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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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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后不都是求个好的归宿?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景晨的视线落在漆黑的庭院内,喃喃道:“可你不明白,平城里,是不可能有两个君大奶奶的。”
再者,若说没有私心,亦是不可能的。
上辈子,她所谓的归宿,是家族所选,是景晨所躲不开的;而这一世,醒来即是在洞房内,木已成舟,原主的身份定了她不得不接受的命运,在君家、楚家的面前,她只能被迫接受。
虽然,她尽力将日子过得更好。
可终究被什么束缚着,让她无法喘气,压抑得很。
那种日子。经历过即够了,她不想今后总是这样。
她今日自愿的跟大爷回君家,他日再想离开,可就没这么容易!
何况。回去作甚?
在这个时空里,景晨自认为周边的一切,其实都不怎样打紧。得过且过的日子。没有尽头、亦不会有期盼,她虽追求平淡,可君家宅院里的平静,让她觉得无所意义。
“德馨,我想,替自己做个主……”
景晨莞尔,认真的望着德馨。喃喃问道:“你懂吗?身不由己的日子过的太久,其他的就不重要了。或许,这些都只是个梦,哪日醒来,周边物是人非。你便是想后悔,都没有了机会。既如此,为何不堂堂正正的为自己而活?
我想留在这,珍艺馆方起步,我每日想着那里的事会觉得充实。虽为女子,可难得就真的只能跟在男人身后,一辈子倚仗他们吗?”
因为经历相似,景晨前方的话,德馨是深有感触。可后半句话,闻后惊诧无比。
“姐姐、怎么会这样想?”
景晨则思忖了会,“以前在君家,我吃穿用度皆是他们家所出,成日就只需周旋在后院里。外面的事不用我管,我亦管不着。而本身于他们家并无什么贡献,那种滋味,就觉得是在寄生。
潜意识里,我会觉得亏了君家,所以无论是侍奉大爷、还是在婆婆、太婆婆跟前,我都小心翼翼,平素更谨慎万分,不敢贸然惹恼她们。有的时候,明明不想笑、不是那般想,可说出来的话却言不由衷,只因为短了他们,我觉得就在府里享福很心虚,说话做事自然就没有底气。”
而方才,就在这个厅堂里,她可以清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愿意便是不愿,无需委曲求全。
这等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生活,才方有些人样。
前世在宫闱的时候,她曾听乐坊里一个清高傲然的伶人说过一段话:你们这些娘娘,出身高贵又如何?自以为高高在上,其实与红楼里的姑娘又有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身取乐、一样的是卖笑争宠,靠伺候男人,替自己和家族谋财谋权!
当时那个伶人,在宴会上被当时一个身居高位的后妃娘家兄弟看上,因不从最后被处死。
而这些话,就是她被拖下去行刑前所说的。
景晨的唇角不禁露出抹讽刺。
寄生他人,总是得付出些什么。
“原来姐姐在平城里,过的不快乐?”德馨喃喃出声,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忙就说道:“那就不回去,姐姐在这有我、有阿图、还有珍艺馆,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景晨颔首,她能理解,这是最好。
虽说道的明白,心里亦没有松动,可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景晨却是难以入眠。
闭上眼,就是大爷那般质问的表情。
他最后是带着怒意离开,在他的眼里,自己怕不止是不识好歹,亦或者矫情多了些?
他问,她想怎样?
君子浠以为,自己不肯回去,是因为他许诺的不够多,只是为了与他谈更多的条件吧?
尤其是后来,自己还提到名分的事。
此时的他,定然是以为,自己要他休了楚景涟公告于外,然后再三媒六聘抬自己进门,她才会答应。
而那便是,为难了他。
其实,真的是这样吗?
说实话,景晨不曾有过与他过一辈子的想法,或许她从没想过这个方面。
她说那话,一是因为她确实很看重这正妻的位子,名分于她、很重要!她亦明明白白的承认;二则是,有了那话,大爷亦会知难而退。
景晨曾想过,楚景涟那等失贞的女子,君家不会容。
可他们家,不会休妻。
这是在君府那段时日内,从老夫人性子上就能摸透出来的。
那么,大致必然是楚氏离世。
只会有这个结果。
景晨大致都能猜到,君家或许都已经动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楚景涟在平城还尚且如何而已。
思这想那,迷迷糊糊的,亦不知是何时才睡着。
而如此寒夜。身在沿城某所院落里的大爷,亦不曾安眠。
披着衣袍坐在房中,杯中的酒一杯杯入腹,明明身子已经热了起来。可整个人依旧冰冷无比。
他的耳旁,全是那个没良心女子决绝冷漠的声音!
