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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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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断论让常征措手不及,弃马,这对马来说多不公平。
获胜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这批马,现在马瘟了说弃就弃。他还来不及反驳,说一定是糟了敌方的暗算。
但是将军依旧当机立断,弃马,打扫马槽,等待新的战马来,暂时停战。
如果不打扫马槽,就怕这马瘟传染了新来的战马。
常征眼睁睁的看着,虚弱的未死的这批战马,全被丢下了万马谷,它们不被病死也被摔死了。
就算是将士对这匹马的感情也没有常征来的深。一声又一声的巨响砸在了他的心上,这批战马,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他最得意的追风也在其中。
被丢下万马谷的战马齐悲,让常征红了眼眶,即便新的战马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批战马,因为他怕新的战马也遭受这样的结局。
每个夜晚他似乎都听到了马泣的悲鸣。
于是他逃了。他自己来应征的饲马人,现在自己决定逃了,逃到了万马谷底下。宏农长划。
战马的尸身还在,那一千八百,全是常征一个人每天挖坑,每天埋,每一个都叫的出名字,每埋一个手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军情严重,粮草供给不足,有人饿死,有马饿死,周围闹了饥荒,常征在万马谷自给自足,士兵是不会吃马匹的,就算再饿也不会,于是他们将马匹丢下了万马谷,眼不见心不想。
但是别人没有,常征埋了一匹又一匹,后来有荒民来了万马谷,他们开始吃这些死马,常征阻止不了这些荒民,马肉虽然不好吃,但是好歹也是肉。
后来就来了常怀的娘,他们生下了常怀。
常征一直跟常怀说着这些马的事,每一匹活下来的马都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带领它们征战的人,有一个愉悦的嘶吼,有一个狂奔的时刻。
常怀对这些马从小就崇拜不已,它们健硕,它们高傲,它们倔强,也宁死不屈。
马群是需要人带领的,这一批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是。
常征曾无数次的在梦里梦见追风它们,它们在梦里与常征亲昵,地方就是在万马谷。所以常征痛恨这些吃马肉的人,最初的时候,这些坟碑都是常征打碎的,在每一个土包下也许都有一匹战马的尸身。
这些人,就是在赤裸裸的糟践他们。
常征将这些梦说给了常怀听,常怀就想,要是他也能见见这些马多好。
后来,常怀摔死了,如愿见到了这些马,还看见了传说中的闪电,也许是因为闪电在他身上闻见了常征的气息,所以他们合魂轻而易举。
常怀的两个弟弟都是被捡来的,他想让这里的马都有一个归属与它的魂,就像他和闪电一样,很可惜,两个弟弟对马和常怀对马的感情不一样。
常怀的父母其实年纪已经很高了,但是也许是因为在万马谷,这批马对常征的庇佑常征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可是他依旧活着。
“常怀,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它们做什么。”
常怀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好说话,前面可还趾高气扬的呢。
果然常怀眼神一黯。
“你能帮常昀和常洵投胎,那你能帮它们吗?这批战马如果是按照人来算,那也是军功累累,在它们最年壮的时候死于非命,所以在这里成了厉马,我和追风也就算了,我再找不到像我和我父亲一样愿意这样崇敬它们,尊重它们的人,战马,如果不被人骑上沙场遇敌那么它们的骄傲都将被埋没。”
原来是这样。
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尝试对吗。
“大头,你能不能吸收它们的戾气。”
突然想起来,大头能吸收人魂戾气,那么阴马呢。
可是失望了,并不行,阴马其实跟大头是一样的,所以大头并不能吸了它们的戾气。
“常怀,这样吧,我会去找让它们投胎的办法,到时候,我再来这里找你。”
常怀一听,加长版的马脸咧嘴龇牙的笑开,虽然不好看,但是却是让我觉得像邻家大哥一样温暖。
