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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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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诗仁带着前世的记忆,是后来见到千君后才想起来一切的吧,计诗仁和千君做的约定就像是,在做一个了断,可是到底是什么,只有千君和计诗仁两个人才知道。或许长鸳也知道。
那我的前世,是跟计诗仁一起,却没有好结果吗。
“那你转世之前会看到什么,我是说,在地府的时候,见过阎王爷吗?”听计诗仁说过,阎王爷是仙,还是鬼仙。
“见过一个,我二转投胎的时候就是见了一个,他说我新魂灵智不高,所以没有让我在第一世夭折后喝孟婆汤。”
“见过一个?阎王爷还有很多个吗?”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吗。
感觉身后的大头点了点头。
“地府很枯燥也很简单,死了的魂被黑白无常抓过去,排队,孟婆有一锅永远也熬不干的忘魂汤,喝了就忘前尘,阎王爷会给魂魄画形哪一个魂化人魂化畜魂化物魂。”
计诗仁好像是说过,大头就是人魂投错牲畜道。
“大头,你怎么投错牲畜道的。”这么一说,明显感觉大头浑身颤抖。
“一个女人取了一个魄来地府,改了那魄的命盘,直接就将那魄丢进了轮回道,半魄在不停的挣扎,我躲闪不及,被它撞进了牲畜道。”
大头这是躺着也中枪,让我啼笑皆非。
“大头,天亮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些干粮路上带着。”
说完靠在大头身上小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大头叫醒了我。
我进城买了许多干粮和一个超大储量的水袋,因为接下来苏州城内再无冤域内的冤魂之托,我们将要去的是苏州城的环山地,要穿过苏州城的周围的无路山,这些冤魂来自隐匿在山林中的人家。
“苏州城的西南方向去,翻过无路山,里面有一个山谷,叫万马谷。这里面有着一个连山村,冤魂叫常昀,坟堆就在连山村的坟地上。”
我想叫大头牵着我,但想起来似乎牵不到他了,没想到大头直接握住我的腰将我放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离非,你握住角就不会掉下来了。”
顺着摸了摸,下面是毛茸茸的鬃毛,再两面就是两根硬的柱子,那就是角了。
“大头,别人看到了会不会看见我在空中飞吓个半死。”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在我头上他们看不见你的。”
大头这货不是万能也是千能的了吧。
但是坐在大头的头顶上,我也能看见四周的景色,平望过去全是树梢,怎么着也让我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大头脚程大,让我走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半天时间就看见了一个山谷。
刚好看见从谷下上山的路上来一个樵夫,拍了拍大头的脑袋。
“大头,放我下去。”
脚一落地,随即去了那年轻力壮的樵夫身旁。
“请问大哥,这里下去是万马谷吗?”突然开口倒是让那樵夫惊了一下,斧头劈歪了。
转过头上下看了我两眼,有些不屑道:“你找万马谷干什么?”
然后转身继续伐树。
这人说话听起来似乎跟万马谷有仇?
更加小心翼翼道:“不是的大哥,我要去个陶林山,会途经万马谷,不确认万马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对的方向。”
樵夫一看,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
“你要去陶林山,从这边绕过去吧,姑娘,劝你不要去万马谷。这边下去是落霞谷,你从这里穿过落霞谷,从对面饶一样可以到陶林山。”
“这万马谷怎么了,听大哥的语气似乎有仇?”
樵夫摇摇头,“没有,我原来也是万马谷的,后来搬到了落霞谷,万马谷那边住了一群老迂腐,姑娘别去,不然你也被那股子迂腐劲儿给传染了,姑娘,你要去落霞谷吗?”
落霞谷?