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从知道她的下落,奔波过来。几番打听,终于到了她的落脚点,这其中,经历了多少工夫,她可曾知道?
这样千山万水的来到她面前,不曾关怀问候自己,竟连分毫感动都没生。
自己是虐她了。还是打她了?
有必要这般敬而远之吗?
她身为妇人,在外独自经商不说,和窦俊彦亲密往来不解释,竟反倒说自己出现成了多此一举的事?
虽说名义上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她都能否定?
大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被个女人抛弃!
这叫个什么事啊?
她那洒脱开阔的表现,自己却抱着她求她留下,都反了么?
回想起在晨儿家里的景象,他这心头就郁闷、就苦涩。如此跟个媳妇似的扯她拉她,没成想对方毫不在意,亏得他这几个月来的担心奔波!
握着酒杯的手心渐渐收拢,眼中的怒火齐聚,竟直接将杯子朝地上砸了去。
门外守着的平丘听到动静,忙出声问道:“爷。您没事吧?”
屋里的大爷没有回应。
平丘敲了敲门,还是没听到声音,就不放心的推开了门缝,却见自家主子正趴在桌上,旁边的酒坛子倒下着,爷的衣袖被染湿。
爷的情绪素来掌控的极好。今夜居然……
进屋,喊了声“爷”,见他还是不回答,就想搀主子到床上去。
可谁知,平丘的胳膊方伸过去,就被大爷拽住,听得他问道:“平丘,你说、她到底为何不肯跟我走?”
“爷说大奶奶?”
习惯了称呼,且主子亦是默认了,平丘便仍是如此称呼楚景晨。
他脸上就起了为难,吱唔道:“爷都想不明白的事,小的就更想不通了。”
其实,他思维简单,是有个猜测的。
女人嘛,不肯跟男人走,必然是不满意他呗。
可这样的话,给他十个胆,平丘也不敢说呀。
想起今晨冒雨赶路,爷还说这回总算是有个确信,总算几个月来的苦心没有白费。他那期待的眼神、与激动的心情,自是想象着找到大奶奶后会如何恩爱诉说情怀,可熟知,对方是根本不领情。
白等了半个下午不说,还亲眼看她跟别的男人回来。
好巧不巧,还是窦家的少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在巷子里的时候,平丘和另外个同伴不敢近前,大奶奶许是没注意到大爷的双手,这拳头总是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许久。
“你说,在家时,我对她不好吗?”
大爷醉酒喃喃,似乎根本没有清明,竟和个小厮说起了话,“我哪里就委屈了她?如今她骗我瞒我,我不怪她还好言相劝,竟然是与我摆脸色瞧?你说说,她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开心吗?”
平丘见主子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倒是极为认真,就盯着自己看,便忙附和道:“爷和奶奶素来情深,早晚是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
收回抓着平丘的手,大爷似乎想找酒杯,可杯子早就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于是便只好取了茶具里茶杯用,继续饮酒。
“她会吗?回心转意、回心转意……你说错了!她明明就很讨厌我,哪里是开心高兴过?我瞧着她,如今快活的很,哪里是需要我的样子?”这话越说到后面,就越显酸意。
平丘还是头回间这般消极沉沉的主子,不免真很担心,便如婆子般哄道:“爷您想错了,奶奶怎么会讨厌您?她必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好直接与你相认。等到她想明白了,肯定不会不理您的……”
原趴着很没精神的大爷,闻言却突然甩了甩袖子,昂头就道:“爷是怕个女人不理我的人吗?你个糊涂东西,怎么说话的!”
平丘这还委屈,心道这安慰人,还错了?
再想,主子醉后,反倒是计较起这个?
望着身形不稳走动的大爷,平丘就跟在后面,担心他撞着还认错道:“是奴才失言。原是奶奶错了,爷就该晾她些时候,让她来找您……”
“她怎么会来找我?方才我还是被她给赶走的呢!”