“我在这里代它们谢谢你。”
送走了常怀,身体有些发软。
被大头放到了它的头顶上躺着,它一屁股坐在了坟堆前。
常征其实也是一个很值得尊重的人,虽然他是逃兵,但是情有可原,人往往忽略成功背后的付出,例如这批战马,人们都记得站在顶端的人,却都会忘记他们掉下去的时候。
所以这批战马被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抛弃。
天亮的时候,伸伸腿脚,去找了常征那个值得尊重的老人家。
向他说了常怀的情况与那批战马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壁画上的那一幅画。
“如果当年我没有趁晚去洗澡,本是秋冬季,这一洗洗出了风寒,一病就是半月,也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我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多年对这批战马的死竟是归咎于自己,然后内疚,所以放不下。
常征的夫人,听了之后,却是上前,语带懊悔。
“原来我这么多年却是不解你。”
这天晚上,常征和他夫人一起走了,他们的尸骨是我和大头埋的,大头有着一股子力气,到了夜晚,常征和他夫人钻了出来。
常怀带着马匹照例出现,常怀下马,被他娘拥入怀中。
而追风,不停的蹭着常征,这么多年,它依旧没有忘记过他,记得那个晚上陪它欢快驰骋的人,记得那个会多给他加马料,照顾它比他自己还好的人。
我坐在大头的头上,摇摇晃晃的离开时,正好看见有着一黑一白,手拿黑白掸子的人飘了来,而常怀带着马匹已经消失不见。
我想明天,所有人都会发现村长不见了,坟头倒是多了一座。
“离非,为什么我感觉胸口沉沉的。”
大头难的开口,我猜是因为战马的事情。
“因为你难过啊。”
“那我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你有感情啊。”
“那你也难过吗。”
摇了摇头,“大头,我不能用难过来形容,而是用沉重。”
又想起计诗仁曾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离非,你有没有觉得世道不公。”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要告诉我什么,颇有深意,却无处可寻。
“离非,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这大半夜的也看不清,“大头,你走着吧,咱们走到哪儿算哪儿,等到天亮了咱们再看。”
躺在大头的头上,摇头晃脑,将大头的耳边捏了有捏,其实大头还是很可爱的,特别是它将我护在身前的时候。
睡了一觉醒来,身下还是在微微晃动。
“大头,你还真走了一晚上呢。”声音有些沙哑,这里的空气有些冷冽。
“离非,这里很好看。”
直起身子而望,晨光微亮,日光却还未上头,碧蓝色的天空映衬在水波之上,水是蔚蓝的,水面逐渐被染的羞涩起来,因为日头的出现,光亮逐渐照在了湖心小岛,像是伫立在镜面一般。
当真是,美的像仙境。
可是,湖心小岛。
这里是哪里,将黄纸翻开,难不成大头还真的误打误撞去了哪儿不成。
湖心小岛,如果是我要找的那个岛,那么在这里有三个人,都是女子,分别死于三十七年前,五十六年前,七十七年前,时间跨度很大。
可是为什么这里叫囚人岛,囚了谁,谁囚的,时间跨度那么大,就一定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
“大头,你能进湖吗?”坐在大头头上,正问着,就看见有两个人,肩上分别扛着一个麻袋。
“大头,朝他们俩哪里过去。”反正他们看不见我。
之间那俩人将麻袋沉重的丢到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有些粗鲁的将麻袋掀开,里面装着两个清秀的少女,手脚皆被捆绑,嘴中塞着东西。
我一下看就猜了个大概,这是,人贩。
其中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名铃铛,使劲儿一摇,三快,一慢。
第一百零四章 湖心小岛上的人
两名男子将两个清秀少女放置到竹筏之上,随后离开。
黑袍女子看不清楚容色,只是带着两名少女向湖心驶去。
这下有些糟糕了。
“大头,这一看就是人贩子重地啊。”我竟然就这么看见了人贩子重地,左右望了望,四周环林。这个地方当真是比荒郊野外还要荒郊野外。
谁那么大手笔,拐了人还送这些个地方来。
不过,如果说按照时间来算,这个地方不算短了,那么黄纸上的三人都是被拐到了这里?