我翻开黄纸,落霞谷,好像是有一个,找到了,三十二年前,常洵。
常洵跟常昀?常昀死于三十五年前,常洵和常昀是什么关系。
点点头。
“大哥,那我去落霞谷吧,天色不早了,这下去还不知道花多少时间呢,总要找个地方落脚吧。”
“好叻,那姑娘你等我一下,我把这捆柴砍好了就回家,正好带你下去,这下谷的路可是九转十八弯,饶的很。”
等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弄好了,将柴火捆成一捆,背在身后叫我。
“大头,跟上。”
走在樵夫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才知道为什么落霞谷和万马谷会有分歧。
万马谷之所以叫万马谷是因为原本是一个征战途线,后来因为各种天灾人祸,成了一个避世山谷,后来这个山谷住了人,因为山谷上方老是有死去的战马丢下来,对山谷里的人来说,战马就是一顿美味,所以更加舍不得这里。
万马谷的人越来越多,逃避战祸的,饿的不行的,来这里的只要不懒,那就能活下去,战乱时期,丢下来的战马就成了这里的主食。
后来战事过,过了很久很久,万马谷的人在这里已经安居定业,索性就占了整个万马谷。
但是有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万马谷的坟,永远铸不起碑,在万马谷的坟在铸碑的第二天,碑就会莫名其妙的断裂。
开始人们不注意是因为那是战祸,别说碑断,就是坟第二天被刨了也没有人说。
现在安定了下来以后,就开始注意这个奇怪的事情,但是由于住在这里的人不愿意离开,已经习惯了万马谷,所以好说歹说也不走。
而出过大山再回来的万马谷的新一代的年轻人就觉得,断碑是一件不吉利的事,然后就开始无止境的争吵,闹着搬迁,连山村的村长不愿搬,他对万马谷的感情那是很厚,现在要他搬那是不可能。
于是三十五年前终于闹崩了,村长的二儿子带着一批人去了落霞谷,小儿子留在了万马谷。
去了落霞谷的人也自立村庄改名叫连理村,三十二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从此以后,落霞谷的人和万马谷的人彻底不合。
三十二年前与三十五年前,都是常洵和常昀死的时候。
那么落霞谷和万马谷的人闹崩,极大部分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常洵和常昀。
到达落霞村的时候,才看到这个村子其实富庶的很,家家户户都脸带笑意,我去的时候他们都有热情的询问,我借住在了其中一家,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我才悄悄出了来。
大头坐在村口,背对着我,两只大耳朵不停的忽扇着。
“大头,我出来了。”
一出生,大头的脑袋晃了晃。
“我以为你要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坐一夜。”
摇摇头。
“落霞村的坟头在村后头,我靠在你身上先休息一会儿,等到天稍微亮一些,你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咱们再过去看看。”宏反东亡。
我不想一个人。
有大头陪着我那也是不错的。
睁着眼睛睡不着,就一直睁到天微亮。
“大头,走吧。”
绕到了村后头,果然看见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坟头,连理村的历史不久,死的人少也是正常的,可是,这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坟头都立了碑,唯有一座最大最豪华的没有。
那就是常洵的,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万马谷的沉重
找了个木条,写上了常洵的名字,埋在坟堆前。
碑不分高低,重在立碑之人知墓内谁人,立碑之时念的是墓内之人。
当我立好碑,等了半晌也没有看见常洵的故事。天色大亮,大头已经看不见了。
没有出现常洵的故事,要么这不是常洵的碑,要么这里就没有常洵的尸骨,将木条拔起,递给了大头。
“大头你把木条藏起来。”
碑已立,除非找到常洵的尸骨,否则不能随意丢弃。
正想离开,却见有人走了过来,是一满头银发的老妇,老妇手拿香烛黄纸却是正好去了常洵的坟前。用火石燃了黄纸,点香。祭拜。
我似不经意道:“老婆婆,这是谁啊,为何没有墓碑也让您来拜祭。”
老妇没有答话,而是将灼烧后的香灰在坟前挖了个坑,将香灰刨进去,无碑坟又成了无主无人拜祭的模样。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扭头看了我一眼,微露的眸光竟是泛着一片灰白。宏反狂巴。
这是,将死之相。
而她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并未答话,行动缓慢的转身离开,我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是哪家的,却发现她绕过村口上了山。
突然意识到。她不是连理村的人,而是连山村的。
所以她对我避之不及,大概是以为我是连理村的。
回到连理村收留我的人家告辞,问了向着陶林山的路线,我也不能直接说我要去连山村,只能到时候再找哪里有下谷方向。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座坟内没有尸骨,那个老妇一定知道什么,这坟应该埋的是常洵的尸骨,那么老妇知不知道常洵的尸骨已经不在这里了。
按照年龄来看,是常洵的娘?