歪着直直的倒在炕上,半个身子都在下面。
平丘将大爷抚上去,仍旧惊诧,怎么今儿个是奶奶将爷给赶出来的?
不是爷生气,率先走人的么?
当时,他们都挤在柴房里,自然不知道正堂里发生的事。只是想着大奶奶过去素温婉的性子,必然是轻声细语、不会违拗主子意思的。而他们家主子,先前在津城被窦家少主耍了一次后,心情就总是不好。
且大爷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不必寻常府里的少爷温儒,有时候脾气还是挺大的。
他原以为,是奶奶受了气的。
“她如今本事大,有家有铺子有银子,还有那个个倾慕者,自然是不想要我这病秧子丈夫了!”
大爷突然坐起,吼了这么句话,在平丘的惊讶下,复挺挺的倒下去,不省人事。
而平丘,还真是许久没回过神。
次日,大爷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醒来,总觉得伺候她的平丘总神神秘秘的盯着自己,便问道:“你想说什么,这样看着爷?”
平丘暗道主子怕是将昨夜酒后的事给忘了,突然觉得它当时的模样有些好笑,硬忍着笑回道:“没什么。”
他可没胆子形容。
大爷狐疑的瞥了他眼,门口则突然有人说:“窦家少爷拜访。”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迁徙为邻
对于窦俊彦,大爷可从来就没有好印象。突然听到他过来,心里只恨的牙痒痒的!
拜访?
说是来挑事的才对!
脑海里不免又浮现出昨夜深巷里的情景,他与晨儿同座一辆马车回来,热情低语,说着他所听不明白的话,这心里就别扭的很。
君家和窦家,从来无生意上往来。要说关系,便是几十年来的明争暗斗!
如此,他过来,便是私事。
可私事,偏还说的如此正式,还挑了这么早的时辰。
其实,旁边的平丘很想提醒一句,如今根本就不早了,偏是自家主子昨夜里醉酒,这才睡到这时候醒来。然对方黑着脸色,先前还断断续续说着埋怨大奶奶的话,都表明着他心情极度不好。
平丘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大爷。
大爷坐在床沿,思忖着就对外回道:“让他先等着。”
明显是要晾他的意思。
而在偏厅等待的窦俊彦亦不着急,自顾悠哉的吃着茶,似乎根本不计较旁人多次为他续茶,脸上始终带着几分笑意。
终究,好半日,大爷出来了。
窦俊彦没起身,反倒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调侃道:“君兄好的兴致,如此良日竟睡得这般实。”
这话意思何其不明显,暗讽他贪睡。
大爷亦不顾他,只在正位上坐下才反问道:“何来的良日?”
“君兄千里迢迢,如此费心才得以如愿,与楚姑娘重逢。难道不算良日?”说着左右寻望了几眼,似乎还极纳闷,“咦,楚姑娘不在这儿?”
见大爷面色征然。复接道:“你不是说要寻回她接回平城去的么?”
“这是君某人的家事,窦兄逾矩了!”
“呃,也是。你接哪个女子回家,确实是你的家事。”
窦俊彦将手里的茶盏阁下,拖长了音调笑道:“不过,楚姑娘是在下好友及客商,她的事,我好奇着问下,也不为过吧?”
“客商?”
她当真受了他的帮助?
大爷内心腹诽。难道景晨宁愿接受窦俊彦的好意,亦不想搭理自己,回去替他照看君家的事么?
“怎么,这个,她没同你说?”
窦俊彦惊诧。转念似乎又想了明白,“不过也是,君兄亦是生意人,这等事,她自然不会同外人道。”说着当即就止了口,亦不愿去和他说明详细。
而大爷,便是好奇,亦不会当面询问。
“不知你特地过来,是有何事?”
“没事。”
窦俊彦答得响亮。仔细的盯着大爷,笑笑道:“只是昨儿见到君兄出现在此,有些意外,相识一场,过来拜访下总是应该的。”
只是来看他?
大爷有些不信。
可接下来,窦俊彦的表现。就真的透露了他来只是随意坐坐说话。
因为直到他起身离开,亦没说出些什么特别要紧的。
大爷就有些愣住,问平丘,方才给他添了几次茶。后者愣了愣,就问斟茶的侍女,而后上前比划了出四个手指,意思是给窦俊彦续了四次。
吃了四次茶,等了那般久,就只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大爷觉得,最近接触的人,变得越发奇怪寻不着调了。晨儿如此,窦俊彦亦是如此……
转念,即在心底暗恼自己,世上这么多人,怎的又将他俩给联系起来了?