我应该庆幸这里的湖没有盖过我站在大头的头上,大头进了水,湖面最深的时候淹没至我的腰部。
这个入秋的季节,还好天气较为燥热,否则我不知道还要冷成什么样子。
坐在大头的头上,看着这个湖心小岛,才发现。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藏污纳垢。
还没有进到那座宅子里。就已听见数声女子的哭喊声。
“大头,我们进宅子里看看吧,你头上太高了。”
换了个地方,坐在大头的手臂上,一旦我下去,他们是可以看见我的。
穿过院门,门外只有两个黑衣人,守着的人不多,大概是觉得那些人一定没法逃跑吧。
而院墙仅仅遮蔽了外面的目光,内里一览无余。
好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双手被吊在中央,身上无一点伤痕,但是从她们的痛苦之色可以看出一定受过什么残忍的手法。
好一会儿来人手中拿着东西我才看到是什么。是夹棍。
但是又与一般夹棍不同,那是两排,分别夹在女子腹前,后腰,然后两人从旁一搅,便压迫着女子痛苦不堪。
我忍不住,闭了眼睛。
我没有企图救她们的冲动,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在这个叫天天不应的地方。说不定还会让我自己的身陷险境。
再绕过一个后院,那里的女子则轻松的多,面容带笑,跟着嬷嬷学着跳起来能让我这个女人看的都面红耳赤的舞蹈,只是那眼中所带着的绝望没有生气。
后来又进来几个男人,然后开始了不堪入目的画面,但我知道。这是在调教。
让大头带着我离开,到了院子后面的荒土堆上。
有些高,有些矮,有的新有的旧,我在想这些人不会那么好心,人死了还给埋吧。
大头放下我,我才在沙土旁,走进一看才发现这些坟不是没有立碑,而是这些弱女子仅仅是写了一张薄纸,写了名字,用石头压在了坟头上,她们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这些和自己一样被拐来的人,然后用这样的方式铸碑。
这些坟头大大小小也不知多少年。
“离非,这里有戾气。”大头的鼻子耸了耸。
我知道,这里有冤魂,有厉鬼。
一到晚上,院外再无一人,活人都进了院内。
而院外出现了许多红衣女子,她们皆对着院内龇牙咧嘴。
见我出现,想上前,却因为我身后的大头不敢近前。
倒是其中一个大胆向前,一张惨白却又绝色的脸,我很好奇她们为什么不报仇,转头才发现这些墙院上都贴着红黄色的符纸。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道:“你们谁告诉我三十七年前,五十七年前,七十七年前所死的赵春初,刘莺莺,江兰,我就帮你们毁了这些符纸。”
此话一出,所有女鬼接是跃跃欲试,一直到那些女鬼互相询问,还真的将三人的坟墓问了出来。
说到做到,我围着偌大的墙院走了一圈,将墙外的符纸全都撕毁下来后,那些女鬼前仆后继的进了院内,身后传来惨叫。
不再管他们,而我这次学聪明了,没有一口气立完三个人的碑,而是一个一个立的。
赵春初,死的时候年十七。
她本来快嫁人了,聘礼都下定好了,订的人家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两小无猜,成亲的两个月前,她和丫鬟亲自上街选绣喜被的绸缎,结果都被人掳走送到了这里,不想接受这里的调教,在某个晚上,被人捂嘴破身,她企图拽下头上的簪子扎死那人,没想到却被人一口气掐死。
原因不是别的,这里有男人,面对这么多好看的女人哪儿有不动心的,再说了这些女人迟早也是要送出去被人玩弄的,早玩弄和晚玩弄又有什么区别。
刘莺莺,她是嫁了人,并且生了个儿子,但是天生丽质,生了儿子以后没多久,得意的抱着儿子,身后跟着丫鬟上街逛逛,然后遭掳,估计儿子也凶多吉少。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江兰,才情甚高,心气也同样高傲,都城除了名的才女,本以为能凭借才气嫁入高门,却还是被掳到了这里,最后不堪重辱。
天亮的时候女鬼们都不见了,长长的血迹从院内拖到院外至湖边,我没有去看这岛上的黑衣女子与院卫会成为什么模样,因为毫无意义。
不少无辜女子因此而获救,她们看见我出现的时候明显一愣。