“大头。我们走吧。”
朝着周围说道,我知道大头一定在身边。
果然我又再次被一双大手放到了大牛头之上。
以我的腿力要上谷,走到陶林山,再从陶林山找到下万马谷的路那是很费腿力了,有了大头在节省不少时间。
陶林山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树叶的刷刷作响。
一直到站在山头俯视万马谷,才发现万马谷之巨大。但迂回的形状,日头的阴影交错下,却像是一匹在奔腾的烈马,这谷太寂静。
万马谷比落霞谷大了太多,远远望去能看到村落的房屋不少,但是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一点怪异。
拍了拍大头的耳朵,示意找路下去。
踏上万马谷的土地才感觉脚下有些怪异,这片土地,太硬。
越是走进连山村,才发现这村落静,静的就像无人居住一般。
如果不是偶有开门的人出来,我也不会发现。
与连理村不同,家家户户都是一片漆黑,走了许久才发现,这里,没有年轻人。
就如同,连理村没有老人一般。
寻了一下正在扫院的大娘,约莫五十多岁,问她村长在哪儿,她一句未答,指了指村落最里面一个最俭朴的茅屋。
敲了敲门,一个年迈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请进。”
一个白发苍苍,手杵着拐棍的老人坐在屋中央。
屋内很简陋,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只奔腾的战马,栩栩如生马目间流露着一股眷恋,一笔一画无不彰显着作画人的惜马之情,没有署名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但是挂在这里倒是显得怪异。
“老人家,您好。”
老人点点头,只字为出。
“我想请问一下,您认识常洵常昀吗?”
我可以猜出当年带人离开万马谷的人就是常昀,如果现在的村长还是当年的村长,那么他是常洵常昀的父亲?
儿子都死光了,父亲还活着,典型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声一出,老人家的手剧烈一抖,手中的拐棍不停的在地面上点点点。
老人家一睁开眼,眸光灰白,依旧是催死之色。
“你来找他们做什么?”语气沙哑颤抖,苍老之意从中显出。
“我不是来找他们的,我是来找他们的尸骨。”
话语直白,让老人又是一震。
拐杖往地上一锤。
“尸骨,尸骨自然是埋了。”
这话说的很有底气,但也毫不掩饰嫌弃之意,也不知道对自家儿子怎么这么大的仇。
“常洵的尸骨不在他的坟堆里吧。”
话音刚落。
“你。。。你又动了儿子的尸骨。”一阵苍老的气急败坏的声响。
却是早上在常洵坟前上坟的老妪,老妪两眼泛白,手中不停的抖动,一个大喘气儿像是要抽了过去似的。
我连忙过去顺了顺她的背。
虽说她一看就是垂死之人,但是不是我说了那句话她也不会气成这样儿。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痴痴的望着壁上的战马图。
“我的儿子,就是应该为它们守尸骨!”语气笃定,声气却是比常人更加铿锵有力。
“作孽啊,作孽啊。”
老妪一听,连忙嚎啕大哭。
明明是将死之人,却有这份气力。
不过它们,不会说的是战马吧,不是说这山谷里以吃马肉为生吗。
“老人家,我来找常昀与常洵的尸骨是应他俩所托,所以希望老人家告诉我。”
老妪惊愕的回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
“你。。。你说洵儿跟昀儿托付你?”