冲着旁边招招手,“再去打听打听,瞧瞧大奶奶前些日子在城里的事。”
先前打听了些,可并不详细,大爷显然是有意再次久呆。
平丘忙应声退了下去。
独处的时候,大爷就觉得昨夜自己太过冲动,怎么就突然起性子离开呢?这数月来,不就是想见到她劝她跟自己回去吗?
可真见了面,居然连基本的耐性都给失了。
他将原因归于窦俊彦,还是因为他先前故意表现,为的是激怒自己,否则自己绝不会轻易发怒,更不会对她蛮力相扯。
想着景晨,就陷入了深思。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人,可几个月了,对她的思念始终不曾减少,而昨日在真正见到她站在自己身前时,那瞬不真实的喜悦,更是冲上了心头。
满心的真意面对她,她依旧是那个声音、依旧是过去的表情,可说的话,却让他整个人冰冷。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要了自己?
这种说法,还是新鲜,大爷觉得,自己亦是不是着了魔?
她高傲冷冽,自己却卑微的乞求对方留下。
他从不曾,如此希望、期盼一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
若说男女感情,他亦不陌生,可终究这等情愫,对他来说,太奇怪了!
而这个时候,他竟是很想再去那个地方,再去看她几眼,与她说话。
即便是会被拒绝。
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冲动,大爷克制此等思想。
他是个男子、谁个丈夫,哪里能低声下气到那种境地?
何况,事情原委,他又有几分责任?
是他没早去调查发妻身世、没关注她的过去、还是不曾早些防范着她离开?
难道她几番隐藏,自己没早点找到她,这亦是错?
然而,大爷心底亦明白,现在计较到底是谁对谁错,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因为,如今想挽回过去的人是自己。
她不曾动过想再和自己一块儿的想法,所以即便过错在她,自己如何想她,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这个时候,意识景晨竟真不愿回头,大爷就觉得心里似窒息般难受。
直到午后。派出去的人才回来,平丘进屋禀报,“大奶奶三个月前到的沿城,原是和李姑娘做些绣活维持生计。这些绣品卖的价钱极高。是京都城内做花楼的妈妈采购回去的,那是窦家的产业。”
平丘弯着腰,觉得说这个“窦”字的时候。舌头都在打颤。
最近的爷,很敏感呀。
“后来呢?”
“窦爷来这儿,原好似真只是巧合,因为前不久,都城里他家的一处要紧铺子出了点事。”平丘时不时观察者对方面色,说话小心翼翼的,“他好似亦是偶然发现的这点。后来才寻到了这儿,而后就找到了大奶奶,让这边的银庄分铺将银子给大奶奶送到家里。
紧跟着,奶奶就盘下了那处院子和如今的铺子,开了珍艺馆。雇了好些绣娘,如今铺子的生意不错,听说城里还有不少绣庄里的掌柜要寻那里的东家,谈合作等事。”
虽说很惊讶景晨的能力,不过这些终究不是大爷最关心的,开口问道:“这期间,她与窦俊彦联系的可密切?”
“奇就奇在这儿,自给大奶奶送去钱财后的第二日,两人在茶楼里见了个面。就再也没有过往来。直到昨儿……”
“哼!”
大爷重拍桌案,“他这是故意的,早就算准了我们的队伍昨日会抵达,原来真不过是他刻意!这个窦俊彦,连这点小心思都钻,让我不痛快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听出主子嗓音里已经杂了怒火,平丘吞了吞口水,吱唔道:“还有爷说的那个约定……是、是……”
“是什么?”大爷聚神。
“听说在玲珑绣庄里做事的工人说,大奶奶和他们东家定了份合作契约,让奶奶时不时去绣庄里指点他家绣娘,或是定期送些花样子去,而奶奶则拿分红。”
提起这个长期合作的事,平丘不由再次觑了眼主子表情,“还、还注明了,说大奶奶两年内不能离开沿城。”
“什么?”
大爷凝起浓眉,“这个窦俊彦,竟然行如此小人行径!”