“院外有竹筏,如果你们要逃,拿上这院内的干粮就走吧,你们都是互相经历过苦难的人,出了这个美丽的湖心小岛,一直往南边走,会有村庄。”宏农妖弟。
说完之后,我就让大头带着我走了,没有再回头,这里不是我能决定的,那些女鬼不过一时报复。
这些女子能不能逃出去,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也许她们还没有逃出去,就遇见了将她们送到这里的人。
或者她们逃出去了,却遇见了其他匪人。
运气好的找到家,运气不好的说不定还是要流落风尘。
大头摇摇晃晃,又长高了不少,因为昨晚的厉鬼,它吸食了不少戾气,这一次从湖心小岛出来只是没了脚面。
我发现我越来越能面对这些心平气和的事情,不是接受,而是无能为力。
死的人一定不是主事人,就算毁了这个湖心小岛,也还会出现别的湖心小岛,也会继续有女子遭掳受辱,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新生,也有人在消失,有的转生,有的成了厉鬼冤魂满怀怨恨无处可去。
黄纸上又少了三个人的名字,这一细数之下所剩不多。
“离非,下一个你去哪儿。”
从怀里掏出干粮啃了一口,“回苏州城吧,这下要换个地方了。”顺便回去补补口粮,还有十几个,算下来很快就能去冤域找千君了。
回苏州的时候找了个客栈,好好的泡了个澡,然后买了个小毯子才出门去找大头。
“大头,跟我一起有没有觉得很无趣。”
“没有,跟你一起都不会无趣。”
心头一震,虽然大头没有知觉,但是它就是说了一句很了不起的话。
“大头,穿过西边的护城林。”
刘云,死在四十九年前,尸身不全,少了两颗牙。
上面有补充一句,她有个儿子,还有个儿媳妇儿。
我一想,死于四十九年前,就算有儿子有媳妇儿,现在也该有曾孙子了吧。
如果她儿子儿媳妇儿还活着,那也是六七十了。
不过特地提到她儿子儿媳妇儿的是为了找那两颗牙,那牙什么做的,不好好给人老人家放进去,拿出来嘚瑟啥,难道是,金子做的?
穿过护城林,就是步至山,因为山路极易登,缓坡平路,所以叫步至山。
山下有个富庶小村儿,我跟大头到的时候所看到的至少有百来户人家,本以为四十九年前稍微有点久了,许多人都记不得了,但是我提起刘云的时候却还是很多人朝我指着一个小院。
在院口叫了声,一个老大娘双手擦了擦腰间的围帕。
“姑娘,找谁。”
“请问你是刘云的儿媳妇儿吗?”
老大娘身子僵硬了一僵,点点头,让我随她进屋。
这个小屋被收拾的很干净,也不像是一个人住,想来还有人,但是出去了,难道是刘云的儿子?
桌前的小屋有个案几,上面插着香烛,还有一个小盒子。
“大娘,大爷在吗?”随口一问,朝着里屋探去。
这话说出来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异,一来就问人大爷。
大娘颤颤巍巍的为我斟茶,我连忙接过。
“大娘不用这么客气。”
“他早就不在了。”
谁?刘云的儿子?
七老八十了,不在也是正常的。
“姑娘,不知你来找我何事。”大娘一开口我才想起来我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人。
“那个大娘,我想找找刘云当年丢失的两颗牙。”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直接问人牙。
大娘手一抖,拿着水壶的手差点掉到地上。
“姑娘找它们干什么?”语气有些急喘,我倒好奇了,关于这两颗牙还有什么故事了不成。
我解释一翻,大娘却是眉头一皱,干瘪瘪的嘴一张一合,本就小的眼睛竟然泪满盈眶,伸手指了指案几上的小盒子,“大勇他,作孽啊。”
将盒子拿到手心,打开,两个金灿灿的牙。
哎哟,难道这两颗牙还真是金的,真的假的。
第一百零五章 百恶不孝为先
这个地方虽不在城内,但是离苏州城真的不远。
可要是能镶金牙,那说明刘云以前也有点厚资,还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大娘,你一个人住这里啊。”我就随口问问。
“是啊,我儿子女儿都去了城里。孙子偶尔过来陪陪我。”
大娘随手拿起扫帚扫扫院落,我就纳闷儿了,人家都去城里过好日子,城里要什么有什么怎么这大娘就不去呢。
将两颗牙拿好,估计晚上还要让大头帮忙开坟葬牙。
“大娘,你怎么不去呢。”我就随口问问。
大娘倒是认真的摇摇头,“我得给大勇赎罪呢。”