老人也随之回头,目光惊愕的望着我。
点点头。
“常洵和常昀死于非命,有冤不能报,无碑又不能投胎,所以我是特地来给他们两个立碑的,但是我去了落霞谷,常洵的坟里不是他的尸骨,或者说坟里没有尸骨,所以我就来问老人家。”
必须得说清楚咯,否则我哪儿知道哪个是常洵哪个是常昀的坟。
“你是说,洵儿和昀儿死于非命,有冤情,他们,他们怎么死的。”老妪等着一双灰白色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我。
可是,我哪儿知道他俩到底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俩成了冤魂。
“说实话,我不知道。”
老妪转头望着老人家,“老头子,你知不知道。”
老人眼神一沉,似有深意,却还是摇了摇头。
老人眼睛一闭,老妪见状就要上前,我一见这二位老人家年岁不小了吧,看起来得有个八十好几了吧,怎么还能这么闹腾呢。
正打算出声,就听门外疾有脚步声传来。
“村长。”
五十多岁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子随之进房,看见我时有些惊讶,随即道。
“村长,村头的董大爷去世了。”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挥手道,“那就葬了吧,反正这里的人都越来越少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走。”
老妪一听也不再与老人正常,都是将死之人了,扒拉着那些过去干什么。
村里人很少,最年轻的也都是四十好几的了,房屋虽多,但是大部分了空了下来,眼看着他们将骨瘦嶙峋的老人拖到一出坟地草草葬了。
坟地上只有土包,果然没有一个碑。
老人站在那里,指着两个坟堆道:“左边的是常洵的,右边的是常昀的。”然后转身离开。
我好奇的看了看,却是三个土包围着一个大土包,我想,常洵是二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那么就还有一个大儿子,那不是刚好三个。
三个都没有成亲对吧,没有看到老婆孩子。
一旁几个老人已经开始挖坟,我也过去帮忙,反正一身黑袍也脏不了,悄悄叫上了大头暗地里帮忙。
土包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插上了一个木条,上面写着董文平,想来就是刚才去世的那老大爷的名字。
其实他们照旧会立碑的对吧。
我站在坟前,我在等,在等这个地方是否如传言所说无法立碑。
天色渐暗,从新坟中爬出一个长者,就是刚才已死的老者死去的容颜,他在等黑白无常的道来,他可以白天穿行,但是黑白无常却只会晚上出现。
可是没有等到黑白无常,却看到他的碑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山谷中顿时起了撤天的马蹄声,轰鸣震耳,让我耳鼓遭受重锤,脑袋轰隆轰隆巨响。
身后的大头突然将我揽在他怀里,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远远望去,我看到了无数匹战马从前方奔腾而来,我以为它们将要踏过此地,没想到他们却将长者围绕其中,无数马匹开始撕咬董文平,拉扯着他,不见血肉模糊,将董文平拉扯的扭曲,就是断了手脚,我睁大了眼睛,顷刻间,董文平不见了。
而马匹并未停止,气势磅礴的绕着我和大头而转。
速度极快我两眼望的发麻,马匹的嘶叫声与马蹄的落地声,无不让我头痛剧烈。
实在忍不住叫出了声,这声音太过嘈杂,像是铺天盖地在我脑海里翻滚。
“牟…………”
地剧烈的一抖,众马摔倒了不少,队形被破坏,马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马蹄声与嘶叫声终于弱了下来。
却是大头抬脚对地猛的一踏引起的地动。
第一百零三章 饲马人的脑残粉
我看见了好长好长的一张马脸,眼神太冷,就像要将我冻结成冰。
它骑在一匹骏马上,睥睨而下,一身戎装,瞳孔黑的发亮。却映不出任何影子,像是视天下为无物,却又像是所有眸光冷冽的朝着这边。
不对,它是在看大头。
难道,它也是人魂投错牲畜道?
越看越像,大头也是牛头人身,它是马头人身。
“甘心与牛合魂,当真是,自取其辱。”此声一出,当真是清高,倨傲的紧。宏反史亡。
心头一颤。拥住我的大手也明显一抖。
我才意识到,它这是在侮辱大头。
我最可爱的大头怎能受此侮辱。
“马又如何。还不是死于非命,魂尚且无法转生,成厉魂,不得转世,照样一辈子见不得天日,还不如我家大头。”
我家大头那是白天都能出现的。
它将头一低,视线彻底落在了我身上,我不禁背后一凉,往大头靠去。
“小姑娘,知道怕那是好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吾等战马英勇一生,吾等功劳非区区一只耕地的牛能相比,就算是人,也若是不若吾等。”
说着看向大头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嫌弃。
我家大头哪儿是别人能欺负的,再说了,他不是牛。
“你才自甘堕落与马合魂,我家大头他是人不是牛,只是人魂投错牲畜道,你就是个四不像,人不人。鬼不鬼,马不马。”
话音刚落,四周的马皆开始狂躁起来,前肢交替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姑娘,你年岁不大,说些话怎如此无礼。你父母亲没教好你吗?”
