拉着我的手非要跟我去推翻沙皇封建□主义和农奴制,上周还大喊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非要跑去卧轨,天知道卧轨是什么啊!”

    我面前苗疆男人抓着我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手指搭在我脉上探了探,我心中莫名一紧,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放下了我的手:“哼,谁知道呢,反正他还是以前那样毫无内力。”

    “大人,他要是单纯忘了还好,如今这痴症还在,他以后可怎么招呼客人啊。”小清琅抹着眼泪儿,抓紧我的手。“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我们公子这副好皮相。”

    那赵汐倒咧嘴笑了起来,我只感觉后背发凉。“忘了也挺好,寒禄,来来来,过来。”什么招呼客人什么好皮相的,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我乖乖走过去,才发现自己身材也挺高挑。他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打开画着山水的隔扇门让我站在长长的木质走廊上,叫走廊上垂手站着的小厮掀开我面前垂着的蛟纹纱帐,我才看到外面的太阳和天空。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他笑的有几分使坏的问我,我摇摇头,盯着他额际垂下的一缕头发,俏皮的晃了晃。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艳丽的衣袖里露出来,却丝毫不显的女气,只觉得充满男人味儿的明艳。

    “柳屋。这里就是柳屋。”看我沉默他低声说道。我看着夕阳的红光下层层叠叠的楼阁,惊叹着这里的庞大,而我正站在无数楼阁中的其中一栋的上层,如一览众山小一般俯视着这个气势恢宏如同小城一般的柳屋。“这里是盛朝最大的皮肉市场,最大的赌场,最大的汤屋也是最大的酒楼……而这里卖的男人,也都是再别的地方难以见到的极品。”

    他的声音低低的,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从背后拥着我,嘴唇如同在亲吻着我的耳廓。“而你就是极品中的——奇葩。”

    我有些惊悚,难道这年头像我这种全切了小**再出来卖屁股的都是奇葩?

    “我是个……呃,小倌?”我手指着自己,问道。

    苗疆男子大笑,用力地拍了我后背一下:“对,我喜欢你这个自称!”

    “赵大人你莫要胡说!我家公子什么成了小倌!”清琅怒了起来,赵汐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我说:“你穿成这样可不行,要再穿少一些才能去接客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半截大腿的花袍子,半边肩膀都被扯在了外面,长发披了一身才让春光泄的含蓄一些。这还不够?小哥你是要我穿丁字裤,去让客人掰开屁股找内裤么……

    “接女人还是接男人啊。”我不耻下问的昂头问道。

    他明显噎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我忘了,你倒是口味独特,只喜欢男人。放心,盛朝还是比较风气开化,不少男人来柳屋呢。”

    “为什么不是女人卖啊。”我豁了出去,接着问。

    他看我的表情更惊悚了:“果然是傻了,这年头女子为尊,男人这么多,他妈老子想嫁都嫁不出去,你还想着让女人到柳屋来卖?!”

    我倒退一步别扭的掐起了兰花指儿,颤抖着小拇指儿:天底下还有比变成女尊世界里一个只能卖菊花的青楼小倌还可怕的事儿么?!“可是我……”我刚想找点理由,话还没说完,清琅猛地扑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

    “公子事情万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汐赵大人是耍你玩呢,你莫要听信他的话!”清琅哭的撕心裂肺,却对我偷偷眨着眼睛,把我拖回屋里,大声喊道:“我家公子不用赵大人管,赵大人还是去大堂看看各位公子挂牌挂好了吧。”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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