难道,刘云的死跟她儿子有关系。
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支吾了一声过去,指不定有什么伤心事儿呢,还是别旧事重提又给人家伤口上撒盐。
晚上的时候我唤了大头。一同将刘云的牙葬了进去。
刘云是个大家闺秀,家道挺好,头上有个哥哥,也很照顾她,总的来说,她的上半生过的真的很不错。
刘云的父亲是个夫子,父亲负责教书,母亲掌家,家里还是有几间铺子,做的不错。
刘云的父亲有个最好的学生,就是大勇的父亲。
寒门子弟。但是刘云的父亲不嫌弃。
于是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给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刘云的丈夫年纪轻轻考取了秀才,有才华,让刘云的父亲都连连称赞。
刘云的丈夫是寒门子弟,头上有个娘,就是刘云的婆婆。
刘云出出嫁没几年,怀孕了,是个女儿,被刘云的婆婆嫌弃的不得了也就算了,没过多久,又怀孕了,再生,还是个女儿。
刘云的婆婆觉得女儿家就是个赔钱货。后来一直到刘云年近三十。终于生了个儿子,就是大勇。
刘云的丈夫虽年纪轻轻考了秀才,但是一直怀才不遇,除了秀才之名一生竟再无渐进。
刘云家一直靠着刘云的嫁妆过日子,后来刘云的丈夫郁郁而终竟是比她的婆婆还早一步走,丈夫走后,婆婆与刘云更是吧大勇宠在了手心里。
刘云读书少。女子无才便是德,大勇没有了父亲的教导,一贯被溺宠,简直就是想要什么家里就给什么。
而刘云的女儿简直就是被忽略的对象,一到及?便早早嫁了远方,换来的彩礼,刘云都打算留给大勇,因为大勇是她唯一的儿子,大勇也是她丈夫的根。
刘云的丈夫死的时候大勇八岁。
那时候他们还在城里住,刘云的父母亲也死了。
而刘云悲惨的生活就是这个大勇带来的。
一个孤寡的母亲怎样带孩子,打了会心疼,犯错也就骂骂,人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大勇生下来就是个混蛋崽子,父亲死了他也没成熟一点儿,三天两头揍别人家小孩。
刘云本就靠着嫁妆养着大勇,三天两头给别人家付药费,道歉,因为大勇卑躬屈膝到了极点。
后来大勇该上学堂了,但是附近的夫子都不愿意教大勇,因为大勇太过调皮。
刘云一个一个的去拜托夫子,有个夫子看她可怜,同意教大勇。
但是大勇可调皮了,在学堂里闹翻了天,回去还理直气壮的嚷嚷,刘云的女儿都嫁出去了,还嫁的远,刘云没办法找人,有个哥哥,可是刘云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哪里好意思去劳烦哥哥。
到大勇十七八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出去找活干了,他自己在家躺着。
大勇脾气不好,人还会打老娘,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刘云花了银子给他娶了个孤女,大勇刚成亲哪儿会儿知道了男女之间的好,孤女逐渐不再满足他。
他就开始喝花酒,花的当然是刘云的嫁妆。
刘云的嫁妆那也不是放着就能涨的,这样日渐花销下去,钱没了多少,大勇才发觉自己越来越穷,娘能拿出的银子也越来越少。
后来,花楼里的姑娘说谁谁谁赌坊赢了银子,几两进去,几百两出来。
大勇有浑浑噩噩的去赌博,这赌上了瘾就是六亲不认,没了银子回来找娘要,没了银子回来找娘要。
刚开始赌坊见大勇是新手,让大勇赢了银子。
可后来可不,大勇被套的牢牢的,逐渐就开始大把大把的输银子。
那天家里实在是拿不出一两银子,大勇输了钱,心头不高兴,回来找刘云拿银子,刘云没有银子,大勇就打上了刘云镶的那两颗金牙的主意。
直接掰开刘云的嘴,用一大砖头子往刘云脸上一拍,刘云满嘴是血的一吐,那俩金牙就被敲出来了。
大勇笑嘻嘻的将两个金牙捡了起来,嘴里高兴道:“娘,这不就是银子吗。”
然后再也没看刘云一眼,就离开去了赌坊。
刘云被大勇一砖头拍了脸,本就是老人家,昏昏沉沉中,多远听到孤女的叫声,孤女发现刘云的时候就是满嘴是血吐一的躺在地上,将刘云背到背上,进城去找大夫。
刘云听到大夫说,她身子骨不好,现在要花的药材钱很贵,刘云有银子,但不多,她想留给孤女,留给大勇那是没指望了。