你爹娘才没交好你呢。
“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尊重人,那我自然也不必尊重你,你是战马,功劳累累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天一亮就消失,你没有办法重归光天化日之下。
不客气的回道,丫的是马了不起啊。
身后的大头伸手拍了拍我的头,要是它回到小头模样的话,一定是我拍它的头。
“算我不对,我道歉。可小姑娘,你到这里来,带着那么大个牛头不是这么简单吧。”
语气一转却是问我为何来此,我想了想,方才碑裂定是它们做的,为的就是防止董文平再爬回坟里,骤然想起来它们撕扯老人的样子。
“你们食人魂。”
“小姑娘还挺聪明的嘛,不过,你要管闲事儿?”
语气到最后却是清冷漠然,我摇摇头,这魂事是有因有果,猜也猜的到定然是这些人生前吃了马肉,引起嫉恨。
“我就来给俩人立个碑。”
“立碑,谁?”
指了指常洵与常昀。
它却是跳下马,站到了我面前。
“你给他们俩立碑?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语气似乎不再那么冷硬。
“没关系,他俩投不了胎拜托我给她们立个坟呢。”
马头绕着我跟大头转了两圈,手背在身后,我以为它要干什么呢,没想到它却是将嘴一咧,像是在笑。
“这俩小子,跑的真够快的。”
睁大眼睛,莫非他是,常昀和常洵的大哥。
这货怎么成了四不像了,跟马魂合在了一起。
“你立吧,他俩的碑,我就不折了,反正他们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斜眼看了它,好奇出声。
“你弟弟怎么死的。”
顺手找了个木条,再将大头藏起来的碑给常洵和常昀插了起来。
“被我给吓死的。”
“。。。。。。”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便看见了常洵与常昀两人,同时立两个人的碑真是太头痛了,两副画面交相而错,我看了好久才能分辨出前因后果,前面是看了常昀的。
大概就是三十五年前,作为已经与马魂融合的哥哥常怀,第一次现身在了常昀和常洵面前,常昀从小胆子小身子骨弱,居然直接被吓出病,在这个地方没熬过去,变成冤魂后它的第一件事就是跑,然后被收进了冤域。
常洵倒是熬过去了,于是这下常洵就成了想要离开万马谷的一员,那一次闹,将他们的父亲,就是那个老人给闹出了身体疾病,常怀那就是一个自己父亲的脑残粉,父亲说什么是什么,于是三年后他又去找了常洵,让常洵和他一起守着这些战马魂。
常洵经受不住恐吓,也跟着去了,那常洵去世前一定说过什么吧,否则连理村与连山村变的这么老死不相往来。
我在想,原来常昀不是留在了万马谷,而是死在了万马谷,其实如果常昀活了下来是不是也会跟常洵一起离开。
“你这哥哥,没事儿吓死弟弟做什么,怪不得他们死的冤呢。”被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亲哥哥吓死,这也是够了,不过常怀的父亲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他不会是那样一番表现。
“我们匹孤苦无依,征战沙场最后死的不得其所,马魂无人照料,尸身被人所食成了厉魂无法投胎,我们一身清高倨傲,怎容这些人践踏,所以我一直守在这里等着那些食过马肉的人老死,早黑白无常一步,吃了他们。”
说着往后一退,轻轻摸了摸方才他胯下的马匹。
那只马也蹭了蹭他的脸。
这俩货站在一起,真像俩兄弟。
“这是追风,我父亲说,它当年是所有战马里跑的最快,最勇猛的一匹,速度与腿力在所有的马里都是最好的,长得也俊,当年军营里不少母马都看上了它。”常怀在说的时候,一张马脸笑的贼朗,我就纳了闷儿了,当年发生过什么让常怀父亲这样,还让常怀居然也这样。
“常怀,你是怎么死的。”不会是常怀父亲为了让常怀下来将常怀给一下搓了吧,想象柳生,浑身鸡皮疙瘩起立。
“我啊,好像是摔死的吧。”
“摔死,摔死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话一出我忙闭嘴,不能说马半点不好,忙改口:“你现在也挺帅,这些马气势也挺好,刚才你们奋勇而来的时候还让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摔死后成了常魂的那个晚上,我没想到居然会看见追风,它和我父亲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就不想走了,可是黑白无常要来带我走,所以我就跟追风融成了一魂,有它有我,没我没它。”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会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之感。