平丘缩了缩脑袋,脚下步子后挪,心道就知这个差事不好做,和大奶奶或者窦家沾上关系的,就不是小事。
可苦就苦在,他家主子目前还就只对着两项事比较有兴趣。
“契约,已经签了?”
平丘点头,“昨儿个傍晚签字画的押,已经定下了。”
“两年?”
琢磨着这两个字,大爷喃喃道:“用两年绑住她,窦俊彦莫不是以为,晨儿当真能看上他?”
可这话落,声音就止住了,他的眉宇间有些惆怅。
平丘心底亦纳闷,好奇着为何大奶奶不愿跟爷回府?这都亲自来接,怎么能不给主子个颜面,夫妻俩之间,怎么能闹成这样?
而如今,还公然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而大爷竟然还忍着。
不该愤起教训,方给大奶奶些脸色瞧瞧吗?
再回想,大奶奶跟着爷日子过的不好吗?身为女人,何必如此要强,自己在外面奔波,回到平城,轻轻松松做个闲在的少奶奶,如何不是桩妙事?若换做旁的姑娘,盼都盼不着,可现在爷对她这样上心,对方倒反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
他其实想劝大爷的,可这到嘴边的话,又不敢出口。
便是这时,门口来了个护卫,平丘走出去接过封信件,而后回来交给坐着的人,“爷,府里老夫人的信。”
大爷淡淡瞥了眼,接过随后搁在旁边。
“爷,您不看?”
后者了然的回道:“祖母准是催我回家的。”
“爷出来许久,如今又快是要到年关,老夫人和夫人思念你,是想盼着您回府的。”
大爷却摆手,制止他继续说:“回府?我总觉得现在走,回来情况会更糟糕。”
“糟糕?”
平丘以为大爷是担心回头大奶奶复又失踪,就好心的提醒道:“爷,奶奶与窦家少主定了约定,两年内都不会离开,回来您还能见到她的。”
话音方落,就被大爷瞪了眼,“你是嘴巴闲不住还是怎的?出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晨儿不会离开沿城。自然就说她两年都不可能与自己回家。
这等事,是值得高兴的吗?
大爷很是郁闷。
窦俊彦显然是要将人锁在身边,然后慢慢的结交往来。这每个月都要去玲珑绣庄走动,这可别日久生情……他突然觉得有些担心。对方打的若是这个主意,保不定晨儿就会沦陷。
毕竟,他窦俊彦亦称得上是个人物!
何况。还是生意场上有名的笑面公子,最是油腔滑调。
他比自己会说笑、会逗人……女子,必然是都会比较中意这类吧?
有了防备,就怕景晨会中了窦俊彦的“甜言蜜语”,从昨夜里她对窦俊彦那种玩笑话的见怪不怪,大爷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去熟悉、习惯另个男人的说话形态。
当下,他就喊住了要退出屋去的平丘。急急道:“你赶紧去大奶奶那里,选个离她院子最近的屋子盘下来,爷要住进去!”
“那儿?”
平丘意外反问。
大爷就催促道:“赶紧的呀,最好就和大奶奶院子隔道墙。”
“是、是。”
窦俊彦不是觉得可以近水楼台么?自己住的更近,每日都关注着晨儿的举动。就不信他还有机会!
他突然来了斗志。
有钱就是好办事,没多会,他就高价盘下了景隔壁家的院子,两家就隔了堵矮矮的墙。
君家的下人,傍晚的时候还让人送东西过来,说是乔迁之喜,今后邻舍间互相照顾。
德馨望着那篮子红鸡蛋,颇是无奈的语气和景晨道:“姐姐,有人怕是不死心呢……”
隔壁有人搬入的时候。景晨亦很是意外,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大爷会有这种举动。
他不像是会如此行事的人,总觉得他是哦严肃稳重的。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打定了要你跟他回去?”
景晨回想起昨夜。那男人拂袖气冲冲离开的场景,有些不确定的道:“或许只是不甘心吧,毕竟我总是服侍过他的人。”
有些人,便是极在乎尊严的。
他们可以自己舍弃人,却不能容忍旁人背叛他们。
前世在侯府,亦曾听说过,有些爷妻妾成群,后院里冷落的女子很多。而他们或许连有些人是谁都记不清,可当人说有妾侍生二心的时候,依旧会生气,命人将妾侍处死。
这便是,他不要的,却依旧只能留在他身边。
景晨突然觉得,身为女子,挺悲哀的。
自古的思想,“生是夫家人、死为夫家鬼”这个观念,很深入人心,亦是世间所推崇的。
如此,待她们,根本就不公!