于是刘云拒绝了大夫的医治,只是告诉了孤女银子在哪儿,她听到孤女怀了身孕以后就闭了眼睛走了,死在医馆里。
刘云死的时候还想着,那是她的儿子,她疼了一辈子的儿子。
她被他疼了一辈子的儿子为了俩金牙一砖头给拍死。
后来孤女去赌坊找了大勇,差点儿被大勇给推流产,孤女就直接在赌坊里大吼一声:“戚大勇,你娘被你为了俩金牙一砖头给拍死了。”
这话一出,赌坊老板听到了,赌坊里的人听到了。
赌倌手里还拿着大勇拿过来的带血的金牙,赌坊里的人沉默了,唯独大勇赌的正开心,今天手气好,于是头也不回的道:“死了就死了吧,人迟早那也会是字的呢,她下去陪我爹正好。”
孤女哭了,她捂着肚子在赌坊哭诉:“你娘疼了你一辈子,你要什么有什么,家里有的都先给你用了,现在你还为了赌博把你娘拍死了,你这个畜生。”
声嘶咧下,大勇一感觉氛围不对,他压根儿满脑子都是赢了的银子,哪里顾得上孤女说了什么,回的那都是直线答的,现在赌坊气氛不对,正要回头一脚踹到孤女身上,赌坊老板一挥手,把大勇给拦住了。
赌坊的人眼尖,孤女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先送孤女去了医馆,回来才告诉赌坊老板孤女有了身孕,大勇的娘也在医馆,是尸身。
大勇知道自己当爹了,还是开心的,但是自己还被赌坊的人扣着。
赌坊老板坐在椅子上,拿出烟袋子一根借一根的抽着,眯着眼睛说:“大家走吧,今儿个赌坊不开门了。”
人都走了,唯独扣着大勇。
赌坊老板压着大勇去了医馆,大勇无视了一旁僵硬的老娘,而是蹲在了孤女身旁毫不心疼的说道:“砸了,媳妇儿,没事儿吧。”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赌坊老板,赌坊老板叫人拿了一把大刀子,让人压着大勇。
“我葛三儿这辈子无父无母,一个人在这道上闯荡一直到了现在,我没读过书,但我也知道孝字怎么写,没见过你这样的畜生,你娘舍不得教训你,我可舍得。”
拿着大刀子,一把下去,大勇的双手没了。
孤女在一旁伤心的哭着,大勇给疼的晕了过去,这里是医馆,大夫也在,周围围了不少人,知道了来龙去脉都将大勇咒了个死。
葛三儿拿着那两个带血的大金牙还给了孤女,还另外给了袋银子,让孤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那也算给刘云夫妇留个后。
我的心抽抽的,大勇这家伙真不是个人,幸亏的他丫的死了,他丫的要是活着,我还得抽他一顿。
我娘死的时候我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亏的年岁不大,过几年也就过去了。
像大勇这样的人,能死都算是运气,我要是阎王爷,我要让大勇下辈子投胎成畜生,而且怎么遭也得折磨个几百年。
大头的眼神倒是有些迷茫,我才想起来,大头是个没娘的孩子,三番两次被抛弃。
唤了大头一声,示意它我们该走了。宏估阵弟。
大头愣愣的将我放到它头上,又带着我离开,。
“离非,有父母的感觉好吗?”身下的大头突然出声。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阵打颤。
有父母的感觉当然好,我娘去世以后我爹就操着我娘的心,还好我爹没的再娶,还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现在也不知道他咋样了。
跟着大头四处晃荡,我们来到了光雾山。
瞿桐,死于四十年前,尸骨在光雾山下,随身有一把弯刀。
瞿霖霖,死于四十年前,尸骨在光雾山下。
话说这俩人一同死的,不会在冤域也认识吧。
指不定还是兄妹呢,大头能闻尸骨气味,这光雾山尸骨道是不少,不过。
这俩人的尸骨,真是在一起的啊,衣衫还在身上,稍微有些破旧不堪,尸骨在杂草中央,一具倒在另一具身上,另一具腰间配有一把弯刀,不过,已生锈。
第一百零六章 我好想你
按照猜测分别将两人的尸骨葬掉,结果还真是。
不过故事还是停可悲的。
瞿霖霖和瞿桐都出生在一个背景极深的大家族内,这个家族嫡庶极为重要。
当时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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