他父亲怎么洗脑的,这货居然对马也是个脑残粉,一提起马刚才清高倨傲的小模样就是一脸欠揍样。
不过这现在这么多马匹,我要说出来肯定立马就得踩扁我。
常怀回过头,向着它们一招手大声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拍了拍追风,追风也懂意的离开,百匹骏马在黑夜中奔腾而过逐渐消失。
不过常怀还在。
他板着一张马脸问我。
“常昀和常洵,有没有怪过我。”
摇摇头,哪儿来得及啊,估计整天在冤域瞎琢磨着怎么投胎吧。
“你的眼里告诉我,你很好奇。”他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点点头,我是确实很好奇。
在我的好奇之下他跟我讲了这些马如何而来,他又为何如此。
常怀的父亲常征是饲马人,他养出来的马又壮又肥在他们家那边是出了名的,夭国那时候处于征战期,常征曾在家迎捷的时候看过回来的战马,皆是疲惫不堪,瘦弱不已,他心疼,马就是他的半辈子,他知道马什么时候喜悦,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恐惧。
而这一批短捷回来的战马却是摇摇欲坠,垂头呆立,精神萎靡。
常征当即决定,将家里的饲马生意交给他的弟弟,去了离他最近的征战线应征饲马人,原本军营是不准备要他的,偏偏常征牵了一匹他所饲养的马过去。
应征人一看,那只马头颈高昂,向内弯拱,尾巴高举,跑起来四蹄腾空,步伐极富弹性,这只是一匹普通的运马被他养的如此健硕,更何况战马,于是破例上报军营收了常征。
常征也没有让人失望,从他手中出来的战马各个箭步飞扬,为每次大捷都立下了不少功劳,每次获胜的时候,众将领围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开怀,叫了常征,却被常征拒绝,常征爱马,那也是人尽皆知,不用说也知道常征是去陪马了。
在那一排又一排的栅栏外,常征翻舀着筒子里的玉米糊糊到马槽里,常征喂马每次都不一样,偶尔是胡萝卜,偶尔是干草,偶尔加一点小麦面,换着来,没事的时候是一天三顿,每顿都不多,不会太浪费,但是一定刚好保证战马的体力,战马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多一些,作为补偿。
每次有战马出去的数量与回来的数量不同,常征就很心疼,这些马这几年,从幼崽成长到战马状态,基本上每一个他都叫的出名字,每一匹马不定与士兵多亲近,但是和常征肯定亲近。
第一百零三章 万马的悲鸣
常征曾经无数次的在晚上偷偷的带着追风去散心,去狂奔,去驰骋,在没有战争的草地上驰骋,白天的追风是将军的,晚上的追风是常征。
这一切感情都在无声无息中增长。
一直到有一天。常征生了病,没有办法爬起来,将马暂时给了别人照顾。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半个月足够发生了很多事情,常征对马照顾的无微不至,也让敌军注意到了己方战马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这边的战马无论从持久力还是脚力上都比原来增强了很多,于是想方设法从战马这边下手。
可惜常征一直亲自动手,一点痕迹都能看出来,常征生病后,敌军间谍终于找到了机会。对战马下了药。
等常征痊愈的时候,这批战马开始一个一个精神不振萎靡不醒。他知道战马是生病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病。
战马精神不好,屡次场上失利也让将士们注意到了,军医一来,却说这批战马得了马瘟,会传染,要赶快丢弃,现在要将马丢弃,等待新的战马。
这一个断论让常征措手不及,弃马,这对马来说多不公平。
获胜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这批马,现在马瘟了说弃就弃。他还来不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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