她认过一次命,这辈子,就不想再如此守旧。
“可君家的大爷都搬了进来,以后怕是要有的要过来的时候,咱们怎么办?”
在德馨眼里,这君家的少爷,很是长情。
“当做普通左邻右舍处着,没什么特别的。”景晨言辞淡淡。
德馨却突然凑了过去,“姐姐当真就没有几分感动?”
“你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他还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总替外人说话?”嗔了她一眼,景晨笑说道:“别再替他了,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明白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待你的这份情,很是难得。”
确实是有些难得。
且君子浠,亦不曾对不住她些什么。
景晨对他,无怨亦无悔,可除了那场错误婚姻后的日子,亦不该称作是有情有容。
何来的感动?
她终究是觉得,男子的骄傲心理,占了上风,所以大爷才会如此。
但凡自己主意坚定,他失了耐性,必然就各就各位,谁都不相干。
如今,只是少个过程而已。
“外人如何,与我们无关。馨儿,有的时候,莫要因一时冲动,而后悔终生。”景晨语气认真,在烛光下有抹不容有变的坚持,“我离了他,日子照样很好,而他……君家的大少爷,往后还会差身边无人么?我于他来说,亦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是吗?”德馨撑着脑袋,蔓延狐疑。
景晨轻笑。
“可你今白日听到南婶的话了么?她总抓着我打听你的事,而刚刚见到君家大爷搬过来,认出他就是昨儿来这的人,还来好奇为何你与他不住一个院子。”
德馨有违微恼,“姐姐,南婶怕是真信了那些话,以为你和他是夫妻呢。方儿要不是我说姐姐去铺子里了,她还想冲进屋寻你问明白呢。”
这个……
被众人看在眼里,似乎是有些影响。
俗语说,流言可畏!
“这种事,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好的。”
景晨故作无碍,“何况我的为人,南婶她们亦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好奇心罢了,谁都有的。”
然而,这个忧虑,次日就被消了去。
细细打听后才知,原是君家人在给各家派物的时候,便纠正了说辞。
道他是景晨过去的未婚夫。
过去的……未婚夫。
这话,无疑解了她的压力。
南婶更是热情的大清早过来安慰,景晨开始仍是满头雾水,后来方清楚,原来对方将自己当成了是被未婚夫家退亲的女子。
虽说名声依旧不是很好,可总比已婚妇人被抛弃这种话要好听的多。
视线就不自然的落在院子相隔的墙上,盯着看了会才收回,景晨心里是高兴的。
他终究,没有逼自己。
否则,大可宣传了原委,让自己无法在这处下去,最后自然是能逼得她离开。
中午吃完饭,景晨想起今日是董娘约好的日子,就换了身衣服要出门。方跨出房间,德馨就追上来,笑吟吟的道:“姐姐,我与你一道去。”
景晨知晓德馨好奇董娘许久,自然是点头,然等她们到牵衣坊门前时,竟发现铺子的大门紧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机
原是董娘派人相约,此时到牵衣坊门前却见这般状况,两人都有些不知所谓,德馨更是当场就问道:“姐姐,难道是记错了日子?”
“三日后,不就是今儿吗?”
“那是记错了时辰?”
景晨就蹙眉,那日传话的人压根就不曾说具体时间,何况她原想着这牵衣坊和寻常铺子般照常经营,怎么就偏选在这个时候关门?
难道说董娘脾气怪异,觉得她的约定,自己等就非得大清早的过来,所以是误了时辰,故意让自己吃闭门羹?
绣场上的事,若说谁中意或者欣赏哪家的绣工,必然是感兴趣的方来亲自登门拜访。如今自己不过是敬着董娘在这行里有威望,自己身为这行里的晚辈,来拜访她是应该,亦没有计较。可她若只是因自己没想明白她默认的清早时间便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姐姐,现在可怎么好?”
德馨迷茫的望着她,是离开呢还是等着?
也不知这牵衣坊今儿个还会不会开业,真是奇怪,即便东家不在,难道就没个掌柜?再不济,后堂里肯定是有绣娘的。
怎么会关门呢?
景晨觉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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